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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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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摸着咖啡杯子,“长安该收到电报了吧?她的蛊毒也不知道解除了没有?南疆那么凶险,这一仗也不知道打到什么时候。”
  赫连曜伸手把她的杯子拿来,放在桌子上,然后伸手在雪苼眼前晃了晃。
  雪苼准确的抓住了他的手。
  赫连曜不仅狂喜,“雪苼,你能看到了吗?”
  雪苼无耐的笑:“你每天都要这么来几十次,我就是猜都猜到了。”
  赫连曜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他自己都笑了。
  “其实你就算看不见我也做你一辈子的眼睛,可一想要你那么好看的眼睛以后再也看不到这么帅的我了,还是觉得有些可惜。”
  雪苼笑的很欢快,可是心里却很伤感。
  这个人就是怕她难过时时刻刻在逗自己笑,甚至连自己不擅长的笑话都用上了。
  雪苼去他的手,在他大手的手心里打了一下,“这样多好,就是有别的女人去偷看你,我也看不到了。”
  “你这女人,哪里有别的女人?”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那个艾尔莎小姐,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赫连曜不以为意,“她呀,长得特别难看,嘴巴这么大不说,一鼻子的雀斑,我还以为是谁家的鹌鹑蛋。”
  雪苼哈哈大笑,“你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损了?白种人皮肤白,长雀斑也明显,我可听艾尔莎是这里一等的美人。”
  “美吗?反正我欣赏不来,一身的狐臭味。”
  雪苼一听就撅了嘴巴,“你还去闻人家身上的味道呀。”
  “那个我还用刻意吗?她已走过香水和洋葱牛肉混杂的味道就传了十里。
  俩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吐槽着人家,其实是努力在冲淡手术失败在各自心中的阴影。
  第一次的手术本来说希望很大,可是做完后本来还能朦胧看清的眼睛已经全瞎了。
  莫凭澜当时是怒发冲冠,要不是长安死死拉着,他非要把人家医院给砸了不可。
  医生也不解哪里出现了问题,明明手术很成功,血块也清除了,难道是动了视神经。
  当然,这样的话他们没有胆量跟赫连曜去说,要给他知道这些人其实是拿着自己老婆当了试验品,还不得杀人吗?
  医生让他们等等看,说不定是暂时性的,后面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句几乎听天由命的话他们是不会信的。
  雪苼一开始等了三年,三年过去后又等了一年,可结果呢。
  结果是无休无止的头疼,失明。
  所以,他们现在都是把一天当成了一年过,不放开相处的哪怕是一秒钟。
  雪苼怕,怕自己会在哪个赫连曜不在的瞬间就再也醒不过来;
  赫连曜怕,怕雪苼在自己不在的某个瞬间,会突然的抛弃他们父子。
  他已经经历了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万万不能再来一次,他怕承受不起。
  雪苼舔舔唇,“我还想喝点咖啡。”
  “不行,你已经喝了,今天的量没有了。”
  “那好不好才小半杯?赫连曜,我求求你,再来半杯嘛。”
  “你呀,”粗糙的手指点在她额头上,赫连曜转身去拿杯子。
  雪苼立刻拍他的马屁,“夫君你真好,雪苼最爱夫君了。”
  接过杯子,她闻了闻,立刻撅起嘴巴说:“刚才的赞美收回,你竟然给我牛奶。”
  “牛奶有什么不好,喝了对睡眠好,喝那么多咖啡要睡不着的。”
  雪苼不喝,腻着他撒娇,“可是我=根本不想睡觉,我想要每一分每一秒都这样感受你。”
  赫连曜的眼泪差点落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情绪。
  “你怎么不说话?赫连曜?”
  雪苼现在相当敏感,伸手去摸他。
  赫连曜抓住了她的手,喝了一口牛奶喂到她嘴巴里。
  “唔……赫连曜,你耍诈。”她顺着嘴角,流出了乳白色牛奶。
  赫连曜眸色一暗,低头给她舔了去。
  “别闹,快喝了睡觉,否则我一直这么喂你。”
  雪苼却伸出舌头引诱他,“那你来呀。”
  赫连曜倒吸了口冷气,“你勾引我?”
  “我就知道你不会一直给我喂……唔唔。”
  她的话都给他堵在喉咙里,让她不知死活的挑衅。
  最后,牛奶大战变成了浴室大战他们俩个人洗了个牛奶浴。
  把被水泡的粉粉的人抱起来,用毯子包了,带到了卧室里。
  雪苼软乎乎的倒在了大床上,实在没什么力气。
  “头疼吗?”赫连曜小心翼翼的问道。
  雪苼摇摇头,“没呀,今天你问的第几遍了?”
  “我算算?”
  “算什么呀,根本算不过来。我觉得从手术后我的眼睛虽然瞎了,但头却没怎么疼过,也许这是个好现象,虽然眼瞎,可能却捡回来一条命。”
  她这么说着,赫连曜还真觉得有几分道理。
  可人就是那么贪心,当时来英吉利的时候他只期盼雪苼能保住命,可现在又想着她能跟以前一样哪里都好好的。
  雪苼自然知道他的心事,便拍了拍他的手,“行了,别多想了。你最近为了照顾我也够累的,赶紧睡吧。”
  “嗯,我抱着你睡。”
  雪苼找了个自己觉得最舒服的位置躺下,她的脸在赫连曜胸膛上蹭了蹭,打了个呵欠。
  赫连曜摸着她滑顺的长发,“睡吧。”
  雪苼闭着眼睛哼哼,“赫连曜,你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再有孩子?”
  “当然会,我们得给皓轩生个小妹妹,他总跟我说莫凭澜家的相思长得好看。”
  “那就把相思娶回家当媳妇好了。”
  “对孩子我没意见,可一想到莫凭澜那个鬼样子我就生气,凭什么让我们的孩子叫他爹?”
  雪苼止不住的笑,她是真不明白这三个军阀之间的关系。有了危险的时候比谁都快的抱成团儿,可明里暗里各种嫌弃,最好能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她摸着赫连曜的胸膛,还去掐人家的茱萸,“那相思可是进你家的门儿,叫你公爹,给你晨昏定省端饭奉茶,难道你亏了?”
  “这样一说,倒是我多了个女儿呀。”
  雪苼的笑更止不住了,这人呀,还是杀伐果断的赫连司令吗?
  幼稚的简直像个小孩子。
  这么一说反而引起了莫凭澜的兴趣,他竟然半坐起来,“这么说着倒是真好,等我们回家后就跟莫凭澜说,我倒是想要看看他会是个什么样子。”
  雪苼真是哭笑不得,“你就别添乱了。这事儿哪里是你说的算的?万一孩子们相互不喜欢,你这不是弄出一对怨偶吗?”
  赫连曜觉得这话儿挺对,不过赫连司令想法多,“那还不好说?把相思接到我们家养着,从小培养感情,青梅竹马。我们家皓轩这么棒,相思一定会喜欢。”
  雪苼叹了一口气,“青梅竹马也不一定就是两情相悦,你看看长安和莫凭澜,生了多少波澜?”
  “可是他们最后不还在一起了吗?要不是从小积淀的真情厚意又哪里能经的住这么多波折?”
  雪苼想想也是,俩个人不管是哪个都总有一个抓住不放弃,所以才能得以继续下去。
  不过这跟相思皓轩没多大关系,孩子的空间还是很大,谁知道以后有什么变化,大人瞎操心什么。
  “好了,不想了,睡觉。”
  说了睡觉,雪苼却睁着眼睛睡不着。
  即便睁着眼睛,她看到的也只是一片黑暗。
  但是哪怕是黑暗她也是喜欢的,因为她怕一闭上眼睛就永远睁不开。
  赫连曜听着她佯装平稳的呼吸,心里痛极了,他伸手拍着她后背,“我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儿吧。”
  雪苼高兴起来,“那要说什么?我们这几天天天腻在一起说。要不你唱个歌给我听吧。”
  赫连曜佯怒,“这个不行,我不会。”
  “不嘛!我知道你会唱,来一个。”
  “想听?”他低沉的声音撩到耳朵,哪怕不唱也酥掉了骨头。
  “想,特别想。”
  “咳咳。”赫连曜还没唱先红了脸。
  雪苼竖起耳朵满是期待,虽然在黑暗里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一定是很期待的。
  赫连曜把她抱在怀里,低声唱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低沉的声音在耳朵响起,简直是……太难听了。
  雪苼非常后悔让他唱歌。
  谁说说话声音好听的男人就唱歌好听,一首歌给他念出来也就罢了,问题是没有一个字在调子上。
  雪苼很想让他停止,怕吵醒在隔壁睡觉的皓轩。、
  可是赫连曜似乎是上了瘾,一改刚才的羞涩,唱的非常起劲儿。
  雪苼只要面带微笑,用非人的毅力忍了下来。
  唱完了,莫凭澜还腆着个大脸问她,“好听吗?”
  这让她怎么回答,非常考验智商呀。
  于是,想了想后她说,“比较感人。”
  “我就觉得我唱的还行。”
  哥哥,能不能自我感觉这么好?
  这么一闹,雪苼反而睡着了。
  她困在他怀里,睡的无比安稳。
  前方无论有多可怕,因为有他,她就有了面对的勇气。
  第二天,阳光晴好,在有雾都之称的城市是难得的好天气。
  赫连曜提出去外面野餐。
  他联系了一个庄园,听说那里面可以采摘到美味的浆果,还有可爱的小兔子跑来跑去。
  雪苼想到这些日子皓轩过的很闷,就答应了。
  这个庄园主以前在港岛做过生意,跟用连城身份的赫连曜是旧相识。
  听说赫连曜带着家人去野餐,特地让厨娘给准备了盛丰的饭菜。
  加了雪利酒的甜点,烤的酥脆的面包,还有新鲜的水果。
  皓轩跟小马去摘了很多浆果,他玩的满头的汗,却不肯休息,抱着小兔子跑来跑去。
  听到孩子的笑声雪苼的脸色也开朗了许多。
  赫连曜握着她的手,把一只布丁放在她手里。
  “好吃吗?”他问雪苼,因为他自己根本不吃甜点。
  雪苼顽皮,把舌尖上的布丁伸出来,“你尝尝呀。”
  赫连曜往四周看了一眼,飞快的把她舌头上的布丁给抢了过来。
  雪苼红了脸,“赫连曜!”
  “在,我在。”
  “你,你不要脸,孩子还在呢。”
  “他们看不到。再说了,可是你先勾引我的。”
  雪苼去拧他坚硬的手臂,“你好坏。”
  说一个男人好坏,其实是女人对男人最好的评价。
  赫连曜笑呵呵的把她给抱在怀里,“我当然坏,却只对你一个人坏。”
  雪苼不知道是吃了布丁还是因为别的,很甜很甜。
  见她高兴,赫连曜乘机说出了自己这些天来一直在思考的话,“雪苼。”
  “嗯。”
  “我们……要不再试一次吧?”
  “试什么?”雪苼还沉浸在这平和的幸福了,没理解过来。
  赫连曜实在不想打怕这份好心情,可是不说又不行。
  “再做一次手术,就这一次,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不再逼迫你。”
  雪苼的身体僵硬,好久才缓了过来。
  “你很想我能看见吗?”
  赫连曜亲吻着她的耳朵,“雪苼,不是我逼你,只是我更希望你能看到皓轩一天天的长大,看到这个越来越美丽的世界。”
  他能感觉到雪苼的手指在收紧,但是她还是答应了,“好。”
  “谢谢你,雪苼。”他亲吻着她紧绷的指尖。
  雪苼笑容很由衷,“为了你和皓轩,我愿意再试一次。”
  莫凭澜提出了手术申请,这是丹尼尔教授没有想到的。
  他一直以为这个中国人相当的难对付,在第一次手术失败后,他是万万不会再把妻子给他们当试验品的。
  所以,为了防止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他有必要把手术的结果给他解释清楚。
  半对半的成功率,是在赌运气。
  其实,这一半的成功率很可怕。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作,当说有一两成把握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失败也觉得理所当然。
  可这半对半的成功率,人往往就把重心放在成功上,忽略了那一半的失败。
  所以说,这根本就是在赌博。
  赫连曜点了头,最坏不过是他一辈子做雪苼的眼睛,他不怕被她拖累,怕的是她自己错过了这花红柳绿的世界。
  几天后,雪苼的二次手术进行。
  进手术室前,她始终握紧了赫连曜的手,不曾放开。
  赫连曜安慰她,“雪苼,你要勇敢。”
  皓轩也来给妈妈打气,“妈妈,你是最勇敢的。”
  她摸着一大一小的两张脸,这是她最爱的人,他们都在她的背后,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呀。
  她把三个人的手叠在一起,“嗯,妈妈会加油。”
  小马一直在旁边看着,眼睛里酸酸的,为了缓解这种沉重的气氛,他故意说:“小姐,您一定会好的,我还等着您帮我找媳妇呢。”
  他这样腼腆的性子能亲自提出来,一番苦心可想而知。
  石头也跟着喊:“我也要”
  雪苼笑着说:“好,我回去后一定给你们找个漂亮媳妇。”
  赫连曜瞪了石头一眼,“你多大了就要娶媳妇?”
  石头摸摸头,“我老家像我这样大的都当爹了。”
  “没出息,男人不立业成什么家?回去就把你都给张昀铭好好磨练几年。”
  石头苦着脸哀求,“司令,我还是多伺候您几年吧,等跟张师长那么大了再去历练。”
  “混账,你能跟他比?”
  小马怕赫连曜真生气,忙岔开话题,他摸摸头,“漂亮不漂亮不要紧,关键是要对我好。”
  “将心比心,只要你对她好,人家肯定对你好。”
  一番插科打诨,果然气氛轻松了很多。
  手术进行了五个多小时,期间赫连曜一直等在外面。
  期间,石头一直在劝他,“司令,您就坐下休息会儿吧,夫人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赫连曜点点头,他坐下后却没有几分钟,就又站了起来。
  石头还想再劝,小马拉拉他的衣服,“别说了,司令这样会好受些。”
  皓轩等了一会儿熬不住了,就给石头带着回家,小马在和赫连曜一起等。
  小马怎么说都是大几岁,他绞尽了脑汁跟赫连曜聊天。
  “司令,您别担心,我们小姐是个有福气的。她小时候有次生病发烧,所有人都说不行了,老爷都要给她准备后事了,她却奇迹般的苏醒过来。”
  “还有这事儿?”
  小马点头,“其实都是徐氏婉娘搞的鬼,小姐是个宅心仁厚的,现在对云生少爷那么好。”
  是呀,雪苼有多好赫连曜一直都知道,所以他哪怕冒天下之大不讳也要得到雪苼,把她给绑在身边。
  “你们小姐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也是这般稳稳当当?”
  小马仔细想着,他比雪苼大了两三岁,有些事记得清楚。
  “小姐小时候比起长安小姐是稳当了些,她不太爱玩,就喜欢看书。那个时候老爷还说她要是男孩子,说不定能去考个秀才。”
  赫连曜嘴角含着骄傲的微笑,“她又何尝比男孩子差。”
  说着话,时间就好过了,赫连曜又知道了很多雪苼小时候的趣事。
  手术终于结束了,雪苼从手术室里给推出来,赫连曜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丹尼尔教授把他给拉到了一边,“阁下,我要跟您说明一下,夫人的手术不一定成功。”
  赫连曜皱紧了眉头,“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丹尼尔忙摇头,“不,不是,只是让您不要太乐观。”
  赫连曜本来就没乐观,他不过是存着希望罢了。
  可这洋鬼子太可恶一次次的给他泼冷水。
  洋鬼子心里也在抗议,我这不是怕你一言不合就杀人吗?
  等雪苼麻药过去的时候,赫连曜轻声在她耳边问:“疼吗?”
  当然疼,这可是切开了脑袋。
  雪苼的声音气若游丝,可是依然很坚强的说:“不疼,有麻药呢。”
  她苍白的脸色,额头的汗珠,哪里是不疼的表现。
  赫连曜心疼的要命,他恨不能代替她去承受。
  拉着她的手去盖住脸,“雪苼,你要是疼就哭出来,你哭。”
  雪苼没哭,他竟然哭了。
  有道是男人有泪不轻弹,他是军人,流血不流泪。可是却为了雪苼已经流过了几次泪。
  那不是懦弱,那是爱,沉甸甸的爱!
  雪苼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这是跟自己承受痛苦的方式。
  过了一会儿,赫连曜抬起头,他虽然知道雪苼看不到他的眼泪,却还是背过身去擦了擦,等声音恢复自然了才说:“你睡一会儿吧,我陪着你。”
  “好。”雪苼应着,却疼得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眼睛那里火辣辣的疼,而被切开的刀口更像是用锥子撅的。
  如果可能,她真希望一闭眼睛死去就好。
  可是她不能,她有赫连曜和皓轩,为了他们她必须坚强。
  “赫连曜。”他虚弱的喊着。
  赫连曜忙应声,“怎么了?”
  “你给我唱首歌吧?”
  “好。”
  虽然他歌唱的如魔音穿耳,可是雪苼却意外的平静下来。
  三天之后,丹尼尔给雪苼拆除纱布。
  赫连曜的心跳很快,瞪大了眼睛看着纱布一圈圈从雪苼脸上拆下来。


第三百四十七章:家教不严

  赫连曜的心都要跳出来,每拆一圈儿,他的心就要跳快一次。
  幸好已经拆完了,要不他真有可能把心脏跳出胸腔。
  拆开雪白的绷带,看到的是雪苼浓密纤长的睫毛,她轻微的扇了扇,却没有睁开眼睛。
  赫连曜喉结艰难的滚动了几下,深吸一口气后才说:“雪苼,试着睁开自己的眼睛。”
  “好。”雪苼回答着,慢慢的打开了美丽的眼睛。
  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
  赫连曜紧张的看着她,“看到了吗?”
  雪苼没有说话,眉心微微蹙起。
  他立刻明白了,大手放在她眼前晃了晃,却发现她还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没有成功。
  已经说好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还是忍不住拽住了丹尼尔的衣服。
  丹尼尔惊呼,“阁下,您要冷静。”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
  “赫连曜!”雪苼喊着他,“你别胡闹,这个结果教授已经跟我们说过了。”
  “我知道。”沉闷的声音似乎碾碎在喉咙里,他要不是还面对雪苼,几乎想狂吼几声。
  丹尼尔忙解释,“阁下您不要激动,这个要等过一段时间看看,并不是一拆纱布就有结果的。”
  赫连曜真想给这个外国佬几拳,他为什么不早说。
  其实人家有说的机会吗?
  雪苼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拆开纱布后就出院了。
  她想要吃饺子,赫连曜亲手跟请来的中国厨娘学习包饺子。
  等饺子煮熟了端上去,皓轩在雪苼耳边说:“妈妈,爸爸包的饺子很丑。”
  赫连司令身上还有面粉,此时笑容有些勉强,他把皓轩就拎到怀里,“少诋毁我,你会吗?”
  “等我长大了就会了。”
  “臭小子,还学会顶嘴了。”
  雪苼特别喜欢他们父子这样围绕在身边的感觉,要是一直都这样下去,看不到也没什么可怕的。
  赫连曜和皓轩都是她的眼睛和拐杖,他们会陪着她一直走下去。
  过了几天,他们准备回国。
  雪苼脑子里的淤血已经清楚了,也不再头疼,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至于眼睛,既然已经做过了努力,赫连曜也不再想要她再承受那手术的痛苦。
  临走前,赫连曜带着皓轩去外面玩,顺便买些礼物带回去。
  他们不在家,家里就显得格外空旷和安静,就连时间都变得很慢。
  雪苼问小马,“他们出去多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
  小马笑着说:“这才没走多大一会儿,您要是闷我扶着您去花园里走走。”
  雪苼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还好。”
  小马知道她很坚持,就把唱片机给她放开,让她听音乐。
  忽然,石头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小马拧眉,“你这是干什么?跟火烧屁股一样?”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司令和少爷在街头遇到闹事的暴民,我们给冲散了。”
  “什么?”雪苼啪的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她顿时觉得眼睛一阵刀割似得疼痛。
  可是眼下却顾不上,她胡乱摸索着,“石头,石头,他们在哪里,我要去找。”
  “夫人,我不知道,我去找。”
  小马用力推开石头,气的差点扇他耳刮子。
  “你嚷什么嚷?司令是个大活人,这里也不是国内,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凭着他的身手不至于有危险。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影卫呢。倒是你,不去找人在这里胡乱嚷嚷什么?”
  小马的一番话对石头来说如醍醐灌顶,这才反应过来。
  他是因为赫连曜失踪太慌乱了,这才回家报信。给小马这么一提醒,马上就要出门,“我去找。”
  “找什么?你这怂货,回去给我去军营锻炼。”
  琅琅的男声传了进来,赫连曜抱着皓轩稳稳当当,毫发无伤。
  石头喜极而泣,“司令,您没事儿?少爷,太好你,你也没事。”
  赫连曜顾不上跟石头算账,他忙放下皓轩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雪苼,你怎么了?”
  雪苼用力抓住了赫连曜的手,“你和皓轩都没事?”
  “嗯,没事。是纺织厂的一帮工人跟他们的老板起了冲突,结果警察去镇压。不过遗憾的是我们买的东西都掉了。”
  雪苼紧紧抱住他,“人没事就好,还管什么东西。”
  赫连曜莞尔,“那可是你吩咐要买的,我觉得丢了可惜,毕竟本司令的钱要用来养老婆和孩子的。”
  他的话适当缓和了气氛,小马也把石头给拉起来。
  可是,很快他就觉察到雪苼的不对劲儿。
  她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冷汗。
  “雪苼,你哪里不舒服?”
  那中刀子戳的疼缓过去后,雪苼忽然把手放在他脸上。
  “你骗我,你的脸上有血。”
  “血,哪里?不是我的。不对,雪苼,你能看见了?”最后一句,他激动的提高了声音,好像要冲翻房顶。
  雪苼用力眨着眼睛,自己也很高兴,“不是很清楚,勉勉强强能看清楚。”
  “太,太好了,我们去医院,走,赶紧去。”
  雪苼拉住他,“先不用,我觉得现在挺好的,眼睛也不疼了,等明天再去吧,别街上再出现什么意外。”
  赫连曜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激动的心情,这些天雪苼始终在压抑着她自己焦躁的情绪,纵然不说也难免失望和焦躁。
  他想要安慰她,却怕自己点到她的伤处,让她更难受,现在这种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皓轩过去抱住了雪苼,“妈妈,你的眼睛真的能看见了吗?”
  雪苼点头,“当然了,我看到皓轩今天好像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西装,对不对?”
  皓轩搂住了她的脖子,“对,妈妈好棒!以后你也可以帮皓轩找媳妇了。”
  “媳妇?”
  大家都笑起来,原来那天小马和石头要雪苼给找媳妇他都记住了。
  第二天,赫连曜陪着雪苼去看了医生。
  丹尼尔大呼奇迹,说再过些日子她的眼睛就可以复原。
  赫连曜又差点忍不住要揍人,奇迹,他不是说有一半的把握吗?一半的把握也叫奇迹?
  雪苼归心似箭,按照计划上了船。
  在海上漂泊了二十多天,先到了沪上。
  她准备去看看云生。
  云生现在军校里上学,品学兼优,非常得教官的器重。
  不过是过了个年,他比以前抽高了一节,也不是以前那样瘦的厉害,抱着皓轩的胳膊一看就是有肌肉的。
  他比以前黑了,却更开朗了些,见到雪苼叫姐姐,看了赫连曜一眼后羞涩的叫了姐夫。
  赫连曜拍了拍他,送给他一只英吉利最新式的小手枪。
  这个礼物让云生开心不已,姐夫叫的更真诚。
  赫连曜和雪苼又去了白长卿那里。
  白长卿虽然和小八不能结婚,而且俩个人也不住在一起,但整个沪上都知道,白司令和文化部的部长余思翰是一对儿。
  雪苼康复归来,白长卿在沪上大饭店给他们接风。
  白长卿和小八一起在门口迎客,都穿着白西装,一个高挑清雅,一个文秀艳丽,果然是天生的一对。
  那晚许久没有喝酒的赫连曜破例喝了点酒,不至于醉,却已经微醺。
  晚上回到家,他抱着雪苼求欢。
  从雪苼去了英吉利,前后已经有半年,走的时候是白雪飘飘,现在江南的桂花香飘十里,已经快要过中秋节。
  这么长的时间里,俩个人相濡以沫徐一刻都不分离,却很少做亲密的事。
  在这之前,俩个人大概有俩个月没有亲热了。
  赫连曜喝了酒,人格外的热情,还没到房间就把雪苼给抱起来。
  一进门儿,他把人给扔到了大床上,喊着她的名字从额头开始亲吻。
  雪苼给他亲的气息不匀,却也深深的动了情。
  不需要矫情更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俩个人的身体已经深深融合。
  雪苼的手给他按在枕头旁边,她对这个很不满。
  “赫连曜,放开我,我想要抱着你。”
  酒精在身体里挥发开来,引出男人的劣根性,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他偏偏就不让如愿。
  低低的笑声洒在她耳畔,他恶劣的说,“我就不。”
  “赫连曜!”她娇气的喊着,让的他血液沸腾。
  他低头,封住了她娇嫩的小嘴儿……
  日上三竿,房间的门被拍着山响。
  雪苼翻了个身,扯了杯子蒙住头,不耐烦的喊:“赫连曜,你去看看。”
  赫连曜本来还想再来个晨运,现在却已经没了机会,他对外面的人也是咬牙不已。
  但是用脚丫子都能猜到,除了小八,没有人能这么放肆。
  他穿好衣服,出去了打开门。
  用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小八往里面张望的眼睛,他沉声问:“什么事?”
  小八哼了一声,“叫你们起来吃早餐而已。”
  他后面忽然有个懒懒的声音说:“我说你们起不来,他非要跟我打赌,看看,这不是输了?”
  小八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白长卿一眼,“那可不一定,也许他们早就起来了,在房间里聊天呢。”
  说着,他就要从赫连曜臂弯底下钻过去。
  赫连曜手疾眼快,拎着他的衣领子把人给拉回来,“你懂点儿事,雪苼还在里面睡觉呢。”
  小八本来就想耍赖,给赫连曜这样一说就没了耍赖的借口,特别是回头看到白长卿得瑟的笑,他简直就要气炸了。
  “那我也要进去看,我还跟雪苼睡在一张床上呢。”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赫连曜和白长卿都变了脸。
  赫连曜冲身后的白长卿点点头,“白兄,人交给你了。”
  白长卿颔首,“赫连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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