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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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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我那孽障儿子,非要娶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五姨太在那天的家宴里见过雪苼,那么跋扈的傅明珠都给她制住了,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五姨太试探着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何氏抚着胸口发泄,“我还能怎么办?难不成把那女的给杀了?钟麟嘴巴上不说,他一定会防着我,到时候就伤了母子感情。”
“这倒也是,太太一向是看重和大帅的女子情分……对了,您不用出面,这事儿有人做。”
“你的意思是……”
“傅明珠恨尹雪苼恨的要死,你适当的给制造个机会,还怕那个蠢货不动手吗?”
何氏轻轻的打了五姨太一下,“你这蹄子就是鬼心眼多,要是这次能成功,我呀,过年给你包大红包。”
五姨太忙谢过,“太太的赏赐我是不要的,我能在大帅府里陪着太太解闷,给我养老就知足了。”
“这你放心,老爷一帮妾室就剩下你一个了,我当然要好好对待。”
听到对待俩个字,五姨太觉得后背一阵发冷,她想起了傅雅珺她娘的死。
第二天,傅晏瑾陪着母亲吃饭,何氏给了他给痛快话儿,准了。
傅晏瑾没按奈住兴奋的心情,差点把米粥都给撒了,他抱了抱他的母亲,“娘,您真同意了?”
何氏有多年没和儿子亲近了,没想到儿子抱她一下还是托了别的女人的福,她有些酸楚,“是呀,都有了你的孩子我还能说什么?不过钟麟你被犯糊涂,这孩子是你的吗?”
这句话戳到傅晏瑾的心窝子里,他低下头,一丝苦涩从心里升起,他勉强笑着,“这是当然。这个可不能乱认。”
何氏拢拢头发,“但是这婚姻大事不能潦草了,现在离着新年还有俩个多月,怕是来不及了,但是她的肚子又等不了,这未婚生子太难听,就这么着,腊月二十六,你们成婚。”
傅晏瑾没有想到母亲连日子都算好了,他有些感动。“谢谢您,母亲。”
“好了,你一个大男人别整天在家里腻歪,有时间多去军营走一走。”
“母亲放心,我一定很勤勉的。”
何氏点头,“那我这几天带着她去外头逛逛,买点料子好做衣裳,嫁衣的绣工复杂,没有一个月出不来。”
“母亲,我们想举行西式的婚礼。”
何氏听着膈应。“我可以依着你们,但是这红袍嫁衣也得穿,祖宗还得拜。”
傅晏瑾觉得母亲的话也没毛病,便答应了,“好,我再和雪苼商量,母亲那我先走了。”
傅晏瑾走了后,何氏扔了在手心里皱成团的手绢,她跟下人说:“去请飘雪苑的雪苼姑娘。”
雪苼自从那天不吃加料的燕窝后身体还不错,一直没觉察出什么不舒服的。以前她以为离开了赫连曜自暴自弃不吃饭。现在却因为有了孩子使劲儿吃,她妊娠反应的厉害,往往吃了吐吐了吃,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先是傅晏瑾让人来说太太准了婚事,又有人来请她去见太太,雪苼不知道傅晏瑾怎么跟他娘说的,但是看他娘的脾性,这事儿简单不了。
她到了何氏的卧房,行礼问好。
何氏虽然对她还是淡淡的,却也没有以前的抵触。她身边还坐着个中年女人,雪苼依稀记得是五姨太。
何氏说:“雪苼,钟麟跟我说了你们的事,我老了,也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只好随着他,你是什么身份自己清楚,我也不多说,只希望你好好恪守本分别给他丢脸。”
雪苼听的一愣一愣,但是何氏没有提孩子。难道他没有跟她说?
其实这个孩子在何氏心里是不承认的,虽然傅晏瑾说是他的,但是他才跟雪苼在一起多久,就算是这好说也不好听,何氏是打算牺牲了这个孩子。
“你收拾一下,我们去采买些东西,主要是为了你的嫁衣,你这没有嫁妆……”
“夫人,可以派人去云州,布匹绸缎尹家的铺子应有尽有。其实我可以回云州待嫁。”
何氏给抢白,顿时不悦,“我知道你有钱,可是这是冬天,天寒地冻的又隔着云州那么远,你来来回回不嫌麻烦我们还嫌呢,嫁妆我只是随口说说,我们大帅府还差你那点东西吗?不过女人也不用赚那么多钱,你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就成,至于你的那些产业。都让钟麟去打理好了。”
何氏好厉害,三言两语就把雪苼辛苦复兴的尹家商号占为己有,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微微低头,“夫人,我家还有个弟弟,这家里的商铺他自会打理,不劳烦大帅。”
何氏没想到自己给顶回来,她早打听好了,尹雪苼真正赚钱的是她的纺织厂,不管她答应不答应,反正云州现在给他们握在手里,这纺织厂也跑不了。
“你随便吧,赶紧回去收拾,我们走。”
雪苼回房间换上貂皮大衣,她本来不喜欢这种动物皮做成的衣服,觉得太过残忍,可是晋州冷的穿别的衣服就跟光着一样,她在貂皮里又穿的很厚,带好了枪和匕首。
她不傻,知道自己步步荆棘,但是为了孩子,她会拼。
坐着汽车她跟何氏上了街,在一家旗袍店停下。
何氏早打听好了,傅明珠今天也来取衣服。
一进门,她借口肚子疼带着五姨太不见了人影,让雪苼自己在看花样。
雪苼随便翻着一匹红锦缎,这样的货色实在算不上中上等,但是做夹绵旗袍胜在结实,但也算实惠。
正看着,外面一阵响动,跟着傅明珠走了进来。
她往里看雪苼往外看,俩个人打了个照片,顿时傅明珠就炸了。
本来想一个箭步冲上去,但她还算有脑子,怕再闹家宴上的那一出,便摆手对后面的丫头老妈子,“给我把这个女人按住。”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奴才,傅明珠的女仆都非常强悍,上前就要抓雪苼。
“慢着!”
雪苼呵斥了一声,并没有害怕。
“小贱人。你以为我还能让你有拿枪的机会吗?我今天一定扒光了你扔到宝福大戏院去,让整个晋州都知道你有多无耻。”
雪苼颇为同情的看着她,“你这样不对,你一个做长辈的每次弄得这么狼狈实在不好看,我劝你还是老实点。”
傅明珠以为雪苼是在吓唬她,顿时跟个老母鸡一样咯咯笑起来,“你作死呢,现在我就看看我们谁狼狈,动手。”
还没等婆子的手碰到雪苼的衣服,忽然被一阵大力给甩出去。傅晏瑾派给雪苼的保镖出现了。
他们虽然不敢打傅明珠,但是她的下人却不管,霹雳啪啦的一顿臭揍,直到雪苼喊停才住手。
傅明珠早就吓傻了,虽然她出身将门可是草包一个,现在抱着头喊:“你敢打我试试。”
“我不敢打你,我怎么能动手打一个长辈呢,您说呢,我的姑姑。”
“呸,谁是你的姑姑?”
“傅晏瑾要跟我成亲了。到时候你还得给红包呢,不过现在店里的东西怎么算?我没钱的,麻烦姑姑把人家的损失给算上。”
傅明珠想抵赖,雪苼一瞪眼睛,“姑姑既然不想给钱,我看你手上的玉镯子不错,不如就陪给店家。”
傅明珠这镯子值好多钱,她自然不能给雪苼,气的哆哆嗦嗦掏出银票扔在地上,“尹雪苼。你给我记着,走!”
看着她的背影雪苼摇摇头,然后对手下的保镖说:“你们把东西收拾一下,这弄脏的布料我们买下,你们拿回家给父母媳妇孩子做件衣衫。”
保镖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顿时千恩万谢,雪苼在他们心里的形象顿时伟岸起来。
店伙出来,雪苼把傅明珠给的银票递到他手里,“这弄坏的几匹布我们买下了,至于嫁衣急用你们的锦缎就行。”
“谢谢姑娘。”说着。店伙去接银票,乘机在雪苼手里塞了个东西。
雪苼感觉到手里的异物,眼睛里闪过怀疑,那点伙却很快离开了。
雪苼借口要去茅厕,她躲了进去,手里是一个叠的四四方方的小纸片,她打开一看,是个地址,城北永定门大街贵安堂生药铺。
雪苼又看了一遍把地址熟记在心后才把纸片扔在茅厕里,用水冲走。
她出来的时候何氏和五姨太竟然又回来了。
雪苼只是淡淡的打了招呼,并不提刚才的事。
何氏看了看五姨太,五姨太心领神会,“刚才我们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是干什么呀。”
雪苼笑着说:“刚才遇到了姑姑,她的人不小心弄坏了几匹布。”
何氏心里气的狠,可是又没法子发作,她的好儿子给这贱人配了保镖,比对他老娘都好。
雪苼对她说:“夫人,我已经选好了,还要继续逛吗?”
何氏气呼呼的说:“逛什么逛,回家。”
雪苼勾起嘴角,等她们出门口才跟在后面。
一路上,她小心留意着晋州的道路,她不熟悉,不知道永定门在哪里,那几个保镖虽然会保护她同时也会监视她,要她怎么才能去贵安堂圣药铺?
虽然不知道送信的是谁,但是雪苼能感觉到一丝丝暖意,就像大风雪里的火炉子,本来孤军奋战一场辛苦的她,看到了希望。
第一百六十二章:他们俩个谁帅?
她装作趴在玻璃上看热闹,很随意的跟身边的五姨太聊天,“这离着过年还早街上就这么热闹,晋州很繁华呀。”
五姨太诚心显摆,“那是,晋州怎么说都是老城,你们云州不过是因为洋鬼子多罢了。”
她说的很对,云州本就是小城。是沦为洋人的殖民地后才繁华起来。
“这条街叫什么名字?是中心大街吗?我们云州有个望海栈道,那里店铺林立,想买什么都成。”
“不是,城北的永定门街才是杂货街,什么三教九流都有,你这是在城东,富贵街。”
“富贵街?还挺好玩的。”
五姨太白了她一眼,也不知好玩在哪里,坐在一边的何氏拿着帕子小心的擦鼻翅上的粉,眸子很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路再无话,雪苼回到了飘雪院,几个保镖看到她进去才说:“把今天的事去跟大帅说一下。”
雪苼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永定门街贵安堂,她想着怎么才能去一次。
可是巧了,颜玉病好出院,何氏让她住进飘雪院。
她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看着傅晏瑾跟雪苼在一起,不过她这举动反而救了雪苼,免了单独面对他的尴尬。
颜玉是个小女孩,对什么都特别好奇。根本就闲不住,刚来了两天就喊着要出去。
雪苼便问她:“永定门大街你去过吗?听说那里很热闹。”
“去过去过,有皮影戏有耍猴的,还有西洋的胭脂水粉卖。”
雪苼不屑,“西洋货要买去大商场里买,可惜了这不是云州,我云州的家里还有很多法兰西的香水没用过。”
颜玉问她:“雪苼姐姐,听说你以前是个军阀赫连曜做小的,是吗?”
看着颜玉清澈的眸子,雪苼心里一痛,“我是他的女人。”
“那你一定很喜欢他了?不喜欢晏瑾哥哥?”
雪苼微微一笑,“你这么小的孩子整天情呀爱呀真的好吗?”
“我不小了,我都十六岁了,我娘就是这个年纪生的我。”
雪苼真是拿她没办法,想想自己都二十多了在她眼里可不是成了老女人了吗?
颜玉长得不算漂亮,容长脸儿丹凤眼。有对小酒窝,但盛在年轻,天真烂漫,不像雪苼已经千疮百孔沧桑的不行.
她好奇。托着腮问雪苼,”听说那个赫连曜是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他的牙是不是长得这么长,嘴巴长的这么大?”
雪苼终于露出这些日子以来最真的笑容。她怔怔的看着远方,说:“是,他是和别人不太一样,比别人要英俊一点。脾气要臭一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从来都不说,别扭起来的样子很可爱。”
“啊?他不是怪物?”
雪苼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道听途说。哪里来的怪物,他也是人。”
颜玉也不知道要有多少个问题,“那你觉得他帅还是晏瑾哥哥帅?”
雪苼怕说了赫连曜帅这丫头又没完没了,只好说:“是你的晏瑾哥哥帅。”
“哪里比较帅?”
雪苼快崩溃了,有谁能把这个丫头给弄走?
“你晏瑾哥哥肤白貌美还有大长腿,这总行了吧?”
颜玉哼了一声,“那肯定的,我晏瑾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
看着她的一脉天真,雪苼忽然为她的未来担忧。一个没有家世的女孩,她的前途到底会怎么样呢?
帘栊一挑,傅晏瑾走进来。
颜玉一看到傅晏瑾,小脸儿立刻变得通红,刚才的活泼劲儿也荡然无存,“晏瑾哥哥。”
傅晏瑾嗯了一声,“你先回屋去。”
颜玉咬了咬粉红的小嘴,别别扭扭的退下去。
傅晏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果然是个大度之人,谁都知道玉儿是我娘给我选定的人,你却还能和她相处的好且不吃醋,看来你心里真的没有我。”
“大帅你这是耐不住性子了?”
傅晏瑾往前一扑。“雪苼,我用一辈子跟你耗。”
雪苼不着痕迹的推开他,“对了,我和玉儿想出去逛逛。行吗?”
“不怕再发生今天的事?”
雪苼摇摇头,“有你的人在,我还可以狐假虎威。对了,你的姑姑到底为什么要针对我?”
“她就是那个脾气。雪苼,你尽量不要去招惹她,算起来我小时候是给她救过一命,就凭着这份恩情我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雪苼皱了皱秀眉。“我哪里敢招惹她,不过是她一直想替你调教我罢了。她有女儿吗?”
傅晏瑾摇摇头,“没有。”
“那她有没有亲戚什么的到了适婚年龄,想着要嫁给我们英俊风流的傅晏瑾大帅。所以才对我百般看不过眼。”
傅晏瑾给她逗乐了,“还真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雪苼,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前在港岛的时候你喜欢笑。他们经常在背后说,莫长安一笑山上的杜鹃花都没了颜色,你一笑,港岛好像看到了冰雪。”
“我那么冷?”
“那是一种形容。他们亚热带的人没见过雪,你的笑让他们想到了那种冰雪般的清凉。”
雪苼佯怒,“你们这些男生没有一个好东西,不是给这个起名什么皇后就是那个叫什么公主,满脑子龌龊。”
傅晏瑾顺势拉住她的手,“我想龌龊的只有你一个人罢了。”
雪苼是过来人,自然明白男人过深的眸子里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她没有缩回手,眼睛看着他,“那你同意我跟玉儿出去了?”
“你想买什么?”
“你这里有什么呀,我用的全是你从别人处拿的,都不是我惯用的。”
傅晏瑾知道雪苼向来挑剔,便柔声说:“你要什么列个单子,我去外地给你买。”
她气的失笑,“那要等到过年春天吗?看来傅帅是真不懂女人,不知道女人逛的乐趣在哪里。”
傅晏瑾顺势把她抱在怀里。“好,都听你的,去。”
雪苼躲着他,“你别。你是怎么答应我的,我现在怀着孩子,还是……我不能。”
傅晏瑾的眸子深了深,他放开她挫败的躺在炕上。某处隔着衣服都很明显,“你就折磨我吧。”
雪苼压下心里的不适,她真受不了了,曾经想过闭上眼睛受过去也就是了。可是那个人不是赫连曜,她就想吐。
第二天,傅晏瑾给派了车,让她们俩个去永定门大街玩耍。雪苼眼睁睁的看着车子从贵安堂门口经过,她大喊一声,“停车。”
第一百六十三章:出逃计划
见她喊停车,颜玉忙问:“雪苼姐姐,你要干什么?”
对于姐姐这两个字雪苼素来讨厌,她挑起眉头,“我说让你叫我雪苼好了,你又忘了?”
颜玉吐吐舌头,“忘了,你大我那么多我有些不不好意思。”
“没有什么的,叫我雪苼,我这辈子最恨人叫我姐姐。”
颜玉的好奇从来不分场合,“为什么呀?”
雪苼看了她一眼,“因为我被叫我姐姐的人害过,玉儿,你看到那边的店铺没有,有好多漂亮的首饰。”
顺着雪苼指的看过去,果然有家首饰店,铺面做的什么漂亮,到处悬挂着小小的各种材质的风铃。
“停车呀,我们要下来。”
其实这路上行人多车子开进来本就困难,是傅晏瑾叮嘱雪苼身体不好又怀着身子不能过于劳累,这下司机可松了口气。
下车后,一股子寒风扑过来,雪苼裹紧了身上的貂皮大衣,她带着一顶黑色呢制小帽。帽檐下压盖住了容貌,只剩下一张红唇越发的艳丽。
颜玉穿着一件何氏送给她的豹纹貂皮大衣,皮子是好皮子,但跟年龄不太合适,烫卷的长发扎起来系了个蝴蝶结,随说不伦不类的打扮,但胜在年纪轻,倒是也不难看。
她们俩个在前面走,后头跟着四个穿制服的侍卫,腰间的枪套毫不掩饰。
雪苼跟颜玉走进了首饰店,颜玉年纪小,看到喜欢的就一惊一乍的喊起来,雪苼心不在焉的挑着,在想用什么方法能摆脱颜玉和保镖。
颜玉选了一副孔雀蓝的耳坠,她戴上后喊雪苼:“你快过来看看,好看吗?”
雪苼一皱眉头,‘你不觉得这个颜色显得你老气吗?’
颜玉撅起嘴巴,“怎么会,我觉的好看。”
雪苼对掌柜的说:“给我换那副猫眼绿的过来。”
换上绿色的后,雪苼把颜玉的头上的蝴蝶结取了下来,换成一个形状夸张的水钻发针,“你看看,现在是不是好点了?”
颜玉皮肤白,绿色更是把她的眼睛显得很亮,问题是她脱了大衣里面是件绿色夹面旗袍,果然是漂亮了很多。
“雪苼,你的眼光真好。”
雪苼笑笑,她忽然指着那边的架子说:“那条纱巾好漂亮。”
颜玉一回头,不小心把店主的炭炉架子给打翻了,火炭烧了她的衣服,铜炉还砸了她的头。
现场顿时打乱,雪苼大喊:“拿水来。”
老板抢着把浇花的水泼到颜玉的身上,好歹把火给弄灭了。
可是这一乱,货架子碰倒了好几个,东西散了一地。
店主是心疼他散了一地的东西,而颜玉不仅给烧了昂贵的大衣,还给货架子砸到了头,登时就流血了。
店主看她们身后跟着兵不敢得罪,而且还砸到了这年轻的小姐,他怕自己摊上事儿。
雪苼拿了帕子堵住颜玉的伤口,然后对后头的侍卫说:“你们快过来帮着收拾一下,老板,你清点一下,要是有坏了的我们按价赔偿。哪里有医馆,颜玉小姐受伤了。”
店主忙说:“我隔壁就是,他们卖药兼看病,小姐赶紧过去,小的这些东西也不值多少钱。”
三个侍卫蹲下帮着老板捡东西,雪苼和颜玉还有一个侍卫去了贵安堂。
一见进来个满脸是血的人,伙计吓了一跳,“姑娘,这是怎么了?”
“你们能清洗包扎吗?我朋友受伤了。”
伙计忙说:“去后面吧,我马上让我们的大夫过去。”
雪苼在伙计的带领下进了一间屋子,侍卫也跟着进来。
颜玉吓得一直哭,“雪苼,我是不是要死了?”
雪苼失笑,“傻瓜,说什么呢,就是碰了一下,谁让你自己不小心?一会儿可能有点疼。你要忍着。”
颜玉点点头,“嗯,我要勇敢,跟你一样勇敢晏瑾哥哥就会喜欢我的。”
雪苼把她的大衣扔给侍卫,“你去给颜玉小姐取一身衣服来,不用回家了,这街上有成衣铺子就随便买一件,肥瘦都不说,先穿着好了。”
侍卫这才明白雪苼要把颜玉身上的湿衣服脱下里,他忙出去。
雪苼对颜玉说:“你先乖乖的,我把衣服给你脱下来。”
颜玉知道自己犯错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雪苼把她的脏衣服给扔到外面去,刚进来坐下,门被敲了敲。
雪苼迅速拿被子把颜玉给盖好才说:“进来。”
门被吱呀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青布棉袍带着礼帽的中年男子。
他对雪苼微微施礼,“小姐好,我是这家药店的大夫。”
听到这个声音雪苼心尖儿一抽,抬起头来。
男人戴着礼帽看不清容貌,但是可以看到唇上的胡子,她不由的皱了皱眉,却也不动声色的说:“有劳先生了,麻烦你给她看看。”
男人顺手把帽子摘下来放在一边,露出一头掺杂着银丝的头发。
雪苼外表看似平静,其实已经心跳成疯。
颜玉给处理着伤口,开始是疼的,可是眼皮却越来越沉重,陷入了睡眠。
等颜玉睡了后,男人给雪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拉着她进入了里面的密室。
一进门,一个窜起的人影把雪苼给抱住,“小姐。”
“小喜,真是你吗?还有张副官,你刚才吓死我了。”
小喜拉住雪苼,“小姐,让我看看你,又瘦了,你都不吃饭吗?”
雪苼却顾不过来回答她这个,“你们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傅晏瑾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赶紧走。”
“夫人,我是来带您走的,这些日子少帅很想您。”
雪苼一听他提起赫连曜顿时心口一痛,“他还好吗?”
“不好,没有您少帅跟没了魂儿一样,他说他赫连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活着还有什么脸面。”
“他放屁!你回去跟他说这是放屁,不活着我们还能见面吗?”
雪苼的粗鲁让张副官抿嘴笑,“当然。他要来接您回去。”
“别来,让他别来。君子不坐垂堂,他怎么就是不懂?而且我也不能跟他在一起,我是赫连军的罪人,我不能连累他。”
张副官面露凄楚,“夫人,他们不知道您但是昀铭知道,您正是为了少帅才跟傅晏瑾做的交易,我们这群男人却让您一个女人救命,我,我没有脸。”
雪苼很是欣慰,“张副官。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当时情况危急能救一个是一个,而且只有你们出来少帅才能脱险,这是我应该为他做的。”
“可是夫人您的牺牲太大了。”
雪苼下意识的看着小腹,本来傅晏瑾救了张副官他们又在安平山放了赫连曜,她该遵守约定乖乖留在
这里嫁给他,可是她现在有了孩子,而傅晏瑾又有把孩子打掉的行为,让她还怎么相信他?
再有,晋州大帅府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昨天她遇上傅明珠可不是什么巧合,虽然何氏装的挺好,但也掩盖不住她那股子要把自己给吞噬的恶心气味。
为了孩子她必须离开这里。最好去港岛避一阵子把孩子生下来,这样对她对赫连曜都好。
想到这里,她说:“傅晏瑾对我看守的很严,你们也看到了,我难得出来,出来就要有好几个人跟着,我要脱身太难了。”
“夫人,这事儿交给我们来办,到时候我们制定好方案会找人通知您。”
雪苼点头,“那你们要小心,晋州城步步杀机,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夫人放心。”
“我也不敢耽误了。恐怕拿衣服的侍卫要回来了。”
小喜还是不舍,她抱着雪苼落泪,“小姐,您要多吃饭。”
雪苼拍拍她的手背,却是对着张副官说的,“张副官,请照顾好小喜。”
张副官点头,“您放心,我把她当自家妹子。”
听了这话小喜敏感的看了张副官一眼,却不言语。
雪苼打开密室出去,张副官把颜玉给弄醒,她睁开眼睛。“我怎么睡着了?”
“不是睡着了,是晕过去了,这不马上就醒来了。玉儿,你呀这次可是闯大祸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呕人肯定会觉得我是在害你。”
“雪苼,是我自己蠢。就跟我上次生病一样,就是因为不盖好被子,我反正一天到晚除了范蠢什么都不干。”
雪苼给逗乐了,她拍拍她的手背,“疼吗?一会儿把衣服送来我们就走。”
颜玉一脸的愁苦,“可是我把姨妈送给我的衣服烧坏了,这可怎么办?”
“老实说就是了,一件衣服而已。”
“那件衣服好贵的,听说要几百个大洋呢。”
雪苼很无奈,她帮她把头发弄好,“再贵也是件衣服,你能平安无事才是最好的,我就不信她看你伤成这样还说你。”
颜玉还是很忐忑,“可是她还是会骂我的,怎么办?”
雪苼想了想,“我也有一件,是你的晏瑾哥哥送的,我一直还没有穿,送给你了。”
颜玉忙摆手,“这个不好,晏瑾哥哥会生气的,我不敢要。”
“随便你。”
“那个,要不我先借你的。”
雪苼也不勉强她,“好的。”
正在这个时候侍卫来敲门,送来了衣服。
雪苼把衣服给颜玉穿上,去隔壁店问人家损失,雪苼身上没有那么多钱,便对他说:“你去大帅府结算吧。”
那店主一听是大帅府里的人钱都不敢要了,“算了,也是我的火吊子放的不是地方,害的这位姑娘受伤。”
雪苼知道他是害怕,“这样吧,我让人把钱给你送过来,老板,不好意思了。”
虽然雪苼和气,但是老板就压根没指望还能拿到钱,人走了后他赶紧关门,今天开门真是没看黄历。
雪苼和颜玉偷偷的溜回了飘雪院,颜玉怕人看到被骂愣是连吃饭都不出去,跟着雪苼吃清粥小菜。
通过这件事她对雪苼更亲近了,简直是腻上了她。
晚上傅晏瑾回来,脸色阴沉的去了飘雪院。
颜玉正在跟雪苼聊天,她叽叽咕咕的问雪苼和傅晏瑾在港岛上学的事儿。特别的感兴趣。
“咳咳。”傅晏瑾发出了声音。
颜玉看到他黑黑的脸,吓得赶紧退下,“晏瑾哥哥,我去睡觉了。”
“玉儿,你的瓜子还没吃完呢。”
傅晏瑾低头一看,原来玉儿这个懒丫头让丫头给剥了一堆瓜子仁,她低头像个小狗一样在盘子上舔着吃。
本来一肚子的火气也给气笑了,他戳着玉儿的额头,“这是怎么了?”
颜玉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是,是撞的。”
“撞哪里?”
“火吊子上。”
傅晏瑾用了点力气,“你这点出息。出去逛街还能撞到火吊子,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颜玉吓得大气不敢喘,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转。
“好了。”雪苼把他的手推开,然后让颜玉出去,“都是我没看好她,你就别发火了。”
傅晏瑾抱住她的腰身,“我这是担心你,你现在可是容不得半点差错。”
雪苼借着倒茶的动作脱离他的怀抱,她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学长,要是我出点意外把孩子给流掉岂不是更好。你也不用操心了。”
傅晏瑾眼底一暗,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只是心理上有阴影。”
傅晏瑾走到门口又回头冷冷的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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