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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斗锦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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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让韩嬷嬷将原物送回去了。”谢姜瞟了眼九公子,这人好像对布帛,有点上心……心里想归想,谢姜脸上半分不露,仍旧细声道:“当时我就同嬷嬷说过,雪姬除了高阳峻,恐怕另有一个东主。”
p:纳兰鞠躬感谢《妖谋》、《大唐说》、《斗邪搜神记》、《天蕴仙缘》、《狩魔之刃》、《我的小姑娘》、《当我走到天边》、《大炼师》《城市移民》……等作者的支持。感谢诸位亲点阅本书;谢谢(未完待续。)
ps:晚上终于喝到了腊八粥,虽然有点晚。。祝亲们愉快
☆、第八十五章 上当 【求月票,月票】
第八十五章上当【求月票,月票】
有风从毡帘间卷了进来,刮起谢姜颊边的散发,愈发显得她容色如玉,发如乌墨。而她的声音,细柔轻缓,在这寒风瑟瑟中,仿佛有种使人安定的力量。
倚着叠起来的绒被,九公子微微闭了眼,竟然像是……闭眼倾听谢姜说话,又像是被这种声音,勾出了几分倦怠。
虽然闭了眼,谢姜一停口,这人便道:“嗯……另一个是谁,猜得出么?”
谢姜翻了个小白眼儿。这人懒洋洋倚着绒被,看起来万分舒服。自己却干巴巴坐着……灌了一肚子茶水。
转了转眼珠儿,谢姜挺了挺腰。又抬了左手,在案桌下头,捶了两下膝盖。
从眼缝里扫见谢姜的小动作,九公子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唇角儿。淡声道:“既然踞坐难受,谢娘子不妨随意些。”
刚才凝神儿想事情的时候,倒不觉得。这会儿谢姜一动,才感觉到屁股坐在脚后跟上头,时间长了,不仅腰酸膝盖疼,连两只脚都木木的。既然这人施恩似的开了金口,谢姜干脆一屁股坐在毯子上。
谢姜在碳炉上烤了烤手。九公子扫眼瞄见,咳了一声,淡声提醒道:“谢娘子,咳……莫要离火太近,免得右手……上的帕子烧着了。”
不就是手上布帕裹得……厚了些么?谢姜暗暗翻了个小白眼儿。
看见布帕,谢姜便想起来饿狼,转而又想到了乌家兄弟。只是……眼下得先将雪姬的事儿弄清楚,说不定这人心情一悦……就会放人。谢姜咳了两声,清清喉咙。细声道:“等会儿再说手的事。先说姨丈这件儿。”
先说……还有再说……九公子微闭的眸子里闪过几分笑意,抬手叩叩车壁板,淡声问:“现在离新都地界儿,还有多少路程?”
仿似马车一顿,转瞬便又快了起来。铁棘沉声答话:“回公子,离新都约有七八十里。”停了片刻,又道“现在不过申时中刻。离天黑还有两个时長。赶紧些,说不定可以到新都歇息一晚上。”
懒洋洋“嗯”了一声,九公子转眸看了谢姜。柔声道:“时辰还早,谢娘子想说甚么话,尽管随意。”
怎么这话听着,倒像是自己上杆子撵着说事一样?想起来雪姬身上那张锦帛。再想想乌家一族。谢姜便又坐在了毯子上,抬手扯了扯裙裾。细声道:“好,先说雪姬另一个东主。”
“只所以说她还有一个东主,是因为雪姬不是高阳峻的姬人,她是高阳夫人赵氏的贴身婢女。”谢姜啜了口茶。待放下茶盏,瞟了眼九公子,细声解释“想必九公子知道。高阳峻府里姬妾美人儿众多,偏偏赵氏又毒辣阴狭。但凡美貌有点姿色的,均被她以烙烫、割手挖眼等刑,毁了个一干二净。雪姬跟着这样子的人,私房钱绝计不会多。”
听到这里,九公子忽然眉头一皱,淡声问:“高阳峻的夫人赵氏,与你的……赵氏,都出身衍地赵家罢?”
“甚么我的赵氏。”斜了这人一眼,谢姜细声道:“她与谢府的赵氏,是嫡亲姐妹。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注意雪姬?”
仿佛没有看见谢姜斜过来的白眼儿,九公子端起茶盏,优雅万分的啜了一口。
谢姜没了脾气,闷闷坐了半晌,直等这人又拎起陶壶倒茶,才细声道:“我猜,不管雪姬的东主是谁,他借高阳夫人的手,将雪姬送给姨丈,目的就是查找锦帛上画的东西。”说了这些,谢姜抬眼看了九公子“至于姨丈怎么会说送她回家,还有她到底找什么,公子不妨派人去查清楚。”
说话说得多了,谢姜一时口干舌燥,端起面前的茶盏,三两口便喝个净光。
九公子垂下眸子,又往瓷盏里续了水,方温声问:“这一件儿不说了,等会儿再说的那一件儿,现在可以说了么?”
九公子突然问起这一件儿……谢姜有点惊讶,寻思着解决了雪姬这事儿,这人果然高兴。这一高兴……说不定就会放人。
谢姜咳了一声,刚要开口,九公子忽然道:“谢娘子!”喊了这一声,抬眼直视了谢姜,缓声问:“被黜的奴仆,既没有田庄土地可以过活,又没有权贵人家敢于收用。若是乌家一族回来,也不过是多活几天。这样,谢娘子……还要讨这个人情么?”
九公子从来不多说话,从第一个字儿开始,这人一双墨如点漆的眸子,就直直盯着谢姜,仿佛要从她脸上,眼中……看出点什么异样来。
事情急转直下,本来打定了主意,要再求求九公子放了乌家族人。想不到这人竟然先开了口,还将话说的这样透。想好的话忽然没了用处,谢姜一时有些发矒。
“谢娘子,你还是一心要讨这个……人情么?”九公子微探了身子,两眼霎也不霎盯着谢姜。悠悠说完了前半句,后面的三个字儿,就是一字一顿加重了语气。
抬头看着这人的表情,谢姜忽然有一种,被绳套儿套住了脖颈的感觉。这种感觉突如其来,且又莫名其妙。
谢姜发现……自己上当了。
想来想去,既然不知道错在哪,那就看看下绳套的这个,到底怀着什么心思,打了什么主意。谢姜索性点头:“嗯,能救人性命,也是好事。不过……什么人情?”
“既然谢娘子点了头,便已是应了诺。”九公子放松腰背,斜了身倚在绒被上,淡然道:“既然如此,欠我的人情暂时不提。从今往后,乌氏一族,便是你的仆役。谢娘子算是救人救到底了。”
这人寥寥几句话,自己就多了一大家子奴仆,还是从前这人的亲信随侍?谢姜垂眸坐了半天,恍然想起来新月,想起来这人软硬兼施,送自己婢女。
只是……这人什么时候……下的套儿呢?
马车里静了下来。
谢姜垂了眸子一声不响,九公子不由的额角跳了跳,淡声道:“又胡思乱想了么?明天乌家兄弟就会到新都,你看着安置罢。”
ps:纳兰鞠躬感谢《妖谋》、《大唐说》、《斗邪搜神记》、《天蕴仙缘》、《狩魔之刃》、《我的小姑娘》、《当我走到天边》、《大炼师》《城市移民》《冒险星际》……等作者的支持。感谢诸位亲点阅本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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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应对之策 一
听着九公子用低沉舒缓的声音说话,谢姜不仅耳朵里有些疼,还有些发痒。
马车的车厢角儿挂了四个铜铃铛。风吹铃动,发出清脆的“叮铃、叮铃”声。
谢姜弯如弦月的眉毛皱了起来。坐了片刻,又转了眼珠瞄瞄九公子,这人慵慵懒懒倚在榻上,搁在膝上的手……手指仿佛随着铃声,一翘一拍,好似听曲儿打拍子,说不出的惬意得意。谢姜一时心里沉沉闷闷,堵的难受。
塞过来一大家子眼线也就罢了,还摆出这样一付得意嘴脸。谢姜眼珠斜斜一瞟……瞟了眼九公子,咳了一声,细声细气道:“公子的好意阿姜心领了。不过……。”不过之后,看到九公子睁开眼,凝眸看过来,才话锋一转:“那么大一家子,我既没有田亩可以让他们做活,又洠в幸┧浅杂谩8盼遥换故嵌鏊烂矗“Α
以谢姜的意思,不管怎样,总得搞搞条件。就算最后迫不得已收下乌大一家,总也要九公子拔点银子,出点血。
九公子凝神看了谢姜。等她皱着眉头,瘪着嘴巴,一脸为难的感叹完了,才勾起唇角儿,悠悠问道:“记得在积玉亭里对弈的时候,你赢了我,还赢了不少。”
就几个盘子炉子,还算不少?何况……最值钱的海珠,又被这人连偷带骗,给要回去,了。越想,谢姜心里越不是滋味,便斜瞟了九公子,细声细气问:“那几个盘子,能够乌家人吃几天?何况……最值钱的那些,不是又还给公子了嘛。”
谢姜与九公子之间。隔了一个小案桌儿。九公子身子前倾,凝神听她说完,便又舒舒服服倚回绒被,樱红的唇瓣一张,慢悠悠接了话:“最后一局,你不是赢了七百亩的田庄……嗯,还有一座宅院么?我记得。宅院在新都内城。田庄就在郊外。”
本来刻意提起来海珠,谢姜就是想着,输出去的东西;又给人要回去。九公子多少也会有点羞愧。趁着他这点短处,自己再趁机谈谈条件,好歹搂回来点银子。哪知道这人脸不红气不喘,坦然无比的……将她的家财掀了个干干净净。
碰到这样一个……贵介公子似的无赖。谢姜一时有些发懵。谢姜不说话,九公子便倚着绒被。闭了眼歇息。
车厢里静了下来。
闷头坐了一会儿,谢姜伸手揉揉鼻子,又端起瓷盏啜了口茶,待放下茶盏。才抬眼看了九公子,细声问:“你怎么知道宅院在内城?你派人去查了么?”
“还用查么?”九公子没有睁眼,手指在膝盖上打着拍子。一付舒适惬意无比的模样,闲闲道:“那处宅院本来就是我的。后来祖母过寿。我孝敬给了祖父祖母。”
眯了眯眼,谢姜没有开口。她不出声,九公子便睁眼坐了起来,温声道:“时辰不早了,谢娘子要是饿了,我让人准备饭食,谢娘子想用点什么?”
虽然话说的无比委婉含蓄,撵人的意思却很清楚。
憋了一肚子气,谢姜脸上却半分不显,扶着案桌站起来,扑扑不见半点灰尘的裙裾,端端正正屈膝道:“多谢公子以好茶相待。阿姜告退。”
不走又能怎样?九公子暗地里挖了坑下了套。如今要想上来,这人又用整个乌家一族的性命要胁。谢姜暗暗叹了口气,收就收罢,既然留下了新月,也不多这一家子。
九公子在壁板上“锉锉”敲了两下,马车停了下来。
谢姜下了马车。
听到后头车门声“吱嘎”一响,又韩嬷嬷轻声细语的话音:“娘子,刚刚王娘子还问,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九公子唇角略勾,叩叩车壁,懒洋洋道:“起行。”
天色略暗,一群乌雀从马车上方掠过,叽叽喳喳飞向远处。三辆马车沿着冰雪覆盖的大道,疾疾奔向新都。
回身关严了车门儿,韩嬷嬷看了看谢姜的脸色,轻声问:“娘子,用饭么?老奴煮了粥。”
“不用,我想歇一会儿。”谢姜抬手解下狐氅,递给韩嬷嬷,扭脸又看了王馥问:“眼睛怎么像是肿了,没有睡醒么?”
“你不知道,刚才碾住了石头,车子差点歪到沟里去。”王馥趴在绒枕上,连说带比划“好在嬷嬷怕我冷,先在车壁上垫了毯子。要不是这样子,说不定额头上会磕包。”
九公子那辆马车,同这辆车是一前一后。后头这辆差点歪到沟里,前头那辆非但没有一点事,更没有人禀报九公子。谢姜看了眼韩嬷嬷。
“娘子既然倦了,不如躺下来听老奴说。”韩嬷嬷拿了条绒被给谢姜盖上,低声道:“其实也不算多大点事儿,就是碾住了冰冰,车轮子有点打滑。后来几个护侍抬上来了。”
想起茶水溅出来,九公子吩咐人“慢些”,说不定就是那会儿的事儿。
既然当时解决了危险,远山不禀报好似也说的过去。谢姜掩嘴儿打了个小呵欠,细声道:“算了,既然没有事,不如早点歇息罢。”说了这话,扭过脸问王馥“你还睡不睡,要是不睡,你去找九公子说话。”
“找九叔,那不是找不自在么。我傻啊?”王馥拍拍绒枕,低声道:“来,挨一块儿睡,我熬的眼睛都肿了。”
马车摇摇晃晃,确实睡不大安稳。谢姜拉开绒被躺了下去。
外头风声呼啸,韩嬷嬷起身关了车窗,刚回过身,便听见谢姜细声问:“那次去祖宅祝寿,我弈棋赢了九公子。蠃得彩头里,有座新都内城的宅院,还有郊外七百亩的田庄。那些契书,嬷嬷带在身上么?”
贴身服侍了谢姜半年,就算摸不透她的脾气,至少有一点韩嬷嬷清楚,谢姜从来不说没有用的话。韩嬷嬷肃下脸来,低声问:“来的时候,老奴捡了轻省的带了。箱子里那两张契书,老奴就揣在袖袋里。娘子问它……。”
“带着就好,嬷嬷歇罢。”谢姜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细声道:“我早就困的不得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韩嬷嬷总觉得谢姜……语气里带着几分准备使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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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昨天家里人胃疼,从医院回来已经很晚了。。。求安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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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应对之策 二【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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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蓝色的天幕上,闪烁着点点繁星。而星光笼罩下的荒野,除了偶尔几声夜鸟鸣叫,便是风刮过树木、划过山石的尖啸之音。
“叮铃、叮铃”的铜铃声,在这样的静溢的夜里,传的极远。
远山拨了拨碳炉,瞅着里头大半儿已熄了明火,便又铲了两铲子碳添进炉子。
案桌儿上置了一盏鹤嘴儿银灯,凑着晕黄的烛光,九公子在画纸上又添了几下。待放下笔,才抬头看了远山,淡声道:“过来看看,这个像什么。”
“这个……尖嘴圆耳朵,还有翅膀……。”远山两眉间拧成了一个“川”字,抬眼看看九公子,又低头看桌子上,迟疑道:“看着象只鸟,只是翅膀上好像没有羽毛。这什么呐?仆看不出来。”
“仔细再看看,像什么?”九公子眯了眯眼,修长白晳的食指,曲起来在画纸上点了点,低声问:“像不像那个玉佩,嗯?”
半尺长的宣纸上,一只嘴巴尖尖,头上长了两只小圆耳的东西,平展了两只没有羽毛的“翅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尖嘴上头的两只眼睛,一只睁开,而另外一只……竟然是一道浅浅的墨痕。
“哎呦,看到这东西闭着眼,仆倒是想起来了。”远山“啪”一声拍在案桌上。一掌拍下,才又觉得不对,便回手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公子画的不就是那块佩饰么!这哪是什么鸟儿呐。是蝙蝠。下头再有方玉玦,取福到眼前的意思。”
“嗯……。”垂眸看了画纸,九公子没有开口。
“公子怎么想起来画这个。”远山挠了挠头,凑过去看了半晌,抬头又看九公子,压了嗓音问:“谢娘子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么?”
“她不知道。”九公子曲了食指,指尖儿在画纸上“锉锉”磕了几下。淡声道:“子戈的那个姫人。就是雪姬身上,带的应该就是它。”
正说着谢姜,忽然又扯出来个雪姬。远山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弯儿。怔了半晌,不由得狠狠抓了两下头皮,皱眉道:“以公子的意思,那个姬人……去伉公子府上。全是为了找它么?”
幽幽盯着车壁板,九公子眸子里闪过几许沉思。
九公子没有应声。远山便垂了头,仔细去看案桌儿上的画儿。
车厢里静了下来。里头一静,“叮铃、叮铃”的铜铃声,显得愈发清脆响亮。
烛光跳跳烁烁。映在九公子脸上,透出几分晦涩不明的意味。垂睑思忖了一会儿,九公子忽然道:“着人返回舞阳。查查看这几天藤花巷子出了什么事。不要接触子戈。”
言外的意思很清楚,王伉府里多是本家的人。査探的事儿,不能泄露分亳。
这里九公子吩咐远山传话,后头的红漆马车里,谢姜与韩嬷嬷恰恰提起来雪姫。
马车摇摇晃晃,不过一会儿,王馥就发出了细细的打鼾声。谢姜枕着绒枕,扭脸看了韩嬷嬷,小声问:“嬷嬷也没有睡罢!”
“娘子有话要说,老奴哪里睡得下?”韩嬷嬷扯了毡毯裏在身上,探起身子看了谢姜:“老奴看娘子脸色不大好,出了什么事儿了么?”
“前头那位……。”谢姜从绒被里伸出手,翘起食指指指头顶上,小声道:“他要处置乌家一族,我觉的可怜,便向他求了情。现在应是应了,就是非要塞过来做咱的奴役。”
“哦,娘子问老奴,带没带宅院田庄的契书,就是因为这个么?。”嘴里问着话,韩嬷嬷探身去看王馥,小姑娘睡了半天,连翻身都没有,显然睡的极沉。韩嬷嬷便放心道:“娘子是想将这些人,安置在田庄里头罢。”
“嗯,这次回谢府,咱们也是要用人。”谢姜翻过身儿,侧对着韩嬷嬷,小声道:“他说,因为阿父囚禁赵氏,赵家的族人去大闹了几场。听这个意思,谢家族里是没有人露面儿。”
在世家里混了半辈子,就算只听谢姜慢声细语说两句,韩嬷嬷瞬间便猜出来了大概。赵氏瞒着谢怀谨,打了他的旗号勾结外人,从中牟利在先。又为了一己私欲,逼迫谢氏女与人为妾在后。这些事,桩桩件件,足够她死七八次。
只是……她出身世家,又诞下嫡子谢奉熙。如果依这些处死赵氏,有个这样不光彩的生母,今后谢奉熙不仅无望仕途,连权贵之家的交际往来,都会受到影响。谢家……等于废了一个嫡子嫡孙。
目前,谢家人丁凋零,舍不得弃嫡子而屈就崔氏。何况,二夫人不仅是妾,还是观津崔氏的旁枝?
这其中的关键弯弯绕,韩嬷嬷能想到,谢姜自然先前就已想过。就是因为想得通看的透,谢姜才决定收下乌大几个兄弟,收下整个乌氏一族。
暗夜沉沉,马车向着新都疾驰。“叮铃铃”的铜铃声,在呼啸而过的风里,在静谧的雪夜,远远传了开去。
韩嬷嬷没有说话。
停了半晌,就在谢姜以为她睡着的时候,韩嬷嬷探身看了谢姜,低声问:“娘子通透,这些个关联利弊既便老奴不说,娘子也是清楚。要不然,也不会轻易应下九公子。娘子是想……回到新郚谢府,要面对一扬好仗,是罢?”
韩嬷嬷说话透澈,谢姜便也不避讳,细声道:“求人不如求己。既然谢家不肯出头,阿娘母家又鞭长莫及。这事,还是咱们自己办罢。”说到这里,转了转眼珠儿,忽然抿嘴笑起来。
迷濛的雪光映进车内,映着谢姜两颊上的小酒窝,仿佛盛了蜜糖甜桨……又仿佛她笑意盈盈的小脸儿,是暗夜里徐徐绽开的一朵花儿。
极致艳丽……极致冷意的一朵……
看见谢姜的脸容,韩嬷嬷一时后背发凉。
谢姜仰脸儿躺了下去,细声细气道:“不管九公子是安插眼线也好,顺水推舟给我添加助力也罢。到了我手里,便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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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手段一
沉沉暗夜之中,谢姜的声音低低喃喃,宛如猫儿撒娇。看着她仰望了车顶的小脸儿,韩嬷嬷咂了咂嘴,涩声道:“睡罢,老奴就坐在这里,守着娘子。”
细细应了一声,谢姜翻过身,对了王馥脑后的乌发,眼睑渐渐沉了下来。
一弯冷月悬在天际,深蓝色的苍穹之上,仅剩下寥寥几颗星子,天色将亮。马车拐过一处弯道,铁棘缓下缰绳,低声道:“公子,前头就是都城。公子是回宅子,还是在郊外歇息?”
九公子伸手挑开毡帘,抬眼看了看天色,又扭了脸看了看远处。城墙上?着十几支火把,火把光中,依稀可见守卫执了长枪,在城墙上来回走动。瞄了两眼城门,九公子便懒洋洋道:“这个时辰莫进城了。去田庄。”
别说这会儿城门还没有开,就算开了,九公子也不可能进城。逼迫霍伤的诈死之策一出,他怎么会去都城露脸。
马车停在岔路上,这是个三岔路口。一条可并排行驶十几二十辆马车的大路,这条路,直通都城的西城门;另一条,是仅容两辆马车,错身而过的小路。这条路,远远延伸到杂树林里。
铁棘应了一声,拨转马头,驾马上了小路。梦沉驾了红漆马车,迢迟驾着拉了仆妇的黑漆平头车,鱼贯跟了上去。
前头的马车一停,红漆马车便也停了一停。谢姜坐了起来,扭脸看看王馥,小姑娘拥着绒被睡得正香。谢姜便探过身去,抬手推开窗扇儿。
入眼望去,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原野。而路的尽头;是一座砌了丈高石墙的田庄。看见高高的石墙,谢姜犯了嘀咕,这哪里像是田庄,分明是个韩嬷嬷轻手轻脚凑到谢姜身后,往外头瞄了两眼,低声问:“这就是那个田庄罢。”
眼看前头那辆马车驶进了大门,谢姜点头道:“看样子。九公子要在这里歇一会儿。不管了。嬷嬷先与我梳妆更衣罢。”
谢姜净脸漱口的时候,九公子下车进了屋子。
管事垂手站在门边儿,瞅见九公子抬脚儿进了屋。便躬身揖礼道:“仆见过公子。”九公子低低“嗯”了一声,扫眼看了屋子里,斜长入鬓的眉峰一挑,淡声问:“办妥了么?”
偷偷瞄了两眼九公子的脸色。管事小心道:“依照公子吩咐,仆先遗散了这里的庄户人家。其余奴婢丫头们。也都拘在后头粮屋里。乌大几个,亦在偏屋候着。”说到这里,顿了一瞬,又道“公子。不请新主子……。”
按照规矩,奴婢也罢,仆妇也罢。既然在田庄里做活,九公子将田庄转手给了他人。那人便是田庄及奴役仆妇的主家。如今主家到了,奴婢们就应该磕头见礼。
看了眼院子里的积雪,九公子便回眸看了管事。
身上穿了厚厚的过膝棉裳,管事却连连打了几个哆嗦,结结巴巴解释:“仆接到公子的信儿,己是丑时末刻。待撵了庄户,又将仆妇拘起来,公子……公子就到了。”
别说占地二三十亩的田庄,就单单进了大门这个院子,也有五六亩大。单凭庄子里这十几个仆妇,一两个时辰,确实不容易打扫干净。
鼻子里似有似无的“啍”了一声,九公子回头吩咐远山:“这会儿,想必谢娘子已经收拾妥当了,引乌大去见见主子。”嘴里说着话,九公子在榻座上坐了下来。
这句话里的主子,显然是指谢姜。
远山暗暗甩了把冷汗。明眼儿人一看就知道,九公子这种架势,既像是为了老主旧仆,见了徒增烦恼,更像是想看看谢姜见了乌大,会怎么说,怎么做。
九公子既存了试探的心思,隐隐又有一种……期待谢姜能做出点……异与常人的动作。
红漆马车停在院子里。就算韩嬷嬷怀里端着契书,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九公子不派人来请,谢姜一样不会下来。
远山进了偏屋。
扫了几眼乌大散乱的独髻,再看看这人皱巴巴的青色短袄,远山咳了一声,回头瞅瞅外头没有人,便抬手扯了乌大的袄袖,压下嗓音问:“捎过来的话儿,你明白了么?”
“知道。”乌大闷闷应了一声。瞟了眼院子里的红漆马车,低声道:“公子心思深沉难测,不管做甚事都有用意。不过这个谢氏庶女……怎么会勾得他动了心思?”
“咳……以后你就会知道了。”远山指了指红漆马车,边扯了乌大出门,边贴了这人的耳朵小声嘀咕:“你想想,院子里有雪,公子就舍不得让她下来,总之……小心些。”
红漆马车停在院子中间,偏屋离着马车不过二十来步,两个人说了两句,便己到了马车跟前儿。远山瞄了眼乌大,转过脸来对着车门儿,躬身揖礼道:“仆引乌大来见谢娘子。”
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远山的声音却极大。
马车里静寂无声。
远山腰背躬的更低,低声道:“谢娘子,公子……。”话说了半截儿,“吱嘎”一声,韩嬷嬷推开了车门儿。
韩嬷嬷没有看远山,扫了几眼躬身垂首的乌大,缓声道:“娘子说……她一个谢氏庶女,论身份论家世,怎么也够不上让乌家人为她做婢为奴。”
话里说的谦卑万分,但韩嬷嬷的声音,沉肃低缓。仿佛庶女也好,身份低微也好,在她眼里不过一个称谓。忽略话的内容,单听她的声音,隐隐竟有些……傲气。
远山与乌大,身子躬的几乎挨住了膝盖。屋子里的九公子……额角跳了跳。管事两眼盯着鞋尖儿……悄悄向门挪了半步……离的近了,可以听到九公子在磨牙。
诺大的院子里,一时只有风卷了毡帘儿的“簌簌”声。
韩嬷嬤扭过脸去,看了眼谢姜。
一句话砸下来,看来成效还不错。九公子得意洋洋塞了人过来,不管存了什么心思,怎么着也得涮他两把。谢姜翘起了唇角,眸光一转,给韩嬷嬷递了个眼色。
收到信号儿,韩嬷嬷咳了一声,垂睑看了车下躬身揖礼的远山、乌大两个人,慢声细语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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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手段二【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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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躬身揖礼的远山、乌大两个人,韩嬷嬷道:“娘子说……九公子放人,是因九公子顾念旧情,是因他原本就没有黜去乌家人的心思。只是既然下了令,纵使后悔可惜,九公子也无法改口。若是朝令夕改,今后还怎么辖管下属?”
一席话砸下来,远山斜眼看了乌大,瘪瘪嘴……露出几分苦笑。乌大两眼呆滞……有点发矒。管事又往门口挪了一点点……九公子眸子里透出二分恼怒,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亮光。
似褒似贬说了一大套,韩嬷嬷哪里顾得上,别人都有什么心思,都有哪些举动。抬手从袖袋里摸出一张纸帛,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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