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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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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长安觉得心里热乎乎的,要是韩风凛提出要她嫁,她肯定会答应。
但是韩风凛没有,他是个君子,他选择了润物无声的这条路,要慢慢感动她,让她爱的心甘情愿。
卫衡南走了过来。
长安以前听说他毒舌,还以为他长得一定很尖酸刻薄,却没有想到对方剑眉星目,长的十分英俊。
他叫了一声大小姐,长安忙报以微笑。
对她好的人她总是很善意的。
卫衡南笑着说:“这青宝我还没见到呢,怎么着也要厚脸皮跟着进去看看,以后我就是少主的胳膊腿儿了。”
长安差点笑出声,这不毒舌呀,听着还很善意。
可是下一瞬,长安立马就改变了看法。
漕运的大管事杜威喝多了,走到他们面前,按着卫衡南的肩膀说:“南少,你这是来套近乎想当爷的大舅子?”
长安登时涨红了脸,这帮子江湖人,什么都敢说,哪里是不拘小节,简直不不懂礼仪。
韩风凛也气的不行,可他是帮主,全帮的人是看他的脸色行事。这漕运刚受到麾下,要是此时发作杜威,怕是漕运会离心。
他愤怒不已,这就是爬到高位的弊端,哪里像过去自己,像做什么随便做,杀了这小子也无妨!
他看着杜衡南。
杜衡南年纪轻长得有好看,这脸不是能服众的模样,虽然帮主也是这样,但一来帮主是韩家的大少爷,二来帮主这次卷土重来消灭叛徒对付扶桑人在江湖上那是立威了,所以这漕运的只敢在发作自己。
他想到此撩起眼皮笑笑,上下打量着他,“我听说津河经常有人往里面扔垃圾倒大粪,杜管事,是这样吗?”
这事儿刚才他们在酒席上说来着,杜威没想到卫衡南这个时候问,只好点点头。
卫衡南斜起一边的唇角笑,“以后那就少喝点津河水。”
说完,他又给长安行了个礼,“大小姐,不要理会他,津河里的河神上头了。”
长安眼角跳了好几次才控制住自己,没让自己笑出声儿。
这卫衡南果然是嘴巴毒,骂人都不带脏字。
说了这个杜威嘴巴臭,他却傻傻站在那里,一时间估计是没想明白。
长安跟韩风凛相视一笑,决定不去在乎这些玩笑。
她对外说是死了丈夫孀居,韩风凛对她又这样好,再是义妹外头总有些流言的,让它们去就好了。
卫衡南看着他们俩个,嘴角勾起微笑,这次可是从心底而发。
他又摇摇头,觉得爷太含蓄了,这可不符合他的作风,要不要他从中出点力呢?
韩风凛的背后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忽然回头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卫衡南一缩脖子,赶紧只需哦出乖巧的样子。
相比津门这里的热闹,在余州的一处官邸小院里,就显得冷清的多。
莫凭澜摩挲着婴儿细嫩的小脸,眼神深的跟古井一样。
这孩子出生的时候就有些弱,又加上没有母亲在身边,虽然有奶妈和保姆,但莫凭澜总把她的体弱多病认为是没有妈妈的爱。
他这心里疼得就像钝刀在割,一次又一次的控制着冲到津门的渴望。
他的长安终于逃出了他的羽翼,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且还有他的儿子。
他此时的样子很可怕,相思睁开漂亮的桃花眼看着他,就算什么都不懂也哭了起来。
他手忙脚乱的去抱着哄,脸贴在孩子的小脸上。
等分开时候,他发现他和孩子的脸都湿透了,分不清是他的眼泪还是孩子的眼泪。
相思乖,相思不哭,爹爹给你去买糖吃。相思乖,等我们相思长大了一定是最漂亮的小姑娘,爹爹给你买好看的裙子,买最漂亮的珠花,我们相思穿红色的裙子怎么样,披着红披风,我们去骑马。
他仿佛看到红衣服的小姑娘骑在马背上,手里的鞭子敲打着马屁股,一路飞驰,向着山上跑去……
屋子外面,乳娘心疼孩子再哭,想要进去。
保姆却拉住了她,“先别进去,等着爷喊再进去。”
“可是小姐她……”
保姆叹了口气,“哎,没娘的孩子可怜呀,我却怎么觉得爷更可怜呀。这夫人到底去哪里了,这么好的男人和孩子砸就不要了呢?”
陈桥在外咳了咳,虽然这样的闲话下人们不该说,但是他也没有阻止,这下人们都知道心疼少爷,莫长安怎么就说走就走了呢,连女儿都不要了,这女人心真狠!
此时,莫凭澜招呼乳娘进去。
乳娘早就等不及了,赶紧进去把相思抱到怀里去喂奶。
莫凭澜跟着陈桥出来,去了另一间净室。
陈桥把手里的信交给他,“已经查出来了,是漕运的地盘儿,韩风凛亲自给孩子做的满月酒。”
莫凭澜点点头,把信放在一边,端起茶慢慢的喝了一口。
陈桥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他的示下。
他不禁抬头看着莫凭澜,“少爷?”
莫凭澜摆摆手,“就让她呆在那里吧,在韩风凛的手里或许比我们更安全,她也更开心。”
“可是小小姐她……”
莫凭澜端着茶杯出神,过了半天才说:“也不是所有孩子都有娘亲才能长大,以后我多爱相思就是了。”
陈桥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点点头。
他从怀里掏出一副珐琅掐丝水晶镯子,“我送给小姐的礼物。”
这镯子不见得多名贵,可是胜在精巧好看,而且小孩戴着金玉的太扎眼,倒是可以等相思大一点给她戴上。
莫凭澜眼里带笑,他锤锤陈桥结实的肩膀,“真是难为你了。”
陈桥闹了个大红脸,“我也不会挑,我……”
莫凭澜却换了话题,“陈桥,等这事儿我们完了你就成亲吧,也老大不小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说你只是一个人,但也要为了以后打算。”
陈桥给莫凭澜说的鼻子一酸,只说了个“是。”
其实陈桥想要问问的,等这事儿完了您呢?您怎么办?
可是看着莫凭澜落寞的样子他不敢,也不忍心。
莫凭澜到底有多喜欢莫长安他看在眼里,要是真的就这样放任莫长安和韩风凛在一起,那少爷岂不是要孤独下去?
少爷这辈子太不容易了,他不想他孤苦一生。
孩子过了满月之后长安又给李嫂子逼着在家静养了十天,这才算解了她的禁。
可是可以走动了她才发觉没处可去,这天气又冷了下来,平日里还是在家陪着儿子大门不出。
韩风凛怕她闷出病来,就带她去看戏逛街。
去了两三次,长安意兴阑珊。
她本来就不喜欢听戏,进了戏园子就想睡觉,反而茶楼里听个相声还好些。
韩风凛看出长安不同于那些阔太太名媛,也无心让她出去交际,心里想要给她找点解闷的事儿来做却一时间又找不到,心里就烦的不行。
卫衡南倒是看在眼里,就给他出主意,“要不你让嫂子到码头上走走?”
卫衡南当着长安的面儿叫她大小姐,背地里是叫她嫂子的,因为他觉得总有一天长安会是韩风凛的。
韩风凛却也觉得不好,“她现在身份不宜公开,莫凭澜那边是依着她没了对待的,等过些日子吧。”
“既然你知道,那你又总不能什么都不做陪着她。爷,您不如给她养俩个面首吧。”
韩风凛伸手就给了他一拳头,“滚!”
卫衡南跳出去还在笑,“要不你看看谁家有那种不生事又会说话的媳妇去串串门子陪陪她。”
韩风凛笑骂道:“那你赶紧的成亲,估计也就你能找到不生事又会说话的媳妇儿。”
卫衡南脸皮厚,“那不成,我还要个绝色的,要是长得不好看我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去你的,要是颜色好脾气不好,我看你怎样?”
卫衡南不以为然,“要是连个女人都制不住算什么男人?”
韩风凛摇摇头,心说你是没有遇到让你无可奈何的女子。
不过卫衡南说的不错,回家后韩风凛打听了李嫂子,对那天上门的女眷有了个了解,挑了几个年纪和长安相仿的又懂事的让上门陪着她说话儿。
长安是个好热闹的,有人来玩自然是高兴,她心里自然明白这是韩风凛的一番好意,想想他整天多少事要做还得想着找人陪着自己,有些惭愧又有些甜蜜。
一来二去的倒是有个能说上话的,这妇人叫柳氏,是漕运管事杜威的妻子。
那个杜威看着不招调,整天虎了吧唧的,却有个好妻子。
柳氏叫柳月,生的柳眉细腰落落大方,跟粗黑高壮的杜威在一起简直是娇娘配了夜叉。
不过这柳月对丈夫十分爱戴,言语间满是她家爷的好,他们现在有个五岁的男孩子,家庭和美。
长安觉得自己喜欢她大概就是因为她有个和美的家庭,正因为心中有爱,所以她带到脸上的笑容也温暖和煦。
俩个人成了朋友,柳月还有一两个交往不错的朋友,都不是讨厌的人,长安没事儿跟她们喝喝茶聊聊天,看她们绣花做鞋织毛衣,学了几次也没有个样子。
她挺惭愧的,自己也长了两只手为什么就不如别人,这想要给韩风凛绣个荷包都不成。
不过韩风凛用什么荷包呀,他是新派人,妥帖的西装穿在身上,要是挂着个荷包还不难看死了吗?
柳月是个聪明人,看出长安是想送给韩风凛点东西。
她小声说:“我听杜威说韩爷是冬月初六的生日,要不夫人给他织条围巾吧,显得心诚。”
长安也是因为听到了韩风凛要过生日,想要送他点礼物,可是不管多名贵的都要从人家给的钱里出,显得没有诚心,柳月这说法正和她的心意。
但是长安却踌躇,“你说我行吗?我可什么都不会,又这么笨。”
柳月大包大揽的,“我一定教会你,我们织个最简单的样式。”
长安想了一下,韩风凛穿深色的大衣,现在又比较流行那种白色的围巾,配着大衣刚刚好,就决定给他织一条。
针和毛线都买来了,长安洗干净手等着柳月教。
柳月果然教的是是最简单的织法,长安看了几次就学会了,可到了自己手里还真不是那回事。
明明人家柳月织出来的又平又好看,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高低不平,扭七歪八。
她要拆了柳月却不让,“第一次都是这样,你不用纠结,而且戴上谁又去看这个。”
长安感谢柳月的包容,不知道韩风凛会不会也这样包容。
不过很快的她就觉得自己多心了,韩风凛对自己那么好,送什么他都高兴。
这些日子天更冷了,长安索性哪里都不去,在烧着热水汀的炕上打围巾。
不过因为是秘密的,只要听到韩风凛来了她就收起来。
韩风凛其实早就听到李嫂子说了,而且还有杜威那个大嘴巴,但是他装作不知道。
不过偷偷的想想就觉得暖,长安心里这是有他了。
拆拆织织,过了半个月才有一尺长,这韩风凛的生日眼看这就要到了,她能赶得及吗
这天晚上,韩风凛来宅子这边吃饭。
他现在虽然在津门,却住在漕运码头那边,并不在这里。
长安忙让人加菜,自己换了一件黑色丝绒旗袍。
她因为被说成是孀居,为了掩饰身份便去做了几件素色的旗袍,今天穿这件倒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觉得显瘦。
看着镜子里那个更凶细腰却微微有点小肚腩的女人,她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
生完孩子后明明都那样瘦了,可给韩风凛喂了几个月,这肉蹭蹭的长,小肚子都出来了。
虽然李嫂子说她这不是胖,等给孩子断奶就好了,可是她还是不自信,觉得这黑衣服能显瘦。
韩风凛进门看到她的装束微微一愣。
等在桌子上坐下后他才说:“你没事还是出去走走,这要过年了做几件颜色鲜亮的衣服。”
长安撅起嘴巴,她这些小动作是从小养成的毛病,并不觉得怎么样,可是落在韩风凛的眼睛里就受不了了。
他只觉得喉头发痒皮肤发热,要出去跑几圈儿才好受。
长安却在那里说:“我觉得挺好呀,这黑的显瘦,雪苼其实非常喜欢黑颜色的衣服,可是因为我们这里都说只是寡妇才穿的,她就只能穿白的米色珍珠色。”
提到雪苼,韩风凛忽然想起他给长安带来的消息。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等吃完饭再说,他怕说了长安会没有胃口。
但是长安很聪明,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他摇摇头,“饿了,吃饭。”
俩个人六个菜,韩风凛吃了三碗饭,大部分的菜都落在他肚子里,长安看他食欲好心里也高兴,破例吃了一碗饭,最近她为了减肥都只吃半碗,今天算是给韩风凛面子了。
吃完饭,长安给他送茶,“现在可以说了吧?”
韩风凛惊讶她的敏锐,喝了一口茶,他才说:“赫连曜成亲了,娶得人是余家的七小姐。”
“什么?那雪苼怎么办?”
长安手一哆嗦,差点把孩子给扔到地上。
韩风凛忙把孩子给抱住,“长安,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急切的问:“雪苼呢,她人呢?”
“听说不再云州,应该也去了封平。赫连曜和余家联姻,这也是情理当中。”
“屁的情理!”长安炸毛了,“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想当初他为了雪苼杀了海关林总长,火烧七步街,甚至追到港岛去,表现出一副深情不悔的样子,这才几天就要娶别的女人了,人渣,真是人渣。”
韩风凛看着她气红的脸颊,也不好说什么,她这可是因为一个赫连曜把所有男人都给骂了呀。
可是他避之不及,不代表长安能放过他,她问道:“韩风凛,你说说,要是你会放弃自己喜欢的女人去联姻吗?”
韩风凛摇摇头,“不会,也许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从来都不稀罕江山。”
长安想要再说的话压在嗓子里,他灼灼的黑眸深深的看着自己,让她心慌意乱。
对,赫连曜会联姻,莫凭澜也会为了野心出卖自己,只有韩风凛,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
她这样问他,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对不起,韩风凛。”长安低下头,诚心道歉。
韩风凛看着她,心里汹涌不已。
刚才还跟个小豹子一样张牙舞爪,现在的样子又像个被打败的小猫咪,让人看着心都化了,又怜又爱。
他没忍住,上前把长安抱在了怀里。
长安后背一僵,本能的抬手想要推开他。
可是看到他漆黑深邃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真情,她犹豫了。
刚要抬起的手放在了身侧,她由着他抱住了自己。
闭上眼睛,她放任自己这片刻的贪欢。
他的怀抱很暖又很紧,被他抱着有种被珍视的感觉,就像自己是他的全部。
长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却没有伸手推开他。
×
长安叹了口气,想起那晚韩风凛的拥抱来,只觉得肩膀都是软的。
可是下一瞬她又想到了雪苼,雪苼虽然坚强,可是内心却最柔软,赫连曜这样辜负她又该怎么办?
连织围巾的心情都没有了,她放在一边叹气。
忽然,她听到外面有人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像我这样孤单的人
她问李嫂子这是怎么了?
李嫂子暗暗骂下边人没规矩,便出去问了。
回来后她跟长安说:“夫人,是封平那边打起来了。”
她轻描淡写的,军阀混战本来平常,不是这家就是那家,反正不是津门,也不关心。
可是长安却坐不住了,她抓着李嫂子的手,“是和哪里打,谁和谁打?”
李嫂子觉得这话问的怪异,却不敢反驳,便说道:“是封平的赫连少帅和他叔叔起了内讧,这把余家军和中央军都引过去了,听说那赫连少帅兵败城破。”
“什么?”长安惊讶不已,这不是刚成亲吗?前后才几天?再说了他联姻余家怎么余家又攻打他?
还有雪苼,不是说雪苼也去了余州吗?她现在会不会有危险?
她心里跟滚油炸的俄一样,忙对李嫂子说:“你去找韩爷回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李嫂子应了要去,长安又拦住了,“不用,我自己去。”
长安坐上黄包车赶往漕运码头。
她住的地方离着漕运码头不远,很快就到了,迎面卫衡南正走出来。
卫衡南面色紧绷看起来很不高兴,不过在看到长安后缓解了些。
长安问道:“韩爷可在里面?”
卫衡南点头,“不过现在里面有人,你等会儿吧,我这里还有事,不陪你了。小德子,带大小姐去喝茶。”
听到卫衡南的话后走出来个挺机灵的孩子,带着长安便要去茶房。
可没等长安转身,韩风凛的办公室门被大力打开,震得人心都一抖。
接着里面走出一个下颔有胡子的英俊男人。
男人面色铁青,嘴唇绷得紧紧的。
他气呼呼的对韩风凛说:“韩兄,还望三思。”
他身后的韩风凛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冷笑:“蒋巍,这事儿你自己回去想吧,我倒是连想都不用,小德子,送客。”
叫蒋巍的男人一甩袖子,和长安擦身而过。
长安只觉得给他撞过的膀子火辣辣的,不仅怒目这男人,简直是没有道理。
韩风凛忙把长安拉到了身边,“伤到没有?”
长安摇摇头,“我没事。”
那蒋巍不由得回头看了长安一眼。
韩风凛明知这个时候不宜对长安太多看重,却不由自主的把人拉到身前,挡住了蒋巍的视线。
一抹冷光从蒋巍眼睛里闪过。
“你怎么来了?”韩风凛把长安放在椅子上,转身去给她倒茶。
长安自己的事先咽下去,“你在生气?”
韩风凛显然不想多谈,他淡淡的说:“没什么,都是码头上的事。”
长安不疑有他,却还是忍不住叮嘱,“那你小心点,我觉得那个人不像是好人。”
这句话取悦了韩风凛,他微微一笑,“是呀,我也觉得。说你的事,要不你可不能扔下青宝跑来。”
长安便把听到的消息说了,末了问他:“你有没有听到点什么?”
韩风凛眸子一凛,他本来要今晚回家说的,却没有想到她提前听说了,这急急忙忙赶来,看来那位雪苼小姐真在她心里地位非常。
“我得到的消息跟这个差不多,现在那边很乱,是真刀真枪的杀伐,谁还敢凑过去?不过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你放心好了。”
说放心,长安怎么可能放心?这兵荒马乱的,雪苼怎么就爱上了那么个男人?
可就是这样有野心有魄力的男人她才会爱上呀,斯文如陈逸枫,温润如钟麟,哪个入了雪苼的眼睛?
她也不好再难为韩风凛,毕竟韩风凛再厉害也是个江湖人,怎么有能力去跟那些军阀抗争?
她擦了擦红红的眼睛,“那行,我先回去了。”
看看时间,韩风凛站起来,“该吃午饭了,我们叫上卫衡南,一起去吃大馆子。”
大馆子是个菜馆的名称,在津门很有名,平时一位难求,需要提前预定。
不过韩风凛不需要,这馆子有汗青帮的股份。
长安虽然没有什么心情吃饭,但是韩风凛一片好心,她也没有拒绝。
卫衡南刚才生气出去了,韩风凛让人去叫,他带着长安先到了包厢里。
大馆子里人来人往,大堂里还有说相声的,很是热闹,他们的包厢在二楼,关上门却听不到底下的喧闹。
见她来的时候一直往舞台上瞅,韩风凛便说:“要是喜欢听相声我们去要个临着楼梯的,照样能。”
长安摇摇头,“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情。”
说完,她忽然看了韩风凛一眼,“你要是喜欢我们就去。”
忽然,韩风凛抓住了她的手。
长安只觉得手背一阵温暖,跟着烫起来,她放在桌子捏着菜单的手紧了几次,终于还是任由他握着。
韩风凛低头去寻找她的眼睛,“长安,你不用时刻注意着我的喜好,也不用迎合我,这样的你太辛苦,我看着心疼。”
这是他的想法吗?长安的睫毛簌簌颤抖。
其实就是这样的,对于他,长安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恐怕要报恩的成分占了很大一部分。
他救她于水火,又给他们母子丰衣足食很好的照顾,这样的男人就算是什么名分都没有让长安以身相许,她也是应该的。
偏偏他就是把她捧在掌心里,给她光明正大的身份给她尊重,就算是这样握手拥抱也是他情不自禁的表现,自己又怎么能拒绝?
可是他看出来了,说不必迎合他。
长安想,她经历了这么多已经不再是那个肆无忌惮的少女了,哪里还能跟以前那样任性放肆?
两个人略有点尴尬,刚好卫衡南进来了,他的目光落在长安收回的那只手上,狡黠一笑。
韩风凛吭了一声,“你吃什么,自己点。”
卫衡南懒洋洋一笑,就像个晒太阳的大狮子,“我随便呀,最只要的是嫂……大小姐喜欢就好。”
长安敬重卫衡南是韩风凛的好兄弟,便说道,“你叫我长安就行了,大小姐大小姐的,太生分了。”
卫衡南可不敢乱叫,他看着韩风凛,等老大发话。
韩风凛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面上却不动声色,“你看我干什么,长安让你叫就叫。”
“那吃什么就听长安的了。”
长安也没跟他客气,自己点了几个菜。
韩风凛又加了俩个,没要酒。
卫衡南也不提,长安很喜欢他们这样,不像有些男人吃饭就要喝酒。
吃完饭,三个人从包厢里出来,卫衡南在前面。
对面的包厢也打开门,看到出来的人卫衡南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差点跳起来。
韩风凛的手在他肩膀上压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激动。
长安也看过去,发现是刚才从韩风凛办公室走掉的那个叫蒋巍的男人。
他的身边有个中等个子的男人,模样长得倒是不错,就是目露凶光,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韩风凛没打算跟他说话,可是那个人倒是主动跟他打了招呼。
“韩桑,你们中国人有句古话叫相请不如偶遇,我们这算偶遇呀。”
长安也警惕起来,是扶桑人。
她自然知道韩风凛和他们之间的纠葛,不由的紧张起来。
韩风凛在这种情况下也能顾及到她的情绪,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
长安去看他,他的眼眸如星辰大海,温柔的包裹住她。
仿佛在告诉她,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要怕。
长安心定,也回握了韩风凛的手。
韩风凛心底一阵激荡。
不过现在自然不是兴奋的时候,他收敛情绪,冷冷的迎上了对方的目光。
他神色冷峻,比对长安刚才的温柔好像换了个人,显得冷酷又刚毅。
这才是汗青帮帮主的本来面目吧,冷血的法医,杀人的狂魔,竟然对自己那么爱护温柔。
长安有些恍惚。
只听韩风凛说:“石川,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管是相请还是偶遇,我们都是敌人。”
现在扶桑人风头很劲,就是欧洲其他国家的人都不敢惹这帮小矮子,可是韩风凛毫不迟疑的摆出立场,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长安在心里为他喝了一声彩。
这样的韩风凛光华万里,称得上英雄二字。
那石川脸皮厚的很,竟然还腆着脸说:“韩桑,我更令弟是好朋友,你虽然杀死了你弟弟,我还是把你当朋友。”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韩风凛更是咬的牙根疼。
韩风烈不管怎么坏,都跟他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脉,而且他的死也是因为受石川的蛊惑想要把韩风凛引到埋着炸药的仓库里,结果韩风凛没上当,他弄巧成拙把自己给炸死。
拳头攥的咯咯响,韩风凛眸子染着寒霜,“石川,韩风烈怎么死的你最清楚不过,这笔帐我迟早是要跟你讨回来的。”
“还有你,蒋巍!”他森寒的眸光坐在蒋巍身上,“你今天上午跟我说的那批货是烟土吧?帮着扶桑人运这个,你当国民政府是吃素的吗?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拉着长安就离开了这里,边都还边高声对卫衡南说:“你去跟老板说,这店以后扶桑人和狗不得入内。”
卫衡南早就憋得嘴巴痒了,现在挺韩风凛这样说差点蹦起来。曾经在沪上的租界里,这扶桑人就弄了一个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老大这个好,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长安也抿嘴笑,看韩风凛觉得他更高大英俊了。
离开酒楼,韩风凛先把长安送回家。
他抱着青宝玩了一会儿,这小家伙现在一天一个样儿,虎头虎脑的非常可爱。
长安还有些担心,“那些扶桑人狡猾奸诈,你要小心。”
他点头,“你放心好了,这是在我们的地盘上,他们最好跟狗一样乖乖趴着,否则我打的他妈都认不出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狠砺自然带出来了,像极了长安刚在大牢里见到他的模样。
她又是一阵恍然。
人生还真是奇妙呀,她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会在大牢里认识这样一个男人,而且还跟着他背井离乡生死相依吧!
莫凭澜这页,是不是该翻过去了?
莫凭澜眉头微微一皱,感觉到心头一阵刺痛。
看到他发白的脸色,陈桥吓了一跳,“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那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莫凭澜摆摆手,“我没事,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奥,余图远这次出兵其实自己也不乐意,但是白长卿给他压力。他自己对余思翰的死不在乎,但是白长卿跟疯了一样,他又不能跟人解释余思翰不是他亲儿子。不过看着赫连曜要兵败,才出兵想要分一杯羹。”
他点头,对陈桥说:“立马准备去余州。”
“您这是……”
“去帮赫连曜一把。”
陈桥不解,“咱跟他是相互利益的关系,现在他完了我们还要帮他吗?”
莫凭澜冷笑,“你觉得他会如此轻易被打倒吗?白长卿傅晏瑾,我根本不信他们能打倒赫连曜。而且我们的计划少了赫连曜不行的,这天下是被强者得之,要是我帮了他还是起不来,但就不是强者。”
陈桥还是听不懂,不过既然是少爷的命令他就不再多问了,迟疑了一下,他问:“那何欢儿呢?”
“你去跟她说我去余州,记住,我们的行踪不用瞒着她,也瞒不住。”
陈桥应着退下。
莫凭澜信步走到外面,他这是在码头上,出去就看到了波澜壮阔的大海,他感到精神一振。
可也是片刻之间,他的眼神又暗淡下来,长安呀,我马上就能逐鹿天下再不是莫家那个领养的小可怜儿,可是没有了你,我还有快乐吗?
陈桥把莫凭澜要去余州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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