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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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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八笑骂道:“他有白头发也是跟我一辈儿的,他又怎么能长我一辈儿?”
  相思却很苦恼,“他跟你一辈,难道我要叫舅妈?”
  噗,这一句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莫凭澜把嘴里的茶喷了。
  “舅妈,嗯,舅妈。”
  相思以为爸爸赞成,颇有些不解,她对爸爸挤眉弄眼的,“不对,是男的,不能叫舅妈。”
  小八却得了趣,“对,就叫舅妈。”
  白长卿还是一派的温文尔雅,人家连笑容都没有变过,给了相思一荷包的金豆子,“拿去,买糖吃。”
  他手里还有一个荷包,自然是给青宝的。
  相思得意忘形,她冲青宝招手,“哥哥快来,舅妈这里有好东西。”
  长安:……
  她这个女儿到底随了谁,怎么又蠢又爱钱?
  莫凭澜的眼神飘过去,心说这丫头果然跟长安小时候一模一样,又蠢又爱钱。
  青宝闷闷的叫了一句叔叔,他还不能蠢到去叫一个男人舅妈。
  吃完饭白长卿跟莫凭澜去了书房,孩子也跟着佣人下去玩,房间里就剩下了长安和小八。
  长安抓着他的胳膊,“哥哥,你跟我说,你是不是为了我又跟白长卿在一起的?”
  不愧是双胞胎,她好像不用说就能懂很多事。
  但是,她没有懂小八的心。
  小八有些害羞,低着头去摸茶杯,“你多想了,哪里那么多的事儿,我和他,唉,我们俩个不就是那样吗?”
  看他这样子,长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就跟小八对莫凭澜始终有成见一样,她对白长卿也不是十分的看好。
  “哥,你可要想清楚呀,我听说那个白司令可是个十足的风流种子。包戏子养情妇,什么都做过的。”
  提起这些小八就膈应,当着长安的面儿他也没留情,“可不是,就是个不要脸的色胚。”
  “那你还?”
  “我……”小八的语气透着无奈和伤感,“我天生就跟别人不一样,他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待见他,等他放手了我才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他,既然这么贱那么不如随了心吧。人生短短几十年,我又何苦苦了自己。”
  小八的个性是属于享乐派,他不像长安有那么多枷锁和顾虑。
  长安还能说什么,他开心就好。
  说完了他,小八问起了长安。
  “你为什么要在信里骗我?”
  长安赧然,“反正告诉你就让你担心。”
  “我是你哥哥,我不担心你谁担心你,傻瓜。”
  长安觉得心头暖暖的,她忍不住抱住了余思翰,“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小八浑身僵硬,半天才试着回抱她。
  他并没有抱过女人,就算自己有那么多姐姐,也不曾这么亲热的抱过。
  俩个人抱了一会儿,竟然觉得心意更相通起来。
  分开后都相视而笑。
  “莫凭澜要为了你去打仗了,你知道吗?”
  长安点头,“他说了,我不同意,正在试着说服他。”
  “哎,打仗是不好,可这也是救你的法子。”
  “一想到那么多人为了我会去丢失性命,我就觉得非常难过,我的命是命,那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小八没想到这不过是莫凭澜的一意孤行,长安却不同意。
  他赞同妹子的想法,可要他是莫凭澜,也一定得这么做。
  要是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香消玉殒在自己面前,却什么都不能做,那还算什么男人?
  所以,他觉得有必要劝劝长安。
  “长安,你听我说。这些男人的心思跟我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为了你是一回事,他们可能更长远的是为了天下安定。所以你要好好跟莫凭澜说,多听听他的,万万不可一意孤行,懂吗?”
  长安扑哧笑出声儿,“哥哥,感觉你长大了。”
  小八涨红了脸,“瞧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你哥哥。”
  “哥哥,我知道,我们都要好好的。”
  长安忽然的抒情让小八很别扭,他扭过头,看着霁红花瓶里插得鸡毛掸子。
  长安和小八这里谈话,那边莫凭澜跟白长卿还没说上俩句,陈桥就把初七和吉尔给带来了。
  莫凭澜对白长卿说:“这个吉尔是大祭司的徒弟,你也见见她,或许她会帮上忙。”
  白长卿点点头,说话间吉尔已经进来了。
  吉尔刚要跟莫凭澜打招呼,忽然看到了一个美男,她睁大了眼睛又开始花痴。
  初七咳了几声,吉尔才把眼珠子给收了回来。
  莫凭澜还等着她说要嫁给白长卿呢,她竟然没说。
  莫凭澜就觉得白长卿不行,吉尔都没看上他。
  想到这里果然心情好了很多。
  吉尔对莫凭澜说:“莫司令,我很笨,有了书我也没研究透,不过你给我点时间,还有,让我回南疆,我一定可以研究出来。”
  初七暗自摇头,他在路上劝过吉尔,别说她现在回南疆有危险,就是可以回去,这种放鱼归大海的事儿莫凭澜也不会做。
  却没有想到莫凭澜竟然点头,“好呀,反正我们要出兵南疆。”
  “什么?”吉尔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位是白长卿司令,我们在商量出兵的事儿,吉尔,我会杀了金布替你师父报仇的。”
  吉尔哭了。
  她拼命摇头,“不,不要,莫司令,南疆大多数还是普通百姓呀,他们只过着平淡的生活,一旦打仗,他们就要被拉壮丁,到时候会死很多人,不要呀。”
  白长卿很温和,“哪里打仗会不死人的,但是你们南疆人现在过的也不好,那种世袭的奴隶制也该废除了。吉尔姑娘,他们也该得到更多的公平,你说呢?”
  “可是……”
  “没有可是,”莫凭澜很坚定,“要想翻身就要经历流血的斗争,要是你们南疆人早有这番心思,也不用给金布奴役了。据我所知,每年光是为了挖金矿死的人就成千上万。”
  说到这个,吉尔哭了。
  她从小是个孤儿,而且还是奴隶的孩子。
  父亲死于矿难,母亲被主人折磨致死,大祭司从悬棺岭把她给抱回去,不顾非议收养了她。
  要知道,做大祭司的徒弟都要是贵族的孩子。
  吉尔这个异类永远融入不到贵族圈儿里,她所关心的只是更多的穷苦人。
  想到这里,她忽然下定了决心,跪下向前膝行了俩步。
  “莫司令,吉尔抖个胆,求您让我回南疆吧?”
  “嗯?”莫凭澜蹙起眉头。
  “您说的对,南疆的穷苦奴隶是该翻身了,您就让我回去去联系反抗金布的部落。南疆雾漳沼泽又多毒蛇猛兽,要是您在外面打压,我在里面搅合起了内讧,金布死了南疆也平了,受苦的人也翻身做自己的主人,这样岂不是更好。”
  “你?”莫凭澜极不信任的看着她,“你能做什么?”
  吉尔急了,“您别看不起我,我可是大祭司唯一的徒弟。我比你们更知道南疆各个部落之间的纠葛,而且,师父把南疆圣物九灵珠给了我……”
  听了她的话后,果然莫凭澜的看她的神色变了。
  南疆这个巫蛊之地,传说是女娲的后人,推崇蛇为圣神,九灵珠则是灵蛇之仙丹,是历代南疆祭祀的圣物。
  没有了这个东西,他们的祭祀根本不算数。
  就算新选出了大祭司,也不算数。
  在这种信仰严苛的地方,是不存在用假的置换这一说,也就是说从吉尔逃出来后南疆再无祭祀。
  吉尔见莫凭澜沉默不语,“你就让我试试吧,求你了莫司令。”
  莫凭澜却摇头,“你一个小姑娘,恐怕还没回去就被人撕成碎片了。”
  初七单膝跪下,“莫司令,我愿意跟吉尔姑娘一同前去。”
  莫凭澜再看俩个人的眼神儿又不一样了,他能说他等的就是这个吗?
  但是他没立刻答应,“你们让我再去想想。吉尔,你也去见见夫人。”
  人走了后,白长卿冷哼,“这不就是你求的吗?还假惺惺的装模作样。”
  莫凭澜喝了一口茶,“我就是喜欢这样,看不习惯吗?连襟。”
  连襟?为何白长卿觉得心头直冒火?
  这个莫狐狸连亲人都要算计,他还真是什么都能干的出来。
  可是端着茶还要笑,“呵呵,你喜欢就好。”
  白长卿想,怪不得这人没有炕上生活,估计这就是报应。
  吉尔去见了长安。
  她大呼小叫,因为见到了一个跟长安那么相像的男人。
  青鸾葛覃都让她带来了礼物,还带了信件,比比刚才面见莫凭澜时候的严肃,她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却没有想到小八却给她拉到了一边,“小姑娘,你真的没法子救我的妹妹吗?”
  面对美男又是和气的美男,吉尔向来是相当的宽容,“哥哥呀,我跟你说,我真的没本事了,不过我会想办法,我跟司令说了,我要和他的军队一起去南疆,总能找到法子的。”
  “什么?你也要跟着去打仗?你疯了吧?”长安抱住了吉尔,她觉得现在的人真的都不正常了。
  吉尔不以为杵,“长安姐姐,你不要怕,我跟莫司令都商量好了。这次我回去,忙着他拉拢人,莫司令也答应我,要解放我们南疆的奴隶。”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何谈容易?你们那里的奴隶制度可是延续了上千年。”
  小八却和吉尔站在了一起,“吉尔说的对,事在人为,我们不也是从上下几千年里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当初梁先生推翻大洪朝的时候不也是有人说不可能吗?”
  只要师出有名,别让世人诟病莫凭澜出兵南疆是为了个女人,给长安添骂名就行了,别的他可不管。
  吉尔又絮絮叨叨跟长安说了很多,就是解释这次战斗的必要性。
  初七在边上听的直皱眉,莫凭澜跟她才说了几句就把人给洗脑成了这样。
  其实这也不是莫凭澜的功劳,是吉尔心里老早就有的想法。
  她以前经常跟师父说,身为大祭司的师父听了后总是笑眯眯的,摸着她的头说“好,只要吉尔有这个志向就行,你长大了可以去试试,说不定你打开了我们苗疆历史新的一页。”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她现在又有了绝好的机会,就一定要付出努力。
  当然,她也怕打仗流血和牺牲。
  但是莫凭澜也说了,能用一小部分人的流血牺牲来换取绝大部分人的幸福,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吗,她就踌躇满志,恨不能立刻就启程。
  初七可没有她这么乐观,拉了她下去仔细商讨。
  晚上,莫凭澜跟她回房后也说了起来。
  长安倒是给吉尔说服了,“我觉得也行,有初七跟着,吉尔才不会吃大亏。”
  “长安”莫凭澜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其实,我有其他的事要跟你说。”
  长安心头一颤,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声音有一丝丝发颤。
  “我想亲自带兵出征。”
  “什么?”长安就像点着的爆竹,一下就炸了。
  “莫凭澜,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这才几天,你就不守信用了,我不答应我不答应我不答应。”
  莫凭澜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激动,“长安,你听我说。”
  长安用手捂住了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最后,还是莫凭栏用蛮力把她的手给掰开,让她看着自己。
  “长安,这次我是主战方,虽然有赫连曜和白长卿的鼎力相助,但是我出面率军是最好的了。而且你放心,我督军但不参战,是不会有危险的。”
  “怎么不会?苗疆人那么诡异,万一他们派人刺杀你怎么办?凭澜哥哥,算我求你,看在俩个孩子的份上,你安安分分呆在家里。要不咱也不打仗了,好不好?”
  “不好。”他这样强硬的拒绝了她。
  最近莫凭澜对长安可谓是百依百顺,就没有个不字。
  现在却忽然拒绝了她,这让长安很不舒服。
  这人果然是不能惯的,惯了就出毛病。
  她咬着粉嫩的下唇,眼睛水汪汪的,似哭不哭的样子看的莫凭澜心都碎了。
  要是换做别的事,他早就把人抱过来细细哄着,低声下气的认错。
  可是,这事儿不比普通事儿,他要是心软妥协了,那么就会坏了他的大计。
  他硬下心肠说:“长安,你别生气,这事儿是大事。”
  “你的意思是我坏了你大事了?莫凭澜,如果是这样,那我带着孩子走好了。”
  说完,她真的转身要走。
  “长安!”莫凭澜紧紧的抱住了她。
  “你别任性。”
  “我没有。”长安委屈的不行。
  莫凭澜把她抱的紧紧的,好像稍微松开一点她就会消失不见,“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是要跟我过一辈子的,难道就因为这事儿又要跟我掰?”
  长安也觉得自己冲动了,可拉不下脸道歉,哭着说:“我这不是怕你有危险吗?”
  听到这句话,莫凭澜心里就像吃一口蜂蜜配一口黄连,真是又苦又甜。
  “长安,你要懂我的苦心。”
  “我就是知道你是为了给我好解蛊的方法才把自己身处险境,所以才不愿意。我宁可一辈子不解开,一也不愿意你去冒险。”
  “长安!”莫凭澜想去亲她吻她,把她揉到骨头里,可是又怕她情动受苦。
  这样蝎蝎螫螫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抱紧还是放手。
  长安慢慢转过身来,仰头看着他的脸。
  “凭澜哥哥,对不起。”
  莫凭澜长叹了一声,“长安,你怕我有危险,我又何尝不是?什么都不做这样看着你受苦,你以为我能心安吗?”
  “南疆之战势在必行,是为你也不全为难。上次赫连曜把金布的金矿全轰塌了,现在很多南疆人为了钱财铤而走险不断的骚扰边界上的村庄商贾。南疆人世代为奴,现在被暴君金布欺压,过的日子苦不堪言,我此行一举三得。”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怕你有危险。”
  慢慢拍着她的背,他跟她保证,“我对你发誓,我一定好好的,完完整整的回来。”
  长安挣扎了好久,还是给莫凭澜说服了。
  但是战场哪里是一句保证才能作数的,长安没有想到自己又要经历生死离别。


第三百四十四章:生死一线

  南疆的七八月份,炎热多雨。
  几个月前被大炮轰开的山峦密林再次被枪炮撕开了一条大口子,中原大军三军联合,以十万之众,又华中军司令莫凭澜亲自率领,奔赴南疆清剿暴王金布,送回圣女吉尔已经南疆生物九灵珠。
  这借口说的花团锦簇,沿途大小被金布欺压的部落都来抱大腿。
  这一路势如破竹,可是越进入南疆的腹地,战事就越危险。
  莫凭澜不是草包,他用的兵将都是驻守南疆边界的将领,擅长在雾漳丛林里作战,但即便是这样,还是病倒了很多人,开始的风卷残云之势慢慢弱下来。
  莫凭澜不急,他先让人安抚收复的地盘,慢慢把金布逼入最是艰难险恶的九空城。
  这一对峙已经到了冬天,北方天寒地冻,南疆也不那么闷热。
  但是他们的山洪竟然在冬天爆发了。
  莫凭澜出征半年,在过年的时候回了一趟余州,来去匆匆之际还和长安一起去封平送雪苼和赫连曜出国,这本是战事激烈时候,莫凭澜坚持这大半年兵力受损,应该赫连曜带兵援助的,可是为了雪苼,他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蓝子出。
  莫凭澜也没有再回余州,直接从封平赶回南疆。
  那一晚,俩个人就宿在赫连曜的别院里。
  长安缠着莫凭澜,又是亲又是抱撩的他一身的火。
  可莫凭澜却只能压住。
  这大半年他不在,长安清心寡欲,果然是一次病都没犯过,这也是他当初带兵出去的一个原因。
  俩个人情到浓时,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可这样总要增加长安的痛苦,可是生硬的分开又怕她难过,所以才想出他带兵的法子。
  大概太久没有俩个人厮守在一起,今晚的长安格外不一样,像个妖精。
  莫凭澜气喘吁吁的推开她,“长安,我们再忍一忍,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七八个蛊毒高手,专门研究解你的蛊。”
  长安抱着他,眼泪扑簌簌流下来,“你去了这么久,可知道我天天想你担心你?”
  渴望瞬间褪去,只剩下满腔的脉脉深情。
  “我知道我都知道,乖,不哭,再等等,你信我,最多一个月,我定当拿下南疆,以后天天守在你和孩子身边。”
  “真的?这次你可不能再骗我,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
  莫凭澜揩去她脸上的泪水,“好了,我保证,我的小娇娇。”
  被他这样哄着,长安都羞红了脸,捏着粉拳去捶打他的胸膛。
  “对了,你知道吗?白长卿这次玩真的,他把所有的女人都遣散了,自己回余姚他们家的祠堂里跪了一夜,我哥闯了他家祠堂,跟他一起跪了,最后他家读书最好的大哥出面,把我哥哥的名字上了他家的族谱,可写了个什么白余氏,我哥就是他老婆吗?为什么他不能是我哥的老婆?”
  这事儿莫凭澜早就听说了,白长卿终于把小八追到手哪里能去他连襟那里得瑟得瑟。
  他还听说断子绝孙这样的不孝行为按理说要领家法,白家族规是一百藤条。
  可是谁敢打白长卿呀,意思意思也就算了,他却装着受伤惹的小八又哭又疼,赌咒发誓的说爱他,这个人渣!
  想到这里他给长安出馊主意,“那好说呀。等我从南疆回来咱也回云州老宅开祠堂请族谱,在上面写上莫白氏,你说好不好?”
  长安哈哈大笑,“这个好,就怕白长卿不答应。”
  莫凭澜给她出馊主意,“这个好办,他不答应你就跟你哥哥说不让他上床。”
  “你呀,真不正经。”长安推了他,心里却甜的要命。
  俩个人盖棉被纯聊天,腻歪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长安依依不舍的送别他,自己一个人回到了余州。
  余州那头,碧桃照顾着孩子,可她已经怀孕了,长安也不放心。
  在莫凭澜到之前蓝子出的大军已经压在了九空城下,还带来了新式武器,这次恐怕是不把金布逼死誓不罢休。
  大家都等着莫凭澜到了后攻城,却没有想到他在途中遭遇到劫杀。
  对方不过是派出一只十几个人的小分队,但是一场彪悍,又擅长使毒,且用妇女儿童做人质,莫凭澜这才不得已上当。
  有些时候,明明知道是个陷阱,可是又不得不踏进去。
  一番厮杀,陈桥负伤突围,莫凭澜却落入了敌手。
  陈桥拖拉着一截肠子好容易跑到了军营,报信后却要以死谢罪。
  蓝子出拉住了他,“陈桥,将士要死也是战死沙场,哪有死在自己刀下的?况且你能突围而出就是最好的结果,我相信要是莫司令落在他们手里一定会成为筹码,他们不会伤害他。”
  说完,他喊了军医来给陈桥包扎。
  来了一高一矮俩个军医,出去的时候蓝子出皱了一下眉头,他怎么看这矮的人背影如此熟悉?
  随后他有觉得不可能,这些年他看到很多相似的背影,却没有一个是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在这刀光剑影硝烟弥漫的沙场,又怎么会是她?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
  蓝子出料想的没错,果然莫凭澜给金布生擒了。
  金布倒是没有为难他,只是把他给软禁起来。
  莫凭澜成了他手里至关重要的一张牌,他不仅要靠他退兵,还要东山再起。
  他甚至为莫凭澜举行了一场欢迎晚宴。
  宴会上美酒佳肴,无数个衣着清凉的美女,作为贵客,莫凭澜身边就有四五个伺候的。
  环肥燕瘦各不相同,唯一相似的就是那一身恶心人的香气。
  金布是个矮小的男人,长相跟阿根有几分相似却又显得阴毒无比,他偏偏喜欢身材高大的女人,他身边竟然还有俩个高大的金发美人。
  他豪放的喝酒,还大声多莫凭澜说:“莫司令,我听闻你夫人中了绝爱蛊不能跟你行房,我这里美女多的是,你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
  莫凭澜嗤之以鼻,“就这些女人?哼!”
  金布提到女人兴趣就浓:“说起来咱俩还公用过一个女人,何欢儿。那女人确实……啧,滋味美妙,莫司令果然是好眼光。”
  提到何欢儿莫凭澜就要恶心的吐出来,不过他要更恶心金布才对,“是呀,我没想到南疆王会喜欢,毕竟,我玩腻了。”
  金布身边的大臣一听就怒了,这不是骂金布捡他的破鞋吗?站起来就拔了弯刀。
  寒光闪闪的刀尖对准了莫凭澜的鼻尖儿,他却跟没看到一样,照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金布不由得暗暗赞许,也怪不得他以一个商人的身份能当上华中军司令,果然是胆识过人,临危不。
  他呵斥手下,让其收手。
  莫凭澜对金布说:“干脆把你这些女人收了,太俗气了。”
  金布有啧了一声,“听说司令夫人是个美人,难道比何欢儿还美?”
  莫凭澜从心里觉得他是个当剩王八的命,都说不要提不要提,他时刻要炫耀一下他头上的帽子有多绿。
  他打算好好教化教化他。
  “南疆王,女人只要是自己爱的就是美的,你这堆女人不过是你的玩物罢了,你不爱她们,她们玉不爱你,说不定也跟何欢儿那样想着拐着你的儿子上床。”
  南疆的风俗奔放,父子兄弟公用一个女人也不是没有的,但阿根这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公然跟父亲做对,这让南疆王不舒服。
  这场战争跟这小子都大部分的关系,现在南疆王弄到这个局面可以说都是他害的。
  见他脸色很不好看,莫凭澜这才得意的勾起嘴角。
  跟他比嘴皮子,这个南疆人还差点。
  酒席散尽,莫凭澜给送回去睡觉。
  他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子甜腻的香气,忙屏住了呼吸,但为时已晚。
  纱帐撩动,从里面伸出一双藕臂,莫凭澜看清了里面有俩个女人。
  他想退后,那女人却蛇一样的缠上来。
  她们嘴里说着莫凭澜听不懂的话,可做的动作却懂得。
  她们在给他脱衣服。
  莫凭澜只觉得血液在身体里奔腾,有种想要把这些女人压在身下撕碎的冲动。
  可是,长安那梨花带雨的小脸儿出现在他脑海中,他不能背叛长安。
  咬住舌尖用疼痛唤起一丝清明,他推开了女人。
  一个女人跌在床上,可马上起来,她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莫凭澜这样俊美且气度不凡的男人,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光来。
  她们身上都是有功夫的,竟然缠住了莫凭澜。
  小腹间火烧似的,女人身上恶俗的香气都变成了催化剂,莫凭澜忍的额头汗珠滚滚。
  不行,他不能背叛长安,不能。
  忽然,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袭来,他一阵头晕,可下一瞬心中的欲念潮水般褪去,人也清明了许多。
  他睁眼,那俩个女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司令,对不住您了,恐怕您是没法子跟这俩女人云雨了。”
  这样不知羞耻的话除了吉尔还有哪家的姑娘能说出来。
  吉尔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他拉下面罩,竟然是宴会上拿刀子对着莫凭澜的男人。
  吉尔忙说:“这是我师父的人,我们赶紧走。”
  他们三个人忙从窗户跳出去,城外初七带着人接应。
  可是没想到,金布竟然发现了他们。
  那名内应让他们俩个先逃走,自己挡住了金布的人。
  因为逃跑的路线给冲散了,无法从正常途径突围,吉尔只好带他走了九空城的秘密通道。
  这里直通悬棺岭,中途凶险无常,要不是逼不得已,吉尔万万不敢带着莫凭澜走。
  这条通道是用人间词汇无法形容的黑暗,仿佛正是一条死路,通往幽冥鬼道儿。
  初七带着人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军营里。
  莫凭澜和吉尔一同失踪不见,生死未卜。
  开始,大家还沉着气等,可一连过了七八天,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最先沉不住气的陈桥。
  他都要疯了,是他把司令弄丢的,他要怎么跟夫人说?
  蓝子出也急,但现在他是三军统帅,不能乱了阵脚。
  到了提前和莫凭澜约定的那一天,他没有再等,直接大炮轰城。
  就算他们有蛊虫毒药,可是在大炮的轰炸下,什么都灰飞烟灭。
  蓝子出本以为九空城能坚持个十天八天,可没想到炮轰的第三天,就打开了城门。
  金布死了,被他的女人们所杀。
  荒淫暴虐不可一世的南疆王金布,这一辈子在女人身上作恶多端,无论是少女少妇家人的没嫁人的,不管是叔叔伯伯的还是兄弟子侄的,只要他看上了,就一定夺过来为自己享用。
  在炮轰之下,这些女人铤而走险,给他喂了烈性药,几十个姬妾活活把他给累死在床榻上。
  这样的死法,也算在南疆历代王里面独一份了。
  南疆之战到此以中原军大胜结束,却没有人能高兴起来。
  搜寻莫凭澜的行动依然在继续,可却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点消息。
  这天,蓝子出亲自带人出去找,却给毒蛇咬伤。
  虽然有经验的人立刻给他清了蛇毒,但一回到营地立刻让军医来给他注射血清。
  进来的是个矮个子军医,虽然不怎么白,但是五官很秀气。
  在军队这种全是男人的地方,长得好看点的男人都被大家喜欢,更何况对方是救死扶伤的军医。
  所以从这个人进来后就有几个警卫偷偷打量他。
  但是蓝子出却没有看,他正低头思考。
  军医靠近他,压低声音说:“师座,请您脱下裤子。”
  “嗯?”
  蓝子出回神,看了军医一眼。
  那军医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单薄的后背和细细的腰肢。
  这孩子估计年纪不大,怎么就当军医了?
  蓝子出解开皮带脱下了裤子。
  屋里都是男人当然不会有什么忌讳的,他微微趴下身体,感觉到冰凉的手指压在自己肌肤上。
  这手……不太像男人。
  “你多大了?”
  “十八。”
  这声音怎么听不像十八,反而像个十三四岁处于变声期的少年。
  “十八岁就是军医了?”蓝子出就算当了师长,为人也是很温和,简单的聊天,其实是怕对方紧张。
  少年低低的说:“嗯,在洋医院里跟着学了几年,就想着当兵。”
  “其实你应该在医院里继续学的,在医院里照样救死扶伤,不用非要来战场。”
  “谢谢师座教诲。”
  刚说完,冰冷的针头已经扎下去。
  蓝子出没有防备,闷哼一声窜了起来。
  他屁股上的针筒簌簌颤抖,而被他撞倒在一边的军医帽子掉在地上,瞠目结舌。
  “大胆,干什么?”侍卫们大喊,呼啦啦拔出了枪。
  蓝子出捂着屁股摆摆手,“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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