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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的田园生活(千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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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的话就稍微收拾一下。先凑合住着,等几年盖新房子也是一样的,多大的事值当你哭成这样?”
“听二嫂这么说,有点道理。可是,孩子他爹以前挣的银子大部分交给了他娘,一年才给我二两银子,我手里能有几个子,盖房谁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还指望着他能攒点银子买个铺子呢,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这不你手里还有二两,想当初,你二哥可是一个子也没给过我们。分家时你也看到了,除了那点田地,差不多也算净身出户了,连个住地都没有,要不是我娘家帮衬了一下,还不知在哪忍冻挨饿的呢?你如今分家了,妹夫家里就剩一个妹子了,有个一两年还不打发了,家里兄弟多,爹娘你们分担的就少,这样一来,妹夫的银子就能剩下大头了,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就看不明白?”
沈氏提到自己当年分家的事情,让秋玉想起当时的情景,二哥二嫂带着一堆孩子慢慢地把东西搬走了,当时的感觉看得像两个大人带着一堆孩子逃荒,自己好像还在心底嘲笑了好久,却从来没想到要帮他们做点什么,只是家里一有事情就习惯了找二哥。
秋玉想到这里有些不自在了,说道:“虽说二嫂说的有道理,只是我哪有二嫂那本事,分家不到一年就能把新屋造起来,还有娘家可以帮衬,买了一片这么大的地,这园子多好,种点西瓜什么的都不用怕别人惦记,你看大姐那,一开好也种了西瓜,一个子也没收上来,全让村子里的**害了,我要有一个这么大的园子,睡觉也会笑醒的。”
沈氏猜度她心里也想要自己帮衬买地盖房什么的,只是她的情况和夏玉不同,何况她做姑娘时就没少做绣活攒私房银子,成亲了丈夫每年还能给个二两,自己手里也应有不少银两,何苦来只想算计别人。
想到这些,沈氏的心里有些不喜,不过也没说破,笑着道:“妹妹这话可就偏了,二嫂哪有什么能耐?分家后你二哥一年的银两大部分都留给爹娘了,所以我才带着几个孩子辛苦种点东西,不然一大家子的吃喝可怎么办呢?什么时候求人也不如靠己。哪像你,什么也不做,还能有妹夫养着你,加上你也有一手好绣活,你如今孩子也少,没多大花销,还有爹娘可以依靠,有个一两年不也翻身了?”
秋玉是个聪明的,听了沈氏的话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想把以后的路堵死了,娘家如今就剩这一个还靠谱,可以依靠,而且看这家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好,所以,秋玉就放下要银两的心思,横竖还能回娘家吃住,也一样不用花钱,想到这里,秋玉复又开心起来,拉着沈氏又说了些别的。
子晴见秋玉经过沈氏的一番开解,抱着孩子欢欢喜喜地回家了,便出来拉着沈氏的衣襟说道:“娘,我们几个在屋子里打赌,说小姑肯定会和娘借银子盖房,我和大哥小四是一伙的,说小姑会开口,二哥和小三一伙,说小姑没开口,娘,你说说,到底谁赢了?”
子晴说完,子福几个也从屋子里出来了,围着沈氏要结果,沈氏笑看着这几个孩子,戳了子晴的头一下,说道:“偏是你有这么多的花样,还打什么赌,要我说呀,你们谁也没输没赢,你小姑没有明着提,只是暗示了一下,见我把话堵死了,也就没开口。”
“算她聪明,知道不能一条路走到黑,我小姑一向会给自己留后路。”子福说道。
“可惜了,本以为还能让三哥免费给刻一个印章,零花钱也泡汤了。”子喜哀叹道。
子晴见子寿笑得贼兮兮的,忙上前按住了他,问道:“小三,你也没赢,你笑什么?快点从实招来,不然,以后有什么好的玉石我可就不给你了。”
子寿一听这个害怕了,忙道:“我哪里有笑什么?只是觉得咱家今天省下了一笔大银子,有些开心而已。幸好爹爹不在家,收租去了,你们猜,爹爹要在家会不会给小姑银子?不如我们再来赌一次。”
“好啊,好啊,我没意见。”子喜先叫唤起来。
“好你个头,爹爹是可以拿来打赌的吗?这叫大不敬,亏你还是念书的。”子福给了子喜一个脑瓜蹦,子喜摸着脑袋跳起来,委屈地看着子福,想说又不敢说,只是撅着嘴。
大家笑得前俯后仰的,子喜蹭到沈氏旁边,沈氏笑够了才摸着子喜的脑袋,帮着揉了揉,说道:“你们放心,你们爹爹也不会给她银子的,又不是没有办法日子过不下去,你们爹爹如今也想开了,这几次被你们大爹和大姑也伤透了心,你们在他面前少提这些闹心事。”
“那娘,今天省了银子,是不是可以加几个菜呀?过几天就该开学了,学堂的饭菜怎么也不如家里的好,我想吃红烧猪蹄。”子寿问道。
“娘,那我要吃鳝鱼。”子晴补了一句,换来几双白眼,子福和子禄撇嘴笑道:“天天泥鳅田鸡的,你偏又要什么黄鳝?我们可不会捉这个。”
沈氏笑着都答应了,晚饭时曾瑞祥看着满桌子的好菜,问道:“今儿什么日子,这么丰盛?”
“收租的日子呗。”子晴一本正经地答道,众人笑倒。
周家分家很快就利索了,秋玉本想把二亩水田佃给别人种,被老爷子大骂了一顿,说实在不行雇个短工也把活干了。秋玉听了只好作罢,横竖这一季晚稻已种上了。
这边,送走子福,没两天又送走了子禄和子寿、子喜,原本曾瑞祥没想让子喜这么早进县学,可他发现子喜的悟性很高,不亚于子福,曾瑞祥爱才心切,不想给孩子耽误了,征求了子喜的意见,子喜也愿意去。同去的还有三婆婆家的两个孙子,一个叫曾子军,十三岁,一个叫曾子新,十二岁,三婆婆还带着两个孩子到家里来给曾瑞祥和沈氏磕头。
于是,热闹了一个月的家又空了。临别的时候,子喜对着子晴眼泪汪汪的,子晴从小把他带大,感情自然深厚,帮他整理了方巾和衣服,发现他个子才到自己肩膀,不知有没有一米二,还不足八周岁呢,抱着他嘱咐道:“姐姐等着你下月回来,好生用功,切记不可贪多嚼不烂。”
原本子晴以为林康平会在中秋前回来一趟,谁知他托人捎了一封信给曾瑞祥,说时间紧,直接从景德镇那边往杭城走了,回京后安排好事情,争取回安州过年。
子晴的盼望落了空,又想着他这一年在外奔波,衣服鞋袜想来都旧了,上次给他打点的都是夏衣和春秋衣服,这次有时间,干脆做两身冬衣。
第一百二十九章、子福双喜
进入到八月,沈氏的心里又开始跟长草了似的,怎么也安定不下来,天天盘算着子福该进考场了,该出考场了,曾瑞祥想给妻子找点事情做,便说道:“福儿已经十七岁了,该给他张罗一门亲事了,你还是找人打听打听谁家有合适的女娃,家境无所谓,重要的是贤淑懂理,毕竟是做大儿媳的,要给底下的做个好榜样,别没来几天就搞的家宅不宁,还有,福儿将来是要走仕途的,最好念过点书,将来也能陪着福儿出去应酬什么的。”
沈氏听了一拍手说道:“可不是这样的,你不说,我还忘了呢。”说完又风风火火地去找何氏商量,一晚也不曾好生睡的。
可巧次日中午,曾瑞祥带回了一个客人,是他早先在县学的同僚,姓叶,两人在街上偶遇,便约来家里吃一顿便饭。闲谈中,对方说起家中有三女一男,老大是个女娃,今年十五了,还未寻亲,沈氏在门后听了心里一动。等他走后,便拉着曾瑞祥细细地问,曾瑞祥听了也有些意思。
子晴见了忙说:“爹,娘,虽说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毕竟是要陪大哥过一辈子的人,你们还是等大哥回来再说吧,没准大哥会有别的安排那。”
“那倒也是,不急于这一时,福儿是个有主意的,万一弄得他不喜欢,跟你二舅家那几个表哥似的,非要退亲,可就麻烦了,左右不过这月底他就回来了。”沈氏一想也是这么回事,就暂且搁置了此事。
中秋过后,沈氏就开始每日数着日子过,谁劝也没用。好容易盼到月底,子福风尘仆仆地回家了,沈氏一把就把儿子拽住。浑身上下仔细地打量,绝口不提考试成绩,估计也是被子禄那样吓坏了。怕给孩子的压力大了,到时落第了孩子受不了打击。
子福回家没几日。秋收的日子开始了,子禄他们也放假回家了。家里的水田都佃出去了,地里的洋薯还没有成熟,家里又恢复了热闹,子晴和子雨最高兴了,素日家里就她俩,又不得出门。子晴只好教着子雨学些针线打发时间,这下又有人玩闹了。
这日,沈氏想起来问子福可有中意的女娃,又提到叶先生的大女儿,子福想了想,说道:“娘,他家大女儿我倒是见过,还算知书识礼,就是她母亲是个嫌贫爱富的,又爱撒泼吵架。叶先生是个惧内的。我怕将来有些事情不好处理。再则,怎么那么巧他就在街上遇上了爹爹,既遇上也没有初次见面就登门吃饭的道理,又那么巧的告诉你们他家有合适的人。你们不觉得奇怪了些吗?”
子晴看向子福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崇拜,这心思也太细了,自己两世为人都没有想到这些,不光自己,连爹娘几十岁的人都没有看出来对方存的心思,这样的人要不去混官场简直太浪费人才了。
沈氏一想,说:“可不是的,你这一分析,我也觉得不对劲了,还是他主动提及他家女儿的。既如此,就算了吧。娘再给你找去。”
“我心里倒是有个人选,我在白鹭书院的先生,姓刘,他曾对我提及他家的大女儿,一直操持家务,也些微念过两年书,我曾在先生家里见过一面,是个温婉的性子。先生家里的家境一般,没有田地,全指着先生的束脩度日。就在书院外城墙边上买了块地盖了栋房子,家里还有一个妹妹和幼弟,我看她打理的很是妥当,平时也做点小的绣活帮衬着度日。”子福说道。
沈氏听了,说回头找人打听一下。便跟曾瑞祥说了此事,曾瑞祥听了也暗自惭愧,怪自己太心切了,居然没看出对方的心思,也说找人打听打听,过了会忽又说:“你娘家大侄子沈大福一家不就在城东附近么?”
沈氏听了说道:“可不是,我怎么给他忘了,明日我就动身找去。”
一家子正说着呢,秋玉抱着孩子来了,说家里的晚稻要找人收了,不若让子福他们几个过去帮忙,左右也放假在家闲着。曾瑞祥见她一个女人带着吃奶的孩子,妹夫又不在家,听了也不好拒绝,只得带着几个孩子帮她忙了二天。
子福几个虽不愿意,也不好驳了自己爹爹的面子,做完就回家,连饭也没在老房吃。秋玉自从分家后,基本上都在老房过日子,所以,她自己家不开火,这次也是如此,子福几个哪里好意思让田氏一个老人做这么多人的饭,况且离得又不远,所以饭点一到就回家。
沈氏见了甚是心疼,自家的活都是花钱找别人做,秋玉也不是不知道,却好意思张嘴让孩子们去帮她,又不是缺那几个钱,想到这便把往日对秋玉的心又淡了几分。
没几天,沈大福的妻子岳氏亲自上门回话了,说那家的女娃的确是个好的,读书识字,针线家务都是一把好手,今年十五了,她家里也正在替她寻摸呢。
沈氏一听,再找子福确认了,就在镇里找个相熟的媒婆,上门求亲了。刘先生素喜子福的聪慧,并未嫌弃子福出自农村,一听就答应了。两家忙着相看,刘先生一家来过了,见了曾家的房子和摆设,说没想到曾家比一般的农家强多了,沈氏听了只是笑笑,换好婚书,沈氏交给刘家女娃一对龙凤金镯,两块缎面布料,更是在刘家的意料之外,刘先生直说太破费了,惹得媒婆直乐,笑道:“做媒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嫌聘礼多的。”
定完亲后的两日,沈氏和子福、子晴还有子雨正在院内扒洋薯,子禄和子寿、子喜几个已经回学堂了。忽听见远远的似有吹打乐声传来,好像还是奔着院门而来的,沈氏忙起身把门打开,可不是官差报喜来了。沈氏忙叫子福去洗手换一身衣服,说话间官差就进门了。显然是来不及了,这时,远远的曾瑞祥听到动静也跑回来了。
问明了子福就是新进的举人老爷,官差笑着道:“小的还是头一回给在地头做农活的举人老爷报喜呢。”
沈氏忙把人迎进去,泡茶倒水的,殷勤招待,还给两位官差一人一荷包,里面有个五两的银锭,吹打的每人一两。喜得大家伙眉眼都瞧不见了。
话说沈氏和子福送走官差,沈氏忙遣子福去给老爷子报信,自己忙着找人回娘家报信,又要开启祠堂拜祭祖先,又要宴请全村,毕竟是东塘村的头一个举人,忙的沈氏是脚不沾地。开祠堂祭拜定在了十月十五,宴请就定在十月十六。
沈氏不仅通知了白塘村的娘家,也给林山县的沈建仁一家送了信,十四日下午,沈建仁一家就赶到了,本来沈氏想让自己的小哥住在自家这边,无奈萧氏还是惦念自己的母亲,住回了老房。
子晴听小舅娘曾氏说,老房那边后房现在就老姑婆曾氏和小姑婆彭氏两人,如今也不卖烧饼了,萧家老三定亲了,在城里准备开店卖烧饼,彭氏想投奔小儿子,等老姑婆曾氏安顿好了就走,房子仍旧卖回曾家。
子晴听了好一阵黯然,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萧家要搬走了,自己再见萧秀水就更难了。真是人生没有不散的筵席,想当年子晴初来时,那个房子挤了多少人?是何等的拥挤何等的热闹?如今一个个都各奔东西了,只剩了一个空房子和等待归处的老姑婆,真是太可怜了。
小舅娘曾氏说完就匆匆地走了,说约了她几个妹子共同商议老姑婆的归属问题。
曾瑞祥和沈氏听了也不禁唏嘘,曾瑞祥说道:“想当初我姑爹还在时,我大姑是何等的尊贵,一大家子的人谁不敬她,怕她,倒如今却落个这个结局。”
沈氏听了说:“这要是亲生的儿子,说什么也不能丢下她不管,难怪人们都说,养儿防老,古话再是错不了的。我倒是有些理解大嫂当初死活不同意过继了,非要自己生个儿子。不过,我还真怕当时把福儿送出去,不然今天的荣耀还指不定归谁了呢?”
两人感叹了一会,老爷子进门了,问祭拜的东西齐全了没有,还要子福写一篇祭文,交代完毕,沈氏夫妻两也各自忙去了。
十五日一早,老爷子就过来了,带着曾瑞祥和子福走了,说族人都在祠堂那等着。女眷自然是不能过去的。
老爷子他们刚走,田氏和秋玉带着孩子一同来了,说反正这边人多,一块在这吃了。沈氏带着子晴忙碌起来,好在清早曾瑞祥带着曾瑞玉和子福去了墟市采买次日筵席要用的菜品,沈氏才不需要费神。
等老爷子他们回来,曾瑞祥又带着几个族弟忙着借桌椅碗筷,以及通知明日帮厨的人,真真是忙的不可开交。偏偏这时大姑春玉一家全来了,本来曾瑞祥并没有通知他们,估计是老爷子他们想借这个机会缓和下两家的关系。要是老爷子和田氏早料到次日会发生什么,估计说什么也不会通知他们了,同样,曾瑞祥和沈氏、子福也没有想到,否则打死也不会让这一家子进门了,可惜,世上真的没有后悔药。
第一百三十章、子晴受辱
曾瑞祥和沈氏见了春玉进门,眉头一皱,老爷子忙说:“他们几个是来认错的,这好日子,就是要人多热闹,真要撵了出去,对我大孙子的名声也不好。”
“是呀,二哥二嫂,上次是我不对,胡说八道,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恭喜你们了,我大侄子真有出息,以后你们也可以跟着吃香喝辣的了。”春玉上前说道。
曾瑞祥和沈氏听了也没说话,转身招呼别的去了,春玉有些讪讪,子福一见赶出去是不大可能了,便把书房锁上了,好在这几日知道家里要来客人,很忙乱,所以事先把贵重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只留了那个西洋钟看时间。
三婆婆家的五个儿子早早就在院子里帮忙,借完了桌椅碗筷还要清洗,曾瑞玉见沈氏一人在灶房忙不开来,便忙把自己妻子叫来帮忙了,中饭就开了四桌,总算对付过去了,沈氏直喊腰疼,晚上好在村里帮厨的人过来试灶,一并把晚饭做了,留下来吃饭了。沈氏才顿觉轻松了许多。
晚饭后,春玉一家想留这住下来,因为老房那边有秋玉在,别的两间屋子周氏锁了起来。
曾瑞祥听了板着脸说道:“家里有一大堆的事情,顾不过来。以前在老房那会比现在人还多了,你们也不是没住过,现在多什么事。”
子晴见燕仁达的脸色瞬间变了几下,似在琢磨什么,忽而又正常了,忙说是他们考虑不周,带着家人走了。
次日,沈建山、沈建水带着二家大大小小二十来口人过来了,随后,沈建仁一家也到了。十点来钟,三婆婆一家子都过来了。她家五个儿子、五个儿媳,还有孙子孙女一大堆,沈氏带着子晴忙于招待,乡下地方。大家抬头不见地头见的,所以也没那些讲究,虽然男女分席,但都在一个院内,一共摆了二十桌,年长些的都要先上茶水,十一点来钟。老爷子田氏他们过来了,大毛热心地上来说要帮子晴的忙,子晴觉得很是狐疑,反常为妖,子晴想起昨晚爹爹对他们的拒绝,更觉得今日大毛没安什么好心。
客人来的差不多,曾瑞祥吩咐开宴,一时间觥筹交错。热闹迭起,帮忙上菜的人少,都是一个村子的熟人或亲戚。沈氏只好打发子晴来回地上菜,大毛故意蹭到子晴旁边,大声说:“晴儿,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
子晴没搭理她,心想:“晴儿也是你能叫的。”这时,发现旁边一道灼人的目光,子晴看过去,是一个十四五的少年,子晴觉得自己并没有见过他。谁知他见子晴看向了他,反而走过来,先跟大毛打了个招呼,又问子晴:“你不记得我了,那次在学堂,摘桃。摔跤,桃林。”
那人还待提示下去,子晴终于想起来那次的狼狈,忙打断了他,说:“原来是你,我想起来。”
大毛在一旁听着,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那天我带阿婆去学堂摘桃子,够不着,就踩上了凳子,谁知摔了,也没想有人躲在桃林里偷吃,偷看了去。”子晴大方地把事情说出来了,倒是让那少年有些脸红了。
“其实,我们以前也认识了,只不过你不记得我了,那一次,你让你家的狗追得我们四处逃窜,害我摔了好一大跤,不知你还有印象吗?”少年提示道。
他这一说,子晴想起来,那一年好像是子雨出生给村子里送肚子礼,只记得有一个鼻涕虫,追着自己成天叫老婆,还有七八个孩子起哄,其中有一个还特别起劲,难不成就是眼前那位?
子晴抬头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眼,倒也仪表堂堂,可真找不到一点相熟的痕迹,便问道:“难不成你是那个鼻涕虫?还是那个孩子王?”
少年刚想说话,忽见大毛伸手来接子晴手里的盘子,故意地把盘子往子晴那一甩,菜汤子都甩到子晴的胸前,大毛立刻从兜里抽出条帕子来,右手伸手假装要帮子晴把胸前的脏物擦了,使劲一拉子晴的衣领,子晴本能地一挡,露出一小片脖颈来,左手却迅速地把子晴的裙带一抽,裙子掉地上了,子晴一下蒙了,好在旁边的少年反应快,一把拉开了子晴,喝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大家的眼睛都转到这边了,子晴一下明白过来,又气又羞的,一手合着领口,一手忙捡起裙子跑进屋里,燕仁达站起来说:“没什么,就是我儿子不小心把盘子打了,东西溅到他表妹的衣服上,我儿子和他表妹青梅竹马的,就上手帮她收拾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她,把她的裙子弄散了,也看到了她表妹的内衣,我儿子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娶了她。”
“你儿子无耻,你儿子根本就是故意撕人家的衣领,而且,你儿子是故意把盘子甩到女娃身上的,也是故意解了人家的裙带的。”少年赶紧反驳。
燕仁达一听,有些急了,说道:“小孩子不知轻重,不要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呢,这关系到人家女娃的闺誉。我看不光是你儿子无耻,你也无耻。”少年强调说。
“我看无耻的是你,你凭什么拉着我家表妹说说笑笑的?你和她套什么近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大毛怒向少年问道。
这时,曾瑞祥和沈氏、子福都过来了,子福上来就踹了大毛几脚,大毛没想到子福会动手,反应过来就和子福厮打上了,二毛三毛见了就要上前帮忙,沈家的几个表哥早就不耐烦了,也下了桌子,还有三婆婆家的几个十来岁的孙子,一向在曾瑞祥的学堂念书,能有这个机会,一直被父母和阿婆灌输着不能忘恩,见子福和人打架,哪能袖手旁观,于是个个摩拳擦掌,也跑下了桌子,眼见一场大乱就要发生了。曾瑞祥忙护住自己儿子,喝住了众人,说道:“大毛,带着你爹娘回家。以后没事不许进我家门。我没你这样的外甥,也没你娘这样的妹妹。”
燕仁达还要说什么,老爷子喝住燕仁达赶紧坐下去,又对曾瑞祥说道:“孩子,听爹一句话,先把这事圆了过去,过后再说。这会让他们走了,反倒不合适。对子晴的名声更不好。”
沈氏听了拉了一下曾瑞祥的衣襟,曾瑞祥明白她的意思,对燕仁达说道:“要么就老老实实坐下来吃饭,要么就带着你家人滚蛋,从此不准踏进我家半步。”
燕仁达没见过曾瑞祥如此强硬的时候,乖乖坐下了,曾瑞祥这时向宾客解释说:“不好意思。方才出了点意外,我外甥不小心打了个菜盘,小女从一旁走过。溅了点菜汤,受了点惊,无妨,大家继续尽兴吧。”
仍是有人低声议论起来,毕竟还是有人看到了子晴身着里裤的狼狈样子,子福很是着急,可又束手无策,这时,这少年大声地解释,说道:“真的没发生什么大事情。我和大毛同窗两年,快一年没见,过来打个招呼,哪知他一激动碰翻了菜盘,吓着了经过的女娃,这才出了点小小的意外。你们可不要瞎说坏了人家的名声。”
原来这少年是里正家的小儿子,村人见他出来解释,才又重新回到桌上吃喝。只是仍是有人窃窃私语的。
子福稍松了口气,说了句,“多谢。”
少年走到子福旁边低声道:“谢倒不必了。”
送走村人后,曾瑞祥留下老爷子和田氏及春玉一家,沈家人自然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是何氏拦着,早就上前揍人了。这会在何氏的劝说下,暂且告辞了。
曾瑞祥让秋玉先带着二毛和几个小的离开,然后质问燕仁达:“妹夫今日所为,究竟意欲如何,子晴已经定过亲了,就是定亲前,我也明明白白说过,她不会嫁给大毛的。你作为一个长辈,这样害她,她如何面对全村的非议,如何面对她刚定亲的丈夫的责难?你到底居心何在?这么些年,我自问也够对得起你一家了,几个儿子给你养了好几年,每年娘都偷偷地贴补你,那些都是我的银两,你不要把别人都当瞎子、傻子,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今天我再一次明白地告诉你,退一万步说,你今日就是害的我女儿被退婚了,我女儿就是当一辈老姑娘,嫁不出去,我也养她一辈子,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二哥,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家大毛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意外吗?我家大毛肯负责就不错了,毕竟子晴是定过亲的,今天当众出了这样的丑事,她以后怎么在村子里抬头,夫家知道了肯定也饶不了她,退亲是早晚的事情,我们为了子晴着想,才说会娶她,二哥的意思好像我们是故意商量好的陷害子晴,这怎么可能呢?子晴毕竟还是春玉的亲侄女呢,你们不把大毛当外甥,我们还把子晴当侄女呢。”燕仁达厚着脸皮说道。
“少放屁,这会充什么善人,哄鬼去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思,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发誓,你们不是商量好的?你敢说你们不是存心打着子晴的主意?我家子晴就是被退亲了,也轮不到你家大毛,死了这条心吧。孩子他爹也说了,我们就是养一辈子的女儿,也不会把她推进你家那个火坑。”沈氏气的粗话都爆出来了。
“二嫂,话可不可能说这么满,说不定,到时你们还要求着我们大毛娶子晴呢。满院子的人都看到了你家子晴不检点的样子,传出去还不知别人怎么说呢?我家大毛还怕别人指指点点呢,肯娶子晴也是看在亲戚的面上,你们还在这挑三拣四的。”春玉说道“滚,滚出我家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今后也不要上我家来了,这些年就当我养了只白眼狼。滚,快滚。”曾瑞祥气的大声咆哮。
田氏听了还想说什么,老爷子把她拽走了。燕仁达还想张嘴说什么,曾瑞祥吩咐子福送客。子福早就等着这句话,拿根棍子,毫不客气地撵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有人提亲
一场闹剧结束了,沈氏急忙回房看看子晴,见何氏正在开解子晴。其实这事子晴原本没想到如此严重,毕竟自己是个现代人,而且当时反应还算快,只露出了脖子下面一点,下身当时还穿着底裤,就是觉得当众被辱有些下不来台。此刻听大家一吵,才知道这事的确严重,不仅会被村子的人笑话,弄不好还要遭遇退婚。
因为自己不光被大毛当众袭胸,还被他解了裙子,露出了底裤,在古代,据说被外男摸了碰了或看到了自己的脚丫子,那个女子就要嫁给该男子了,更何况是身子,所以沈氏才会不让她单独出家门,哪曾想千防万防的,家贼难防。
子晴看着大家忧心忡忡的目光,便说:“娘,没事的,我想去洗个澡,你放心吧,康平不会因为这事退婚的,他要真因此退了亲,那也是他的损失,上哪里再去找一个我这么好的人?”
沈氏听了叹了口气,也知道女儿是为了她宽心故意安慰她,心里一酸,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怕子晴见了担心,忙去烧水准备。
“晴儿,哥哥对不住你,要不是因为哥哥的事办酒,就不会被他们钻了空子,哥哥答应你,如果康平因此退亲了,哥哥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哥哥说到做到。”子福上前抱着子晴安慰道。
“大哥,不关你的事,他们既存了这心思,早晚会有这么一出的,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何氏听了搂着子晴哭道:“多好的孩子,为什么偏偏要遭遇这些,真是黑了心烂了肝的东西。连猪狗都不如,这么好的孩子还要算计,要是因为这个怎么着了,外婆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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