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香衾一梦之王后-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什么叫极度舒畅,真是的,你是舒服了,人家可要疼死了。阿黛转身朝着墙壁闭上眼,只想安安静静的睡觉。谁知背后滑过来一只不安分的大手,耳垂也被一阵热气包裹,他魅惑的声音传来:“阿黛,还疼么?我帮你揉揉?”
阿黛瞬间就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全身都别扭,逃跑一般往里挪了挪,低声道:“不用,不疼了。”
柔软的身子被他扳过来放平,男人高大的身子便压了过来:“既不疼了,那就再来一回,趁着眼睛能瞧见了,我想好好看看 你。”
“不,不让你看。”阿黛捂着脸不肯看他。
“其实,我看的还不是很真切,还需要趁热打铁,再疏通疏通。阿黛,你害羞的模样真美,我想多看看你……”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阿黛挣扎了一会儿就乖乖的被他收服了。
清晨,又是一个阴雨天。他望望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又看看怀里白里透红的姑娘,心情愉悦。轻轻抚过细嫩的肌肤,像抚摸一件精美易碎的细瓷器,爱不释手。点点玫红的吻痕,昭示着昨晚的激烈。
姑娘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美眸,看到的便是一双男人深情的眼睛。长长的眼睫垂下,颊边飞起两朵红云,她又害羞了。
看到此景的男人,又蠢蠢欲动了,想到以后暮暮朝朝的都可以亲热,便没有行动,只亲了亲她双唇,哄她起床。
“我要再沐浴一次。”阿黛动了动腿,虽是昨天晚上他擦过了,可还是有些黏腻。
“再来一次?还像昨晚那样?”他戏谑的看过来。
“讨厌!”阿黛推他一把,让他转过身去。
“哈哈哈,不逗你了,热水备好了,你去洗吧。”知道她昨晚累了,他不打算再缠磨她,让她尽快收拾好了吃饭。
饭菜摆上桌,皮逻阁大手一挥遣散了仆人们。阿黛不解:“你的眼睛不是好了么?”
皮逻阁煞有介事的一笑,低声道:“这事先不能让人知道,我们还要装作没好之前的样子,这样才能引蛇出洞。”
阿黛了然的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吃饭。皮逻阁拿起筷子又放下,把脑袋凑了过来:“娘子,再喂一回行不行?”
阿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嗫嚅道:“谁是你娘子?快吃吧,才不管你呢。”
皮逻阁心情好,也不跟她计较,拿起筷子自己大口吃起来。吃完饭,依旧是他背着她,她打着伞,不过这次并没有去议事殿的方向,而是径直走向了大王宫门口。
“喂,你走错方向了。”阿黛好心的提醒。
皮逻阁浅笑:“我会不认识议事殿么,今日带你去个特殊的地方,见个特殊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世子爷会是什么反应(^o^)/~
☆、表哥要负责
大王宫门口有众多的士兵把守; 见诏王来了,都拜倒行大礼。平身之后; 他们惊奇的发现诏王居然还背着那个女人没有放下; 如此盛宠,便是当年老诏王新婚时都不曾有过。
大多数人垂下眼帘,守着规矩不敢多看; 也有几个胆子大的; 偷眼瞧着。就见二人旁若无人的低声私语着走到了马车边,女人从他背上滑下来; 收了伞,踩着赶车奴隶的后背上了马车。诏王好像不乐意踩奴隶,双手扶着车辕往上一跳; 轻松的跳到了车上。可是他不小心跳过了头,一只脚踹在了马屁股上,白马长嘶一声哒哒的跑起来,皮逻阁没有防备; 一下子倒在了车门处,以滚的姿势进了车厢。跪在地上的赶车奴隶赶忙起身撒腿追车,两侧的护卫绷着脸,谁也不敢笑。
阿黛捂着嘴不敢笑出声,直到他滚了一圈坐起来把她抱在怀里,才低声道:“你有必要演这么像么?”
他捧起她憋红的小脸儿亲了一口,低声笑道:“这会儿肯定有人飞快地跑去报信,让她更相信我确实瞎了。”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阿黛疑惑问道。
皮逻阁含笑卖了个关子,凑到她耳垂儿边上嘬了一口:“一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咱们不说这个,先说说昨晚上你做了一个什么梦,早晨醒来的时候,我见你嘴角还噙着笑呢。”
“哪有做什么梦啊,你瞎说。”阿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偏头想躲开他的撩拨。
“不肯说?是不是要用刑啊?”他瞪圆了眼睛,貌似凶狠的去咬她的樱桃小嘴。
“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么。”阿黛退到马车壁上,无处可躲了,只好任由他啃了一口,回忆那个不太真切的梦。
“其实只是一个旧梦而已,以前在家的时候就做过这个梦,梦里是一个小岛,有蓝天白云、清凌凌的水面,有我最喜欢的玉簪花,还有……”姑娘娇羞的低下头不肯说了。
“还有什么,快说。”他最想听的就是后面。
梦境中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揽着她的肩把她拥在怀里,两个人看着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男孩在花园里采了一大捧鲜花。孩子肉嘟嘟的小手拿不住了,一边采一边掉,回头见爹娘瞧着他,便扭着小肥臀跑了过来,嘴里奶声奶气的喊着:“娘亲,花……”男人在旁边大笑儿子:“傻小子,你娘有爹爹给的花就够了,你快拿自己的花去哄小丫头吧。”这时她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竟然真的有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玉簪花。男人抱紧了她,在她耳边轻声问喜欢吗,她抬起头想看清他的脸,可是怎么也看不清楚。
这样的一个梦让她如何启齿,以前在家时梦到这个场景,她一心觉得那个男人是表哥,可是现在她和表哥再无可能,那个男人会是谁呢?是他吗?
阿黛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他五官英挺,双眸晶亮,眸中炙热的深情毫不掩饰。忽然,她想起母亲的一句话,“阿黛呀,若有一天,有一个男人用九王看九王妃那样的眼神看着你,你就可以安心地嫁给他了。只是能遇上一个这样的人也要几世修来的缘分,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的。”
皮逻阁见她停住话题不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端详着自己,心情愈发愉悦,笑道:“梦到我了是不是,阿黛,其实你对我的爱不比我对你的爱少,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阿黛被他的绕口令逗得噗嗤一笑,转过头去借着车帘的缝隙看街上。熙熙攘攘的大街很是热闹,并没有因为迷蒙的小雨而萧索,摆摊的小贩们在廊檐下叫卖着各种小商品。阿黛忽然被一串亮闪闪的银风铃吸引了视线,那是六串喇叭花形状的小铃铛,坠在一个黄罗伞盖一般的银饰下面,边上还围了一圈银链流苏,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发出悦耳的声音。
皮逻阁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了然的笑了笑。
很快,马车停下,皮逻阁率先跳下车,让阿黛趴到他背上。姑娘撑起伞,看了看灰扑扑的角门,竟是连块牌子都没有。进了院子,里面是郁郁葱葱的花园,看来他们走的不是正门,而是从角门直接进了某个府邸的后花园。
“这是谁的府邸呀?你这样背着我好么?”阿黛右手撑着伞,左手搂着他的脖子,左瞧右瞧。
“我是诏王,南诏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的,我背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转转,这有什么不好的。”皮逻阁无所谓的仰起头。
“都说江南的杏花春雨最美,你看,风吹着杏花直往伞上落呢。”阿黛伸出白皙的小手接了一朵湿润的杏花,放到他鼻尖,让他闻闻香不香。
“若是几个糙汉子在杏花春雨里撒酒疯,你觉得美吗?所谓杏花之美,其实是美在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像我的阿黛一般,让人一看就喜欢。”他低头在她白玉一般的皓腕上亲了一口,迎风微笑。
阿黛娇羞的转过头,忽然看到前方的凉亭已到眼前。更让她吃惊的是,凉亭中一个俊朗潇洒的青年,穿着一身汉人的锦缎长袍,正聚精会神的瞧着这边。他朗眉微皱,星眸深若寒潭,唇角微抿,看不出是嗔是怒。
他负手而立,春风拂动他墨色的长发,却撼不动他英挺的身姿,深邃的眼神。
“表哥……”阿黛喃喃出声,手里的伞无声飘落,地上的一滩污水浸湿了粉色的油纸伞。
皮逻阁心里一凉,双手紧了紧,背着她紧跑几步进了凉亭。
“淋湿了吧,怎么把伞扔了?”他把她放到地上,用袖子帮她擦脸上的雨水。
九王家的世子李惟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的情报网络向他汇报新诏王皮逻阁十分宠爱一个中原女子,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是表妹司马黛。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南诏你爹娘知不知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李惟压抑着胸口的暴怒,厉声喝问。
阿黛吓得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双手死死的攥在一起,指甲都快把水嫩的肌肤掐破了。
“说。你为什么要来南诏?都做了什么?”李惟再也压不住怒火,爆喝一声。
阿黛吓得身子一抖,倒退了几步,倚在柱子上。脸色愈发苍白,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皮逻阁看不下去了,长臂一伸把阿黛揽进怀里,抬眼看向李惟:“够了,你别骂她,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好,你就是新诏王皮逻阁吧。那你说,你什么时候遇到她的?发生了那些事?”李惟磨着牙看向他。
“我们去年腊月初在雪山相遇,就是我和郭将军见面的那天,遇到了埋伏,我的眼睛被炸伤,阿黛的脚扭了。我们在雪山相濡以沫地过了一个冬天,后来又去了越析诏和花腰寨,阿黛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今天我带她来见你,因为世子是小唐的使者,又是她的表哥,所以我想向你求亲,娶她为妻。”皮逻阁坦然答道。
“阿黛,你愿意嫁给他吗?”李惟的语气缓和了些。
阿黛泪眼汪汪的望过去,在她心底住了几年的表哥,此刻就站在面前。她为了他远走千里,为了他不惜舍命冒险,每一次痛苦难过的时候,都是想着他才挺了过来。此刻,他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身边的另一个男人,阿黛心里很别扭。
“你告诉我,实话实说,你为什么来南诏?”李惟的火气泄了,走近两步,柔声问她,双眸紧紧锁住她含泪的眸子。
阿黛受不了这样的注视,如同被蛊惑一般,傻傻的说道:“我……我听说你失踪了,我就想来南诏找你,想找到你,和你一起回长安。”
姑娘嗫嚅着说完,李惟仰头闭上了眼,果然是这样,从看到她的第一刻,他就想到了。她是为了自己才来的南诏,才失了身,不得不委身于这个南蛮人。
他知道表妹喜欢他,从打马球的时候就知道了,可是他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并没有男女之爱。所以他总是躲着她、冷落她,想让她自己明白。没想到这个傻丫头居然追到南诏来找他,山高水长,怎么会没有危险。
李惟冷峻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责备的语气减轻了许多,语重心长的说道:“阿黛,你知不知道独自来南诏有多危险,你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奇迹。你太任性了,你让我如何向你父母交代?”
“表哥,我……我知道错了。”想到爹娘,阿黛呜呜的哭了起来。哭的皮逻阁心都快要碎了,哭的李惟无所适从。
皮逻阁俯下高大的身子捧住她的小脸帮她擦泪,柔声哄道:“别哭了,回头我带你去长安见你爹娘,我向他们赔罪。你哥哥也知道咱们的事了,正从吐蕃赶过来。”
阿黛抬起哭红的泪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一声响,皮逻阁和李惟同时怔住了。
阿黛不哭了,狠狠地用袖子抹一把泪,怒道:“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对吧,你还知道我哥哥是司马睿,不是侍卫马川。你知道表哥已经到了巍山,昨晚你故意哄我跟你……说什么解毒,若不是表哥来了,你也不会这么急吧?你早就知道我是为了表哥来的南诏,可是你从来都不说。你最会装、最会演戏,不给我一个清清白白见表哥的机会,你毁了我,你就高兴了是吧?”
皮逻阁的眼神从震惊到心碎,嘴唇动了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拉起她的手想抱着她,慢慢跟她解释。
可是,可是她甩开手,走到李惟身后躲了起来。
李惟回头看看表妹惨白的小脸,心如刀绞。哪怕她任性不懂事,就算他不喜欢她,可是终究是为了他,她才这么惨。
“阿黛,你是为了我来的南诏,不管发生过什么,我都会对你负责的。”李惟郑重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见到表哥,阿黛方寸大乱有木有?
☆、小茶
阿黛抬起哭红的眼睛怔怔地看向表哥……他明知道自己已经失了清白之身; 却还是愿意负责。
这就是她暗暗倾慕了三年的表哥,就凭这一句话; 所有吃过的苦都值了。
阿黛忽然有点恨自己; 昨晚为什么要心软答应了皮逻阁,若是没有做到那最后一步,或许今日她真的会因表哥的承诺而欢喜。
李惟见她神采只飞扬了一瞬就黯淡下去; 以为她不信; 补充道:“阿黛,你放心吧; 我李惟从来言而有信,说了要负责必定会娶你为妻,护你周全。”他转头看了看亭子一角静静站着的红衫小姑娘; 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见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含了一丝委屈迅速低下头去,心里抽痛了一下。终是咬着牙道:“小茶,带表小姐下去安排住处。”
皮逻阁和阿黛这才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安静站着的小姑娘; 她红衫白裙跟亭子的红色柱子十分接近,安静得像一朵雨后新荷,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皮逻阁扫了一眼,觉得小姑娘有几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阿黛看着像当初被长丰公主打落马下的小宫女,却又有了很大的变化。
没有人过多的研究一个小丫鬟,小茶垂着头袅袅娜娜的走到阿黛身边,柔声道:“表小姐跟我来吧。”
皮逻阁没有阻拦,静静的看着心上人失魂落魄般离去,深深的眸光锁住了李惟:“我想跟李世子好好谈谈。”
这是阿黛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要谈什么呢?国家大事还是儿女私情?阿黛头脑里一团乱,木然地跟在小茶背后,走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雨停了,挂着水珠的绿叶、散落在地上的残花都很美,可是谁也没有心情去欣赏。
走到一处精美的院落旁,小茶停住脚步,回头低声问阿黛:“表小姐,除了世子爷居住的主院,这里是最大的一个院子了,您觉着住在这里可以吗?”
阿黛心里烦乱,根本就无心考量什么院子大不大、美不美,反正也只是小唐驻扎在南诏的使馆而已,不过是个临时的居所,便胡乱的点点头。
二人进了院子,一个穿着青布衣裳的婆子迎了上来,带着她们进了打扫的很干净的屋子。这里长期没有人住,这个婆子专门负责打扫,虽是干净,物品却不齐全。
阿黛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叹了口气:“唉!罢了,我想洗把脸换件汉人的衣服,你带我去你住的地方吧。”
小茶一愣,抬起头看向阿黛。
二人对视,阿黛这才清晰地发现她的变化。小姑娘唇红齿白、双眸水润,眼角眉梢带着羞怯的风情,不经意间便可动人心魄。吹弹可破的肌肤莹白细嫩,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美得令人爱不释手。
她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倾国倾城的美貌了?阿黛疑惑了,这个叫小茶的丫鬟不就是曾经那个面黄肌瘦、可怜巴巴的小宫女么。
曾经她是长丰公主手下的小宫女红鸾,被迫陪着公主打马球。往事涌上脑海,阿黛想起了那一日,在追风社的球场上,李惟正要接球,却发现场上突然来了大批御林军,在入口处整齐的列成三排。
郭凯也吃了一惊,面色严肃的来到李惟身边,二人并肩望着对面。
“长丰公主驾到……”有人高声报号。
李惟催马来到近前,正看到一队女子着男装,骑着高头大马从御林军身后绕出来。
李惟皱了皱眉头,对这个骄纵的堂妹一直无甚好印象,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问道:“长丰妹妹来这里有何贵干?”
长丰公主戴着金丝手套,手里握着牛筋鞭,虽是穿着男式骑马装,脸上却不肯素淡,仍旧画了很浓的艳妆,整体上看有些不伦不类。她神情倨傲的仰着头:“李惟哥哥,虽是皇祖母说我们是堂兄妹不必行大礼,但是你手下这些人也不向我行大礼么?”
她鄙夷的目光头一个就落到郭凯身上,因为他离李惟最近。追风社和鸿鹄社的人都凑了过来,司马黛一看是她,虽是极不情愿,却也不得不下马行礼:“见过长丰公主。”
鸿鹄社的人一看她行礼了,也都学着样子去做,连李长婧也行了礼。
郭凯无奈下马,带着追风社的人单膝跪地:“参见公主千岁。”
“行了,都起来吧。”长丰把脑袋一晃,瞪向李长婧:“长婧,你有了漂亮的骑马装怎么不告诉本宫,前几日你进宫来给太后请安都没穿这套衣服,是不是怕本宫瞧见?”
长婧吃惊的睁大了眼:“长丰姐姐,我没有故意瞒着你。”
阿黛见她笨嘴笨舌,就在一边解释道:“公主息怒,郡主进宫问安自然是要穿宫装的,穿这套衣服岂不是对太后不敬?”
长丰凤眼一立:“司马黛,本宫没让你说话。”
阿黛强咽下一口气,走到人群边上去了。
李长婧憨憨的说道:“长丰姐姐,你别生气,我买一套新的送给你吧。”
“哼!不必了。本宫回去就让司绣房做一套更漂亮的出来,才不要和你们穿一样的衣服。”她高傲的转头看向李惟:“李惟哥哥,一直听说追风社是最好的球社,今日我特意请父皇恩准出宫来瞧瞧。”
李惟一笑,很快猜到了她的心思:“听说新罗王子要来比赛马球,好像还有女子球队要加入,公主是想一领风骚吧?“
长丰公主把头一晃:“是又怎么样?我已经成立了一个马球社,就叫做天下第一社,今天来我就是要试试你们追风社的本领如何。”
李惟低头暗笑:“好啊,那你想一个人来,还是几个人一起上?”
“我先带三个人试试。”
“好,今天司马睿不在,就让我们的两位领队郭凯和罗青陪公主练练,我在一边帮你指点,如何?”
长丰点头表示同意,马鞭往地上一仍,立刻有小太监递上球杆。
郭凯不情愿的扫了一眼李惟,对这个决定表示了极大的愤慨。罗青双眸晶亮,跃跃欲试。
开球之后,郭凯率先抢到,运球疾走。李长丰眉头一皱,催马紧追。郭凯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只等长丰到了近前,挥杆打球,罗青在侧前方稳稳接住,一马当先直接进球,把天下第一社的四位姑娘远远甩在后面。
长丰公主气得哇哇大叫,责骂郭凯为什么使坏先抢到球。
郭凯的火爆性子可不管你是不是公主,李惟赶忙冲上去解围,打算换人。长丰却不同意了,硬要胜了郭凯才行,于是第二场没有开球,直接让长丰运球而走。
郭凯懒得搭理她,也不去抢球,只骑着马,跟在几人后边慢跑。谁知一个小宫女技术不好,竟然把球打反了方向,直奔着郭凯的脑门而来。
“靠,要不是小爷躲得快,被你开瓢了。”郭凯后仰身子,使一招倒挂金钩,接住球直接挥给罗青,于是毫无悬念的进了第二个球。
“你是死人呀,不知道把球往哪个方向打是不是?”长丰挥着偃月型球杆打在那个打错球的小宫女头上、身上,吓得那个女孩子滚落到地上,连连磕头告饶。“来人,拉下去打二百大板。”
“够了,”李惟沉了脸,“长丰,皇上警告过你,不得肆意打骂宫女、太监,死在你手下的冤魂还少么?这个瘦弱的宫女,一百板子足够要她的命了。”
李长丰抬头瞪了李惟一眼:“不用你多管闲事,她做错了事就要受罚,反正本宫也不打算要她了,死了活该。”
李惟道:“好,你既不打算要她,我要。我把她带回九王府,你就不必过问了。”
长丰公主咯咯一笑:“好啊,看她也有几分姿色,既是哥哥喜欢就拿去好了。不过我给了你一个人,也要向你要个人才公平。”
李惟皱眉:“你想要谁?”
长丰扫了一眼追风社的小伙子们,说道:“你让那些打球好的都跟本宫一队,然后和长婧她们的球队比赛。”
一年多过去了,这些往事却清晰的如同昨日。
阿黛看着眼前的小茶,简直不敢相信就是那日的小宫女红鸾。
她知道表哥当时肯定不是看上那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了,而是不愿让她枉死,毕竟那也是一条人命。后来,他把那小丫头带回了九王府,改名叫小茶,有一次去看姨母,阿黛遇上过这个丫头。那时她脸上还有一条伤疤,缩手缩脚的,如同惊弓之鸟。
“表小姐?表小姐走吧。”小茶走到门口,见阿黛没动,又停下脚步等着她。
“哦。”阿黛回过神来,快步跟了上去。
走过两条花间小径,进了一个十分宽大的院子。小茶挑开锦缎帘子,恭敬地迎接阿黛进去,打来一盆水给她洗了脸,又去柜子里麻利的翻出一条新棉巾给她擦脸。
“你虽比我矮一点,不过我穿你的衣服应该也是可以的,就把你的衣服给我一套吧,等以后回了长安,我加倍还你。”阿黛打量她的身子,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的胸部跟她竟然差不多,腰上的纤细也相似,似乎她更柔软一些,除了个子比她高一点,几乎要被个丫鬟给比下去了。细看她的衣服,竟然是顶级雪缎做的衬裙,红色的衫子柔和透亮,看着像是苏缎。一个丫鬟穿这么贵重的料子,严重逾制了。
“表小姐客气了,反正也都是世子爷置办的,不用还的,您不嫌弃,就随便挑吧。”小茶打开衣柜,里面挂着几件崭新的衣裙。
阿黛摸摸衣料,吃惊的发现竟然都是上等的料子。一个丫鬟,怎么可以穿这样的裙子呢?
一件淡紫色的长裙吸引了她的视线,那如梦似幻的颜色,翩然欲飞的蝴蝶,足以衬得肌肤雪白、灵秀动人。
“这……”见她取了这一件,小茶脸色微变。前几日在太和城外的山茶林里,她就是穿着这件衣裙被他宠爱,世子爷说,小茶是林子里最美的一朵,让他爱到停不下来。
“怎么了?”阿黛警觉的转头。
“没,没什么,我服侍表小姐穿上吧。”小茶赶忙垂下头,把自己心爱的衣服拱手让给别人。
“我自己来吧。”阿黛绕到屏风后面,自己把裙子换上。这是一件开胸的宫装,虽是没有曳地的长裙,却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酥胸,以及上面深深浅浅的吻痕。
看到这些痕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皮逻阁,想起了昨晚的恩爱缠绵。真的要嫁给表哥吗?
心里忽然就堵得难以呼吸了,不知是因为觉得配不上表哥,还是因为舍不得皮逻阁。阿黛跟小茶要了细粉铺在胸前,掩去了一些羞人的痕迹。
小茶抿着唇角在一旁静静的瞧着,表小姐都跟南诏王做过那么亲热的事了,怎么可以离开他呢?换成是自己,除非死,只要有一口气在也要跟在世子身边的,无论做妻做妾,还是做牛做马,只要能见到他就好。
阿黛没有注意到小丫鬟纠结的眼神,却在铜镜里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把宝剑,那是表哥的佩剑,她认得。
忽地转过身,她围着房间仔仔细细的转了一圈,拉开另一个衣柜,果然看到了一排整齐的男装,是表哥的衣服。
“你和表哥住在一起?”阿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阿逻哥没人要了,小天使们快包养他吧。
文文换了一个文艺范儿的名字,感觉还不错吧?!
******
郭凯和陈晨的故事:女骑警穿越,遭遇纨绔夫打马球的故事都在这里哦(⊙o⊙)哦
☆、英雄所见
雨后的凉亭; 冷风袭人,两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对面而坐; 咄咄逼人。
皮逻阁拧着英挺的剑眉; 缓缓开口:“先说国事吧,据我所知白豪已经带着人从太和城出发,估计快马加鞭后日一早能到。这两天; 我按兵不动; 继续装作看不见,到时候以逸待劳; 把太和城的主力一网打尽。”
李惟面色严肃的点点头:“嗯,此法甚好。不仅要一网打尽,还要乘胜追击; 一举拿下太和城。”
皮逻阁点头:“不错,太和城的武力在南疆是最强大的。白豪暗通吐蕃,这次又来插手南诏的事,分明就是要吞并我蒙舍诏。利用这个机会; 杀了白豪,夺下太和城,既可以威震南疆,又可以确保南诏的安全。太和城建在苍山佛顶峰和五指山之间的缓坡上。在那里,苍山的险峻在古城的西面成就一道天然屏障,洱海水域又在古城的东面隔出一片苍茫,显然,要想逾越苍山和洱海都是非常不易的。有苍山和洱海作为屏障,所以太和城只需要建造南北城墙,西面向苍山敞开,以山为墙;东面向洱海敞开,以水为池。据有此处,对将来统一六诏有极大的好处。”
“好,”李惟拍案而笑,“想不到新诏王竟有如此胆识谋略,这两个月,我在太和城扮作客商打探消息,才知道其他五诏早已暗中归降了吐蕃,他们在太和城跟吐蕃国师定下了盟约,欲借南诏老诏王弥留之际,新主弱小之时,合力灭了南诏。这也是我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原因,原本我是怕二王子无力应对强敌,如今你回来了。看来不仅可以保住南诏,化险为夷,还能扭转乾坤。”
皮逻阁沉声道:“扭转乾坤现在还谈不上,保住家园是必须的,我希望得到世子的帮助。”
李惟郑重点头:“小唐向来与南诏交好,其他各诏暗通吐蕃,只有南诏一直坚定的依附小唐。之前见到老诏王,我便有心以唐军助南诏一臂之力,一统南疆。可是……”
皮逻阁看到他无奈的表情,微微一笑:“父亲老了,身体也不好,就算有心也无力为之。所以他修书一封,让我速回南诏继位。可惜又被困在雪山,耽搁了。”
所谓英雄惜英雄,两个有胆识、有抱负的男人凑在一起,很快就互相欣赏,达成共识了。
商定了行动细节,话题回到了阿黛身上。
李惟站在表哥的角度,关心的问了一句:“你跟阿黛究竟怎么回事?我看你对她也不错,可是……她的心思就看不透了。”
皮逻阁叹了口气,把二人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诚恳地对李惟说道:“我是真心喜欢阿黛,也一心求娶,希望世子收回刚才的话吧。阿黛不需要你负责,我自然会负责的。”
李惟噗嗤一笑,揶揄道:“你以为我愿意负责呀,若不是看阿黛可怜,我才不会说这句话呢。我自己的女人都不知该怎么哄了,一会儿她们回来,你快哄好她,把她领走吧。”
皮逻阁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却还不放心地追问:“阿黛这么好的姑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