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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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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妤锦的话语,传进王掌柜耳边,他一动不动愣在原地,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神,登时间,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条地缝给钻了!

    “方……方……方大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快进来小店坐坐吧。”一边毕恭毕敬的说着,一边点头哈腰的迎了出来,随之瞥了一眼店内舍房间,厉声喝道:“王明!给我出来!方大人来了。”

    说罢,细细碎碎念道:“养儿子没用,今儿我算是参悟透底了。哼!”

    见王明迟迟不出来,妤锦放慢了脚间的步伐,稳稳说道:“门,我就不进了。王明,我都到你家门口儿这儿了,难不成要让我进来迎接你呀?”

    只一撇眼,王明哪儿敢忤逆妤锦,只是颤抖的脚跟子瞬时间不停使唤了,哆嗦在门边,迟迟不敢出来,本是增添了些勇气,刚刚探过头来,那门外就站着妤锦和舜华,眼光在拉长些,围观、凑热闹,嘘言说语的人也越来越多,整整一条街的人都围在了自家门口,他能不怕吗?看着他老子,面红耳赤和打颤的褪,他不禁本能的“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

    深呼一口气,闭着眼,畏畏缩缩的走到了妤锦的旁边。

    ……

    “大……大……大人,夫……夫人。”王明抽抽搭搭的追着追着说道。大人?夫人?妤锦惊愕了下,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你就是王明?”妤锦明知故问道,紧接着又瞪了一眼在自己跟前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王明。王明只微微一眼抬起头来,不小心与妤锦对上眼,忽而垂着头,不敢声张,哪知道妤锦一句力喝道:“我在问你话呢!”

    王明整个人的思绪在风中凌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狠狠的一个响跪,整个人俯首在妤锦眼前,“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此事不管我的事……是……是苏惠,对,是苏惠!一切都是他干的!小的几个胆子也不敢呀!请大人、夫人明鉴呀。”

    妤锦准过头来对着舜华微微一笑,随后牵起舜华酥软而又冰冷的小手,捂了捂,随后当着众人说道:“我,方正!不管舜华怎么了,我都会爱她,呵护她,宠着她。如果,有人对她不敬,那么,就是对我方正不敬!”

    说罢,她瞅了眼跪在脚下的的王明,王掌柜忽而觉得妤锦的眼神中又一团戾气在燃烧,于是也跪了下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对,都是苏惠那纨绔的谋划,小儿也是无奈之无奈呀。”王掌柜一边摁着鼻涕和眼泪的望着妤锦,一旁,抬起跪着的膝盖,缓缓上前,拉了拉妤锦的裤脚。

    妤锦瞪着狼狈的两人面无表情的说道:“哦?是吗?王掌柜。”

    随后重力踢开了王掌柜,而后只一巴掌运了三成的内气,隔空一掌将王明激打到人群之中,只按着胸口吐了一口血,便倒了下去,而后再也没有醒来过。

    妤锦的一通激打,吓得王掌柜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昏倒在地的王明。

    待到妤锦离开,王掌柜的脸色缓和了几分。直道再没有看到妤锦和舜华两人的人影,长舒了一口气,方才畏畏缩缩的去将在地上松软躺着又昏迷不醒的王明搀扶了起来。

    “你不问我,你去边疆了那段时间我做了些什么?或者,经历了什么吗?”

    妤锦牵起嘴角,暖暖一笑,右手自然的搭在了舜华的额头间轻轻摸了摸,“之前我在边疆被王戬折腾的,的确是疏忽了。但我回来了,自然什么都知道。嗯……对不起,舜华,都是我不好,想问题没想那么多。相信我,以后不会了。嘿嘿嘿。”

    “那……你不介意吗?”

    “切,我会介意么?我是那样的人吗?”妤锦侧过头来,暖暖的看向舜华,缓缓说道:“舜华你放心,那死胖子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舜华的头微微一偏,“唔?死胖子?”

    “是呀,死胖子,就那个油头肥面的死肥猪,嗯。”妤锦给舜华使了个眼色,舜华瞬间明了,对上妤锦的眼,忽而“噗嗤”一声,轻轻的笑了笑。

    “嗯,嘿嘿嘿。我们舜华就是聪明。”

    “方正……”

    “嗯?怎么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

    “呵呵,那怎么行?我的好华儿呀,那死肥猪成天痴心妄想还干了那么多坏事,你竟然和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受的苦……”

    提到此处,妤锦无言继续说下去,她虽然嘴里不说,但心里头明白。舜华将垂下的眼光缓缓从地下转移到了妤锦身上。

    两人发丝随风清扬,顺虎的嘴角幸福得微微上翘,脚尖点地,双手一环,环在了妤锦的脖颈之上。


………………………………

第92章 月儿幼女时的日常

?    月儿根本没得解释,瘦小的身板被她多年未见的父亲抓起来就是一顿狂揍。她的娘亲忍着泪水用小木条往她身上疯狂的收抽,她半路杀出来的弟弟,那个冲进厨房踢掉小凳的黑色身影咬着手指站一脸无辜的在一边看着她被抽。

    他很无辜地看着她,才跌倒哭过的双眼登时间又圆又清亮,硕大的珠圆黑眼一次次眨巴着,落色的衣裳衬得他圆圆肥肥的脸蛋干净而白股,唇红齿白的模样,就好像是个瓷娃娃。

    “爹爹,娘亲,月儿何罪之有!?”月儿不哭不闹不求饶。她挨揍的样式向来如此,只增不减。

    虽是隔着块麻布的破烂衣裳,身上被抽过的地方还是热辣辣的疼。一阵阵忘名的疼痛让她差点昏厥在地,见此,她的娘亲微微松手,扔了小木条,吸了口气便不顾她像个没有生命力的破旧娃娃般软趴在地上死也好活也罢,转身便托起枯黄的双手,抱起她那瓷娃娃一样的弟弟,一径哄道:“哦哦,乖,乖,饿了吧,娘这就去做饭,马上可以吃了……”

    月儿看着昔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娘亲突的与一个陌生的弟弟拐角进厨房,咬着牙颤抖着爬起身来。

    “母亲并不知道弟弟的名字,只是听得父亲说才微微挂上福气的微笑。那日的午饭,自是没有我的份了。我就在厨房门外,静静地看着。我不敢回房休息,我知道如若回房,那瓷娃娃一般的弟弟饭后肯定又会来找自己的碴。或者,那房,根本已经不在属于自己了。”

    沿着村里的那条小河往西,一直到西村口的小庙停下。小庙有些残破,除了初一、十五,平日里若有人过来烧香拜佛,便表示这人家里不太平了。

    月儿躲到小庙西北暗面,身后是满坡的扬长树道。翻过那翠绿碧色的坡,就是个小小的荒坡,荒坡上有零零落落的坟堆。这一带月儿很熟,每次她挨揍或不想被弟弟找到时,便躲到这里来。

    月儿捡起小石块,一笔一笔沿着南庙墙的圣佛画像的轮廓上照着划。她将玉帝的像画在弥勒佛的上面,每当心情不好躲到这里时,便会用小石子再描摹一遍。日积月累,庙墙上的画像愈来愈深,沟壑也愈加的明显,就像是工匠师傅刻意的刻上去的一般。

    画像不算小,与九岁的月儿身架一般大。月儿一笔一笔,一笔又一笔的着重划完,扔了石子折了根般若蓝花条枝,做成结实又猛力的皮鞭,一下一下的往墙上那些稀稀碎碎画像上直接抽。

    记忆中,仿佛还依旧存在着那重复的动作,那些动作,那些场景一一浮现在脑海,挂在眼帘,有点像娘亲用小木条抽她,细细回想,却又觉得不像。

    崇文听罢,心间蓦地一震,想要抬手顺着月儿的发梢往后轻轻摸去,可发现双手太过沉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劲儿全全附加在自己的整个身体之上,特别是那双从未受过苦力的双手。

    平息为觉久,只觉眼前一亮,仿佛自己在哪儿也有过这似曾相识的画面。

    这一幕显然有些小怪异。

    少年远远抬眼望向墙上的画像:墙上画像笔锋粗糙而拙劣,但一眼望去,不难辨出画中人物正是他最喜欢的名神凶煞,尤其这五形神韵,与书上竟有十之九成相像!

    “请问这位姑娘,你这是在做些什么?”

    小小月儿转过头来,崇文动静不小,那小姑娘却没个反应,只顾用枝条抽打墙上画像,也不朝他们看上一眼。崇文稍等半晌,只能率先开口。

    她身上衣裳大大小小几十个补丁,脏脏的,头发乌黑长直,只用根藤蔓子扎成一束,凌凌乱乱,倒不像是用梳子而是用手抓着扎过的头发。

    转过后去,她那么用力的抽打着那沟壑成渊的画像,好像与他崇文有着深仇大恨似的,侧着身子上前看去,这小姑娘的脸上的表情却如湖水般平静,不由就让他好奇。

    年纪尚小的他,此时已经很难耐的对其勾起一阵阵的好奇心了。

    “我哥哥在和你说话呢!”崇武见此也帮作一把。

    月儿闻声终于停下手中动作,侧过身微扬着脸只用一只眼光撇过崇武随后看向了崇文,眼光一触,手中枝条滑落,转身便往身后的扬长林倒上跑。她的动作该是那个年龄阶段的干净利落而娴熟的,无奈刚挨过揍,身子就不那么灵活了。没跑几下,便被人抓住。来人一手将她拦腰劫下,月儿忍着腰板上被抽打过的疼痛,翘着脚挣扎。

    “哥哥,哥哥,你认识她么?”那黑色俊马上的人儿早也下了马,巴巴地跑到他们跟前,扯着嗓子问。

    月儿停下了挣扎扭头瞪他。她讨厌这个人,他有着和她弟弟一样圆圆的脸蛋,瓷娃娃一般,明明是个男孩,却长得比女孩子还精致粉嫩。他的声音月儿也不喜欢,他明明比她年长,高高大大,已有十一二岁模样,声音却是脆生生的,好象还是个娃娃。

    “你刚才在做什么?”崇文将月儿抱下扬长坡,满脸笑容,好脾气的问。

    月儿抬头看他。他一袭白玉长袍,眉目如画,嘴唇微弯,手中执一木柄卷书,腰际坠一星月复合形的蓝田玉佩,黑发懒懒披着,半长恰过腰际,只在末梢松松地系了根玉色丝带。虽不像王宫贵胄那般,天然一股华贵而优雅的气质,缓缓从他的内心由内而外缓缓溢散,如轻幽兰般丝缕飘香。

    “你告诉我,你画的到底是什么,为何要做出那样异常的举动。”

    身量虽小了一些,但那五官面相,那神情气质,如画卷般的俊美,虽然她没看过什么画卷,但是听说过,自然而然的脱想而出。

    “我……我……”月儿心里愈发慌了。想起父亲母亲的那顿暴打以及弟弟的欺凌。

    “哥哥,我们走吧,这明显就是这里有点不正常。”崇武在一旁喳呼,一边重重的点了自己的脑袋。

    “且不说他既不认识也从未见过身前的小丫头,但她不仅抽打他的画像,竟还直呼一些奇怪的言语,这之中莫不是有些神经?走吧,哥哥。”

    月儿心中有些不服气,但不可思议道:“他怎么叫你哥哥啊,明显他比你壮啊。听他老陈的声音,十五六岁的模样,居然叫你哥哥!”

    不止是月儿,崇武也觉得奇怪极了。与其越想越奇怪,不如不去想,“你这小丫头片子,赶快回家!日头都快落山了,还在这里发神经?万一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嘿嘿!”

    崇文决定将这一切弄个清楚以及明白,月儿还想挣扎,人却已被崇文三下五除二的扛到马背上。他纵身上马,一手抓紧她,一手抓紧马僵,轻声一“驾”,赶马前去。

    一侧的崇武板着脸跟着,爱理不理的仇视着两人,全部怒气都驾驭在身下的黑骏腹上。

    崇武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不侧头问道:“姑娘贵姓?姑娘芳龄?姑娘家住哪儿?”

    “不要!”月儿聚力反抗,但一切反抗全部反弹,已然无用功。可她现在不能回家,更不能带着两个陌生人回家。

    “崇武,你去问路。”崇文驱马往右一靠,示意崇武与他的白马先行。

    月儿反抗依旧无用,事态的发展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往村庄里走,随便问个路人,莫不是回答:“是月儿啊,啧啧啧,挺可怜的,她家就在前头左转第五个篱笆房那儿,破破烂烂,漏半个頂的就是了。”

    “是啊,挺可怜的,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她是可怜的月儿。”

    在扬长村,比她家还穷的多了去,孩子比她家也多了去,但她该是村里所有小孩里最可怜的吧。做家务不可怕,可怕的是做了家务还要挨打;爸爸回来不可怕,可怕的是带了个儿子回来,整个心里都填满了那个她那个弟弟。有弟弟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弟弟每次欺负她之后,总是用一副很无辜的表情看着她,而她的爹娘从来不问谁是谁非,直接暴打她一顿了事。

    邻居里也有好心的,看她挨打挨饿,受尽折磨后,有时候会偷偷塞给点疗伤药和揣给她一个馒头。但她不喜欢这样,她不喜欢别人总是以同情的目光看待她,更不喜欢别人的施舍显得自己是多么的无助,所以她总是一个人偷偷跑到小庙西北暗面,躲在小庙与林坡间隐蔽的狭小空地里,一个人勾画神煞像,以此来疗伤。

    “月儿,你个死丫头,碗也不来洗,菜也不检,饭也不温!又跑到哪去偷懒了?!”崇文抱着月儿才下马,一个中年妇女冲过来,从他手里一把拉过月儿,也不顾及有陌生人在场,劈头盖脸的就一巴掌打了下去。

    崇文显是没料到还有这一出,直觉地伸手,微一拂袖便拦下了中年妇女的手。

    “嗯?……你们是谁?”


………………………………

第93章 笑容逐渐消失

?    月儿的母亲这才注意到身旁还有两个陌生人在场,观其外貌穿着,都还是个孩子,但衣着身家倒该是不差的,再看看手上牵着的两匹骏马,一只可抵上全家人半辈子的生活费而外能够住上像样的青砖房了。

    细细打量,一个一身白衣,身形修长,眉目干净清朗,虽不足岁,已有大人的气质模样;另一人一身黑衣,显大了几岁,体型巍峨,粉面黑眸,如画中瓷人。

    “您是她母亲吧。”崇文推测,话却是肯定的,略待一沉吟,手中缰绳一松,笑得很是温和。“请问,你为什么要打月儿姑娘?”

    月儿的母亲莫名,但观崇文的说话气度,不由的便老实巴交地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丫头近来贪玩成性,根本不把家当回事儿,随朝起随暮而来。您看,刚才你也听到,这丫头片子,碗也不来洗,菜也不检,饭也不温!如此一来,哪儿个做家长的不寒心?我们累死累活的养了她整整七八年……请问公子贵姓啊?”。

    “敝名崇文。”崇文笑得愈发亲切,纤长的手指圆心紧贴着微尖的下巴,漂亮的眼睛笑看向月儿的母亲,嘴角和眼角接连微微上挑。

    在大京帝国国,双姓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除皇族之外,又以楼兰、宇文等最为显赫。但是姓崇的,只有相国大人大弟子下的两贴身隐卫,分别以崇定文和武。

    一听崇文二字,月儿的母亲顿时一惊,“砰”的一声闷响,慌地跪下身去,尖着嗓子颤颤抖抖地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请……还请大人见谅。快……月儿,跪下来,叫大人。” 月儿的母亲的两双眯缝眼不断地给月儿使眼色,粗糙的老手,而一旁的月儿完全闻而不听,见而不理。眼睛斜朝一边,嘴巴嘟成紧紧闭和的食人花。

    崇文谦敬的微点了点头,视线移向月儿,若有所思。虽还是个孩子,但后台的显赫,惯来的养尊,这倒给人一种雍容华贵得就该是接受众人膜拜似的,虽然他已经很低调的了……

    月儿拿眼看他,全不知他心中的打算。转头又看了眼发颤跪着的娘亲,趁此,慌忙返身跑回厨房,准备在挨揍之前将碗洗好。她身上的衣衫过于宽大,因着跑动,头发一松一垮,还有些落叶灰尘附合之上,看起来脏乱不堪,很是狼狈。

    月儿跑得飞快,很快消失在破烂稀疏的篱笆围栏前的转角处。

    崇文看着她的背影,手中纤长的洁白玉手便轻轻地垂下,纵身上马,掉头离去前对仍跪着的向夫人笑道:“既然如此,显是一场误会,以后还是少对孩子施行暴力,不打扰了,告辞。”

    崇文与崇武并没第一时间离开这个名叫扬长村的小村庄。

    走马观花绕了一圈,便近傍晚。日暮昏沉,夜色浓郁,激烈的长风从扬长林道间传来横贯整个村子,两人在村里小有名气的扬员外家借宿,顺便打听了一些关于扬长村的事,从中也知道了一些月儿家的事。

    “月儿这孩子又听话又懂事,就是可怜。她出生那年,村里深空之处月明高照,那么美的月色之下,一夜之间敌军来袭,侵掠抢夺了整个扬长村。当时两个时辰之前,村里有个长老口中就一直念叨着说:‘天呈异象、必有大灾。’大伙儿听了纷纷收拾东西准备连夜逃到坡上最为隐蔽的小庙中避祸,月儿的亲娘就是在逃亡路上生下的月儿。半道路上哪有什么产婆呀,她亲娘产后血崩,就这样离开了人世。她现在的娘亲是他爹的续弦,但后娘,不能生育,又因当时村村户户整体家境偏贫寒,所以我组织了一场常年待在楼兰王府家打杂的订单小斯。当时,月儿才几岁的孩子,平时家务都让她做,农时还让她下地,她爹不在,后娘也不管,由着那妇人使唤,刚刚产生了点感情,这会儿她父亲的合约期到了,返乡又带了个男娃子,唉……也真是怪可怜的。”

    “那一年天下间的百姓不都是巨贫特困无衣无食的么?”那一年崇文八岁,随着星璇巡游各地放济救灾,对这事深有印象。

    “哎,是呀。荒南引盗贼呀。本以为只有我们村的民众们接连都是这样的,出去了才知道啊!所以后来周边大部分巨贫特困的盗贼远远近近的都来到我们村掠洗村寨了。”员外说到这里一顿,随即又若有所思的补上一句:“好在咱们村里的佘长老说话一向很准的,大家连夜收拾东西,拖儿带女的逃亡……哎,当时横祸飞来,难免会有一些人无意间重伤,月儿能够在乱世之中出生,以此至今能够好好的活着,这也算是一个奇迹了。她出生的那一天,没有稳婆或懂的人,本以为会胎死腹中,结果还算是生存了下来。过后除了吵吵闹闹、敲敲打打几近无大事发生。这都过去七、八、十年了,也没见什么大灾大难,那孩子坚强得很。”

    崇文一笑,手背朝后,身体悠哉一摇。想起庙墙上那个画像,他漂亮的眼眸眯成弯弯的一道月牙弧,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的谦而温和了。

    “哥,那小丫头还真可怜。她挣扎的时候我看到她手臂上还有伤痕,旧的、新的!她那后娘当着我们的面就劈头劈脸地过来逮着打她,只不知背着人还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说到这里呀,哎……”

    崇武已经被月儿的遭遇完全震撼了,跟着崇文回房休息,口里依旧还念念叨叨的,心里甚是不平静。“她那么小,才七、八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竟然会有这般凄苦的遭遇。他八岁的时候正是享尽父母万千宠爱,哪能想到天下还有人过得这么辛苦!”

    “人各有命。明年你一人游学,挑些偏僻穷苦的地方,就会发现这样的事故并不稀奇。”崇文心里一叹。今年是他最后一年出来带着崇武游学了,明年他便得规规矩矩的接受封赐,在他的封地,担起他“南下君”封号所衍生的一切权利与义务。

    义弟崇武比他年幼三岁,今年十一二岁。他还有三年自由自在的游学时间,那些责任与义务离他还有些距离。

    崇文、崇武两人虽非为王侯贵胄,却是星璇的两个同荣的徒弟,封地封爵、文武继承,打两人尽显聪慧后一直被尊侍贵养。两人从那一刻起,便被先皇钦定为爵位封地继承人,待得十六岁上京正式接受皇上下旨授封,便要担起帝国兴荣的责任,为自己国家的繁荣昌盛、荣华富贵而努力。

    崇文的封地正是南下,这个地方,是边疆最南面的一座临海的城池。

    “可是……哥!我还是不明白,你方才还说,这样的事故并不稀奇,那你……那你怎么会那样在意她?”

    “什么?!我在意她?我会在意她吗?!弟弟,你刚才还在怜香惜玉。这会子又说道我?这么和你说吧,我和你不同,我……我只是瞧见她画在庙墙上的那些‘鬼画符’觉得有些奇怪罢了!奇怪着,奇怪着,心里边就有些好奇,好奇着……喏,刚才你不是听了那员外说的话了嘛,这月儿的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过上几天的好日子……”

    崇文话多如麻,崇武想破脑袋也没能将崇文的话想明白、理清楚,粉嫩嫩的脸蛋,在还未开张的五官全皱成了一堆。这时间,他有些讨厌自己还是张娃娃脸,但更多时候还是享受,用这张娃娃脸夸张地表达他所有的心思与情绪,能够得到一些令自己意想不到的面部回馈。

    “弟弟,你呀……我看要不这样,这回满足你的英勇就义一回,嗯?”

    “好呀!好呀!哥哥总算是深明大义了一回。”崇文纤长的白玉手,紧了紧腰带在配上一身长袍暖白如玉,眼角眉梢掩不住的笑意,飘逸如兰临风的气质,说不出的风流宛。“那好,明天咱两再去会会那‘鬼画符’女孩。”

    “哥哥,我就有些想不懂,那墙上的‘鬼画符’的名神凶煞与书上竟有十之九成的像,这也太巧了吧?她不过八岁,再说了,说白点就是一村姑,能看过几本书?再看她的遭遇,也该没见过什么市面,没上过什么学才是。”崇武眉间微皱,伸手抓了抓头发,满眼的困惑。

    “哪儿有那么多的话,或许是巧合呢?快回房休息吧,我们得赶在立秋前回家。”崇文托起食指轻点了点崇武的脑袋,笑如春阳。

    “哥哥,你刚才才深明大义的说让我英勇就义一回,这时间又说是要回程了,你这不……”

    “我的好弟弟呀,此一时彼一时呀,学于千变之间,适应不了,又怎能成大事?造福现世?”

    第二日,崇文与崇武辞别员外,继续赶路。

    骑马沿着那条小河往西,行至西村口,便见小庙旁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

第94章 买买买,买下这个邋遢的小月儿

?    崇文不爱理闲事,一径策马继续往前行走;一旁崇武高高骑在马上,目光往人群正中一张望,眼尖地发现月儿的身影,便嚷嚷开了:“哥,快看快看,是昨天的小丫头。”

    崇文不由停步,策马掉头,还未细看,便见崇武已然下马,往人群中心钻。人群正中正是月儿。除了月儿还有一个男子,年约三十,生得横眉竖嘴,左手拿着根拐棍,细看其身量与行动,竟是个瘸子。

    “看什么看?!她爹娘昨晚上可是收了我的银子,已将她卖给我当小媳妇了,你们看什么看?!有什么可奇怪的?!散了散了,都给我散了!不然别怪我手上的拐杖不讲情面了!”瘸子粗着嗓子朝围观人群大吼,一边用拐棍赶人。

    “什么?她这么小,就卖给你当媳妇了?”是崇武脆生生的童音回荡在整个扬长坡间。崇文想阻止已不及,只得翻身下马,逐渐走近。

    月儿趴在地上,双手被人缚在身后,双脚被腐蚀生锈了的铁链环着,只见头发凌乱,小小的身子不停往前爬。一身的黄土,一身的破洞,缚住她双手的绳子一端赫然在瘸子手上。她并没有理会围观的人群,也没有去看说话的人,只是倔着脸,埋头向前爬,她拼命的告诉自己:过了这一关,只要逃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不忍看下去,摇着头离开。围观的人群逐渐退开了些,只是在场围观的村民依旧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叹息着。

    瘸子见有人跳出来说话,还是个孩子,声音更响了。“她爹娘收了我银子,卖身契和婚约书还在我手上呢!”他将手中的绳子并在拿拐棍的手上,,空出一手往怀里掏出两张纸,冲着崇武耀武扬威地晃了晃,示意其赶快退去。

    泛黄褶皱的点墨纸上有蝌蚪般的字迹,随着他手一晃一晃的动作,落款处的一抹清晰红晕清晰可见。

    “她不是我娘,她不是我娘……”月儿发了疯般的尖叫,扯开那锈迹牵烂的铁链环便爬起身子便往前跑,瘸子使劲一拉绳子,她便似被大风吹偏的引线风筝,那瘸子只动动手,便将她直直栽回地上。

    小媳妇意味着什么,她知道,她明白。但是做一个比自己大很多班辈的瘸子的媳妇,那又意味着什么,她知道,她更明白!但这种认知似乎和隐在脑海中的某段记忆一样,细想起来,却是一片空白但又是一种折磨。她只知她不能成为这个人的媳妇,她可以忍受在家中爹娘对她打骂,可以忍受弟弟的仗势欺凌。更可以一人漂泊在外,忍受挨饿,但她不能忍受成为拉着绳子那年迈瘸子的小媳妇。

    一想到她要成为这人的媳妇,她就觉得是种无尽的折磨,和一种她想都不敢想的可怕,登时间,心底深处油然冒出来的满满的恐惧与害怕充斥在胸腔之上。

    “哥,哥,我们救救她吧!”崇武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崇文跟前,因着愤怒与激动,喘着大气,脸上有异样的红。

    崇文脸上挂着笑容,华贵而优雅,纤长的白玉手稳稳的朝后背去,眉间微微一皱,看了瘸子一眼,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金灿灿的元宝,递至他跟前,视线却移向月儿,淡淡道:“既是你买来的媳妇,不如现在转手卖给我吧!”

    月儿终于侧过头看他一眼,倔强的上牙狠狠咬了下唇,在上牙松了的那一刻,下嘴唇留有的深深齿印。即便逃跑、尖叫、摔倒,她的眼睛都没有流过泪的迹象。这一刻,她哭了,挂在脸颊上的泪流如山涧的小溪随着厚重的泥土沟壑间涓涓细流开来。脸上的泥巴,瞬间被晕开。

    但身上依旧脏兮兮的,还是昨日那套破旧衣衫,只是此时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模样。

    瘸子看着一锭金灿灿的元宝呆怔半晌,还没缓过神来,双手便本能的松了绳子,又是一阵呆愣,中午阳光一辣,金灿灿的光芒越发的刺眼,一道金光登时刺入那瘸子的浊眼之中,一时惊醒,直欢天喜地的用卖身契和婚约书换过金元宝。

    他今儿一大早花的一贯钱儿买的小丫头,还是从亲戚处借的钱。虽然有点小贵,但他四十了还未娶妻,方圆几里乃至毗邻村寨的人,但凡知道他底细又长得顺眼的哪儿肯嫁给他一个穷嗖瘸子?也就是月儿家那个后娘贪财才纠结她的生父肯了应下来的。

    如今一锭金元宝摆在他跟前,金灿灿的,足足有十两,又唾手可得的,他又有什么好犹豫的?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这金元宝过不去呀!再说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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