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伊人浅笑醉云州-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雪苼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没有她脸上表现的这么淡然,就像有根冰柱戳在她心口,血液瞬间被凝结。实在不愿意看下去,她冷漠的说:“请你们出去吃,我要休息了。”
傅雅珺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还有个人,她歉意的说:“对不起呀。雪苼,我忘了你现在除了粥什么都不能吃,我走了,过会儿再来看你。”
傅雅珺转身去拉赫连曜的衣袖,“去我房间吧,别打扰雪苼休息。”
赫连曜对她说:“你先回去,我跟她有话要说。”
“哦。”低低的哦了一声,傅雅珺一脸的失望。
但是赫连曜并没有看她,而是走到她刚才坐的那张椅子前坐下。
雪苼闭起眼睛,长长的睫毛细密颤抖着,显然那股子充满侵略的男性气息让她非常不适。
“好点没?”这样关心的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显得很笨拙,他自己都觉得头皮发麻。
雪苼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冷声说:“死不了。”
她的每句话都像个火星要点燃他,赫连曜抿着薄唇。用力压着脾气。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硬,他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
雪苼倒是先发话了,“赫连少帅,您还是走吧,有人等着和你一起吃点心呢。”
赫连曜俯身,湿润的薄唇几乎贴到了她的睫毛上,“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雪苼拒绝。“你滚!”
这短短的几分钟,赫连曜想清楚了一个道理,在尹雪苼这里,他永远作不了好人,索性就坏到底。
他伸出舌尖舔着她的睫毛,那湿漉漉的酥麻感觉让雪苼浑身颤抖,好像他要吃了她的眼珠子。低吼从喉咙里撕裂开来,“你要干什么?”
“放心,不干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能提得起我的兴趣?尹雪苼,告诉我救你的人是谁?”
他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嫌弃人家多管闲事?他大概巴不得她死在外面一了百了,所以不能说,说了他去找人报复怎么办?
“不知道。”
“真不知道?”他的大手解开了她病号服的扣子。
雪苼没想到他会如此可耻,但是散了架一样的身体使不出半分力气,其实能使出来又怎么样?她好胳膊好腿的时候也没逃过被他亵玩的命运,现在就更加不能。
她喘息不匀,胸膛剧烈起伏着,“赫连曜,你这算什么?救我有罪吗?既然那样你杀了我呀,”
苍白的脸因为气愤染上赤红,漂亮的眸子里燃烧着火光,她手指紧紧抓着被子,薄薄的皮肤下青色的血脉因为用力而凸起。
“给老子装什么贞洁烈女?醉生楼里混过的大小姐,果然是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
他轻慢侮辱的话像利剑一样刺进雪苼的胸膛,把她努力包裹好的情绪全部都刺破,扬起手,她想都不想就扇了他一个耳光。
这是赫连曜第二次被扇耳光,没有例外,这两巴掌都是尹大小姐扇的。
他扼住她的手腕,眸子里深邃黑沉的吓人,似乎要把雪苼给吞下去。
雪苼这是杀敌一百自损八千,打他能有多疼?连个手印子都没有留下,可是她的全身都疼了一遍,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冒出冷汗,她身体摇晃,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残破的老树叶儿。
“尹雪苼”他咬牙,“不要以为我不能杀你。”
雪苼眼睛里全是深深的失望,这要是在以前或许除了恨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不一样,她除了恨还有怨,还有自己都不想面对的爱。
对,她在和他纠缠的一整个春天里,竟然爱上了他!
是不是很讽刺?是不是很可笑?因为讽刺和可笑,所以她现在才这么痛苦,这都是报应。
咬住失去血色的唇瓣儿,她凄然冷笑,“我可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反而觉得你杀我正是时候。说实话,我也很恨那个救了我的人。他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在草丛里流干了血死掉?”
看着他抱着傅雅珺越走越远的身影,她那一刻有多绝望他根本不会明白。
她的话揪住了他的心,那一句句全是对他的指责。
现在回想,他也怕,怕她在雨里淋上这么一夜,那第二天见到的只是……
心火蔓延。他知道自己的情绪并不全是针对她,但是又控制不了的发作,“是你自己蠢,你为什么要跳车,他们没跳的都比你受伤轻。”
他就是嫌她死不透,还要再给她补上几刀,对吗?
眼睛酸胀的难受,可是偏偏流不出一滴眼泪,她冷笑着,“是呀,我不跳车车子就始终平衡的往下冲,自然是生死难当,说不定你的雅珺你的君旸早就见了阎王,是我蠢!”
“尹!雪!苼!”他扼住她的脖子,眸子里火焰蒸腾。
雪苼懒得挣扎,她闭上了眼睛,密长微卷的睫毛就像合欢叶子阖下来,把他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赫连曜瞳孔的光都在细碎的颤抖!
这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软一点,非要把他的火气全引出来她才甘心吗?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是一场无声的心战。
笃笃的敲门声打怕了这种可怕的僵局,赫连曜乘机放开她。整了整衣领说:“进来。”
张副官一进来就感觉到气氛不对,简直压抑的没法喘气,他细声问雪苼,“夫人,好点了吗?胡妈在家给您熬最继续的蜜豆粥,一会儿我去接她。”
雪苼白着脸对张副官微微一笑,“谢谢张副官。”
张副官看着赫连曜这张阴天脸可不敢居功,“要谢您谢少帅,这是他吩咐的。”
雪苼看都不看赫连曜,微微对张副官笑了一下。
赫连曜瞪起眼睛,“你还有事?”
张副官忙说:“是,少帅您出来下,我有事跟您说。”
赫连曜一看张副官凝重的神情就知道肯定是车祸有关系,他看了雪苼一眼。雪苼却立刻闭上了眼睛。
他脸色一冷,气呼呼的出去了。
张副官在后,他看到赫连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小声对雪苼说:“夫人,少帅开始是真不知道您也在当场,后来为了找您他饭不吃觉不睡,差点把云州翻过来,您别生气了。”
从出事到现在,雪苼没哭过,甚至所谓的委屈她都觉得不算是委屈,可是张副官的一句话戳到心尖上,她眼睛一热鼻子一酸,竟然哭了。
“夫人,您看您,别哭了,少帅他脾气不好又不会说话,但是他心里有您。”
“张副官!”赫连曜在外面叫。
张副官忙对雪苼眨眨眼,一溜烟跑出去。
雪苼咬住了下唇,她对自己说哭是疼的,只是疼。
门外,赫连曜皱起眉头,“你在里面磨叽什么?”
张副官觉得有空真要好好给少帅普及一下男女相处的方式,看看他横眉冷眼的,雪苼夫人没给他气死就是很厉害了。
看到赫连曜要发火,张副官忙说:“少帅,我已经查到是谁给的凶手钱了。”
赫连曜挑起眉毛,眉眼间戾气大盛,“是谁,快说!”
第八十章:对女人要哄不要吼
张副官稍有迟疑:“是陈逸枫的老婆尹锦瑟,但是我却觉得没这么简单。”
“自然是陈逸枫干的,他这是针对雪苼。”
赫连曜一语中的,张副官已经不需要多说。
“少帅,我们下面怎么办?”
赫连曜冷哼,眸子里的光芒残忍嗜血,“乱枪打死太便宜,先把那女人抓起来扔给兄弟们玩玩。”
张副官面露痛苦,“少帅,您就饶了兄弟们吧,那个女人据说小产后得了一种怪病,瘦的跟骷髅一样,也怪不得陈逸枫流连青楼,太特么的恶心了,谁愿意抱着具骨头架子睡觉?”
赫连曜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儿,“不是说战场上半年给你们条母狗都上吗?”
张副官赶紧拿手盖着脸,“您那是说的齐三宝,他是个驴货,那玩意儿缺了女人就不行,等以后给他找个悍妻,得好好管他。”
“扯远了,那就先抓起来。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用她供出陈逸枫,他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招,好,本少帅就玩死他。”
张副官头皮发麻,觉得这个陈逸枫下场会很惨。
说完了正事儿,张副官还磨蹭着不肯走。
赫连曜眯起狭长的眸子,“你还有事?”
张副官为难的搓着手,“我,我,”
“没事儿就滚,别在这里碍眼。”他抬脚作势要踹张副官。
张副官一咬牙一跺脚就说了,“少帅,其实我就是想说你要对雪苼夫人好一点儿。这次的事儿不是个小事儿,她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给扔在草丛里,还一身的伤要是搁软弱一点的姑娘想不开就咬舌自尽了,别说她现在对您的态度不好,要是换我……”
“换你怎么样?”
“我就得哭瞎。”
赫连曜皱起眉,“张副官。”
张副官一看事儿不好赶紧跑路,还不忘了回头喊:“少帅,女孩子是用哄的不是用吼得,吼得好的那都是驴。”
赫连曜气的牙根儿痒痒,“张昀铭你这个王八蛋,敢说本少帅是驴。”
张副官发现自己最近真的特别忙,给少帅当完情感导师后又去了一趟小喜的病房。
听说雪苼出事住院小喜手脚都在抖,“张副官,夫人没事吧,我要去看看她。”
“嗯,你要是好的差不多就去多陪陪她,我看着她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喜忙点头,“我皮糙肉厚给打惯了,本来都不用住院,夫人非要我住。她对我真是太好了。”
张副官看着她水葡萄似的大眼睛不禁问:“小喜,你有没有得罪过雅珺夫人?”
小喜摇摇头,“当然没有,我都没怎么见过她。对了,有一天晚上她和她的奶妈在树下说话我走过的时候打碎了一个茶碗,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得罪。”
张副官眼神一闪,“她们在说什么?”
“我也没听清楚,什么和七年前一样?”
“七年前?”张副官也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跟着赫连曜还不到六年,他到赫连曜身边的时候傅雅珺已经去了南洋,而那个时候赫连曜曾经受过一次致命的伤,足足躺了好几个月才康复,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赫连曜人特别瘦,面色苍白阴郁,上了战场不要命。
张副官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小喜的头,“行了,你去吧,自己小心点,这么的姑娘要是留下伤疤长大了可没法子嫁人了。”
小喜红了脸,她长这么大还真没有被男人如此对待过,而且是这么俊朗的男人,顿时一双眼睛更水,低下头垂下长长的睫毛,害羞了。
张副官纯粹就把她当小丫头,也没有多想,风风火火的走了。
小喜捂着发烫的脸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去了雪苼的病房。
胡妈已经给人接来,她抱着雪苼哭了一会儿,现在正给她盛粥。
小喜麻利的接过碗,“您歇着,我来。”
雪苼对小喜笑了笑,“你好了吗?这个是胡妈,我的奶妈。”
小喜忙给胡妈行了个礼,“胡妈您好,我叫小喜,是夫人的丫头。”
胡妈一听夫人这个称呼就别扭,想雪苼是怎么娇贵的身份,现在可好没名没分的跟了男人,还搞成现在这样。
雪苼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忙劝解道:“胡妈,你别多想,我们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我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小姐了。”
胡妈擦眼泪,“要是夫人还活着看到您这个样子该多难过呀。”
“我现在怎么了,不好吗?”
胡妈不敢多说,究其到底她也是个下人,雪苼待她好是出于恩义,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雪苼正喝粥呢,门又被敲响,君旸和他的奶妈过来看雪苼。
这无非是傅雅珺那些虚伪的客套,做给赫连曜看罢了。
但是既然是做给人看雪苼也懒得拒绝,她应付了一两句就推说身体不舒服下了逐客令。
君旸到底是小孩子,对她喝的蜜豆粥很好奇,胡妈熬了很多,而雪苼不过才喝了一碗,胡妈便把剩下的送给了君旸的奶妈。
君旸的奶妈叫秀芳,名字倒好人太坏,看着这蜜豆粥她心生一计。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知道傅雅珺太过软弱便不告诉她,正好她手里有通便的西药,就给孩子和白糖一起给放在了粥里。
君旸喝了粥后上吐下泻,脱水很严重没了半条命。
傅雅珺抱着孩子那通哭,医院里的警卫只好把赫连曜给请回来。
这里是医院,处理方法和时间都很及时,医生给孩子输生理盐水,赫连曜到的时候已经平稳下来。
傅雅珺扑到他怀里一个劲儿的哭。说自己当初到了南洋才发现腹中有了孩子是怎么艰辛的怀胎十月,又是怎么辛苦的把孩子养育成人,简直就差捶着赫连曜说负心汉。
赫连曜有些烦躁,他最恨女人哭哭啼啼。把傅雅珺拉开,他耐着性子说:“医生说君旸没事,你不要瞎想。”
“可是我不能不多想,这里是医院,刚才孩子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赫连曜道:“我问过医生,说是食物中毒,你们给孩子吃了什么?”
傅雅珺诧异,“没有吃什么呀。他吃的饭菜都和我一样,我没有任何问题。”
奶妈一看时机到了,忙眨巴着她的三角眼说:“太太,有件事我没跟您说,我们去看雪苼夫人的时候,她的奶妈给了小少爷一碗蜜豆粥。”
“蜜豆粥?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给他吃?君旸的肠胃弱你又不是不知道?”傅雅珺气的又要哭。
奶妈一脸的懵懂,“太太,雪苼夫人给的东西自然是好的,而且小少爷也想吃。”
赫连曜问:“那粥还有吗?”
“有,有。还有少半碗,可能是小少爷吃撑了,他喝了多半碗呢。”
奶妈把粥端来,看倒是看不出毛病,赫连曜叫来医生去化验,但是化验结果一时半会还出不来。
效果已经达到,奶妈满心的得意。
她不是不爱君旸,但是她就觉得傅雅珺太过软弱。想得到赫连曜又不敢下狠手,比如这次尹雪苼出事,她心里很害怕,得给她来点狠的让她恨死尹雪苼才行。
从君旸下手。当然是最好的由头。
果然,傅雅珺气的浑身发抖,在病房里大骂:“她尹雪苼怎么这么缺德,就算她恨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阿曜她在车上也犯不着拿一个孩子下手呀,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奶妈添油加醋,“可不是吗?这样的女人就该被拉去点天灯。”
此时,赫连曜却站在雪苼房间外举棋不定。
那个蜜豆粥的结果如何他不想去追究,既然孩子没事他也不想雪苼有事。
他推门进去,本来有说有笑的三个女人一下都沉默了,小喜最先反应过来,忙行礼,“少帅。”
奶妈也站起来垂首站在一边,赫连曜对她说:“你就是雪苼的奶妈?”
胡妈忙说:“见过少帅。”
“嗯,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照顾雪苼。你们先下去,我跟她有话说。”
小喜忙拉着胡妈出去,胡妈却有些紧张,到了外面才说:“没事吧,我看这位少帅很凶的。”
小喜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从受伤后发生的龌龊,还以为跟去接她那晚一样好好的,便笑着对胡妈说:“放心,少帅和夫人好着呢。”
胡妈还是不放心,不断的往屋里看。
病房里,赫连曜站在那里并不说话,一双墨色的眸子深深看着她。
雪苼烦透了他,伸手抓着被子蒙住头。
皱起眉头,他毫不迟疑的上前伸手要掀开被子。
可是手在半空停住,他想起张副官的话,“女人要哄不要吼。”
深吸一口气,他压住脾气,手隔着被子抱住她,“这么不想看到我?”
被子里传来一声冷笑,她说:“难道你想见到我?赫连曜,我们见面就吵有意思吗?”
他粗砺的手指隔着被子描绘她的轮廓。“可是不见你我更没意思。”
这种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还是蛮新鲜的,但是雪苼在这个时候什么都听不进去。
只要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在草丛里流着血看他们抱着傅雅珺越走越远的画面,她觉得这是毒,已经把她的五脏六腑狠狠的毒了一遍,现在每一处的血都是黑的。
见她不语,他也没再说话,只是隔着被子去找她的手。
找到后轻轻的把手覆上去,一副深情缱绻的样子。
雪苼想,要是在这件事之前他这样,她一定跟个小狗一样巴巴的凑过去,可是现在她只感到心寒。
“烦我?”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雪苼在被子里憋的慌,她瓮声瓮气的说:“对,烦你,烦傅雅珺,烦她的儿子和奶妈,请你以后告诉他们不用做戏,别有事没事的出现在我面前。”
“烦人你也不用拿着个孩子撒气。”赫连曜觉得她实在不通人情,一气之下差点把君旸蜜豆粥中毒的事儿说了。
“我不想见到他就是撒气?请你讲点理。”
赫连曜忍住没再说下去,“我跟你是来谈正事的,你别闹脾气。”
“正事?”
雪苼忽然掀开被子,看着他冷冷的笑,“是你准备放我走了吗?”
“你那么想离开我?去找谁。你的学长吗?”
雪苼一愣,她被学长救的事并不想给他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雪苼不敢多说话,有些时候说一句错一句,特别对方是赫连曜这种“我就是天”的人。
见她不说话,赫连曜却以为给自己说中了,顿时满心的郁结。
“赫连曜”雪苼忽然幽幽的开口,“如果你很讨厌我,要么就放了我,要么就杀了我,否则我会整天惹你不痛快的。”
“杀了她?”他眯起眼睛看到她那张白到透明的脸。即使病着,她乌眉低睫请冷冷的眼睛,看了就让他舍不得移开目光。
色欲熏心,这是真的。他喜欢她的脸她的身体,她笑起来甜美的样子叫起来又野又隐忍的样子,他也中了她的毒,他觉得即使把她毁了也要把她的骨头留在自己的枕头边。
这强大的占有欲,他自己都惊讶。
伸手解开军装的扣子,他脱下扔在椅子上,然后把靴子一脱,他上了床铺。
雪苼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了,她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赫连曜,你不要胡来,我的骨头都快断了,经不起你。”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细手腕儿,拉着她的手放在长满细细胡茬的下巴厮磨,“你别闹,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我有事要跟你谈,别惹我。”
“那你坐起来说。”雪苼真怕他没个轻重,虽然说了让他杀了自己那样的狠话,但是他的折腾有时候还不如一枪崩了来的痛快,特别是现在自己这样的破身体,哪里经得起他的折腾。
没想到他却小心的把她给拉到怀里,让她苍白的小脸贴在自己扯开扣子的胸膛上,“你别乱动,我也不动你。”
“这样我难受。”
“让我抱着!”他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做了许多让步,甚至连君旸喝了她的蜜豆粥拉肚子都不计较。
但是雪苼眼睛里,讨厌就是讨厌,他觉得任何事情只是增加了讨厌的程度。
“害你的人找到了,我让张副官去抓人了,现在问你要怎么做?”
雪苼却没有想到他说的是这个,不仅一愣,“是谁?跟我有关系?”
“尹锦瑟,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雪苼一愣随后冷笑道:“原来是你的雅珺和君旸是受到了我的牵连,少帅是要兴师问罪吗?”
“你少给老子阴阳怪气,尹雪苼,我抱着你有法子问罪吗?”他有些怒了,这个女人怎么就是软硬不吃不识好歹。
雪苼的念头转到了尹锦瑟身上,她自然是恨自己的,先不说前仇就是现在因为她的缘故又给陈逸枫弄了个母老虎媳妇,尹锦瑟在家里肯定没了地位,但是凭着她的本事买凶杀人还是做不到的,“尹锦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是陈逸枫拿她当枪使。”
“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是问问你要把陈逸枫抓起来一枪崩了还是慢慢折磨他?”
“一枪崩了?恐怕即便是少帅你也没这么随便处置他吧?现在的陈逸枫今非昔比,听说他攀上了大总统的秘书,你不怕惹祸上身?”
赫连曜冷笑,“谁告诉你要光明正大的崩?绑黑票这些事儿齐三宝最在行,保准干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太便宜他了。”
看着雪苼眯起的眸子,赫连曜心里是欢喜的,他喜欢这种有商有量的感觉,所以看着雪苼的眉眼有些失神。
而雪苼也陷入到深思中,并没有注意到他火热的目光。
“你不反对我就这么做了,在做了他之前我会先送给你个大礼。”说完后他闭上了眼睛。
雪苼推他,“你要干什么?”
他的大手把她的手按住,薄唇擦过她的额头,“别吵,我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
要不是雪苼腿不能乱动,她真想一脚把他给踹下去。
他不睡觉是因为要照顾他的雅珺,要睡也该是去找他的雅珺睡,为什么非要赖在自己床上?
推不动打不动,对着这个无赖的兵痞子她实在没有办法。
雪苼毕竟是个病人,闹了这半天烦累的厉害,自己郁闷了一会儿竟然也沉入了梦乡。
胡妈和小喜在外面等了好久也没见赫连曜出去,胡妈是个过来人,她有些担心赫连曜要胡闹,正好医生来查房,便跟过去。
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应,医生只好推门就去,众人一眼看到了抱在一起睡着的两个人,小喜握着笑:“胡妈,我说不会有事吧?”
胡妈这才放下心,她小声对医生说:“医生,我们别打扰他们了。让他们睡吧。”
一群人出去,胡妈给他们贴心的带好房门。
门口,两名警卫扛着枪站好,闲杂人等不准入内。
赫连曜是下午进来的,这一觉睡到了晚上,他睁开眼,看到一室的黑暗,出于军人的警觉让他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随后才想起来他竟然和雪苼挤在一张病床上睡的无知无觉。
拧开了床头的灯,他偏过头去看雪苼,她还是睡的很熟。大概因为在自己怀里的缘故,她苍白的脸染上颜色浅淡的粉色,像初春二月埋在雪里的桃花。
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却还是不满足,他低下头,唇瓣贴在她粉唇上轻轻的厮磨,柔软的舌尖舔过就像在品尝一道精美的菜,吻了一会儿,他才下去穿衣,精神抖擞的走了出去。
雪苼的睫毛颤抖,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打开了眼睛。
其实他一开灯她就醒了,只是懒得再跟他面对才装睡的,现在人走了她放松身体,觉得脸上热烘烘的,不仅抬手摸了摸。
空气里全是他混合着雪茄的淡淡味道,她有些生气,按了床头的铃。
护士和小喜一起进来的,小喜一脸的喜色,“夫人,您醒了,饿不饿,胡妈给你煮鸡丝粥去了。”
雪苼指指窗户,“开窗,我要透气。”
护士阻止,“您身体还没好,要是受了风寒怎么办?还是忍忍吧。”
小喜很听护士的话,“好的,那我们不开。”
护士走了,雪苼烦躁的说:“你没闻到有股子味道吗?”
小喜忙摇头,“没有呀,除了消毒水的气味我没闻到别的,小姐,要不我去买点花放在房间里吧?”
雪苼点点头。“这个季节该开百合了,就百合吧。”
小喜愉快的去了,圆圆的小脸上挂着笑。
可是很快她就回来了,两手空空,脸上的笑也不见了。
“怎么了?花店关门了吗?”
小喜摇摇头,她压低声音说:“夫人,我压根就没出去。刚才我听到了一个传闻,关于您的。”
“怎么了?”雪苼最近多的是传闻,她不在乎。
“今天下午的时候那位君旸小少爷食物中毒,听说差点没命,把少帅都给惊动过来了,他们都说是吃了咱的蜜豆粥才出事的,说咱在粥里下药。”
“放屁!”雪苼这样的火爆性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小喜忙给她按摩心口,“夫人您别气,少帅来了没说什么吗?听说剩下的粥都送去化验了。”
“他倒是什么也没说。”雪苼回忆着,他的确是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她也想起了他好像隐忍着什么,难道就是这件事。
小喜还是担心。“夫人,你说要是粥真有问题怎么办?”
雪苼立刻否决,“不可能,粥我也喝了,我一个病人都没事他有什么事。绝对是无中生有,还不知道他们孩子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不要怕。”
“嗯。”小喜点点头,“少帅疼你我们就不用怕那个雅珺夫人,她算什么东西呀。”
“小喜。”雪苼低叱,“要是还想跟着我身边就别说这些,我最讨厌人搬弄是非。”
小喜给她认真的样子吓到了,忙低下头说:“是的,夫人我知道。那我去看看胡妈的粥熬好了没有,花明天一早我再去买。”
雪苼点点头,“去吧,你们也吃饭,不用管我,我不饿。”
小喜走后雪苼又闭上了眼睛,从这个傅雅珺进门就灾祸不断,她等出院后即便赫连曜不放她,她也不要回燕回园了,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妻,谈不上鸠占鹊巢这一说,自己倒是要想个办法把尹家的大宅弄回来到时候住进去,也算有个家了。
正想着,小喜又跑进来,这次她慌慌张张一脸的泪水,“夫人,大事不好了,胡妈给人绑了!”
第八十一章:你爱这个混蛋
雪苼从床上坐起来,她不顾身体的疼痛强行要下地,“你给我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喜抽抽噎噎的说:“我也是听到他们说,胡妈在蜜豆粥里下泻药,害了君旸小少爷,是少帅的兵把人给绑了。”
如果一次两次是意外是巧合,那么三番四次呢,她要在没个觉悟就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雪苼虽然生在富贵人家,但是深宅大院里的那点儿事她还是经历的少。他爹就婉娘一个女人,她又整天在莫家厮混,在家里她爹又是把她捧上天,虽然婉娘憎她厌她却不敢怎么样,就这样的环境养成了雪苼清高骄傲的毛病。纵然家道中落后屡次碰壁,但是骨子里的本性还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
她一直以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却不知道有些人就跟讨厌的虫子一样,你不招惹他们,他们却想着把你给蛀空。
她扶住小喜的手臂,沉声问:“赫连曜来了吗?”
小喜摇头,“并没有看到少帅。”
雪苼暗嗤,傅雅珺的胆子也够大的,难道她以为不用赫连曜出面她就敢对付自己的人?
她对小喜说:“你去找赫连曜,就说我快死了,要快。”
小喜咬住下唇,“那夫人您一个人?”
“别担心,我没事。”
小喜还是去了,雪苼拿起她做针线的剪刀。藏在衣袖里慢腾腾的走出病房,她还真是高估了自己这破身体,每走一步都跟牛毛针扎的一样疼。
她径直走到了傅雅珺的房间,推开门时屋里的人都愣住了,齐齐看着她。
傅雅珺、奶妈、还有个穿军装的男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