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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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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衡南见到她明艳的小脸儿后不仅心头一热,从背后掏出个糖人儿来,“赏你的。”
  贺青鸾没想到还有礼物,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她拉着卫衡南就到一边儿去说话。
  韩风凛手里也有一个糖人儿。
  吹成仕女的样子,看着还真跟长安有几分相似。
  虽然葛覃在场,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伸手递给了长安。
  “我也有呀,大哥真是费心了,当我是小孩哄着呢。”
  韩风凛伸手把她的鬓发挽到耳后,“在我这里,你比青宝大不了多少。”
  长安有些羞涩,不好意思的看着葛覃。
  葛覃却想站起来立刻走掉。
  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
  在这段感情模模糊糊的时候她尚可骗了自己,可跟韩风凛发生了肌肤之亲后她对韩风凛的爱慕和对长安的嫉妒就再也压不住了。
  她淡淡的跟韩风凛打了个招呼,扭头去看外面的华灯,耳朵却留神听他们在说什么。
  长安跟韩风凛还是跟以前一样亲密,没有丝毫见谛。那天韩风凛把人以为是长安,那莫长安呢?知不知道韩风凛和别人在一起?
  她心里乱乱的,再也不是那个果敢无所畏惧的葛覃了,这让她非常气恼。
  不是气别人,而是气自己。
  韩风凛被下药,当时也是自己选择的,到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她还是该早早离开。
  刚要站起来,忽然听到韩风凛喊了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眼角发红。
  韩风凛却发现了她的异样,却不好过问,便只问道:“我听长安说你要出国?”
  “嗯,等出了正月就走。”
  韩风凛一副可惜的样子,“葛小姐巾帼不让须眉,留在津门还是会有一番大作为的。”
  葛覃笑了笑,“津门有你就行了。对了,现在政府不作为,从腊月二十起就没有什么关于西北的邸报了,也不知道那里最近怎么样?”
  韩风凛道:“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赫连曜跟金华金大头联姻,竟然趁着大过年的攻陷了晋州。傅晏瑾求助无门,最后败走,听说去了云州。”
  “云州?他为什么舍近求远去云州?”葛覃很不明白。
  韩风凛跟她说了一些自己的猜测。
  这些长安倒是不曾听说,估计是韩风凛才得到的消息。
  感觉很奇妙,这些事他竟然跟葛覃侃侃而谈,完全是有商有量的口吻。
  长安觉得,葛覃是个能跟韩风凛比肩的女子。
  那边,葛覃和韩风凛已经从西北的局势说到了京都、津门,俩个人各抒己见,有相同也有不同,说的好不热闹。
  长安再看栏杆那边,贺青鸾也不知道听了卫衡南说了什么,一张脸都亮起来,眼睛更是跟夜明珠一样闪闪发光。
  她看着天边盛开又散去的烟花,忽然感觉到苍凉。
  也许自己就跟这烟花一样,短暂的盛开后就寂灭,消失在茫茫夜空里。
  葛覃忽然发现了长安的异样。
  她嘎然止住,这才觉出了不妥。
  她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每次见到韩风凛都要忍不住靠近他。
  大概长安是不高兴了吧?
  她忙站起来,“那个,我出来很久了,也该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韩风凛刚和她说的起劲儿,却没有想到她忽然告辞,顿时有些茫然。
  葛覃却已经出门,匆匆而去。
  长安都没有来的及说出告别的话。
  俩个人面面相觑,韩风凛问长安:“我说错什么了吗?”
  长安茫然的摇头,“没有吧?”
  韩风凛一拍脑门儿,“可能我刚才说了津门政府的人是草包窝囊废,这不等于在说她父亲吗?”
  长安点点头,但是心里却疑惑:葛覃绝对不是个会在乎别人批评他父亲的人,要不她也不可能算计父亲退婚呀。
  葛覃一直走到大街上才舒服了些。
  冷风吹在脸上是刺骨的,她却喜欢这种外在的折磨,总比心被荼毒好受些。
  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河边,深夜的码头很安静,排在河边的船在黑夜里只看到模糊的一团团。
  倚着一棵大柳树站定了,她抬头看着天边的一轮明月,忽然想起了欧阳修那首千古传颂的诗句。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今年的元宵节,她没想到会遇上韩风凛,也算是离开前的最后告别吧。等到了明年的今天,这津门依旧是华灯映彩,韩风凛也依旧会带着长安来看灯,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起曾经有个叫葛覃的女子,曾经在这酒楼里跟他高谈阔论,谈论时局?
  泪水从她洁白的面容滑落,葛覃忙用手背揩去。
  她不喜欢哭,从八岁那年母亲被妾侍毒杀她就觉得哭是很没有用的行为。她讨好父亲和新进门的继母,做出懂事听话的样子,甚至有意无意的贬低母亲说她的不好,博得他们的喜爱。
  因为她的从中挑拨,继母和妾侍的矛盾很快就激化,妾侍的儿子病死,继母被妾侍下毒毒死,妾侍被父亲关在了柴房。葛覃假意去探望,用她儿子的死激怒她,让妾侍拿着刀威胁自己,就在父亲赶来的时候,她把刀子捅进了妾侍的肚子。
  她感觉到血的温热,也闻到了血的腥臭。
  事后,父亲像老了十几岁,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再也没有续弦。
  葛覃知道,她赢了。
  看看,要是她只是个哭哭啼啼的软弱丫头,早就被继母饿妾侍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哪里还有今天的葛覃?
  所以,爱了,就别后悔,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初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小姐。”
  葛覃转身,依然是柔柔的笑着,“我没事,就是来河边看看,等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小姐,您去跟他说了吧,这样掖着藏着不是您的作风。”
  葛覃摇头,“初七,如果他身边没有莫长安,我一定会去说,哪怕被他拒绝和羞辱。但是现在不一样,我能看出来他对莫长安的情意很深,比我对他的要深的多,如果我这个时候再去表白就有些讨厌了,连朋友都做不成了,我葛覃是那样的人吗?”
  初七声音有一丝痛苦的沙哑,“可是这样对您太不公平了。”
  “公平?爱情里哪有那么多的公平?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行了,我们回家。”
  一阵冷风吹来,她缩起脖子,这才想起围巾忘在酒楼了。
  算了,一条围巾而已。
  葛覃走后,长安因为记挂着青宝,坐了一会儿也要离开。
  韩风凛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围巾,“等等,围巾。”
  长安摇头,“这不是我的,啊,是葛覃的,她把围巾给忘了。你先拿着吧,等哪天我再还给她。”
  韩风凛折了几下就要装在大衣口袋里,忽然他看到了围巾上有一根长长的黑发。
  他心中一动,想起了大馆子房间枕头上的那根青丝。
  不过他很快的就甩开这个念头,根本不可能。
  “你怎么还不走?”长安在叫他。
  韩风凛忙把围巾装好,快步追了上去。
  在车上,长安又细细问了一遍雪苼的事儿。
  韩风凛很不好意思,“这是刚得到的消息,本来要去告诉你,葛覃问起来我顺口就说了,你不会介意吧?”
  长安摇头,“当然不会,我不还是拜托她帮着打听吗?总不能我们有了消息就把人给撇开了吧?”
  韩风凛摸摸她的头,“就知道你最明理。”
  长安心底松了一口气,她以为过年那天得罪了韩风凛,以后他就跟最近这样淡着她了,现在总算放了心。
  这样仔细想想,长安觉得自己挺卑鄙的。
  接受不了韩风凛,却又霸占着他,把他当成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
  自己这样的人,葛覃应该很看不惯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葛覃。
  相比津门热闹的元宵节,云州就清冷了很多。
  晋州傅晏瑾溃败,他竟然退守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州。
  这云州还是上次封平之战的战利品,他舍近求远要了这云州,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但是他为了女人放弃最后的战局又有了解释,因为这云州是尹雪苼的家。
  就是因为这样,这惨烈的封平之战在京都却给人传成了冲冠一怒为红颜,雪苼也成了妲己褒姒这样的祸国殃民的女人。
  其实,很多明眼人心里都清楚,傅晏瑾退到云州想要的是那里传说的宝藏。
  而且,更有别人不知道的,他其实比别的军阀已经更近一步的接近了宝藏。
  因为,他在很久以前就有了靠山,天女会。
  这次来云州,他第一时间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公主,只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莫凭澜的夫人。
  果然是大隐隐于市,她就在赫连曜这些军阀中间周旋,一副柔弱的样子,谁又能想到她就是这个掀起滔天巨浪的背后黑手!
  傅晏瑾觉得真的不能小看女人。
  这天女会有什么?不过就是凭着一些打入后宅的女人却把这个世道搞乱了。
  俩个人密谈了一番,傅晏瑾这一路上被磨嗟到快了泯灭的信心又重新振作起来。
  这一路溃败,他的眼睛瞎了一只,娘亲染病死了,妻子颜玉也小产重病,现在奄奄一息。更重要的是他最看重的尹雪苼竟然又给赫连曜夺了回去,他损兵折将城破家亡都变得没有意义。
  但是何欢儿的一番话不仅让他看到了希望,她还承诺把尹雪苼给带来。
  他有些怀疑,她那么笃定,凭的是什么?
  何欢儿却没给他准确的答案吗,而是但笑不语。
  他不敢怀疑,现在他只有何欢儿了。
  俩个人密谈是在莫凭澜家的密室里,完了后从密道把他给送走。
  何欢儿刚从密室里出来,宝姑就迎上来。
  她小声对何欢儿说:“已经查到了莫长安的准确动向,现在就动手抓人吗?”
  何欢儿冷笑,“这事儿不用我们亲自动手,你让人去给那个石川带个话儿,他抓了莫长安给我送来,我付给他重金。”
  宝姑点头答应,却不无担心,“但莫凭澜那里呢?莫长安可是他放走的,后面要不是给韩风凛截胡,他就把她给养起来了。”
  提到这事儿,何欢儿气的脸都扭曲了。
  当日里码头的一场戏她都信以为真,以为莫长安已经死无全尸。
  她全然的信任着莫凭澜,还想着即便她掌握了天下也可以把帝位让给他,自己就做个皇后好了。
  可是宝姑一直怀疑他,因为他在余州的大动作有了漏洞,才查出了他在余州竟然养着莫长安的女儿。
  莫长安有了孩子,那墓地棺材里的女人是谁?
  何欢儿派人掘开墓,虽然里面的女尸烂的不成样子,也是个孕妇,可她却敏感的觉察到不是莫长安。
  没有原因,是直觉。
  后来宝姑多方探查,终于在津门韩风凛那里知道了莫长安的下落。
  只是她身边有韩风凛,她动不了。
  现在何欢儿是想动动莫长安了,不过有了石川这个棋子,不用她亲自动手。
  想到这里,她忽然发狠,“反正我们手里有余思翰,这个莫长安生死都不重要了,不如直接跟石川说,让她死。”
  宝姑眼神微闪,答了一声是。
  她刚要退出去,忽然发现了外面有人。
  她大喝一声谁,手里的飞镖已经出手。
  门外的莫凭澜偏身躲过去,却给人发现了。
  门打开,他和脸色苍白的何欢儿终于面对面。


第三百零一章:枕边的青丝

  莫凭澜和何欢儿这样的面对面,多少有几分无措。
  俩个人识相十余年,也曾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可是却也瞒了对方十余年。
  现在这么看着,只剩下陌生。
  何欢儿眼睛微眯,完全不同往日的柔弱,反而给人一种尖刻阴毒的感觉。
  莫凭澜背着手,眉头拧起,不同于往日的温存,完全是一副厌恶的样子。
  看到他的样子,何欢儿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她的手都在打颤。
  “你都知道了?”
  莫凭澜眉目里全是讥讽,“公主好谋略呀,这天下都给你在这小小的斗室之中算计尽了。”
  何欢儿的目光渐渐狰狞,“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说呢?”
  何欢儿恍然,“我懂了,所以你才做了个莫长安假死的局,莫凭澜你一直在利用我架空余图远,所以假装和我琴瑟和鸣,你太卑鄙了。”
  莫凭澜哈哈大笑,“我卑鄙?你也好意思说。我们俩个人,是五十步笑百步,何欢儿,我还真觉得我们般配。”
  说到这个,他再一次扎了何欢儿的心。
  她忽然跟疯了一样问他,“莫凭澜,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莫凭澜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说呢?”
  “你……”
  宝姑手里捏着短剑,凶狠的说:“公主,别跟他废话了,我们胜利在望可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大事。”
  何欢儿懂得,她走到了这一步何其的艰辛和不易,可是她还是舍不得,这万里江山以后没有了这个男人分享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她制止了宝姑,企图说服莫凭澜。
  “澜哥,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看我马上就要成功了,到时候你当皇帝我当皇后,我们再生几个儿女,从此高高在上,那些瞧不起我们的,背叛我们的人统统去死,这样多好!”
  莫凭澜神色冷冷的,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何欢儿,你把天下的人都当成傻子吗?虽然总统府的人都昏庸无能,可各路军阀哪个不是人精里的人精,乱世的枭雄,就凭你要兵没兵要权利没权利,想着逐鹿中原,做梦吧。”
  何欢儿轻笑,“那要是这些人都死了呢?而我手上却有一只队伍呢?傅晏瑾不错的。”
  莫凭澜眯起眼睛,“你连傅晏瑾都笼络住了?可惜了,他还是个缺了一只眼睛的军阀。”
  “你……这些你都不用管。我既然敢做就一定有法子。澜哥,你只需要给我一句话,跟着我干还是不跟?”
  莫凭澜连思考都不用,“我没你那么天真。何欢儿,我劝你别以卵击石,天下男人不是你能玩弄的?呵呵,我不跟。”
  莫凭澜的态度已经完全激怒了何欢儿,可还没等她发作,宝姑已经动手了。
  她早就知道何欢儿在莫凭澜身上要坏事,可眼看大事将成,她竟然跟这男人磨磨唧唧,还想着让位给这男人,她把大洪朝的江山当成自己私有的吗?
  所以没等何欢儿下命令,她忽然拿着个手绢对着莫凭澜的面门一抖。
  细细的粉末迷了莫凭澜的眼睛,跟着一股子刺鼻的气味吸到鼻子里。
  他只觉得一阵眩晕,差点站不住。
  宝姑冷笑一声,拿着短剑就冲上来。
  莫凭澜堪堪躲过,想要拔枪的手却没有一点力气。
  宝姑可一点都不迟疑,她怕何欢儿阻止,到时候哪怕是给了莫凭澜一丝生机,依照他的本事,都能毁了他们的计划。
  又一剑斜斜刺过来,随着何欢儿的惊呼,莫凭澜觉得脸上一痛,有血从额头上滴落。
  何欢儿一把抓住了宝姑的手,“你,你毁了他的脸。”
  宝姑冷笑,展现出她比瓶姑更加阴毒的一面来,“公主不就是看上他的脸吗?等你成了王,想要多少绝色男人不行?”
  何欢儿手心冰冷,她很后悔,早知道就留着瓶姑的性命。那老女人虽然狠毒但是有把柄可以利用,眼前的这个宝姑简直把自己抓的死死的。
  莫凭澜疼得冷汗直冒,倒是清醒了些,他转头就往外跑。
  陈桥迎面赶上来。
  莫凭澜伸手去抓他,“陈桥,救我。”
  陈桥喊了一声少爷,却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心脏。
  莫凭澜睁大了眼睛,他的瞳孔几乎要碎裂,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桥。
  “陈桥,你……”
  “少爷,对不起。”陈桥眼睛通红,是对自己背叛行为深深的懊悔,“你那天问我喜不喜欢欢儿公主,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他,甚至为了她可以杀了你。”
  说着,他握着匕首的手又重了几分,何欢儿都能听到内脏破裂的声音。
  莫凭澜死了,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何欢儿抬脚就要过来,却给宝姑紧紧抓住,“公主,人已经死了,你就不用看了。”
  何欢儿目眦尽裂,“你们杀了他,你们这帮刽子手。澜哥,我的澜哥。”
  陈桥伸出带血的手想去扶她,“公主,我……”
  啪,何欢儿给了他一巴掌,“混账,王八蛋,你这个下贱的东西。你以为杀了他我就会喜欢你吗?做梦去吧。”
  陈桥捂着火辣辣的脸,神色却是高傲不倨的。
  宝姑自然知道现在的陈桥惹不得,他手上有人有权,是她们计划中有力的一份子,便抱住发疯的何欢儿,还不忘安慰陈桥,“陈先生,公主这是一时失态,我劝劝她就好了。这莫凭澜的尸体还望你处理了。”
  陈桥看了一眼何欢儿,才慢吞吞的走到莫凭澜的尸体旁边,托着给拖拉下去。
  何欢儿看着那软绵绵的尸体,大哭着要冲过去,“澜哥,澜哥。”
  宝姑哪里容她胡闹,死死的把她给按住,“你给我听话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何欢儿心里已经扭曲到了极点,老虔婆,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陈桥把莫凭澜拖到没人的地方,这“死人”竟然活过来了。
  他嘘出一口气,“这死人果然不好演。”
  陈桥立刻就给他跪下了。
  “少爷,对不起。”
  莫凭澜忙把他给拉起来,“干都干了你还这副样子,她们没怀疑你吧?”
  陈桥摇摇头,“看着是没有,不过我后面得做些什么,省的她们明白过来。少爷,您的脸。”
  莫凭澜抹了一把,鲜血已经凝固。
  他微微一笑,那伤疤也跟着扭曲,竟然有说不出的恐怖,“没事儿,这张脸我早就不想要了,不付出点什么她们是不会相信的。”
  “可是?”
  “男子汉大丈夫难道是靠脸吃饭不成?这样,我要马上去津门一趟,何欢儿要利用扶桑人对长安不利。”
  陈桥懵了,“这个时候?少爷,离着二月二没有几天的,你这一来一回的,怎么说也要好几天呀。”
  “所以我让你去安排。陈桥,我一直怕摸不到她们埋炸药的地点,所以让你嫁衣投诚,又怕她们不信任你才演出了这么一出,这些日子你一定不要辜负我的付出。”
  陈桥心里沉痛,“少爷,您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行了,别的也不用多说,你就按照我们提前说好的去做好了。”
  见莫凭澜执意去津门,陈桥也没法子阻拦,只好去给他安排船只。
  一切都很顺利,莫凭澜当夜就顺流直下,去往津门。
  他刚回到莫府,就听到何欢儿召见。
  他心里忐忑,这个妖女又要干什么?
  陈桥猜的不错,何欢儿竟然要他交出莫凭澜的女儿。
  她细白的手指摸着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镯子,“我跟澜哥夫妻一场,闹到现在这样我心里难受死了,想着要把他的遗骨抚养长大。”
  “公主菩萨心肠,我这就去把孩子给接过来。”
  何欢儿抿嘴笑,“有劳了。”
  出了门儿,陈桥觉得自己就跟吃了狗屎一样难受。
  他怎么以前就能以为何欢儿柔弱,他怎么能觉得她可怜呢?
  这个女人比毒蛇还要毒,比虎狼还要凶狠。
  幸好少爷火眼金睛被有被她骗下去,只是自己……
  陈桥想想自己因为她对长安那些恶意,真想扇自己俩个巴掌。
  还是少爷了解他,知道自己诈死后这女人一定会用孩子来试探,一早就有了准备。
  几天后,陈桥送给了何欢儿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婴。
  那女婴眼睛细长,颇有几分莫长安的样子。
  何欢儿不疑有他,给孩子找了保姆,高高兴兴的养在了身边。
  陈桥抹了把冷汗,还是少爷了解她,知道这个女人暂时不会对孩子怎样要是她把孩子给弄死,就算孩子是个无人要的孤儿,也是造孽呀。
  莫凭澜两天后到了津门。
  他因为吃了陈桥给找的药,伤口基本愈合,不过还是红红肿肿的,他不得不把帽子扣的很低。
  他在津门有店铺,表面做生意实则打听这里的消息,莫凭澜找了过去。
  这店铺做的是生药生意,靠近大馆子。
  店主把最近得到的消息都跟莫凭澜说了一遍,石川最大的动作还是夜袭码头,此后就偃旗息鼓,没什么动静。
  莫凭澜就怕这没有动静,恐怕是在酝酿大动静儿。
  他想了想,觉得要见韩风凛一面,跟他把情况说清楚了。
  他虽然想要夺回长安,但现在绝对不是时候,等把何欢儿收拾了他才能腾出手来,要不长安跟着他更危险。
  这么想着他就让人去通知韩风凛。
  名帖送到的时候,看著名帖上的名字韩风凛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莫凭澜竟然敢找上门了。
  手里的帖子给攥紧揉烂,却也消不了心头愤恨。
  “不见。”
  他把帖子给扔在一边。
  卫衡南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是什么?莫凭澜,这是青宝的亲爹找来了?”
  韩风凛真想把他的嘴巴给缝上。
  “青宝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卫衡南却不以为然,“老大,他竟然公然给你递帖子难道咱还怕了他不成?别忘了这可是在津门,我们的地盘。”
  经过他这么一说韩风凛觉得也有道理,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他还是要跟他见一面的。
  想了一下,他让人去回复莫凭澜。
  “老大,你这是当局者迷。对了,我找你还有个事儿,那个大馆子的帮工我找到了。”
  韩风凛一皱眉,“说结果。”
  卫衡南其实很为难,他有些说不出口。
  韩风凛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他妈的有事儿快说,有什么禁不住的。”
  “他说那天葛覃来找过你,很着急的样子。”
  “葛覃……”
  韩风凛想到了枕边和围巾上的长发。
  又想到了葛覃的态度。
  有些事儿是不敢想,要是想了就会发现一切都水落石出。
  卫衡南挠挠头,“他也没亲眼看到葛覃走到你的房间,因为当时太忙了他只给葛覃指了指方向,也许……”
  卫衡南的话没说完韩风凛就蹿了出去。
  从韩风凛回国到现在,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失态过,身体里的血就像被烧开的水一样翻滚着,顶着的眼珠子都红了。
  要是葛覃,要真是葛覃……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口气跑到了葛公馆,他急急的按了门铃。
  门房出来,看到门口是个气宇轩扬的男子,便说道:“先生要是找我们家秘书长就到办公室去,秘书长不在家。”
  韩风凛深吸了一口气,他身量高,总门口就可以看到里面修剪整齐的冬青排在路两边,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万一是个误会……
  不过不管是不是,既然来了他就没有走的道理。
  “我找你们家小姐。”话说出口,他自己又紧张起来。
  门房不仅多看他一眼,找小姐的男人呀。
  不过他还是摇摇头,“先生,对不起呀,我们小姐不在,您改天先来递帖子吧。”
  韩风凛眉头一皱,他以为是门房故意刁难他。
  从口袋里摸出几个银元,他递过去,“请通融一下,你跟葛覃说韩风凛找她。”
  秘书长家的门房不是没眼色没见识的,一听韩风凛的名字哪里还敢要他的钱,“原来是韩爷,久仰了。不过我们小姐真的不在家,她回乡下给我们家夫人扫墓去了。”
  韩风凛这次相信了,他忽然觉得心头一轻,那种能逃避就逃避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把银元拍在门房的手里转头就走,都没听到门房的下一句话。
  门房说:“今天就回来了,您不等一等吗?”
  可惜,韩风凛走的太急,没有听到。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半天,让自己冷静。
  这事儿还是挺蹊跷的,葛覃好歹也是个大姑娘,大晚上的为什么去大馆子,又为什么找自己,这些都值得好好深究一下。也许,她不在是件好事,让他不至于冲动,慢慢来。
  可是知道了葛覃有可能是那个人,感觉上完全不一样了。
  他是男人,虽然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他开荤了,但这种销魂的滋味却一直渗到骨子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自己躺在床上,也会回忆起当时的各种滋味,身下的那一根就硬成了铁管子。
  不过细节什么的肯定记不清楚,他不过是凭着本能和当时的感受做出的臆想,想完了有觉得龌龊。
  可是再自责都没有用,这种本能甚至让他在睡梦里觉得自己掉入一个又热又湿的沼泽里,不断的下沉下沉,最后竟然跑马了。
  在不知道那人是谁的时候,他自动带入的是长安,可是现在有了葛覃这个带入后,他忽然觉得一切都清晰了。
  葛覃清冷的面容,温柔的笑意,白皙的皮肤,在他手掌里的恣意变化,似痛苦又愉悦的叫声……
  大街上,他苦笑着低下头,竟然要出丑了。
  汗青帮里有不少爱逛窑子的人,哪怕是杜威跟柳月的关系那样好,他也是青楼常客。
  有一次卫衡南问他,“杜大哥,你对着别的女人能硬起来吗?不觉得对不起你夫人吗?”
  杜威得意一下,“嫩后生,你不会是个雏儿吧?只有雏儿才说这样的话!对着新鲜的姐儿你那枪才更硬,男人呀,心里的和身下的是能分得开的。”
  韩风凛当时听了不可置否,觉得这是渣男人为自己找的托辞。可现在到了自己了,在知道那人是葛覃后不但没有痛恨悔悟,反而浮想联翩,难道真的跟人家说的那样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吗?
  他懊恼,狠狠的给了自己一拳头。
  心里极度的不舒服,韩风凛不知道怎么就去了长安那里。
  长安正在家跟李嫂子逗孩子,她拿着个拨浪鼓,不管把拨浪鼓往那边转孩子的头就跟着往哪里摆动,小腿都兴奋的乱蹬。
  他看着,又想起了莫凭澜。
  不知道长安知道莫凭澜来了又会怎么样?
  长安看到他,立刻把拨浪鼓给了李嫂子自己下了炕,“怎么这个时间来了?码头上不忙吗?”
  韩风凛点头,“没什么事,就是走到了这里。青宝又机灵了。”
  提到儿子长安一脸的骄傲,“是呀,李嫂子说普通小孩可没他这么多的精力,都是吃饱了就睡的。他可倒好,整天睁大了眼睛玩,都要给他累死了。”
  韩风凛笑笑,有些心不在焉。
  长安以前是不会看人眼色的。
  可是到了今天,也许是客居异乡的敏感,她皱起眉头,“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他摇头,“长安,你随我来。”
  长安忙拽拽衣服,跟着他去了小书房。
  丫头送上茶后长安才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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