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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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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炙热的吻落上去,长安浑身都打着哆嗦。
  “莫凭澜,莫凭澜。”她的声音破碎,好像是在恳求着什么。
  莫凭澜勾起的嘴角洋溢着一抹情动的笑容,亲吻的更加激烈。
  长安的脚趾都绷起来了,白皙小腿上的肉四四颤动,她终于禁不住喊了出来,“凭澜哥哥,凭澜哥哥。”
  莫凭澜的心头一紧,跟着喜悦就像长江的水奔流而至。
  他的长安,他的长安终于肯喊他凭澜哥哥了。
  他的眼睛明亮,里面似乎燃烧着火苗,双手捧着她的脸,胡乱的亲吻着,“长安,再叫一次,在叫。”
  长安在情动中还有丝清明,难道那香对他不管用?
  就在思想间,莫凭澜已经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
  长安出了一身的汗。
  看来是不行了,那雪苼那里……
  两个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长安清楚的知道莫凭澜要干什么。
  果然,他急切的解开了腰带,就要翻云覆雨。
  她哪里肯配合?
  一声尖叫,她竟然把他给推开了。
  莫凭澜躺在床上,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诧异的看着她。
  长安看着他额角的汗水,还有他不停起伏的胸膛,以为他是生气了,便喃喃的解释,“我,那个我……”
  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莫凭澜眼睛里迸发出凌厉的锋芒,她吓得不由得抱住了胳膊。
  可是一闪即逝,他终于还是闭上了眼睛。
  长安抚着胸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她的手心额头已经全都是汗。
  起身穿好了衣服,把准备好的行李箱从床底拖出去,她急着要走。
  可是走了俩步,她步子一顿,又忍不住回过头来。
  眸光落在莫凭澜的身上。
  她咬着下唇,心里很不好受。
  这一别,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境况?
  她撂下箱子,走到了床边,看着莫凭澜。
  他似乎很不甘心,连昏迷都是蹙紧了眉头。
  可以想象,他清醒过来会大发雷霆。
  长安的手轻轻落在他柔软的头发上,跟着摸了摸他那道伤疤。
  很久前就想这么做了,可是都没有勇气。
  手指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那两片薄唇上。
  自己的脖子上还有个艳丽的吻痕,就是这唇吮出来的。
  她低头,轻轻吮住了这薄唇。
  一滴眼泪,落在了他的唇上。
  虽然是蜻蜓点水,却也倾尽深情。
  莫凭澜,是她用整个青春和生命去爱的男人,不管发生了多少事,他给了自己多少伤害,可是她还是喜欢。
  就是因为还喜欢,所以她才逃避,否则她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亲和韩风凛?
  其实,只要自私点,她闭上眼睛装聋作哑就可以回到莫凭澜身边还可以跟儿女共同生活。
  可她过不了自己的良心,特别是想起韩风凛对自己的那些深情,她就觉得自己身处地狱里。
  爱她的人都死于非命,她又凭什么得到幸福?
  掩住唇,她拎着行李箱走出去。
  就在她出门的时候,莫凭澜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底凌厉如寒星,却诡异的又隐约有水光。
  他并不是没中招,现在他身体都是麻木的,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唯一的是用意志力支撑不让自己晕过去。
  舔舔唇,他尝到了她的甜蜜也尝到了她眼泪的苦涩。
  长安,你不舍了吗?你矛盾了吗?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不能解开心结?
  我错了,所以我想补偿,那些去了的人只希望你过得更好,不是吗?
  他们都没有本事给你幸福,而我有,难道他们还能在阴间记恨我不成?
  要是真有那本事,做鬼来找我呀,我正好也跟他们说道说道。
  这就是莫凭澜,阴沉狠毒,却又张扬不羁,没有为自己做的事后悔过。
  他想,即便到了现在这样尴尬的境地,他也没有为过去的所做所为后悔过。
  雪苼早让小马安排好一切,更有白长卿暗中铺路,一切都再无波折,带着孩子一路乘风破浪,到了港岛。
  可是所谓的顺利是相对的,其实雪苼的情况并不好。
  她坐船的时候晕的厉害,上岸后身体就不算好了。
  长安仔细检查了她瓶子里的药,要是头疼复发还可以吃几颗,虽然这是饮鸠止渴,可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虽然小马一早托人买好了船票,可是公海上出了点事,船务公司的船并没按时到岗,他们只能在港岛盘桓一天。
  可是这一天的危险性很大,谁知道赫连曜他们会不会追过来。
  住在浅弯饭店里,他们是用假的身份登记,在房间里深居简出,不想被人注意。
  幸好第二天船来了,却不想赫连曜也来了。
  雪苼想带着皓轩偷偷溜走,却不想饭店大厅里发生骚乱,孩子被挤丢了。
  雪苼着急不已,她让长安先去船上等着,自己则和小马去找孩子。
  长安明白事态的严重,她点头同意。
  他和小马留下的保镖一起先到了码头,看着熙攘来往的人群,她很担心雪苼。
  保镖低声对她说:“您先上船吧,夫人那里有小马,不会有事。”
  长安点头,她刚走俩步,和一个女人擦身而过。
  停下,她回头,看到有个穿着薄荷色风衣的女人淹没在人潮里。
  她眨眨眼,跟着蹙起眉头。
  保镖低声问她:“您怎么了?”
  长安摇头,“没什么,可能是认错人了。”
  保镖没再说话,反而更加小心的护着她。
  终于上了船,长安才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可能只是相像而已。
  他们定的是头等舱,房间豪华气派。
  打开门,保镖说:“您先进去休息,我在外面。”
  长安点头,“雪苼到了通知我。”
  她进门后把行李放下,坐在了沙发上。
  可是刚坐定,她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好像在哪里有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冰冷、恶毒、又充满仇恨。
  她站起来,掏出了口袋里的小手枪。
  她蹙眉,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空气。
  这几年,她和雪苼一起跟着保镖练了点功夫,虽然都是简单的防身术,却也不至于面对坏人的时候束手无策。
  她放轻了步子,准备去洗手间看看。
  可马上她又改变了主意,向着门的方向跑去。
  她打开门喊保镖,却发现门口空空如也。
  身体里的警报拉响,她忽然跳起来就跑。
  可是已经晚了,拐角那边出现一个人,薄荷绿长风衣,白色高跟鞋,带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小手里正拿着一把枪对准了她。
  长安双眸如火看着那女人,粉唇动了动,“何欢儿。”
  何欢儿头上带着一顶小帽,白色的纱网半遮住眼睛,银铃般的笑声冲她的红唇里溢出来,“我该叫你长安小姐呢还是余司令?”
  长安的枪也对准了她的心脏,“你随便好了。”
  何欢儿细细的眉毛一挑,“也是,你落在我手里只有随便了。”
  长安暗叫不好,可是已经没有机会回头,她能感觉到脖子那里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痛疼很短暂,但是更多的是麻痹。
  那种感觉瞬间侵袭了全身,握在手里的枪无力的垂下来。
  她的身后,有个黝黑的少年收起细细的竹筒,冲着何欢儿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何欢儿捡起长安的枪送给他,然后像对待小狗一样拍了拍他的头。
  那个少年就扛起长安,像灵活的山猫一样,很快消失在走廊的那头。
  何欢儿阴冷一笑,跟着也离开。
  雪苼是幸运也是不幸,她找到了皓轩,皓轩却在赫连曜手里。
  原来皓轩差点给拐子拐卖,幸好赫连曜发现的及时。
  所以这样,雪苼连埋怨的机会都没有,可满心的感激又说不出来。
  可是既然赫连曜找来了,她就是走不了的。
  赫连曜把她给带到前湾的饭店里,俩个人吵闹了一番,最后雪苼竟然要把皓轩丢给他,还说出了皓轩的身世。
  她这样决绝的想要离开他,赫连曜反而退缩了。
  三年了,三年再见,他以为自己身上丢失的那颗心回来了,可是雪苼却那么的恨他。
  恨的甚至想要借着肖雪父亲的手把他给置于死地。
  感觉唯一的希望都破灭了,他倍感疲惫和绝望,竟然答应了放雪苼和皓轩走。
  雪苼知道自己赌对了,她太清楚赫连曜的脾气,甚至不惜这样伤害他。
  她不是不心疼,可是自己却被伤怕了,赫连曜现在还和金镶玉不清不楚,她不能让三年前和傅雅珺的旧事重演,以前她是一个人怎么都好说,可是现在她有孩子,她不能让孩子跟着冒险。
  她带着孩子和小马匆匆去了码头,船还没开。
  赶紧去了定好的船舱,可是打开门后看到了长安的行李,却没有看到长安的人。
  雪苼的心顿时有些凉。
  “是不是长安小姐等的着急回去找我们了?”小马还想安慰雪苼。
  雪苼轻轻抚摸着长安的行李箱,心里直觉长安不会这么冒险。
  “小姐,您看这。”小马发现了箱子旁边粗劣的玉牌,递给了雪苼。
  雪苼用颤抖的手接过来,浑身的血瞬间冷了……
  长安被抓了,是何欢儿。
  长安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间类似仓库的屋子里,这里到处堆满了货物,阳光从一个小小的窗口泻进来。
  她闭上眼睛,终于确定自己是被何欢儿抓走了。
  她想起去沪上之前莫凭澜说过的话,这个女人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手脚都被捆着,嘴巴却没有给堵上,但是她却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招,到现在连舌头都是僵硬的。
  忽然,有铁门被打开的哐啷声,接着就是脚步声。
  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人走过来,身材清瘦,应该是个少年。
  他蹲下,看了看长安。
  长安看不清他的脸,却有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那人并不说话,却捏住了她的下巴,给她灌入了一点水。
  长安的嗓子里刚好渴的像要烧起来。
  她大口吞咽着水,感觉舌头也舒服了些。
  那个少年站起来,还是一言不发的走开。
  长安也不能说话,只能看着他走掉。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身上冷。
  这些年,一点苦头都不能吃,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娇气。
  可是娇气有什么办法,还是给抓来了,也不知道何欢儿要把自己给怎么办?
  细细想想这些年的恩怨,估计这何欢儿一定是恨死自己了。
  她没想到自己连王位都可以让的莫凭澜才是算计她最深的那个人,而依照她的那种该死的个性,一定会把这种仇恨转嫁到自己身上。
  看来,自己无论如何是要吃些苦头了,何欢儿那贱人,肯定要把自己折腾的生不如死。
  她不怕死,却害怕失去俩个孩子。
  在这个世界上,她只剩下孩子这头的牵挂了,她要是死了,就永远没有机会给孩子补偿了。
  这些念头在心里起起伏伏的时候,大门又被拉开了。
  这次,还有明亮的灯光,是有人举着马灯就来了。
  长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何欢儿的那张脸。
  她一点都没变,还是小小的脸尖尖的下巴,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里似乎总盛着浅愁,挺秀的鼻子小小的樱桃嘴巴,再配上她整齐的刘海和柔软蓬发的发髻,美的就像古代工笔画上的仕女图。
  可是长安却知道,这张美好的皮囊里包藏的是怎样肮脏恶毒的一颗心。
  何欢儿蹲下,跟她的眼睛平视,跟着她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莫长安,这几年你可想死我了。”
  “想我还是想我死?”长安的眼神一点点凌厉起来。
  何欢儿放肆的大笑,“你可真逗,当然是想你死,可是你怎么还活的这么好,当了余州的司令,听说还生了两个孩子?”
  提到孩子,长安心里的警铃大作,她不会对孩子下手吧?


第三百四十一章:蛇蝎美人

  可是又一想,相思给莫凭澜藏着,连自己都找不到,想必何欢儿也是没有办法的。至于青宝……
  他在汗青帮是很安全的,就怕何欢儿还有那种嬷嬷之类的门徒,走了贺青鸾的空子。
  但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表现出来,自己越是害怕慌张,何欢儿就会越得意。
  她不会让她得意的,她不允许她得意。
  三年前,你何欢儿有人有钱,更有前朝公主几十年的谋划,你不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吗?
  想到这里,长安不由得冷笑。
  何欢儿不耐烦的说:“你笑什么?”
  “我笑你自不量力。何欢儿,你现在也就这个程度了。”
  何欢儿不以为意道:“不管我哪个程度,你可是在我手里。”
  “你以为这是三年前吗?何欢儿,现在的天下大局已定,你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无非就是做些小丑的行径罢了。”
  何欢儿倒是一愣,随即大笑,“没想到过了三年你倒是变得聪明一点了,还懂得这个,不过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想给你找点乐子,不可以吗?”
  长安知道她狠毒,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但是单纯说为了报仇,她不信。
  她那么精明,自然是想换点好处来。
  莫凭澜怎么说的?他说南疆一带虽然是个硬骨头,但是真要打,大炮轰就是了,没有哪个血肉之躯能顶住这个的,所以这些年南疆王也想发展军队,但是他缺军火,所以何欢儿这里才可能是为了军火来。
  这些年三大军阀对军火控制的非常严格,他们知道那些想做点什么的人要是没枪就没了胆子,他们甚至把外国人的路子都垄断了,所以何欢儿想要买大批量的枪械是不可能的。
  所以,自己可能是她想要换取枪械的筹码吗?
  如果是筹码,自己的生命就没有危险,但是一番凌辱却是避免不了的。
  想到这里,长安便沉住了气。
  何欢儿见她表情淡淡的,并没有多彷徨害怕,心里已经明白了长安的算计。
  她抬手,捏着长安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莫长安,你看看你自己,哪里长得比我好?个性品行就更别说了。可看看你,从小锦衣玉食,有爹娘维护,有莫凭澜,后面还有韩风凛,你说,你凭着什么?”
  说到最后,她的手已经跟铁钎子一样,那怨毒的目光就像一把淬毒的刀子,恨不能把长安的肉一片片给割下来。
  长安眸子清澈,眼睛里倒映出何欢儿丑陋的嘴脸。
  “对,我不杀你,但是我可以折磨你呀。莫长安,你看这孩子。”
  说着,她把黑皮肤的阿根给拉到了长安面前。
  长安淡淡扫了他一眼,目光却落在她身后一个低头驼背的少年身上。
  刚才,应该是他给自己的水喝吧。
  长安不想给他惹出麻烦,垂下了眸子。
  何欢儿没有注意,她现在有些癫狂,拉着阿根说:“他是南疆用蛊毒的高手。对了,你知道什么叫蛊毒吗?我以前不知道的,去了南疆才知道。说起南疆,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吗?蛮夷之地,到处是蛇虫鼠蚁,死了人根本都找不到骨头,到处是毒虫瘴气,我去的第一年差点死在那里。”
  没想到何欢儿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艰辛,没死成?那现在的报复大概加上了她自己承受的磨难,会更凶猛吧。
  何欢儿继续说道:“你看过蛇蜕皮吗?”
  长安摇头,“并没有。”
  她笑,“我就知道你没有。”
  说着,她把白嫩的小手放在雪苼面前,“我的身体生了毒疮,全烂了,一块块的血肉往下掉,对亏阿根的药,我就跟蛇一样,把烂掉的皮肤全部都褪了下来才恢复到了现在的样子。看来人们说的对,大难死必有后福。”
  她说的让长安觉得头皮发麻脸色更加苍白,但她强力保持着镇定。
  “这些话只说好人,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没有神仙会保佑你。”
  “笑话,我用神仙保佑?我是公主,是人中龙凤,还用他们来保佑?对了,我们还是说南疆的蛊毒,长安,你知道吗?孩子一出生就在身体里种上牵丝蛊,到了吃饭的时候孩子的娘就在家里用母蛊叫,要是孩子不回家,他们身体里的蛊虫就会发作,痛的他们在地上打滚儿,你看这有多荒谬。”
  这个更让长安害怕,她也是母亲,无法想像孩子的母亲会对孩子做这样的事。
  “你怕了吗?”何欢儿的手更加用力的捏着长安的下巴,“你想不想尝试一下那种美妙的滋味?阿根这里有各种蛊毒,有在你肚子里生小蛇的,有让你浑身溃烂的,还有让你笑起来停不下哭起来止不住的,还有还有,让你欲火焚身的,你喜欢哪种?”
  长安现在只求速死,她说的这些,她哪个也不想尝试。
  晦暗的马灯,把何欢儿的脸映成了湛青碧绿的样子,看着像是从地狱来的幽魂。
  她松开长安,在屋里来回走着,长长的裙裾随着步子飞扬,却看不到脚,更像是个鬼了。
  忽然,她停住,眼睛里放出了光来。
  她拍手,天真的笑,“我知道了,给你用哪种?阿根,把这个绝爱蛊拿出来。”
  阿根对她是言听计从,等她说完,已经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小的胭脂盒子。
  “打开,给她看看。”
  阿根打开,放在了长安的眼前。
  长安哪里敢看,可是又不得不看。
  其实,却没有什么。
  胭脂盒子里躺着一个跟蛆差不多的虫子,白花花的,很肥,但不动,跟死了一样。
  她娇笑着对阿根说:“你这下可有了实验对象了。”
  阿跟沉默不语,只见他取出一根银针把自己的手指扎破,滴了一点血到那虫子身上。
  很奇怪的,那血好像立刻被虫子吸收了一样,一点点淡去,最后一点踪迹都没留下,而那虫子却变成了红色,而且开始蠕动。
  这就更恶心了。
  阿根从口袋里取出一副薄薄的蚕丝手套,小心的戴上。
  何欢儿指着虫子对长安说:“阿根是南疆王金布的儿子,确切是说他第四十八个儿子,他有三百六十六个老婆,要是这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一个侍寝还落下一个。阿根这孩子懂事,他怕我受到冷落,就做了这蛊虫,只要给哪个女人用了,那女人只要跟男人交欢就会爆血管而死,不过这个还没实验过,不如就放在你身上?”
  “莫长安,不是莫凭澜喜欢你吗?不是耿青甘愿为你死吗?不是韩风凛为你连汗青帮都不要了吗?我就让你这辈子再也沾不得男人,我倒是要看看,那些凭着下半身考虑的男人还怎么爱你?”
  长安气的牙齿打战,也只有何欢儿这样阴损的女人才能想出这样阴损的法子来。
  “对了,我还准备了一个礼物给莫凭澜,跟你这个算是一对,不过你的叫绝情蛊,他的却叫情蛊,只要他和我身体里一人种下一个,他就会对我死心塌地。”
  到了现在,何欢儿竟然还没有对莫凭澜死心,长安真替莫凭澜恶心。
  被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惦记着,就好比让一条毒牙上滴着唾液的毒蛇,吐着红红的信子在窥视。
  那种感觉,莫凭澜一定是很不喜欢,否则他又怎么会想法子置何欢儿于死地呢?
  “你怎么不说话?莫凭澜很快就是我的了。”
  长安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我觉得你成功不了,莫凭澜不喜欢你,就是一辈子不喜欢,不管你怎么做。”
  何欢儿的脸都变形了,“你等着瞧好了。”
  “何欢儿,你被莫凭澜算计了一次还没活聪明吗?你永远不是她的对手。”
  “你胡说!”何欢儿丧心病狂,反正给了长安俩个耳光。
  长安的脸被打偏到一边又偏回来,何欢儿的手劲儿和她柔弱的外表根本不成对比,她力气大的能去搬砖。
  长安嘴角鲜血溢出,她舌尖顶住嘴角,呸的一口血痰,吐在了何欢儿的脸上。
  阿根一看何欢儿受辱,顿时火了,黑的不见白色瞳仁的眼睛里阴森的就像到不了黎明的黑夜,戴着手套的手狠狠掐在长安脖子上,顿时长安就觉得呼吸被掐断了。
  “住手,阿根,别把人给弄死了,咱还要指望她给你阿爹换枪炮呢。”
  阿根这才松了手,恨恨的盯着长安。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儿,长安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不断咳嗽着,觉得脖子里好像被滚烫的辣椒油浇透了。
  何欢儿冷笑,“莫长安,怎么样?舒服吗?还有更舒服的等着你呢,所以你不用惦记我和澜哥怎么样,反正你是不能和他怎么样了。”
  说完,她一摆手。
  阿根的眼睛顿时亮起来,他爱怜的看着胭脂盒子里的蛊虫,跟看何欢儿差不多。
  长安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果然是变态找变态,他们俩个都不太正常。
  阿根低吼一声,抽出一把薄薄的短刀来,那刀锋雪亮,看着就让人遍体生寒。
  阿根灵巧的手一抖,长安只觉得眼前一花,她的绳子就断了。
  可同时断裂的还有她的衣服。
  她衣服的后背给阿根切了条大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来。
  感觉到那刀锋冷冷的贴着自己的汗毛,长安顾不上羞耻,就连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要干什么?”
  薄薄的刀锋在她后背上轻轻一划,就出现了一个寸把长的口子。
  长安疼的嘶的一声,可是这感觉并没有延续太长时间,因为有比疼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阿根挑出他的蛊虫,放在了长安的伤口上。
  那东西见了血就活起来,吮着血迹顷刻钻进了她的皮肉里。
  不是疼,是冷。
  冷的就像是冰块塞到肚子里,又像是光着身体被埋在了雪里。
  长安的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阿根的手放在她肩膀上,压着她的反抗,嘴里嘟囔不知念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在长安的脸色都变得铁青的时候,他拿出一些白色药粉,洒在长安的伤口上。
  她立刻感觉不那么冷了,皮肤开始温暖起来。
  可没有几分钟,这温暖就变成了热。
  不是一般的热,就是在滚油里炸着,在开水里跑着,她实在受不了了,挣扎着叫嚷着,整个人都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儿。
  何欢儿笑的花枝乱颤,“莫长安,感觉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可告诉你,这样高的待遇要是没有我的恩典,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从阿根那里得到的。”
  这个恶毒的女人,长安真想把她的肉一片片给抓下来,丢到海里去喂鱼。
  大概过了几分钟,长安终于安静下里。
  可就是这几分钟,长安觉得自己已经身在地狱。
  她的脸色白的可怕,头发全汗津津的贴在了脸上,而她的嘴唇早已经给自己咬的血肉模糊。
  倒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阿根再看她后背,那里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愈合里,只留下红色的类似梅花的一朵,像个胎记。
  阿根对何欢儿点头,意思是蛊虫种好了。
  何欢儿很满意,她的小指头上套着一个金子打造雕着牡丹花的指甲套子。
  她把指甲套子摘下来送给了阿根,还摸摸他的头表示夸张,阿根就跟小狗一样瞪着他的黑眼睛,要是有尾巴就要摇起来了。
  长安却跟死了一样趴在地上。
  何欢儿指着长安对身后的少年说:“好好看着她,记住别弄死了。阿根,我们走。”
  铁门关上,屋里的光明也不见了,只有从小窗那里透进来的一点点光。
  那少年叹了一口气,把长安扶起来,把她的衣服给拉好。
  长安经历了冰火俩重天,现在连一根小手指都抬不起来,她动了动唇,小声的哀求着,“好难受,你杀了我吧。”
  少年看看左右,从衣服里拿出一颗药塞到她嘴巴里,“别说傻话,你把最痛苦的时候给熬过去了,蛊毒能种就能解开。”
  长安不知道他给自己吃的是什么,只觉得凉凉甜甜的,顺着嘴巴里的津液化开。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那少年满脸的愧疚,“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但这颗药却能保证你的体力,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长安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好好保重。”
  说着,少年走了出去。
  长安现在好了很多,她有了力气思考。
  她仔细想了一下,刚才听到何欢儿叫这少年似乎是阿生。
  她再回想少年的样子,高高瘦瘦的,很清秀,口音……
  口音带点云州的强调。
  他虽然说的是官话,但是长安绝对听出了他口音里带着云州的海味。
  阿生,云州,难道他是雪苼那个生死不明的弟弟云生?
  如果他真是云生,怎么落在了何欢儿手里?
  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长安特别疲乏,她想着这些,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她睡着以后,少年又走了进来。
  他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好久,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少年给她的药有安眠的成分。
  这样睡着了,恐惧和伤痛就感受不到,就不会那么煎熬。
  长安这一觉睡的很长,她并不知道雪苼为了救她又回去找了赫连曜,而赫连曜为了找她中了何欢儿的圈套。
  在港岛,何欢儿也有一只队伍。
  她是她的底牌,当年天女会经受了俩翻清洗,第一翻是她故意的,为了就是把瓶姑那些旧党给连根拔除,省的挡了她的道儿。所以才设计了瓶姑做假公主,她自己为长安挡刀子的戏。当时,她想的是借着赫连曜的手把瓶姑党给除了,她往后就用自己的人,而且这样还能让莫凭澜疼惜自己。
  她的这个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瓶姑和她的党羽是被赫连曜砍瓜切菜一样的给收拾了,但是她却更深的掉入莫凭澜的陷阱里,而且这事儿也惊动了一直给前朝公主守墓的宝姑,她还是一样被肘掣。
  第二次的大清洗就是在云梦山,她血本无归。
  要不是因为南疆王派来中原协助她的阿根,她恐怕连命都没有了。
  大爆炸后,白长卿开始了又一次对天女会的血洗,特别是官员家里的佣人嬷嬷姨太太红楼妓院都没有幸免。
  天女会真的完了。
  但是,港岛她的这支力量却幸运的保存下来。
  这个女人叫阿沅,现在是港岛帮会白和会会长的夫人。
  这女人其实已经架空了会长,自己作威作福养了一群面首,可以说白和会上下但凡平头正脸有几分模样的男人没有不是她裙下之臣的。但是她还是不满足,到处勾搭男人,还养了一帮女人帮着她勾搭男人。
  她的沙龙是港岛有名的淫乱窝子,在这里,只要你有钱,不管男人女人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女人,你都可以得到。
  最厉害的是,她还给一帮老女人提供男人,这让她在一帮阔太太中的地位很高。
  她喜欢自己这种女王的生活,以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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