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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金牌宠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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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轻咳了一声,赵德福和付明悦都回过神来,赵德福赶紧传膳去了,付明悦却无处可逃,脸上扯起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
    秦牧见她的神情,只以为她是害羞。
    两年半了,两人之间经历过太多波折,彼此都受了很多伤害,他也曾想过要与她慢慢培养感情,但他是皇帝,不可能一直空置后宫,两个月没有宠幸任何妃嫔,恐怕太后那边已经忍到了极限,再拖下去,就要强行安排妃嫔侍寝了。他心里真正爱的便只有付明悦一个,虽然不能只宠幸她,但他必要她成为第一个被宠幸的。
    气氛诡异又尴尬,其实秦牧也很紧张。虽然皇子到了十六岁,尚仪局都会派嬷嬷和通房宫女来教导他们人事,但那毕竟是例行公事,而与付明悦,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两人就这么扭捏着,都拼命想找话题转移注意力,但总是说不上三句便绝了一个话头。直到尚食局将晚膳送来,两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皇家之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付明悦终于能稍微放松一下。
    “,快帮我想个办法。”
    “想什么办法?”懒洋洋的问道。
    “当然是能不侍寝的办法!”付明悦没好气,她敢打赌,这个一定是故意的。
    “我劝你不要拒绝,反正也是迟早的事。如今你第一个侍寝,在后宫的地位便不一样了,若是你不从,他去宠幸了别的女人,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道理的确是这样,但……
    “我还没有准备好!”
    “别自欺欺人了,再给你多少时间你都不会准备好。”揭穿她。
    付明悦泄气,的确,无论再拖延多久,她从心理上都无法接受。
    “我不管,躲过这次再说!”
    “这样做是很愚蠢的,你要争宠,必须抓住侍寝的机会,必须给他生下皇子,不要说你接受不了!当初你选择来这个时空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秦牧和裕元皇帝不一样,裕元皇帝可以因为宠一个女人,眼里就只看得到她。秦牧从小受尽冷遇,他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像他一样凄惨,不管谁生的孩子,他都会疼爱的,也势必会对孩子的母亲有几分感情。就算你最后夺得他的真心,但独宠的任务你却怎么都完成不了了。”
    “……”
    “我只是根据数据分析的结果将事情的利害告诉你,你要怎么做自己决定,你的任务失败与否也与我没有关系。”
    付明悦内心无比挣扎说得很在理,她要独宠就得在别的妃嫔生下孩子之前完成,否则就永远完成不了,时间其实很紧迫。这是古代,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是很在意子嗣的,何况秦牧还是皇帝?若是一直不宠幸妃嫔,或者就算宠幸了也一直无所出,到时候太后肯定要出面干涉,只要太后一开口,他身边不知又要多出多少女人。
    “秦牧与秦穆长得一模一样,你直接把秦牧当成秦穆不就行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们两个……”
    话没说完就此寂然无声。
    付明悦唤了他好几次都没有任何回应,不由得暗骂这什么破系统,竟然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其实不是突然失踪,而是被禁言了。就在他说完以上的话后,立刻收到了的信息。
    “不得泄露任何内情,此次禁言十二小时以示惩戒。”
    然后他就说不了话了。
    这顿饭终于在两人都心不在焉的情况下吃完了,又闷坐了一会儿,御前的人来服侍秦牧,付明悦也只得去沐浴更衣。
    平时沐浴不到半个时辰的她,这次竟拖了一个多时辰,伺候她的是小满被发落后尚仪局重新派来的小雪。因她不肯起来,小雪只好不断添加热水,最后她实在不忍心再劳累小雪,这才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秦牧已经坐在寝殿的床上等她,付明悦一步一步挪过去,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将是她在两个时空的第一个男人,应该……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秦牧起身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付明悦一直盯着地面没敢抬头,大概估计了一下位置,就往床边坐了下去,没想到计算错误,离床还差着好几寸的距离,一个踉跄直接跌到了秦牧怀中,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明悦,别怕。”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朕会很温柔的。”
    他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搭在她的腰间。付明悦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更不敢泄露丝毫真实情绪。若秦牧知道此时她脑子里想的全是另外一个男人,就算不杀了她,也决不会原谅她。
    秦穆俊朗的身影和车祸时那恐怖的一幕,在她脑子里不断交织,为了复活他,她必须向秦牧献身。
    而秦穆复活后,她将没办法再面对他,连做朋友都不行。
    这是她和秦牧的第一次亲热,也是她和秦穆之间的诀别。
    后悔么?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复活秦穆是她全部的动力。
    衣带散开,侍寝所穿的薄纱衣服滑到了两边,露出红色的丝制肚兜。付明悦长年练武,身材十分健美,秦牧轻轻碰了碰她胸前的高峰,她忍不住颤抖起来,既害怕又紧张,脑中一直有根弦紧绷着,似乎他再碰一下,这根弦就要彻底断开了。
    “明悦……”秦牧痴痴的叫道。
    这一刻,他不再去想曾经的伤痛与误会,只想好好珍惜这*。
    大手搭上付明悦的颈脖,只要稍稍一用力,衣服就会彻底离开她的身体,她也将完全属于他了。然而他却停下了手,像欣赏一件稀世珍宝般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她,久久都没有动作。
    “皇上……”付明悦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她宁愿快点完事,这样的过程本该是美好而又难忘的,对她来说却像是酷刑。
    秦牧终于轻轻挑开了她的衣服。一具完美的*呈现在已经动情的男人面前,引诱着他去品尝和深入,再带着她共同到达那传说中的天堂。
    他温柔的抱起她,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嘈杂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两人听到一个刻意压低却掩饰不住惊恐的声音。
    “赵总管,外殿走水了!”

  ☆、第68章 示弱

秦牧来不及多想,立刻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付明悦身上,之后才高声问道:“赵德福,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赵德福很是惶恐,算算时间,皇上与晨小仪应该正是关键时候,突然走了水,打搅了皇上的兴致,不知道他会不会拿自己当出气筒。
    硬着头皮答道:“皇上,外殿的宫人不小心,烛火引燃了窗户纸,请皇上和小仪主子先避一避。”
    付明悦大大松了口气,只觉这场火灾来得太过及时,让她有时间可以再想想与秦牧之间的事。
    火势并不大,很快就被扑灭了。但扰了皇上和小仪的*,那莽撞的宫人自然要重罚,赵德福来请示秦牧,是否直接杖毙。
    “皇上,嫔妾宫中刚发落了一个小满,如今这个……皇上留他一命吧?”付明悦求道。
    这些宫人都是在尚仪局学过规矩的,且白天刚有人受罚,此时皇帝又宿在这里,照理应该人人打起十二分精神才是,怎会有人不小心打翻烛火?况且蜡烛并非点在窗边,又如何能烧了窗户纸?
    而这火起的时间更是蹊跷,秦牧与她进内殿好一会儿了,若不是秦牧前戏太多,火起的时候两人应该正是关键时刻,这是秦牧第一次宠幸妃嫔,若是被打搅,说不定从此心里有了阴影,再也不愿碰她了。
    很明显是有心人故意所为。
    所以纵火之人定不能死,否则如何能查出背后的主谋?
    秦牧甚是气恼,为表对付明悦的重视,这些人都是他特地吩咐尚仪挑选,之后又亲自过目的,如今一个接着一个犯错,付明悦难免会觉得他有意敷衍。
    有心想将此人杖毙,以达到杀一儆百的效果,但付明悦出了声,他又不好驳她。
    “拖下去杖责三十,殿外跪着反省。”
    至于跪多久,他没有说,赵德福自然明白皇帝的心意——这是真心不想放过那个宫人,只是碍着晨小仪的面子不好直接赐死罢了。
    此时已是深夜,付明悦一点睡意都没有,秦牧以为她吓着了,安慰道:“明天朕从御前挑选几个机灵的宫人过来给你使,省得为这些笨手笨脚的蠢人置气。”
    “嫔妾没事。”付明悦见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心想难道他还想接着干那事儿?嘴上说没事,脸上却露出些许害怕的神色。
    秦牧叹口气,刚才的这一场风波已经将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破坏得半点不剩,如果再继续下去未免太不体贴。虽说他是皇帝,她是妃嫔,可这种事他是期待能两心相悦的。
    “再过一个时辰朕就要上朝了,你陪朕小睡一会儿吧。”他说着和衣躺在了床上。
    付明悦见他没有动自己的意思,也躺了上去。
    床很大,秦牧睡在外面,付明悦则靠近里面的床边,两人之间足可以再躺两个人。
    秦牧沉声道:“过来。”
    付明悦很紧张:“皇上,你还要上朝。”
    “朕要抱着你睡。”秦牧言简意赅,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付明悦只好磨磨蹭蹭挨过去,秦牧似有些不耐烦,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吓得她低声惊呼。
    “嘘——小声点,彤史女官还在外面,你想她听到吗?”秦牧在她耳边说道。
    付明悦的脸刷的红了,按照惯例,皇帝宠幸妃嫔,会有一名彤史女官在殿外侯着,最初是通过听帐内的动静来判断妃嫔是否被宠幸,以便在彤史上做相应记载。后来本朝有位晋康皇帝在位时改了规矩,只让彤史女官在殿外侯着,由皇帝离开的时候告诉她是否成功宠幸。
    想必皇帝也不喜欢欢好的时候有人在外窥探。
    虽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两人离得太近,秦牧呼出的气息环绕在她脸庞,付明悦的心如一团乱麻,睡不着,却又不敢睁眼,只能装睡。
    秦牧见她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脸蛋因为羞涩红扑扑的,样子十分动人,忍不住凑上去,在她唇上轻啄了两下。
    付明悦浑身都僵硬了,秦牧仿佛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得意的笑出了声,搂着她的胳膊紧了紧,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等他睡着,付明悦大着胆子睁开眼睛。熟悉的眉眼近在咫尺,这是她在那八年中从来都不敢想象的情景。她突然觉得,其实秦牧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就当秦穆是上一世,他是这一世好了,如果秦穆死后轮回到了这个时空,生长在皇宫,或许就是秦牧这个样子。
    她可以试着把他们当成是同一个人。
    偷偷伸手摸了摸他英挺的鼻梁,再抚上他的剑眉,这一刻,他是属于她的。
    秦牧迷迷糊糊间感觉一只柔软的小手在抚摸自己,自然知道做坏事的是谁,嘴角微微一扬,在她的轻抚中慢慢进入睡熟状态。
    一个时辰后,付明悦才刚有些睡意,赵德福已经在外面轻声唤秦牧起床。秦牧小心的将她的身子挪到一边,抽出自己已经酸麻的手。
    付明悦立马就醒了:“皇上,嫔妾伺候你盥洗吧。”
    “你继续睡,有赵德福伺候就行了。”
    “可这样的话……”皇帝若是留宿在妃嫔寝宫,第二日早上便要由侍寝的妃嫔伺候上朝,这是惯例,也是规矩。付明悦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小仪,如何敢坏了这个规矩?
    “这是圣旨。”秦牧打断她。
    既然是圣旨,她自然不能违抗,加之实在是困得很,于是不再与他争执,转过身继续睡了。
    秦牧离开的时候,她听到他说了一句:“小仪晋正五品嫔位。”
    声音很低,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也没有深究,很快便睡熟了。
    “主子,主子该起床了。”立夏在帐外轻声唤道。
    付明悦口齿不清的说道:“好困,让我再睡会儿。”
    “主子若是再不起床,就要误了晨省的时辰了。今日是主子被宠幸后第一次晨省,可不能迟到。”
    付明悦一个激灵,立刻醒了过来。
    “皇上晋了我的份位吗?”她想确认下自己是否听错。
    昨晚她并未侍寝成功,若秦牧真的晋了她的份位,那么便是告诉彤史女官,昨夜两人已有鱼水之欢,而她也成了首个侍寝的妃嫔,地位自然不同了。
    “是,如今主子已居正五品嫔位了。”立夏答道。
    秦牧果真考虑得很周到,虽然被火灾所扰,仍是给了她这份体面,只是今日晨省不知又要面临一众妃嫔怎样的敌意了。
    迅速起床梳妆,她让立夏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垂云髻,头上插了一支翡翠簪子,身上是浅紫色宫装,妆容恬淡,看起来清爽又不招摇。
    她可不想让太后觉得她太高调。
    孟顺仪和周小媛仍然是到得最早的两个,周小媛见到她,笑着福了一福:“恭喜姐姐晋位,如今和那一位可是平级了。”
    那一位自然指的是钰嫔,她是大将军的嫡长女,初进宫就被封为正三品贵嫔,如今却与付明悦同居正五品嫔位,还得时刻提防着对方报复——毕竟付明悦可是差一点就被她杖毙了,这过节实在有点大。
    付明悦很怀疑昨晚那场火就是钰嫔授意宫人放的,低位妃嫔第一次侍寝后按例会晋一阶,钰嫔本就只比她高半品,若她晋升,两人便是平级。就钰嫔那高傲的性子,岂肯任由一个出身卑微的宫女与自己平级?何况两人有仇,若付明悦青云直上,保不定哪天她就会死在她手里,先下手为强也在情理之中。
    一旁的孟顺仪道:“晨嫔妹妹如今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姐姐以前有所得罪,还望妹妹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付明悦笑道:“都是姐妹,自然应该和睦相处,我又岂是小肚鸡肠之人?”
    不是她故作大方,实在是不想多树敌人。孟顺仪虽然找过她麻烦,毕竟就罚跪了两个时辰,算不得什么大事。何况此人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并没有太深沉的心机,否则也不会那么沉不住气去找她的麻烦。这种人不是可靠的盟友,但泛泛之交还是可以的。
    三人说了会儿话,格桑娜和钰嫔一起走了进来。钰嫔见到付明悦,眼神里的憎恶怎么都藏不住,付明悦却从中看出了一丝惧怕,冲她笑了笑,跟着同孟顺仪和周小媛一起向格桑娜行礼。
    说起来钰嫔如今比孟顺仪份位还要低,照理见了她该行礼的,可是她每次都装作看不到。孟顺仪也不敢跟她计较,毕竟钰嫔出身高贵,她暂时还得罪不起。
    付明悦很不习惯这种同一个男人的小老婆聚在一聊天,明明互相之间都有敌意,表面上却非要装出一团和气的情景。
    “太后驾到!”宫人的声音传来,几人一起下拜:“臣妾/嫔妾给太后请安。”
    “都起来吧。”太后落座,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通,最后落在付明悦身上。
    “皇帝登基已有两月,一直未召妃嫔侍寝,昨夜终于开了个头,是我大宣朝之福。哀家知皇帝待晨嫔不同,不过晨嫔不可恃宠而骄,更不可独占君王宠爱,须得劝着皇帝雨露均沾才行。大宣朝的后宫不许独宠,否则哀家定不轻饶,晨嫔,你可明白?”
    太后做皇后的时候,太上皇独宠敏佳太后,将她这个正宫娘娘丢在一边,她心中一直不爽,如今做了太后,自然也看不得这种事情发生。
    付明悦的任务是要独宠,不过此时自然没必要跟太后争这个,于是起身答道:“谨遵太后懿旨。”
    太后见她态度恭敬,脸色稍霁,转头吩咐斜风:“将前几日皇帝送来的那套翡翠头面拿来赏给晨嫔。”
    付明悦道了谢,太后示意她坐下。
    “听说昨夜清漓宫走了水,可查明原因了?”
    “回太后,是宫人不小心将烛火点燃了窗户纸,皇上已经做主发落了。”
    “既已发落,怎地哀家听闻今日皇帝上朝前,特意吩咐将你宫里的宫人全部撤换,将御前的人调过去伺候?你是主子,若宫人犯错,打骂责罚自然由你来定,但如此大规模的撤换宫人毕竟不合适。”
    付明悦腹诽,又不是我想撤换的,你干嘛老找我麻烦?当我是软柿子好捏啊?不就侍个寝吗,一来就告诫警告教训的,用不用这样?
    当然嘴上仍是恭敬应道:“太后教训的是,嫔妾知错了。”
    她并没有辩解,撤换宫人的命令是秦牧下的,她就算想,也没有那个能力调动御前的人,太后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是想借题发挥,敲打她一番罢了。
    她决定,在太后面前就这样一直装包子,假装处处被太后拿捏着。这样太后就不会把她怎样,她才有精力去对付别的女人。

  ☆、第69章 无常

回到清漓宫的时候,昨夜那个“不小心”纵了火的宫人还跪着,已经跪了有四五个时辰,身子摇摇晃晃的,但听到宫人向付明悦行礼的声音,立刻又直起了腰。
    付明悦脚步轻快的走过他身边,却突然回过头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周详。”
    “人如其名,做事挺周详的嘛。”
    “主……主子……”
    “本嫔这是夸你呢,若不是你做事仔细,怎能隔了一丈远‘失手’把蜡烛捅到了窗户上。话说,你会武功对不对?”
    她说得轻描淡写,周详却吓得浑身发抖。昨晚皇帝只是以为他“失手”,便已经重罚,如果小仪主子觉得他是故意的,他还能有命在吗?
    “回主子,奴才不会武功,奴才当时拿着烛台正准备更换蜡烛,谁知被椅子绊了一下,这才……请主子明察。”
    “是哪张椅子?既然绊了你,你手中又拿着烛台,应该会有蜡滴在椅子上。若真如你所说,你只是不小心的话,所受的责罚已经足够,本嫔就做主让你起来。如果另有隐情……你欺骗本嫔不要紧,欺君之罪你可担不起,你的家人也担不起。”
    用家人做要挟,一直是拿捏宫人最好的办法。周详听后果真大惊失色,拼命叩头:“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昨夜挨了三十杖后他便一直跪在这里,背上和膝盖上的痛楚早已将他的意志磨掉了大半。被付明悦声色俱厉的一吓,想到若真的被她认定是故意所为,不但自己没命,还会祸连家人,顿时将那人许诺的荣华富贵都抛到了脑后。
    再诱人的东西,也得留着命才能享受不是?
    “还不说?”付明悦提高了声音。
    “回主子,是……是钰嫔主子要奴才这么做的,钰嫔主子的父亲是大将军,奴才的哥哥是一名军士……奴才并非有意破坏皇上与主子的好事,奴才也是逼不得已。主子要杀要剐,奴才决无怨言,只求主子饶了奴才的家人。”
    钰嫔么,这个答案在付明悦意料之中。
    “抬起头来看着本嫔。”付明悦吩咐。
    周详颤颤巍巍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慌害怕的神色。
    “他说谎。”的声音突然响起,“不好意思,系统故障,当机了十二小时。”
    付明悦汗颜,越发觉得系统十分不靠谱。
    “怎么看出他说谎的?”她问。
    这么掉链子的系统,分析出来的结果真的可靠吗?
    “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要结合对方的面部表情、眼神、脉搏、心跳等等因素,按照它们的比重系数,经过大量的数据运算,才能得出最后的结果。你要听的话,我可以详细给你解释一遍。”
    “打住!”光是想一想,付明悦已经很是头痛,“你确定他在说谎?”
    “不错。”
    不是钰嫔,那会是谁?除了她就数卓可欣最恨她了吧?可是卓可欣不是被禁足了吗?难道她禁足之前就知道昨日秦牧要宠幸她?似乎不大可能。
    又道:“从出身、份位、在太后和皇帝眼中的形象、性格、做事风格、狠辣程度等等综合分析,系统得出的结论是,害你的人有50%的可能是格桑娜,20%的可能是钰嫔,15%的可能是周小媛,其他人的可能性不足5%。”
    格桑娜?周小媛?她倒是没想到。
    “,你能还原事发经过吗?”
    “如果现场没有被破坏的话,理论上来说可以。不过没有必要,这个周详百分之百是故意的,还原当时的场景对找出幕后之人并无帮助。”
    付明悦想了想:“就算这次不是钰嫔,她也一定会想办法害我。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并不难对付,但若是她被人利用,不顾一切的针对我,倒是麻烦。既然周详说了是她,不如就让她背这个黑锅,只要秦牧和太后都觉得她不思悔改,以后她如要陷害我,他们也不会相信。”
    怪只怪她没脑子还不知收敛。
    “随你的便。”懒懒的说道。
    付明悦与交流的时候,还一直盯着周详,明明一双美目眼波流转,周详却觉得那目光似乎能直达自己的心底,将藏在最深处的心思也看个通透。
    “这些话,你敢不敢当着皇上的面再说一次?”
    “主子让奴才说,奴才就说,只求主子饶了奴才的家人。”
    “好了,你起来吧。立夏,去太医院帮他拿些伤药来,否则他的膝盖要废了。”
    周详没想到她不但没有深究,反而要为自己拿伤药,磕头道:“多谢主子,多谢主子。”
    付明悦没再理他,转身回殿去了。
    “主子,尚仪刘氏求见主子,说是皇上将御前的人带了来让主子挑选,主子看中的话便直接留下。”小凯子进来回报。
    付明悦皱眉,秦牧也太大张旗鼓了吧,御前的人早已经过层层筛选,都是对皇帝忠心的人,哪还用她挑?
    晨省时太后已经因为此事不悦,如果她敢将人留下,在太后心中的印象就彻底毁了。别说她如今地位并不稳固,就算盛宠在身,得罪太后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何况说了,这次害她的人很有可能是格桑娜。格桑娜是茜月国公主,出身高贵,又是敏佳太后的亲侄女,秦牧的表妹,在后宫的地位十分稳固。要跟她斗,就不得不争取太后的支持。
    太后虽然一直对格桑娜很亲切,但付明悦知道她巴不得有人能将格桑娜压下去。
    太上皇带着敏佳太后周游世界,让她这位正妻守了活寡,她怎么可能对敏佳太后的侄女有好感?
    初步定下了讨好太后打击格桑娜的作战计划,她对刘尚仪道:“麻烦尚仪回复皇上,就说本嫔这里的大部分宫人都很尽心,有个别懒惰的本嫔自会责罚,就不用撤换了。”
    “主子,这……”
    “你放心,若是皇上责怪,你只管推在本嫔身上便是。”
    刘尚仪觉得晨嫔真是个非常不识抬举的人。皇帝将自己御前的人调过来,这是多大的殊荣?她竟然不要,如果惹得皇帝不快,到时候看她到哪里哭去!
    *
    当天秦牧并没有再过来,到得晚间,突然传来一个消息,西北边境章韵国来犯,大将军詹正庸受皇命前往镇压,詹正庸之女詹玲珑——也即钰嫔被升为正四品容华,仍居一宫主位,而秦牧今晚便留宿在她宫中。
    小凯子见付明悦脸色有些苍白,安慰道:“主子,皇上不过是为了安抚大将军罢了,或许明日便会来我们听雨轩。”
    付明悦笑了笑:“我没事。”
    心中却不由得想起她还是白禾时问过他,如果将来他做了皇帝,是否会不惜一切去代价去保护自己爱的人,哪怕引起朝廷动荡,后宫混乱。他回答会,如果那个人值得他爱的话。
    她不知道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应该是喜欢的吧,可是当初秦放死前的那一出让他们产生了很深的隔阂,若非上次钰容华要杖毙她,两人或许就这么一直僵着。
    钰容华差点要了她的命,如今却又是一宫主位了。
    而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第一个侍寝的妃嫔。
    她这才意识到出身对妃嫔来说有多重要。格桑娜是公主,初封便是从二品修容;詹玲珑是大将军府的嫡长女,初封是正三品贵嫔;孟绮罗的父亲是二品官员,初封也有从四品;而周舒黎因为家里只有个哥哥是四品官员,所以份位便只有从五品;至于宫女出身的卓可欣,尽管秦牧那么爱她,也只给了她从六品。
    自己当初能受封从五品小仪,多半是秦牧看在她差点死去的份上才封了高位安抚。
    只要大将军一日还在,钰容华就一日都有圣宠,哪怕秦牧不喜欢她,也不会对她太过狠心。
    而自己,若非在秦牧登基前为自己求了一张门票,又在铲除秦放和肖淑妃的斗争中出了不少力,恐怕就算被钰容华打死,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秦牧虽然说过会护着她,但她不会傻到因此便有恃无恐。秦牧肯主动给她,是他的恩宠,不肯给,她便唯有靠自己去争取。
    “主子。”立夏一脸惊慌的来报,“周详在房中自尽了。”
    付明悦淡淡一笑,对方真是好手段,事情还没查出来就将周详灭了口,她心中就算不全信他的话,对钰容华也会有个疙瘩,加上之前的仇怨,两人势成水火。
    她让立夏去宫正司说一声,很快便有人来将周详的尸体带走了。
    闷闷的躺在床上,她问:“为什么我的人缘这么差,个个都想害我?”
    “我查过资料,本朝宫女受封妃嫔的,多是正八品采女和从八品更衣,卓可欣的从六品才人已算得上是高位,而你初封就是从五品小仪,如今更是正五品嫔,爬得如此之快,别人自然忌惮。”
    “你说那个格桑娜,公主出身,又是秦牧的表妹,秦牧就算看在自己母亲的份上也不可能亏待她,她干什么要忌惮我?还有那个周小媛,看起来那么纯真善良的少女,跟我又相处得不错,为什么也有15%的可能害我?,你是不是计算错了?”
    “我只是告诉你几率,让你提早防范,不过就算是99%的几率,也有可能不是那个人做的,你不用纠结。只是这个周小媛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无害,你最好对她多几分戒心。”
    “我知道了。”她蔫蔫的答道。
    第二日早上的晨省,众人看付明悦的眼光都有些意味深长。她受封后虽未与钰容华发生过任何正面冲突,但众人都以为不过是因着太后的训示,两人不敢放肆罢了,那么深的仇怨岂会轻易化解?
    前一日付明悦拔得头筹,成为第一个侍寝的妃嫔,份位也晋了一阶,与钰容华当时的份位相同。谁知刚过了一日,因为一场战事,钰容华就连升了两阶,再次成为一宫主位,并且也受到了宠幸。
    众人无不觉得付明悦被打了脸,付明悦倒是神色如常。
    太后循例训示了钰容华几句,又赏了些东西,便推说乏了,让众人退下。
    刚出长宁宫,钰容华就对付明悦道:“晨嫔妹妹,本宫宫里有皇上昨日赏的雨前龙井,想请妹妹去品一品,不知妹妹是否赏脸?”
    众人听她的语气似乎不怀好意,都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不过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格桑娜笑着道:“容华妹妹真是小气,便只请了晨嫔妹妹一人。不过皇上也有赏本宫一些阳羡茶,比妹妹的雨前龙井要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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