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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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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
老头站起来,“我们外面说话。”
赫连曜率先走出去,他神色如常。只是出门的时候脚下步子一乱,差点扑到。
李程扶住他,“少帅,您小心。”
赫连曜推开他,等李程关上门后才问道:“老先生,我夫人小产体虚,需要服药调养吗?”
老头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小产?你夫人不是小产,她是内出血。是那群西医说的吧,我早就说这帮洋鬼子信不过。”
赫连曜的脸色阴沉,让人心惊肉跳。
“你说她没怀孕?”
“没呀,夫人滑脉平稳。即便是小产了可不会这样,她根本就没怀孕,不过是因为乱服了堕胎药造成的内出血。”
下一刻,赫连曜揪住了人家的衣领。
“你再说一遍,确定她没怀孕?”
“老夫行医三十多年,从来就没看错过,少帅你别被西医忽悠了。”
赫连曜狠狠的放开他,差点把人给甩出去,幸好李程把老人的身体扶住。
“那她前些日子嗜睡喜酸是怎么回事?”
“咳咳,这是因为她喝了开胃健脾的汤药,难道你不知道吗?”
李程制止他,“休得对少帅无礼。”
赫连曜现在却明白了。他摆摆手,“拿根小黄鱼给大夫,李程,你跟我来。”
老头不仅惊讶,给折腾的老骨头差点散了,却给了一个小黄鱼,这少帅还没那么坏呀。
拿到钱了他就多嘴了一句,“少帅前头是让回春堂老白给看的吧,这些年他只顾着赚钱,给不少豪门夫人开过补药结果喝了都以为有孕,其实是假孕。”
赫连曜的瞳孔缩了缩,带着李程就离开了这里。
李程把他离开云州发生的事全禀报了。说完他不安的看着赫连曜。
赫连曜沉吟不语,秀芳被抓显然是天女会做的一个局,他们牺牲秀芳不过是要雪苼知道宝藏的事情。
果然,事情就像张副官说的那样,他没有告诉她,等别人来告诉她的时候完全就变了。
“少帅,是我办事不利,您罚我吧。”
赫连曜不耐烦的说:“滚出去,把姓白的死因给我查明白了。”
“是,少帅!”
赫连曜疲惫的闭上眼睛,要应付雪苼比对付一个团的士兵都累,最关键的是他竟然拿她毫无办法。
现下他不想去见雪苼。怕太过激动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洗了个澡换身衣服,他就在书房里枯坐。
掌灯时分,外面想起一阵嘈杂的敲门声,有侍卫在外面喊,“少帅,夫人给人带走了。”
“什么?”赫连曜嚯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他打开门揪住了侍卫的衣领,“被谁带走了?”
“是总统的特使,他说要找夫人就去驿馆里。”
“特使,我草他妈!”
自从秘书长从云洲走了死在余州后,大总统对赫连曜恨得牙根发痒。但是一直苦于对付他的理由。前段时间他又巧立名目说要派特使来云州,但是一直没成行,赫连曜以为他只是说说,可是没想到这特使说到就到了,而且还能去医院劫走雪苼,他到底是谁?
他的兵马大部分还留在米云抗洪,云州城里只剩下蓝子出带着一个团,这个时候特使来也是太巧合了。
赫连曜带了一个营的兵,直接把驿馆包围了。
驿馆馆长吓得半死,立刻亲自迎接出来,赫连曜问他:“这特使什么来头?”
驿馆馆长摇摇头,“我也不奇怪。但是此人非常熟悉云州。”
“我在这里等着,你把他给我叫出来。”
驿馆馆长去了片刻回来,他小心翼翼的说:“少帅,特使让您移步到室内去,他说他不方便。”
“不方便!”赫连曜几乎要咬断了后牙槽,他手握在腰间的枪上,老子一枪毙了你就方便了。
驿馆的门窗开着,浅绿色纱帘正随风飞扬,从窗户里赫连曜看到雪苼半靠在床上,正喝着她对面男人喂来的清粥。
赫连曜额角青筋突突的跳,他快走几步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听到声音,屋里的俩个人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刚才的喂食动作。
赫连曜二话不说,走上前就要把雪苼给抱起来。
男人拦住,“赫连曜你要干什么?”
赫连曜一手抱住雪苼,一手拔了腰间的枪,他扣动扳机对着男人的额头,“傅晏瑾,别拿着大总统来压我,区区特使还想再我云州撒野,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把我的女人带到这里?”
“你的女人?”傅晏瑾抽动嘴角,一脸的嘲讽,“你们行聘了还是举行婚礼了?赫连曜,别不要脸,这次我一定要带雪苼走。”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是大总统听说雪苼姑娘设计衣服惊艳出众,让我带她去京都给总统夫人设计礼服。”
赫连曜瞳孔紧紧缩起,“傅晏瑾,你出卖了雪苼?”
“赫连曜,明明是你在利用雪苼。”
俩个人剑拔弩张各不相让,但是在雪苼眼睛里却只是狗咬狗的一场闹剧。
她谁也不信,不管是赫连曜还是傅晏瑾,要她去给总统夫人设计衣服,这根本就是个借口,恐怕要见她的目的也跟宝藏有关系吧。
但是被傅晏瑾出卖总比赫连曜利用好,因为她不在乎傅晏瑾,所以伤的不会那么痛。
她现在要利用傅晏瑾离开赫连曜。
脚尖踏地的那一瞬间。她浑身绵软的没有力气,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冒金星,她忍着疼挡在傅晏瑾身前,对赫连曜冷冷的说:“赫连少帅,把你的枪收起来,钟麟学长现在是特使,难道你要造反吗?”
“尹雪苼,你给我过来,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雪苼莞尔一笑,“那您呢,赫连少帅,您又算什么?算了,你我本来就是相互利用,到了现在也算相互撕破脸皮了,那我就明说了,你和莫凭澜害死我爹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你等着。”
赫连曜眉目不动,可是声音愈加阴沉,“雪苼,回到我身边来,你想怎么样都随你。”
雪苼摇摇头,“算了,我已经懒的再看到你那张脸,面对你这个杀人狂,我会吐。”
说完,她扑到傅晏瑾的怀里,“钟麟学长,我们走。”
啪,枪声响了,赫连曜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傅晏瑾的腿上。
傅晏瑾没想到他敢真开枪,顿时疼得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外面,傅晏瑾带的几十名侍卫早被赫连曜的侍卫队缴了枪,现在听到枪声也无能为力。
雪苼扑在傅晏瑾的身上,“钟麟学长,你没事吧?”
傅晏瑾脸色苍白,他微微摇摇头,伸手也要去拔枪。
赫连曜踩住了他的手,狠狠的碾压。
“傅晏瑾,我早看你不顺眼了,这一枪在港岛的时候我就想给你了。我告诉你,她是我的女人,死了也是我的,你想碰,门儿都没有。”
“赫连曜!”雪苼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随后疯狂的扑过来捶打他,“你这个恶魔混蛋,你不是人。我要杀了你。”
“杀我?来呀,只要你能我死在你刀下也开心。”赫连曜揪住她的头发,当着傅晏瑾的面去亲吻她的脖子,“小乖,别忘了还有你弟弟。”
被他咬住了脖子,雪苼心里的疼远远大于身上的疼,她到底有多傻,要去爱上一个魔鬼。
“来人。”赫连曜喊了一声。
很快就进来俩个侍卫,他们一左一右拉住了傅晏瑾。
傅晏瑾完全忘了自己的腿伤,他眼睛里只看到了赫连曜对雪苼欺辱凌虐,通红的双眼让他像一头发疯的狮子,“赫连曜,你放开雪苼。”
“心疼了?傅晏瑾,今天我就要让你看看,她是谁的女人!”
嫉妒,这有毒的嫉妒完全蒙蔽了赫连曜的内心,他手从雪苼的睡衣里伸进去,邪恶的到处点火。
没有平日的欢愉,只有耻辱和疼痛,雪苼怕了,她哭着哀求,“赫连曜,不要,你放手。”
“放手?我放开你就跟着他走了,我不放,死都不会放。”他张口咬住了她的脖子,吮吸蹂躏着那里细腻的皮肤。
雪苼被他压在墙上,双手拉高扣住,他趴在自己身上动作,而她可以从的肩头直接看到满眼仇恨的傅晏瑾和面无表情的两名侍卫,这俩个人她都认识,是曾经在她院里站岗恭敬叫夫人的。
耻辱痛苦疼痛混合成一把要剖开她胸膛的利剑。
既然逃不过她也不想逃了,软着身体去迎合他,赫连曜为她这个小小的变化惊喜,他心头一软,心说自己在干什么?
可是没等他反应过来。雪苼小声说:“赫连曜,你要干什么我都依着你,但请你把钟麟学长放了!”
这一句话,足以把赫连曜所有的温情都给杀死!
停住动作,他黑的透不进光的眸子狠狠看着她,“想要他活命,好,取悦我。”
“不要,雪苼你不要怕,赫连曜迟早会成为我的枪下亡魂。”傅晏瑾大叫着,想冲过去。
钳制他的侍卫一脚踹在他中弹的部位,傅晏瑾疼得扭曲,血流的更多。
雪苼看着那些红色的东西,神情有些漠然,她已经见过太多了,那个代表的是死亡。
她伸手,就解开了自己的睡衣。
赫连曜巨大的身躯挡着她别人是看不到的,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竟然为了傅晏瑾做到了这一步。
赫连曜一直都知道尹雪苼是多么的高傲,就算他用死亡逼迫也从没有这么狼狈过,可是今天她竟然……
一股子暴怒的情绪直冲脑颅,赫连曜的血液在身体里突突的奔流,他一挥手,“把人带下去。”
“赫连曜,把他送医院!”
雪苼不怕死的添了一句。
这一句也成功的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就听夫人的,把傅少帅送医院!”
“是!”
人退出去后,赫连曜把衣冠不整的雪苼扔在了她刚才躺过的大床上。
欺身把人压住,他粗砺的手指在雪苼的脖子处来回游弋,“尹雪苼,你想你的钟麟学长活着吗?”
雪苼眸子清明的眸子无惧的对上他通红的眼睛,“想。”
“那像个表子一样伺候我。”
雪苼害怕的缩起来,“赫连曜,你不能,我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吃了三颗堕胎药怎么会舒服?你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生孩子了对吗?不过我觉得不能生是做的少了,以后我们天天做,做到你怀上为止。”
面对他的疯狂,雪苼吓得大叫,“不要,不要。”
他捏住了她的腮帮,“那就用这里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用相思下饭
这场可以成为凌虐的欢爱直到半夜才结束,雪苼伏在床边就像个被玩烂的破布娃娃,一动也不动。
赫连曜倚着枕头点了一根烟,青雾腾起模糊了他的面容,出口的声音冰冷骇人,“雪苼,你弟弟、红姨、小喜还有你的钟麟学长命都捏在你手里,想要做什么你可要想清楚了。”
雪苼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她抓着一个锦帕慢慢擦着粘在脸上嘴巴头发以及胸口处属于他的东西,可是越擦越多,粘乎乎的怎么都擦不完。
她的脸蛋干巴巴的,没有眼泪也没有情绪,仿佛在意的不过是粘在身上的这些东西而已。
赫连曜眯起眸子更加的烦躁,明明身体得到了满足,可是心里却越来越空虚,那一刻他甚至有种感觉,雪苼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捏断了手里的半根烟,他把人给拉过来,粗暴的裹在自己身下,“睡觉。”
她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却没有焦距,更像个假娃娃。
赫连曜看不了她那种眼神,伸手按在她眼皮上,“睡觉。”
“赫连曜。”她忽然低低的叫了一声。
赫连曜心间一悸,迅速嗯了一声。
但是她却再没有一句话,闭着眼睛呼吸匀称,似乎是睡着了。
赫连曜皱起眉头,刚才妒火怒火欲火三重焚心,他对她犯下了大错,现在是有些后悔了,但是她和傅晏瑾的那段旧情是梗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刺痛一下,他很难控制住。
他最近几日全在抗洪一线。已经很多天没有睡个好觉,现在又经过这么大的体力消耗,很快也闭上了眼睛。
熟悉了他的气息,等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后雪苼迅速睁开了眼睛……
天色将明之际,赫连曜被一阵雷鸣给惊醒,他第一反应是摸身边,冰凉凉的并没有人。
他一个激灵就清醒了,立刻下床穿衣,却发现自己的裤子和衬衣不见了。
毫无疑问,是雪苼穿走了。
他打开门,大声喊人。侍卫忙跑过来,“少帅。”
“夫人呢,夫人呢?”
“夫人不是在屋里吗?”
赫连曜劈手就打了他一巴掌,“蠢货,给我找!”
驿馆不大,很快就翻遍了,哪里都没有雪苼的踪迹。
赫连曜气的回房里,一脚就踹塌了床。
床塌了,却意外的发现床底竟然是个暗道,从这里可以直接逃到驿馆的后门外。
赫连曜额头青筋乱蹦,他下令。“把驿馆馆长给我带进来。”
看到这个暗道,驿馆馆长也惊呆了,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求饶,“少帅饶命,我在这里干了十年,都不知道这里竟然有个暗道。”
赫连曜一看问不出什么,就让人把他关起来,自己则带着人出去找雪苼。
雷鸣闪电过后,大雨倾盆而落。
雪苼跌跌撞撞走到大街上,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她只为别人着想,却给赫连曜抓着这个弱点百般威胁,今天她打算任性一回,她死了赫连曜自会放过别人。
其实雪苼这个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她搞不懂自己要干什么,只想快点脱离赫连曜。
头上电闪雷鸣她也浑然不觉,浑浑噩噩的走到大街上。
两个在屋檐下躲雨的赌鬼看到了,顿时起了色心。
“瞧瞧那妞长的不错呀。”
“就是,大半夜的走到街上不就是给咱哥们儿送夜宵的吗?”
“对对,都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今晚我们赚了。”
俩个赌鬼围上来把雪苼拉到了屋檐下。
雪苼无知无觉,空洞的眼珠里有他们的身影,但是她却看不到危险。
“是个大美人呀。妈呀,真是赚到了。”
“就是,玩玩就卖到窑子里,我们稳赚一笔。”
说着,俩个人就动手去撕雪苼身上的衣服,领口撕开,露出脖颈以及锁骨处斑斑叠叠的青紫痕迹。
俩个人顿时一愣,“草,原来是个给人玩烂的鸡,我觉得呢大晚上的良家妇女谁来大街上,哥们儿我们谁先上?”
“一起?”
“好,就一起。”
商量妥了俩个人便对着雪苼伸出了魔手……
雪苼此时已经清醒了点,她茫然的看着俩个人,等他们伸出手的时候才觉察到危险。
许是经过的太多,她没有害怕,而且出来的时候她顺手摸走了赫连曜的枪。
没有迟疑也没有废话,她一枪就爆了一个男人的头。
同伴的脑浆子喷了另一个赌鬼一脸,他跟看恶鬼一样看着雪苼,然后嗷的一声钻到了大雨里。
雪苼默默的站了一会儿,冷漠的看着那个人身上的血被雨水稀释,原来死是这样容易,只要狠下心闭上眼就……
手抬起,乌黑冰冷的枪口就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她的手指因为冷或者因为别的,在微微的颤抖。
闭上眼睛,沾了水的睫毛细细密密的抖动,她想,这个世界上尹雪苼终于可以消失了。
忽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雪花睁眼举枪,瞄准了对面的男人……
赫连曜已经把云州城翻了个天,但是没找到雪苼。
李程给他举着伞,却给赫连曜推开,他又追过去,“少帅,您休息一下,我们走。”
“休息?她一个女人在雨里你让我怎么休息?都去找,今天找到人谁也别想停下。”
“少帅,少帅,破庙那边死了一个男人。”
赫连曜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立刻跟着报信的人而去。
李程赶紧追上,这一天鸡飞狗跳的,娘的他一辈子都不要娶媳妇。
“少帅,您来看,这个人被一枪爆头。”
赫连曜蹲下。看了看赌鬼的伤口,“挖开他的头骨。”
李程接过匕首迅速的把子弹挖出来,他在死者的衣服上擦拭干净递给赫连曜,“少帅,是夫人动的手。”
赫连曜的枪是德国研制的新型,在国内只有三把,雪苼走的时候带走了他的枪,现在这个人又死在他的枪下,自然是雪苼干的。
看看四周,赫连曜大声说:“方圆五里给我地毯式搜查,李程。去调查死者的身份。”
天色渐明,大雨停歇,远处的树丛似乎笼着雾气,一切都是看不分明的样子。
莫凭澜到少帅府的时候赫连曜正在吃饭,确切的说是桌上摆着饭他自己看着。张副官今早刚从米云回来,一回到就碰到了这么棘手的事儿,他正束手无策呢,看到莫凭澜来了倒也欢喜。
“莫老板,您劝劝我家少帅,他不吃饭扛不住呀。”
看着胡子拉碴的赫连曜,莫凭澜捏起桌上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看来你是真动心了。”
赫连曜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跟莫老板熟悉到可以谈论私事的地步了吗?”
莫凭澜并不生气,“死者叫王一水,是个赌鬼,我还给查到那晚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一个同伴!”
“人呢?”赫连曜眸子黑的骇人,就连莫凭澜心里也不由得打了个突。
就在这一刻他下了个决定,要是日后和赫连曜成不了朋友,也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做自己的敌人。
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莫凭澜老神在在的说:“说起来雪苼也算我半个妹妹,这次不用算你人情。人在我那里关着。”
他站起来,“现在就去。”
莫凭澜不起身,“先吃饭,你现在可是我大计的关键人物,饿死了岂不坑了我?”
赫连曜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坐下端起饭碗。
莫凭澜摇着扇子风流倜傥,“吃饭要慢慢嚼。”
赫连曜几乎是三两口就把一碗米饭吞掉,站起来擦擦嘴,“莫老板,行伍之人不讲究那些,现在可以去了。”
“少帅,请。”
在莫凭澜的仓库里,木桩子上绑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见到人来了,他睁开细小的眼睛,“莫老板,小的哪里冒犯您了,小的给您赔罪了,求您放了我。”
莫凭澜用扇子拍拍他的头颅,“不是得罪我,你得罪的人是赫连少帅。”
莫凭澜一起身,让开地方给赫连曜。
看着军装笔挺的阴寒男人,赌鬼陈三儿腿肚子发软。
“陈三儿。你认识王一水吗?”
提起王一水,陈三的眼白几乎翻出来,“认认识。”
“昨天晚上你们在一起?”
“在,没有。”
“嗯?”
“真的没有。
陈三儿刚说完,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插进了他的左肩。
赫连曜的劲儿很大,插进皮肉后他转了几下,然后握着刀柄说:“我讨厌不说实话的人。”
陈三儿要不是被绑着手他一定要抽自己嘴巴子,嘴欠的说什么不认识,他忍着疼拼命点头,“在一起,我们赌输了想去捉条狗吃。结果天下雨就在破庙里躲雨,遇到了一个女鬼。”
赫连曜冰寒的眸子盯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们就看到个女的,那女的在大雨里走,浑身都湿透了,看起来非常可怜。我们好心拉她进去躲雨,结果她拿出一把枪就把王一水给杀了。”
赫连曜听到了大雨里浑身湿透很可怜这几个关键词,他其实知道她的情绪不对劲儿,也想过要道歉哄哄她,可是她冷漠的态度让他更加愤怒。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折磨他,他只好选择睡觉,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从驿馆的密道里跑了。
手里的匕首慢慢向下,划开陈三儿的皮肉,他说的肯定是谎言,赫连曜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两个无聊一定是觊觎雪苼的美色才被她一枪杀了。
“那后来呢?”
陈三儿惨呼着,“我说错了,不要再割了,我说实话。是我们两个想上她,啊!”
这个上字换来了赫连曜的又一刀。
莫凭澜提醒,“少帅。别玩死了。”
赫连曜猛地拔出匕首,把沾着他自己血的匕首放在他嘴唇上,“继续说。”
屋里一阵臊臭,陈三吓尿了。
“我说,我说。王一水的脑浆子喷我一脸,我当时就吓尿了,怕她连我也杀了,就跑了。”
“再然后呢?”
“我回家躲在床底下睡觉再就给莫老板抓来了。”
赫连曜刀锋压着他的唇,“那女人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我没有撒谎。我自己跑了,谁知道她去哪里了。”
赫连曜哐啷扔了匕首,在陈三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对莫凭澜说:“没用了,处理掉。”
陈三眼球几乎爆裂。
“少帅,莫老板,我就是个屁你们放了我吧,对了,还有,我还知道一个事儿。”
赫连曜脚尖一点那把匕首就从地上弹起扎在他脚上,“给我说。”
本来陈三儿还想拿着换活命的机会,不想又给插了。他啥也不管了,像杀猪一样嚎着,“我跑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她拿着枪对准了自己的头,对了,她还一直在说什么生什么欢死什么惧的。”
赫连曜目眦尽裂,好个尹雪苼,你竟然想自杀!
他劈手推开莫凭澜就走,张副官在身后问:“少帅,要去哪里?”
“破庙周围十里再给我搜,就算是把土翻上来也要把人找到。”
张副官心头一震。他下意识的觉得赫连曜的意思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死要见尸?这几天前还好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夫人不想活了?
“张副官,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赫连曜大吼。
“是,少帅。”
整个云州城动荡不安,上空笼罩着恐怖的空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大街上人人自危,说话声音都不敢大。
哪怕是一个耗子洞都翻遍了,还是没有雪苼的消息,张副官焦躁起了满嘴的泡。
已经是深夜十分,赫连曜坐在桌前,无一例外的。晚上的饭菜又没动。
“少帅,”张副官一说话嘴巴疼,“您吃点儿,这样会扛不住的。”
赫连曜正在擦拭一把女士手枪,这是雪苼的勃朗宁,她带走了赫连曜的枪,赫连曜就一直拿着她的,每次看着枪,就想起他们在港岛逃亡的经历。小女人明明怕的发抖,可是在枪林弹雨中一直握住枪和他并肩战斗,那个时候的他们生死是绑在一起的,这才过了多久就成了现在的模样,他错了吗?
半响,他沉沉的开口,浑身透着一股能拧出水的阴郁,“傅晏瑾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有,我故意把消息透漏给他,他也很着急,不像是装的。密道的事情我查了,这竟然是驿馆馆长妻子为了跟人偷情弄得,可怜这老王八竟然给瞒了足足十年。”
赫连曜挑眉:“那雪苼怎么会知道?”
“傅晏瑾跟夫人说的,要从这里逃出去。至于傅晏瑾怎么知道的。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赫连曜冷笑,“看来这云州他的人不少。走,我们去会会傅晏瑾。”
“是!”张副官看了看桌上冷掉的饭菜,心里很无奈。
今夏多雨,很多路面泥泞不堪,司机转了好几条路,从卖糕饼的福香斋门口走过。
刚出锅的糕饼香味浓郁,赫连曜喊了一声:“停车。”
“少帅,您想吃点心吗?”
“雪苼最爱吃绿豆糕。”
张副官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只好敷衍着,“夫人她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赫连曜推开车门下车,慢慢的走到了店门口。
张副官赶紧跟上,最近云州不太平,他随时做好警戒。
赫连曜手指敲了敲柜台,“老板,给我一斤绿豆糕。”
胖老板喜笑颜开很会说话,“长官,您来巧了,我这里就剩下一斤绿豆糕,不再来点别的吗?”
他摇摇头,抿着薄唇绷着下巴,样子可不像个能吃甜点心的人。
老板正包着,外面来了个高个儿年轻人,他戴着一顶旧毡帽盖着脸,进来就说:“老板,给我一斤绿豆糕。”
听他也要绿豆糕,赫连曜的目光冷冷斜过去,那个人立刻低下头。
老板忙说:“小哥,您来的不巧,最后的一斤绿豆糕已经给这位长官买了。”
那人踌躇了一会儿,“长官,能不能让我半斤?”
即使求人,他也低着头,不敢看赫连曜。
本来他是拒绝的,可是看到这人遮遮掩掩的样子,他决定都给他。
“喜欢吃绿豆糕?”
男人回答:“不是我,是我的亲人生病,想吃。”
老板插话,“是媳妇吧,小哥年纪轻轻就知道疼媳妇,是个好男人呀。”
男人头更低,没反驳算是默认。
赫连曜对掌柜的说:“那给我换成栗子饼,绿豆糕给他。”
掌柜的生怕赫连曜不同意,他是当兵的又板着一张脸。一看就是不好伺候的主儿,现在听他这样说才放下心里,麻利的包好绿豆糕给了男人又去给赫连曜包栗子饼。
见男人离开,赫连曜低声对张副官说:“派人跟上。”
上了车,赫连曜把栗子饼扔给张副官。
张副官满嘴的泡哪里还敢吃这种东西,他拿出一个给赫连曜,“少帅,您吃点垫垫,要是真有情况一会儿少不得又要劳心劳力。”
赫连曜皱眉看了半天,他忽然想起那次带着雪苼去西皇吃冰淇淋蛋糕的情景,她一口口的喂他,那又甜又腻的滋味竟然无比的爽口,现在他试着咬了一口栗子饼,用思念下饭,得来的却是苦涩。
见他吃了,张副官才问道:“少帅,为什么要跟踪这个人,我觉得他很普通呀。”
赫连曜瞪了他一眼,“你没觉得这个人面熟吗?”
张副官把认识的人都在脑子里筛了一遍,却没有想起这么个人。
“蠢货。”赫连曜低低的斥责他,“他的背影有点驼,手臂很粗壮,走路的时候步子又大又垮,他应该是常年拉车。”
“拉车?”
赫连曜觉得张副官没救了,他狠狠瞪了一眼,不想再搭理他。
张副官也不敢再多说话,脑子里还一个劲儿想那人是谁。
这跟强迫症一样,他都想的脑仁儿疼了。
过了一会儿,跟踪的人回来了,告诉了赫连曜一个地址。
“少帅,你监视着还是立刻冲进去?”
赫连曜可没有耐性,“我亲自去看。”
张副官忽然灵光一现,他激动的抓住了赫连曜的衣袖。“少帅,我想起来了。”
赫连曜嫌弃的推开他,“滚。”
张副官话卡在嗓子里吐不出来憋的脸通红,但是不敢造次,看着赫连曜的侧脸可怜兮兮的眨眼。
赫连曜看着烦,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车子停下,李程来打开车门,“少帅,前头的巷子狭窄车子进不去,请您下车。”
赫连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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