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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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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凭澜在忍,额头上的青筋一条条的跳。
  长安这样不就是跟温梅差不多了吗?
  从小教着孩子去恨,那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他记得他的童年从来都没有阳光,记忆都是一片灰蒙蒙的,很冷,有雪,没有快乐。
  他不要他的孩子也变成那样。
  他压住脾气说:“长安,我可以把你的话当成赌气的话,但是我的孩子一定好好长大,就跟你小时候一样,女孩是小公主,男孩子可以严厉点,但一定要爱他。”
  长安怔怔的看着他,他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发生了那么多事,他怎么还能以为她会跟他一起i好好过日子把孩子抚养长大呢?
  长安很无力,她实在不愿意跟他吵下去,便闭上了眼睛。
  莫凭澜却低低笑起来,“累了就睡觉,我还准备剥橘子给你吃。”
  长安想要吼自己不喜欢橘子了,又怕他借机跟自己说话,便一言不发。
  莫凭澜握着她的手没放开,反而得寸进尺的上前。
  微凉的薄唇压在她眼皮上,他给了她一个湿漉漉的亲吻,“乖,睡吧。”
  长安精神紧绷起来,她怕他对自己再做什么,可是他却守住了规矩,除了捏捏她的手摸摸她的头发,反倒没有再做什么。
  长安脑子里很乱,她想到了韩风凛,他那么厉害,一定会没有事的。
  韩风凛没事,但是葛覃的事就比较严重。
  他们俩个人掉下去的时候被兜挂了积雪的树给挡了,落地的时候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可是葛覃受的那一刀就比较严重了。
  韩风凛一只胳膊已经不能用了,他用另一只胳膊把葛覃抱起来,四处里看了看,竟然有个小山洞。
  但是韩风凛却不敢进去,谁能知道这是不是黑熊冬眠的窝呢?
  可是这样又不行,葛覃会冻死。
  最后他一咬牙,走了进去。
  还好,这洞不大也不深,装不下黑熊。
  他把大衣铺开,把葛覃小心翼翼的放上去。
  他面前的女人面色苍白睫毛密长,薄薄的唇紧紧抿着,显得很严肃,他几乎以为她立刻能跳起来不让他脱大衣,还会喊着想活就自己去找死人的衣服穿。
  他苦笑,在以前他可从来都没把能跟他合作算计父亲的葛覃当女人。
  可是现在看着她露在外面细嫩的肌肤和孱弱的样子,才发现她也不过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
  伸手解开她衣服的扣子,他的手指有些发颤。
  她在摔下山崖的时候对他说那晚的人就是她,现在再触到她的肌肤就那样的熟悉和暧昧。
  韩风凛忙摇摇头,把绮念甩走,然后专心解开她的衣服帮她按住穴道止血。
  光止血是不够的,最好的是现在就能给她做手术,缝合伤口。
  回国后韩风凛虽然当的是刽子手而不是医生,但是作为法医最基本的缝合他不说闭着眼睛就能做,但还是很熟练的,只是没有做手术的工具呀。
  要这是别的时候他可以找些能止血的药草来,可现在是冬天,天寒地冻的,哪里去找药草?
  想了很多方案,都给自己否定了。
  韩风凛见葛覃的身体越来越冷,他只好扔下她去找些干柴来生火。
  他不敢走远,匆匆忙忙找了些柴草过来点燃了。
  顿时,山洞里明亮暖和起来。
  火光把葛覃苍白的脸照的越发清晰,韩风凛甚至能感觉到生命从这张脸上一点点变淡。
  他很着急,要是再这么下去就完了。
  可是他又不能抱着葛覃去找出路,那样对她更不利。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他的人机灵点儿,早些把他和葛覃给救出去。
  伸手摸了摸葛覃的手,比外面的雪都还冷。
  这火……
  他知道就算有火烤对她的作用这不大,本身失血过多的人都低温。
  韩风凛没有犹豫,他解开了大衣和西装的扣子,把葛覃贴身抱住。
  她长得很纤瘦,在他的怀里柔柔软软的,非常契合。
  她也很柔软,就跟没有骨头一样,与他身体的每一处都融合在一起。
  韩风凛裹紧了大衣,不敢有任何绯色想法,他看着红色的火苗,在心里祈祷他的人赶紧找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葛覃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好像要不行了。
  她虽然一直昏迷,但是刚才还好,现在这个样子……
  韩风凛赶紧拍打她的脸,“葛覃,葛覃,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葛覃的唇色也是苍白的,她微微动了动,眼睛张开了一条缝隙。
  她看着他,好半天才确定,“韩风凛。”
  “对,是我。我们俩个人掉在悬崖下了,命挺大的,没死,所以你要坚持下去,好吗?”
  葛覃秀气的眉头皱起来,“好。”
  韩风凛知道,此时必须说些刺激的话语让葛覃的精神集中起来,那些梗在后头不好说的话,现在也就自然而然说出来了。
  “葛覃,你跟我说那晚上的人是你,哪晚上?是大馆子那一夜吗?”
  葛覃似乎觉得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她艰难的抬起手,碰了碰他的脸。
  “是,我想要去通知你石川夜袭码头的事,结果你,我想你是喝醉了吧?”
  韩风凛的一颗心就像被泡在滚油里,说不出的滋味,“我没喝醉。”
  “可是你一直把我当成了长安。我很羡慕,你那么爱长安。”
  “那你呢,你恨我吗?我毁了你的清白。”
  葛覃笑了,韩风凛第一次发现她笑起来很美。
  她的嘴唇很薄,加上她冷傲的姿态,总让人觉得这个女人很薄情,平日里就算她笑容和煦也让人觉得不过是敷衍。可是现在,她微微扯开嘴角,就像雪花落在了手背上,美的让人不敢用力呼吸。
  韩风凛眼窝一热,堂堂的汉子差点哭了。
  他觉得葛覃真可怜,给自己这个混蛋上了。
  葛覃颤抖的手在他脸上摸了摸,“韩风凛,我不恨你,我是自愿的,我喜欢你。”
  她的话就像一颗小炸弹,在韩风凛心里炸出了不小的慌乱。
  葛覃爱他,他爱长安,长安却在莫凭澜给与的爱和伤痛里两难,这是何等的孽缘?
  为什么就不能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呢?
  韩风凛只觉得胸口填了股子闷气,为自己为长安也为葛覃。
  见他不说话,葛覃还以为他心里不高兴自己的喜欢,便苦笑着说“我也觉得自己不好,明明知道你有喜欢的人还对你动情,可是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但是你不用苦恼,我知道我活不下去了,我觉得我这辈子也算值了,见识过许多,也爱过一个人,最后死的时候还能在你怀里,上天对我不薄。”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竟然不见虚弱,只是说完了大声的咳嗽,嘴角溢出一缕缕鲜红。
  韩风凛的心都要跳出来。
  这个时候要是吐血,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葛覃,你别说胡话,我不是那个意思,爱人又怎么会有错误,我喜欢长安的时候也知道她心里有人,而且她还成亲了。”
  他的本意是想安慰葛覃,不让她自轻自贱,说完了又后悔了,这不是告诉葛覃自己有多爱长安,是在刺激她呀。
  果然,葛覃的脸又白了几分,她闭上眼睛苦笑,“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自己做什么我自己知道。韩风凛,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爹要害你,我也算替他赎罪了。”
  韩风凛早就知道这葛秘书长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要是没有他的支持,石川哪里敢在津门这么有恃无恐,现在她的女儿却救了自己,又是一本糊涂账。
  “葛覃,他是他,你是你,我们是朋友。”
  “是呀,我们是朋友。韩风凛,火都灭了吗?我怎么看不清你的脸了,我有些冷,你抱紧我。”
  韩风凛大骇,他去看火堆,自然是熊熊燃烧着。
  他不由得抱紧了葛覃,不是火不亮了,是她的眼睛开始看不见了。
  她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韩风凛,我看到了一条路,黑黑的,全是一层层的台阶,我看不到别的,但是我可以看到这些台阶,这是我到阴曹地府的路吗?”
  韩风凛大声喊:“葛覃,你别胡思乱想,我的人很快就找过来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葛覃紧紧抓住了他的手,那体温几乎要把韩风凛心脏冻住,她的手就像拉胡琴一样抖着,嘴里还胡乱喊着,“韩风凛,我看到我娘了,她来接我。娘,娘你我走,我已经把害死你的贱人都给收拾了,现在就去陪着你,再也不要和你分开。娘,我好疼,你带我走。”
  她说她疼,从受伤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自己疼。
  韩风凛吓坏了,葛覃这是一心求死呀。
  她这个人看着高冷漠然,其实内心的事儿压得很深,只听到她这几句话,就知道她有悲痛而不为人知的过去。
  再看看她父亲的为人,就知道葛覃没有别人眼里看到的活的那么潇洒。
  “葛覃,听我说,我是韩风凛,你活下去。”
  然而,葛覃并不听他的。
  她的眼睛睁大,里面有疲惫、幸福、悲哀、欣慰这些矛盾的感情,然后一点点涣散开来……
  “葛覃,葛覃,你听我的。你听韩风凛在跟你说,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我很喜欢,后来很多天天天想着,现在我知道那个人是你,我就更喜欢了,我想要跟你在一起,你答应我,坚持活下来,跟我在一起,我们成亲,我们生儿育女,过好这一辈子行不行?”
  他就像跟人吵架一样,声音很大。
  本来瞳孔都涣散的葛覃在听到他的话后眼珠转了一下。
  韩风凛大喜,他继续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这个时候的葛覃已经没有什么分析能力,她只是听到韩风凛说很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
  这就像打了一针强心剂,让她那求死的心一下就有了生的动力。
  韩风凛是个法医,但是他更清楚什么能让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有活下去的动力。
  是信念,是爱的信念,葛覃是为了救她,他欠了她那么多不能让她死。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是对的,葛覃的眼睛里果然有了活人的色彩。
  韩风凛自然是乘胜追击,不断的亲吻着她的手和脸颊,细细说着情话。
  这一刻,他想,只要能留住葛覃的命,他怎么样都行。
  不是爱,是义气。
  火堆渐渐黯淡下来,他找的柴草已经烧尽,此时他也是又累又困,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要知道,韩风凛也是重伤之身。
  黑暗和死亡接踵而至,同时威胁着他和葛覃。
  人在这个时候,想的总是比较清楚些。
  韩风凛想了自己短短的一辈子。
  少年的意气风发,回国后最亲弟弟背叛和杀戮,让他痛苦不堪。他身在大牢里的时候甚至出现了性格扭曲,想杀尽天下人做个真正的屠夫。
  可就是那么巧,长安出现了,她笨笨的傻傻的,明明给莫凭澜害了还一门心思的爱着他。韩风凛那个时候就想,这世界上怎么还有这么傻的姑娘。
  可也是这个姑娘,让他相信了这世界还是有情有义,有很多光明的地方。
  正因为这样,他希望长安幸福,更希望她的幸福是自己给的。
  所以他才不管长安是已嫁之身,义无反顾的去喜欢她,宠溺她。
  只是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长安很难从对莫凭澜十几年的深爱里脱身而出,哪怕现在的恨都是和爱有关。
  当然,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长安恨莫凭澜有多深那就证明爱他有多深。
  他只想默默站在她身后,等她想回头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
  可是这样的关系给葛覃打破了,她让他尝到了被人深爱的美好。
  他想,要是俩个人一起死在这里,也是不错的。
  他的话越来越沉重,身体越来越冷……
  “葛覃,我们就这样吧。”
  “好。”
  不知道是哪样,俩个人却许下了约定,紧紧抱在了一起。
  初七发现他们的时候俩个人的气息都弱的不像话。
  他身后的卫衡南一把拨开他,“你他妈的说你们都在附近,这是附近吗?”
  原来,初七跟着他们跳下去,初七在雪谷里晕了好长时间,醒来后到处找葛覃,却被卫衡南发现了。
  初七觉得大家都是一起跳下山崖的,应该就在附近,他们在山谷了找了许久,还遇到了鬼打墙,都没有找到人。
  最后卫衡南把人给分散开,找出很远才发现了这个山洞里有隐约的火光。
  终于把人找到了,看到抱在一起的人他差点哭了。
  “老大,我们来了。”
  初七却已经哭了,小姐会因为她的勇敢得到她想要的爱情吗?
  ……
  长安没有回到云州,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给带到了哪里。
  莫凭澜这次是铁了心要把她给软禁,给她蒙着眼睛带到一个小院子里,然后派人严加看管。
  长安此时身上的药力已经散去,可是她连房门都出不去。
  每次一拉开门,外面就有俩个持枪的壮汉对她点头哈腰,“夫人好。”
  她哪里好,却不得不畏畏缩缩的退回来。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来给她上饭,长安抓着她的手问:“莫凭澜呢,我要见他。”
  那妇人举止十分的得体,把长安的手拿开又轻轻拍了拍安慰,“夫人,少爷有事,一会儿就回来了。您稍安勿躁吃点东西,这些少爷说是您最爱的。”
  长安往桌子上一看,果然都是以前自己喜欢的,可是她的胃里塞满了野草,感觉饱饱的,什么都吃不下去。
  见长安根本不动筷子,那妇人问:“夫人,是不和您胃口吗?”
  长安点头,“这些我都不爱吃,你就去给我煮个面吧,多放点葱花蒜末和辣椒。”
  那妇人应了一声,却不免腹诽,少爷说夫人爱吃清淡的食物,怎么对葱蒜却情有独钟?
  面送上来,做的是正宗的油泼辣子面,葱蒜辣椒都不少,红通通的。
  长安这才觉得提起点胃口,这个是她跟着贺青鸾学的,她平日里最好这口,没有食欲的时候吃俩口就提起胃口了。
  她吃了一口,味道不错,看着红红的却没有特别辣,而且放了醋,酸酸的很开胃。
  长安正吃着,莫凭澜回来了。
  他一身的风尘,嘴角冷硬,可是在看到长安的时候眉眼一下就软了,连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
  他把披风扔给下人,伸手就摸长安的头发,“吃饭……怎么吃这么辣的面?”
  长安能吃辣他是知道的,但也是偶尔的,可现在看到她捧着一碗红红的面条在吃,而对满满一桌子她喜欢的菜动都不动一下,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那种感觉就像他的长安已经不是自己的那一个一样,现在的人不过是顶着一张同样的脸,骨子却是另外一个人。
  可是这种情绪又很快的消失掉,他不应该奢望长安给自己什么好脸色,能留在自己身边,慢慢的会好起来。
  他挽了挽衣袖,对下人说:“给我拿一套餐具来,我陪着夫人一起用膳。”
  妇人忙吩咐别人去拿,她小声提醒莫凭澜去洗手。
  莫凭澜这才站起来,去了盥洗室。
  他出来的时候还换了一套衣服,是轻薄的夹面裤褂,竟然是浅灰色。
  长安不仅愣住,这些年还是第一次看他穿白色以为的衣服,也像是面对陌生人一样忍不住从头打量起来。
  这一看之下,她才发现了他脸上的伤疤。


第三百零四章:堵住她的嘴……

  她和他也呆在一起好几天了,因为记挂着韩风凛和青宝,她竟然没有认真的看过莫凭澜一眼,以至于他脸上那么大的伤口现在才看到。
  没忍住,她问了出来,“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了?”
  莫凭澜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脸,他并没有觉得不好,反而有点高兴。
  长安终于注意到了,他以为她以前看到只是不想过问,现在看来是她以前根本没注意到。
  但是无论哪种都不值得高兴呀,可是就因为长安的一句话,他觉得脸上的伤疤也好看起来。
  “给何欢儿手下的人砍的,要不是我躲得及时,估计鼻子就给削掉了。”
  他用如此轻松的口吻说出来。
  长安却震惊的不行。
  何欢儿呀,他的心头肉呀,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她的样子莫凭澜已经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上前一步摸摸她的脸,“长安,对不起。”
  长安不以为然,不管他是因为被何欢儿伤害了才浪子回头引出来的道歉还是别的,她都不可能接受。
  这世间的伤害如果是因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抹杀的,那为什么要有仇杀和战争?
  她偏头去躲他的手,似笑非笑的讽刺,“何欢儿为什么砍你呀?不是爱你爱的甘愿牺牲一切吗?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我猜猜,你这么聪明,不会是发现她背着你做了什么坏事了吧,比如其实死去的瓶姑根本不是天女会的公主,比如她挨的那一剑本来就是苦肉计,比如,她才是幕后的那只黑手。”
  莫凭澜毫不迟疑的点头,“没想到你都知道了,就该想到你被瓶姑绑到山上那次一定知道了些什么,那你为什么不说?”
  长安冷笑,“说出来你能相信吗?”
  说到这些,她又想起自己生产时候的那些痛楚以及失去女儿的思念之痛,她气的推开了饭碗,“我吃饱了。”
  莫凭澜却按住了她的肩膀,“长安,再陪我吃点。”
  长安看着他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现在这伤疤已经好的差不多,可是不管怎样这样出现在脸上都破坏了他的容貌,他的秀丽阴柔中更增加了一种阴郁的狠砺,这样的莫凭澜越来越像个枭雄了。
  她忽然改变了主意,又重新坐下,还给自己到了一杯水。
  “莫凭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何欢儿有问题的?先别说,我猜猜,你大概一早就发现了吧,却将计就计,利用她对你的感情让她处处帮着你收服余州,她以为是利用你肘掣了别人,岂不知早就给你利用。”
  莫凭澜点点头,他看着长安,眸子里诸多的欣赏,“还是长安你了解我。”
  “我了解你个屁!”说完,长安已经动怒,她把一碗热茶尽数泼在莫凭澜的脸上。
  “莫凭澜,你既然知道还任她欺负我糟践我?就算你不喜欢我,可我肚子里怀着你的骨肉呀,你就让我整天活在恐惧里,还以为你要用我的孩子当祭品,你,你,你……”
  长安发颤的手指指着他,一脸说了好几个你,最后眼前一黑,给气昏过去了。
  再醒过来已经躺在了床上,莫凭澜正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
  长安只觉得一阵阵恶心,都说雪苼的男人为了天下野心舍弃了她,可是最后他却还是不管不顾攻下了晋州把雪苼重新夺回来。可莫凭澜呢,他这样的算计和利用,别说自己,就是何欢儿估计也找不到坟头儿哭。
  她闭上眼睛,懒得再去看他。
  莫凭澜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十分的有耐性,轻声对长安说:“要不要喝点水?”
  长安冷声道:“莫凭澜,你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别在这里恶心我。”
  “长安,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不是我能预料的。我是发现了何欢儿的阴谋却依然没有揭穿甚至容忍她对你的伤害,我不解释我的野心,也不会推卸自己的错误,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我爱你更爱我们的孩子,我能为他们做的就在早日把何欢儿以及她身后的天女会连根拔起。还有,作为一个男人,我也想为这天下的苍生做点事,让他们不要在陷身到战乱里,骨肉分离居无定所。”
  长安冷笑,“你说的再冠冕堂皇也没用,你这个人这么自私,还敢拿天下苍生做借口?莫凭澜,还是那句话,放我走,别恶心我。”
  莫凭澜眼神坚定,“我不会放你走,何欢儿到处在找你。长安,眼看着要二月二了,等过了二月二,这天下的事自然就有了分晓,到时候你再决定自己的去留。”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莫凭澜说的很欠揍,“不信我你还有什么办法?”
  对呀,她被囚禁,连逃跑都不能,又有什么办法?
  她本来想不理会他,可转念一想又问道:“那我的女儿呢?我要见她。”
  莫凭澜握着她的手亲了一口,“长安,你现在还不能见相思。为了她的安全,你先忍忍,嗯?”
  “我的女儿叫相思?”
  提到女儿,莫凭澜勾起唇角,“是呀,她长得特别好看,跟你小时候很像,都说长大了是个美人胚子。”
  他的话像小钩子一样勾着长安的心。
  当妈妈的心是这世界上最柔软的,她心生向往,一点点在脑海里描绘着女儿的样子。
  见她终于有了感兴趣的话题,莫凭澜便继续往这方面说:“可惜相思的身体不是很好,到现在头抬的还不是很硬朗。”
  “你一定是对她不好,青宝的头可是特别硬挺,他现在都能转动着到处找我。”
  莫凭澜苦笑,“没有妈妈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我一个大男人也不会照顾呀。”
  长安还是沉浸在对女儿的幻想里,对没有觉察到这话里的漏洞,便说道:“那是,你莫老板一肚子坏水儿,早就给占得满满的,又怎么会对女儿上心呢?”
  莫凭澜哭笑不得,他捏捏她的鼻子,“所以我真希望你能来照顾她,让她快点长大健康起来。”
  “莫凭澜,你把相思给我吧,她跟着你不会有幸福的。”
  她这话一说完,莫凭澜的脸色铁青。
  差一点,不好听的话就出口了。
  他用力压住,才把这句难道你要带着俩个孩子全跟了韩风凛给咽了回去。
  韩风凛对长安有多好他知道,他要是一味的诋毁韩风凛只能让她更反感。
  所以他笑笑,虽然不达眼底,但好歹没生气。
  “长安,我说给你时间考虑,你也别急着下任何决定,一切等到二月二后再说好吗?”
  “二月二,到底要发生什么?”开始长安是不管这个的,可是他一再提起,她忍不住问。
  “二月二,是我跟何欢儿做个了断的时候,到时候我会把她加诸到你身上的痛苦加倍的讨回来。”
  长安不傻,给他这样一说马上联想到自己知道的,不由得挑起眉头,“难道她要开启云梦山的宝藏?”
  莫凭澜点头,“是这样。”
  “陈桥呢?为什么没看到他?”长安忽然这样问。
  莫凭澜也不想瞒着他,“我跟陈桥用了个苦肉计,我脸上的刀疤就是,何欢儿以为我死了,而陈桥已经打入到她内部,到时候会打破她的布局。”
  长安不知道何欢儿的布局是什么,但总觉得天下会大乱,不知道这会不会牵扯到雪苼?
  “那赫连曜呢?雪苼呢?”
  莫凭澜真觉得这个小女人关心的人太多了,她关心儿女关心韩风凛,甚至连雪苼和赫连曜都关心,却独独不关心他。
  当然,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就算比黄连还苦也要吞下去,不是吗?
  想到此,他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脱掉鞋子就要上床。
  长安大惊,“你要干什么?”
  莫凭澜却自顾掀开被子躺进去,甚至抱住了长安的腰,“长安,让我睡一会儿。”
  长安转身就要下地,却给他箍的紧紧的,她低头去掰他的手,“莫凭澜,你放开,否则我不客气了。”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放在腰间的那只手愈发的不规矩起来。
  长安又气又痒,可是莫凭澜知道她全身敏感点所在,搔着她的痒痒肉儿,让她浑身颤抖不已。
  “莫……凭澜,你住手。”她又痒又喘,搞的就像跟莫凭澜调情一样。
  莫凭澜的眼睛里渐渐有了情欲的颜色,太久没有碰长安了,他有些压不住了。
  长安怎能感觉不到危险呢?她拼命去扒开他的手,“莫凭澜,你不要。”
  莫凭澜果然把手停在她腰间,不轻不重的捏了捏,“比以前有点肉肉了,可是一想到这些肉是韩风凛给养出来的,长安,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长安是冰冷的,她看着他冷笑,“好啊,你不用死,一刀下去把那孽根给切了就行了。”
  他却有些耍赖,蹭着她的脖子说:“那不行,那是你的,切了你以后怎么办?”
  长安觉得他真好笑,竟然还有脸说这样的话,难道就拿准了她这辈子非要受他挟持吗?
  “莫凭澜,你别说恶心我的话。既然你说它是我的,那我允许你去碰何欢儿了吗?”
  莫凭澜被刺到了,果然停了下来。
  他的头靠在长安的胸口,“长安,对不起。”
  长安的脸一阵阵抽搐,莫凭澜他以为自己是谁,说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
  那些伤害那些频临死亡的绝望,难道都可以消失不见吗?
  “跟我你不需要说对不起。莫凭澜,如果是个男人就放开手把孩子还给我。”
  本来还一副愧疚的样子,可在她说了这句话后他忽然整个人都压上来,桃花眼里柔光滟滟配着脸上的那道伤疤,说不出的诡异。
  “长安,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一定要补偿你。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爱护你和孩子,给你们最好的生活,相信我,我一定做到。”
  长安觉得他有病,非常严重的病。
  “你愿意给却想过我愿意接受吗?莫凭澜,你现在的一切我都觉得恶心,你最好离我远点。”
  莫凭澜现在直接就是癞皮狗化身,不管长安说的多难听也不生气不为所动。
  这让长安不仅有些怀疑,这还是以前那个清冷高傲的莫凭澜吗?
  他无赖的在她小腹上捏了捏,“长安,你这话不对。说我的一切都恶心,那孩子呢?你总不能在把我在孩子身上抹去吧?我们有了俩个宝贝,这是上天的恩赐,是对我的眷顾。”
  “孩子可以叫别人爸爸。”
  韩风凛终于变色了。
  他的眼睛冷起来,“你说的是韩风凛?他现在生死未卜,当得了爸爸吗?”
  “当然可以,他死了我就是他的寡……呜呜呜。”
  长安的嘴巴已经给他封住,他勾住她的唇舌,一次次深入浅出,灵活又霸道,长安想要咬他都不能。
  喘吁吁的抵住她,他粗声道:“你忘了说自己还要当耿青的寡妇呢,长安,这些话以后不准说。”
  长安刚要说你管我,就给他再次堵住了嘴唇。
  莫凭澜的动作粗暴又不失温柔,简直要把长安捏成了水儿。
  忽然身上一阵凉,他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服。
  她看着伏在身上的黑色头颅,不仅尖叫,“莫凭澜,你干什么?”
  莫凭澜抬头冲她邪魅一笑,“长安,孩子不在身边,我帮你。”
  长安羞愤欲死,这王八蛋竟然在抢他儿子的饭吃。
  莫凭澜本来是想逗逗长安,可当听到她一丝隐忍的声音后,忽然受到了鼓励,继续下去……
  ……
  韩风凛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傻乎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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