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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浅笑醉云州-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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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的重逢,久旱的甘霖,总要来的猛烈激昂。
整整一个晚上。他们不知疲倦的纠缠放肆,直到东方发白才偃旗息鼓。
雪苼累极了,她现在是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裹着被子沉沉的睡去。倒是赫连曜,人家都说男人的一分精一分血,他“出血”一晚上,还精神抖擞,甚至眼睛都又黑又亮。
雪苼在睡过去之前就看到他的这个样子,低低骂了一句禽兽。
赫连曜在她红肿的唇上亲了一下,“小乖,睡吧。”
按他现在的想法,好容易跟雪苼翻云覆雨一次自然是要相拥缠绵。可他贪欢却不敢耽误大事儿,眼下还不是舒舒服服抱着老婆睡觉的时候。
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他就推被起来,而他身边的雪苼还睡的像个孩子。
赫连曜低头着迷的看着她白生生的小脸儿还有小脸上紧闭的眼睛、蜷曲浓密的睫毛,忍不住一而再的吻上去。
他的雪苼,终于回来了!
推开下床,他忽然发现衣服都不能穿了,他皱了皱眉头,抓了条床单遮住自己,打开了门。
门口,果然有侍卫站岗。
赫连曜跟侍卫说了几句,很快就有人把他和雪苼的衣服都送了过来。
他穿好自己的衣服。把雪苼的衣服叠整齐了放在床头,然后收拾了地上撕扯成破布的衣服,给扔到了垃圾桶里。
外面石头的声音低低传进来,“司令,莫司令到了。”
赫连曜一皱眉头,“这个王八蛋来的真是时候,完事儿了他又来了。”
“莫司令昨晚就来了,他说您战况激烈,不适合见他。”
“那就让他滚!”
赫连曜吼完了打开门,临出门时候他又恋恋不舍的看了雪苼一眼,勾起了嘴角。
一出门儿,石头愣了一下。“司令,您今天很不一样。”
赫连曜咳嗽着整整衣领,“哪里不一样?”
“很英俊很精神,眼睛亮的发光。”
赫连曜挑起眉毛,“少拍我马屁,带着夫人到处跑这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准备好你的屁股。”
光听听石头就觉得疼,他跟在赫连曜后头小声说:“司令,可不可以不打屁股,我跑就是了。”
“好啊,你跑回封平吧。”
石头都快哭了,“那我还是选择被打吧。跑出去,我得跑到明年也够呛。”
赫连曜轻轻哼了一声,“莫凭澜在余司令病房里吗?”
石头摇摇头,“这到没有,他在皓轩少爷的房间里。”
赫连曜倒是意外,按理说莫凭澜来了应该腻着莫长安才对,怎么会在皓轩房间里?
他推开门进去,果然发现莫凭澜还抱着皓轩躺着,而皓轩另一侧的人是莫长安。
听到声音,莫凭澜迅速把长安盖好,然后对赫连曜喊:“出去!”
赫连曜面不改色,“莫兄。你要做什么龌龊事儿也别拿我儿子当幌子,会教坏小孩子。”
皓轩从莫凭澜的臂弯里探出头来,“爸爸,莫爹爹说你在给妈妈打针,打什么针打了一晚上?你是医生吗?”
赫连曜:“……”
他黑着脸对莫凭澜说:“你出来,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莫凭澜起来,他身上其实还穿着衣服,不过只穿了外套。一贯长衫儒雅的莫凭澜在穿上军装之后便再也没有穿过长衫,他现在一直都是西装革履。
走到长安那边,他对她说:“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长安昨晚莫名其妙的给他抱到了这里,恨的咬牙切齿,“不准回来。”
莫凭澜饶有深意的一笑,倒是让长安红了脸。
跟赫连曜进了一间静室,他对赫连曜说:“连老板财大气粗呀,医院都成你家了。”
“我把这层给包下来还不是为了你的女人好修养?莫凭澜,我们不说玩笑话,昨晚我把莫长安救回来的太过顺利,我怀疑这里面有蹊跷。”
第一百九十八章:你的胡子好扎人
赫连曜把自己的隐忧说出来,莫凭澜沉思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发现长安后背上有个指甲大小的殷红印记,看起来特别的古怪,这是以前没有的。”
赫连曜笑容猥琐,“看来你昨晚没少干坏事呀,当着我儿子的面,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莫凭澜精致的俊脸一抽搐,“不要脸的是你吧?医院的隔音不好,大伙儿都听了你俩的动静一晚上。”
赫连曜很是得瑟,“我的战斗力很强吧?”
对于这个连肉汤都喝不到的莫凭澜来说,赫连曜的这个炫耀行为简直就是该死,他咬牙切齿的说:“我跟你说正经事,长安是不是中蛊了?”
这个太有可能了,何欢儿本来就是邪门,南疆那个地方更邪门,邪门遇到了更邪门那就是非常非常邪门了,南疆人擅长养蛊使毒,莫长安在她手里这么久,她要做点什么也是很寻常。
赫连曜问他,“这么久了你没摸到何欢儿的门路吗?”
“有,她现在算是依附着南疆的夜郎王金布,金布有好几个老婆,都不是简单货色。何欢儿有公主的身份,手下又有人有钱,她自己长得也有姿色,现在是金布最得宠的女人。”
赫连曜皱起眉头,“那她不留在南疆保住自己的地位来港岛做什么?”
莫凭澜冷哼一声,“你还要小看这个女人吗?她说服金布放她到中原来,给他采买武器弹药,顺便给我们捣乱,她身边有个用蛊高手,叫阿根,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也是金布一个儿子,因为他母亲的出身十分低微,是个女奴,所以这孩子受尽了冷落和折磨,但是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手巫蛊之术。被何欢儿这女人一眼看中,便把阿根要在身边,如果长安真的中了蛊毒,肯定是这个阿根搞的鬼。”
赫连曜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们军人不怕枪林弹雨,但独独对这些巫蛊之术十分忌讳,他记得那年带着昀铭去过湘西一次,刚好遇到了赶尸人,就算是见过了死人他们也被那股子诡吊给惊吓到了。
“那长安现在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吗?”
莫凭澜摇摇头,“因为担心所以我昨晚才想和她一起睡,但是她不配合,我只好把她带到了皓轩的病房。”
“让医生去给她做个全身检查,你也先别紧张。要是真中了蛊毒,我们再想办法,毕竟南疆的高人很多。”
看到赫连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莫凭澜一挑眉,“你认识?”
赫连曜摇头,”我哪里认识?但是何欢儿既然有目的的,肯定会来找我们,先看看她的动机。”
听到赫连曜这样说,莫凭澜心里才松了点,他这人一辈子也没靠过谁,从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步步为营成就了今天的一番事业,可是位高权重了反而贪生怕死,特别遇上了长安的事情,他更是慌乱的像个孩子。
按照赫连曜说的,送长安进去做全身检查,赫连曜见他这边没什么事了便回去看雪苼。
他一推门,屋里已经没了人影,昨晚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床此刻整整齐齐,要不是空气里还有那股子浓重的欢好味道,他几乎以为昨晚是做了一场春一梦。
他出来,问侍卫:“夫人呢?”
侍卫忙回答,“余夫人去了皓轩少爷的病房。”
赫连曜本来要走开的,听到那句余夫人脸一下就黑了,他冷冷瞪着侍卫,“不是余夫人,是赫连夫人。记住了!”
“是,司令!”侍卫吓坏了,还很委屈,司令抢人家的老婆也太光明正大了。
赫连曜要去皓轩的房间,想了想又去了医生那里。
推开门果然看到雪苼在给孩子穿衣服,她大概身上有些不能说的疼痛,所以是跪在床上,而且就算这样还不时的蹙眉,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赫连曜大步走过来,伸手就把人给抱住。
雪苼惊呼,“你干嘛?”
“不舒服就好好休息,皓轩我来照顾。”
雪苼看着他,心情很复杂,最终却风轻云淡的说:“你不用这样,我说了,昨晚只是我为了报答你帮我救了长安,没有其他意思。”
赫连曜停止了给皓轩穿裤子的动作,忽然转过头去冷冷看着她。
他的目光侵犯性太强,雪苼不由自主的缩了下脖子,可马上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妥,便大胆瞪回去。
“你别这样看我,我们俩个之间的关系也就如此而已。赫连曜,是个男人就别纠着这点不放,昨晚你也说了,让我替你去找曼丽。”
赫连曜一言不发的收回目光,继续给皓轩穿衣服。
雪苼看到他竟然忍气吞声先觉得奇怪,后又觉得危险。
果然,他飞快的给皓轩把衣服穿好,然后把人从床上抱下来,“皓轩,先跟石头叔叔去吃点东西,爸爸跟妈妈有事情要谈。”
皓轩虽然小却会察言观色,他小声对赫连曜说:“爸爸,你不会打妈妈吧?”
赫连曜摇摇头,“好男人不能打女人。”
皓轩又问:“那你是好男人吗?”
赫连曜捏捏他圆嘟嘟的小脸,“你说呢?”
“爸爸当然是。”
赫连曜亲了他一下,“还是我儿子乖。”
皓轩笑着去躲开他,“爸爸,你的胡子好扎人。”
雪苼都愣了,是为赫连曜的柔情。从来没想到他跟孩子相处的画面是这样温馨唯美,她还记得以前他每次见到君旸的时候都沉着一张脸,那个小孩也是阴沉着脸,明显的害怕他。
可是皓轩不怕他,反而从一开始就对他特别亲热,可能这就是父子天性,到底是血脉相溶的亲父子,交流起来完全没有障碍。
皓轩跟雪苼摆摆手,“妈妈再见,你也要好好的,别对爸爸凶巴巴的,他是很可怜的。”
雪苼嘴角一抽,忍不住去看赫连曜,很可怜这个词能用到他身上吗?
赫连曜一派的坦然,丝毫没觉得这个词很丢脸,儿子是为了他好,而且他真觉得自己现在很可怜,老婆儿子都在人家手里,太憋屈了。
皓轩出去后,赫连曜立刻变了脸。
刚才还充满了慈爱的微笑变得邪魅不已,他关好门,一步步走向雪苼。
她口干舌燥浑身发软。
男人高大威武的身躯充满了威胁性,她还记得昨晚她被他压在身下摆出了各种羞耻的姿势……
赫连曜已经压住了她,俊脸也近在咫尺,“怎么脸红了,在想昨晚的事?这里。空虚了三年,昨晚吃饱了吗?”
雪苼压住了他的手,“赫连司令,请你自重。”
“自重?我到底重不重昨晚你不是说了吗?”
他的话让雪苼的脸更热,是的,昨晚他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没羞没臊的喊:“赫连曜,你好重,我不要这样,我要压着你。”
伸手捏着她会要冒烟儿的粉嫩脸蛋儿,赫连曜的声音性感沙哑,“昨晚我是让你帮我去喊曼丽,可为什么最后来的是你?要报恩也轮不到你,莫凭澜比你有用多了。尹雪苼。我能想到的你就是想被我干了,这里干了三年,再没有点雨露滋润,都长不出庄稼了。”
听着他没有下限的荤话儿,雪苼的脸蛋都要烧起来了,她伸手想去推开他,“你起来,反正事情我说的很明白,赫连司令不要自作多情。”
赫连曜眸子里燃烧着复杂的火焰,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雪苼起初还能毫无压力的跟他对视,可是到了后面她觉得他现在是用眼睛把自己剥干净了然后做那种事,一股子更大的羞囧让她无地自容。不由得垂下了睫毛。
“为什么不敢看我?我自作多情那余夫人为什么还要那么热情?昨晚是谁抱着我的腰让我不要停要快点?”
雪苼都快要臊死了,她死死咬住下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因为他说的那些都是事实,现在想起来她都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为什么就那么荡?
赫连曜大手箍紧了她的腰,忽然把手放在她的裙子里。
雪苼惊呼,“赫连曜,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他根本不为所动,“老实点,我给你上药,昨晚都流血了你不知道吗?”
她今早看到了,但是这种病痛也只能自己忍着。再不成就在心里骂他几句,还能怎样?
赫连曜的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个圆圆的小药盒,他对她说:“帮我打开。”
雪苼发现是祛瘀生肌的药膏,她按住了他的手,“谢谢你,我自己来。”
“你自己?”他眯起了狭长的眸子。
“嗯,我自己,你出去。”说到最后都带了哭腔儿。
赫连曜偏偏不让,“医生教了我怎么上药,你自己恐怕不方便。”
雪苼真是要哭了,一想到青天白日的让他给自己上药……她就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坚定的握着他的手,“我自己来,我可以的。”
赫连曜见她的样子快哭了。便不再逗她,“快点,一会儿我带你去吃饭。莫凭澜来了,莫长安估计有点麻烦。”
她的脑子现在迷迷瞪瞪的,他话的意思她没太弄懂,点点头对他说:“好,我尽快。”
“亲我一下。”趁火打劫,他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雪苼愣住,“你,我……”
“不亲我就给你上药。”
雪苼咬咬牙,反正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也不差这一口,她双膝跪着。凑过去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软软的唇带着她特有的芳香扑到赫连曜的脸上,他只觉得鼻子里都簌簌的痒,每个毛孔都透着惬意,但明显的不够。可是他也不敢再吓到她,抱着她的肩头快速的亲了一下,他勾起嘴角,“回礼。”
“你……”雪苼羞恼的想要去打他,却给他顺势抓住了手,粗糙的大手抚过指尖,还暧昧的捏了捏,让雪苼一阵阵颤栗。
这个男人总是能清楚的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这让雪苼有种被他紧紧攥在手心里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等赫连曜出去后她关好门。草草给自己上好了药,不过那药真的管用,清清凉凉的,顿时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就好了许多。
收拾完毕后,雪苼打开门,她发现赫连曜赫然站在门口。
她好不容易冷下来的脸又烧起来,支支吾吾的说:“你怎么,还在这里?”
“等你吃饭。”他样子懒懒的,但脸上还挂着莫名其妙的微笑。
好吧,那叫得逞的微笑,不过是雪苼不想承认罢了,她也能预见在未来的一两天里他大概一直会保持这样的表情,就像小孩吃到糖一样,幼稚。
“雪苼。”长安从那边一拐一拐的走过来,她甩开莫凭澜,但是莫凭澜又靠上去,也不知道他对她说了什么,长安虽然脸色不好,竟然没推开她。
雪苼因为昨晚没有去照顾长安不好意思,她赶紧拉住她的手,“怎样?感觉可好些?”
长安还是一身男装,虽然在外面不用装着余州司令的样子,但是她已经习惯自己不男不女的存在,她看了雪苼身边的赫连曜一眼,又眼尖的发现了雪苼脖子上的吻痕,顿时眸子深起来。
她把雪苼拉到了一边儿,“你和赫连曜睡了?”
雪苼脸又红起来,她低下头咬着唇,“是有原因的,昨天他被算计了,中了那种药。”
长安是个明白人,看到雪苼的样子这么难堪,便没有再问下去,“我们去吃饭吧,我在何欢儿那里好几天没正经吃上一顿饭了。”
提起何欢儿,雪苼一脸的不忿,“她折磨你了吗?除了不给饭吃,她还做了什么?”
长安摇摇头,“不给饭吃也不是折磨,她是为了在我身体里种蛊,那东西需要我不吃不喝好几天才能种下去。”
雪苼惊呼,“什么?她竟然对你做了这种事?”
长安表情淡淡的,“这有什么,这东西其实没什么的,她没想过要害死我,只要我不跟男人做那档子事儿,这东西就是个死的,一辈子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身体里,只有男人的精液才能唤醒。”
雪苼睁大了眼睛,这个蛊毒竟然是闻所未闻,这何欢儿费尽了力气竟然是为了让长安没法子给莫凭澜睡,看来她对莫凭澜还真是余情未了呀。
眼下的场面十分尴尬,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说:“莫凭澜他知道吗?”
“昨晚我太累了没有说,今早他让我去检查,但是医生都弄不明白我背后为什么忽然出现了一个红色胎记,我烦了就告诉了他。其实这也挺好的,就算走不了这一辈子我们也就没什么牵扯了。”
雪苼偷偷的去看了莫凭澜一眼,这厮除了脸色黑的厉害,倒是看不出别的,但是估计心里面翻江倒海把何欢儿给骂了一千遍了吧。
长安不想让场面变得这么沉重,不就是不和男人睡吗,她现在都觉得自己是男人了,要做到这个很容易。
“走,去吃饭。我真的太饿了。”
雪苼也拉着她的手,俩个人走到两个男人面前,长安对莫凭澜说:“我们要吃饭。”
莫凭澜看了一眼赫连曜,“我们要吃饭。”
赫连曜才不会跟个要一辈子都睡不到老婆的男人置气,他高喊:“开饭。”
有钱就是厉害,赫连曜在医院里竟然弄了一桌饭菜。
虽然说是早饭,但因为时间比较晚了,加上大家都饿了,是正经巴里的港岛大菜。皓轩也给人抱过来,他提前给石头带着去吃过粥,现在一点都不饿,但是对着一桌子好饭菜还是流口水。
港岛这边的甜品做的比较好,雪苼给皓轩弄了点软糯的小点心,别的却不许他再吃了。
皓轩眼尖,从雪苼的高领衬衣里看到了吻痕,他大吃一惊,“妈妈,你这里受伤了!”
他这一喊,引得所有人都往她脖子那里看。
虽然都是熟人,但雪苼还是不好意思,她捏了捏皓轩的小手,“乖乖吃饭,妈妈没事。”
皓轩伸手就要去摸,“妈妈你疼不疼,都要流血了。”
雪苼真的要流血了,不是脖子,是脸皮。
赫连曜伸手把皓轩抱到大腿上,“皓轩,妈妈说没事,那不是受伤了,那是给……”
“给蚊子咬的,妈妈是给蚊子咬的,皓轩要好好注意,这里蚊子特别多。”
知道赫连曜说不出来好听的,雪苼就怕他跟孩子说是他亲的。
雪苼的这个说辞皓轩勉强是信了,他感叹,“好厉害的蚊子。”
长安憋着笑,莫凭澜憋着气。他都这样了还给赫连曜生生打了耳光,显摆他们能睡吗?
啪的放下筷子,莫凭澜站起来,“我去找何欢儿。”
没有人拦他,只是长安淡淡的说:“去吧,最好跟着她回南疆去。”
“你……”莫凭澜的脸给憋成了猪肝色,这辈子他竟然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赫连曜也放下筷子,“你去不是中计了吗?要是真的如长安所说没有生命危险,我们可以慢慢的找人,这巫蛊之术又不是只有阿根一个人会。要是能找到解毒的方法岂不比找何欢儿自投罗网更简单些?莫凭澜,你是个聪明人,何欢儿要只是为了简单的报复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长安掳走,她太了解你了,要的就是你的气愤你的方寸大乱,然后在拿出实质的利益和她做交换,这次她来中原可是为了枪炮子弹,你不会不懂。”
他的一番话戳到了莫凭澜的心窝子,也让雪苼对他另眼相看。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赫连曜厉害,也领教了他的厉害。但这种崇拜是没有限制的,你只要靠近就会不断的发现那些令人折服的面儿,而雪苼天生的又爱英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紧紧的握住了筷子。暗暗骂了一声贱,不过给他睡了一晚上,又恢复到以前痴迷的样子,真是下贱。
一块烧鹅落在她碗里,赫连曜温柔的看着她,“别光吃素,吃点肉。对身体好。”
雪苼毫无缘由的红了脸,她低下头喝粥,过了一会儿,还是把那块烧鹅肉塞到了嘴里。
全程赫连曜都在看着,一直到她把烧鹅咽下去他才开心的勾起嘴角。
还好莫凭澜一直低着头沉思,否则他一定又给虐到,长安倒是气定神闲的,好像身体里有虫的人不是她。
可是在内心深处,她对何欢儿的恨根本没法疏解,而何欢儿又是和莫凭澜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人,她恨她自然也恨他,现在知道这样的结果倒是幸灾乐祸,莫凭澜,我们这辈子都注定了无法交集。
几个人各怀心思吃了一顿饭,莫凭澜和赫连曜饭后就去处理事情,同时派人去打探何欢儿下落。
雪苼和长安没有事,想着要去拜访一下miss庄。
谁知道一打听,miss庄竟然住进了医院,也就是她们所在的这家医院。
本来还怕男人们不让她们出去,现在在医院就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她们俩个去了miss庄的病房。
乍见她们,miss庄几乎都没认出来,等长安喊了一声她才认出来,顿时热泪盈眶。
miss庄得了重病,整个人都瘦脱了形,但是她依然保持着端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乱,身上穿着象牙色真丝睡衣,那股子高贵典雅的气质无人能及。
“长安、雪苼,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们了。”
雪苼和长安也都很难受,长安轻轻搂住她,“miss庄,您好好保重,我们下次来还来看您。”
“傻孩子,我没有几天了。我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很高兴,我终于可以看到梁先生了,我要告诉他我这些年活的很好,做了许多他想做但是没有做的事情。”
雪苼和长安都为她对梁先生的感情动容。miss庄出身名门,十六岁那年出国留学,二十二岁成了国内著名的教育家,二十五岁嫁给了大她近乎二十岁的梁先生,当时梁先生夫人新丧,身边还有个拖油瓶,可是她排除一切阻力甚至和家庭断绝了关系,只可惜她只跟先生做了十年夫妻,先生因病去世,她三十五岁成了寡妇后就未再嫁,现在她四十五岁,却已经灯枯油尽了。
miss庄和前总统梁先生的故事是一段佳话,是每个学生向往的爱情。现在听着她的话,雪苼只觉得悲从中来,十分的哀伤。
“雪苼,你也帮衬着汝白让他成个家,他是先生唯一的儿子,却无心从政,只想实业救国。”
雪苼大吃一惊,“梁汝白是先生的儿子?我不知道呀。”
“是呀,他跟阿曜从小相识,一回国就接受阿曜的邀请去帮你发展纺织厂,他给我来信说现在云州的纺织业发展的很快,云州很快就能成为国内的纺织之城。”
“阿曜?不是朱大全介绍给我的吗?”
miss咳嗽了两声,显然她也发觉了自己透漏了不该透漏的秘密。
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说了也不保留了,“大全哪里认识他,可能阿曜不想让你知道才这么说的吧。”
本来这尹家的产业这纺织厂对雪苼来说都跟上辈子的事情一样,却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了这样的事,雪苼也是哭笑不得。
她仔细回想,那段时间正是自己跟赫连曜闹别扭,拖着生病的身体还要打理店铺和工厂,他怕自己不接受才请来了梁汝白。这个赫连曜,他总是这样,悄不作声的去做一些事,从来不说也不解释。
有件事她一直缠绕在心头,本来因为miss庄生病没好意思说,现在也不顾了。“夫人,我想问一下,我的弟弟他……”
提到这个,miss庄一脸的惭愧,“雪苼,是我对不起你,没有照顾好云生。他好久没有收到你的信,非要回内地去找你,出事那天晚上是有一帮人来找他,说是阿曜的人,他是跟着那帮人走的,可是他刚走又来了一帮人,也说阿曜的人。照顾他的人说云生已经跟人走了,那帮人就追过去,后来听说双方交火云生掉在了海里,我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不是阿曜的。”
雪苼紧张的问:“夫人,那这两帮人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夫人摇摇头,“没有,都很普通。对了,第一帮人身上都戴着一个玉牌,巡捕从死尸身上取下来给我认,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雪苼的手紧紧抓住了衣服的下摆,“可是一块雕刻着类似鸳鸯图案的玉牌?”
夫人点点头,“应该差不多,时间过得久了我也不记得,明天我让人给你带来。”
长安此时忽然像想起来什么,她拉拉雪苼,“我们都耽误了夫人这么长时间,您一定很累了,好好休息吧。”
夫人确实是累了,她不过是遇到她们的欣喜心情支持着,听到她们告辞也没有挽留。
出了病房,长安拉着雪苼的手快走,她的脸色也非常不好。
回到了自己房间,雪苼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长安的声音有些发紧,“夫人说的玉牌是不是天女会的东西?带走云生的人是天女会的?”
“还不敢肯定,明天看到玉牌才能确定,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云生已经……”
“不!”长安紧紧抓着她的手,几乎要抠进她的肉里,“雪苼,你听我说,云生可能在何欢儿手里,而且已经成了她的人。”
第一百九十九章:乖,我偷人
长安的话像个钻天猴爆炸在雪苼的脑海里,她反抓住她的手,“长安,你把话说清楚。”
“我被何欢儿关在一个挺大的别墅里,她身边的人除了一个贴身的嬷嬷外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其中有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长得很俊秀,何欢儿好像对他很宠爱,那个阿根还因为他吃醋呢。”
雪苼脑子里轰轰的,她捏着眉心,“长安,你说何欢儿现在变成什么妖样儿,她不会把这些孩子……”
长安摇摇头,“我不知道,反正看起来很暧昧。对了,那个孩子好像叫阿生,我还觉得他面熟,看来真的是云生。”
“云生怎么会在她手里,我,我,我去找赫连曜。”
雪苼彻底失了方寸,她跌跌撞撞的出门,抓了一个侍卫问了赫连曜的下落,然后推开了那个当成临时会议室的门。
“赫连曜,我有事找你。”
赫连曜正和莫凭澜在摆弄什么,看到雪苼不由得吃了一惊。莫凭澜随手抹了桌上的东西,跟着站起来:“行了,我先去忙。”
等莫凭澜出去,赫连曜走过去轻轻抱住她,“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赫连曜,你跟我说实话,当时你是怎么对云生的?”
他没想到她又提起这段儿,当年她听傅晏瑾的话说他害死云生他都没有反驳,在他心里云生的“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他现在黑着脸说:“你又要追究责任吗?雪苼,我在你心里已经是罪行累累,也不差这一桩了。”
雪苼见他还来劲了。气的捶了他胸口一下,“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赫连曜一愣,今天的雪苼很辣呀,比小红辣椒还辣,不是刚才说睡一觉其实是为了报恩的死板样子了,他怎么就觉得欣喜呢。
“你赶紧说!”
“你别急,我慢慢跟你说。”
她越是急他反倒是不紧不慢了,雪苼气的直想咬他。
“我就问你,当时你是不是派人去找过云生?”
赫连曜点头,“我在港岛有生意,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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