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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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倮唇铀恰!
贺青鸾小心的看了莫凭澜一眼,怎么说他都有司令的光环,没有人敢把他这只老虎当成猫。
莫凭澜此时被一堆孩子包围着,神情肃穆,却又透着一种为人父的慈爱,他把手里的山海经放下,对贺青鸾说:“我们在讲山海经,就先别打扰我们了。”
卫灏早就给母亲烦得不行,莫凭澜讲到了九尾狐,还有人头虎身的马腹,他等的心痒痒,立刻对妈妈说:“妈妈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睡在这里。”
“这怎么行?”
没等贺青鸾反对,长安赶紧把她给拉出去,“一会儿你再来,这一群孩子要是睡在一起估计兴奋的一晚上都不睡。”
贺青鸾又跟长安说了俩句闲话,葛覃也来了。
贺青鸾和长安都笑,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
最后变成了三个女人在闲话家常。
长安说了要离开,葛覃啊了一声。
长安去看她,“怎么了?”
葛覃那么大方的一个人此时也红了脸,“我和韩风凛快要结婚了,还想请你们喝喜酒呢。”
“真的吗?恭喜恭喜。”长安确实惊喜,虽说韩风凛和葛覃有了孩子,但是韩风凛确实欠了人家一个婚礼。
贺青鸾也高兴的不行,看着他们一对对的跟自己一样幸福她是打心眼里高兴。
“什么时候办婚礼,这个交给我来操办好了。”她大包大揽。
葛覃红着脸说:“我们不准备大肆操办的,就去教堂把婚结了,请大家喝杯酒就好了。”
长安忙说:‘那也要有些事忙的,我和青鸾来操持,你就好好等着做新娘子。对了,我一会儿跟莫凭澜说,等你们的婚礼过了再走。’
夜深了,果然这帮孩子都不肯走。
长安走进屋里,差点笑出声儿。
原来,他们都玩闹了累的,俩个女孩一边一个靠在莫凭澜臂弯里,青宝躺在他胸膛上,而卫灏则躺在了他脚边。
这帮人都睡了,一个个脸红扑扑的。
长安拿了被子给盖上,心说这要是给外人看到了领导千军万马的大司令其实是个孩子王,不知道又该怎么看。
几分调笑里又夹杂淡淡的感伤。
莫凭澜这人命运多舛,从小被母亲用仇恨养大,造成了他后来的扭曲个性。再后来被仇人收养,他一面韬光养晦等复仇,一面又需要对仇人俯首帖耳,其中还夹杂着一个有爱又恨的长安,他的日子过的多艰辛可想而知。
可是,在长安知道他是为了复仇才蛰伏在莫家的时候,只是对他恨之入骨,却从来没有想过他都遭受了些什么。
现在看着他跟一堆孩子们在一起,长安眼睛湿润了,她很庆幸最后俩个人还是在一起,她很庆幸自己爱的够深选择了原谅,否则要是放他一人独自蹒跚行走人世,他这一辈子又该多凄凉。
以他扭曲偏激的个性,能做出让长安三年见不到孩子的事,后面要是做出成为偏执暴君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想到这里,她更加的柔情,轻轻的握住了莫凭澜的手。
他睡的浅,一碰就醒了。
睁开眼睛看着长安,他问道:“都睡了,就别让他们回家了,反正我们快要走了,就让孩子们好还玩吧。”
“嗯”长安伸手拉他,“那我们去你那房间睡吧。”
“好。”
他低低笑着,却把头放在长安肩膀上懒懒的不动弹。
长安伸手去搬他的胳膊,“要我背你吗?”
“好,那你背我。前提是能背的动。”
长安撇撇嘴,“讨厌,又不是没背过。”
她真背过莫凭澜,很多年前了。
那年她才十四岁,一个小少女,可莫凭澜已经是个青年了。
她虽然身量高,但是很纤细,哪里有什么力气。
莫如前让莫凭澜学着管理商铺,快过年了,他去乡下收账,却生了病。
他这人,一般很好生病,可一生病就是大病。
他这一病,那些本来就想赖账的人更加薄待他,把他扔在客栈里也不给请大夫。
刚好莫如前也不在家,长安在家等了他多日都不回来,便自己去了乡下找他。
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推开门就看到莫凭澜蜷缩在硬板床上,脸烧的通红,薄薄被子下的身体却在发抖。
她上前抱住了他,“凭澜哥哥,你醒醒,你醒醒。”
莫凭澜勉强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样后又沉沉闭上。
长安给了店伙计钱让他去请大夫,可是这乡下的大夫开的药喝了后睡了一晚屁的不管用。
长安等不了了,让人套了马车往回赶。
可巧了,路上下起了大雪,那雪下的又快又急,马车在路上走的特别慢,最后一个不小心,就掉在了雪窟窿里。
此时,离着云州还有五里地,车夫下去抬马车的时候给砸到了脚,真是祸不单行。
长安想了想,自己把马给解了下来,她想要骑马把莫凭澜给弄回去。
可是莫凭澜迷迷瞪瞪的,根本就上不去马。
闹了大半天,那车夫脑门都替他们出汗,“小姐,要不您把少爷放在这里我照顾,您骑了马去家里找人来。”
当然,这个是最好的法子。
可是长安压根儿就不放心把莫凭澜搁在这里,马车里已经不能坐,难道要生病的他在雪地上淋着吗?
那个时候蠢,却有一股子蠢劲儿,她把莫凭澜给背到了身上。
这个傻丫头,莫凭澜那个时候已经高高大大比她高一个头多,虽然看着清瘦却是个大男人,她一个千金小姐哪里能被动的。
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傻劲儿,她竟然把人给背了起来。
她一步一蹒跚,就像迟暮的老人,费劲的在雪地上挪动步子。
这雪一脚踩下去就是个雪窝子,没走多远,她就跪在了雪地上,莫凭澜也跟着摔下来。
娇滴滴养大的人哪里经历过这么挫败的事儿,她抱着他在雪地上大哭。
还好莫家的人在发现她失踪了后派人来找她,这才安安稳稳的回了云州。
莫凭澜给送到了医院,长安却差点把脚给弄坏了。
事后,莫凭澜并没与说过一句感谢的话,却买了最好的冻疮药膏,还去扒开积雪采了麦苗给她煮水烫脚。
那个时候,每晚由莫凭澜监督着烫脚擦药是长安最开心的事。
他照例还是跟自己说话很少,却耐着性子看着她烫半个小时的脚,然后再亲自给擦药膏。
有些情愫,在那个时候萌芽坚定成长,终于从心里长成了一根柔韧的藤蔓,把俩个人紧紧包裹在其中,最终谁也逃脱不了。
俩个人都脸上一热,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段青葱岁月里发生的故事。
莫凭澜把身子懒懒的靠在长安肩头,他伸手搂住了她的脖子,说:“傻瓜。”
这是送给十四岁的她。
长安拽住了他的手腕,回头斜睨着他,“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负累不起的人,可是我怎么就从来没想过放弃呢?”
他的唇印在她的脖子上,“长安,谢谢你的不放弃。”
他的唇热乎乎的,亲上去簌簌痒痒,长安缩了脖子却又亲了他的指尖,“我就是这个脾气,对于你,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弃。”
“这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
俩个人虽然声音小,可是说话声吵到了孩子,卫灏的小耳朵另外灵敏,咕哝了一句,却不知道说了什么。
俩个人相视一笑,然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的走出了房间。
屋外,月华如水,静静的洒落在地上。
人生最美不过看尽千山万水后还能不忘初心,你我皆少年。
俩个人回到了房间里,白纱帐子落下,也没有点灯。
点点月华透进来,彼此眼睛里的对方都度上一层莹润的光泽。
长安依偎在莫凭澜的怀里,俩个人心里都很宁静,依偎着说话儿。
长安把韩风凛和葛覃要在津门成亲的事儿跟他说了。
莫凭澜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我就知道韩风凛不会走的。”
“你跟他谈了?他又怎么会答应?”
他摸着她软软的头发,“自然是用男人最想要的东西吸引他。”
难道韩风凛现在最想要的不是葛覃和孩子吗?
莫凭澜一下下亲着她的手指,“男人除了想要一个幸福的家,更想要建功立业实现自己的理想。”
长安激动起来,她爬起来压在他身上,“你想要韩大哥当法医?”
莫凭澜只觉得一团柔软压在胸膛上,顿时神魂激动,可是他却要压住。
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也太苛待他了。一帮之主做个法医?韩风凛是天生的领导者,我让他帮我督管津门司法。”
长安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时又为莫凭澜的广阔心胸感到安慰。
一般男人不都是会给情敌小鞋穿的吗?他却给韩风凛高位实权,也怪不得莫凭澜能当了司令。
莫凭澜又说:“不过太高的职位我怕他一定要推辞,估计津门的警署长他该接受了,到时候再一步步升就好了。”
长安点头,“你们男人的世界我不了解,不过希望一切顺利都好。”
莫凭澜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你了解我就好了,长安。”
俩个人其实都动了情,只是嘴巴上不说。
不是只有男人有欲望,女人也有。
特别是对于自己爱的男人,长安更想亲吻拥抱他,和他合为一体做最亲密的事情。
可是,他们俩个人便如废了一般,只能抱着,她甚至都感觉到了莫凭澜的悸动,却什么都不敢做。
她此时分外的痛恨何欢儿和阿根。
可是下一瞬她又纠正自己,这不正是何欢儿求的吗?
他们死了,却把痛苦埋在了她和莫凭澜之间,不,她不要这样。
能活着在一起就很幸福了,为什么还要贪心不足?人真是个贪心的动物。
莫凭澜心里也在想,他却想的跟长安不太一样。
吉尔虽然拿到了书,但是依着她的资历和经验,不一定能研究出解蛊的方法。眼下之计就是要去寻找奇人异事,甚至从南疆多找几个懂巫蛊术的人来。
这样想来,是不是应该派兵南疆,让那里也成为自己的地盘呢。
这么盘算着,他真觉得需要回余州了,这些年没怎么打仗,光让赫连曜过了一把瘾,自己也该练练手儿。
有时候一场战争的发动是因为一个女人,这个是真的。
韩风凛的婚礼在五天后就举行了。
虽然时间仓促,但是有汗青帮和华南司令联合给操办,到了那一天有条不紊一点。
韩风凛的新房是葛归农的私宅,正是葛覃以前的家。
莫凭澜把以前缴获葛归农的东西都还给了葛覃,这在津门掀起了风浪。
人们这才知道,当年所谓的惨案其实是一桩风流债。
津门汗青帮的帮主韩风凛在新婚当日跟葛归农千金私奔,而他的新妇则爱上了帮她寻找杀害丈夫凶手的人。他们一个寡妇一个鳏夫,竟然凑成了堆儿。
三年后韩风凛带着葛大小姐和女儿归来,莫司令竟然不计前嫌,为了感谢韩大爷把媳妇留给了自己,特意把葛归农的家产都给了葛大小姐。
这番街头传闻越传越神奇,越传越香艳,到了最后竟然是莫凭澜前世是个书生,救了一个渡劫的白狐,现在那白狐就化成了莫长安,所以不管他们经历了什么都要在一起,这就是缘。
这些传到莫凭澜和长安的耳朵里的时候韩风凛的婚礼已过,今晚人家洞房花烛夜。
安琪参加了父母的婚礼,还当了个小花童,虽然相思青宝卫灏都是,但这是她的父母呀,觉得神奇的不得了。
结果相思缠了长安一晚上她也要当自己父母的花童,长安笑着哄好她,莫凭澜却心动了。
他和长安的婚礼虽然也是披红挂彩,可那么仓促,没有一点婚姻的喜悦。
他对长安说:“要不回到余州后我们再成亲一次吧?”
第三百四十一章:桥上碧桃三俩枝
莫凭澜提议要再成亲一次,长安却不准。
“虽然婚书没了,但是我们已经是夫妻,结婚这种事越是因为一辈子只有一次,才庄重和神圣,你别听相思瞎说。”
提起婚书,莫凭澜皱起眉头,“谁说婚书没了,在我这里呢。”
“什么?”长安明明看着他把大红的婚书扔在地上后扬长而去。
“我又捡回来了,放心,我从来都没想过真的要放手你,怎么会不要婚书呢。”
长安真是哭笑不得,那天他是多坚决呀。
避开孩子,他把她抱在怀里,“长安,你放心好了,我这辈子是再不会放手你。”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俩个人或许就真如同那市井传言,姻缘前生注定,所以今生无论经过多少波折都不会分开。
三天后,莫凭澜和长安带着孩子们回余州。
按照计划,他们先回余州,过些日子初七送吉尔过去。
吉尔这些日子一直在闭关研究那本巫蛊术,甚至连韩风凛的婚礼都没有参加,只等她出关再去余州。
俩家人带着孩子去车站送人,这些日子孩子们都培养出感情来了,抱在一起难分难舍。
特别是青宝,卫家可是养了他三年。
他一直不说话,拉着卫衡南和贺青鸾的手不放。
卫衡南拍着他的肩膀,“青宝,你回去也不是离开了卫爸爸和卫妈妈,你还是我们的儿子,等你大一点随时回来看我们,我们也可以去看你。”
青宝不是个会哭闹的孩子,他点点头,然后对卫灏说:“我走了后你就是兄长了,你要照顾好父母,还要照顾小源儿,不能再欺负弟弟。”
卫灏这会儿也挺乖的,他吸吸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
明明青宝在他家的时候他讨厌的很,他什么都好爸妈又护着他,搞的他以为自己不是亲生的。
可是现在青宝要走了,他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小手枪放在青宝手上,他明明一副要哭的样子,却不在乎的摆手,“这个还给你,以前我的坏了就把你的抢过来,现在小爷我不要了,你就放心的走吧。”
孩子间的情意是很奇怪的,却又是最真挚的。
一直等上了火车,青宝还是闷闷不乐。
相思哄他,“哥哥,给你吃糖,不要伤心了。”
长安也去抱他,“青宝,我们会每年都来看卫爸爸他们的。”
青宝耷拉着脑袋,不太想说话。
莫凭澜把他给抱到腿上,“青宝,有什么不开心的跟爸爸说。”
青宝摇摇头,“没有,就是这里是我的家,不舍得。”
他的一句话把长安的眼泪给引下来了,“青宝,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不该把你扔下三年不管。”
莫凭澜哄了小的又去哄大的,“长安,别哭。这都是过去的事,青宝也没有埋怨你。”
青宝红着眼睛去抱长安,“妈妈,对不起。”
还是相思,眼看着一家人高高兴兴在一起,妈妈和哥哥都哭了,她可不许。
挤到爸爸和妈妈中间,她捏着自己的小脸蛋儿说:“怎么没有人理相思呀,哥哥你看相思还看不好看?”
她的怪样子惹得大家都笑了,沉闷的空气一扫而空。
早在莫凭澜回来之前陈桥就把司令府收拾好了,后花园里增加了很多小孩玩的设施。
火车站,是他带着碧桃来迎接的。
长安这才走了一个多月,回来再看碧桃明显的不一样了。
她一改先前畏畏缩缩的胆小模样,眼睛眉梢都笼着淡淡的笑意,而眼睛是发光的。
一看就是恋爱中幸福女人的模样,长安很是满意,看啦这段时间她和陈桥处的不错。
碧桃看到青宝眼圈儿立即红了,小姐和少爷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一家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回到了司令府,因为先前相思在这里住过几天,便自觉当起主人,自告奋勇要带着青宝去看看。
碧桃哪里放心他们,这园子里又是水又是人工湖的,她赶紧跟上。
长安怕陈桥和莫凭澜有重要的事情谈,便先回房间去收拾东西。
等长安走了,莫凭澜轻笑道:“怎么?还不错吧?”
陈桥却不解,“什么?”
莫凭澜恨恨的把毛巾扔在桌上,“什么,碧桃呀。”
陈桥顿时红了脸,连说话都结巴了,“是,挺,挺好的。”
莫凭澜本来还想逗逗他,看到他红着脸吭哧吭哧的样子就忍住了。
“我回来了你也放几天假,准备婚礼的事儿,我让人查了一下,下个月初八是好日子,给你们成亲。”
这已经是下旬了,也就是不过二十几天陈桥就能抱得美人归。
他低着头,傻乎乎的笑,“一切全凭司令做主。”
两个人一时间无言,莫凭澜拿着茶杯喝了一口茶。
陈桥问道:“司令,夫人的蛊毒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莫凭澜在外人面前不曾坦露的焦躁坦露出来了。
“我让你找的那些江湖异师怎么样了?”
“我早就放出消息,也来了几个应的,可是本事都一般。我觉得还是要去南疆找。”
莫凭澜看着茶杯出神,在陈桥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忽然道:“陈桥,你看我平了南疆可好?”
陈桥倒吸了一口冷气!
“司令,您要三思。”
莫凭澜摆摆手,“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冲动行事。毕竟我有家你们也有家了,我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陈桥一听这个意思就是拦不住了。
不过既然司令这么说一定是想周全了,他一个当兵的,过了几年舒坦日子就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当兵吃粮打仗,怕他南疆个逑呀。
相思跟青宝在外面玩出了一身的汗,要吃饭了,碧桃带着他们去洗澡。
在廊桥那里,他们和陈桥碰上了。
陈桥见碧桃也热出了汗,小脸儿红扑扑的,眼角唇边都凝着笑容,不由得也高兴起来。
孩子们都很有礼貌的叫了陈叔叔。
碧桃见他要走便问道:“这要吃饭了,你去哪里?”
陈桥笑道:“不去哪儿,就是去看看你们。”
“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说着,对他笑了笑,和他一起并肩往回走。
陈桥微微落后她一步,伸手虚虚的护住了碧桃。
碧桃扑哧笑了,“你怕我掉桥下呀,孩子们都不怕。”
陈桥赧然,“我上次看你过桥的时候怕,我以为你怕水。”
碧桃很无语,上次他们一起出去过的是那种独木桥,一根木头桩子搭建的,她怕是自然的,可是现在是家里的拱桥,小小的还有栏杆。
不过心里好暖好甜呀。
她一冲动,伸手拉住了陈桥的袖子。
陈桥停下来,“怎么了?”
“那个,我要给你做身儿衣服,一会儿你去我房间我给你量一量。”
陈桥摇头,“不用了,你别熬坏了眼睛。司令把婚期给我们定在了下个月初八,你有很多事要忙的。夫人现在回来了,你也看看有什么需要买的,让夫人帮你拿主意。”
碧桃愕然,她其实是盼着结婚的,可是真定下日期了,又有些不敢相信。
陈桥有些不要意思,“是不是觉得很快?要是你觉得时间不够我去和司令说。”
“不用不用,我们都……”碧桃也害羞了,声音越发的低不可闻,“我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别让司令和夫人操心了,早早完婚你也好收心忙公务。”
“碧桃……”
陈桥拉住了她的手,眼神缱绻,全是爱恋。
碧桃的小手落在粗糙厚实的大手里,特别有安全感。
可是这样不太好,她想收回去又舍不得,一时间两个人就呆在拱桥上。
相思和青宝走了一段路发现俩个人都没跟过来,不由得回头看,刚好看到了这个画面。
俩个人见惯了长安和莫凭澜的亲密,倒是没觉得什么。
相思在这方面的情商比青宝可是高,她指着给青宝看,“哥哥,陈桥叔叔和碧桃姨是要成亲的,他们很好。将来你有了新娘也也要这样,很好。”
青宝少年老成,一向少有人跟他开这样的玩笑,倒是卫灏经常给人逗着说个小媳妇,他平日里看多了没觉得什么,现在给妹妹说了竟然有些脸红,“别胡闹,走吧。”
俩个人率先进了屋。
长安见到皮出一身汁的俩猴孩子,一把给抱住了,“你们俩个呀,怎么弄的一身的汗?赶紧去洗干净才可以吃饭。对了,你们碧桃姨呢?”
相思嘴快,“她跟陈桥叔叔在桥上拉手呢。”
相思的话刚落,碧桃就满脸通红的进来了,陈乔跟在后面讪讪的,进退不是。
长安故意逗她,“看来你这个桥走的还不错呀。”
碧桃的脸简直烧成了云霞,小姐这真是跟着司令学坏了。
她忙低头拉着孩子走,“我们去洗澡。”
长安哈哈大笑,待她走了却把陈桥叫过来。
陈桥恭敬的站在一边。
长安上下看了他几眼,只见陈桥穿着军装的样子高大英挺,虽然五官不甚精致,却自有一番粗枝大叶的丰神。
她忽然想到了耿青。
他们俩个人年纪相仿,一同进的莫家,可是耿青却早早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自己的伤感。
陈桥却已经洞察了她的心思,“夫人,您是想到耿青了吧?他不是司令杀得,是何欢儿派人做的,嫁祸给司令,目的是让您跟司令决裂。”
长安点头,“我已经知道了,可是我怨我自己,为什么要拖累他。”
“夫人可想过耿青也许不觉得是拖累。我们两个人进入莫家,由老爷养大,就都是莫家的人。耿青能想到的是报答莫家对他的养育恩情。要是看着您受苦他却只能袖手旁观,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长安有些恍然,“你也是这么想吗?”
“嗯,就算当时我不喜欢您,但是真有人要害您性命,我也会那么做。”
长安知道,陈桥不是因为现在她已经成了司令夫人才这么说。
当年他不喜欢她,但是也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
“谢谢你安慰我。”
听到长安说谢谢,陈桥反而不好意思。
“是我对不起您,当年我没看透何欢儿的真面目,害你……”
长安摆手,“看不透她的人多了去了,是她掩饰的太好。要不当年怎么会骗了那么多人呢。不过现在她已经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她了。反而是你,结婚后要好好待碧桃。”
一提到碧桃,他硬朗的五官被一层薄薄的温柔覆盖,连嘴角都不由自主的勾起来,“嗯。”
果然,再铁血的汉子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变成了绕指柔。
碧桃带孩子们洗澡出来,一家人围着桌子吃了顿团圆饭。
饭后莫凭澜和陈桥就走了,他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包括各地都要巡查。
长安却忙着帮碧桃准备嫁妆,她前些日子帮过了葛覃,有点心得,可因为碧桃准备的是中式婚礼,她的那点心得又用不上了。
封平那边得到了碧桃成亲的消息,雪苼让人送来一套衣服来。
这是一件大红绣金丝凤凰的旗袍,正好可以三日回门穿。
那旗袍做的非常合身,竟然像是贴着碧桃的曲线而做。
碧桃很感动,“我有很多年都没见到雪苼小姐了,没想到她给我做的衣服这么合身。”
长安哈哈大笑,“估计是有情报,你回去问问你家陈副官就知道了。”
碧桃羞红了脸,“小姐,你又取笑人家。”
长安更加得意,“都要成亲了还害羞个什么劲儿?我可听说了陈桥都快三十了还不沾女色,你这新婚夜可要做好了准备,我听说这样的男人通常都很猛。”
碧桃捂着脸不依不饶,“小姐,您再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长安赶紧赔罪,等笑够了却又想到了雪苼。
现在开始热了起来,不知道她的身体怎么样了?这个天气在封平,她能受得了吗?
赫连曜就不能把她送回到云州去避避暑,离开她几天不行吗?
其实真不行。
赫连曜对雪苼是失而复得,恨不能拴在裤腰带上才觉得安心,要送她去云州,简直要他的命。
晚上,莫凭澜回家吃饭的时候长安提出来要他写信给赫连曜,放雪苼来余州参加碧桃的婚礼。
莫凭澜笑道:“你自己给雪苼写信不好吗?雪苼的话估计赫连曜不敢不听。
“可是我怕他跟着来。那个赫连司令成天板着一张脸,能吓死个人,真不知道雪苼是看好他哪里?”
这个问题似乎是很难了,莫凭澜可回答不了。
他索性就不回答,凑近了问长安,“那你觉得我哪里好?”
是呀,他又是哪里好让她魂牵梦萦了半生?
长安痴痴的笑,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的理由可简单了,你可别打我。”
莫凭澜皱眉,“什么理由能让我打你?”
“因为你长的好看呀。第一次见你,你跟在我娘身边,虽然很瘦可是脸却很白,我觉得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哥哥,觉得他要是能陪着我一辈子就好了。”
莫凭澜这辈子最最讨厌人家拿着他的脸说事儿。
可是他最喜欢的女人竟然是因为这张脸看上了他。
果然很想打人呀怎么办?
见他面色不虞,长安忙抱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凭澜哥哥,人家喜欢你长的好看是肤浅点,但是我能透过表面看到本质呀。”
莫凭澜故意板着脸问:“那我的本质是什么?”
“是……”长安竟然回答不出来。
莫凭澜总是对她冷冷的,却对何欢儿温柔有加,可是他越是这样长安就越不服气。
想要他只对着自己笑,也只想让他眼中只看到自己。
开始,或许只是孩子的争强好胜,可是后来就变成了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或许莫凭澜的容貌也罢,他的个性也好,都是他的一部分,她爱的就是他这个完完整整的人。
想到这里,长安故意冲他勾勾手指,示意他低下头。
莫凭澜依言低下,却给长安勾住了下巴。
她像个强抢良家妇女的小恶霸一样笑着癫狂,“美人儿,给姐姐我亲一个。”
莫凭澜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瞪着那双雾蒙蒙的漂亮眸子可劲儿的看着她。
长安也回视过去,可没有多长时间,她就觉得不行了。
什么恶霸,莫凭澜才像大流氓。
被他看着,她从后背到小手指,都酥掉了。
他凑过去亲了一下,“长安,我爱你。”
这话……说的好肉麻。
长安老脸一红,拍了拍他的脸,“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爱我,给孩子们看到呢。”
他却不肯放,再凑过去亲了一口,“你还没说爱我。”
“我爱你,我最爱你了,我的凭澜哥哥。”
莫凭澜终于如愿以偿,他抱起长安转起了圈儿。
这个游戏长安小时候最喜欢玩儿。
莫凭澜嫌弃她无聊,她就让耿青抱着她转。
有一次给他看到了,打了耿青一巴掌。
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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