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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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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苼小姐,您病了。”
  雪苼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把大洋,“约翰医生,请您给我瞧瞧病。”
  约翰有些生气,“雪苼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等要诊金的时候我自然是要了,现在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雪苼也没力气跟他客气,说了声谢谢就闭上了眼睛。
  约翰没敢把雪苼带回医院,而是把她带回家里。
  雪苼高烧、咽喉发炎,甚至还有点肺炎的症状,约翰不敢耽误,立刻给她输液治疗。
  与此同时,在尹家,陈逸枫给一个屎盆子开了瓢儿,虽然死不了也送到了医院去治疗,而胡妈给打了一顿关进了柴房。
  雨苼有些后怕,“娘,给尹雪苼跑了可怎么办呀?”
  婉娘现在越来越狠了,为了钱和自己的将来,她咬着牙说:“她有病走不远,而整条街上也就那个洋鬼子约翰的马车经过,她一定给约翰带走了,我马上让人给莫凭澜送信,就说雪苼这次是跟着洋鬼子跑了。”
  雨苼狂喜,“娘,还是你坏主意多。”
  婉娘一巴掌拍在她多肉的屁股上,“你说什么?”
  “是好主意,这下总行了吧,不过娘你就是缺德,幸好不用再生儿子了否则会没有屁眼的。”
  婉娘:……
  约翰大夫尽心尽力的照顾雪苼,到底是专业的医生,雪苼很快就退烧,三天后,人也好了一大半。
  这天晚上,约翰从医院回来,他看到雪苼精神很好,就建议她去花园里走走。
  今天的天气很好,月光柔和星星闪亮,空气里飘来花香,是个春风沉醉的晚上。
  约翰在小花园里摆上了他亲手做的甜点和红茶,还打开了留声机,音乐隔着远点被风脉脉吹过来,这样的轻松惬意雪苼已经许久都没有过。
  以前她和长安在港岛上学的时候会去参加舞会派对,回到云州这样老派的城市没有这种活动了她们俩个就经常自己开着留声机唱歌跳舞,那个时候她们以为自己是女王是公主,可以这样任性快乐的过一辈子,可是不过短短几个月。一切都变了模样,长安颠沛流离,而她却沦为不同男人的猎物。
  女人也是人,为什么她们就必须要被男人征服利用?
  “雪苼小姐,您不可以喝酒,但是这个苹果汁可以喝一点。”
  雪苼说了句谢谢,捧起苹果汁斯文的啜了一口。
  “约翰大夫您的中文已经说的这样好了,来我们国家已经好多年了吧?”
  约翰点点头,“大概有六年了,这里是个美丽的国家,土地美丽人也美丽,我很爱这里,但是很遗憾,我要走了。”
  “走?回国?”
  “嗯,近些年家母身体不好,用你们的话说双亲在不远游,我也该回家去尽尽孝心了。”
  雪苼点点头,心里却说不出的凄凉,她没爹了,她是个孤儿。
  “雪苼小姐,”约翰忽然对着她单膝跪下。
  雪苼惊得站起来,“约翰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约翰很激动,说话都有些磕巴,“雪苼小姐,我知道最近您身边发生了很多事,您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家。但是请容许我卑微的希望给您一个家,嫁给我吧,和我一起去我的国家,忘掉这里所有的不愉快,到时候您要上学还是上班都可以。”
  雪苼都给雷倒了,她摩挲着双手慌张的说:“约翰先生你快起来。不要这样。”
  “雪苼小姐,我在向你求婚,要是您觉得马上下不定决心可以考虑一下,我三天后才离开。”
  入夜,雪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约翰的提议是让她心动的,离开云州赫连曜、莫凭澜、陈逸枫这些折辱过她的男人都不会再出现,她可以开始新的生活,约翰说她可以去法国进修服装设计,到时候她就是完全自由的女性,不再沦为别人追逐的玩物。
  可是,离开了,也就意味着她要放长安一个人在这里,把父亲多年的苦心经营拱手送人,父仇家恨都这么不了了之,她能吗?
  她身体里有两个声音,一个是离开吧,你留在这里又能做什么,下场可能还是给某个男人玩弄;一个是你要当逃兵吗?因为困难就不报仇了,你就能看着你的家你的铺子被人霸占,看着长安自己酷酷挣扎?
  雪苼不是个懦弱犹豫的人,可是现在她却特别想长安,让长安帮她拿个主意。
  三天后,云州码头。
  雪苼白皙的脸上挂着淡淡的愁绪,看着天边的流云。
  约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再次确定,“你真决定了吗?”
  雪苼看着远处碧波荡漾的海面,她点点头,“嗯,我决定了。”
  “那我……”没等约翰说完,他忽然看到一群黑衣人气势冲冲的往这边来,他忙把雪苼护在怀里。
  雪苼轻轻推开他,“你不用紧张,是找我的。”
  果然,黑衣人分开两边儿让了道儿,莫凭澜摇着装逼的纸扇款款而来。
  何欢儿在他袍子的淡绿竹叶上加了银线,走在阳光下莫凭澜就像反光儿,是个听漂亮的小银人儿,他微微对约翰颌首,“约翰大夫,您这是要带着我的姨太太去哪里?”
  雪苼反而挡在了约翰面前,“莫凭澜,是约翰大夫要走,我来送行。”
  “送行?”莫凭澜看看约翰手里一大一小两个皮箱,好像真的没有雪苼的行李。
  约翰皱起眉头,“雪苼小姐你要跟着莫先生走吗?看他的样子我很难相信他会对你好。”
  莫凭澜不吃约翰给的这口醋,“约翰先生,听说您在法国有个未婚妻,还是个护士,对吗?”
  雪苼挑起眉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约翰。
  约翰涨的脸通红,“并没有那样的事,她只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雪苼长吁了一口气,幸好也没有跟着约翰走,要是一个人到了国外也只有约翰可以依靠,然而更被动。
  莫凭澜指指不远处的汽车,“走吧。”
  雪苼跟约翰摆摆手,“约翰大夫,再见。”
  约翰看着雪苼窈窕的背影依依不舍,他真不是故意骗雪苼,他跟国内的女友都分开了这么久,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上了车,莫凭澜冷冷嗤笑道:“你还不傻,跟着他走了才是完了。”
  雪苼抬起睫毛看着他,一样的冷然,“那是你觉得我要是靠男人完了,你就不想我自己一样可以吗?”
  莫凭澜不是多话之人,给雪苼呛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倒是雪苼问:“你为什么才来接我?是想等着长安出现吗?”
  汽车正好走到闹市,莫凭澜让人停车,然后自己亲自下去买糖炒栗子。
  雪苼自然知道这东西何欢儿爱吃。
  上车后,莫凭澜一个个默默的剥着栗子,他把剥好的栗子放在另外一个干净的纸袋里。
  “何欢儿吃栗子都要日理万机的莫少爷给剥好,你们还真是恩爱。”
  对于雪苼的这种假捧莫凭澜不以为意,但是真心的回答她,“欢儿指甲软,自己剥不动。”
  “矫情。”
  莫凭澜看了她一眼,然而并没有计较,一心一意得到剥起栗子,明明雪苼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却也不舒服,为长安不值。
  长安对他就像他对何欢儿,什么都要操心好了,哪怕是吃西瓜,中间那块甜的都要挖出来给他。
  现在看来,她完全就像是个笑话。
  看着雪苼嘴边那抹刻薄的笑容,莫凭澜冷冷的警告,“你别招惹欢儿。”
  雪苼哂笑,“我哪里来的胆子。”
  他们到家的时候刚巧赶上午饭。听到汽车声何欢儿迎出来,“我闻到栗子香了,澜哥哥你买的吗?”
  笑容忽然僵在脸上,因为她看到了莫凭澜身后的雪苼。
  不过她很快就挤出笑容,这本来就是她的强项,“雪苼,你来了。”
  雪苼穿孝,一身的素淡,耳边还插着一朵白绒花,她见到何欢儿微微颌首,态度倒是很好:“来了。”
  何欢儿忽然就有些不安。要去拿栗子的手缩起来,放在了身侧。
  莫凭澜把栗子放在她手里,然后招呼雪苼,“吃饭去。”
  一顿饭下来,何欢儿更慌了,她发现尹雪苼跟以前不太一样,而且是大大的不一样。
  她身有重孝却不提改婚期,说话行事也不再跟莫凭澜扭着,乖巧的不得了。
  来了的第三天,她竟然下厨,做了西式松饼。
  亲手泡了英国红茶,连同松饼一起她给莫凭澜送去了书房。
  然后她在书房了呆了好一会才出来,里面还传出笑声。
  何欢儿真的坐不住了,她在花园里堵住了雪苼。
  “尹雪苼,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不是讨厌澜哥吗?”
  雪苼挑了挑眉梢,颇有些风情,“我现在一样讨厌。”
  “那你为什么还给他做点心?”
  “怎么?你吃醋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个比你好看的女人,而且我跟他还有很多你参与不进去的回忆,想要在他心里占一席地并不难。”
  何欢儿心口一震,没来由的慌张,“你别忘了他是莫长安的男人。你真的要抢你好姐妹的男人吗?”
  雪苼卷着垂落在胸口的长发弯了眸子,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答道:“我现在要抢的是你的男人。不过你大可不这么慌张,他给你买栗子剥栗子已经够好了,即便对我好也不会比你好,放心。”
  何欢儿不可能放心,她要的是完完全全的莫凭澜,她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转过去的脸漫上一层阴郁,她能对付的了莫长安就一定能对付的了尹雪苼,等着瞧。
  离着婚期越来越近了,雪苼乖巧后有问题的可不止何欢儿,莫凭澜也找她谈了一次。
  他开门见山的问:“雪苼。你到底要什么?”
  雪苼温淡的眉目看着他笑,“要什么你能给?”
  “尽力。”
  “陈逸枫的命。”
  “呵呵。”
  雪苼想不透这呵呵是几个意思,所以直接转身要走。
  “雪苼,如果长安不出现,你真甘心跟着我吗?”
  雪苼回头看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眸子里的光有些明媚的轻盈,“我已经没有家了。”
  沉默了一下,他似乎也下定了决心,“要是长安真的不出现,那我就收了你,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是吗?”她轻轻慢慢的回答,很不屑一顾。
  莫凭澜摸着下巴,一时间出了神。
  这些话,雪苼当不了真他也当不了,不过是一瞬间恢复的良知而已,可是他最不需要的就是那玩意儿,即便说了要反悔也是抬抬眼皮的事儿,这个大家都知道,就是因为长安当真了,所以她才这么惨。
  当然,现在的雪苼还不知道,当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他说的每句话都会当真。
  四月十八,是尹南山的五七坟,也是莫凭澜纳妾的日子,现在雪苼都不敢上街,云州城里的口水就能淹死她,但是四月十八这天她又不得不出现在大家面前,为了引出莫长安,他故意吹吹打打从尹家大模大样的迎亲。
  但是万万想不到的是,莫长安没引出来,却招来了一个要命的罗刹。


第五十五章:看她的脚都能心动

  成亲前一晚,莫凭澜亲自把雪苼送回了尹家。
  乍见这位姑奶奶又回来了,婉娘这心直打哆嗦,更加上莫凭澜跟着她真怕这小姑奶奶说什么,只好打起二十分精神伺候着。
  雪苼也知道今天的这份面儿是因为莫凭澜在场,她借机问:“胡妈呢,让胡妈伺候我,别人我不习惯。”婉娘涎着笑说:“胡妈回老家养老去了,你看看我们家现在也养不起那么多的下人,我就让她走了。”
  雪苼不仅担心。胡妈前些年先后死了丈夫和儿子,现在就孤苦一个人,说是回老家养老,恐怕是假的。
  莫凭澜没呆太久就走了,雪苼打着呵欠说:“给我收拾房间我要回房睡觉。”
  婉娘陪着小心,“雪苼,你去客房吧,你那间房子许久没睡人,都潮了。”
  雪苼挑眉冷笑,“是不是因为窗上的木条没揭下来?”
  婉娘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这个……”
  “雨苼呢?我怎么来家半天都没见到她?我可是想她想的要紧呀。”
  雨苼一直躲着不敢出来,现在婉娘只好给她打马虎眼,“她出去还没回来。”
  “这大晚上的婉娘你可要看好了,别让她跑到男人被窝里。”
  婉娘咬着牙不回嘴心说好歹就是一晚上,以后你就不是这个家里的人了。
  现在莫凭澜没许诺给她什么,拽也是因为狐假虎威,雪苼见好就收,“行吧,客房就客房,不过婉娘你还是把我的房间收拾出来的好。万一我哪天想回娘家,你总不能让我还住客房吧。”
  婉娘挥挥手让下人带雪苼过去,自己顶着个锅底黑的脸回了房。
  雪苼结婚,要的是西式的婚礼,因为西方的婚纱是白色的。倒是不用穿一身大红,这也符合身在热孝期间的身份。
  早上起来,早有莫凭澜打发过来的人给穿衣画妆,两个都没有心思结婚的人能准备出什么,不过买了一身白色蕾丝长裙和蕾丝面纱戴了。
  汽车从尹家出发,绕了一条条大路,故意拖延着回家的时间。
  因为是妾,莫凭澜没有上门迎亲的必要,也是在家里等着人来。
  雪苼坐在轿车里,看着一道道曾经熟悉的街道,她觉得一切都荒诞很,就像在演戏。
  车子绕到东郊,正好从燕回园门口经过。
  雪苼心头一跳,这不是赫连曜在云州的私宅吗?
  那日,赫连曜把她从陈家狗嘴里救下,带她回的就是这里。
  她下意识去看黑色锻铜大门,门口荷枪实弹站着卫兵,而大门半开着,似乎有人进出。
  是赫连曜回来了?
  不,他人在余州余思翰手里。又怎么能脱身?
  雪苼想起在医院里的那一幕,心知赫连曜是恨极了她才那番羞辱的,他对不起她,她也出卖过他,两个人从此就不再相欠不再相见了吗?
  终于。车子到了莫府。
  门口挂的素白灯笼换上了红色,到也有几分办喜事的样子。
  雪苼嘴角勾起一抹讽笑,也不知道何欢儿现在如何,反正昨晚自己临走前还拿着婚纱去她那里显摆过,她的脸色非常难看。还说什么旧疾又犯了。
  汽车开进大门,沿着车道缓慢而行,莫府已经是宾客满座,但是保镖在宾客中穿行,仔细监督着每一个人。似乎要从这些人里面找出莫长安来。
  雪苼也紧张,长安断不会让她嫁给莫凭澜的,但是这个时候出现不是自投罗网吗?何欢儿也真是没用,到现在都没拿出一点阻止婚礼的办法。
  莫凭澜说是妾不用拜堂而且是西式婚礼,自然一切从简,俩个人对宾客鞠躬答谢然后就算礼成。
  雪苼更不想跟他拜堂,所以没有任何异议。
  可是她刚下车,高跟鞋儿还没等站稳,忽然宅子里窜出两排穿灰色军装的士兵,他们扛枪上刺刀,排场很大。
  接着就听到有人高喊:“少帅到。”
  心跳骤然停止,而后慢半拍的跟上,雪苼俯身抬脚,穿上了掉下的高跟鞋。
  皮靴踩在地上的声音格外的响,伴随着硬质军装料子的摩擦,赫连曜带着一身硝烟和战争的味道大步走来。
  他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了雪苼的心尖上,让她呼吸困难。
  莫凭澜愣了愣,马上迎过来,他双手抱拳寒暄:“不知少帅大家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少帅恕罪。”
  赫连曜皱起眉头,看着他身上簇新的白色长袍,再看看雪苼身上的西式长裙,掀起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还真是中西合璧。”
  莫凭澜言笑晏晏丝毫不觉尴尬,“让少帅见笑了。少帅请上座。”
  赫连曜手上戴着白手套,拿着马鞭,幽暗的眸子没什么温度,英俊的脸更是看不出喜怒,他喊了一声,“张副官。”
  张副官立刻小跑过来,他对莫凭澜大声说:“现怀疑云州人氏尹雪苼杀害云州治保大队队长宋义,带回督军府审问。”
  莫凭澜眼里幽光一闪,随后装出大惊失色的样子,“少帅。这里面恐怕有误会,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雪苼又是新娘子,您看……”
  赫连曜眯起狭长的眸子,阴阴一笑。“你可以跟着一起。”
  “少帅您无凭无据的就要带走我的姨太太,这于理不合吧。再说就是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也是警察局的职责范围,少帅您什么都管岂不辛苦?”莫凭澜这番话说的绵里藏针,他毕竟是有身份的人,认为赫连曜会给他面子。
  但是,他错看了赫连曜。
  少帅看都没看他半眼,很任性的回答,“我愿意辛苦,这是我的云州。”
  莫凭澜脸色立变,“少帅请便。”
  四周叽叽喳喳已经乱成一片,有个穿西装戴帽子的趁乱偷偷的溜出去。
  赫连曜眼底闪过暗芒,他对张副官一瞪眼,张副官立刻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都给我抱头蹲下。”
  惊呼过后鸦雀无声,所有宾客都抱头蹲下,除了雪苼和莫凭澜。
  雪苼不知道这是何欢儿最后的计和赫连曜真的要置她于死地,现在她也没什么退路,只好搏一把。
  她摘下头纱,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拽着雪白的长裙子,走到了赫连曜面前。
  今天,她盘着头发,还化了个精致的妆,正红色的唇膏更显得她肤白胜雪。
  赫连曜暗沉的眼神不由得一震,没多少日子不见,这个女人怎么又美了?
  雪苼微微仰头,身体透着淡淡的幽香,“少帅,我跟你走,但是能不能去换身衣服?”
  赫连曜冷哼拒绝,张副官忙一摆手,立刻有人给她戴上了手铐。
  莫凭澜眼瞳缩了缩,却没有说话。
  赫连曜一摆手,张副官立刻喊:“收队。”
  大队人马来的匆匆去也匆匆,剩下一院子蹲着的客人还在发抖。
  赫连军果然名不虚传,赫连曜也名不虚传,真是有兵就大过天!
  莫凭澜却没有难堪尴尬,他还能慢声细语的跟大家解释,宾客们散了后他自己跌坐在椅子上,刚才是他第一次跟赫连曜的正面交锋。赫连曜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什么时候从余州逃脱的又是什么时候回的云州,他竟然一无所知,这才是真的可怕。
  雪苼坐在车里忽然就笑出声儿,她烈焰红唇牙齿雪白,这样笑开的时候特别的野特别的美。开车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后直接就愣住了,也没看到少帅的车停下,直接顶了他车屁股上。
  赫连曜正准备下车,给顶的一下扑倒在前面的车座上,张副官还以为遇到了袭击,大喊了一声,“保护少帅。”
  赫连曜劈手就把他推开,怒气冲冲的走向后面的车,人没有到马鞭就卷过来,生生的甩了开车的司机好几鞭子。
  司机给打的满脸鲜血。却依然站直了大喊:“打得好。”
  赫连曜收了鞭子怒目而视,“给我个理由,否则军法处置。”
  雪苼在车里喊:“都是我不好,我吓到他了。”
  赫连曜皱起眉,他真不知道他训练出来的兵怎么就给一个女人吓到?
  那司机也是个有骨气的汉子。他不往雪苼身上推,“报告少帅,是因为她笑的太好看我看傻眼了,请少帅责罚。”
  赫连曜的脸黑的像锅底!
  他瞪着车里的尹雪苼,捏着鞭子的手几次蜷缩松开,估计是来回压了好几次才把脾气压下去,“你为什么笑?”
  雪苼又笑了,她嫣红的唇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可没到底眼底一分,“我笑我又给云州城增加茶余饭后的笑料了,有点期待明天的报纸怎么写。”
  这个女人,她脑子是什么做的,竟然还有心情想这个!
  赫连曜心里翻涌澎湃,可脸上却更加不动声色,“张副官,明天拿份报纸去大牢里给她。”
  “是。”张副官应了后又觉得有疑问,“少帅,是要把她关进我们军部的大牢吗?”
  赫连曜英俊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张副官,把她关进军部大牢。”
  张副官真想扇自己个嘴巴子,干嘛那么多废话,这个时候的少帅不能惹!
  雪苼被带下车,她洁白的长裙弄在地上立刻就脏了,她皱起眉,似乎很厌恶这样。
  她弯下腰,抓着那裙摆一撕,顿时裙子就短了一大截,变成了利于行走的样子。
  因为她突然的动作,所以人都看到了她细白的腿和优美的脚踝,特别是赫连曜,他清楚的记得这脚捏在手心里的感觉。捏着鞭子的手骤然收紧,他心里一阵阵的烦躁。


第五十六章:滚进来伺候我就寝

  当天,雪苼就给扔进了大牢。
  大牢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合雪苼这样的千金小姐。
  黑乎乎的不见天日,到处是恶臭和发霉的味道,虽然关的地方是张副官特别挑选的铺了新稻草的单人牢房,但是哭嚎尖叫不断,更有下流的犯人不断喊着小美人等污言秽语,雪苼觉得这就是人间地狱。
  张副官亲自把人送来,这一路上他都保持着牙疼的表情,等把雪苼关进去后他看了看她身上的白裙子,对牢头说:“去找床干净的毯子来。”
  等牢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张副官从牙疼变成了拔牙,他抖着双手痛彻心扉,“我说小祖宗,你说你怎么能出卖我们家少帅呢?他有钱有权又长得帅,还是个穿制服的兵哥哥,不是满足了你们少女的所有渴望吗?那个莫凭澜除了比我们家爷笑容多一点,脸白了一点儿,再哪里好了,你要去给他当妾也不嫁给我们少帅,你说你是不是给恶鬼附身了呀?”
  许是张副官救过自己,雪苼一直不讨厌他。当下便微微一笑,很有礼貌的说:“谢谢张副官为雪苼担心,可是,我有我的苦衷。”
  “行,行,你有苦衷。可是现在怎么办?你真要在这大牢里过?小祖宗,我跟你说过了,你一个女人呢不要那么硬气,服服软说说好话再撒撒娇,少帅他还是很在意你的,要不当时也不会……”
  “张副官”雪苼制止了他,“别忘了给我明天的报纸。”
  “明天的报纸……行,你们俩个就这样吧,一个比一个犟,我不管了!”
  看着张副官挺拔的背影雪苼嘴角勾出一点漫不经心的微笑。张副官说的对也不对,他还是揣摩不到赫连曜的心,赫连曜要折磨她哪里是她讨饶就可以的,大概张副官并不知道在医院里赫连曜是怎么羞辱她的,那个时候她何尝又不是服了软撒了娇?
  闭上眼睛,雪苼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都逃过了和莫凭澜的婚礼。
  牢头儿送来了新毯子,虽然硬梆梆的还扎人一点都不舒服,但好过稻草。雪苼就给扑好刚坐下,一只毛茸茸的老鼠从她的脚背上爬过去。
  雪苼吓得尖叫,那个拖着长长尾巴的东西瞪着眼睛和她对视,竟然一点也不怕人的样子。
  牢头儿没走出多远又回来,拍着牢门吼,“吵什么吵,它又没喝你的血啃你的肉,闭嘴。”
  喝血啃肉?是了,雪苼想起以前听胡妈讲过,大牢里的老鼠没有东西吃,但是数量又特别多,每次有那种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犯人给扔进牢房,就有成群的老鼠爬在他身上去吃肉喝血,生生的把人给啃成白骨,所以上次她爹带病从大牢出去还以为是鼠疫。
  听着的可怕远没有见到的吓人,雪苼那个淡然的笑还真保持不了。
  娇滴滴的大小姐,平日里见到个蟑螂毛虫都怕的要命,她哪里受的了这个苦!
  屈膝抱腿坐在毯子上,她跟老鼠对峙了半天,后来那只老鼠烦了,嗖的窜出去串门儿。雪苼刚松了一口气,又有一只湿漉漉的爬到了她的裙子上。
  “啊!”雪苼尖叫着站起来,却没有想到那只老鼠的尖爪子竟然抓住了她的裙子,在上面打秋千。
  雪苼都要疯了!
  她抱着头尖叫,疯狂的转圈儿,拿起硬梆梆的毯子使劲儿抽打自己的腿,好容易把那只老鼠给赶走了。
  她像虚脱一样倒在稻草上,可是刚坐下,就发现四周无数的小黑洞里都有一双红眼睛。
  雪苼在恐惧中睁着眼睛一晚上没睡,第二天就病了。
  上次的肺炎本来就没完全好透,这次跟着又烧起来。早上张副官来送报纸的时候就看到人已经昏迷,红着小脸儿歪在稻草里。
  他吓坏了,可不敢擅自下决定,立刻小跑着回去见少帅。
  警卫说:“少帅大清早去附近的白云山跑马去了。”
  张副官不敢耽误,立刻牵了马去找,等到了山顶,一身的军装都给汗和晨雾湿透了。
  “少帅,您怎么又带了这么两个人就出来了?”
  赫连曜面色阴沉的看着远方,“余州、姚州、柑州,本少帅一定要在两年内全部拿下。”
  张副官自然想到了余州那个好男色的少帅余思翰,也不知道自家少帅在余州经历了什么,但是看他提到余州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有多恨,而这个恨的始作俑者是雪苼,吓的他都不敢提她生病的事。
  赫连曜站了一会儿从警卫的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张副官以为他要回去,脸上不禁露出一点喜色来。
  “少帅,您回督军府吗?”
  “不,我要去兵营巡视。”
  张副官咬了咬牙心说死就死吧,“少帅,那您打算怎么处置尹雪苼?”
  “先关她几天,你给本帅看好了。”
  “是,但是她生病了。”
  后面的那句话他声音很小,都不敢确定少帅听到没有。
  “生病?不用管,死不了就成。”
  张副官在心里替雪苼点蜡烛,看看前几天俩个人还跟小两口一样好的粘粘糊糊,这一转眼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雪苼小姐呀,能把少帅气成这样您也是个人才。
  张副官觉得自己这是为了少帅着想,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少帅,前些天听说她给约翰洋鬼子带回家的时候就是肺炎,这会儿又烧怕是犯病了,您还要指着她找到……”
  赫连曜忽然拔出枪对准了他的头,吓得张副官脸都白了,抱着头喊:“少,少帅,我,我不敢了。”
  砰!一枪爆响,赫连曜打中了一只野兔儿。
  警卫忙跑过去捡起来,“少帅,好肥的一只兔子。”
  “拿回去给张副官补补。还有,你们把马带着,请张副官跑回督军府。”
  张副官差点哭了,少帅。祖宗,我为了您的下半身幸福操碎了心,您却让我腿回家,人生为什么这么悲惨呀。
  “少帅,那雪苼小姐……”
  “带她出来,找个医生。”
  参谋长蓝子出看到张副官拎着个死兔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儿,伸手拽了他的胳膊,“张副官,这兔子是给你跑死的吗?”
  张副官把兔子扔给蓝子出,“送给你,烧个麻辣兔请我喝酒去。”
  “老张你等等。少帅今天心情怎么样?”
  “要钱就别去了,少帅不开心。”
  蓝子出心说要钱啥时候开心过,得,回家做兔子去。
  雪苼给人从大牢里放出来,她迷迷糊糊的小脸煞白,明明就住了一个晚上就像又瘦了一圈儿,大眼睛下面乌青一片,总之就是折磨的老惨了。
  张副官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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