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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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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皓。”
  “这么难听?”
  “很难听么?”他指了指那猫儿的亮黑皮毛,“我倒是觉得这名字起的挺好。”
  
  司空镜颇为诧异地望着他认真的脸,指着他的一身黑色劲装,“那我管你叫‘大黑’,你也觉得好?”
  他忽然一愣,低低地咳嗽一声:“我有名有姓。”
  “我就开个玩笑。”她扬了扬手,有些惋惜,“你还真是个没什么意思的人。”
  江明澄皱了皱眉,却听她又道:“以前,我也很没意思。比你还没意思。”
  
  说到这里,她忽然笑出声来,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突然有些不理解她的举动,只是他从不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个性,便道:“你之后准备去哪里?”
  “不知道啊。”司空镜摇头叹道,“我本以为在这里见到义父,能找到关于我娘的线索。谁知义父根本就不在此,我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她不禁苦笑,“谁能想到,我会被自己的哥哥耍得团团转。”
  江明澄不解,“他为何要骗你?”
  “我不知道。”她又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我会再回一趟天玄阁。有些事,我必须去弄清楚。”她转过头来,只见对方正神色复杂地望着她,镇定道:“你查你的案,我没权干涉你;但就如我方才所说,等一切水落石出,我自然会告诉你真相,助你了结此案。只是现在——我有我的事情要做。”
  
  江明澄凝着眸子看了她许久,终是点了点头,“此去长安不远,会途径我和阿皓的故乡,就在那里落脚吧。”
  “多谢。”她莞尔一笑,指着他道,“我瞧你这人也挺好的,干什么老是臭着一张脸?”
  他怔了怔,淡淡道:“习惯了。”
  “习惯了……”她幽幽地重复了一遍,不觉露出笑容,“我啊,以前也不怎么笑,师公还总说这是病,得想办法治。”她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一番,“我说你要不要也治治?”
  江明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嘴角却在这时微微上扬,忽然道:“我会笑。”
  
  虽是展露笑颜,他的神色却依旧生冷,瞳孔湛然明亮,仿佛能洞悉一切。他生得甚是俊美,然脸上总是不见波澜,眸中亦无喜色,因此这笑容显得十分诡异,乍看竟有几分可怕。
  “你这叫皮笑肉不笑。”司空镜无奈地摇头,“算了算了,还是别笑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算计什么呢。”
  他蹙了蹙眉,“是你让我笑的。”
  “可我没说让你笑得这么恐怖啊。”
  “……”
  
  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话,连小黑也发出一声类似嗤笑的声音,引得江明澄紧蹙的眉头更加锁起,对着它道:“今天没晚饭了。”
  小黑闻声一抖,果然不再搭理司空镜,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回去了。
  
  ***
  
  二人在响河村住了一晚,于第二天一早向着长安方向赶去。
  江明澄所说的村落位于响河村的正北方不远,不过一日便达到了村外。虽说是一座村子,此地却比响河村大了数倍,村中坐落着十几家店铺,沿河还有一座码头,俨然是一小镇。
  司空镜环视四周,问:“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嗯。”他点点头,“这里是我母亲的家乡,我是在三岁时与她一同回到这里的。”
  
  “你不是在这里出生的?”
  他摇了摇头。
  “那你爹呢?”她脱口道。
  江明澄没有回答,只是神色复杂地移开眸子。听着这句话,他的目光中并无悲哀,反而夹杂着些怒意。
  
  司空镜心有不解,却未再多问,余光瞥见村口方向远远奔来什么人,定睛一看,才知是方皓一路小跑过来,扬着双臂欢喜道:“老大,你回来啦!”
  一段时间不见,这少年似乎长高了些,轻功亦是有所长进,步伐轻而稳。他跑到一半忽然停下,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司空镜,讶然唤道:“……司空姐姐?”
  “阿皓。”江明澄出声道,“郑姨他们呢?”
  方皓闻言将那双疑惑的眸子从司空镜身上收回,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道:“郑婆婆他们就在里面,我们都在等你呢!”
  
  江明澄点了点头,示意司空镜将马停在对面的马厩,又与少年说了什么。方皓欣然接过他手上的包袱,乐呵呵地问:“司空姐姐,你怎么来了啊?”
  “我要去长安,途径此地。”她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你长高了。”
  “真的么?”少年兴奋地仰起头来,又看了看周围,“对了,怎么不见凌大哥?”
  “他人还在苏州。”
  方皓歪着脑袋想了想,问:“你们吵架啦?”
  司空镜一愣,“没有。”
  
  方皓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笑道:“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和老大一起回来呢,他可是很少带外人回村的。”他说着将马匹拴好,又取了个小碗来给小黑倒了杯水,边顺着它的毛边道:“我瞧小黑挺喜欢你的,以往啊,它才不会和别人这么亲近呢。”
  她注视着少年的动作,回想起曾经抱着小黑时,见到江明澄有些惊讶的神色,顿时明白道:“我看它个性孤僻,连个玩伴都没有,估计因为是只母猫才亲近我的吧。”
  “诶?”方皓倒是愣了,用手挠着小黑的下巴,奇怪道,“小黑它……是公的啊。”
  
  “公的?”司空镜睁大双眼道,“我看它这么喜欢江明澄,还以为它是母的呢。”
  方皓听罢,扑哧一笑,挥着手道:“你别看老大武功高强,他在养猫这方面可是笨得很。小黑的起居一直是我在照顾,若是只有老大一人,只怕它早就饿死了。”
  司空镜不由笑了笑,喃喃道:“你还真是厉害。”
  “我养过不少小动物,自然有经验。”方皓嘿嘿一笑,抓着头道,“前段时间,隔壁家大黄还是我接生的呢。”
  
  看着少年老茧重重的双手,她想这村中大大小小的杂事想必多是交由他处理,忍不住问:“他就一直让你干这等杂活?”
  “老大可不管这些,都是我自己主动做的。”他摇摇头道,“这村子里年轻人不多,年老的却是一大把。老大时常不能回来,我除了跟着他查案外,每个月都要回来那么一次,帮着打理打理。我很早就没了父母,虽然家乡不在这里,但已经拿这村子当作我的老家,辛苦点也是应该的。”
  他的笑容总是很豁达,神情竟与凌舒有几分相似,从不在意究竟吃了多少苦。司空镜想了想,问:“我说,他究竟是什么人?既然并非官府的人,他又为何总是在查案?”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方皓抓了抓脑袋,“老大捡回我后就一直住在这里,谁知五年前突然去了苏州的什么豪杰山庄,后来就开始云游四方抓坏人了。老大的武功向来高明,这么多年来可是抓了不少人。”
  “五年前?”她奇怪地皱了皱眉。那年正逢江老盟主在家中猝死,后来他从未露过面的痴呆儿子被各大门派推上盟主之位。
  思及此,她不由追问:“那你可知江明澄与前任盟主是什么关系?”
  
  本以为能从方皓那里问出什么来,谁知这少年抬起头来,一脸茫然道:“前任盟主是谁啊?”
  “……”一时忘记方皓从不知晓江湖之事,她干巴巴地摇头,“没什么。”
  
  方皓耸了耸肩,见小黑喝完了水,便将地上的碗拿起,转头望着她,声音稚嫩却又好听:“司空姐姐,你先进去吧,老大说今晚杀鸡给我们吃。”
  “……他?”她不可思议,“他会做饭?”
  “当然啦。”他伸出一根大拇指来,“老大做饭可好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凌二货一直出现在阿镜的潜意识里是不是!!(←←被PIA死)
咳咳,话说泥萌这么召唤他让我好受宠若惊!作为男主当然要闪亮登场了是不是!
好吧 这章的伏笔已经不能叫伏笔了←←




☆、「山雨欲来」

  尽管方皓如此笃定;她却仍是半信半疑。这时江明澄扶着一名年迈老妇从屋中走出,吩咐道:“阿皓;把我带来的药膏拿出来。”
  “好叻。”方皓笑着将包袱取出,乐呵呵道;“郑婆婆最近的夜盲好了许多,全靠你上回捎来的药。”
  老妇的眼睛似乎不好;待他走到面前时才有反应;笑容满面道:“明澄;你这次回来……要呆上多久?”
  “我……”他踌躇了一会儿,“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老妇紧紧握着他的手,叹道:“哎;我看这五年来你东奔西走的;没少受委屈吧?”
  “还好。”他低声道,“过了下个月我就不会再忙了,到时一定回来陪你。”
  
  “真的?”老妇听后骤然欣喜起来,无神的目光中露出一抹亮色,“那真是太好了,快快快我们去告诉大家。”
  她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正好走到司空镜的面前。也许是不常见到陌生人,老妇打量她好一会儿才确定不识得她,转头问:“明澄,她是……”
  江明澄答道:“我一个朋友。”
  “朋友?”老妇刻意提高声调,又凑近几分,“我看这姑娘长得这么水灵,真是朋友这么简单?”
  
  不等江明澄发话,她忽然挽起方皓的手,故作责备道:“阿皓,有这么好的事你怎未与我说?赶紧的,我们就别打扰他们了。”
  司空镜听罢,霎时惊了一下,脱口否认道:“我不是……”
  见她难掩诧异,方皓担心她生气,慌忙解释道:“婆婆你误会了,司空姐姐她不是……”
  虽是这样说,老妇却像没听见似的,拉着他便走远了,一个劲儿地乐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走走走我们告诉大伙儿去。”
  
  方皓几乎是倒着被她拖走的,伸手想向江明澄求助却是无果,只好眼巴巴地退去。待两人走远,司空镜方才问:“她是……你娘?”
  江明澄摇了摇头,目光中难得泛起一丝柔和,“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我是被郑姨带大的。”
  “哦……难怪你们关系那么亲。”
  他不再多言,只是向着屋子后方走去。司空镜想起方才对话,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追去问:“你刚才说,过了下个月你就不忙了,这是什么意思?”
  江明澄眸子一凝,仍旧不语。
  
  “近来除却武林大会,江湖中也没什么大事。”她托着下巴思虑道,“下个月就是武林大会,恰逢盟主改选,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侧首望了望她,脚步却不停下。
  司空镜抓着脑袋又想片刻,突然有了头绪:“我说你不会是……”
  
  这时二人走到屋后的篱笆院子内,对面圈养着几只家禽。江明澄走到案前拿起一把刀,又转身向她走了回来。司空镜即将出口的话被这一举动打断,向后退了一步,不满道:“你不愿回答也不至于砍人吧?”
  他像是方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
  “那你拿刀作甚?”
  “杀鸡。”
  “……”望着他甚是平静的脸,她忽然咳了一声,“我都忘了,刚才方皓说你晚上要做饭。”
  
  江明澄应声,随即抓了只鸡来,问:“红烧好还是煲汤好?”
  他一袭修身的玄青劲装,墨发如绢,眸如明星,却一手执着刀一手拿着鸡,看去极为违和诡异。
  司空镜下意识地往后退去,有些为难道:“……都行。”
  “那就煲汤吧,郑姨不喜欢口味重的。”
  她又向后走了一段,一直退到院外,“……行。”
  
  江明澄正欲动作,却陡然发觉她离他越来越远,不由奇怪地问:“你退那么远作甚?”
  她抬起手挡在面前,不可思议道:“你要在这里杀?”
  “有什么问题么?”
  他说着便扬起一刀,显然是对准那只草鸡的脖子砍下去,可是还未落刀,便被司空镜大声叫住:“——等一下!”
  他抬起头,“怎么了?”
  “……等我走了你再杀。”她的面色隐约有些发白,脚下却不停地向着院子外面挪。
  江明澄默默注视着她的动作,唇边忽然扬起一笑,忍俊不禁道:“莫非你害怕?”
  
  初次见他露出这般笑容,竟与以往的生冷模样截然不同。司空镜皱了皱眉,怎么也不肯回答,却是一直在后退,重复道:“你……等我走了再动手。”
  听罢他转过头来,默默道:“你有时看起来杀气腾腾,但八成——连一个人都没杀过吧。”
  “谁说的?”她冷不丁反驳道。
  “那我动手了。”他悟了一悟,平静地重又举起刀,“你别叫就行了。”
  “我自然不会叫。”心知被他小看,她索性站在原地不走了,“你动手便是。”
  “好。”
  
  他将手中的刀落下,精准地对着另一只手中挣扎着的草鸡,却在落刀时再次收手。故意偏头一看,只见对面的司空镜正面色煞白地望着他,双手紧紧地抓着篱笆,那神情分明是想要尽快离开,却又不得不留下。
  见他尚未动手,她显然松了口气,却故作镇定地问:“你……怎么不杀了?”
  “你回去吧。”他指了指那被她抓得有些扭曲的围栏,“我怕你把这院子给毁了。”
  她慌忙松开手来,瞥了他一眼,继而头也不回地冲回屋去,引得江明澄又低笑了片刻,许久才收住。
  
  回到屋中时,四下仅有方皓一人,正悠闲自得地嗑着瓜子,并不见先前那位老妇的身影。司空镜有些疑惑,闻他解释道:“郑婆婆上别处唠嗑去啦,我们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好了。”说完他将手边的瓜子和花生递了过去,笑道:“司空姐姐,村里没什么好吃的,就先吃点这些垫垫肚子吧。”
  她轻轻点头,从碟中捏出一颗花生,正欲放进嘴里,神色却是一顿。
  
  不知为何,她忽然回忆起当初在苏州城的茶楼里,凌舒不过那么一弹就将花生投进了她的茶杯中,还冲她直笑,喊着“师太”二字上来赔罪,完全不知正是这一称呼惹恼了她。
  心头漾着暖意,她霍然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在意那个总是傻笑着的男人。自从离开苏州,她心中的思念已是一发不可收拾。以前从未想过,正是这一分别让她体会到了那份情感——她突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再次与他携手相伴,浪迹天涯。
  
  盯着手中的花生,她鬼使神差地将其往上一弹,那颗花生便轻巧地落入她的嘴里。转头一看,只见面前的方皓正瞪大双眼注视着她,显然是被吓坏了,难以置信道:“司空姐姐,你……你在作甚?”
  “吃花生啊。”
  方皓又打量她一番,忽然摇着脑袋道:“我怎么觉得一段时间不见,你的行为越来越像凌大哥了。”
  她一愣,“有么?”
  少年诚恳地点头。
  
  她摸着下巴道:“这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方皓怯生生地抬起手来,指着她道:“这个动作也很像。”
  
  司空镜咂了咂嘴,似是有些不悦,但目光中却泛着一抹微光,那样明媚闪烁。方皓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笑,自顾自地乐道:“忘了和你说,老大做饭可好吃啦,可惜凌大哥不在这里,吃东西可是他的强项。”
  他虚着眼睛发笑,开始想象着即将迎来的丰盛晚餐,眼底满是喜悦。司空镜听后亦是笑了笑,却忽闻外面传来一阵吵闹,似乎是有什么人进了村来。
  二人当即对视一眼,正欲出屋,只见一个绑着头巾的中年妇人慌慌张张地进了屋来,面色有些不好。
  
  司空镜不明那阵骚乱究竟是什么,便问:“外面出了什么事么?”
  妇人点点头,咬着嘴唇,极为不安道:“刚才外面来了几个江湖人,说是什么天玄阁来的,还拿着个画像,好像是在抓什么人,可凶了。”
  听到“天玄阁”三字,司空镜突然一震,连忙与方皓出屋,在屋前恰好遇见闻风赶来的江明澄。他与先前并无二样,只是捋起袖子,将长发高高束起,更显眉目清楚。
  三人不知村口发生了何事,却在这时瞥见村口正徐徐走进几名红衣弟子,从装束看来应是天玄阁弟子无误。
  
  司空镜正欲上前,脸色却骤然一变,慌忙拉住二人躲在草棚后边。江明澄甚是不解她的动作,遂问:“你这是作甚?”
  “他们不是天玄阁弟子。”她从缝隙中仔细打量着来人,“阁中弟子我都知晓,先前也回去看过一次,但是从未见过这几人。”
  他沉吟道:“你是说,有人冒充天玄阁?”
  “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皱紧了眉头,“刚才那位大婶说,他们是在找什么人。”
  转头一望,只见那对面几人的确手执画像,在村中四处张望。江明澄眉头一蹙,沉声道:“我出去看看。”
  
  未等司空镜出手拦他,他便已然走出草棚,冷冷地直视着那一干人:“诸位来此有何要事?”
  那几人见他眉目凛凛,看不出武功如何,皆神色一栗,举起画像,直着嗓子问:“你可有见过这女人?”
  这时司空镜与方皓也追了过来,而那几人的确像是不识得她,只盯着江明澄不说话。
  她凝神一看,只见他们手中举着的画像乃是一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柔美动人,娇媚可爱。她倏然一惊,下意识地抓紧江明澄的袖子,对方有些愕然,却未表现,只是摇头道:“没见过。”
  
  那人半信半疑地望着他,撇了撇嘴,随即向村内走去,似乎是想在整座村子里盘查。江明澄冷下面容,眉头一蹙,将司空镜拉向身后,抬起手道:“村中除我二人外全是不懂武功的平民百姓,你们贸然进去,只怕不妥。”
  那人显然不想妥协,突然拔出剑来,讪笑道:“这位兄弟,我们可是从天玄阁来的,难道你要拦我们?”
  他们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显然有恃无恐。江明澄却无反应,不紧不慢地推出一掌,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人手中的长剑竟被拦腰折断。
  那几人年纪尚轻,且武功平平,见得此举,纷纷吓坏,忙不迭后退一步,胆怯道:“你……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他漠然摇头,“我说了你们要找的人不在村中,若是想进去,就先过我这一关。”
  他全然不像在开玩笑,听得那几人惶然却步,对视一眼后,急急忙忙地跑出村外。
  江明澄这才转过头来,发觉身后的司空镜仍是蹙着眉头,不由问:“你方才看到那画像就有些奇怪,你认识那个人么?”
  她咬着嘴唇点头,“刚才那些人的确不是天玄阁弟子,但那画上之人却是。”她抬起眸子,神色复杂道,“那画中的女子是我义妹,名唤梁蕊。”
                      
作者有话要说:泥萌这些磨人的小妖精,最近各种吓尿窝QAQ还想挖阿镜的脑袋QAQ
表示关于主线还有很多事要交代,而且作为男主,凌二货当然要在关键时刻登场是不是!(心虚脸)其实也快啦,相信窝QAQ
关于为什么要写这几章,我想了想还是不准备作删减,正如阿镜对凌舒动心之前一样,好感其实早就有只是不自觉,但后来由某个事件引出了。而这段时日的别离也起到了这个效果,愈不见愈想念,是这份感情的一种升华(至少窝是这么想的QAQ,不要说窝矫情QAQ
既然泥萌这么喜欢凌二货,那窝就准备几个长一点的独家小剧场吧
马上就会把主线阴谋拎出来,其实关于这个之前也有伏笔←←有木有人想猜一下,猜对有奖←←




☆、「风波四起」

  江明澄一愣;“那些人来者不善,又有恃无恐;想必背后有什么人。”
  “所以我才感到奇怪。”司空镜讷讷道,“据我所知;阿蕊应该还在长安,这些人的装扮却的的确确是天玄阁弟子。”
  “会不会是天玄阁出了什么事?”说完他想起什么;转头吩咐方皓;“阿皓;你跟去看看那些人有没有离开,记得小心点。”
  “好。”方皓应声,立即向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司空镜埋着脑袋不说话;一边思考一边往回走;却怎也想不明白梁蕊的画像为何会出现在此地,那些冒充天玄阁的人又究竟是谁。
  她扶着额头叹气,听到后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江明澄缓缓走到她身后。他只是默默地跟着,想说什么,却在出口之前将话收了回去。
  良久,司空镜突然开口道:“……天玄阁一定出事了。”
  她的嗓音在此刻听来极为低沉,十分艰难地吐出寥寥几字。江明澄望了望她,“这就是你先前担心的事?”
  她并不回答,只是不停地摇着脑袋,仿佛想要甩开如千斤重的压力。方才她漫无目的地前行,并未注意到二人正向着后山方向走。此处位于山下,人迹罕至,周边仅有一间破庙,陈旧的牌匾上刻着三个模模糊糊的字,却早已辨不清晰。
  
  由于越走越远,她本想原路返回,却不经意地瞥见地上的杂草旁亮着一抹暗红,似乎是血迹。江明澄亦是注意到此等异常,上前一探,神色倏一变:“是血迹,还没干。”
  突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司空镜慌忙冲进破庙,环视四周,却不见一人身影。
  这座庙宇不知被废弃了多少年,里面满是灰尘与杂草,在一侧的墙边堆积成了一座小山。道观正中的佛像似乎早已被搬走,留下的石台因许久未清理,上面布满了蜘蛛网。
  
  “……阿蕊?”
  
  她试探地唤了声,却不见任何回应。二人皆未再出声,在一刹那的安静之后,似乎有什么声响从杂草堆旁传来。
  凝神一听,远处果然有什么声音,虽然轻微,但的确有什么人在。
  
  ……呼,呼。
  
  像是急促的喘息声,这声音极为低沉,不难听出此人应是受了重伤。
  江明澄抬手指了指前方,示意他走在前面。声音越来越近,待走到近处时司空镜才发觉,这赫然是一个女子的呼吸声,藏得极为隐蔽。她不由快步走去,再次唤了声:“……阿蕊?”
  她伸手探向那一丛杂草,却在接近之时忽见银光一闪,竟有一道极快的剑气直逼而来。
  
  那是快速而凌厉的一剑,精准地对向她的面部,似乎用了全力。她惊忙转身一让,在剑锋从她眼前掠过之时,只见江明澄击出一掌,将这一剑横空挑起。
  攻势虽然凶猛,可那出剑之人似乎已然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在被弹开一剑后便再也没了力气,长剑落地,人也重重地摔在地上。
  定睛一看,那是一个颇为年轻靓丽的红衣女子,只是脸色极为苍白,两肩各有一大块深红色的血迹,蜷坐在地上不停地颤抖,双手不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气息微弱到几乎听不见。
  
  “阿蕊!”司空镜大吃一惊,连忙将早已神志不清的梁蕊扶起,伸手去探她的伤势,“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听见她的声音,那重伤的女子方才抬起头来,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惊恐地唤道:“你……阿镜姐姐?”
  梁蕊满目惶恐,使出浑身力气一把甩开司空镜的手,冷笑道:“呵,你也是来杀我的么?”
  
  她的嘴角仍是漫着鲜血,显然奄奄一息。司空镜听不明白她究竟在说什么,见她不停地抽搐,连忙蹲下,“我先带你去疗伤,有话之后再说。”
  “不要……”梁蕊虚弱地摇头,低声啜泣,“我、我什么都没了!你让我死吧!”
  司空镜再次被她推开,这才发觉,她肩头的两处伤口实则是剑伤,每一道都是深入骨髓,伤势极为严重,丝毫延误不得。
  “你的手……怎么会这样?”
  梁蕊的肩膀不住地发抖,嘴角却扬起一抹悲哀的蔑笑:“他……他废了我的双臂,我、我再也不能弹琴了!”
  
  “……他?”不知为何,司空镜的心中产生了隐隐的抗拒,“你说的‘他’……是谁?”
  “就是你哥哥司空离墨!”梁蕊咬着嘴唇,恶狠狠道,“他废了我的手,还想杀我,可是被我逃出来了,一直被他追杀到现在……”
  说到这里,她已然意识混乱,手脚不自觉地乱动。一时慌了神,司空镜不可置信地定在原地,喃喃道:“你说哥哥他……”
  此话一出,连江明澄都是一愣,连忙在她的肩头拍了拍,示意她定神。凝视着梁蕊苍白的脸颊,司空镜用力搓揉着眉心,问:“你说哥哥要杀你……是怎么回事?”
  
  梁蕊已是泣不成声,清秀的面庞上血泪模糊,愤然大叫道:“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呵,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义父已经死了,他被你哥哥和一个老疯子联手杀死了!他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什么?!”也许是因太过震惊,司空镜腾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退步,“你……你胡说!义父武功那么高强,不可能会死!而且、而且他对哥哥恩重如山,哥哥又怎会对他下毒手?!”
  梁蕊仰头直视着她,冷嘲道:“义父他……早在去年冬天就死了。”
  
  去年冬天,正是豪杰山庄那宗命案的三个月前。
  
  “不可能!”司空镜猛地摇着脑袋,“义父若真是死了,外面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右护法杀了义父之后,就封锁了消息,骗我们说义父在闭关。后来瞒不下去了,又说他去了家乡探亲。”梁蕊痴痴地笑着,目光中的憎恶却是不减,“可是他不知道……他动手的时候,我全部都看见了!我看见他杀了义父,我还看见他夺走了赤砂掌谱!”
  “……!”忽然,司空镜像是想起了什么,紧紧咬着嘴唇,“不可能!哥哥他决不会做这样的事!”她厉声否定,可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哥哥他一心照料天玄阁,也十分尊敬义父,怎么会……”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
  
  所有的谜团似乎都在这一刻解开了。不,并非如此。其实她早已猜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一直在否定。否定脑袋里所有的理智分析,否定他一次次欺骗她的事实。
  她不是找不到义父,而是因为那个人……早已不在这世上。
  “其实我本来想要告诉你的。”梁蕊颓然瘫坐在地上,无力地发笑,“只是你那时不愿听我说话,你一句也不愿听我说。”
  吃惊到了极致,司空镜已然说不出话来。她猛然想起在天玄阁临别那一天,梁蕊曾孤身前来与她告别,似乎是想与她说什么,而她却因心有隔阂,想也不想地离开了。
  她睁大双眼,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到浑身抽搐。
  
  此时梁蕊的情况已是极为不佳,因失血过多而发白的脸色显得更加可怕。江明澄见状不好,连忙封住她肩上穴道,催促司空镜道:“快点带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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