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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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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晨的还没睡醒呢?说什么疯话!我去看看厨房做的什么,昨晚皓轩吃了太多的肉,今天吃点清淡的。”
看着雪苼爬起来去换衣服梳洗,长安皱皱眉,又抱着被子滚了会儿。
早饭的时候,莫凭澜竟然也来赶热闹。
平时他自己在他那边吃,可是赫连曜一来他是准点儿上餐桌。
赫连曜却来的晚了,而且走路的样子似乎比平时跛的厉害。
莫凭澜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赫连兄,这是怎么了?”
赫连曜淡淡的看了雪苼一眼,“没事,南方湿气重,腿有些疼。”
跟在他身后的皓轩嘴巴快,“伯伯你撒谎,明明是你的小鸟受了伤。”
噗,莫凭澜嘴里的牛奶喷出来,小鸟?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赫连兄,你这么虚,要不要我让厨房给炖点牛鞭羊宝给补补?”
赫连曜的脸黑的可以跟锅底媲美,他拉着皓轩往回走,“皓轩,我发现你的衣服穿错了,回去我给你换一件。”
皓轩上下看了看,“没有呀,扣子没错,裤子也没穿反。”
“反了,我说反了就是反了。”
皓轩委屈的给赫连曜拉住要往回走,忽然张昀铭跑了过来,他在赫连曜耳朵低声说了句话,赫连曜的脸色大变,“死了?”
张昀铭点点头,“是,今早石头派人过来说的,还等司令回去定夺。”
赫连曜放开皓轩的手,他看了眼莫凭澜,伸手拿起自己的军帽,“走。”
雪苼自然是不会问他去做什么,虽然听到个死字再看他严峻的脸色知道发生了大事,眼见着他要走出去,只听到莫凭澜问:“赫连司令不留下来吃早饭吗?”
赫连曜回头,眼眸似有似无的在雪苼脸上划过,“我回来吃晚饭。”
到了车上,赫连曜的脸色阴沉。车里的气氛也跟结了冰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
张昀铭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来送信的人说的很模糊,“说是大清早的肖雪的父亲肖子安来接女儿,石头就带着他去敲肖雪的门,结果发现她自杀了,他父亲好像跟有准备一样,喊着报警察局警察就来了。”
赫连曜冷哼一声,“都是算计好了,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亲拿着女儿来牺牲?”
张昀铭头皮一麻,“不会吧,虎毒不食子,会不会是她爹也是给利用?”
赫连曜的手触到衣袋里的东西,他逃出来一看,原来是个鸡蛋,看来是皓轩怕他饿着不知在什么时候塞进去的。
把鸡蛋握在手里他心也觉得热乎乎的,想要说的话改成了一句“走着瞧。”
车子箭一般的驶回到赫连曜的宅邸,一进门就看到乱哄哄的,拉起的红色警戒线外有记者有群众,而里面除了警察还有中央军的人。
“司令,您回来了,我没报警,是他们自己来的。”石头扑上去,都快哭了。
赫连曜踹了石头屁股蛋儿一脚,“慌什么慌,你没杀过人吗?”
“不是杀人,她是自杀。”
赫连曜拧着眉头,“是不是自杀要看过才知道,别以为这样说就可以推卸你们的责任。”
其实赫连曜很明白,人家要下套,自然会在他处理之前就先下手。
进门上了楼,赫连曜让人推开了肖雪住那间屋子的门。
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肖雪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白色的真丝床单被染成深红色,而她被割开的手腕血迹凝固,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在她枕头的旁边,放着一封信,是遗书。
赫连曜打开,这女孩子写的一手秀气的钢笔字,当记者的自然是文采斐然,但毕竟是年轻女孩子,满纸的鸳鸯蝴蝶派小说风格,与其说遗书还不如她在写了个短篇小说。
当然,这其中很大篇幅是说赫连曜始乱终弃玩弄女性却又不负责任的。
正看着,忽然冲进来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男人,他扑过来抓住了赫连曜,“你还我女儿的命来,你还我家雪雪的命。”
有人把他给拉开,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局探长文远小声说:“赫连司令。这是死者肖雪的父亲,肖子安教授。”
赫连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肖教授,节哀。”
肖子安很激动,“节哀?你怎么这样没有人性?我的女儿给你逼死了,你竟然让我节哀?”
“肖教授,在事情没弄清楚以前,请你不要侮辱一位将领。还有,要说逼死肖雪,你这当爹的把她许配给周雄那个公子哥儿,身为文人还贪慕虚荣,你不是第一人吗?”
“你……”肖子安的脸色发青,连瞳孔都在颤抖,别人以为是悲伤,赫连曜却看出了是害怕。
显然赫连曜不想跟他多说下去,伸手叫过探长。“贵姓?”
“回司令,在下文远。”
“文探长,你怎么看肖雪的死。”
“呃……自杀。”
赫连曜一撩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个女孩子能把自己的手腕切的这么深?文探长不如自己也试试,看你能不能做到?”
文远给堵了个大红脸,他其实也看不出来了,但是上峰的话他不敢不听。
赫连曜摘下白手套又问,“请了你们白司令了吗?”
“还没。”
“把白长卿叫过来,这里你们随便处置。”
肖子安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骂词,可是看到赫连曜那股子睥睨天下的气势,他才知道这个军阀能到了今天可不是光凭着枪杆子,自己不该卷入这场风波里。
不一会儿,白长卿也来了,看到外面堵的人山人海他皱起眉头,轻轻的骂了句“作死。”
赫连曜在楼下喝茶。见了他眼皮都没抬,“白兄,上去看看人家姑娘吧,好歹给你们利用了一回,去送送。”
白长卿绷着个脸一言不发,上去看了看又下来,“什么意思?”
赫连曜把茶杯重重一放,“你说呢?”
“赫连曜,你跟我凶什么凶,你看看外面,记者成堆,学生们堵的人山人海,你这是在沪上不是封平,要是引起民愤让学生们把你撕了,我管不了。”
“随便呀,就让我死在沪上好了。剩下封平你和莫凭澜随便抢。”
白长卿气的额头青筋都蹦起老高,“祖宗,算我求你,要我干什么,白某鞍前马后。”
“还不算笨呀,我以为你也想我死。带我出去,剩下的事儿你自己处理。”
白长卿恨得咬牙切齿,“赫连曜,你敢把我当驴使唤?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会帮你?你死在沪上我跟莫凭澜分了你的封平才是最好。”
赫连曜叹了口气,“白长卿,你要是再笨点一定谁这么做。可是你太聪明了,聪明的不想去冒一点险。现在南疆有何欢儿,你身边又有人不安分,这个时候我要是出事就是打破平衡的那个点,莫凭澜离着封平近离着南疆远,而你身边有不安分的人。而南边儿鸦一片最泛滥的地方要流入中原也只有走你的水路,白兄,我出事后最倒霉的人是你,现在我都不确定人家是整我还是整你,还是说要整我们三个。”
白长卿脸色都变了,赫连曜分析的又岂不是他想的,估计也是设局人的目的,这位爷来了沪上第一天就闹绯闻,现在捅出这么大的娄子却把屎盘子扔给他,看来出来混真的是要还的,当年在封平欠他的都要还回去。
赫连曜从口袋里掏出鸡蛋仔细的剥皮,“走吧,把我送出去,这早饭都没有吃呆在这凶宅里,我害怕。”
妈的,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喊害怕,赫连曜你当我是棒槌吗?
第一百八十九章:三大军阀相爱相杀
不管赫连曜当他白长卿是什么,他总得像个孙子一样给他殿后擦屁股。
乔装后的赫连曜坐在车里,看着不少学生往车门子上扑,他冷声对白长卿说:“你们江南地区大学最多,这些年轻人热情爱国,但是容易被人利用,你还是要好好防范这一块儿。”
白长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不用你教,去哪里?”
“自然是余公馆了,难道去你家?”
“敢!”白长卿让司机快开车,仿佛跟他坐在一起都浑身不舒服。
还没到余公馆,在中途换了三辆车,白长卿的小心谨慎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此时,余公馆里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长安见莫凭澜找了人去书房商议,便有些担心的问雪苼,“看来这次事情闹的很大,赫连曜有麻烦了。”
雪苼望着窗外的景色。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那不正好吗?他们被麻烦缠身就没法子管我们了。”
长安一愣,“你真是这么想的?”
雪苼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机会难得,赶紧收拾东西,而且今晚我们能睡个好觉了。”
“谁要睡个好觉?昨晚雪苼没睡好吗?”说曹操。曹操就到,赫连曜走进客厅,身后还跟着脸色难看的白长卿。
雪苼的脸一下子就僵住,这个王八蛋竟然没事?!!
她跟白长卿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就上楼,没有跟赫连曜说一句话。
赫连曜问道:“皓轩呢?”
“在房间里练字,失陪了。”
余州司令都不管,随便把两位司令给扔了到客厅里。
俩个人正面面相觑,幸好有下人来说莫凭澜有请。
一见赫连曜,莫凭澜就挖苦,“赫连司令,还真是桃花运呀。听说床单都染红了。”
赫连曜哼了一声,“是呀,你要不要去滚一下?”
莫凭澜岂肯罢休,“赫连兄,看到一个跟雪苼长得那么像的女人躺在血泊里,你没有一点心疼?”
赫连曜冷笑,“我这个人天生的善良,肯定不落忍,哪里像莫司令,亲手把自己的女人给打伤扔到了水里,还……”
“赫连曜,你闭嘴。”
白长卿一拽莫凭澜,“我们商议大事,不要理他。”
赫连曜作势出去,“好,你们聊着,我去找皓轩玩。”
“回来,都是你惹的事儿,要是引起沪上学生大暴乱就坏了,赫连司令,算我求你了。”白长卿做低伏小,真真快要被赫连曜搞疯了。
赫连曜坐下后翘起二郎腿,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莫司令,早上没吃饭,来壶雨前在来盘点心。”
莫凭澜都要给他气炸了,“那要不要我找个姑娘给你捶捶腿?”
“这个就不要了,不过要是莫司令给捶,我也不嫌弃你手糙。”
白长卿一拍桌子,“你们两个有完没有?要不要我找个戏台子给你们两个搭伙说相声?”
“闭嘴。”这次赫连曜和莫凭澜竟然是异口同声。
三个人就算在商量对策也不能阻止事态的蔓延。因为对方早就准备好了,所以第二天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全是军阀逼死女记者的新闻,因为死者是沪上大学教授的女儿,沪上各界人事口伐笔诛,学生们更是从赫连公馆到总统府来回游行。要求严惩凶手。
雪苼一大早儿醒来就看到赫连曜在露台上看报纸,他旁边还放着一杯英国红茶,清晨的风柔柔的吹乱了他的短发,他眯起眼睛,看起来很是惬意。
雪苼皱起眉头,想了想还是开口。“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他没有像平日里那样因为雪苼的主动说话就欣喜若狂,而是淡淡的看了雪苼一眼,“担心有用吗?再说了,我要是抓进去坐牢就没有人纠缠你了。”
雪苼勾动嘴角,“我觉得你该检讨下自己,毕竟是一条人命。”
赫连曜放下手里的报纸。他走到露台的边缘和雪苼面对面,虽然俩个人隔着的距离要有一两米,但是他的高度他的气势都让雪苼感到了压迫,“赫连曜!”
“你叫什么?如果不是带着目的接近我,如果不是一早儿就注定了当个牺牲品,她会有这样的下场吗?”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如果愧疚后悔,那么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但现在死的是个柔弱女子,世人肯定就把心中的天平偏向了肖雪,认为赫连曜是以权欺人把人给逼死,他有一百张嘴也辩白不了。
就像三年前,他明明是挽救了云州几万百姓。他明明就救了天下苍生,但出卖和背弃不会因为这些而改变,雪苼也不会因为这些不去恨他,这就是人,这就是矛盾的人生。
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雪苼摇摇头。转身走进屋里。
赫连曜看着她的侧颜,总觉得早上的她更有一种勾人的软媚,好想好想抱抱她。
“新爹爹,你看我妈妈长得漂亮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皓轩走了出来,小小的胳膊抱着他的大腿。
赫连曜蹲下,狭长的眼睛看着皓轩圆圆的小脸儿,“皓轩,你妈妈是不要爹爹了,你别不要爹爹,行吗?”
皓轩不太懂妈妈为什么不要这个高大魁梧又官大的新爹爹,但是新爹爹的样子好可怜,他伸手小手摸了摸赫连曜的头,“新爹爹,没人要是很惨的,你放心好了,皓轩要你,而且只要你乖,妈妈也会要你的。”
赫连曜眼睛似蒙上一层水雾,竟然没来由的湿润了,“真的吗?”
皓轩点点头,“是真的。妈妈看着凶,其实心很软,每次皓轩只好听话哄哄她,她就不生气了。”
赫连曜把孩子给抱紧,“能吗?妈妈会原谅我吗?”
“嗯,新爹爹加油!”
赫连曜把脸贴在皓轩的小脸上儿上,皓轩觉得他的胡子有些扎人,而且他抱的好紧不舒服,但是又觉得新爹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怜。便叹了口气,有他抱着。
这些大人呀,真不听话。
外面都要翻天了,声讨赫连曜的呼声越来越大,甚至一些不法分子混入了游行队伍,借机对店铺打砸抢夺,场面甚是混乱,而总统府在此时一点动静都没有,态度很暧昧。
越是这个时候,大总统更把球踢出去,闭门谢客谁也不见,白长卿跑了几次都吃了闭门羹。
白长卿怒了。
要是沪上混乱倒霉的还是他,他不能容许有些人这么糟蹋他辛苦建立的城市。
这一次,他带着人来的,卸了总统的十二道岗,直接闯入了总统的卧室。
大总统还搂着一个比他女儿还年轻的姑娘在腻歪,给白长卿拎起光溜溜的身子给扔了出去,大总统一边抖着手穿裤子一边喊:“白长卿,你要造反吗?”
“总统先生,要造反的人在外面,把你的总统府都要围起来你不知道吗?”
大总统现在倒是安逸起来,搭上一件纺绸衫子又走过去点了一根烟,颇有气势的抽了一口后说:“长卿呀,这些事你来找我有用吗?谁不知道我这个大总统和参议院是个摆设。”
白长卿看着他手里的香烟冷笑,“要这事儿不是你搞起来的你以为我会找你?总统先生,别放着好日子不过听那帮王八孙子蛊惑,他们要的只是自己的利益,没有人管你,而能管你的人只有我。”
白长卿咄咄逼人,是撕破脸的架势。大总统气的手指发抖,“白长卿,你忤逆。”
“把人给我带进来。”
白长卿一挥手,秘书长就给人推进来,他五花大绑甚是狼狈,看那一双不整的衣衫,估计也不是从正经地方抓到的。
大总统的心都凉了,可还要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白长卿,放了我的秘书长,不要以为谁都治不了你,我要开国会。我要,我要……”
他一口气没喘上来,剧烈的咳嗽着。
白长卿掰着秘书长的脸给他看,“总统先生,您和秘书长先生联系了一帮爱国文人,然后依靠秘书长的计谋选了肖雪当诱饵。本来你们想让肖雪刺杀赫连曜,但是我们的赫连司令英俊潇洒美貌无双,肖雪一眼就看上了他,甚至还想利用他脱离以自己父亲为首的爱国会,虽然计谋失败但是我们的秘书长将计就计来了个军阀逼死良家妇女,想的是一石三鸟!”
秘书长还想狡辩。“我没有,明明是赫连曜嚣张把人给逼死。”
“肖雪是自杀吗?手腕的口子割的那么深,要不要秘书长也试试自己割一下?你们要闹我不管,但不准危害到沪上这座城市的安全,外面那些人你们以为能控制的了吗?现在四马路霞飞路这些最繁华的商业街都被人浑水摸鱼打砸抢夺,你们太愚蠢了。还是这本来就是秘书长的意思?”
秘书长吓坏了,这个时候他只能紧紧咬住大总统,“是总统阁下要我这么做的,我也没有办法。”
总统惊讶他的反水,“我让你去杀人闹事了吗?”
“总统阁下,事到如今您不能都推我身上。总统阁下,我是奉命行事。”
大总统面如土色,他既放不下架子辩解又不知道如何辩解。
白长卿倒是救了他,“总统先生,您不用害怕,我不会相信他。因为他本来就死大洪朝公主何欢儿派来的奸细。”
“什么?他是奸细?”
“要不您以为呢?来人,把这个杀人凶手押下去,总统先生,这场灾祸因为您而起,还得您站出来灭了它。”
大总统无计可施,只好点头任由白长卿安排,这个结果也是三个人这几天商量出来的处理方法,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边平息事情,而余公馆那边,雪苼却把赫连曜送到了风口浪尖上。
第一百九十章:后会无期
大总统亲自接见游行队伍的首领,跟他们坐下来谈,同时约见个大报社的老板,让他们澄清,但是肖雪被杀的真像不能暴露,只能说她是为了追求爱情,为了女性解放牺牲了。
这样的说辞白长卿都看不下去,但是目前也只有这样解决,而且报社的人自由他们的方法,无论何种理由都能把人给煽动的热血沸腾起来。
兵贵神速,这样一天下来,动乱基本就解除。但以肖雪父亲为代表的第一支也是最顽固的一支队伍还在活动,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个法师,说肖雪死不瞑目,非要赫连曜陪葬。
余公馆里,长安很是担心,“雪苼,你非要这么做吗?”
“是呀,眼看着我们就没有机会了。长安,相信我,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莫长安还是忧心忡忡,“那你想过没有,万一伤到赫连曜……”
“要是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也是他自己没有本事,我管不了。”
长安看着雪苼,她叹了口气,雪苼曾经有多爱赫连曜她是知道的,可是这三年里她从没表现出恨赫连曜,现在看来,不是不恨,只是恨也无处发泄而已。
见她下定了决心,长安只有配合,“那我这就找人去办,雪苼……”
长安握了握她的手,最终什么都没说。
雪苼抱紧了自己的胳膊,这阳光明媚的。她却觉得很冷,冷的就像当年掉入棺材里一样。
赫连曜不在余公馆,他刚和大总统开完了记者招待会,期间大总统狠命的夸他,夸到吐,赫连司令只需要保持高冷本色就够了,说明他是被一个追爱小女生茫然的爱上了,而他只是扮演了一个有妻子的好丈夫拒绝了对方,烈性的女子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不惜用血来表白,就连那封所谓的遗书也找个了笔迹相似的人模仿,然后公开,为赫连曜洗白。
记者会刚结束。忽然石头慌慌张张的跑来,在赫连曜耳边低语了几句。
赫连曜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的戾气压都压不住,伸手推翻了放置鲜花的架子,“这么乱谁让她出去的?”
石头支支吾吾的说:“听说是皓轩少爷病了,她带孩子去医院。”
赫连曜听了没有丝毫的迟疑,带着人就往外走。
石头追上去,“司令,你要去吗?龙王庙那带特别不安全,要是您被……,而且这也可能是个圈套。”
赫连曜双眼发红,脸色更是阴狠的吓人,“只要是关于雪苼的,哪怕是圈套我也会钻。”
石头傻愣愣的,他记住了这句话,想着有机会一定要说给雪苼夫人听,司令对她一直有真情,她却那么不在乎。
龙王庙附近的清水路,一帮人紧张的埋伏着。
肖子安怎么说也是个文人,他紧张的手心发潮,几乎握不住手里的刀子。
“那人的消息可靠吗?”
他身边是个矮小精悍的男人,皮肤黝黑个子也不高,穿着一件红色的法师袍子,左耳耳朵戴着造型奇特的耳环。一看就不是中原人。
他舔了舔手里的刀子,“放心,别人说的我不信,那个女人给的消息,肯定可靠。”
话音刚落,就有人跑过来送信,“来了,真来了。”
肖子安揪住那人的衣领,“是赫连曜亲自来了吗?”
那人点头,“是,就他自己,带着没有十个人。”
耳环男阴狠一笑,“好,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准备!”
他们所谓的准备是把一群老幼妇孺全推到路上,挡住了赫连曜的车子。
面对这些人的堵截,司机是不敢开车了,“司令,都是老人和孩子。”
赫连曜一看是上了当,他吩咐,“掉头回去。”
无一例外的,回去的路也给老人孩子堵住,而这里却没有第二条路,这些人趴到赫连曜的车子上,用棍棒和石头敲击着玻璃,很快玻璃碎了,一个小孩竟然被扔了进去,坐在了赫连曜的身上。
这孩子跟皓轩差不多大小,手里还拿着棍子,在大人的授意下对着赫连曜的头就是一棍子。
石头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小崽子,你找死吗?”
赫连曜心里跟明镜一样,雪苼呀,看来为了对付我,你是费尽了心思呀。
“打开车门,我下去。”
石头抱着他不让,“司令,您不能下去。这样,我们开车冲过去。”
赫连曜狠狠的给他一耳光,“石头,你要碾死这些跟你爹妈差不多的人吗?”
石头急了,“我只知道效忠司令,要是我爹妈在这里我照压不误。”
赫连曜知道石头是忠心,但是他却不能毁了沪上的安定,费了那么大力气才让一切稳定下来,要是他今天能闹出什么,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沪上有可能来个大反转,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好好的一座城市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他不是个善良的人,但是他懂得什么是大局为重。
推开石头,他走下去,自己举起手,“我是赫连曜,不过是想要抓我,何苦用这些手段,我人在这里,来呀。”
他站在那里,高高的个子在人群中出类拔萃,那君王般的气势更是让人敬畏。他身边的人竟然一层层褪去,很快的他的周围留出了一块很大的场地。
这个局面肖子安都没有想到,身为教书育人的老师,他本是个最爱好和平的人,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要手拿刀子跟一个军阀对峙。
所以,当他上前的时候长衫下的腿是微微发抖的,就连拿刀的手都不稳当。
赫连曜面色平静,他冷冷的看着肖子安,“肖子安,看看现在的你,哪有半点为人师表的样子?所谓爱国,就是让一帮老弱妇孺为你挡子弹冲在前面吗?”
当啷一声。肖子安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他的面孔发白,赫连曜说的对,他枉为人师枉为人父。
耳环男见他当场怂了气的差点冒烟,伸手从后头揪住了肖子安的衣服,把人拉到了一边。
“肖教授,您是看到仇人悲痛过度,您去休息,这里有我。”
赫连曜眯起眸子,这个耳环男一看就不是跟肖子安一路的,看他的手和下盘,应该是个江湖人。
毫无疑问的。他是借着肖子安的手来对付自己,可是这里里外外的都是老人孩子,而且这个时间又围过来不少学生,他想要脱身很难了。
赫连曜身边有人,都端着枪,要真是打仗扫射一片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现在却一枪都不敢开,很憋屈。
耳环男阴笑着,“赫连司令,让你的部下放下枪。”
“凭什么?”
“你要是不放,我就杀了他。”说完,他手里拎过一个孩子。正是刚才用棍子打赫连曜的那个男孩,他刀抵着孩子的下巴,已经见血。
赫连曜眸子似乎落了火,炙热的要烧起来,他冷声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你们就忍心他被杀害吗?”
都是普通人,看到这种情形自然害怕,但也怪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耳环男怪笑,“为了伟大的神而现出生命,他会升入天堂。”
什么乱七八糟,这难道是个邪教组织?
赫连曜咬牙。他不是善良之辈,这要是在战场上莫说一个孩子,就算十个八个在交锋的时候他也不会因为这些突然的因素把自己的士兵交到别人的枪口下,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无论怎么都是别人的理儿,他怎么都不会对。
他却没让侍卫们把枪放下,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枪,“你们要针对的是我一个人,放他们走。”
耳环男反应迅速,“你想让他们叫人来吗?”
赫连曜嘲讽道:“你以为他们不走你们就敢随便处置我吗?肖子安,你最好搞清楚,我现在留下是为了沪上的安定。但真要我有什么意外,整个龙王庙必定血流成河,这是你要的吗?”
肖子安虽然偏激了些,但并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坏人,他咬咬牙,对耳环男说:“他说的对,我们只要留下他,别人是无辜的。”
耳环男狰狞起来额头的青筋都像小蛇在蜿蜒,“肖教授,放走了他的人后患无穷。”
“要是留下你们想要怎么样?要杀光吗?看看你们这些人,都是有老有小的普通百姓,要是真起了战争。你们就那么想死吗?”
这些人受邪教蛊惑,但是时间不长还是贪生怕死的,被赫连曜吼得害怕。
肖子安下了决定,“赫连曜,让你的人走,我只要你在我女儿的灵前认错。”
石头看着赫连曜,是不想走却又不敢说,憋憋屈屈的在车子里,咬牙切齿的的把车子开走,一出他们的包围圈儿,就没命的往莫府而去。
赫连曜见人都走了,便举起手让他们把自己给捆起来。
“肖子安,”赫连曜喊住了人,“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雪雪的墓地,我要让你给她陪葬。”
赫连曜一愣,随即笑出声来,“陪葬?为什么呀?”
“因为雪雪喜欢你,她活着我不能满足她的愿望,死了就……”
“肖子安,你是疯了吗?据我所知,肖家也算是名门世家,你上有高堂下有妻子幼儿,你可知道杀了我是什么罪?你要你满族陪葬吗?”
肖子安脸上满是悲怆,“我管不了那么多,等你死了我亲自跟大总统去请罪,祸不及全家,我一个人愿意承担。”
赫连曜嗤笑,“你担得起吗?”
一个麻瓜塞到赫连曜嘴巴里,耳环男不让赫连曜跟肖子安说话。
赫连曜眼神一凛,耳环男这么妖的人也觉到了害怕。
赫连曜给人装到了麻袋了,然后送上了马车。
赫连曜保持着清醒,他眼睛看不见嘴巴不能说话但是耳朵却能听,他仔细听着路边的声音,而手心里早就藏好的刀片儿一点点切着绳子。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慢慢的太阳也下了山,才来到了墓地。
肖子安对耳环男说:“龙二法师,时辰快到了,下葬吧。”
龙二看了看天边的下玄月,嘴角掠过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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