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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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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珺,你老实点,要是想早点好起来就必须打针。”
  “不要,我不要打针。阿曜,我不要打针。”
  雪怒从心起,这是撒的哪门子娇,赫连曜离开燕回园这些日子难道傅雅珺都不吃药打针吗?
  她的疑问也是赫连曜的疑问,“她这些日子都是这么闹着吗?不吃药不打针?”
  “是,少帅,夫人她从您走了后就不让人靠近。”
  “你们都是废物吗?不会抓住她?”
  小护士委屈的要命,“她力气很大,而且我们也不敢伤到她。”
  原来是赫连曜不在身边就闹,现在回来了怎么还闹呀。
  雪苼的眼睛落在了傅雅珺的脸上。她眼神涣散空洞,是不太正常。
  此时赫连曜哄她,“雅珺,你把针打了我就陪着你。”
  “真的?”
  “嗯。”
  “那你骗人是小狗。”
  “嗯。”
  傅雅珺终于破涕为笑,放开赫连曜乖乖去打针。
  雪苼忽然就兴致缺缺。
  她扭头往回走,小喜快步跟上,“夫人,不见少帅了吗?”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
  “可是……张副官。”
  张副官一看雪苼的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低声对雪苼说:“夫人,雅珺夫人她是个病人,所以无理些。”
  雪苼笑了笑,她不太想说话。
  “您这是要回去吗?”
  雪苼答所非问,“这里的佣人都换了。”
  “嗯,因为出了奶妈的那件事,怕府里的人被收买了所以就全换了。”
  雪苼想起奶妈的案子是张副官负责的,便问道:“对了,你上次查的怎么样?有线索吗?”
  张副官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有了些眉目,她们是来自一个叫‘天女会’的组织,据说这个组织的头领是前朝的公主。”
  雪苼把那个玉佩拿出来递给张副官,“这是小喜从胡妈房间里发现的,你看看有什么线索。”
  张副官接过来,他映着太阳看了看,“这里有个篆字。”
  “是天女?”雪苼现在倒是觉得像。
  “应该是,这个天女会用的是宫廷古法训练了一批侍婢,估计是很早就下手了,所以这批人的年龄全都在三十多到五十之间,所以这次燕回园的下人没有过三十岁的。”
  雪苼见张副官平日里不着调,可是真办起事来相当仔细,简直是滴水不漏。
  她没有犹豫,从衣服里把自己的玉佩给拽出来,“张副官,我倒是想麻烦你件事情。”
  “夫人您请吩咐。”
  “这个你看。”说着,她把玉佩递到了张副官手里。
  张副官眼神一闪,却马上收敛,玉是雪苼贴身放置,带着幽冷的香气,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入手沁凉,十分的舒服。
  “这个……”
  “是不是跟胡妈的那个很像?我也有,但是明显的要比她们的要高级很多。我想拜托你帮我查查,我这个玉佩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或者说我跟这个天女会有关系吗?”
  张副官神色凝重,双手把东西还回去,“夫人,您这些都跟少帅说了吗?”
  “没,我也是刚才发现的,他太忙了,我就不打扰他了,我回去了。”
  “夫人。”张副官喊住她。“少帅他明知道去港岛危机重重,但他还是去了,他对您的情意……”
  “我懂,谢谢张副官提点。”
  看着雪苼淡然的脸色张副官心里实在替少帅担心,夫人的心越来越看不透了,这段时间她也成长了许多,从一个有些心眼的姑娘长成了很有心眼的女人了。
  这个成长其实是让人心疼的,这段时间她承受的太多。
  雪苼率先走出去,小喜拉住张副官,“你别光说夫人也说说少帅。我觉得夫人虽然回来了但是就没开心的笑过。”
  张副官摆手让她走,“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小喜不服气,“我起码懂得人心好坏,我看那个人就是装的。”
  张副官顿时捂住了她的嘴巴,“胡说什么,以后再胡说我抽你。”
  小喜摇摇头他才放开她,却没有想到这个丫头跑出去后对他吐舌头。
  张副官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真是给惯坏了,胆子越来越大,哪里还是以前就知道哭那个小可怜儿。
  小喜追上雪苼。“夫人,现在去哪里?”
  “你跟张副官瞎说什么了?”
  “没什么的。”
  雪苼停下步子看着她,“小喜,以后不准瞎搀和我的事儿,知道吗?”
  “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身边的亲人不多了,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小喜的小脸儿通红,捏着小拳头发誓,“夫人,我不怕的,您是我的亲人是我的恩人,就算是为了您死我也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我希望我们大家都活的好好的,虽然是乱世,但也能一世长安。
  小喜知道她是担心长安,“夫人,那我们去莫府吗?”
  “去,买点东西,就说去看何欢儿。”
  赫连曜从屋里出来,看到张副官空着手站在大太阳底下,便拧眉问:“我让你拿的衣服呢?”
  原来刚才赫连曜的衣服被傅雅珺的汤药撒上弄脏。他让张副官差人去督军府取一件过来,张副官跟人说完后只顾着跟雪苼说话,竟然给忘了。
  他看着赫连曜古铜色皮肤上新添的疤痕,就拍了马匹,“少帅,您这么着去军中找一圈儿也是励志。”
  “放你娘的屁。”
  刚好,取衣服的回来了,张副官帮赫连曜穿妥了后小声说:“夫人刚才来过了。”
  “她来过?人呢?”
  “自然是又走了,她说你忙不打扰了。”
  赫连曜一听这话就不对劲儿,听着就觉得生分和邪性。
  他刚要抬脚追人。张副官拉住他,“少帅,夫人跟我说了她玉佩的事。”
  听到这个,赫连曜的脚步自然停下来,他看着张副官眼神有些冷,“她都知道了些什么?”
  张副官把雪苼交给他那块胡妈的腰牌给赫连曜看,“她从胡妈的遗物里找到了这个,还问我跟她的那个有没有联系?我把天女会的事跟她说了,她就问她和这个帮会有没有关系。”
  赫连曜听了沉吟不语。
  张副官试探着说:“少帅,我看夫人对您情深意重。要不您把那些事都告诉她吧,省的她乱猜疑。要是有别人先说了,恐怕她就……”
  “不能告诉她。雪苼的脾气我很清楚,要是她知道了我的目的是利用她开宝藏的大门一定不会原谅我。而且到了现在我们也没有找到另外的半张地图,云州山脉相连绵延几十公里,要是我们的动作大了势必引起各路军阀的觊觎,所以还是等找到剩下的半张图再说。”
  “少帅”张副官欲语还休,“我怎么觉得您最近都不找地图了呢?”
  “张昀铭,你到底什么意思?”
  “少帅,属下没意思,我们还是去找夫人吧。”
  赫连曜甩开他走出去,李程忙迎上来,“少帅。”
  “夫人去哪里了?”
  “我派人跟着,她好像往莫府方向去了。”
  “走,你跟着我去。”
  李程上车的时候冲着张副官做了个鬼脸,张副官心说老子还有一堆事儿要办呢,臭小子你跟着去就知道了,只要牵扯到夫人的事儿,就没个好。
  雪苼到了莫家要见人,鉴于上次吃闭门羹的经历。她这次说要见何欢儿。
  下人去禀报,过了一会儿回来说他们家欢儿夫人在做小月子,不方便见客。
  大毒日头下,雪苼给晒的发晕,她对下人说:“那就见见莫凭澜。”
  门房为难的说:“夫人,我们莫少不在家。”
  “是吗?那我倒是要进去看看。”
  雪苼身后传来男人醇厚的声音,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赫连曜。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忙完了,而且还找到这里来。
  雪苼回头对他笑着说:“你的意思是硬闯吗?”
  “不可以吗?”
  雪苼点点头,“你要说可以自然是可以的。”
  门房一看就拦不住,正发愁呢。莫凭澜闲庭信步,款款而来。
  “少帅,有失远迎,恕罪。”
  赫连曜淡然一笑:“不是说莫老板不在家吗?”
  “这厮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我刚回来他就给忘了,少帅请,夫人请。”
  雪苼看着莫凭澜那笑容灿烂的假脸几乎想扇他,她来了多少次他都不让见,赫连曜来了就巴巴的把人给让进去,太无耻了。
  莫凭澜问道:“雪苼。听说你去港岛玩了一圈,那边的风光如何?”
  雪苼冷冷的觑了他一眼,“你在说废话吗?港岛我去过你也去过,我们哪次开学不是你去送的,哪个月你不去港岛呆上几天?”
  一连串反问说完后她厌恶的远离莫凭澜,仿佛跟他靠近都觉得难受。
  赫连曜把她伶牙俐齿的样子收在眼底,看着她发红的小脸儿更觉得活色生香,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般可爱了。
  莫凭澜很无语,他对赫连曜说:“你是不是太宠她了?”
  雪苼忽然说:“莫凭澜,我们的事干嘛要扯上别人。我素来这个脾气,跟他有什么关系?”
  赫连曜眯起黑眼睛点点头,“就是,你比我应该更了解她。”
  莫凭澜朗声一笑,倒是一点也不像个刚失去孩子的父亲。
  不过雪苼也知道他向来会装,别说未成型的婴儿,就算爹娘死了他照常谈笑风声,再说了何欢儿失去孩子是报应,是她自己倒霉,只不过长安别因为这事受到牵连就好。
  进屋,奉茶,莫凭澜让人端上了冰镇的西瓜球,赫连曜却不让雪苼吃,“她在吃中药,戒生冷食物。”
  雪苼本来想吃的,给莫凭澜气出了一身的火气,现在不让吃便没好气的说:“莫凭澜,我要见长安。”
  莫凭澜装着吃惊,“你不是说来看欢儿的吗?”
  “她说小月子不见客人,那我见见长安总行了吧?是不是少帅?”
  赫连曜自然是配合她的,“正是。”
  莫凭澜喊了下人,说让长安小姐出来见客。
  雪苼的心一下提起来,终于可以见到长安了。
  时间不长,长安出来了。
  这些日子不见,她的肚子更大了一点,穿着一件到小腿的宽松樱花色裙子,半长的头发松松的扎在脑后,比起以前,倒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长安。”雪苼站起来。
  “雪苼。”长安倒是镇定的多,应该说看起来没那么高兴。
  莫长安微微对赫连曜行了礼,然后在莫凭澜身边坐下。
  她的乖巧让雪苼侧目。
  知道在这里说不出什么,雪苼跟莫凭澜说:“我要和长安单独谈谈。”
  莫凭澜并不反对,“正好,我也要和少帅谈些男人的事,你们去吧。”
  在莫府,她们知道哪里是自己的秘密地方。
  后花园有个大假山,长安觉得好玩便让人给挖空收拾了一番,她和雪苼有时候就跑进去玩,感觉钻到山洞里一样。
  当然,这次她们没进去,而是在假山外面的凉亭坐下。
  雪苼问她:“长安,莫凭澜没有欺负你吧?”
  长安摇摇头,“没有,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的很吗?倒是你,怎么看着如此清减?”
  “我去了港岛一趟,回来的路上生了病。”
  “港岛?你去做什么?”
  “送云生上学,还见到了miss庄。”
  “她可安好?”
  “很好,还是老样子。”
  俩个人时间紧迫各自有一堆的问题要问,现在却不知道问哪句好,而且这周围不敢说没有莫凭澜的眼线。她们自然要谨慎。
  压低声音,雪苼问她:“长安,何欢儿是怎么回事,真流产了?我听外面传言她流产跟你有关系。”
  长安冷笑:“她是咎由自取,而且我对她怀孕的真假很是怀疑,也就是莫凭澜那个傻瓜相信她的话。”
  看这样雪苼都是真信了莫凭澜没迁怒于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是因为孩子吗?他放你一马?”
  提到孩子,长安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她站起来转过身,望着一棵玫瑰低声说:“雪苼。你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自己怀孕,懂了吗?”
  雪苼茫然的摇摇头,“为什么呀?”
  “男人对你不好怀了孩子是负担。”
  “可是赫连曜对我很好。”
  长安冷哼,“很好?很好他会和那个傅雅珺牵扯不清?我虽然不出门,你们的事多少还是听说的,你这次去港岛也不是因为弟弟吧?”
  雪苼忽然觉得长安有些陌生,她好像在极力压抑隐瞒着什么。
  “长安,可你肚子里已经……”
  “我是没有办法,我但凡有一点办法一定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
  “你真的想走?”
  长安点点头,“我必须走。”
  “那好,我去想办法。在我想到办法前,长安你一定要保重。”
  “你也是,记住我说的话。”
  两个人刚说完就有下人过来请雪苼,说是少帅要回去了。
  雪苼知道是莫凭澜不想她和长安在一起太久,便站起来告辞。
  临走时,她拉着长安的手依依不舍,“长安,我们什么时候能再像以前一样。”
  长安嘴角的笑很勉强。“雪苼,我们长大了,或许永远都没有那一天了。”
  莫凭澜和赫连曜一起找过来,莫凭澜打趣说:“看看这两个还准备十八相送了。”
  赫连曜牵过雪苼的手,“我们回去吧。”
  雪苼点点头,然后对长安说:“过几天我再来看你,要是莫少爷容许的话。”
  当着赫连曜的面莫凭澜就打哈哈,“要来随便来就是了,以前你可是把这里当家的。”
  雪苼冷笑,“可现在换了主子,我要进来都是难上难。”
  等雪苼走远了,长安的脸撂下来,转身就要回去。
  莫凭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没和她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长安甩开他的手,冷冰冰的说:“莫少爷,请问什么是该说的,什么又是不该说的。”
  “这个你还用问我?莫长安,欢儿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给我老实点,虽然尹雪苼是赫连曜的人,但是我要她的命易如反掌。”
  长安双眼淬火,“你真卑鄙。”
  “我向来如此,你还不清楚吗?”
  “莫凭澜,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淡淡笑着,“也许吧,长安,等我死的时候一定拉着你让你看我的下场。
  “混蛋。”说完,长安咬着牙回房去了。
  莫凭澜狭长的眼睛看着花丛伸出,他看到了那里有张脸一闪而逝。
  在车上,雪苼一直在想长安对她说的那些话。
  赫连曜问雪苼,“跟莫长安见面了你怎么也不高兴?”
  “她处境不好我怎么能高兴起来?”
  “别担心,莫凭澜就算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对她太差。”
  “希望吧。”
  赫连曜把她的身体扳过来靠在自己肩头,“你不开心。”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他感觉到了她的低迷情绪。
  “你抱着傅雅珺的时候为什么不穿衣服?”她倒是开口问了。
  “因为我的衣服给撒上汤药了,还有,她受了刺激忘了很多事情,现在连君旸都管不了了,我想带在身边管教。”
  雪苼按着额头,“那是你自己的事不用跟我说,反正不是让我帮着照顾就好。”
  “我哪里敢?也就是这几天,过了几天我就把他送到封平去。”
  雪苼点点头,忽然对赫连曜说:“忽然想吃橘子了。”
  “橘子?”
  “嗯,酸酸甜甜的,特别想吃。”
  橘子是南方的东西,这个时节也是青的,赫连曜皱起了眉头。
  雪苼抬手去摸他的眉头,“你别犯难,我就是随口说说,我们快回家,我想喝酸梅汤。”
  怎么都是酸的?
  赫连曜刮了她的鼻子,“小馋猫。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我让人一并给你做,最近太瘦了,这腰我一手都能掐过来。”
  “好,我会努力吃胖的。”
  “对了,三宝他们知道你回来了就要庆祝,我让他们今晚过来。”
  雪苼懒懒应着,“嗯,不过你让张副官过来张罗,我可没那个耐心。”
  “行,你只管等着吃好了,我让三宝下河去捉新鲜肥嫩的鲤鱼,让他给你做个松鼠桂鱼尝尝。”
  雪苼咂咂嘴,“我想吃糖醋鲤鱼。”
  又是酸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来,亲一个

  雪苼身体尚未恢复,劳神了这半天已经是困顿不已。
  赫连曜轻轻抚着她的肩头,“睡吧,到了家我叫你。”
  “嗯。”雪苼答应着,眼皮却已经睁不开。
  到了家门口,雪苼似醒未醒的要下车,却给赫连曜一把摁住,“我抱你下去,你只管睡。”
  小喜在后头听着窃喜,看来少帅和夫人是雨过天晴了,看这恩爱的劲儿。
  雪苼能感觉到自己被放在铺着亚麻席子的床上,闭着眼睛她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赫连曜嗯了一声,却没有走开。他伸手摸着她的小脸儿,帮她把散乱的额发掠开。
  雪苼梦里似乎觉得有只温暖的大手在摸自己的脸,不由得小声叫出来,“爹。爹。”
  赫连曜觉得又爱又怜,她经历了这么大的家庭变故一直很坚强的挺住,只在睡梦里才敢放纵自己想念爹爹。
  还有一堆事的他放弃了要走的想法,脱鞋子上床躺在了她身边。
  雪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她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难道是做梦?她明明看到赫连曜躺在身边的。
  “小喜,小喜。”她喊着。
  小喜忙进来,“夫人,您醒了,赶紧收拾收拾,咱家今天可热闹了。”
  雪苼慢半拍的想起赫连曜说今晚要请齐三宝他们吃饭,“是齐团长他们来了吗?”
  “嗯,齐团长带来很多鱼呢,他现在正在厨房里做,少帅说您想吃糖醋鲤鱼。”
  “赶快帮我换衣服,我要去看看。”
  因为家里来了男人,雪苼就穿了裤装,长裤配短袖碎花衬衣,衣服的下摆利落的收在裤腰里,再扎上一根豹纹斑点的腰带。显得特别清爽利落。
  还没到厨房,就听到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还有哈哈的笑声,倒是比平常厨子的声音大。
  刚好蓝子出从里面出来,见到雪苼简单的行了礼,“夫人,您过来视察工作吗?”
  雪苼笑道:“我是怕齐团长把我家的厨房给掀了。”
  蓝子出此时倒是替齐三宝说话,“放心,三宝厨艺不错,当年要是没上山当土匪,他就开饭馆了。”
  “那我就要瞧瞧了。”
  雪苼一走进厨房,一股子热浪迎面扑来。
  原来是开了好几个炉灶做菜。她家的厨子忙着煎炸烹炖,齐三宝就在收拾鱼。
  雪苼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背后,看他做鱼。
  他处理鱼的手法比雪苼家的厨子都要专业,从水里捞出的活鱼,鱼嘴里插上两根筷子,先刮鳞,然后再用小刀直接将鱼腹切开,抠出内脏和鱼鳔,冲洗干净后再在鱼身上下刀,上下抹一层盐后就起锅放油。
  “齐团长好利索的手法呀。”
  齐三宝热的一头汗,身上穿着个小白坎肩儿,这要是在军营里早打赤膊了。因为尹家上下不少女人,他在蓝子出的劝说下只好加了点东西,现在热的要爆炸。
  “夫人。”他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森森的大白牙,“我做两种鱼,一种松鼠桂鱼一种糖醋鲤鱼,少帅说您想吃。”
  “有劳齐团长了,小喜,拿个布巾给齐团长擦汗,还有,给齐团长端杯凉茶过来。”
  齐三宝忙拒绝,“不用了夫人,我一会儿就好了,您赶紧出去,这里面太热。”
  小喜也说:“夫人,少帅让我给您准备了冰镇酸梅汤,你赶紧去喝吧。”
  “好,那齐团长你忙着。”
  外头,张副官正在吩咐下人洒扫庭院摆在荷花池那边摆下桌子。
  见到雪苼他忙说:“夫人,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我去准备。”
  雪苼摇摇头,“你做的那么细心周到哪里还再需要什么?我就是个吃闲饭的。”
  “看看夫人您说的哪里话?”
  “少帅呢?”雪苼终于问出了憋了大半天的问题。
  张副官看看左右,“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要不我去找找?”
  “不用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们忙。”
  雪苼觉得自己真成了无用之人,她躲回到房间里,老老实实的喝小喜给她准备的酸梅汤。
  夜幕降临,张副官却把园子里弄得灯火通明,今晚天气也不错,月朗星耀还有清风阵阵,是个适合宴饮纳凉的好天气。
  菜上齐了酒也摆上,独独不见少帅。
  齐三宝大嘴巴,“少帅呢,少帅人呢,这要吃饭人跑哪去了,张副官!”
  老张狠狠瞪了他一眼,“少帅去哪里自然有他自己的计较,你吵吵什么?”
  “我不是怕菜凉了味道不好吗?少帅不该是去那位那里了吧?”
  蓝子出狠狠的捏他,他偷偷的指了指屋里,“你少嘴贱。上次都闹出走了,还敢乱说。”
  齐三宝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老张,赶紧的给我嘴里塞根烟,堵住我的臭嘴。”
  张副官给他气火大了,直接推开他,“我给你塞个几把。”
  这话刚巧给端菜而来的小喜听到,少女的小脸儿顿时就红了。都说军营里的男人都是兵痞子,她还以为张副官不一样,却没想到他说起来更是粗俗不堪。
  老张也是尴尬,他在小丫头心里的高大形象估计就这么毁了。
  小喜放下菜盘就跑了,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儿,齐三宝摸着粗糙的下巴啧啧有声,“这小丫头出落的越来越好看了,以前跟个豆芽菜一样,现在长开了,身材是个葫芦样儿。”
  蓝子出逗趣,“那你今晚跟夫人讨了来给你做房里头的人。”
  张副官粗声说:“都别瞎惦记,夫人不会给,人家还是个孩子。”
  “啥孩子,看着也有十六七了,都可以当娘了。”
  张副官站起来,动作大的带翻了凳子,他粗声说:“我去看看少帅在哪里?”
  齐三宝点上一根烟,“这脾气见长呀,你说老张是不是对小丫头有意思?”
  蓝子出横了他一眼,“原来你不傻。”
  “老子火眼金青,我什么看不懂,老张思春呀。”
  蓝子出叹了口气,“火眼金睛,不会说以后少说,看来你的金瓶梅是白看了。”
  屋内,小喜红着脸靠墙站。浑身的不舒服。
  雪苼往外走的时候看到了,不由得笑了,“你这是在罚站呢?”
  “没,没有。夫人你要出去吗?”
  雪苼点头,“是呀,他们要开始了吧?”
  “夫人别去。”小喜张开双臂拦住她。
  雪苼拧眉,“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小喜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他们,他们一帮大男人在一起没好话。”
  雪苼捏着小喜的脸大笑,“我的喜宝贝,他们这群兵痞子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呀,这还没喝酒。等灌了黄汤就更没好话了。不过我去了会好点,他们就一个个都变成人了,少帅呢?”
  “少帅……”
  雪苼立刻明白过来,“是不是去了燕回园?你不要那个样子,我没事。”
  “夫人,难道你能接受和雅珺夫人共……”
  “不算吧,赫连曜虽然对她好毕竟没说要娶她的话,如果他要娶她我是绝对不会嫁的,我宁可做他的一辈子的情人也不做下面有妾侍的正妻。”
  小喜却有些担心,“你的想法跟少帅说过吗?我觉得他是不会答应的。”
  “随便他,我做的让步够多了,除了跟他们的大家庭生活在一起。我是连生儿育女都愿意。”
  小喜替她委屈,“哪有女人不嫁人就生孩子的,您这样牺牲太大了。”
  雪苼扯着她的辫子笑:“你放心,我一定要给你找个好人家。”
  “我不嫁,我要在您身边服侍。”
  雪苼想到了胡妈,心里一股子酸痛,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谁又能跟谁一辈子。
  看到雪苼出来,果然大家都肃穆了,齐三宝穿好了衣服,对雪苼笑的灿烂,“夫人。试试我老齐的手艺。”
  “嗯,一看就色香味俱全,齐团长就这一手的本事就可以当厨子了。大家都别站着,快坐。”
  张副官想替赫连曜掩饰,“夫人,少帅他……”
  “少帅有事出去,我们等一会儿。”
  张副官一愣,夫人这是明显的在替少帅遮掩,他就说她这次回来不一样了,太过懂事,反而有种看透一切的淡然。
  话刚说完,赫连曜推门而入。
  他大概是走的急,还是第一次看到满头大汗的样子,一进门就了军装扔在座椅上。
  小喜忙去洗了冷毛巾让他擦汗,赫连曜也顾不上,他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几个青青的橘子,一股脑儿放在了雪苼面前。
  “刚去码头了,知道他们有南方的船今天傍晚靠岸,就挨个问了有没有橘子,这是从一家米行的船上弄来的,他们总共就弄了这几个,我全要来了。”
  雪苼愣住,手里捏着一个青青的小橘子,她问道:“你这半天就去了码头?那么多船你是怎么问的呀?”
  “我没问。让李程去问的。”
  雪苼低下头,眼圈儿有些发红,这虽然是小事,但事小更难得他有心。
  俩个人郎情妾意看的这些光棍们眼热,齐三宝看着桌上的橘子心念一动,小声跟蓝子出说:“夫人不会是有了吧?”
  蓝子出瞪他,“你什么都知道,这个也会看?”
  “吃酸的呀,酸梅汤糖醋鱼还有青橘子,我娘可是说了,酸儿辣女。”
  蓝子出觉得他说的有理,不过还是叮嘱。“你别多嘴。”
  “我知道。”
  大家又都重新落了座,李程给大家斟酒,然后让张副官扯着坐下。
  赫连曜举起酒杯说:“好久没和大家一起喝酒了,平了章天贵这个叛逆大家都有功劳,我赫连曜敬大家一杯。”
  放下杯子,赫连曜给雪苼夹了一块糖醋鱼,“这块没刺,你慢点吃。”
  雪苼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吃你的。”
  赫连曜自然是不听的,陆续给她碗里夹了好多菜,“难得你有了胃口想吃东西。就多吃点。”
  “那你也吃,别光管我。”
  两个人甜蜜蜜的样子把众人的牙都甜掉了,这哪里是吃饭,分明是看他们秀恩爱。
  雪苼吃完饭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小喜在她身后给捧着橘子,剩下这帮男人没了拘束胡吃海塞胡说八道,非常的热闹。
  雪苼坐在屋里勾起嘴角,尹家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小喜把橘子给她放下,“夫人,您的橘子,看着外皮我都要流酸水。”
  雪苼剥开一个,捏了一瓣塞嘴里。“不会呀,挺好吃的。”
  小喜咽下口水,“真的吗?”
  “你尝一个。”
  小喜忙摆手,“我可不敢,大热天少帅千辛万苦给您弄来的。”
  “你就吃小小的一瓣,多了我还不舍得给你呢。”
  小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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