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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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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儿却不死心,她在床沿坐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长安第一次跟何欢儿有肢体接触,竟然发现她的手力气很大,被她捏着,就跟铁钳子一样。
顿时,以前对她的很多猜测就在这一捏里被证实了,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莫长安,不用再跟我装什么大小姐的样子。你杀人未遂,澜哥是不会轻易饶了你的。他说了要把你卖到窑子里去,是最下等的窑子,要你也试试被人拐卖的滋味。”
长安想过莫凭澜会杀了她,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何欢儿,“恐怕这不是莫凭澜的意思,是你自己做的吧?”
何欢儿那么聪明,定然不会因为得意就承认的,她看出长安是在炸她,便说道:“如果这样想会让你觉得好受些你就这样想吧,反正我和澜哥是不分彼此的,怎么说你们都夫妻一场,这恶人就有我来做。”
说完,她一拍掌,外面就进来俩个黑衣男人。
何欢儿站起来,沉声说:“卖到外省去,越远越好。”
长安睁大了眼睛,她看出这俩个人不是莫府的人。
她再笨也会想到不对,莫凭澜要是真卖她会找外面的人进府吗?
“何欢儿,你到底是谁?”
何欢儿冷笑,忽然一个人扑上来,把一个气味刺鼻的手绢摁到了长安的鼻子下面。
长安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何欢儿冷笑,摆摆手说:“赶紧走。”
长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船上,她手脚都是自由的,却软的出奇,没有什么力气。
船舱里发出刺鼻的臭味,一盏油灯发出昏暗的光芒,她拧眉思量,却苦苦也找不到逃脱的方法。
这海上不比陆地,她虽然会游泳但不知道这里离着岸多远凭着她的力气能不能到达。而且她现在浑身酸软无力,估计就是走路都有些困难。
难道就这样真被卖了?
她不甘心。
大概那股子难受到想死的感觉已经过去,何欢儿的行为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她不能死,更不能被卖入青楼。
这么想着,她心就定下来一些。这船迟早要靠岸,等到了陆地上她再慢慢想法子。
可还没等靠岸,这船就给截了。
摇船的以为遇到了强盗,吓得跳水要逃命,结果给人捞上抓住。
外面一阵吵闹喧哗,船舱里的长安却镇定自若。她的情况已经够坏,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
船舱脏兮兮的蓝布帘子被撩起,男人的脸被油灯晃得模模糊糊,只听到他说:“夫人,请吧。”
是陈桥。
长安此时真想放声大笑,既然拦下自己的是陈桥,那要卖她肯定是何欢儿自己的主意。自己现在被陈桥救下,那何欢儿这贱人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陈桥没把她给带回莫家,而是直接带到了医院里。
此时,何欢儿不在,病房里只有莫凭澜一个人。
他脸色苍白,一脸的病态,但是精神还不错,见到长安还能笑。
长安冷冷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
莫凭澜却勾起薄唇讥讽道:“长安,你想要逃到哪里去?”
什么?他说是逃?看来何欢儿是倒打一耙了。
她舔了舔干裂的唇,却也不辩解,“只要没有你的地方,都可以。”
“是去找韩风凛吧?那俩个人已经供认不讳,是韩风凛派了才接你的。”
长安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弄不懂这是何欢儿的诡计还是莫凭澜的诡计,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他们俩个人的局。
莫家大小姐神秘失踪是堵不住云州老少嘴巴的,现在闹个跟男人私奔的罪名要沉塘要休妻都是名正言顺,莫凭澜还真是好谋算。
想到这里,她心口越发的冷了,她讥讽道:“莫凭澜,你还能再糊涂点吗?明明就是何欢儿为了报当年被人拐卖的仇,是她找人要把我给卖到他乡,你竟然能猜测到韩风凛来跟我私奔,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垃圾吗?”
莫凭澜看着她微挑的眼睛,表情越发的冷凝,“长安,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到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迫害别人,欢儿没有你这么龌龊。”
早就料到答案,可是听他亲口说出来长安的心还是被豁开个大口子。
她忽然大笑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眼角飙泪,甚至还弯腰捧起了肚子。
莫凭澜的眉头蹙的越来越紧,眯着眼睛看她。
许久,长安才停止了笑声,她用手揉着脸,朗声说:“莫凭澜,没杀了你倒是我的运气,我看着你怎么被何欢儿整死。”
莫凭澜似乎没心思理会她的胡闹,对陈桥招招手,“送夫人回家,好生看管着。”
陈桥伸手要去拉长安,却给她挥开,“放开,我自己走。”
她腰身挺的笔直,走到门口忽然停下,回头对着莫凭澜回眸一笑。
古诗云,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此时,莫凭澜看到的是倾城倾国之姿,也看到了一种深到骨髓里的绝望。
那一刻,他觉得他和长安之间是真的完了。
这个认知让他很烦躁,一把掀开被子走下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是他不允许长安把他抛弃在她的世界之外,他不允许!
长安觉得头有些晕,她觉得是被气的,没怎么在乎。
等人都走了,陈桥又返回了病房。
莫凭澜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站在窗口看长安的背影。
陈桥刚要说话,给莫凭澜摆手制止了,他冷声问:“那俩个人还是死不承认吗?”
“不是不承认,是一口咬定了他们是韩风凛的人,还有……”他一停顿,“就在刚才,俩个人服毒自杀了。”
莫凭澜没觉得意外,他对陈桥说:“算了,对方要是有心算计你也追出不出个所以然。看好了长安,这次不能在出错了。”
“嗯,少爷……”
“你还有什么事?”
陈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少爷,前段时间不是我们怀疑有内奸吗?就查那件事的时候,我们一有线索就好像给人占去了先机,我开始是怀疑长安小姐的,现在不怀疑了。”
莫凭澜懂他的意思,剩下的那半句话俩个人谁也没说出来,他只是点点头,“嗯,你下去吧。”
陈桥有些不放心他的态度,可又不能做什么,垂着头走了出去。
莫凭澜发出长长的叹息,他忽然觉得好慌。
这种慌就像没吃饱饭饿出来的,手脚发抖心乱如麻,什么都干不下去。
长安被软禁了,关在房间里哪里都不许去。
房间里的刀子剪子甚至陶瓷花瓶都给收起来,怕她寻短见。
长安在心里冷笑,要是她真想死,上吊吞金什么都可以,也不一定要用刀子剪子。
那她到底想不想死?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不怕死,却不至于自杀。
她现在没钱没权利,根本斗不过莫凭澜,可是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莫凭澜前几天已经从医院里出来了,在家里养着。
他一天去看长安一次,有时候给她喂饭,有时候陪她说说话。
当然,每次的结果都不太好,不是她把饭菜泼在他身上,就是对他拳打脚踢。
莫凭澜身上有伤经不起折腾,有一次甚至让长安给把伤口弄给裂了,他没说什么,何欢儿却甚多不满。
他从出院后对何欢儿一直淡淡的,何欢儿却浑然不觉,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转眼,就过了半个月。
这期间,雪苼上门好几次都没拒之门外,她猜出这里面有问题,都在门口吵起来,可是莫家的仆人就是不让进。
雪苼也没有办法,她也斗不过莫凭澜。
长安对着这种软禁行为很是不满意,她最近饭吃的越来越少,特别是最近几天,几乎每次都没怎么动就送出来。
碧桃现在给调到了别的地方,伺候长安的是个新来的小丫头,她战战兢兢的给莫凭澜回话,生怕给怪罪。
莫凭澜皱着眉头,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三天了,她不吃饭这是要闹绝食吗?
他亲自去看她,手里端着一碗面和几个小菜,放下后就说:“过来吃饭,我喂你。”
面是长安最爱的螃蟹面,长安没等过来就闻到了腥气,她皱起眉头,一股恶心感涌上了喉咙,她捂着嘴巴就奔到了浴室。
第二百七十六章:夫人有喜了
莫凭澜也跟着去了浴室,他看到长安蹲在马桶那里干呕,样子十分痛苦。
他忙蹲下给她轻拍后背,在意识到她的抵触后也没有停下。
长安也是太难受了,顾不上抵触他,本来胃里就空空的,现在更是把苦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长安才停止了吐,她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胸口重重起伏着,显然是脱了力。
莫凭澜忙倒水给她漱口,再用湿毛巾给她擦了脸,才把人给抱起来。
长安现在跟死了一样,没心情去跟他计较。
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喊了丫头,让她去请大夫。
长安此时缓过来一些,她拒绝看大夫,“我没事,不用大夫来。”
莫凭澜当然不听他的,她自己是不知道,此时她的脸色简直比白纸都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丫头手脚麻利,没有多久就把大夫引来了。
大夫问了一些情况,就给长安诊脉。
中医诊脉需要挺长时间,莫凭澜一直锁着眉头,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那老中医给莫凭澜抱抱拳,“恭喜莫少,夫人这是有喜了。”
“真的?”
“真的?”
长安和莫凭澜一同问出来,可意思却大不一样。
莫凭澜是高兴惊喜,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长安会怀了身孕,有个孩子做牵绊,他和她的关系是不是就有了挽回的余地?
长安则是愤怒生气,这个时候偏偏怀了他的种,这是在提醒他对自己的那些羞辱以及自己的愚蠢,这个孩子万万不能要。
老中医并不知道这夫妻的意思不一样,他还是乐呵呵的抱拳,“是真的,不过夫人体弱,有反应的厉害,一定要好好调养。”
莫凭澜发现了长安的面色异常,他拉着大夫往外头走,“您给开点安胎药,顺便把该注意什么告诉我。”
在别的大户人家这种事都是丫头仆妇跟着,真没想到这莫家少爷对媳妇如此体贴。
大夫捻着胡子跟他说些注意事项,还给开了安胎药。
莫凭澜走了后长安摸着自己的小腹,捏起拳头就要狠狠的打下去。
可是手在半空停住,她下不去手。
这孩子虽然是莫凭澜的,但也是她的呀!
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她还痴恋莫凭澜,也幻想过要给他生个孩子。
可是这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他竟然在她和莫凭澜彻底分裂的时候来了,是个什么意思?
一时间,各种情绪把长安困住,她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心里真像被一把烈火焚烧。
正在这时候莫凭澜回来了,他坐在床前握住了她的手。
低头,濡湿的吻落在她手背上,他说:‘长安,辛苦你了。’
她推开他,“我不想为你辛苦,莫凭澜我不要这个孩子。”
虽然知道她会闹,但是听到她不要他们的孩子他的心还是抽搐在一起,压住愤怒,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长安你别闹,我们都成亲一年多了,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长安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就像看个白痴。
“莫凭澜,你还用我提醒吗?就在这个房子里,我,孩子的妈妈,差点刺死你,孩子的爸爸。你说这样的父母怎么能共同养育一个孩子?”
她的声声指责就像刀子剜着他的心尖儿,他早该知道他们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逃着躲着不敢去爱她,可是最后还是爱上了,所以现在才更痛苦纠结。
但是他不后悔,要是再来一次他还会爱长安。
不想再跟她歪缠,他端起刚让人熬的粥,对长安说:“大夫说了,你要多吃点,就算吃不下去也要坚持着吃,否则吐的时候更痛苦。”
粥是清淡的白粥,旁边还有开胃的小菜,长安想着肚子里的那块肉,竟然点点头。
他高兴的很,立刻把饭菜都拿过来,一口口的亲自喂她。
长安吃了一块酸萝卜,觉得味道非常好,以后便每喝一口粥都要吃一口酸萝卜。
莫凭澜注意到了,她是爱吃酸的,以后吩咐厨房多做点这种口味的来。
好容易喝了半碗粥,长安死活再也不肯喝,莫凭澜也不敢强迫她,让人把东西收了。
见他还是不走,长安烦躁的不行,“莫凭澜,我要睡觉了,你别来烦我。”
莫凭澜却脱了外衣上床,表明了今晚他要留宿。
这是俩个人闹僵后第一次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并且同房,长安气的脸色赤红,浑身发抖。
大夫说过她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是莫凭澜也决定今晚就要给她下重药,否则她真对孩子下手可怎么办?
”长安,你先别闹,听我说。”他把人给困在怀里,让她不能伤害自己。
“莫凭澜,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孩子我不会要。”
“可是你问过了孩子的外公了吗?爹可是一直盼着抱外孙!”
他竟然这么恬不知耻,长安真想撕了他那张妖孽的脸,“莫凭澜,你不要得寸进尺。”
“长安,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好人就该知道我有很多龌龊的手段。我岳父大人的身体……”
“你要对我爹怎样?”
莫凭澜微微一笑,“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好好的生下孩子我定当好好照顾岳父大人。”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他还真无耻的坦白呀。
也正是因为一切都拿捏在他手里,他才这样有恃无恐吧。
长安苦笑,“莫凭澜,你还年轻,你的欢儿也在贪欢楼里等着你。我想她更乐意给你生下子嗣,你们相亲相爱夫唱妇随都很无耻,你们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
莫凭澜本来黑了脸,最后听到她骂人的话给气笑了,手放在她腰间不轻不重的捏了捏,“我喜欢你是我孩子的娘亲。”
他竟然说这样的话!
要是搁在以前,长安一定激动的落下泪。
可是现在只觉得讽刺,太讽刺了。
“可是我不想给你生。莫凭澜我们好聚好散,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她的眼睛亮起来,看着身边的他。
莫凭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又打什么主意?”
“我带着我爹走,我把我莫家让给你,以后山长水阔,我们永不相见。”
“你说什么?”本来温柔的他忽然变得狠砺起来。
山长水阔永不相见,她还真敢说!
“我觉得那样最好,既然你觉得我们莫家欠你的,那我就用我们的家来还,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他额头青筋跳动,“莫长安,乖乖生下孩子别想着跟我玩花招,我要你用一生来陪,别想着去跟韩风凛双宿双栖。”
长安给气的不行,“你别有事就往韩风凛身上扯,这个跟他没关系。”
他的笑容有些残忍,“没有关系最好,我可不容许我的孩子去叫别人爹。”
此时,莫凭澜发着狠,他以为用这种极端的方法可以把长安留在身边。可是他想不到,他的儿子终归还是喊了别人爸爸。
她讲不过他,气急了翻过身去扯住被子蒙住头,不去看不去听。
却不知道,这个负气的动作在莫凭澜看来分外可爱,他的手隔着被子放在她腰上,由衷的做着交易,“长安,你只要好好生下孩子,我保证你爹会平安无事。”
许久,他听到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嗯,我莫凭澜发誓。”
长安掀开被子,一双通红的眼睛满含恨意看着他,“用你死去的娘发誓,要是你害我爹,你娘永生永世别想着投胎转世。”
莫凭澜眉间攒起,眼睛里更是迸射出骇人的光,“长安,死者为大。”
“死者为大?你还骂我娘是贱人。莫凭澜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有我娘你能有今天吗?”
长安一直不太清楚他和莫家和爹娘到底是怎样的仇恨,但她也不屑于去问他,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定当抹黑爹娘。
她娘郄宁一直是她心中的皎月,学习的榜样。听到莫凭澜骂贱人她真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莫凭澜良久无语,本来他也曾想过把自己的仇恨和盘托出。可现在长安怀了他的孩子,他的孩子身上有的是莫家的血,注定了两家纠缠不清的关系,他已然决定放弃对付莫如前。
为了孩子也为了长安,他贪心的想要抓住所有。
可是,莫凭澜却忘了眼前拥有的一切都是带刺的,抓的越紧就会把他的掌心刺的鲜血淋漓,直到他握不住为止。
这个誓言莫凭澜终于是没发,不是怕自己做不到,他只是不愿意把死去的人拿出来说事儿,他已经决定放下和莫家这段恩怨,当然也不会再提他娘了。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在长安心上埋了一根刺,她认定了他根本没有诚心。
长安怀孕的消息没放出去,但是何欢儿还是知道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近乎自虐的吃东西,一直吃到吐为止。
莫长安竟然怀了莫凭澜的孩子,他们可是仇人呀。
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她也想要个孩子,可是到现在为止,莫凭澜竟然没有碰过她。
第二百七十七章:白白软软的样子
何欢儿不懂莫凭澜为什么不碰她,她不够美不够性感吗?
她开始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可到了现在再也欺骗不下去,他喜欢是喜欢,却只是兄妹的喜欢,他对自己根本就没有男女情爱。
她对他百般勾引过,甚至有一次就差脱光了自己坐上去,可是他那里根本没有反应。
看着他和莫长安夜夜欢好,她心里嫉妒的长满了野草,现在孩子都有了,她要怎么办?
何欢儿想去探探情况,却没有想到这次莫凭澜对莫长安保护的很严密,甚至连她都不放进去。
虽然说是囚禁莫长安不让她和任何人见面,但是何欢儿却心里打鼓,莫不是上次的事情引起了他的怀疑?
按理说不能呀,她做的那么严密,就算怀疑也只是怀疑长安和韩风凛私奔。
但是如果就此罢手她就不叫何欢儿了,从莫长安这里不能下手那就从莫如前那里来。
正月二十三,天气晴朗,难得的连北风都停了,竟然有一点春意。
长安在贵妃榻上躺着,抬头看到天上大朵的白云,那白白软软的样子,让她想起了豆腐脑儿。
怀孕的人都没有什么自制力,想吃什么那一刻简直就是成了一种执念,她跟丫头说了,小丫头立刻就去跟莫凭澜禀报。
其实这是小事儿,但是莫凭澜吩咐了长安要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必须经过他的手,一点都不能马虎。当然莫凭澜不可能整天呆在家里守着长安,他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正在办公室里跟下面的人开会。
这些天他为了能让长安吃点东西可谓绞尽脑汁,一个大男人有空就去厨房研究食谱,出去应酬也往人家后厨钻,要不是都认识他,还以为他是去偷师。但是无论他回家做什么长安都不想吃,每次他都是恶语相向逼着吃几口,然后再看她全部吐出来。
现在好容易她有了想吃的,莫凭澜有些激动。他把账本往前面一推,跟大家说:“先休息一会儿。”
大家都以为老板有什么要紧的事,却不知道他去买豆腐脑了。
长安喜欢的是明安铺子前面那条街上的,可这个时候人家还没有出摊儿。
他打听到了人家家里,又让老人家根据他的要求放调料,辣椒胡椒这些东西没有不提味儿,放多了怕对孩子不好,可把老人家难为坏了。
热乎乎的一袋子烤饼,一大碗热乎乎的豆腐脑,莫凭澜让小海拎着准备回家。
可打开车门他又迟疑了,他怕自己买回去长安再闹别扭不肯吃,便又从车上下来。
小海:……
他对小海说:“我还要开会,你自己送回去,记住不要说我买的。”
小海点点头,拎着东西要走,却听到莫凭澜喊:“回来。”
小海看着他,“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坐车回去,要不就凉了。”
“那少爷您呢?”
莫凭澜摆摆手,“不用管我,走吧。”
小海屁颠屁颠的上了车,虽然不是第一次做,可却是第一次不跟少爷一起坐,他有点飘飘然。
到了家,他赶紧去厨房把豆腐脑放在碗里,买的有点多,家里的碗又小,他倒了好几碗。
厨房的周婶子走过来,“小海,你这是干什么呀?”
小海笑嘻嘻的对周婶子说:“少爷给夫人买的豆腐脑,让我送回来。”
小海端着一碗豆腐脑拿了俩个饼就走了,剩下的他也没交代要怎么办。
周婶子看了豆腐脑一眼,也离开了。
到了长安的房间门口,小海把豆腐脑交给长安的丫头春桃,“给夫人送进去。”
看着热乎乎的豆腐脑,春桃挺惊喜的,“这么快,少爷对夫人可真有心。”
小海没忘莫凭澜交代的,忙拦住了她,“别说少爷买的,就说让人出去买的。”
春桃虽然不懂,却不敢问,端着豆腐脑就进了屋儿。
长安正想的抓心挠肺,看到了春桃手里端的,立刻两眼发亮。
春桃把东西放下,又去给长安倒了一杯温水来,痰盂也准备好了,就等着长安吃完了吐。
长安也不用春桃伺候,自己把饼酥脆的一面剥了下来,泡进豆腐脑里,然后又让春桃拿了陈醋倒上,这才端起碗吃了个稀里呼噜。
春桃都看傻了,她到长安面前伺候的时间不长,从没有看到长安这么好的食欲过,两个饼一碗豆腐脑吃上了,她还傻愣愣的。
长安擦着嘴巴问:“好有吗?”
“有的,我去给您端。”
长安摆手,“我不吃了,给我爹送一碗去吧,不要饼,他咬起来困难。”
春桃去了,长安刚喝了点水,忽然感觉到喉咙里一阵作呕,抱着痰盂又吐了。
可能她吃的比较快,所以吐的也快,一会儿吐得连苦胆汁都出来了。
长安觉得可惜,但她再也没有吃东西的胃口,便也作罢。
晚上,莫凭澜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他在外面有应酬,身上带着酒气。
他换了衣服就靠在她身边,手放在她小腹上,声音里微微带着笑,“今天怎么样?晚饭吃了什么?”
长安非常厌恶他这样自以为是的样子,她微微阖着眼睛并不理会他。
春桃一直在外面伺候着,她忙回道:“少爷,夫人晚膳吃了半碗浇了醋的清水面。”
他皱眉,“又是酸的。别人说酸儿辣女,长安你怀的肯定是儿子。”
长安因为怀孕的缘故特别容易疲惫,她一点都不想跟他纠缠,索性拉了被子要躺下。
莫凭澜却不让,“还没洗澡,你都好几天没洗澡了,看看这头发,都打结了。”
长安孕吐太厉害了,几乎给耗尽了所有的精气神儿,她一天到晚躺着都觉得累,连澡都没有力气洗。
一连赖了好几天,看来今晚是赖不掉了。
果然,莫凭澜一把把她给抱起来,去了浴室。
他脚步有些虚浮,长安真怕他把她给扔到地上。
他低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长安的小脸儿,她给折腾了这些天,瘦了不少,下巴都尖的厉害。
长安实在受不了他火热的目光,睁开眼睛厌恶的说:“你好好看路,我不想给摔到。”
他低低的笑,醇厚的笑声如大小珠子落在玉盘,湿漉漉的吻印在她眼皮上,洒下浓浓酒香,“我不舍得。”
春桃早就放好了洗澡水,莫凭澜对她说:‘你下去吧。’
春桃把浴巾拖鞋都放好,退出去给他们拉好了门。
长安在家穿着松松的居家服,几下就给他剥干净。
她的小腹平坦,根本看不出怀孕的样子,莫凭澜却跟抽风一样跪在她身前,去吻她的小腹。
这样裸露在他面前已经是够羞耻的,被他那样亲密的吻着更羞耻。长安缩着小腹去躲,“莫凭澜,我冷。”
莫凭澜这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忙把她给抱起来放在热水里。
水温刚合适,里面还倒了放松身体的精油,泡在里面整个人都很舒服。
莫凭澜给她洗头发,动作轻柔,也洗的很舒服。
长安只觉得骨头都酥了,她很想睡觉。
帮她冲干净头发,莫凭澜看着她水下变成粉红色的肌肤,眼眸越来越深暗。
长安感觉到轻微擦过自己的耳垂脖子和嘴唇,她的眼皮发重,也懒得睁开。
可是这吻越来越肆虐,也越来越火热,甚至亲到了……
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莫凭澜不知道何时已经脱了衣服挤进了浴缸里,他一边亲她一边在自渎。
大夫说前三个月不可同房,他为了自己的孩子自然是没有碰过她的,今天给她洗澡弄了一身火,只好这样将就一下。
长安给他气得冒火,她推开他,哗的从水里站起来。
扯了一条浴巾把自己包裹,她跨出了浴缸。
“小心。”莫凭澜看着她脚步虚浮,也顾不上自己现在的样子,伸手去抓住了她的腰。
长安倒入他怀抱里,却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刚才,她差点就滑倒了。
莫凭澜也吓坏了,赶紧披上衣服把她给抱出去。
把人给放进被窝里他才抹了一把汗,伸手摸摸她的肚子,问道:“还好吗?”
半天,长安嗓子里才发出模糊的嗯字,回应了他的话。
莫凭澜认为这次是自己不对,百般的认错,好话说了一箩筐。
长安却不领情,她赶他,“出去,我要睡觉。”
莫凭澜掀开被子上床,“好,睡觉。”
每晚他都是这样,要抱着她睡,开始她还反抗过,因为无果她也没有多少力气,就默认了。
本来长安现在是沾床就能睡,可因为刚才浴室里的惊吓,她睡不着。
就在今天以前,她一直还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刚才差点摔的那一跤着实把她给吓到了,一想到宝宝会变成一堆血肉从自己身体里流出去,她却感到了锥心的疼痛。
她要孩子!
即便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莫凭澜这个恶魔,可也是她的孩子呀。
这孩子没少给她苦头吃,可越是折腾越是让她感觉到了身体里正在孕育生命,这是多神奇的一件事!
她最崇拜的人miss庄二十岁嫁给当时已经四十岁的梁先生,夫妻俩个感情甚好,可惜先生先去了,miss庄每次提到都为没能给先生留下个一男半女唏嘘不已,她曾经对长安和雪苼说:“如果能有个孩子,哪怕是倾尽我的血肉我也要把孩子生下来抚养他长大。”
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怎么能狠心打掉,这也是一条生命呀。
这么想着模模糊糊陷入了梦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外面一片杂乱。
她睁开眼睛,看到天色已经隐隐发亮,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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