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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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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逗弄着孩子,小小的宝宝忽然对着他吐了个奶泡儿。
  他大吃一惊,指着孩子说,“她,她会吐泡泡呀。”
  金镶玉笑他大惊小怪,“你这当爸爸的,孩子吐个泡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蓝心会的本事还多着呢。蓝心,给爸爸笑一个,笑,笑。”
  蓝心却不耐烦,小手挥了一下,打了个呵欠。
  蓝子出又惊讶到了,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会打呵欠。
  金镶玉真是服了他,不过大概这就是初为人父吧,其实自己刚开始对孩子的这些行为也是挺好奇的。
  蓝子出怕耽误时间,就把孩子交给了奶妈,让奶妈带着孩子去休息。
  等人走了,他对金镶玉说:“今天也是司令提出要见你的,他还说对不起你。”
  没想到赫连曜会亲口说出来,他那样位高权重又骄傲一世的男人,估计也就在尹雪苼一个女人面前服软。
  蓝子出继续说:“过去的一切你越是逃避越是忘不了,索性就剖开面对。玉儿,你会发现大家都不是你想的那么刻薄。”
  金镶玉低下头,“我知道,前几天我见过夫人,她对我很好。走吧,我跟你去。”
  蓝子出高兴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姑娘,我们走。”
  在路上,蓝子出几次想问问她昨晚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又鼓不起勇气,眼看到了前厅,只好作罢。
  本来大家都在等着他们,小五更是伸长了脖子想要看她变成个什么样子。
  蓝子出先走进来,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格子布旗袍的短发女人,样貌清秀朴素,虽然年龄不大却有一种经历过世事起伏的沧桑。
  小五瞪大了眼睛,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的金镶玉吗?
  她记得以前认识的那个金镶玉虽然年龄不大但是打扮的非常豪华,她总喜欢穿杏黄翠绿粉红这些华贵又明艳的衣服,各种首饰都戴着,整的人就像她的名字闪闪发亮,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朴素了?
  她落落大方的给赫连曜和雪苼行礼,雪苼对她微笑,赫连曜却皱起了眉头。
  虽然是假夫妻,但到底是夫妻一场。当初定下婚事的那年她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呀。
  心中升起一丝不忍,他问她,“你的钱呢,为何清苦成这样?”
  金镶玉一直以为赫连曜这辈子都不会想见她跟她说话,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关心她,顿时有些动容。
  她回答道:“都捐出去盖孤儿院了,前些年总打仗,不少孤儿流离失所,我要那些钱也没什么用,不如做些好事,也算……赎罪。”
  赎罪俩个字她压得很低,却有种卸去胸口大石的轻松。
  此次来不就是为了忏悔吗?又有什么好怕的好为难的?
  赫连曜因为恼了她,所以也没有关心过她得的那些财产,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全捐出去。
  雪苼忙说:“没想到金医生如此大义,你建的孤儿院在金华?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们的妇女联合会每年都会筹集善款,到时候可以帮帮孩子。”
  金镶玉忙道了谢,“这些事我不大懂,都是我以前的保镖阿金在管理。”
  “那你就只在医院里工作吗?”
  金镶玉点头,“是的,我在医院里跟房医生学习。夫人,您不要叫我医生了,我那三脚猫的本事。”
  雪苼笑声欢畅真诚,“就算现在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医生将来也是,我觉得你以后一定是个非常称职的医生。”
  “谢谢夫人。”
  雪苼这一问让人都清楚了,能把自己的钱捐出去,还能扎实学习医术,金镶玉一定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但是小五还有所保留,大奸大恶之辈不一定在脸上写着,好比何欢儿。
  金镶玉给安排和蓝子出一起坐,席间,他身边的齐三宝不小心把水洒在了他身上。
  他一着急,就直接摸出一块手绢来擦拭。
  他身边的金镶玉也拿出一块帕子帮他擦。
  齐三宝眼尖,看到了他们俩个人拿的帕子不但布料颜色都一样,就连绣着的红梅也一样。
  他再看这俩个人,眼睛里就有了一种了然。
  金镶玉也看到了他手里的帕子,顿时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坐好,把帕子装起来,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酒席一直到了三更天才散,女人们早就熬不住回去休息了,就剩下一堆老爷们对着月亮嚎。
  风风雨雨,炮火连天,他们喝的不是酒,是生活中走过来的酸甜苦乐。
  赫连曜是给石头架回去的。
  雪苼已经睡了,给他一顿乱啃亲醒了。
  雪苼气的拿枕头扔他,“你搞什么,赫连曜,这几天你天天喝你高兴,喝醉了别来烦我。”
  人家都是喝醉了不行,赫连曜喝醉了某些能力提升的厉害,把雪苼给折腾的死去活来。
  雪苼的话他自动选择了听不见,手却熟练的解开了她睡衣的带子,去到了他熟悉的地方。
  从雪苼好了之后,俩个人的私密生活就很频繁,回到封平后更甚,她有些受不住了。
  “你轻点儿。”
  喝醉的赫连曜跟熊瞎子一样莽撞,哪里听她的话。
  于是……
  第二天,他给雪苼罚了一个周睡书房。
  他对皓轩说,“皓轩,妈妈把爸爸赶出房间,今晚跟你睡好不好?”
  皓轩嫌弃的看着他,“不要,爸爸的胡子扎。”
  他摸着下巴,皱起眉头教训他,“你这傻儿子,你是男人,到时候也会有胡子。”
  皓轩却不以为然,“我没胡子我也是男人,我站着尿尿。”
  这都谁教他的乱七八糟,他刚要跟皓轩说道说道,石头来报齐三宝求见。
  齐三宝大清早的来干什么?难道昨晚这老小子没喝趴?
  齐三宝精神头不错,看起里昨晚没有喝大,这让赫连曜心里很不舒服。
  什么时候他的酒量这么小了,他可记得以前就算喝三天三夜齐三宝也是钻桌子的那一个。
  齐三宝先凑过去,“司令,看来还没醒酒,您老现在不行了,是不是给夫人淘换的太厉害?我这里有秘方,包您金枪不倒龙……”
  赫连曜冷声怒斥,“你给我闭嘴,说,有什么事儿?”
  “您让我闭嘴又让我说,到底是闭嘴还是说?”
  赫连曜怎么就那么烦齐三宝呢?
  “说!”
  齐三宝嘿嘿又凑过去,“司令,我来跟你是汇报军情的。”
  “军情?就你嬉皮笑脸的样儿?”
  齐三宝觉得自己很委屈,“是蓝子出终身大事的军情。昨晚您没发现他有情况吗?”
  “你说他和玉儿,不可能!”
  赫连曜自然知道俩个人以前关系匪浅,当时他还以为蓝子出能跟金镶玉在一起也算给了她一个交代,可是没有想到金镶玉太能作,连蓝子出那么好的人都给她气走了,还成了亲。
  蓝子出成亲后和夫人相敬如宾感情很好,现在夫人去了不久还留下一个女儿,难道蓝子出这么快就要接纳金镶玉?
  齐三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司令,打仗您行,这男女之事我老齐行。”
  “你行了个屁,有话快说。”
  齐三宝笑嘻嘻的说:“昨晚老蓝拿了一块帕子,跟金镶玉手里的是一样的,俩个人的关系一定浅不了,以前老蓝对她什么样您又不是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因为以前那些事,又因为老蓝夫人新丧,他们谁也不好意思说,不如司令您就做个媒人,成全他吧。您看看,昨晚我们都成双成对老婆孩子热炕头,只有老蓝一个人,那心酸呀,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那我也没看到你哭呀。”
  “请不要注意这些细节。司令,您就帮帮老蓝吧。说到底,这金镶玉还不是您造的孽?是您的责任。”
  赫连曜真生气了,“管住你这张臭嘴,要是给夫人听到了怎么办?”
  “司令”齐三宝瞪大了眼睛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夫人来了。”
  赫连曜一回头,看到雪苼从那边走出来。
  他立刻起来,上前扶住了雪苼,“你不好好休息起来干什么?”
  雪苼似笑非笑,“听说司令您要负责人,我来看看负的什么责任。”
  赫连曜灵机一动,忙对雪苼说:“三宝要给子出做媒,我觉得这个媒人你做合适。”
  雪苼悠然的喝了口茶,“好说,我这个媒人鞋我是赚定了。”
  齐三宝想要找的就是雪苼,但是怕赫连曜骂他多事,这才先找了赫连曜,现在目的达到,就赶紧告辞。
  雪苼说:“都来了,吃完午饭再走。”
  跟着齐三宝的副官很实诚,“夫人,我们家师长回家还要继续跪搓衣板,不能呢个耽误了时辰。”
  搓衣板……呀。
  赫连曜笑的一脸得意,“齐三宝这个怂货,真丢男人的脸。”
  雪苼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师长,您这个真男人要不要也跪一下试试?”
  “夫人!”赫连曜压低声音,“我可是司令。”
  “那就把睡书房的时间延长要到一个月。”
  “夫人,不要,我是怕你寂寞。”
  石头看着又腻在一起的俩个人相当无语,司令你是个趴耳朵就是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蓝子出这些人过来都不会呆太长时间,雪苼不顾身体的酸疼,下午就去了张府。
  她先找了蓝子出,问他的意思。
  蓝子出愣住,“夫人我……”
  “蓝子出,你是个爷们儿,别给我婆婆妈妈儿女情长说教一堆,不要说她曾是司令的夫人你又是鳏夫,我要的是你一个痛快话,你要是喜欢金镶玉想让她做孩子的妈妈就告诉我,不想要也告诉我。你若是要我就去给你说合,要是不喜欢我也省下一趟腿。”
  蓝子出万万没想到夫人竟然如此泼悍,上来就要他的心意。
  这些日子,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现在雪苼的一番话倒是逼着他去面对。
  “我,我是喜欢的。”
  “得了,这事交给我。”雪苼知道读书人事儿多,她索性就让蓝子出无路可退。
  她得了准信一阵风似的走了,蓝子出愣在那里,觉得夫人有些不靠谱。
  雪苼立刻去找了小喜,先跟小喜说了,她竟然也觉得好。
  看来,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小喜让人把金镶玉给找了来,雪苼倒是不像对待蓝子出那样,她先跟她闲话家常,说到了孤儿院。
  她问道:“你的身家都捐给了孤儿院,那你以后怎么打算的?”
  “跟房医生学好了医术,我想我自己挣钱能养活自己。”
  “就不想再找个人吗?我觉得蓝子出就挺合适。”
  雪苼把这句话连着说出来,就看金镶玉的反应。
  她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很平静,可听到蓝子出名字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她绞住衣襟问雪苼,“夫人,您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我可以立刻离开他,顽皮对他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可是他对你有。玉儿,他是这么叫你的吧?他其实一直心里有你。”
  金镶玉垂下头,“不,我配不上他,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根本配不上他。我不做医生了,我要去修女,我好好修行。”
  “金镶玉!”雪苼呵斥她,“我最讨厌自轻自贱的女人?你为什么配不上他?只有你心理上残缺才配不上任何人!”
  金镶玉咬住下唇,“我,我是个污秽的女人,我早该死了,我又怎么能配上风光霁月的他?”
  小喜规劝她,“玉儿,我以前去做过尼姑,就是为了逃避张大哥。我也觉得配不上他,可这只是我认为的,他一直不成亲等着我,现在我们很幸福,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个机会?”
  金镶玉很固执,“你们不懂,我太坏了,我太坏了,我不配。”
  忽然。一直等在外面的蓝子出冲了进来。
  他深深看着金镶玉,“玉儿,你不能这么说自己。”
  雪苼拉了小喜,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既然已经拉开了遮羞布,金镶玉便索性把话说清楚。
  “蓝师长,我作了太多的错事,我就算做的再多也弥补不了。而且我是个不洁的女人,我跟不知名的男人睡过,还堕胎过,而且以后永远都不会有孩子,我真的配不上你。”
  这些,蓝子出当然都知道,喜欢她就包括接受她这些过去。
  而且,追根究底,这些和他都有关系。
  他们这些人都是被害者,那个凶手叫何欢儿,坑了他们这么多年。
  双手用力握着她的胳膊,他对她说:“玉儿,你看着我。”
  “这些错误都过去了,我们就永远让它成为过去。我现在要跟你说的,是三年。”
  “三年?”
  “嗯,我会给蓝心的妈妈守孝三年,而你也要跟着房医生学习医术,我给我们三年的时间。这三年里我会好好追求你,如果你能放下心结我们就在一起,如果你还不改变主意,我也尊重你,可以吗?”
  看着他真诚的眼睛,金镶玉竟然说不出一个不字。
  他那么好,自己也不舍得呀。
  终于,她含着眼泪点了头。
  蓝子出太高兴了,竟然抱起她转了个圈儿。
  金镶玉惊呼,他才把人放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拍拍脑袋,“对不起,我鲁莽了,我会慢慢让你适应我。”
  金镶玉羞涩的低下头,“我们出去吧,谢谢夫人。”
  雪苼晚上才回来,这让赫连曜很不满。
  等问了蓝子出亲事的结果,他认为蓝子出这样处理非常好。
  雪苼指指门,“我们事儿说完了,司令您该安歇了。”
  赫连曜猛地把雪苼抱起来,“好,为夫这就抱着夫人去书房休息。”
  雪苼大呼,“是让你去,不是我们一起去。”
  “夫人可没说是我一人还是我们俩个人,快点吧,皓轩还等着你给他生小妹妹呢。”
  小妹妹小妹妹,小妹妹你个头,别用皓轩当借口。
  过了几天,蓝子出齐三宝他们都走了,雪苼在车站送别他们,虽然不舍,却也知道这就是人生,总也免不了离离合合。
  不过有更快乐的事,长安要带着孩子们来住几天,雪苼又忙活着给他们收拾房间。
  赫连曜傲娇放话,他们母子来可以,封平不欢迎莫凭澜。
  火车上的莫凭澜打了个喷嚏,他第一个能想到的是赫连曜在骂他。
  望着窗外的风景,他不由在心里说:“老小子,我怎么舍得把我老婆孩子都放在你那里?而且,我这次去,可是要收回给你养了三年老婆孩子的利息!”
  忽然,相思指着外面大喊:“爸爸妈妈快看!”
  莫凭澜转过头,正好和长安的眼睛撞在一起,俩个人都会心笑了。
  人生如列车,总有人上上下下,最幸运的不过是走过很多路,你依然陪在我身边。
  万水千山。
  沧海桑田。


第三百五十二章:番外-不借媳妇不借马

  十六年后。
  冬。腊月二十。
  大雪已经下了好几天,余州和封平交界的黑龙山鸟兽绝迹,苍莽一片。
  此时,羊肠小径上却走来一白一黑俩匹马,那马都是骏马,可着实跑不快,一蹄子下去就陷了一半马腿。
  白马上的女郎一身艳红披风,在雪地上格外醒目好看,她掀开帽兜,露出一张艳若三春桃花的娇美小脸儿来。
  密长的睫毛眨了眨,扑朔下细细雪粉,樱花色小嘴嘟起,娇嫩的声音更是如黄莺出谷。
  “哥,我看那畜生是不会出现了,要不我们下山吧,等雪停了再上来。”
  黑马上的男人也摘下了风帽,细长的凤眸眯起看着远处的风雪,薄唇坚定的抿成一条锋锐的直线。
  拿着马鞭的手一挥,他说道:“我们疲惫它也是,今天一定要抓到它。”
  听哥哥这样说,女郎精神大振,她从马背上取下一个扁扁的银酒壶喝了一口,抹了嘴巴后扔给青年,“哥,喝口酒暖暖身子,这可是我从爹那里偷来的上好伏特加。”
  青年接了也喝了一大口,随即踹在怀里,然后对女郎说:“你这丫头,以后少给我喝酒。”
  女郎撒娇,“我这不是为了御寒吗?哥,我们追吧。”
  “好,今天一定要拿住那畜生。”
  又走了一段路,果然看到了雪地上一只几乎和白雪一个颜色的小狐狸,正瞪着一双乌黑水润的狐狸眼警惕的看着四周。
  女郎兴奋异常,顿时翻身下马,悄悄的包抄过去。
  青年也下马,他做了个手势,握紧了手里的马鞭,从另外一个方向包抄。
  女郎想:“小乖乖,你就束手就擒吧,回去给我妈妈做条披肩,也不枉我追到你这里。”
  原来,这好相貌的一对男女正是华中司令莫凭澜的一对双生儿女,莫相思和莫子衿。他们进山打猎,遇到了一只白狐,想着正月里是妈妈的生日,便想猎了送给母亲。
  那狐狸异常狡猾,但给这兄妹追了一路,也是穷途之末。此时看着人逼近,它一跃而起,向着看起来最弱的莫相思冲过去。
  要不是怕开枪伤了它的皮毛,相思早就结果这畜生了。
  可是看着它尖尖的狐狸脸,她气就来了,手里的马鞭灵活一甩,正抽在它的鼻子上。
  那畜生一声哀嚎,在雪地上打了个滚儿,青宝立刻把鞭子甩过去,把狐狸的小身体给卷起来。
  那狐狸竟然躺在地上装死。
  青宝上前就踢了它一脚,“装什么,反正你总也是死,你以为我会饶过你?”
  那狐狸睁开了眼睛,竟然对着他流出了晶莹的眼泪。
  都说狐狸是灵物是仙家,相思笑着打趣青宝,“哥,这狐狸不会是个母的吧,求你放了它就变成个姑娘来报恩。”
  青宝性子闷,瞅了她一眼后就狠狠的教训,“你是一个姑娘家,整天说话不着调,谁敢娶你?”
  “那我就不嫁呗,咱爸还养不起我吗?”
  青宝由衷感叹,“养不起。”
  相思上前想去抚摸狐狸的皮毛,“哥,你看看,这狐狸肚子还挺大,妈呀,她是个妈妈。”
  原来,这狐狸是个哺乳的母狐狸。
  那狐狸的眼泪落得更凶了,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哀叫。
  相思心软了,“哥,挺可怜的,放了它吧。”
  青宝问道:“那你给妈妈做生日礼物了?”
  “生日礼物什么都行,这可也是个母亲呀,它死了它的孩子怎么办?”
  “那好,听妹子的,放它走。”说着,青宝抖开了鞭子,把狐狸给放了。
  那狐狸立刻爬起来遛了,气的相思直骂,“这个小没良心的。”
  谁知道那狐狸觉得自己安全之后才对他们拱爪子,好像是在感谢。
  “这狐狸,竟然还会这个,看来抓了去马戏团表演那不错。”
  那狐狸听到了话里的危机,一转眼就不见了。
  相思放肆大笑,就算抓不到狐狸也开心。
  青宝拉着她,“既然不抓了我们就下山,别风雪更大下不去。”
  相思点头,俩个人刚要走忽然看到了远处来了一只马队。
  这些人有十几个人,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青宝眯起眸子,觉得这十几个人不简单。
  他们样子狼狈,跟被追赶的狐狸没什么区别,虽然穿着普通,但是他从他们身上闻到了烟酒味道以及火药的味道。
  马贼!
  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却又觉得不对。
  这一带多少年没闹过马贼了,除非这是从别的地方逃窜而来的。
  相思也提高了警惕,“哥,不对劲儿。”
  青宝点头,“别管,以静制动。”
  相思点头,手却放在了腰间的枪上。
  待到那帮人靠近,相思忽然扬声对青宝说:“哥,那狐狸已经跑了,我们不追了,下山吧。”
  青宝点点头,“好,别让爹娘在家等久了。”
  他们都很聪明,是告诉那帮人他们不过是进山打狐狸的。
  可是,也要对方相信。
  他们的马都是良驹宝马,又都穿着华贵,一眼就看出不是一般的猎户。
  在这荒山雪地里,要是对方真的是不法之徒,估计绝对不会留下他们俩个。
  那帮人跟他们接近,然后又慢慢擦身而过。
  眼看着就要过去了,马背上一个长着胡子的中年人忽然跟他们说话,“这位小哥,你们大雪天也来打猎呀。”
  也,说明他们也想要用打猎糊弄。
  青宝微微挡住了相思,沉声说:“是。”
  “哈哈,我们也是,听闻这里有狐狸,就想猎几只过年。”
  “几位要是不忙等雪停了再去,我们追了好久,还是给那畜生逃了,太机灵。”
  “我们缺钱。”
  青宝对他抱抱拳,“那就恭送了。”
  人看不到了,相思才松了一口气。
  “哥,我们走吧。”
  青宝却摇头,“你自己先下山找人,我去跟着他们。”
  “不行,要走一起走,再说了,你跟着他们干什么?”
  青宝道:“他们马背上驮的是军火。”
  “军火?”相思瞪大了桃花眼,在这华北华中交界处,有一伙人驮着军火上山……
  “你赶紧下山召集我们的卫队,我去悄悄的跟着他们。”
  “哥,这太危险了,不如我们召集了卫队再一起追。”
  青宝严肃拒绝,“不行的,这山太大,雪又大,很快就失去了踪迹,听话。”
  “可是……”
  青宝摸摸她的脸,“你还不信哥哥的本事吗?”
  相思没法子,只好把自己身上有用的东西都交给他,“那你要小心,哥,你可别忘了,你是华中军的少帅。”
  青宝点头,“放心好了,马给你。”
  青宝弃了马,向着那帮人的方向追去。
  相思也顾不上担心,赶紧的拉着马往山下走。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没走多远,她要遇上了一帮人。
  这帮人都穿着黑色披风,兵强马壮的,看起来比那伙人更危险。
  前面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长了一张娃娃脸,说起话来声音很好听,“小姑娘,你有没有看到一群骑马的汉子进山里?”
  相思看到这帮人都有枪,她怕这些人跟那帮人是一伙的,接应到一起做坏事,便摇摇头,“没看到。”
  本来以为这样就过去了,可没想到那人继续问:“你这小丫头大雪天去山里干什么?还骑了俩匹马,正好我们少……少爷的马受伤了,借你的那匹黑马骑一下。”
  相思怒目相视。
  都说不借媳妇不借马,这人竟然敢问她借马,是调戏他吗?
  顾不上哥哥说的低调,她手里的鞭子抽了出去,“大胆,抽掉你的狗牙。”
  那男人偏头躲开,说了句小丫头好辣,人群里就爆发出一阵笑声。
  相思气疯了,要不是急着去找人救哥哥,她一定把这人的嘴巴抽烂了。
  她收鞭子就要走人,那男人却不干了,伸手要抓住了她的马尾巴。
  相思的马受惊,一尥蹶子,就把相思给摔了下去。
  她猝不及防,眼看着就要摔下去
  忽然,一双有力的大手拽住了她马的缰绳,跟着人影一闪,她就给搂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的第一个感觉,真暖,跟哥哥一样。
  可是第二个感觉,她给登徒子侮辱了。
  原来,男人已经稳稳坐在她的后面双手绕过她握住了缰绳。
  从小到大,除了哥哥和爸爸,她和没如此跟别的男人接近过。
  都说男人臭,可这人却除了夹杂着烟草味道的薄荷气息,别的意味都没有。
  她忍不住回头,却听到有个低淳好听的声音在头顶上说:“别动。”
  她真不敢动了,男人的声音好像有魔力,让她不得不服从。
  跟着,她听到男人问:“你牵着俩匹马,是不是跟你一起的还有一个人?”
  “嗯。”相思不想回答的,却又违背了自己的意思回答了。
  男人黑色风帽下薄唇扬起,构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真是个乖女孩。那个人是男的,是你哥哥父亲还是情郎?”
  情郎你个大姨妈呀。“是哥哥。”
  “你哥哥跟着那群人进山了,对不对?”
  相思刚要回答,忽然一阵寒风吹来让她打了个哆嗦,瞬间警醒过来,她怎么把老底儿都给泄漏了。
  她气呼呼的回头,倒是要看清他是个什么玩意?
  她猛然转头,刚好男人被她风帽上的毛刺的发痒低头,好巧不巧的,两个人的唇碰在一起。
  唔!虽然是一触就分开,但却扎扎实实的感觉到了。
  相思红了脸,大风把她的风帽吹下,露出了一张气呼呼的小脸儿。
  男人低头把她的脸全收在眼睛里,顿时愣住。
  相思也大半天没反应过来。
  没有别的原因,是俩个人都太好看了。
  此时风雪漫天,关山遍白,雪地白马上却只剩下一红一黑俩个人。
  对,是他们的眼里只看到了彼此。
  “咳咳,少爷,我们该上路了。”
  娃娃脸的中年男人很不合时宜的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凝视。
  男人回神,他垂下眼睑,似乎也有些羞涩,“姑娘,对不住了,我们要借用你的马去追匪徒。”
  “匪徒?你说那十几个人是匪徒?这里是俩地交界,哪里来的匪徒?”
  “是关外人,他们此时入关的目的是要抢劫屠杀,我们已经消灭了他们大半的人马,就剩下这十几个人逃在这里,要是姑娘知道他们的下落,还请告知。”
  相思看着男人深黑如漩涡的眼睛,竟然选择了相信他。
  说不上原因,总觉得他有一股子让人信服的魔力。
  “我哥哥也说他们不是好人,跟着他们去了,让我下山喊人,既然这样,我带着你们去吧。”
  “你哥哥?一个人?太胡闹了,他们可都是亡命之徒。”
  他这样说相思不乐意了,“我哥哥可是很厉害的。”
  他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震得树上的积雪簌簌落下,“那好,我们去找你厉害的哥哥。”
  说着,他修长的腿一夹马肚子,白马掉头,竟然往前走去。
  这人……还跟她骑着一匹马。
  相思十分的不舒服,“你慢点儿,我去骑黑玫瑰。”
  “黑玫瑰?他是你哥哥的马?”
  相思点头,“有什么不对吗?这可是我起的。”
  男人看了眼彪悍的黑马,强忍着笑意,“挺好的,那你的马叫什么?”
  “当然叫白玫瑰。”她差点把你傻呀说出来。
  男人忍着笑道:“果然是有个性的名字。”
  夸了马,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相思要不是因为他要去救哥哥,一定把他给掀下去。
  这时候,前面打头的人回来跟中年娃娃脸说了几句话,他的神色凝重起来。
  “少爷,前面打起来了。”
  相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肯定是我哥哥。”
  男人用力揽住她,然后对娃娃脸说:“石头叔叔,我们加速前进,这次务必要把他们前消灭了。”
  “少爷您放心,兄弟们,上!”
  男人却不等他们,自己一马当先,带着相思冲上去。
  等相思赶到的时候看到哥哥被人包围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看来哥哥已经消灭了不少。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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