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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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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动声色的说:“对了,长安跟你说过没有。其实两块都在我这里收着,要不要一起带走?”
  “两块儿?长安小姐手里有一个呀。”
  雪苼神秘一笑,“她的那个是假的,真的其实都在我这里,一对儿碧色鸳鸯。”
  玉玉忙点头,“要的要的。她就是说全部带走,我给忘了。”
  “好的,你等一下,我下去给你拿,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给藏起来了。”说着,雪苼就要穿鞋子下床。
  玉玉警惕的看着她,然后亦步亦趋的跟在了她身后。
  雪苼从梳妆台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然后慢慢打开。
  玉玉的眼睛睁的很大,贪婪的光再也遮挡不住,她探过头,想去看仔细。
  可是下一瞬,一把锋利的匕首顶在了她的腰间。
  而盒子里,除了几个简单的首饰根本就没什么玉佩。
  “雪苼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雪苼冷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骗取我的玉佩?”
  玉玉装着被冤枉的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长安小姐的命令,这么危险我才不来。”
  雪苼冷笑,她把匕首用力顶入一分,“再装?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你是走不了了?”
  玉玉一见谎言被戳说,索性也不装了,她恶毒的勾起嘴角:“尹雪苼,原来你还没蠢的不可救药。不让我走?你想干什么?喊赫连曜吗?”
  “我想他会金粉阁的红牌玉玉变成小贼很有兴趣。”
  玉玉冷笑,“可惜呀。他才是那个最大的贼。”
  话音刚落,玉玉出手如电锁住了雪苼的手腕,匕首已然落在她手里。
  寒光闪闪的匕首映着她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里面满满的都是得意,把匕首压在雪苼脖子上,她嗤笑道:“雪苼小姐。就凭你还敢跟我动刀动枪?我八岁就跟着师父行走江湖,十八般兵器还没有不会的,要不我以为我怎么能在这警卫森严的少帅府里来去自如?”
  匕首压在雪苼脖子上,森冷入骨,雪苼动也不敢动,“好。我承认我蠢,你不就是要玉佩吗?把匕首放下,我给你去拿。”
  “这次不耍花样了?”
  雪苼真怕她一个失手直接把自己的动脉划破,“不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玉佩,但那个对我除了是对长安娘亲的一个怀念都没有任何作用。你要拿走便是。”
  玉玉狞笑,“你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雪苼上床,这次她是翻了枕头底下,果然拿出一个用丝线系着的白色玉佩。
  玉佩不大,雕刻成鸳鸯的样子,玉体通透很精致,一看就很值钱。
  玉玉伸手去拿,却听到雪苼喊:“少帅救我。”
  玉玉一把就抢走玉佩,“少吓唬我,我……”
  “你怎么样?敢在我少帅府抢劫,你还是第一个。”
  冰冷的枪口戳在后背上,玉玉连人家什么时候到的都不知道。
  她慢慢的转过身,伸开手掌给赫连曜看鸳鸯佩,“少帅,你居心叵测的算计她不也是为了得到这个吗?现在我给你,能否放我一条生路。”
  赫连曜伸手把玉佩抢过来,黢黑的眼睛里有无尽的嘲弄,“玉玉,你太蠢了,跟我谈条件,你配吗?”
  话音刚落,他砰的一枪,直接射中了玉玉的心脏。
  鲜血喷溅而出,甚至落在她自己那张美丽的脸上,玉玉身体往后倒,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最终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雪苼跑到她身边一试鼻息,死了。
  她抬头看着一副漠然的赫连曜,他正用一条白色丝帕擦着枪口,杀了一个人。对他来说跟摔了一个茶杯没什么区别。
  雪苼咬着唇想止住从骨子里透出的寒冷,“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为什么不能杀她?”
  “你根本就是想杀人灭口。”
  赫连曜对于这个女人的逻辑思维着实感到好笑,“这个理由倒是挺好,但是对我赫连曜不适用。”
  说着,他蹲下,用乌黑冰冷的枪管抬起雪苼的下巴,“我赫连曜杀人,没有理由。”
  “不,你有,是因为那块玉佩对不对?它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你们去杀人?对了,刚才玉玉说你才是最想得到的,这就是你刻意接近我害我家破人亡的原因吗?”
  赫连曜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很早以前他就觉得她的眼睛很漂亮,现在这么看着更加漂亮。最清澈透亮的眸子偏偏染着血腥和仇恨,这种相悖的矛盾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妖异的美,美的让他无法把持。
  把玉佩挂在她的脖子上,他站起来,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尹雪苼,你比玉玉还蠢。”
  雪苼咬着唇扑过去,却给赫连曜狠狠的扼住,他们俩个人抱在一起,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
  “尹雪苼,你给我听好了,远离莫长安你才能有好日子过,否则……”
  “否则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嘴角的笑容妖异,“否则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你……”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给他抱起来,离开地面那么远,雪苼本能的搂住他的脖子,“你放我下来。”
  充耳不闻,继续抱着人往外走。
  外头早就站满了人,他的卫队长兼副官老张垂首侍立,“少帅。”
  “把里面清理干净,然后带人包围金粉阁,无论男女老幼,一个都不放过,全扣起来。”
  张副官答了一个是,接着问:“是审是杀?”
  赫连曜抬头看着黑沉的夜空,薄薄的唇瓣里吐出一字,“杀!”
  张副官莫名起了一身毛栗子,“是,少帅。”
  “等等。”雪苼忽然喊了一声。
  赫连曜语声温柔,“你不要闹,我在处理公务。”
  “少帅,”雪苼尽量把语气放柔,“就因为一个玉玉牵连所有人被杀,这不是太残忍了吗?”
  赫连曜冷笑:“这算残忍?本帅缺德事儿干的多了去。”
  “可是……”雪苼努力组织着词语,尽量不触怒他,“在战争中死人是难免的,可现在是在云州城,您这样打开杀戒是会有人说话的,而且你也知道云莫凭澜势力很大,你这算不算给他当枪使?”
  赫连曜低头看着怀抱里的小女人,觉得很有意思。不过是短短的时间她就能说出这么一大篇理由,而且有理有据,很明显的,这些他都知道,而之所以要杀,也是因为她。
  “所以,雪苼小姐是想要我放人吗?”
  “主要的抓起来剩下的放了就算了,抄了金粉阁,少帅可是又有一笔进账。”
  赫连曜的眼睛越发晶亮,他扬声问张副官,“张副官。你觉得雪苼小姐说的对不对?”
  张副官心说也就她敢说,忙恭敬回答:“少帅英勇决定,雪苼小姐思虑周全,您二位真是绝配。”
  赫连曜心说张昀铭呀张昀铭,你倒是滴水不漏马屁拍的山响,她岂止思虑周全。还不动声色的替醉生楼解决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这下红姨可要拿她当恩人了。
  心中想什么面上却不动声色,他下令:“那好,就按雪苼说的办,把老鸨以及管事等羁押,剩下的先暂时关在金粉阁,等候发落。”
  “是!”
  这大半天,所有的护卫队士兵都看到了少帅抱着一个女人发布的命令,而且那个女人能左右了少帅,这可是天字第一号大秘闻呀。
  刚才俩个人有商有量总算挽救了一点气氛,人走了雪苼又挣扎,“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不能走。刚才你房间里死了人腿都吓软了,走不动。”
  雪苼忽然挽起唇角笑开,“你说的那人是我吗?我可记得第一次见杀人是你一枪给人爆头,血都糊在我脸上。”
  “有吗?不记得了。”
  “赫连曜你……”
  “别闹,摔着了我不管。”
  话说着,他把人给带到了他的卧室里。
  把人放在床上。他伸手就要解衣服。


第六十六章:亲亲的时候要闭上眼睛

  雪苼躲到角落里,“我不要在这里睡。”
  “你房间里刚死了人。”
  “我知道,我和小喜去睡。”
  “那我就把小喜扔到西山军营里,你去。”
  尹雪苼见过无赖绝对没见过这种无赖,她把被子往身上一卷缩在床脚,自顾自闭上了眼睛。
  赫连曜跟着挤上去,他隔着被子把人抱住,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以后都在这里睡。”
  雪苼密长的睫毛不安的眨动着,她现在实在害怕赫连曜的靠近。
  他是个恶魔,喜怒无常翻脸无情,她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瞬会想什么干什么,对付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是远离他,永远脱出他的视线。
  月朗星稀和暖风动,一切都跟往常一样温和平静,没有知道云州的一代名妓在这样一个夜晚里香消玉殒,连尸体都找不到。
  身边睡着个豺狼,雪苼没办法安睡,她一直到了天色放青才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床上并没有人,外侧的床铺平平展展,好像没有人睡过一样。
  雪苼缓缓爬起来,她一动胸口的玉也跟着动了一下,她从睡衣里掏出来,长久的看着。
  这东西跟着她有十几年了,因为玉能辟邪,她几乎天天都要戴着,而且这还是宁姨留给她和长安的意义特殊,更应好好保护,但是这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呀。难道跟古书上说的那样里面有藏宝图?埋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
  玉片不是那种整片的,而是镂空雕刻的,雪苼看不出来哪里能放上藏宝图。
  一切都是无稽之谈,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越来越不平常,她、长安、赫连曜以及莫凭澜他们都被卷入一场阴谋里,到底谁是棋子,谁又是执棋子的手?
  最近的突破是赫连曜,却也是最难的,她不敢随便在他身上打主意,而最初的起源是陈逸枫,这个她需要时间慢慢搞定,眼下她跟赫连曜的矛盾算是解除了吗?她要借机给自己找条后路,绝对不能这么被动。
  外面有人敲门,雪苼以为是赫连曜,结果进来的是小喜。
  小喜见她起来就过来收拾叠被子,“小姐醒了您就去吃饭,昨天一天都没吃,饿坏了吧?”
  经她一提醒,雪苼还真是觉出饿,下床活动了一下筋骨,她问道:“少帅呢?人去了哪里?”
  “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和张副官一起。”
  “奥。”雪苼长长的应了一声,她解开盘了一天的辫子,这才想起这里是赫连曜的房间,连个梳子都没有。
  “赫连曜他们去哪里了,金粉阁吗?”
  “不知道。”
  小喜这丫头口风紧,不管是对谁,说话都很有分寸。
  雪苼说:“我回我房间里换衣服梳洗了,一会儿去吃饭。”
  小喜拦住她,“少帅把您的东西都搬过来了,衣服在这边这间,熟悉去那边的盥洗室。”
  雪苼皱起眉,赫连曜是个什么意思,以后都要睡一起吗?但哪天他要是疯病发作再把她扔出去,她岂不是没地方去了。
  但是所有的以往经验告诉她,不能惹恼这个男人。
  起码,在自己没有找到后路的时候绝对不能。
  雪苼真是饿坏了,看着满满一桌子好吃的顿时食指大动,她一手抓着包子一手抓着油条,哪里还有大小姐的形象可言。
  小喜把粥递给她,“您慢点儿,这么多没人跟您抢。”
  正说着呢,赫连曜回来了。
  他扔了军帽就在餐桌前坐下,看到雪苼圆滚滚的腮帮觉得好笑,“吃什么呢,这么好吃,我也尝尝。”
  他伸手就拿走了雪苼手里剩下的半个包子,几口就塞到嘴里。
  雪苼瞪大了眼睛,“那是我咬过的,这里还有这么多你随便吃呀。”
  “你吃了没死肯定没毒,矫情什么,我又不是没亲过你。”
  大清早的雪苼闹了个大红脸,还能好好让人吃饭吗?
  小喜抿着嘴巴憋着笑给赫连曜添了一碗粥,然后悄悄的退出去。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气氛有些诡异,雪苼想想都不可思议,这个疯子明明昨天把自己都要折磨死了,今天却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难道自动忘记了不成?
  当然,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了生存。她只能短暂的忘记仇恨,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雪苼是真饿了,跟他斗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事情,所以就算对着他这张脸吃不下去她也硬塞,一盘包子成了两个人抢,她咬过的势必被他抢到手里,气的雪苼索性不吃包子,拿了油条泡在粥里。
  赫连曜很恶心这种吃法!
  他皱眉,“不准把油条泡在粥里。”
  “为什么?我泡我的,又没让你吃。”
  赫连曜摔了筷子,“我要吃面。”
  雪苼扬声:“小喜,少帅他要吃面。”
  赫连曜看着她挑挑如墨染透的浓眉,“我要吃你做的面。”
  雪苼轻嗤,“您不是说不好吃吗?都砸地上了。”
  “我想吃。”
  得,雪苼不敢得罪。好在已经吃的半饱了,她站起来,“那我去做,请问少帅有什么忌口的?”
  “我不吃芫荽。”
  “我,我不放芫荽。”
  “也不要葱花。”
  “好,我也不放葱花。好有吗?”
  赫连曜点点头,“没了。”
  既然没了点头干什么,她还以为他不吃面条。
  雪苼出去正好遇到小喜,小喜问:“小姐您叫我有事?”
  “你们家少帅要吃面,要我亲手做。”
  小喜笑着,“少帅在跟小姐您撒娇呢。”
  雪苼恶寒,“撒娇?得了,他撒娇要吃人。”
  大清早厨房里有人,雪苼下厨立刻好几个人来打下手,雪苼不放葱花和芫荽,大厨师忙问:“小姐您不吃这些吗?”
  雪苼摇头,“不是呀,是你们主子不吃,你们不知道吗?”
  大厨师摇摇头,“我们少帅虽然出身矜贵,但是常年打仗他不挑食,我听张副官说呀,他还曾经吃过死老鼠。”
  雪苼这个恶心,“好一个大……英雄。”
  面煮好后端上桌,雪苼特意在地上放了个漂亮的荷包蛋,赫连曜很满意,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
  “好吃吗?”雪苼还是有期待的。
  “还凑合。”
  雪苼翻了个白眼,矫情的人是他才对,说好吃你能死吗?
  面刚煮熟的自然很烫,他轻轻吹着,不得不说,赫连曜虽然是个丘八兵头,但是吃饭的样子很好看,透着一股子贵公子的优雅,他这样的人怎么吃老鼠肉?难道像吃西餐一样用刀叉?
  见雪苼歪头看着他发呆,曲起手指敲开了敲桌子,“你,看我干什么?”
  雪苼脱口而出,“老鼠肉是什么滋味,好吃吗?”
  本来以为能恶心到他,但是赫连曜拿着丝帕淡定的擦擦嘴角,“还不错,好吃。”
  雪苼捂住嘴巴,她想到了大牢里红眼睛大尾巴湿漉漉的丑东西,本想恶心别人,结果自己先恶心到了。
  赫连曜一边吃一边说:“那次是行军途中被人断了粮草,幸好是秋天田鼠最肥的时候,有经验丰富的士兵挖开田鼠洞,里面不但有田鼠还有它们过冬的粮食花生,大家成窝端了烤着吃,别提多肥美。”
  雪苼站起来,“少帅您慢慢吃慢慢想,我想起来我还有事。”
  “坐下,你的饭还没有吃完。”
  雪苼碗里还有半根油条半碗粥。
  赫连曜这个人看来相当的爱惜粮食,上次也是这样,饭不吃完不许走。
  她气呼呼的坐下,“可是我没胃口了。”
  “你知粮食有多珍贵吗?必须吃。”
  雪苼端起碗:“那你可不许再提别的。”
  “是你提的。”
  雪苼气哭,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呀。
  心不在焉的吃着碗中冷掉的食物,雪苼试探着问:“我今天可以去醉生楼吗?”
  “你一会儿要去莫府去探望何欢儿,去什么醉生楼?”
  “看她?她怎么了?”
  赫连曜慢条斯理的说:“何欢儿前日跟着莫凭澜跳了莫愁湖。听说差点死了。”
  雪苼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张副官说的是毯子抱走一个女人是她呀,害的她以为是长安。
  现在她总算心安了一点,赫连曜这算是给了他一个解释?
  雪苼咬着筷子出神,“我不想去,我怕我去了何欢儿会被气死,她不愿意看到我。”
  “谁让你代表你自己,你代表的少帅府。”
  雪苼惊讶,“这是什么意思?”
  赫连曜放下碗筷有些不耐烦,“哪里那么多废话,吃饱了就换衣服去。”
  雪苼撅起嘴巴,“我去她家又不是参加晚宴,换什么衣服。”
  “给我丢人。”
  雪苼真的不愿意跟赫连曜对着干,可是他总是提出些无礼的要求,挑战她的底线。
  快速吃掉最后一口饭。她对他说:“可是我没什么好看的衣服。”
  “没有?你没看到左边衣柜……”赫连曜没有说下去,他额头已经起青筋了,这么小的事情都能让他失控,他可是一直以冷静为傲的。
  他很烦躁,那种不明所以的情绪又来了,他有点控制不住,想发火,特别想对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的女人发火。
  还好,雪苼在他发火之前迅速进屋,左手边的衣柜呀,刚才她只打开右边的,根本就没看左边。
  人走了,赫连曜张开握紧的拳头,忽然觉得好无力,那种感觉就像被扔在岸上的鱼。再怎么闹腾也回不到水里。
  雪苼拉开左边的衣柜,她愣住了,里面满满当当的新衣服,全是法兰西的新款,她拿起一件裙子往身上比了比,全是她的尺寸。
  这些衣服就算从港岛或者沪上买也需要几天才能到,忽然一大早就看到了,难道赫连曜……
  心头有些撞,撞的她胸口都闷疼起来,赫连曜是诚心要豢养她,从一开始就居心叵测,所有的教训都是为了让她学的乖一点。
  她换衣服出来,赫连曜正靠着窗抽雪茄,听到声音后回头,眼睛里闪过惊艳。
  墨绿色的丝绒裙子。白色带花边的小衬衫,配着细细的高跟鞋更显得雪苼纤腰不盈一握。
  赫连曜快步走过来,寒着一张精致的脸,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雪苼吓得节节后退,她惊恐的张着嘴巴,结结巴巴的说:“你要干什么?”
  夹雪茄的手放在她耳边,他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雪苼长长的睫毛一颤,双唇微张被他趁机吮住,模糊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别说话。”
  她什么时候要说话来着,不对,她确实想骂他。
  嘴巴里鼻子里全是他浓厚的雪茄味道,她只觉得呼吸都不够用,拼命想去推开他,男人却置若罔闻,雪茄从他手里丢掉,牢牢的把美丽的小女人圈在怀里,他吻得更热烈。
  那种连魂魄都被侵占的感觉又来了,雪苼从最初的抗拒到了顺从,手指也由推拒改为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她好像失去了意识,半睁着眼睛呆呆看着男人高挺的鼻梁以及垂下来的浓密睫毛,爱和欲望的洪流如漩涡般席卷而来,她堕入其中无法逃脱,身心沉沦。
  终于在两个人都没法子呼吸的时候松口,但男人还是不甘心,他叹息着在雪苼唇上咬了一口,没太用力也觉到了痛,沉底的声线夹杂着些许的暗哑,喷洒在她唇上,“下次亲你要闭眼。”
  “奥。”呆呆的应答了一声,雪苼伸出舌尖去舔被他咬疼的嘴唇,这个人是属狗的,每次总喜欢咬她。
  看着粉红唇上掠过的柔软小舌头,赫连曜眸色一黯,把没有来得及放开的人更紧的裹在怀里。
  他在控诉,“尹雪苼,你勾引我。”
  “我没有……唔。”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自此霸道的封住了她的唇,大概身上的酥软还没有消褪,雪苼抓着他胸口的衣服鬼事神差的闭上了眼睛。
  这次的亲吻更加霸道热烈,等他终于亲吻完了放开她嘴巴已经麻辣辣的,估计是肿了。
  她摸着唇,双眼发怔的看着赫连曜,“怎么办?还能出去吗?”
  赫连曜拉着她去镜子前,指着镜子里双颊嫣红水眸含春的女人说:“这么荡?”
  雪苼心里是羞耻的,她认为他是唯一和自己亲密过的男人所以才没有任何抵抗能力,这种肉欲和悔恨的矛盾心理折磨着她,很痛苦。
  赫连曜才不管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伸手拍拍她的屁股,“走吧,我正好去督军府跟那帮龟孙子开会,送你去。”
  “那我可以带着小喜吗?我想看完了何欢儿去趟醉生楼。”
  大概是尝到了甜头,赫连曜格外的意气风发,连人都好说话:“行,带上,先把我送去督军府,我让汽车送你们。”
  雪苼都愣住了,原来只有这样赫连曜才能好脾气好说话,那岂不是以后自己要跟醉生楼的姑娘一样以色侍人?
  这个在醉生楼她早已经决定,可是真要做起来她着实难堪,但是卖给一个人好过卖给一群人,她不会等着赫连曜厌倦抛弃,她要利用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在车里,小喜坐在前面,赫连曜和雪苼在后面,不是第一次同车,可是赫连曜一改往日一上车就闭目养神的习惯,反而一个劲儿瞅着雪苼,弄得她从上车开始脸上的红就没有消褪过。
  她把头扭到玻璃那边,看着外面的街景,云州城还同往日一样,忙碌而悠闲,并没有因为少个一个或者几个人而改变什么。
  赫连曜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她更不敢看,手心下是结实有力的肌肉,带着人体温热的触感,而手背上则是男人布满枪茧子的大手,粗糙却灼热,似乎能把她的手背烫下一层皮来。
  终于到了督军府,雪苼看着赫连曜下车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她往里挪了挪,赫连曜做过的地方还热乎乎的,雪茄的气味很浓烈,她猛地想起了早上的事,不由得红了脸。
  汽车在莫府门口停下,少帅的车来到,门房自然是赶紧去通报,雪苼却一步迈进去,“不用了,是我。”
  雪苼对于莫家是再熟悉不过,小时候一个月有二十天吃住全在这里,虽然长安走了后这里的佣人全都换了,但是后来她要嫁给莫凭澜做姨太太也住过几天,门房不敢拦她,只进去告诉了瓶姑。
  瓶姑是从小养大何欢儿的干娘,据说前些日子刚来的云州,莫凭澜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大小事都由这个女人帮衬着何欢儿做主。
  她不认识雪苼,但见她穿着考究时髦,身边还带着丫头,又听门房说是做督军府的车来的,虽然说何欢儿一病来探望的贵妇不少,但是身份这样尊贵的还是没有。
  雪苼把礼物交给瓶姑,都是血燕窝野山参这些珍贵的补品。瓶姑看对方出手如此大方忙进去通报,告诉何欢儿是少帅府来人了。
  何欢儿只是受了风寒,并没有什么大碍,听到说少帅府来了人不由得一愣,没听说赫连曜有家眷呀。
  她说了声有请,可等人进来却傻了眼。
  尹雪苼粉面含春,碧清妙眸往屋里一扫,她可太会来了,屋里有客人。
  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婉娘和雨苼。
  三个人看到雪苼都着实愣住了,雪苼早料到她们会是这种反应,秀眉微微挑起,她对何欢儿点点头,“我也不想来,少帅非说这是礼仪。所以我来了。”
  何欢儿素衣散发,半躺在贵妃塌上,一副病美人的模样。她勉强笑着:“我还在想少帅府的人是谁,却也没想到是你。”
  “所以是我,就连座位都没有了吗?”
  何欢儿现在哪里敢得罪她,“请坐快请坐,我是太过惊喜了。”
  雪苼看了脸色发青的婉娘一眼,在她们的对面坐下,捧起盖碗茶儿看了看又放下,含笑说:“婉娘和雨苼也来了。”
  按照常理,婉娘是长辈,雪苼见她应该先问安行李,但是她亏心呀,现在雪苼又攀上了云州城一城之主,赫连大军的当家少帅,她汗都下来了,哪里还敢管礼数不礼数。
  婉娘偷偷的用帕子擦擦脸,换上虚假的笑容,“雪苼呀,最近怎么都不来家了?”
  “家?我哪里还有家?我要卖老宅你也要卖,我哪里还有家?”
  何欢儿瞪大了眼睛:“什么?尹家老宅要卖?尹夫人,为什么?”
  雨苼抢过话头,“还不都是因为尹雪苼这个贱人,她害的我们家破产,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她去少帅府享福去了,我们娘仨度日艰难,弟弟还小将来要成家立业,我娘能有什么办法?”
  “你娘办法不小,我去享福,我受的那些罪可都一点点记得。”雪苼眸子里寒光闪动,所谓的亲人竟然把自己锁在屋里让陈逸枫这个畜生欺负,这笔帐她一定要讨回来。
  何欢儿眸子里满是同情,因为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不便插嘴,便握着嘴咳嗽起来。
  尹雪苼冷眼看着她,心说这个咳嗽倒是来的很是时候。
  她和婉娘那笔烂账没有必要当着何欢儿撕扯,不能给她看了笑话去,所以雪苼不再说话,拿起茶杯用碗盖儿拨了拨,秀气的眉头再度皱起,似乎是嫌弃那茶叶也似乎是嫌弃婉娘。
  等何欢儿咳嗽完,她站起来,婷婷袅袅的样子就像一朵刚出水的白荷花,“行,看也看了,我走了,回去跟少帅复命,就说莫……夫人的病我已经探望过了。”
  “雪苼”何欢儿喊住她,“你和尹夫人是一家人,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可以拿出来说,对不对?”
  雪苼最讨厌她这幅自诩好人的嘴脸,当时她就是用这幅所谓宽宏大量的姿态把长安比的小气善妒多疑任性的,现在她这是又来比自己呀。
  雪苼眯起眼睛看着她,“你还是好好养病吧,操心这么多是要耗尽心血的。”
  雨苼大声说:“尹雪苼,你太大胆了,敢咒莫夫人。”
  “我咒她什么?”雪苼咄咄相逼,毫不相让。
  何欢儿这样的好人有怎么能让她们在自己家里起了争执,忙说:“不是的,你们误会雪苼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雪苼冷笑,“就怕有人豆腐嘴刀子心,告辞了。”
  直到她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远,屋里的三个人心才放下,虽然心里各自有各自的鬼胎,但是统一的面色苍白,可见雪苼这个威风发的着实有用。
  何欢儿虚虚的叹了口气,“雪苼怎么变成这样?以前我还觉得她比长安好了很多。”
  婉娘翘着嘴说:“从小一起长大的能好到哪里去?都是一样的害人精,欢儿你可别生气。”
  “我不气,现在看来她没进莫家到是澜哥的好事。不过尹夫人您可要小心了,看出来她对您是有怨念的,现在她又有了靠山,万一……”
  雨苼立刻着了何欢儿的道,“她敢!就是她那些恶心人的老底儿逼急了我全给她掀出来,看看少帅还喜欢不喜欢她?”
  “哎,就怕男人鬼迷心窍,刚才我对她也不太客气,也不知道她会回去怎么说。”
  雨苼这样的草包给人煽动起来就觉得自己浑身是本事,她大步往外走,“莫夫人你别怕,我这就跟她去说明白,今天全是我跟她吵嚷,和你我娘都没关系。”
  “雨苼,雨苼。”婉娘匆忙去追赶她这个肉多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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