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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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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晏瑾,你变了,变得太可怕。”
傅晏瑾冷冷的看着她,却没有跟她说话的欲望,微微勾起的嘴角满是嘲讽。
何欢儿替他说:“尹雪苼,你把他害的家破人亡。连眼睛都瞎了,又是哪里来的自信他还会喜欢你?实话告诉你,傅将军在成了大事后就是我的驸马,我的江山天下就是他的江山天下。”
雪苼忽然觉得恶心,“那莫凭澜呢,他死了吗?”
“我说过不准提他!好了,傅将军,我乏了,剩下的就交给你处理了,我相信你会处理的很好。”
何欢儿拍了拍傅晏瑾的肩膀,转身要走。
忽然,受了伤的傅雅珺扑上去,从后头直接撞倒了何欢儿,和她紧紧纠缠在一起。
“何欢儿,你这个贱人,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藏到哪里去了?”
何欢儿身边的侍卫把她给拎起来,何欢儿爬起来后厌恶的看着身上的血迹,厉声对傅雅珺说:“你的儿子不过是个孽种,侄媳妇和叔叔偷情的产物,傅雅珺,我要是你早把他给掐死了,你还宝贝的跟什么似得,实话告诉你,那死孩子我早就杀了,现在我也送你去跟他团聚。傅将军,她是你们家的人,这个交给你来做。”
傅晏瑾点点头,他二话没说,对着傅雅珺的胸口就是砰砰俩枪。
血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来,傅雅珺瘫在地上的身体跟蛆虫一样扭动了俩下,她张开嘴巴似乎想说话,可是喉咙里只发出咯咯的声音,而且大量的血从她嘴巴里涌出来。
这个女人,生前受了不少苦,错嫁,被叔公公逼奸,被歹徒轮暴,她本来是个可怜人,可是她却把这些仇恨和怨毒都报复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她觉得自己一切的不幸都是雪苼造成的,却忘了在她不幸开始的时候,雪苼和她不认不识,毫无交集。
这个女人,她做了那么多坏事,最后竟然死在自己哥哥的手里,但是身为一个母亲,她到死都记挂着儿子的下落。
傅晏瑾吹吹枪口冒出的烟,对身后的侍卫说:“拉下去,埋了。”
何欢儿微微一笑,仿佛死的不过是一条狗,她对傅晏瑾说:“那有劳傅将军了,我头有些疼,先去睡了。”
“恭送公主。”
等何欢儿走后,傅晏瑾对手下说:“把他们两个给我送回地牢去。”
从傅雅珺刚才死的时候开始,雪苼浑身的血已经凉了,她微微抽动嘴角,满是嘲讽的说:“真想不到,钟麟学长会成了一个女人的走狗。”
傅晏瑾缓缓的摘下眼镜,他用一只眼睛看着尹雪苼,“我不是你的钟麟学长,我只是何欢儿的一只狗,因为只有靠着她,我才能报仇雪恨。”
“你报仇?因为赫连曜毁你家园伤害了你吗?傅晏瑾,你不要忘了,是你们先进攻封平的,他的处境比你好吗?你尚且还有云州可退,他呢,被你们几路大军逼得跟丧家犬一样。”
傅晏瑾看着她,那只独眼在淡淡月光下发出森冷诡异的光芒。
一步步逼近一点点碾压着雪苼的意志,他掐住她的下巴,恨声说:“你这算是替他在讨公道?你觉得我是咎由自取?不错,战争就是这样,你杀我我杀你,胜着王败者寇。可是尹雪苼,你没有资格在这里替他说话,你知道吗?在你跟我回晋州的时候,他就派人去港岛杀了你弟弟,你唯一的亲人也死了,死在你最爱的男人手里。”
“你说什么?”雪苼奋力挣扎。“傅晏瑾,你不要挑拨离间,不管怎么样赫连曜都是我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傅晏瑾的眼睛似有一层妖火燃烧,红的骇人,“你最好记住你这句话,记住。”
“傅晏瑾,我想见你不是为了什么儿女私情,但凡你还有一丝良心你就该阻止何欢儿,这云州城有几万百姓,你真忍心看到这里成为齑粉吗?你失去家人痛苦,他们难道不痛苦吗?”
傅晏瑾把尹雪苼放开,重重的推倒在地上,“既然痛苦就死个干净!这云州,将会是我大业起步的地方,赫连曜白长卿所有的军阀我都要他们死!”
被扔回到黑暗的地牢里,雪苼这下是心如死灰。
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得这样厉害。她还记得在港岛大学的时候傅晏瑾经常参加演讲,她被吸引就是因为他那些言论,和平发展壮大,她记得他每次演讲到动情的时候总是眼含泪热,那个时候她觉得他有一颗慈悲的心,可到了今天,欲望和权势已经把他给吞没,他不再是钟麟。他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军阀。
余思翰安慰她,“别难过了,他说的话你别信。”
“我没信,我不信赫连曜会这么做,即便他当时恨不得我去死,也不会杀我弟弟的。”
“就是,没凭没据的,他说几句我不会信。”
话刚说完。忽然牢门响,跟着递进来一盏油灯和一个纸包。
雪苼和余思翰都觉得奇怪,她拿起纸包一看,里面有几封信。
一封是梁先生的,一封是miss庄的。
一种不好的感觉蔓延全身,雪苼拿着信的手在颤抖。
“小八,你帮我打开。”雪苼没有了力气。
小八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也知道肯定跟她弟弟的事情有关。果然打开信一看,是miss庄告诉她云生失踪了。
住处有血迹,小孩失踪,什么东西都没带走。
雪苼又打开梁先生的信,原来这些是他想邮寄出去给雪苼的,都给傅晏瑾扣下,意思也是云生失踪,他打给他的款子一笔都没动。
雪苼就像被兜头浇下一盆子冰水。她一动不动,连思维都凝结了。
小八把信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他对雪苼说:“你不要中了傅晏瑾的阴谋诡计,他就是想你难受报复你,这些只说明你弟弟失踪,根本也证明不了是阿曜杀的呀,他那个人你还不信吗?”
雪苼太了解他了,他在盛怒之下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呀。而且他当着她的面提了好几次云生。用云生来威胁她,就算她不信这些信的内容,这颗怀疑的种子已经被强制种下,在她的心缝隙里吸收血肉,想要成魔。
这一夜,是雪苼有生以来最难熬的夜晚,油灯在忽然爆发出巨大的火焰后跳了跳熄灭,一缕青烟冉冉上升,吞噬了雪苼心头的最后一丝光明。
是天亮了吗?
二月二,龙抬头。
华国大总统在这天祭拜天地请神女作法开启封存在云州云梦山的宝藏。
地牢门再次被推开,雪苼和余思翰被分别带走沐浴更衣,换上了花纹古老繁复的大红衣裙。
雪苼换上也就罢了,可是余思翰也被换上,而且还给套上假发套扮成了女装。
雪苼这才懂了,余思翰的作用不仅仅是让白长卿和赫连曜反目,她还要小八成为长安。
第一百七十九章:我再也不想懂这世上任何男人
何欢儿这部棋走的太大,她,不应该说她所谓的那个皇族,辛苦钻营二十年,是把天下都算计进去了,而所有一切的点从云洲开始又要在云州结束,不过身为式神女的长安下落不明,那么同胞哥哥余思翰就顶替上去。
这是何其疯狂何其荒谬!
小八看着那些女人的衣服,自然是拒绝穿的,他很不配合,把衣服首饰弄得地上到处都是。何欢儿推门而入,看着这一地的狼藉,“这是怎么了?”
余思翰掐着腰都要跳起来,“妖女,你看清楚了,小爷是爷们儿,我不穿这些衣服,不穿。”
何欢儿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她的手指看着纤细,但是力气大的出奇,以至于小八都能听到自己骨头要被掐碎的声音。
“余思翰,你给我放聪明点,现在不是我求着你穿,是你必须穿,穿上后你不是你,你叫莫长安。反正扮女人是你的强项,来,下面就让我看看我们长安小姐到底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你,你真是个妖怪。”小八咬牙切齿,身体却是软的,任由别人给她装扮。
本来何欢儿就讨厌他那张脸,当看到他换上女装后,何欢儿眼睛里的恨意更加浓烈,莫长安莫长安,你终于要死了,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看着她那种要把自己吞噬掉的眼神,余思翰打了个哆嗦,他敬从未见面的妹妹长安是条汉子,能让这个妖女恨成这样,是抢了她的汉子吗?
云梦山是在云州,但是云州的哪里却没有人知道。
根据地图来显示,每年二月二这天就如同海市蜃楼一样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所以云州也一直有,二月二,拜仙山的传统。
其实,就是在藏马山的大珠峰和小珠峰之间,浓雾散尽露出一座山峰来,这座山峰就是云梦山。
云梦山很奇怪,说是在山峰之上,可又像在山腹之中,感觉就像个怪兽的大嘴。人们走进去就像走入了怪兽的肚子里。
古书记载:玄武藏头,苍龙无足,白虎衔尸,朱雀悲哭,这都是大险大恶的地形,可是到了这里,竟然什么都看不出,整个山腹寸草不生白雪覆盖,一片死气。
赫连曜浓眉紧拧,走在这些人的后头,齐三宝小声说:“少帅,虽然我不懂风水,但是这地儿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听名字是好的,云梦山,被跟云跟梦一样都是虚无呀。”
这次进山行动的总指数是白长卿,地图和玉佩却掌握在不同的人手里。
就算是中央军。大总统也不是完全信任,他要他们相互牵制,就好像这次能让这么多军阀来取宝一样,他也是想要这种方法来平衡眼前的形式。
按照地图,他们来到了山门所在的位置。
白长卿安排士兵们搬来柴草和机油,点燃了烧起来。
大火过后,积雪都烤成水终于露出了雪下的样子,原来到处都是石头,在一扇巨大的石壁前,按照四象,分别在太阳太阴少阳少阴位置放下了玉佩。
也是奇怪,本来平坦的石壁在接触到玉佩后忽然就像把玉佩吸进去,严丝合缝的宛如天成。
何欢儿扮成士兵样子一直跟在傅晏瑾身边,傅晏瑾做的每一步都有她的指导,但是很多军阀都奇怪,当初他们听到的传说玉佩有俩块,后来又听说三块,现在竟然是四块,如果其中俩块是式神女所有,那么剩下的两块是哪里来的,看来这个宝藏凭着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开启不了,但愿里面跟传说的一样有搬运不完的金山银山,好歹这样大家都能多分点儿。
玉佩放好后石门慢慢的开启,那巨大的声音好像把整个山峰都要震碎。
人们纷纷捂住了耳朵,越发相信了宝藏的真实。
如果不是埋着厉害的东西,谁没事儿到这里修建这么个东西,估计就这里的修建需要花费不少的人力物力。
一进门,人们越发鉴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阴森森的甬道里到处是白骨森森,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骨头渣滓了,应该是当年修建这里的匠人,完工后被毒杀在这里。
虽然有地图,看到眼前的形式让大家觉得恐惧,灯火半明半暗。把人都照成了失去颜色的鬼影,有些胆小的甚至不敢往前走了。
有人趴在白长卿耳边小声说:“师座,这洞里太诡异了,要是外面的门一关里面一埋伏,我们不是给一锅端了吗?”
白长卿自然不是毫无准备,“怕什么,门口有大队的士兵拿着炸药等着,只要这山门一关他们就炸,前面也是精兵开道,害怕的可以退出去。”
这个时候自然是没有人退出去,也没有人发现其实有人没跟进来。
是齐三宝,他在洞口的时候就走了,而现在赫连曜身边只跟着几个侍卫和一队兵,人太多,没有人去注意他。
这时候前方的路越来越难走,死人骨头也越来越多,火把不时的在发出绿色类似鬼火的幽光后噗的灭掉。
何欢儿戳了一下傅晏瑾,他此时早已经取下墨镜,那只被打废的眼睛用黑色眼罩遮住,斯文俊秀的青年平添了冷酷狠砺,完全变了模样。
他算是这才寻宝行动的大功臣,半张地图一块玉佩,大总统对他亲睐有加,又因为他在晋州被困的时候没有及时派兵,所以这次宝藏开启后大总统答应要给他三分。
所以,他对白长卿说的话不会像别人那么没有力量。
“白师座,这里空气稀薄,我看人还是出去些,太多了反而误事。”
白长卿赞同,但是要出去谁,谁出去,这是个问题。
这些军阀,虽然知道前路有危险,但是贪婪的心作祟,谁也不愿意派个下属上前而错失了对宝藏的第一眼,更不想身边少了人,一会儿抢不到怎么办?
最后经过协商,每个人只可以带着五个人进去。
山洞里的人顿时少了一大半,火把也没有再熄灭。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终于又看到一道门。
这道门,是青铜所制,上面画着古怪的壁画,这些壁画蔓延到俩边的墙壁上,仔细看起来像是讲了一个故事。
白长卿拿着图纸对了对,“这是什么,藏宝图上没有这个呀?”
傅晏瑾拿着火把照了照,“这是开启的石门的方法,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那个天女会很邪气,要开启这个,需要活人的血。”
“那好办,随便抓俩个人杀了祭奠呀。”中央军第三师师长嚷道。
“放屁,随便是谁能行吗?你看这上面有字,还有这个,是女人,傅帅,你学问深,看看这些古文字是什么意思。”
“你们知道皇陵吗?”
众人不知道为什么傅晏瑾提起这个,纷纷不解的看着他。
“大洪朝皇帝的皇陵大家都知道是在京都五百里的染河,其实那是个假皇陵,这里是历代大洪朝皇帝的真皇陵,大洪朝前后有一百多年了,这里也修建了近一百年,每次开启这里都需要一对阴年阴月出生的女人,也就是他们说的式神女。”
“他奶奶个熊,我去是哪里找阴年阴月的女人?不如炸开!”
傅晏瑾微微一笑,“把人给带上来。”
众人都看着洞口的方向,本来昏暗的洞子因为俩个红衣女人的出现陡然亮了起来。
“阴时女,也就是式神女。”
一直没有说话的赫连曜忽然上前一步,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傅晏瑾,“傅帅,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又这样有准备?”
傅晏瑾皮笑肉不笑的说:“赫连少帅不如问问我怎么会得到藏宝图和玉佩,各人有个人的方法,你不知道还不准别人知道吗?”
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的恩怨,就有人故意起哄,“就是,赫连少帅管那么多干啥,别耽误了开启宝藏。”
赫连曜把目光落在俩个被绑的女人身上,“她们是谁?揭下盖头看看。”
傅晏瑾的独目阴森森的,他冷笑,“赫连少帅那么想知道她们是谁吗?”
“揭开看看。”说话的是白长卿,他看着眼前的红衣女人,忽然心口一阵疼似一阵。
傅晏瑾示意身边的何欢儿,她低着头上前,一手一个,揭开了红盖头。
那一瞬间。她挑衅的眸子从赫连曜的脸上流连而过。
可是赫连曜没工夫注意她,他的视线全被雪苼吸引了。
虽然被画着浓艳诡异的妆容,可是他只需一眼就认出了她。
这种情况他是早预料到的,可是这一刻出现在他眼前,他还是愤怒、心疼,甚至有种无力的绝望。
雪苼也看到了他,此时此地相见也说不上什么滋味,想要告诫他这是个陷阱,可是来的时候何欢儿给她和余思翰喂了麻瓜,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同样的心情白长卿也是有的,他更多的是震惊。
没有想到余思翰还活着,更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相见,他该怎么办?
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捏起来,白长卿问道:“她们是谁?”
傅晏瑾不疾不徐的说:“她们两个就是前朝余孽天女会的俩个式神女,尹雪苼和莫长安我们开启山门的四块玉佩,其中俩块就是来自她们。”
“莫长安?”白长卿缩起瞳孔,他不会看错。这是余思翰,是他的小八,绝对不会是个女人。
傅晏瑾微微一笑:“白师座不会把她当成了故人吧?听说他们是长得很像,还有人说他们可能是双胞胎,但绝对不是一个人。”
“莫长安?”白长卿还在重复这三个字,好像这名字有无限的魔力。
第三师的师长已经不耐烦了,他对傅晏瑾说:“赶紧动手吧,杀了这两个女人祭奠,还早点打开宝藏的大门。”
赫连曜上前,把尹雪苼挡在了身后。
三师长皱起眉头,“赫连少帅,你什么意思?为了一个女人你想要阻止寻宝大业吗?”
“不,我不是阻止,我就是想问一下,傅帅到底有几成把握杀了就能打开大门,而这门后一定就有宝藏?”
傅晏瑾摇摇头,“我没有把握。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们不试一下就永远也打不开。”
“打不开?我倒是不信。”
傅晏瑾一摊手,“那赫连少帅有何高见?傅某倒是想见识见识。”
“我的方法就是……”赫连曜出手如电,扣住了何欢儿的脖子。
她的军帽掉在地上,露出一头乌黑的秀发,众人都惊讶,原来也是个女人。
何欢儿万万没料到赫连曜会被自己下手,明明他刚才一直被尹雪苼她们吸引的,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敏捷。
但是她不怕,不怕……
傅晏瑾眯起唯一的那只眼睛,“赫连曜,你这是干什么?”
“傅晏瑾,你身边带着个女人干什么?”
“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
众人都懵了,傅晏瑾身边带着个女人的确够诡异,但是赫连曜一直不让打开宝藏也诡异。
赫连曜冷笑,“那我替你解释,这女人叫何欢儿。是云州明安商会老板莫凭澜的夫人,也是……那位所谓的前朝公主。”
傅晏瑾大声反驳,“赫连曜,你胡说什么。”
赫连曜并不回答他,他对白长卿说:“白师座,我倒是觉得用这个女人来祭奠靠谱些,你说是不是?”
白长卿痛快答应,“对,先杀了试试。”
何欢儿用力一挣,忽然表情狰狞的说:“来不及了,你们都完了。”
说话间,原来平整的石壁上忽然冒出了很多龙头来,龙张开嘴巴喷出一阵阵红色的毒烟。
烟雾弥漫中,这些彪悍的军人们都感到头晕脑胀呼吸困难,身体软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白长卿不断咳嗽着,可是他还强撑,伸手去拉住了余思翰的手。
绵滑的小手滑到他手里。小拇指却是没有的,他更笃定这是余思翰,抓紧了不放手。
这一群人,除了傅晏瑾跟他的人和何欢儿还有雪苼和余思翰,都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哀嚎。
何欢儿一甩秀发,哈哈大笑。
“蠢货们,我的毒烟味道怎么样?是不是头晕眼花浑身无力呀?放心,你们死不了的,这只是暂时麻痹了你们的身体,重头戏没开始,我又怎么会让你们死?你们不是都想着宝藏吗?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我们大洪朝的宝藏!”说完,她走到门前,也不需要什么祭祀,只是在门上在某个图案上按了按,那门自己就升了起来。
“各位将军,看看吧。我大洪朝的宝藏!”
倒在地上的人朝着门的方向看过去,什么宝藏,是棺材,到处都是悬挂的棺材。
何欢儿恭敬的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走了进去。
在棺材的正中,有个水晶莲花宝座,她坐了上去,像个女皇一样睥睨着趴跪着的众人,像个女王一样接受朝拜。
“这里是我大洪朝历代祖宗下葬的皇陵,当然里面也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可是我怎么会傻到等你们来拿呢,我早花了,收买人手购房置地,购买德国军火,建造属于自己的军队,收买你们当中的某些人。你们都知道的,这需要花很多钱,所以你们想要的宝藏,所剩不多,就在这些棺材里,可是你们谁有方法带走?”
说着,她站起来打开了身边的一个棺材,里面果然金光闪闪,全是金子。
但是,正是她的那句话,要钱有什么用,人都要死了。
白长卿用力撑着身体,他即便跪着也没有松开余思翰的手,“傅晏瑾,你竟然背叛了大总统,跟这个女人狼狈为奸。”
傅晏瑾冷冷的看着他,“背叛这个词用的严重了,白师长,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他现在是胜者,胜者自然为王,所以他连解释都不屑。
“傅晏瑾,带着你的人,把这帮人全给我杀了,留下赫连曜和白长卿,我要让他们跟我们的式神女一起沉睡在棺材里。”
傅晏瑾领命,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很快这里就血流成河,这里的白骨又多了一层。
三师长跟这些军阀曾经不可一世,死在他们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像鸡鸭一样伸长了脖子等着被杀。
可是一切都晚了,他们死了,去阴间理论这比烂账吧。
最后,就剩下赫连曜和白长卿。
白长卿怒吼,“傅晏瑾何欢儿,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白师座,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反正我们死的比你晚。猜猜你们守在外面以及驻扎在山下的大军会怎么样?砰,爆炸呀,我要他们死在这山海之间做无主的孤魂!”
她的话音刚落,果然外面轰隆隆的声音如雷鸣,有大炮有火药还有枪声,这些交织在一起,成为一副人间炼狱图。
白长卿后悔死了,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匍匐着,想要去抱住余思翰。
既然横竖是死,和他心爱的小八死在一起倒是也不亏。
余思翰身上的药劲儿褪去了,他看着白长卿,这几个月的时间,这个男人竟然白了头。
白长卿不过二十八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好年龄,可是他的头发竟然如雪一般,刚才戴着军帽还看不清楚,现在因为他挣扎帽子落在地上,才看清是一头白发。
余思翰愣住了,“白长卿,你的头发?”
白长卿看着他被涂抹的红红白白的小脸儿,“小八,真可惜,你是红颜我已经白发,但是你放心,这次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承受的。”
话说完,他用力撑起身体,站了起来。
“小八。”他走过去,一把把余思翰抱在怀里。
余思翰大喊:“你别碰我,我身上有炸药。”
他把脸埋在他脖子里,“跟你粉身碎骨也好,小八,我不离开你。”
余思翰觉得脖子里热热的,是他的眼泪,白长卿竟然哭了。
何欢儿鼓掌,“好个白师座,竟然爱恋自己的小舅子,这真是够滑稽的,不过你们没有机会丢丑了,因为这里就是你们的埋骨之地。”
相比白长卿的披肝沥胆,好像赫连曜就冷静了点。他不是有多爱尹雪苼吗?现在看到爱人有难他竟然不为所动。
傅晏瑾冷笑,“雪苼,你看到了吗?这就是赫连曜,生死关头,他毫不关心你,这就是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最爱的人!”
雪苼神情淡淡的,“那也比你好,傅晏瑾,你不配跟我谈这个问题。”
说完。她转身看着赫连曜,“赫连曜,我有两件事跟你说,第一,我身上有炸药;第二,我弟弟失踪了,傅晏瑾说是你杀了,是吗?”
赫连曜似乎心不在焉,过了半天才说:“你弟弟是被我的人追赶掉落在海里,他的死我不能推卸责任。”
雪苼微微一笑,“行,我知道结果了,既然大家都要死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雪苼,那孩子……?”
“孩子是我的,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他们两个人的一问一答引起了傅晏瑾的兴趣,他不由得开怀大笑,“赫连曜,你不会以为孩子是我的吧,尹雪苼怀孕都三个多月了,是在封平城破的时候查出来的,你说是谁的,太可笑了,尹雪苼呀尹雪苼,这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爱的男人,你的眼光太差了。”
赫连曜还在震惊中,他看着雪苼,雪苼却不想看他,闭上了眼睛。
只听到傅晏瑾说:“赫连曜,你到阴间去后悔吧,这个女人为了保护你,一次次拿着自己跟我做交易,可我到头来却没有得到她一根头发,你一定以为我跟她睡过吧,你再睡她的时候恶心了吗?哈哈哈,枉她为你做了那么多,可是你却不信任她,这太可笑了。
傅晏瑾觉得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有现在解气,他就喜欢赫连曜现在这种无力困顿的感觉,太让人振奋了。
何欢儿已经不耐烦,外面的炮火声也渐渐弱下来,她冷声道:“我们的人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你也别磨叽,给我动手吧。”
傅晏瑾一挥手,他的那四个手下就要冲上来把他们绑起来扔到棺材里。
士兵的手一碰到赫连曜,就响起了枪声。
枪声不是赫连曜发出的,而是从外面闯进来的人,按照何欢儿那完美的计划,死的人都是军阀的人,可是却没有想到,来的人是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男人潇洒的把枪口对准了何欢儿,“好久不见,欢儿。”
刚才那么嚣张跋扈的何欢儿在看到男人之后几乎瘫痪在座椅上,“是你,你没死?”
“你不死我自然是舍不得的,我们的缘分哪里有那么浅。”
“莫,莫凭澜,你到底做了什么?”
听了她的话,莫凭澜缓缓的摘下自己的面具,果然还是那张妖孽的脸,只是从额头往下,一直蔓延到鼻子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我的欢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不如你过来,我们叙叙旧。”
莫凭澜逼近赫连曜,“把她从那个水晶座上弄下来,那里有机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何欢儿手里,却没有看到傅晏瑾已经偷偷转到雪苼身边,把她给挟持住。
“傅晏瑾,你在干什么?”最先发现的还是小八。
傅晏瑾一步步退后,把雪苼弄到了一个打开的棺材里,他对赫连曜说:“原来你是在利用我们除掉了这些军阀,赫连曜,还是你狠。”
白长卿也愣住了,既然赫连曜早就洞穿何欢儿的阴谋,为什么要现在才出手?
赫连曜冷冷一笑,“跟你想的一样,天下的势力太分散了,是时候该归拢归拢了。”
傅晏瑾在问,其实每一句都是说给雪苼听的,“你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所以她也是你故意让我们抓来的吗?”
赫连曜一点都不推卸责任,“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早晚都要有这么一天。与其天天跟放老鼠一样防着你们,还不如一下来个痛快。”
傅晏瑾在雪苼耳朵边低声说:“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他利用你,甚至在你怀着孩子的时候还利用你,尹雪苼,你真可怜。”
雪苼在地牢里那点抓不住的东西终于抓住了,在去王家庄路上他的犹豫不决,原来是这样。
不过这才是赫连曜,是她第一次遇到的那个赫连曜,冷血冷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从来都没有变过,也许那颗心也并没有因为自己而捂热。
雪苼微微一笑,她轻飘飘的对傅晏瑾说:“这没毛病,有这样的机会你不也会利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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