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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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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就有自己的人接应。”
雪苼看着他,清澈的眸子却跟起了雾一样,只是一瞬间,她就低下头,握紧了手里巧克力精美的包装,“好的。”
到了郊外,他们就不能走大路,需要攀山。
张副官也是个人才,虽然第一次到余州,却在很短的时间内弄到这里的地图,赫连曜的方向感极准。竟然每一步都走不差,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山脚下。
张副官担心他的腿,“少帅,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赫连曜摇头,“不用,省的生出什么事端。”
说完,他却去看雪苼,“好行吗?”
雪苼放在身侧的小手蜷起又松开,她咬着粉嫩的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推了赫连曜一把。
“你快走!”
“什么?”
忽然,一个警卫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听,他喊着,“少帅快走,有大队的人马追过来!”
赫连曜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捏着雪苼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俊脸阴翳黑眸幽深,显得格外危险和邪恶。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雪苼还是怕的要命。但是她有点说不清这个怕的理由,是怕他一怒之下杀了他还是怕他遭遇危险。
双手拢在胸侧她颤抖着,“你赶紧走,现在还来的及。”
“尹雪苼,你就这么不想跟着我?”
雪苼收紧十指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惶恐,用最快的速度告诉他,“是,我不能沦为你的玩物。我有家有父亲,我身上还扛着责任。”
赫连曜勾着唇角薄笑,“好个不能沦为玩物,尹雪苼,你可知道背叛本少帅的下场?”
“知道。传说你有名的没名的已经杀了身边的七个女人,我是第八个,我之所以不想成为你的女人也是因为这个,跟这样的你在一起,时刻提心吊胆想着能被你宠爱多久?或者在缩在深宅大院里跟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做个怨妇,我宁肯死或者给莫凭澜利用后抛弃,名声算什么,我要的是自由,你赫连少帅给的起吗?我要的是平等和尊重,你赫连少帅有吗?”
张副官这个焦心,他扯着赫连曜就要走,“少帅,走吧,要是雪苼姑娘不愿意,我让兄弟们把她砸晕了扛着走。”
赫连曜面上一片平静,“你以为还走的了?尹雪苼,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面色倨傲神色狂放,倒是一点都没把追兵放在眼里。
张副官心里那个痛呀,他看的出来少帅对尹雪苼是有点动心了,可这个小姑奶奶生生给掐断了,你说这女人上这么多学算什么好事,整天人权民主,害死人哟。
马蹄声越来越近,张副官要拔枪却给赫连曜压住了手腕,“你们几个走,我留下。”
“少帅,您说胡话呢,您不走,我立刻死在这里。”
啪!赫连曜重重甩了张副官一个耳光。
“张副官,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少帅!”张副官扑通跪下,“我们赫连军不能没有您。”
“滚蛋!我让你走是找人救我,你以为余思翰会把我交给他爹杀了?放心,我顶多给他折辱一番。”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看着雪苼,猩红的一层。
雪苼心就像给绞住一样,她为什么也会替他害怕,他明明就是自己的仇人啊。
张副官带着警卫窜入到山林里,转眼就消失了踪迹。
赫连曜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子,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淡淡的烟草味冲入鼻端,还夹杂着男人浓烈的阳刚气息,赫连曜把一口浓烟尽数喷在她脸上,然后看着她被熏得迷茫的眼睛,“尹雪苼,今天我不杀你,因为我要让你记住了,你欠我的,他日一定会加倍讨回。”
他说话的样子不算是狠,甚至可以说温柔了,但是雪苼却觉得自己每根汗毛都竖起来,而此后的每个晚上,不管是梦是醒,他都出现在她面前,就这样烟雾缭绕的看着她,浑身是血。
马蹄声越来越近,转身一支队伍到了眼前,余思翰骑着马身板不直溜,东倒西歪的样子一点也没气质,他却不管这些,勒住缰绳就要下马。
雪苼愣了。她不过是闪了个身让莫凭澜看到,怎么余少帅就追来了?
他身边的宋至臣把他给拦住,“小祖宗,你去送死吗?”
话音刚落,赫连曜啪啪两枪,一枪打中了宋至臣,一枪打中了余思翰的马。
宋至臣是胳膊中枪,一头就栽在马下。
余思翰的卫队举起长枪。他还一个劲儿喊着:“不准开枪,不准开枪。”
赫连曜皱起眉头,不屑的吐出两个字,“废物。”
他扔了手里的枪举起了手。
雪苼拉住了他的胳膊,“少帅……”
赫连曜看都不看她一眼,“滚!”
几个人上前把赫连曜五花大绑,等捆结实后余思翰也不顾他受伤的舅舅,上前仔细打量着赫连曜,“连城,赫连曜,百闻不如一见,你可知本少帅想死你了。”
赫连曜嘴角抽动,他低低的说:“你想死!”
没想到余思翰更用力的点头,“嗯,我想你弄死我。”
赫连曜差点吐在他脸上。
可是余思翰根本就觉察不到人家对他的厌恶,还摸着赫连曜强壮的胳膊说:“女人是祸水。这女人竟然把你的行踪透漏给莫凭澜。要不是我拦下恐怕现在来抓你的就是我爹的人了,放心,他们都不知道你是谁,我只要把这个女人交给莫凭澜就完事儿了。”
赫连曜冷着一张俊脸,一字都不肯赏给余思翰。
但是他越是这样,余思翰就越爱的不行,恨不能现在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他洞房。
他吩咐手下人,“把人给我送到别院去。小心点,别伤了他。”
副官问他,“那舅爷和这个女人?”
“我舅舅送到医院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都知道。至于这个女人,既然是莫凭澜要的就给她,一个狐狸精,出卖男人我看着就有气。”
雪苼被带走,她频频回头看赫连曜,但是他从被俘后一直闭着眼睛,拒绝看她。
不得不说,她后悔了,原本以为可以从此让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但是当看到那么强势的他被绑住的时候,她心里难受的就像给钝刀子切。
第五十一章:我服服软撒撒娇
一切都晚了,可是她想不通,明明她就闪了闪身让莫凭澜看到然后让他来追自己,他也没看到赫连曜的人,可赫连曜的身份就怎么就暴漏呢?
余思翰说的对,要是给余司令抓到赫连曜,恐怕就逃不了一死。现在给余思翰抓了兴许还有一丝生机,但是……这番折辱赫连曜那么骄傲的人能忍受的了吗?
但是,这些都不是她的考虑范围,一到了莫凭澜手里,她还不知道要继续面对什么。
莫凭澜在余州有自己的宅邸,环境隐秘清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买到的,雪苼被带进大厅,莫凭澜正坐着喝茶,一袭素白长袍纤尘不染,看着就让人讨厌。
雪苼直接在他对面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素手捏着,她闻了闻,“又是玫瑰相片,莫凭澜,你深情给谁看?”
他垂着眼帘,嘴角挂着一丝惆怅的笑容,似乎是个书生在说故事,“她爱喝这个,每次都强迫我跟着喝,我讨厌又憎恨,总想着有一天喝自己喜欢的。可是等这一天到了,我却发现已经习惯了这个口味,别的,都喝不下。”
雪苼把茶盅放下,站起来看着窗外,那里有只雪白的鸽子在咕咕觅食,样子可爱。
长安也最喜欢鸽子。
她回头,四下里把房子打量了一遍。忽然笑着说:“何欢儿知道你这些习惯吗?她会不会觉得你还在想着长安?”
莫凭澜烦躁的捏起茶杯,“她没你想的那么小气。”
“她也没你想的那么大方!莫凭澜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跟赫连曜在一起的?”
莫凭澜恍然大悟,“原来跟你私奔的汉子是赫连曜呀,尹雪苼你手段不小。”
“你少跟我阴阳怪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我们彼此都不待见但是也知道彼此的脾气。我尹雪苼既然答应你的婚约,怎么可能扔下我爹和家里私奔?”
莫凭澜也站起来,他来到雪苼的身后,从她肩膀看着外面,“傻丫头,你从云州大街上被那么张扬的掳走早就传到我耳朵里,有汽车还有那么大的胆子除了赫连曜还有谁?不过他要是带走你我真还没办法了,也是天意,我在余州遇到你,然后一打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雪苼你说知道我脾气那就该知道别和我耍心眼儿,你比长安聪明,但也就比比女人。”
“哼”雪苼冷哼,“我没长安聪明,起码到了现在你还是找不到她。”
莫凭澜俊美的脸一下就黑了,他单手握住了雪苼的肩膀把人给扳过来,眼睛里寒芒湛湛,似乎在考虑应该给她什么样的惩罚。
雪苼吓得心脏都缩起来,她不怕他打她,但是很怕他用下三滥的手法羞辱她。
“澜哥,该吃饭了。”温软的嗓子透着淡淡的凉,何欢儿站在门口挑起来细珠帘子,脸上的笑容清淡迤逦。
莫凭澜放开雪苼,神态倒是很自然。他走过去牵住何欢儿的手温声道:“手怎么这么凉?这病刚有点起色你就到处乱跑,叫吃饭有下人。”
大概是因为有外人,何欢儿的脸上透出些许娇红,她扭捏着,“我没事,雪苼看着呢。”
雪苼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就是,你们也收敛点,否则一会儿还怎么让人吃饭?”
何欢儿脸上的笑容没了,她企图从莫凭澜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莫凭澜紧紧攥着,“不用管她,这女人现在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
“莫凭澜你他妈的才是白眼狼儿。”
雪苼的粗口莫凭澜没反应,毕竟以前长安可比她骂的厉害,但是何欢儿却拧起眉头,“雪苼,你可是个千金大小姐,这样像个什么样?”
雪苼冷笑。“哟,现在就想拿出太太的款儿管我了?何欢儿,好歹我也是他下过媒聘的姨太太,你算什么,没名没分,养在家里的表子?”
“尹雪苼!”莫凭澜大喊一声,他推开何欢儿劈手就给了雪苼一巴掌。
打的地方儿是昨儿跟赫连曜做戏打的,现在摞一起雪苼才知道赫连曜用了没有一分力气。
莫病秧子这巴掌直接打的她口角流血面目红肿。
没有给她任何反冲的机会,莫凭澜扯着胳膊拉她到何欢儿面前,“给欢儿道歉。”
雪苼冷然的看着他们俩个,脸上泛起一层泠泠的笑,她很无所谓的说:“欢儿,对不起,我是无心的,我是……有意的。”
“你……”莫凭澜又举起手,这世上能激怒他的人除了莫长安就是这个莫长安的好姐妹雪苼了。
何欢儿忙拉住了他的手臂,软声哀求,“澜哥,你别怪雪苼了,她说的也没错。”
“欢儿,你别纵容她。”
“澜哥,本来就是,我无名无份一个戏子,你还不让人说吗?”
雪苼实在不愿意看他们的恶心做派,便从屋里出来,刚还晴好的天气忽然乌云压低,下起密密的小雨。
一片蒙蒙的天青色,触动她十分的愁绪。
也不知道赫连曜现在怎么样了,她绞着衣襟,心里愁的不行。
本来。她还想求求莫凭澜想法子把赫连曜弄出来,毕竟赫连曜是云州的少帅,要是他这次帮了大忙,赫连曜肯定不能亏待他。但是刚才她的一番试探忽然觉得这些男人的世界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莫凭澜说的对,自己就是有点小聪明,但是对于他们男人权利的世界知道的太少。
这个莫凭澜,估计跟余州司令关系密切,看余思翰那个样子都有几分忌惮他,但是这样他为什么只让余思翰带走赫连曜,难道……
雪苼实在想不明白,心里也更加矛盾。她和赫连曜之间她认为的是大仇,一个清白女子被他强势亵玩甚至破身,她该恨不得他去死才对,可是为什么现在只关心他的安危?
晚饭是下人给送房间里的,两菜一汤还有一碗米饭,做的很精致但雪苼毫无胃口。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了几下,何欢儿拿着一瓶药水走进来。
她看了看桌上没怎么动过的饭菜,柔声说:“不和口味吗?我让人给你熬碗燕窝粥。”
雪苼抬起眼睛,歪着嘴角去看她,眼睛里的嘲讽毫不掩藏。
何欢儿就当没看见,她把药瓶放在桌子上,“这是药,一会儿你自己擦一下。雪苼,我劝你一句,不要跟澜哥顶着干。”
雪苼悠悠的叹了口气,“我没您那么好情操好脾气,莫凭澜在你心里是宝,可在我这里他就是个白眼狼负心汉王八蛋。”
何欢儿抬起头,眼中泪光闪动,“我知道你恨我瞧不起我,可我也是受害者呀,当初……”
“别说了!何欢儿,我不是长安,我也开解不了你们三个人的糊涂账。你该知道,这次回了云州我就要嫁给莫凭澜,就算他不真心娶我也是为了引出莫长安,你平心而论,你还想长安出现吗?”
脸上挂着顺从的笑容,何欢儿点点头,“澜哥想我就想。”
雪苼看着她紧紧抓住帕子的手,不由得嗤笑,“这里没有莫凭澜,你别跟我撒谎了,你要是真想她出现,当初就不该一出接一出的演戏把她给逼走。”
“我没有……”
雪苼抬手制止她说下去,“眼下我不跟你讨论长安,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个法子,别让我进你们家门儿行吗?”
终于说到了何欢儿心里的那个点,她也不伪装下去,“可是我左右不了他。”
“除了你没有别人了。你不是会装病吗?”
“我没有。”
“好,你没有。那么你就病一次,或者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逼着他不能娶妾,我知道你有的是法子,不要以为他对我没有任何感情你就敢放任他娶我,先不说长安,就是我本身吧,我不丑甚至比你还好看,我们又是青梅竹马,男人你也知道的,只要我撒撒娇服服软,他也许就动心了,你说是不是?”
雪苼的话让何欢儿很紧张。她绞着手里的帕子说:“你让我考虑考虑。”
“还有,你能不能帮我出去一趟?”
“你想逃?”
雪苼轻嗤,“我能逃去哪里?我就是想出去看一个人,我求求你。”
何欢儿眸光一闪,她从来都没有听到尹大小姐对人说过求,她总是一副高傲的样子感觉什么都应该送到她手心里。对于她的讨厌,不仅是因为莫长安,更是大小姐本身的这种姿态让人生厌。
现在她竟然开口求了,何欢儿要满足一回自己的虚荣心。
“你要我怎么帮你?”
“明天你和他一起去医院的时候带上我,然后我找个机会开溜。”
何欢儿不同意,“要是你给发现了可就惨了。”
雪苼勾勾嘴角,“为什么不是你惨了?”
何欢儿妩媚一笑,“澜哥不会对我怎样。”
“你可真有自信。不过这需要你的配合,你好好缠着他就行了,到时候我会自己回家,这样总行了吧?”
何欢儿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行。不过你一定要回去,他在余州的势力一样大。”
雪苼忽然皱起眉,“为什么?”
何欢儿却闭紧了嘴巴,“我也不知道,好了,你休息吧。”
第二天。何欢儿真的还就让莫凭澜带上了雪苼,不过她身边有个保镖寸步不离的跟着。
雪苼借口上厕所,然后何欢儿再把保镖支开,然后雪苼就顺利的摆脱了监视。
虽然暂时自由,但是她要去哪里找赫连曜。
但是就有那么多想不到,她没想到余思翰竟然带着花出现在医院里,而且赫连曜就在他身边。
第五十二章:把你的衣服穿好
余思翰还是一身白西装,但是细节处可以看出跟昨天的不一样,他满面春风手里捧着一把康乃馨,不时的看着身边的赫连曜。
赫连曜一身黑西装,黑色礼帽挡住了大半张脸,他比余思翰高了大半个头,手插在裤袋里一如往日的潇洒,并没有半点被胁迫的样子。
雪苼愣住了,看来他倒是过的不错。
咬住下唇,雪苼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竟有些不顾一切扑到他怀里的冲动。
赫连曜的眸光往花丛深处闪了闪,然后不动声色的收回,往前踱了两步,他对余思翰说:“尿急,去厕所。”
余思翰亦步亦趋,“我陪着你。”
赫连曜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滚。”
余思翰很委屈,瘪着嘴巴都快哭了,“你又凶我。”
赫连曜额上的青筋都突突的跳,“你哭个试试?”
余思翰马上用撒着法兰西香水的丝帕捂住嘴巴。“你快去。”
赫连曜扭头就要走,想了想又扭过头跟他说:“里面都是你的人,我不会跑。”
余思翰这才有了个笑模样,“就是,我都说了你敢出去就乱枪打死。”
赫连曜的嘴角抽了抽,骂人的话终究是没有出口,这个小王八羔子要是哪天落在他手里,一定要让他满身大汉,弄死他为止。
刚走进厕所,他忽然回头,一把就把跟在身后的雪苼给扥住,拖进了隔间。
雪苼还没弄明白,就给他推在门上,然后他撑开双臂抵住门,牢牢的把她锁在胸膛里。
帽檐下犀利的目光就像一把刀刺着她,他嘴角勾着一抹讽刺的笑容,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厮磨呵气:
“尹雪苼,是不是来看我死了没有?”
他的气息让雪苼浑身发软更发慌,只好抱住他讨好,“你别误会我,真不是我要害你的。”
“是吗?”他淡淡的应了一声,再没有说话。
雪苼以为他会暴跳如雷至少会跟以前一样对自己做点什么,可是现在没有,他风轻云淡的说了句,然后就眯着一双黑眼睛直直看着她。
但是,她觉得那眼神就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他有那么恨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有些疼,咬住唇低下头,眼睛躲躲闪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忽然,赫连曜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眼眶里滚动的泪珠。
该死,这个女人竟然还想用这手。
心中冷笑,他放柔了语气,“雪苼,你内疚吗?”
尹雪苼控制不了泪珠从眼眶里滚落,她点点头,“嗯。”
“那现在有个机会我可以逃走。你帮我吗?”
她使劲儿点头,“我帮,我帮,其实我……”
“嘘。”他把手指压在她唇上,勾起的嘴唇削薄好看,“门口有两个警卫守着,你替我引开他们。”
“好。”雪苼擦擦眼泪,刚要出去又问:“我需要怎么做?”
“脱衣服。”
“什么?”
赫连曜的手指在她脸上肩膀处游弋,“雪苼小姐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脱了衣服那些男人都会疯了一般扑上来。那我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医院。”
“可是,就没别的方法吗?”
赫连曜摇摇头,“我知道这让你为难,算了,雪苼小姐贵为千金,这等下贱事连妓女都做不来,我还是乖乖留在余思翰身边,随便他羞辱。”
雪苼闭上了眼睛,濡湿的睫毛颤抖的厉害,“真的就没别的办法吗?”
赫连曜推开她,“我要走了,要不余思翰会怀疑的,还不知道等会儿又拿出什么羞辱人的手段。”
说完,赫连曜手坐在门把手上,心里默默念着,“一,二,三……”
“你等等,我去。”
赫连曜嘴角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尹雪苼,你可真蠢。
雪苼打开门跑出去,她边走便扯开洋装外套的扣子,不让自己有退缩的机会。
守在门口的两名警卫一见男厕所冲出个妙龄女郎,顿时瞪大了眼睛,再见这女郎边走边脱衣服,法兰绒外套脱了一面紧身穿着米色衬裙,雪白脖子修长胳膊都露在外面,是个男人都气血膨胀。
眼睛瞪的都要突出眼眶,忽然那女郎竟然贴身抱住一个警卫,“大哥,救救我,我衣服里有只虫。”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呀!
警卫色迷迷的盯着雪苼的领口,“哪里有虫,是这里,还是这里?”
雪苼躲避着警卫的禄山之爪,“我也不知道,就看到好大的一只跑到了衣服里面去,怎么办?”
另一个警卫哪里能漏掉这样的好事,伸手去掀雪苼的裙子,“那就脱了哥哥帮你找找。”
赫连曜站在他们身后。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沉冷的讽刺,这个女人果然是天生的贱胚子,这样的理由都能说出来!
警卫们越来越放肆,开始动手撕扯雪苼的衣服,雪纺极力忍着,她想要等赫连曜走了在呼救,莫凭澜不会不管她。
咬着下唇忍受侮辱,可是她一回头看到赫连曜还站在原地,她用力给他做眼色,“你快走。”
但是赫连曜动也不动。似乎眼前的这出戏他看上了瘾。
但是他不走,她却已然不能承受。
也不知道那警卫捏到她哪里,雪苼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你放开。”
警卫给打蒙了,他对另一个说:“这表子怎么了?刚才勾引我们,现在又要装烈女?”
另一个狞笑,“是想要钱了吧?小妞儿,大爷们吃饭从来不花钱,嫖娼也从来不花钱,你送上门的一个野鸡还想要钱?我们免费给你爽。”
雪苼开始挣扎。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估计也是色迷心窍,其中一个竟然给她夺去枪。
“别动。”雪苼鬓发蓬乱眼底充血,她全然不顾破碎的衣衫,咬牙冷笑的样子悍然美艳,“别动,杀人我可是有经验的,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老二?”
警卫也是个草包,第一次被人顶着老二直接尿了裤子,他扑通就跪下了。“姑奶奶,您老可别乱动,我家世代单传就指着我呢。”
另外一个也没想到这妞竟然野成这样,他抬腿就跑了出去喊救兵。
迎头撞上余思翰,还没等开口就给小白脸打了一巴掌,“你这么慌张,可是人跑了?”
“没,没跑。有个女人,要杀,杀……”
余思翰以为赫连曜有危险,劈手又是俩嘴巴子就奔过去,小白脸好久没这么剧烈运动过,几步就喘不上气儿。
他一挥手,警卫呼啦啦的就把人围住,眼睛里却只有那边隔岸观火的赫连曜,“景卿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曜,字景卿,他向来讨厌自己的字,觉得太过娘气,现在给余思翰叫着,就更觉得讨厌。
冷冷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气,“没什么,这女人想让我逃走,正缠着你的警卫脱衣服呢。”
雪苼不聋,他的声音又不小,戳在耳朵里嗡嗡的,然后疼的连枪都拿不稳。
手指一颤,枪掉在了地上。
那个警卫也跟着软在地上,哎呀妈呀终于保住了蛋蛋。
雪苼回头,看着站在阴影里的男人,他就像从地狱那端走来,身后是一片黑色的血,残忍而妖异。
眉头动了动,她的声音很虚,“你耍我?”
赫连曜懒懒散散的走过来,他捡起地上的外套给她披在肩头,然后摸摸她的小脸儿,“小骗子,给人出卖的感觉如何?”
“你无耻!”
赫连曜抓住她的手腕,“想打我?哼!”
这就是他最后跟她说的话,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走到余思翰身边,他懒洋洋的说:“不是要请我吃鳜鱼吗?什么时候去?”
余思翰乐的简直要开花,“现在就去,那她?”
“一个女人你还想怎样?”
“不怎样,她是莫凭澜的人,淫妇配野种,果然是绝配。”
赫连曜眸光一闪,不动声色的问:“野种?你说莫凭澜?”
余思翰自觉失言,马上转移话题,“桃花楼的鳜鱼美。他们的沉梦酒更美,来我们余州你要是不吃到这两样可是白来了,走。”
那么多人好像一下就散去了,雪苼还愣在原地,她抬手抹了抹泪痕,正看到莫凭澜皱眉看着她。
她勾唇轻嗤:“怎么?觉得我丢人了?人家都说了淫妇野种最配。”
莫凭澜放在身侧的手捏起打开反复几次才平静下来,“你非要这么丢人吗?”
“我可以活的很有尊严,但是你莫凭澜不让。对了,今天的这出戏也是你安排的吧?我能遇到赫连曜,我就不信是巧合,所以要是今天你觉得我丢了你的脸,也是你喜闻乐见。”
莫凭澜嘴角动了动,“穿好你的衣服,走。”
越是这样,雪苼越无所谓,“怪不得何欢儿说我会很惨,感情我跟她说什么全部都告诉你,你们俩口子还真是没有秘密呀。”
“欢儿是怕你在外面吃亏。”
雪苼走到他面前,扬起脸看着他尖尖的下巴,“我就是吃了你们的亏。看来我和长安加起来也不如你的欢儿聪明,呵。”
雪苼走到了莫凭澜前面,她的裙子给撕破了,外衣的扣子也掉了,总之这个女人现在就是狼狈到了极点,可是她偏偏抬头挺胸高傲的不可一世,好像他们这些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在本质上,莫凭澜和何欢儿一样,他们都恨透了雪苼这种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女人,不过是因为她的父母有钱有地位。她其实什么都不是,凭什么这么骄傲?
当时,何欢儿也是这样对莫长安说的,莫长安明艳的小脸儿上全是讽刺和不屑,“怎么?有钱也得罪你了?”
有钱,有钱,他莫凭澜现在比谁有钱,莫长安你出来得罪我呀。
坐上汽车回家的时候,雪苼靠在窗户的那边,始终闭着眼睛,没有看何欢儿一眼。
有几次,何欢儿企图跟她说话,但是看到她精致小脸儿上的淡漠,就开不了口,只好依偎在莫凭澜的怀抱里。
第二天,他们收拾行李赶回了云州,余州这边的事儿雪苼再也不打听,那个人的生死也与她无关。
之于赫连曜,她就是自不量力,他堂堂大少帅手握重兵杀伐予夺,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小小女人操心了?
她一路都安分的要命,话更是少的过分,不是万不得已一句话也不说,而且尽量减少存在感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这么一路,也就很快到了云州城。
云州和余州本就隔着不远,赫连曜拿下云州也就和余州遥遥相望了,这个男人的野心在此,那天偏偏说什么拿下云州是为自己,当时她还信了几分,现在想来就是个大笑话。
到了城外已经是天黑,因为不急也就没有连夜进城,莫家在城外也有庄园,莫凭澜把他们安排好了后就去码头巡视去了。
何欢儿吃饱了撑的非要拿什么鲜花饼给雪苼吃,大晚上的来到她房间。
她正在灯下画画,脸皮子都没撩她一下。
何欢儿把饼放在她桌上,笑着说:“这是厨子刚做的,是南边的味道,你尝尝。”
“拿走。”
何欢儿受挫却英勇无比,“雪苼,我知道你是因为那天的事儿生我气,我真是为了你好,余州龙蛇混杂,我怕你出意外。”
雪苼啪的撂开笔,站在来脸上的笑容在灯影下似乎荡漾,“谢谢你,现在请你出去,我要睡觉。”
何欢儿站了一会儿,眼看着她铺床叠被,愣了一会儿才说:“雪苼,你要是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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