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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金牌宠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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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也都没料到秦牧竟会挺身救人,一直以来他的存在感都极低,刚才若不是当面接受封赏,很多人都不会发现他也在场。他从来都是低调隐忍的,今日却为何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一名女官?
现场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嗒嗒嗒……”本来很细小的声音,却因着这份寂静被放大了无数倍,清晰的传入每个人耳中。
付明悦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滴一滴的鲜血从秦牧背上滑下,砸在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小摊。
“殿下,你受伤了……”
付明悦心中涌起翻天覆地的内疚,秦牧本不该救她的,她也并不会死。这一切不过是皇帝安排的一场戏罢了,她身上穿着刀枪不入的软甲,而詹正庸也不会真的伤她——他本就是皇帝的人。皇帝授意勤妃假装投靠祁贵妃,趁机将詹正庸安排到祁天佑身边,为的就是收集祁家的罪证。
一切都按照皇帝的计划在进行,她怎么都想不到秦牧竟会奋不顾身的来救她,尤其是昨晚亲耳听到他对她的恨意之后。
“好一出英雄救美。”秦政拍了拍手掌,“父皇调。教出来的女官果然不同凡响,不仅二皇弟对她着迷,就连一向冷漠闲散的三皇弟也动了心。两位都是我的好弟弟,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看我还是将她杀了吧,以免引起两位皇弟不睦。”
秦牧一言不发,只将付明悦紧紧护在身后。
“皇兄若是肯放过明悦,我愿意臣服于你,奉你为新帝。”秦放求道。
“放儿,你在说什么?”肖淑妃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母妃,儿臣与明悦两情相悦,并无争夺皇位之心,若皇兄肯为我与明悦赐婚,我保证从此安安分分呆在东骊,永不踏入皇城一步。”
秦政笑道:“你倒是个痴情种子,我便准了你所求。”
“多谢皇兄。”
“二皇子殿下,此人谋朝篡位,你不可向他妥协!”付明悦叫道。
秦放走到她身边,伸手去拉她:“到我这里来。”
付明悦望了望秦牧,刚才为了演得逼真,詹正庸那一剑力道十足,秦牧伤得十分严重,如果不及时救治,光是流血就能流死他。
“大皇子殿下,求你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救救三皇子。”
秦政冷笑:“刚才你斥责我的时候不是很义正辞严吗?怎地此时又来求我?再说你既与二皇弟相恋,又何必理三皇弟的死活?”
眼见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付明悦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她甩开秦放的手,说道:“殿下,对不起,今日若三皇子为了救我而死,我也不会独活。”
秦政似乎对三人之间的纠葛有些不耐烦:“二皇弟,管好你的女人,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付明悦扑通一声跪下,膝行到秦政面前,磕头道:“奴婢得罪了殿下,殿下要杀要剐,奴婢绝无怨言,只求殿下救三皇子一命。”
秦政俯下身,轻佻的捏住她的下巴:“你终于学乖了,知道谁才是应该效忠的主子。”
付明悦眼中寒光一闪,下一刻,秦政只觉得大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低头望去,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插在上面。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中了付明悦的暗算,狠狠一掌向她打去。
秦牧与秦放见状,同时抢上前去,不过终究是秦放快了一步,他飞起一脚踢在匕首上,匕首没入秦政大腿,只有把手还留在外面。秦政被迫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站稳身子,那一掌便没有打到付明悦。
秦牧默默的退了回去,任自己的伤口继续流血,仍然一句话也没说。
“快,快传御医!”秦政有些惊慌。匕首刺在他的血管上,鲜血像潮水一般涌出,根本捂都捂不住。
☆、第24章 狠心
现场的人都惊呆了,就连皇帝脸上也现出讶色。
这一切本是他安排的,知道秦政有造反之心,派暗卫盯着他和祁天佑,料到他们近期会起事,便故意给他们制造了“皇帝弥留”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再作势要传位给秦攸,逼他们造反。
秦政计划周祥,利用勤妃让皇帝放松警惕、或收买或威逼朝中重臣、给皇帝下毒、调动禁军……种种布置,怎么看都万无一失,却忽略了詹正庸是皇帝的人。
皇帝猜到秦政必会除去秦攸,于是故意让付明悦上前护住他,她身上穿着软甲,并带有经御医加了防凝药物的血包。按照计划,詹正庸假装将付明悦刺到重伤,付明悦“临死前”用匕首直刺詹正庸要害,制造同归于尽的假象。为了谨慎起见,秦政必定上前查看,詹正庸再趁机制住他。
谁知中途生变,秦牧秦放先后出手,将皇帝的计划全盘打乱。付明悦怕皇帝迁怒秦牧,不顾自身安危,铤而走险刺杀秦政。她是练武之人,对人体的经脉穴位十分熟悉,匕首刚好刺在秦政的大腿动脉上,要是不及时施救,他很快便会因失血过多而休克。
她一出手,詹正庸立刻反应过来。秦政叫人传太医的话音刚落,他便走上前去扶住了他。秦政脸色煞白,看起来比受伤已久的秦牧要严重得多。
眼见众人都傻站着不动,秦政正要发火,突然眼前白光一闪,一炳寒气逼人的宝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詹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怒道。
詹正庸望着祁天佑:“祁将军,将你的虎符交出来,否则大皇子只有死路一条。”
祁天佑还未答话,祁贵妃已经扑了过来,想救下自己的儿子。秦放和付明悦双双上前,一左一右拖住了她。
形势急转,别说现在秦政被詹正庸制住,光是他大腿的伤,再拖延片刻,便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祁贵妃转头恶狠狠的看着勤妃:“贱。人,你与你哥一早便投靠了皇上,对不对?敢背叛本宫,本宫诅咒你不得好死!”
勤妃低着头不说话,由着她骂。
“贵妃娘娘,我若是你,便不会将时间浪费在骂人上,你们可以等,大皇子的伤势可等不得。”詹正庸转头向祁天佑道,“祁将军,要兵权还是要外孙,你选一个吧。若你能主动交出虎符,或许皇上会开恩,留大皇子一条性命。”
祁天佑冷笑:“你以为身为禁军指挥使,十万禁军便都会听命于你么?”
詹正庸自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淡淡的说道:“几位副指挥使的家眷,此时已经处在御林军的保护之下。祁将军机关算尽,却没想到你们祁家的子弟兵里出了叛徒吧?难道你到现在都没发现,你那位好侄儿祁连映并不在现场?”
祁天佑左右看了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爹,求你先救政儿!”祁贵妃哭道。
如果今日秦政死了,就算祁天佑能调兵把皇宫铲平,满朝文武也不可能答应由姓祁的做皇帝。何况朝中本来就只有一小半人是拥护秦政的,王家和肖家对秦放和秦攸是死忠,双方的党羽都不少。还有一些则是保皇派,只听皇帝一人的。
但哪怕秦政不死,祁家也彻底败了,谋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既然这一切都是皇帝设下的圈套,那么所谓的病重自然也是假的了。这天下,仍然是裕元皇帝的天下,而祁家很可能从此消失在天地间。
祁天佑是祁贵妃的父亲,秦政的外祖父,更是祁家的家主。除了祁贵妃,他还有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他们皆已成家,也都有自己的孩子。除此之外,他的叔伯兄弟也不少。他不能因为祁贵妃和秦政二人,就让整个家族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爹!”眼见秦政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祁贵妃急急叫道。
祁天佑没有应她,而是转身对着皇帝跪下,说道:“末将罪该万死,愿交出虎符,与大皇子同罪,只求皇上不要对祁家赶尽杀绝。”
祁贵妃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放弃了他们母子,如今孤掌难鸣,她与秦政再无翻盘的可能。
皇帝叹了口气,并没有立刻宣布如何处置他们,而是命人唤来太医,为秦政和秦牧治伤。祁天佑和祁贵妃,以及祁家的一众党羽,加上之前见风使舵投靠秦政的朝臣,全部被禁军押了下去。
皇帝并未立秦攸为太子,已经封王的秦放和秦牧,被允许继续留在宫中,等行了弱冠礼再行出宫。在政变中立下大功的詹正庸被升为大将军,仍然执掌禁军,而其余兵权全部收归皇帝手中,大宣朝从此不再设兵马大元帅一职。
后宫之中,祁贵妃倒台,勤妃晋升勤夫人。不过她突然变得低调了,众人猜测她之前的嚣张都是在皇帝的授意下装出来的,也有人说她是怕重蹈祁贵妃的覆辙。不管传言如何,勤夫人始终没有表态。
至于肖淑妃,皇帝并未剥夺她执掌后宫的权利。政变的时候,秦放为了付明悦向秦政投降,但在付明悦给了秦政致命一击后,及时出手,加重了秦政的伤势,算是将功补过。皇帝虽然对他有了芥蒂,却没有动他们母子。
半个月后,祁天佑被推出午门处斩,另有数十位官员被处死。祁家被抄了家,皇帝看在祁天佑悬崖勒马,并未在长青宫拼个鱼死网破的份上,饶了祁家其他人的死罪,无论男女老幼,一律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再回皇城。
对秦政,皇帝念着父子亲情,并未赐死,而是将他终生幽禁于废弃已久的安乐宫,派两百名御林军日夜看守。并下了圣旨,若秦政有任何异动,不用上报,直接就地正法。
祁贵妃则被打入了冷宫,成为裕元皇帝登基后唯一一位入住冷宫的妃嫔,往日的风光早已不再,只能在空旷冷寂的冷宫度过残生。
*
床上的人动了一动,守在床边正打瞌睡的付明悦立刻醒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秦牧冷冷的看着她:“你在这里做什么?安黎宫的宫人都死光了吗?”
“殿下救了奴婢,奴婢向皇上请旨来照顾殿下。”
“不用了,我一时脑子发晕才会救你,若是再来一次,必定不会那么愚蠢,所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付明悦尴尬的站起身,秦牧的话说得很明白,他并非对她有感情才会这么做。她想起中秋家宴上他出手相救五公主的情景,或许当日在长青宫冒险救她,也只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份善念罢了,可笑她竟对他心存期待。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嫌不够碍眼?”秦牧的声音越发冷厉。
付明悦强忍住心头的酸楚,跪下对他行了个大礼:“奴婢谢殿下救命之恩,奴婢告退。”
她没有再看他,低头往殿外走去。
“慢着!”秦牧叫道。
“殿下还有何吩咐?”
“你是二皇兄的女人,与我是叔嫂的身份,以后别再到安黎宫来,免得别人说闲话。”秦牧狠狠心,又加了一句,“平时在别处遇到,最好也绕开了走。”
“是……奴婢遵命。”付明悦紧咬着嘴唇,极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果真已经对她厌恶到了极点,可若不是为了他,她又怎会委屈自己接近秦放?他以为她跟秦放在一起很开心么?
她赌气的跺了跺脚,忍住心中的委屈,一口气跑出了安黎宫。
因着皇帝的冷落,安黎宫的宫人都很懒散,在近前伺候的并不多,见到付明悦流着泪离开也无人上前询问,更没有人阻拦。付明悦出了宫门,抬起袖子狠狠的擦了擦,往长青宫而去。
“付姑姑,我家殿下请你去锦灵宫一趟。”刚走到御花园,她便被秦放宫里的宫女拦住了。
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秦放,可她不能不见。秦政政变前,皇帝就派她到秦放身边做卧底,她岂能违背皇帝的命令?何况她要查肖淑妃的罪证,接近秦放是最好的办法,因此就算心里再抗拒,她还是要做出对秦放一片痴心的样子。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找她,只是没想到会拖到现在。更让她吃惊的是,肖淑妃也在锦灵宫,而且似乎并没有避开的打算。
“奴婢见过淑妃娘娘,见过庆王殿下。”她膝盖一屈准备行礼,但刚弯下腰就已经被秦放扶了起来。
秦放心疼的看着她:“你这几天又瘦了。”
肖淑妃轻咳了一声,上下打量着付明悦,神色不复往日的温婉,目光中也带着几分不悦。
“放儿,今日母妃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同意你们的事。”
“母妃……”
肖淑妃站起身,走到付明悦身边,说道:“母妃不在乎她身份低微,但你真的想娶一个背叛过你的人做正妃?”
“母妃,这其中必有误会,明悦她不是那样的人。”
看着母子俩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付明悦只觉得这出双簧十分精彩。可惜她不能只做观众,偏偏要掺和其中。
“淑妃娘娘,当日我同殿下说皇上属意殿下为新君,并非出于本意,而是皇上要奴婢这么说的。”付明悦跪下道,“皇上之前去过一趟刑部,之后安妃娘娘就殁了,这件事合宫皆知。可是当时皇上带着一封血书回来,恐怕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肖淑妃的脸色微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奴婢原本和别人一样,以为安妃娘娘是皇后的人,没想到她竟是淑妃娘娘你的人。奴婢看到那封血书的时候,简直吓坏了,若是皇上信了安妃娘娘的话,那娘娘和殿下……”
“皇上如此信任你,竟将这么机密的东西给你看?”肖淑妃怀疑的问道。
“皇上给奴婢看血书,并非因为信任奴婢,而是为了威胁。”付明悦道,“皇上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奴婢与殿下的事……他说道,如果奴婢不按他的吩咐去做,这封血书将是一个开始,不管是娘娘、殿下还是肖家,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磕了个头,接着道:“奴婢不敢对殿下有任何非分之想,但决不能让血书影响娘娘和殿下,所以才……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娘娘和殿下都很平安,奴婢也放心了,以后奴婢会离殿下远远的,娘娘请放心。”
“明悦……”秦放欲言又止。
付明悦凄然望着他,片刻后说道:“奴婢告退。”便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了秦放的脚步声,很快她的手就被他拽住。但秦放并没有带她返回,反而拖着她往殿外走去。
☆、第25章 委屈
一直到走出很远,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秦放这才说道:“明悦,你是否怪我没有站出来救你?”
付明悦不说话,只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秦放等了好一会儿,见她并没有出声的打算,带着些烦闷说道:“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殿下在先。”付明悦自嘲。
是啊,是她先骗他,让他误以为皇帝会立他为新君,所以将本来布置好的人马撤了下去。他的确是“信任”她的,可这信任里面又有多少算计?与其说是信任她,不如说他相信自己的魅力,认定她已为他沦陷,一颗芳心全扑在他身上,这才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若是皇帝真的传位于他,或许他还会继续演下去,对她表露出几分情义,让她这个“先皇”的女官带头投靠于他,以便稳住混乱的局势。
可惜,皇帝直接封他为庆王,他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她对他已无多大用处。刚好秦政起兵造反,而她又不怕死的站了出来,那么让秦政杀了她,顺便替自己除掉这个累赘,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忌惮秦政的人并非他一个,皇后和祁贵妃才是死敌。
谁知皇后并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眼见秦政很可能谋反成功,他便假装对付明悦情深似海,表示愿意为她放弃皇位,先保住自己的性命再说。
出乎他意料的是,秦政竟被付明悦重伤,当时他便隐约觉得这件事不简单,赶紧亡羊补牢,趁人之危给了秦政一脚,总算在皇帝面前挽回了一些形象。
事实证明他的当机立断是十分正确的。
秦政和祁天佑被擒之后,皇帝并没有立秦攸为太子,而他虽已封王,但一来正式的册封典礼还未举行,二来皇帝说了,许他们行了弱冠礼再搬出宫去。还有快两年的时间,他完全有机会扳倒秦攸,而在这个过程中,身为御前女官的付明悦,又变得极有利用价值,他岂肯放过这么好的一颗棋子?
虽然肖淑妃曾怀疑付明悦故意给他们假消息,但付明悦的解释很合理,完全没有让人怀疑的地方。因为除了安妃本人,后宫无人知她是肖淑妃的人。这么多年来,她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凭付明悦一个小小的女官,还没有本事查到这么秘密的事情。
皇帝既已见到安妃的血书,又向付明悦说出那番话,可见心中已对他们起疑。若是认真查起安妃的案子来,他们的麻烦可就大了。所以他们急需一个眼线,一个在皇帝身边又深得皇帝信任的眼线,而这个人非付明悦莫属。
无论是从洗清嫌疑还是争夺皇位来说,付明悦都是他们不得不争取的人物。
“那时我想去救你的,但母妃拉住了我。”秦放道,“你不要怪母妃,她也是因为担心我才那么做的。”
付明悦仍旧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秦放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母妃身上有伤,我怕伤到她,所以才迟了片刻,三皇弟已经将你救下了。”
他原是想引她问肖淑妃是如何受的伤,谁知她一直沉默着,他只得自己说下去:“前一夜我与母妃说,想求父皇赐婚,让你名正言顺做正妃,母妃她……一时不大高兴,与我起了争执,打了我一巴掌。随后又心疼了,便来扶我,谁知脚底踩空,摔伤了腰。母妃是世家嫡女,十分重视出身,在这件事上很是固执,但我会慢慢劝服她,你且放宽心。”
这席话合情合理,又适时表达了自己的痴情,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如若再赌气便是矫情了。付明悦既然要演戏,自然要做得逼真。
“殿下,淑妃娘娘的顾虑是对的,殿下的正妃应该是名门淑女才是。明悦并不在乎正妃之位,只要殿下心中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她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沾着两粒小小的泪珠,与黑宝石般的眸子相辉映,更显得晶莹剔透。
秦放看得呆了一呆,这才决然道:“庆王妃的位置只能由你来坐,我也不会另外纳妾,一生便只有你一人。”
“殿下……”付明悦声音温柔,仿佛绵软的白云,秦放忍不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付明悦靠在他的胸膛,脑子里想的却全是秦牧,如果他见到她和秦放如此亲密,一定会更加看不起她吧?她做这一切明明是为了他,可他非但不理解,反而因此厌恶她,她满心委屈,却只能忍受。
在现代的时候,因为与秦穆走得近,剧组的同事偶尔会开开他们的玩笑,有时甚至被娱乐记者拍到两人在一起的照片。但秦穆向来大大方方,面对媒体的时候也坦诚“与付老师是很好很好的朋友”,还说“就算将来有了女朋友,也会继续保持这份友谊”,被问道“不怕以后的女朋友吃醋吗”,他说“我们之间光明正大,没有让人误会的地方”。
有一段时间绯闻传得太厉害,他怕她被记者围堵无法脱身,每天都亲自送她回家,用他的话来说,“不想让付老师因为我受委屈”。他却不知道,她多想被全世界的人误会,多么想受这份委屈。
后来侯轩轩出现在他身边,他与她的交往少了一些,却并没有因为女朋友就刻意冷落她,仍一如既往与她相处,态度落落大方,让人看不出丝毫暧昧。
再往后,另一位合作过的男星追求她,因为她总是表现得很冷淡,男星收买了几名娱乐记者,偷拍他与她的照片,因为拍摄角度的问题,两人看上去十分亲密。娱乐杂志将照片作为封面,更在相应板块刊登了数张某女衣衫不整从该男星车上走下来的照片,照片拍得很模糊,且只有侧面,但结合封面那张清晰的大照片,这位与付明悦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被直指就是她本人。
付明悦在行内向来名声很好,被称为“付清芙”,取“清水出芙蓉”之意。之前与秦穆传出绯闻,只是因为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比较多,并没有任何暧昧的照片。这次的事件一出,她的名声大为受损,刚好公司的下一部戏是秦穆出演男一,那位男星饰演大反派,公司便想利用这件事进行炒作,付明悦坚决不同意,最后被公司以“避风头”为由,换上了另外一位武指。
付明悦躲到了师父那里,师娘不在家,一向看重声名的师父将她狠狠责骂了一顿。她满腹委屈,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里。
谁知几天后,各家娱乐报纸纷纷收到了匿名信,信中称付明悦与男星的照片故意误导读者,并附上了多张同一场景,不同角度的照片。而从男星车上走下来的女子,也有清晰的正面照,并非付明悦,而是一名刚入行的小演员。
同时公司传来消息,秦穆坚持“只同付老师合作”,如果她不参与,他就跟着退出。那时他已是粉丝众多的万人迷,公司为了迁就他,撤换了那位男星,将付明悦请了回去。
虽然秦穆从来没有爱过她,但他却一直当她是最好的朋友,无条件的信任她,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义无返顾的站出来帮她,为了她不惜与公司高层吵得天翻地覆,甚至连“解约”的话也曾说出口。
秦牧不是秦穆,他对她一点信任都没有。
“明悦,我送你回去吧,顺便向父皇请旨赐婚。”秦放的声音将付明悦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立刻摇头:“殿下,此时局势尚不稳定,安妃娘娘的事情也没有查清楚,我毕竟是御前的人,殿下还是与我保持距离比较好,等一切尘埃落定,殿下若心中还有我……”
“管它局势稳不稳,我并无心争夺皇位,父皇若是要误会,便由得他误会去。”
“殿下,就算你不在乎皇上对你的看法,但淑妃娘娘的意见你总不能不听。娘娘现在对我有些误会……你刚才也说了,会慢慢劝服她,又何必急于一时?我……我又不会跑……”她不好意思的望了他一眼,继而甩开他的手:“我走了,殿下快回去吧。”
说完也不看他的反应,径直往长青宫而去。
到得宫外,值守的宫人见她眼眶红红的,关切的问了一句:“付姑姑,你没事吧?”
付明悦望了望殿内,见皇帝正在翻阅一本奏折。她故意吸了吸鼻子,同时抬手擦起了眼泪。
“明悦,进来!”皇帝果然注意到了她。
她装作慌乱的在眼角抹了一把,赶紧走进殿去。
“奴婢叩见皇上。”
“你在外面哭什么?”皇帝关切的问道。
“奴婢御前失仪,请皇上恕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如实告诉朕,朕赦你无罪。”皇上放下了奏折,走到她身边。
眼前之人身材娇小,一副弱女子的模样,当日却敢用匕首刺伤秦政,实在让他刮目相看。这两年来,她一直在他身边服侍,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想到政变时两个儿子争先恐后的英雄救美,他就有种酸酸的感觉。
说起来那天的功臣都受到了封赏,她居功至伟却什么也没得到,本来给她最好的赏赐便是赐婚,皇帝却提都未提过。他给自己的理由是,两个儿子都对她有意,他不能偏心,所以暂时不能赐婚。
当然,心底深处那种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的想法,他是决不会承认的。
“今日是宫女见家人的日子……”付明悦缓缓说道。
“你想家了?”
她摇头:“奴婢家乡太远,这么多年,家人一次也没来过,奴婢早就习惯了。只是今天偶然听同乡说起,奴婢的远房表姐出了点事。”
见她神色悲戚,皇帝皱着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
付明悦叩了个头:“奴婢不敢拿家中琐事烦扰皇上。”
皇帝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说吧,朕想听听。”
付明悦抬头看他,见他脸上带着鼓励的神情,咬了咬下唇,下定决心般说道:“奴婢的表姐比奴婢大了三岁,五年前嫁为□□,已育有一子一女,本来诸事和顺,谁知前不久表姐夫竟误信人言,怀疑儿子非他亲生,要休了表姐。”
“他为何会怀疑?”
“那孩子长得和父母都不像,以前表姐夫并未在意,最近却受人挑拨,怀疑表姐曾与他人私通。表姐是读书人家的女儿,从小知书达理,与表姐夫又一向相敬如宾,被无端怀疑自是据理力争,表姐夫却不知着了什么魔障,竟抱着儿子滴血认亲,结果……”
听到“滴血认亲”几个字,皇帝的眸光一黯,问道:“结果如何?”
“结果竟显示那孩子与表姐夫并无亲缘关系,表姐夫于是同表姐大吵大闹,还坚持要休妻。表姐恼怒之下,将女儿也抱了来一同验血。谁知与表姐夫生得七成相似的女儿,竟然也不能与他相融。”
“这倒是奇了。”皇帝有些意外。
☆、第26章 见面
“表姐和表姐夫都惊呆了,表姐试着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竟然与两个孩子都不能融合。两人的第一反应是孩子被人调换了,可若是如此,女儿又怎会与表姐夫生得如此相似?两人都想不明白。”
“后来他们向一位行医多年的老郎中请教,老郎中言道,孩子的相貌并非都传自父母,还可能传自祖父母、曾祖父母。他还说人的血液分为几种类型,要同一种类型才能相融,而亲缘关系与血液类型并无直接关系,因此滴血认亲的结果并不可信。这些医理奴婢不懂,那位同乡也讲得并不清楚。总之后来有人当场做了试验,非亲非故的人的血会融合到一起,亲生父子反而不能融合。”
皇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却并没有打断她。
付明悦继续道:“事情搞清楚了,表姐自是觉得委屈,坚持要与表姐夫和离,表姐夫百般哄劝无果。奴婢那位同乡的家人出发时,表姐家中正闹得不可开交,奴婢想起他们本是恩爱夫妻,却因为一个误会而感情破裂,忍不住心中难过……”
“你不用太担心,朕派人去你的家乡看看吧,顺便劝劝你表姐。”
付明悦吓得跪倒在地:“奴婢怎敢劳皇上费心?奴婢已托同乡打听表姐家中情状,想来不久就会有消息。这些只是表姐的家事,皇上如亲自过问,折煞表姐全家了……”
皇帝见她神色惶急,料她是怕自己出面,会致使她表姐家丑外扬。他虽是一国之君,到底也不好干涉百姓的家事。况且她刚才那番话已经在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别的地方。
“朕不过问了,你先下去吧。”
付明悦见他陷入了沉思,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站起身行了礼,默默的退了出去。
外面竟然下起了雪,刚才进殿的时候明明还是晴天。付明悦是南方人,很少见到雪,拍戏的时候倒是经常有下雪的场景,不过都是由人工雪造出来的。此时见到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只觉有种空灵的美,竟看得痴了。
只是,雪花虽美,却将她接下来的计划打破了。
秦牧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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