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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很甜,冷傲将军追妻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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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庄子虽好,但到底是已经好久没有住人,仆从设施都需要重新管制,锦然今日带人就是要去这园子里仔细料理一番。
这别院原先也是有仆从在的,但是方贵妃担心其中混了别处势力的钉子,别暗地里使了些手段,叫人把仆从省了去罢了。
是以锦然今日也带了不少张家原有的仆从丫鬟。虽说是从张家带来的,但是肯定是不会有多干净,十几个仆从里得有一半以上被别府收买或者干脆就是别处的钉子。她在用他们之前,务必要好好敲打他们一番。
她把带来的管事仆从都集中到了正殿里,自己坐在最上面的太师椅上,不慌不忙的喝着手上的六安茶:“相必诸位是知道今日到这庄子的目的的,我把你们带来,就是想把我这郡主府托付在诸位的手上。”
她轻抿一口手上的茶,星眸微潋:“我呢,是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性子。我不管你们是被别人踢到这庄子上也好,还是自己求爷爷告奶奶的分到这个庄子上也好。一旦你们入了我这个府门,我不管你们之前到底是谁的人,往后便只能是我的人。”
“我如今给你们个机会,要是不愿意做我的人呢,我今日大门敞开,另外给你们那些走的人,一人二十两雪花纹银,想走便走,我也不拦着。”锦然这话一出口,满堂皆惊,一干人面面相觑,万万没想到锦然竟说出了这话。
但锦然是这府上的主子,众人饶是心里有再多的话也不敢开口。
众人在下面各怀鬼胎,却没有一个动的,锦然也不急,她还在上面慢悠悠得喝着茶。时间慢慢过去,转眼竟然已经半个时辰了。
“小姐!”正当锦然以为得没有人应声时,人群中一个木愣愣的膀大腰圆的小丫鬟站了出来,她扎着两个小髻,发间没有任何装饰,只用红色的绒绳在辫间扎了两道罢了。
她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半青不灰,还打着一层层补丁,虽然破旧但是破烂的地方都让主人拿同样颜色的粗布细细的补上了,所以看起来倒是很干净利落。
锦然见总算有人应声,咣得一下把茶盅放下,笑着问这个姑娘:“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不怕,尽管说就是了。”
“奴……。奴婢是张府新买的粗使丫鬟。俺叫小红。俺自小在村里长起来,吃得多,俺娘说养不起俺,就把俺给卖到张府。俺是听说小姐府上要人,俺感谢张府给了俺饱饭吃,俺想给张府报恩,所以才找了管事说要过来。”这丫头一开始还规矩的自称奴婢,但到了最后却前言不接后语,一副憨笑的样子,说着一口村话把自己的来历介绍了个清楚。
锦然被她一口一个“俺”逗得大笑:“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说你吃的多,相比你也力气大呢。这样吧,我把你安排到我院里外院里,平时传传话,闲的时候和进屋来和我聊聊天也是使得。”
外院里传话可不累,不过是跑跑腿罢了,且素日里可以到内院里去,与小姐见面聊天,多给主子留下印象也让主人挂在心上,这份差可真是个好差。
且锦然房里的人手一向都是有定数的,添人减人那样不是得一道道手续下来?身世清白的,品貌端正的,还要张府其他的主子一个个都考察过了,这些人不是没想过努力削尖脑袋往里钻,可是却往往不得其法。所以他们中的有些人便想方设法的到了这别庄。
但是没让那些人想到的是,今日竟然被这个村里来的乡下丫头抢了先,进了小姐的院子。
这些人里也有些是如锦然所说被排挤到这里来的,他们自视甚高,觉得伺候个小姐没什么前途,可是虽然他们面上一副不在意甚至高傲的样子,可是心里还是希望被新主子委与重任的。
现如今,被委与重任的却是这个不出名的小丫头,也是恨得牙根子痒痒。
“成了,你们这半天也没什么好说的,今日就到这里了,我也不管你们原来是怎么样的,既然今日没有二话,若是之后被我揪住了什么错处,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锦然话说到这里,也不继续把话说得厉害,而是话头一转,笑道:“你们也不用怕,既然我要用你们,必定不会亏待你们,我相信你们看看我身边的大丫鬟们,也会知道我盛锦然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下人是个什么样的样子。”
她的话颇具信服力,锦然身边最得力的自然是栗盈,这栗盈穿着一身月白百褶长裙,上身陪着一件银红窄裉袄,这些都是精致的流光丝缎所制,既轻巧又保暖。压裙的也是一枚小巧精致的扇形玉坠,更不要提她头上的各色流苏首饰,每一个都是赤金赤银,成色十足。
至于其他身边伺候的大丫鬟,也穿红着绿,身上带的更是没有一处不精巧的,皮肤光滑细腻,想来是用了不少上好的胭脂水粉养出来的。
下面的人看着也是眼红心热,只恨不得以身代之,不知不觉,竟是中了锦然的计策,开始一心一意得捉摸着如何努力上进干活,叫主家赏识,换一个好活计,哪怕不如几位姑娘得脸,只是像小红一样在外门伺候也是天大的福分了。
一时间,锦然恩威恩威并济下去,成效竟然是不错,这一招一驯服了不少人,至于那些剩下的,没有被驯服的,也只能以后慢慢收拾了。
锦然把几个管家留下,把其他人都遣了出去。
这庄子大得很,光是要打理花园便需要仆从二三十人,更不要说其他的地方,这阖府下来零零碎碎的,竟然得需要数百人才能勉强运行得到。
锦然有郡主的俸禄和皇室赏下来的农田、铺子收租,她自己手里也有着不少日进斗金的铺子,养活这些人是绰绰有余。
她把管事留下来,是想重新规划一下以后府里的运行模式,往日她在张府管事,人手不多倒是不复杂,眼看着这郡主府大的很,情况也不像在张府那么简单,是需要好好规划一番了。
第三十九章 皇后出招,锦然遭罪
“这是份关于府上事宜的规矩。”锦然将一本厚厚的青皮册子递到到了为首的大管家手里:“你仔细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为首的大管家最为忠心不过,他也是张家几十年的老人了,见锦然手段凌厉,不仅不怕,反而为小主人的手段感到由衷的欣喜。
他毕恭毕敬得接过锦然手上的册子,打开细细的看了起来。
簪花小楷格外隽秀,但是其撰写的内容却是若雷霆之势,字字句句都有其严苛之处。从每日主子丫鬟的吃穿用度,到每日采买菜品果品的银两预支规定,甚至连一些小到酱油采购的条条框框也都列了出来,看得大管家眼皮直跳,心里也是格外澎湃不已,此条规定一出,日后这贪赃眛下主子钱财的事情便会少上很多了。
虽然估计过上一段时间,那些奸猾的奴才还会想出一些办法继续偷奸耍滑,但是相较于之前的那些宽松的规章制度,这册子里的无意识规避了很多不好的情况。至少能让府上的风气肃然一清。
不过……。这么严厉难免不会叫主子落下个苛待下人的名声,主子虽说是已经被皇上赐婚给了方大将军,但是她还未出嫁,尚在闺中就有一个这样的名声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管家心里的念头转了转,他忍不住开口规劝道:“郡主,这法子虽好,但是难免有些不仁义,且府上的丫鬟小子们都是府上的老人了,这样……。”他后面的话没有开口,但是锦然知道他的未尽之意:难免有些不地道。
锦然看着手下的这些管事将这手册慢慢传开,缓缓开口道:“诸位的意思呢,我都懂,我知道你们都觉得这册子里难免管的太严了一些,但是有惩必有奖,毕竟赏罚分明嘛。”
锦然笑着说出了下面的话:“从新年伊始,到年终,将会根据你们个人的表现,进行一定的奖励,我举个例子吧,例如张老管家,你一年的工钱是两百两,若是此年你负责的部分没什么错处,便再多给你工钱的十分之一作为红封,另有其他各项的奖励等等,好的下来,一年也有二百五十两呢。”
锦然这话一出口,下面的诸位管事包括总管家皆是心里一跳,五十两的红封,他们死命得贪也贪不了这么多,且这五十两是主子家正经赏的,也不用担心被揪出来,银子的来源也是正大光明的,这可是好事一桩。
有现成的利益在,这些管事也没有什么二话了,皆在锦然面前高叹英明,一副愿意肝脑涂地的样子。纷纷领了自己那一份要做的任务,下去布置去了。
锦然又叫人把庄子里里外外的重新收拾规划了一番,等到她终于带着人住进去的时候,已经是出了正月了。
虽然锦然按照皇家惯例,是要住在郡主府的,但她也是有父母兄弟的人,且又是云英未嫁,一个人住到底是不安全,便只是是不是的去郡主府小住几日,大多数时候还是在张府随着父母住在一起罢了。
这一日,锦然正在郡主府的后山赏花,却见自己府上一小厮急匆匆的跑到了内院,边跑边喊:“郡主!郡主!宫里有旨!叫郡主您进宫礼佛呢!”
锦然连忙叫栗盈拉住这个小厮:“礼佛?是方贵妃娘娘吗?为何突然要进宫呢?”
这小厮也是一问三不知,只是回道:“这……。这这……小的也不清楚呢,宫里的公公来宣旨说要小姐您快进宫,只说是礼佛,没有说是哪位娘娘。小的估计着,找您进宫的,也就是方贵妃娘娘了吧?”
锦然也是八竿子摸不着头脑,毕竟如今正月已出,要是礼佛的也太晚了些,时间着实尴尬。且方贵妃素日里要是召自己说话,也是至少提前一天送个信,断不会如此急匆匆的就让人进宫的。
但是那进宫的旨意却是做不得假,且来的公公不断催促,锦然只得匆匆的披了见薄绒月白绣红梅的小披风,便赶紧入宫了。
锦然一路上也不断向抬着轿子的小公公打听,但今日这些公公的嘴却是严得很,怎么问话也不说,只是说让郡主进宫礼佛罢了。
锦然见状也不好做什么,只得忐忑着一颗心进宫了。
轿子抬到宫门便停下了,剩下的路需要锦然自己走路过去,宫门门口来接她的丫鬟,竟然是皇后身边的清溪!
锦然十分惊讶,她来的时候猜了一路,甚至觉得说不定是白茉派人来唤自己,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皇后,皇后与自己一没什么亲戚关系,二来自己也没有得罪过皇后,怎么今日皇后却是召自己进宫?
锦然虽然是一肚子疑惑,但是在这皇宫深院之中却是不好意思问出口的,只好把一腔疑问都咽在肚子里,只等着见招拆招罢了,现如今她连皇后召自己前来的真正目的都不知道,想主动出击是不可能的,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来,郡主,您往这边走。”那清溪倒是格外客气,和和气气的为锦然带路,她一路上风趣幽默不已,时不时为锦然介绍介绍皇宫各个宫殿的小故事小东西之类的,倒是让人轻松不少。
但是这丫头嘴也严得很,来往一路,锦然与她也说了一路话,清溪只说是皇后请郡主礼佛,其他话一句不说,礼哪路神佛,要做什么,怎么做,只字没有吐露。
锦然是不相信皇后只是单纯的请自己礼佛的,毕竟这华朝的公主郡主那么多,要是正经皇室礼佛的话,应该是把大家都叫到宫里来个正经的典礼仪式,而不是只叫一个刚刚册封的小郡主去,连帖子也不下一张。
锦然越琢磨越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可能也不能直接一走了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着这清溪走,心里暗暗琢磨着该怎么向那翊坤宫的方贵妃求救。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锦然光顾着想自己心里事,也没有注意到去了哪里但她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去的景阳宫。一路上越走越偏,早就偏离主殿的范围了。
锦然心里也暗暗提防,她的身边也跟着栗盈,且自己也是正经御封的郡主,这皇后倒是不会把自己扔到那个偏殿找人打一顿,估计是些更阴损的法子。
“好了姑娘,这万佛殿到了。”这清溪将锦然带到了一处有些破败的宫殿,这宫殿是仿佛堂建筑制式,一个大院里也只有一间大殿,其余都是空荡荡的,院中倒是随意得种了些老树,但俱不是冬日长青的品种,到了冬天,这些树的叶子也都落光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的黑色枝丫张牙舞爪得伸展着。
更是给这处院子舔了几分荒凉。
“姑娘快进来,外面冷的厉害,这皇后娘娘可特地叮嘱了,姑娘可是方贵妃娘娘的嫡亲弟媳妇,金贵的厉害,要奴婢带姑娘到殿里礼佛呢!”清溪这话不说倒是还好,一说出口就暴露了皇后此举的目的,借着敲打锦然对方贵妃下手罢了。
清溪故作乖巧,将锦然主仆二人引入殿中,这大殿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来过了,也没有被清扫过,虽然正中央有一大佛的雕像,但是其金身却也掉的斑斑驳驳,地面、帷帐上也灰尘密布,甚至檐角上也有蜘蛛结网,显得格外凄凉落魄。
竟然是殿外还比殿内要好了些。
锦然心里也是暗暗佩服这皇后娘娘,为了折腾自己竟然也能找出来一个这样的宫殿,在华朝诸多华丽宫室里找出来一个这样没有怎么打扫的佛堂也是难为她了。
“敢问姑娘,在这样的殿室里面,我该如何礼佛?为佛祖擦拭金身吗?”锦然心里实在好笑,不禁讽刺出声。
那清溪也是四平八稳,脸皮极厚,估计皇后是依据脸皮薄厚选的心腹把、吧,她开口笑着解释:“俗话说的好,心中有佛自然有佛,皇后娘娘一片苦心才找出这种地方,她是想教郡主您真正的敬佛之道啊。”
她这一番话说的锦然是哑口无言,这清溪是打定主意要把锦然困到这大殿里了,哪怕是锦然再如何辩得清楚,她也能把这险恶用心说成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
“郡主快些礼佛吧。”那清溪遣人送来了不少笔墨纸砚和一本佛经:“眼看着这正月已过,新一年需警神佛,还望郡主能抄上一百份的金刚经。来日捎给祖宗,也算是能体现姑娘的孝心,叫皇室祖先认认郡主您呢!”
说什么叫皇室祖先认认人,这话讽刺得厉害,明里暗里的指出锦然也不过是个半路被认的郡主罢了。根本算不上什么正经的皇室子女。
表面上是体现皇后娘娘的关心,其实呢,这话阴损的很。把一旁的栗盈气得浑身直哆嗦,手指甲狠狠的在手心掐出了血红的月牙。
锦然对皇后恶心的程度倒是早有预料,她淡淡的只是福了福身子,清溪没法从她冷漠的脸上看出什么喜怒。
她笑着示意地上一个薄薄的垫子:“皇后娘娘特地叫我给郡主您准备了垫子,就怕您跪着抄经的时候伤了膝盖呢,哎哟哟,皇后娘娘可真是心疼郡主!”
第四十章 贵妃震怒,清晏相救
垫子不知是多久之前的了,浅灰色的布料已经被磨得透明,里面的棉花也被多人跪过,逐渐变得稀薄。
说是疼爱,但锦然若是真的跪在这垫子上面,大殿的地面是青石板铺筑的,在冬日里地面冰凉又坚硬,这薄薄的垫子压根不顶用。
“小姐,佛堂清净,您慢慢抄经吧。”看锦然跪在了那殿上,清溪满意的笑了笑,带着身边的几个丫鬟走了,虽然她已经回去复命,但是却留下了身边的老嬷嬷。嘴上说要让这个老嬷嬷照应一二,其实却是为了监视。
“小姐!”看锦然蹙着眉跪在那薄的几乎没有什么重量的垫子上,栗盈眼中已经蓄上了泪:“小姐您累不累?让栗盈来帮您抄吧!”
锦然只是摇头,少女身姿单薄。今日出来的匆忙,她身上只披了件极薄的披风,冷风穿过殿堂狠狠得打在她身上。可是她的脊背却丝毫不弯,手稳稳得执笔趴在地上,一篇又一篇得抄写着。
“郡主可仔细着些,您这字可不能写大了,写大了是不够格给宗庙祖宗上供的。”一旁的老嬷嬷规矩的侍立在锦然身侧,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客气。
锦然没有理她,心里的冷意弥漫开来。
这皇后是不敢让自己跪多久的,毕竟皇后虽说是出身世家,但盛家也不是吃素的,锦然身为盛家嫡长女,又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此番是不会吃什么苦头的。
锦然虽然心里明白,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子,素日里身子柔弱,跪在这冷硬的青石板上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在不断地打战,一双膝盖更是已经失去了知觉。想来事后必然是要青紫红肿。
她虽然心身上难受,可是却不想那么轻易地就像皇后认输,只是暗自咬紧牙关坚持。
锦然知道皇后心里的如意算盘,无非是等着自己坚持不住,最好直接晕过去、倒过去,到时候皇后再假装刚刚知道的样子:“哎呀,你们这些混账!怎么让盛小姐抄经抄了那么久?”
直接把事情往身边的下人身上一推就是了。到时候再亲自带着人浩浩荡荡得往这小佛堂一来,把跪在这儿已经饥寒不已,身心俱疲的锦然揽在怀里。
若是锦然还是前一世那个单纯的小姑娘,若是跪了那么久,突然,浑身华丽而又端庄的皇后一副后悔又担心的冲出来,将自己安慰一番,一副赌咒发誓自己对锦然跪着的事情不知情的样子。
若她真是个小姑娘,只怕是对那皇后信任得不得了了罢?
皇后好歹是个世家精心调教出来的大家小姐,对于这种磋磨人,又让人对她没有丝毫怨恨的手段是耍的格外娴熟。
她是吃定锦然是真是个不知事的小丫头,打算把人哄得死死的。
可是锦然却是对这种手段了然于心的,她好歹也重生了一回。上一世,她便叫人用这种手段哄得将一颗心都交付了出去,哪怕之后她被暗害了,也稀里糊涂得不知道到底谁是罪魁祸首。
锦然心里明白皇后的打算,便不打算成全她的如意算盘。
而那一头的景阳宫内,皇后还在悠闲得喝着茶:“清溪,那丫头跪了多久了?”
“娘娘,郡主已经在那佛堂跪了半个时辰了。”
“哦,那丫头刚刚怎么样?”皇后仔细端详手上的指甲的花纹;她漫不经心得问着,似乎锦然只是身边一颗小小的尘埃,轻轻一吹便被吹散了。
“据说还在抄呢……。也没倒下,也没说些什么话……”更没有求饶,要求站起来。清溪心里默默得佩服这个小姑娘,毕竟如今寒冬腊月,锦然还穿的那么单薄,一跪就跪个半个时辰,许多身体强健的男人都没办法挺下来。
更何况锦然只是个弱女子,还必须抄经,脖子梗着,双腿跪着,几乎没人能在皇后的这一招下面挺那么久。
“别管她了,她既然能跪这半个时辰,相比也能再跪半个时辰吧?”皇后原本打算半个时辰一到就去看看锦然,再做戏一番,把这丫头哄哄也就罢了,之后饶是方贵妃有再多话说,那盛锦然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她也奈何不了自己。
可是如今一听清溪说盛锦然还在那里犟着,她心里也生起一股子怒气来,想着这方贵妃那贱坯子的弟媳妇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以后再嫁到方家,岂不是要随着那方贵妃同自己作对?
此番让那盛锦然多跪一会,正好杀杀她的锐气,自己这番作为,也算是替那方贵妃好好管教弟媳妇罢了。
皇后冷笑一声,也歇了前去佛堂的心思,仍是坐在榻上淡淡得喝茶。
“皇后娘娘您可不地道吧?”正当皇后懒懒得起来,打算叫人伺候自己穿衣的时候,殿外传来愤怒的女声:“您把我弟媳请到宫里,何不正大光明的请进来?反而偷偷摸摸的,也不和我说一声?”
方贵妃大步踏入景阳宫,她连通报都不让人通报一声,疾步走到皇后榻前,怒喝一声,凤眸凌冽,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吐露出讽刺的语句,显然是已经气急,也不顾得对皇后的礼仪了。
素日里方贵妃虽然心里对皇后恨之入骨,但是面上却对皇后还是恭恭敬敬,做足了贤妃的里子,也给了皇后面子,同时让皇后揪不出她的一丝错处。
可是皇后如今却是涉及到了方贵妃的底线,她一向是最珍爱家人的,之前她心中认定的家人只有方天戟和自己儿子,如今方天戟就要成婚,她的底线里便也加了锦然。
之前皇后的百般手段她都不在乎,也不怕,可是如今皇后却将手脚动到了锦然身上,方贵妃可不打算简单地就放过她!
“你……。你……。你竟然敢擅自闯进皇后寝宫!”皇后面色铁青,她不顾仪态的吼着。
“皇后若是不做这种事情,本宫也不愿意擅自闯进您的寝宫。本宫若是再不来,本宫的弟媳的腿怕是都要废了吧?”
方贵妃说完这句话,便不顾面色忽青忽白的皇后,转身走出了景阳宫,去找锦然了。
“然儿!”方贵妃看着跪在地上几乎起不来的锦然,眼中一酸,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她连忙一把扶起还跪趴在地上的锦然,喃喃自语道:“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因为我,你哪里会遭这样的罪?”
锦然双唇没有一丝血色,她在方贵妃和栗盈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娘娘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她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脸色却暴露了她。
“恐怕……。”太医抚着自己的胡子摇头叹气道:“寒天腊月的,风又这样的大,郡主本身身子又弱,跪了将近一个时辰,这以后怕是会有一定妨碍啊……”
太医给锦然开了副膏药,又细细的叮嘱道:“郡主您以后每日都需贴这膏药三个时辰,晚间的时候,老臣会来跟您按摩您的膝盖,配合这宫内秘药青华玉露霜,还是会有几分几率恢复无碍的。但……。”
太医顿了顿:“但若是料理不好,以后怕是对行动都有障碍,以后下雨寒天,膝盖便会如针扎一般疼痛。”
方贵妃忙不迭得开口:“好,就按照您说的办,只要锦然的腿没有妨碍,一切珍品药品都随意用。”
等送走了太医,锦然躺在榻上,向方贵妃问出了自己的疑虑:“贵妃您是怎么知道我进宫了?皇后此番动作不是都是瞒着您的吗?”
她实在奇怪,她本想派人去找方贵妃求救,可是那老嬷嬷看得紧,宫殿周围也都是皇后的人,栗盈实在是出不去。
方贵妃想到这里也是感慨万千,她擦擦眼角的泪痕:“这就要谢谢清晏了。若不是他凑巧看到你的轿辇在宫门口,来向我报信,我也是不知道的。可恨我竟然叫她瞒了去!”说到后面,方贵妃的语气中充满了恨意。
“然儿你放心,此次皇后暗算与你,我定然不会放过她。”方贵妃冷笑道。
锦然乍一听清晏的名字,也是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会,才想起来他是那个在宴席上提醒自己的人,心里也不禁对那萧清晏好感大增:“娘娘不必如此。但是那萧公子,我日后定然要好好谢谢他。”
锦然的话音未落,屋外便传来通报声:“娘娘,萧侍读来探望锦然小姐。”
“快把萧侍读请进来!”萧清晏是方贵妃皇子的侍读,一向颇得方贵妃的青眼。此时他更是救了锦然,方贵妃更是对他充满感激之情,赶忙叫人将萧清晏请进来。
萧清晏穿着一件宝蓝色的袍子,头发梳再头上,拿着顶浅蓝的翡翠发冠梳成一个髻。端的是君子端方。
可是这君子却是焦急得不得了,他刚到点钟后,急匆匆得向方贵妃行了个礼,焦急的问道:“贵妃,郡主她如何了?腿还有什么问题?碍不碍事?”
他没有注意到埋在床铺深处的锦然,还以为锦然不在呢。
方贵妃微微一笑:“瞧着一连串问题。我可回答不上来。这样吧,你去问问正主吧。”
而锦然也坐起了身,她感激得对呆愣住的萧清晏说道:“多谢公子相救之恩,若没有公子提前报信,我这腿说不定就要毁了。”
临了她苦笑一下。
第四十一章 清晏心事,天戟震怒
方贵妃也在一旁感谢:“真是谢谢清晏,平日里皇儿逢你照顾,此刻你又救了本宫的弟媳,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萧清晏只道是自己本分,其余的话也不再多说。
方贵妃见他这样,私下里也是有自己暗自的考量。
主要也是因为这萧清晏虽然是自己皇儿的伴读,其实却与自己这一脉关系没有多亲近,当初也是皇后亲自下旨,那萧家才不甘不愿地将嫡子送来做伴读。
他成了五皇子伴读后也是恪守本分,一丝多余的事都不做,除非是那种五皇子亲自吩咐且不涉及自身的事他才愿意勉强一做,例如上次年宴上对锦然的相救。
今日这萧清晏竟仗义相助,及时通风报信。实在是由不得方贵妃多想。
她见萧清晏沉默不语,心里暗自笃定可能是盛家与萧家有旧,那萧清晏才愿意救了锦然,若是如此,自己在这里便有些多余了。
想到这里,她便极有眼色地借口要看看煎的药,出去了。
萧清晏看着还在苦笑的锦然微微一笑:“没事,这不是有我么?我不会让你的腿毁掉的。”
他这话说得有丝暧昧,锦然一愣,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两人之间一时安静下来,皆都不说话。
“你……方天戟为何不来看看你?”萧清晏一时间沉不住气,开口问道。他这话看似漫不经意,实则问时却是有点紧张的。对于方天戟竟然没有时时护着锦然,萧清晏心里不是很满意,若是自己能去了锦然,自己定然不会让她委屈如斯。
“他还不知道吧?”锦然浅浅笑道,“这种事我自己便能解决,就不麻烦他了。他如今在兵营里操练,这种内宅的事情何必让他烦心呢?”
锦然说话时颇为平淡,但是停在萧清晏的耳朵里却是一时间让他心里难受起来,他本不想与锦然第二次见面就问出这种问题,可是心里难免还是意难平:“方天戟他……你嫁给他,他能带给你什么呢?你还要因为他的原因被这样对待?”
萧清晏说完这句话,便意识到自己有些越矩,这个问题对于现在二人的关系来说,还是有些太过了。他轻轻抿抿了唇,却没有收回自己的那句话。
锦然被他问得一愣,她实在没想到萧清晏问了自己一个这样的问题,她抬头一笑,轻轻将一缕调皮的碎发挽与耳后:“我嫁给他,不是因为想要他带给我什么,而是因为我能带给他什么。要是我单纯得想找一个为我助力,没有一点麻烦事、没有亲友拖累的丈夫,那岂不是找个孤儿更好?”
她轻轻抬头,金色阳光斜斜倾斜在她脸上,柔和了锦然的表情:“我想嫁给他,是因为他,就是他,其他的亲眷、官职、附属的一切都是他的一部分。我既然选择了嫁给他,就会接受他的一切。”
萧清晏看着这样的锦然,微微一叹:“就是因为你这样,我才越来越放不下你……。”
他的声音近乎自语,声调很小,锦然没有听清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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