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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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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秋搁了酒杯去拉宋仁义:“你这酒怎么一喝多了就是这么个德行!如今可是琼林宴上!”

    苏凤锦心头微暖,庆幸战青城倒也有这么些愿意为了他这般拼命的人,宋仁义真真是醉了,对苏凤锦指手划脚:“你,你啊,千万莫放在心上,我左不过就是说一说,我可不是为了战青城那个不靠谱的,我……我是为着赌坊里头的堵局!这一……这一次来了个大通杀……哈哈哈,大通杀,忆秋!你算一下,这一次状元府进帐多少!”

    忆秋扫了眼面色越发阴沉的皇帝,忙道:“爷,你可别再说了……”

    苏凤锦忙起身去扶摇摇晃晃的宋仁义:“你当心些,别摔着。”

    魏兰馨眸色微闪,起了身也加入了拉人的活动中,那魏尚书瞧着自家女儿还挺了个肚子,只想将她拉开,谁料混乱之中魏兰馨捉着了苏凤锦的手,将她的手按在肚子上,狠狠的朝后头一倒,那一个转身肚子便撞上了桌沿,她捂着肚子,疼得面色女白满头大汗。

    魏逸仁心疼他女儿,惊得一声大唤:“太医!快传太医来。”

    苏凤锦去扶魏兰馨,魏兰馨捉着她的手沉声冷斥:“苏凤锦,我知你恨毒了我,可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你作什么要对我的孩子下手!你自个儿没有孩子,难……难不成旁人的孩子你也要下手吗!有什么你便冲着我来啊!”

    海棠凝着那打魏兰馨身下印出来的血惊呼道:“大人,小姐……小姐见了红了!!”

    苏凤锦僵在原地,瞪着自个儿的手,喃道:“我……我没有推你,你方才站在我身旁,你拉着我的手……”

    魏尚书似吃了炸药一般,什么体统风度都抛之脑后:“苏凤锦,你当初害了战府那么多人也就算了,如今竟还要来害我女儿,你离她远点,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必拼了这一身老命也要求一个公道!”

    苏凤锦退了一步,沉声道:“我没有推她。”

    忆秋抱着胳膊,笑盈盈道:“照着魏尚书的话来说,莫不是战府里头先前死的那些人也是苏姐姐瞧着人家不顺眼杀的人?我怎么听说,那事儿兰馨夫人有着不浅的关系呢?”

    魏兰馨捂着肚子痛苦难当,太医院的人匆匆赶来,将魏兰馨抬去了偏殿。

    苏凤锦坐在宴上,纠着手,心里头慌得厉害。

    赵阮诚握着她的手,听着那偏房里头嘶心裂肺的声音,温声道:“莫怕,不是你做的便谁也冤枉不得你。”

    苏凤锦指尖凉得厉害:“我去请张大人过来,张大人医术了得。”

    忆秋一把按着苏凤锦:“你已经将人请来了,如今且先坐着,等一等。”

    偏这个时候宋仁义那货又醉了,今上瞧了他便碍眼,估计这个状元爷,又是个有名无实的,今上倒是会琢磨,还省了一个状元府的开销,可不正是一把如果意算盘么。

    大殿里头的朝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不时向苏凤锦投去狐疑的眼神,苏凤锦抬着头,直视前方,故作镇定。

    魏兰馨是怎么倒下的她已经讲不清楚了,可她记得的,她没有推魏兰馨,只是听着那里头撕心裂肺的声音,又格外慌乱。

    今上捏着酒盏,凝着苏凤锦,似是在做决定。

    那扇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海棠打外头跑了进来,扑在地上,痛哭流涕:“我家小少爷……活不成了。求今上为我家小姐做主啊!”

    那孩子五月大小,被抱了来搁在大殿下,小小的一团,早已经没有了呼吸,皇帝微微皱眉,拂了拂衣袍。

    海棠忙将孩子抱了起来发退了下去。

    那魏兰馨昏了过去,如今还不见醒,张纪全提着医药箱子进来,还没说上一句话,那魏兰馨便已经冲了过来,就在苏凤锦以为魏兰馨要同她拼命的时候发,魏兰馨忙道:“今上,原是兰馨不当心,不关凤锦妹妹的事。”

    忆秋抱着胳膊挑了挑眉,低声道:“这魏兰馨会这么好心?”

    苏凤锦拂了衣袍跪在地上:“今上,凤锦确实不曾推过她。”

    张纪全见此,旁的话也不必再说了,只作了作揖便退开了。

    今上瞧着这一幕闹剧冷声道:“都当朕是傻子不成!她有没有推你,朕一目了然!来人,苏凤锦当朕面残害孕妇,其心思之毒由可见之,给朕将她押入刑部大牢,候旨!”

    苏凤锦跪得笔直:“今上即说瞧见了,敢问今上瞧见了什么?”

    录海瞪着苏凤锦:“大胆,你竟敢质疑今上!”

    苏凤锦垂眸:“草民不敢。”

    忆秋站了出来,哼哼道:“苏姐姐原是来拖我家状元爷的,比这兰馨夫人还要早过来,兰馨夫人即有身孕,又为何要闯时来凑这个乱,还有一件事,既然提起了先前战府的事情,那么奴婢便也一道儿说了,苏姐姐连东屋都少出,在战府又屡次受伤,几次险些丧命,那些事儿诸位只要让战府录事那儿随便识破一句便知前因后果!我家苏姐姐可不比旁的人来得心思歹毒!”

    魏兰馨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咬了咬牙,沉声道:“臣女的孩子……这苏氏这么多人帮着她,臣女又能再说什么呢,可怪我这孩儿命不好,才五个月大啊,竟不曾保住!今上如此贤明,定要为我这苦命的孩儿做主啊!”

    忆秋气得牙痒痒:“你这般无情残害你自己的孩子来坑害苏姐姐,你就不怕你这孩子在天有灵夜里来寻你报仇吗。”

    七殿下打外头进来,瞧着这儿闹腾腾的,狐疑道:“父皇,这是怎么了?怎的哭哭啼啼闹哄哄的。”

    今上头疼得很:“一个个全不将朕放在眼中!来人,将苏氏给朕打入天牢,若谁替她求情,一律关起来。”

    苏凤锦垂眸轻笑,瞧着自个的手淡道:“我没有做过的事,如何承认?今上只听旁人一面之词,只观一面之象便定了凤锦的罪,您是天子,凤锦自无可说,可凤锦的冤,还望今上替凤锦查个清楚,以还凤锦清白。”

    魏兰馨缩作一团,扫了眼那张纪全,见他竟没有帮着说话的意思,心下暗自松了一口气,靠在魏尚书的怀里,气若游丝:“凤锦,到此结束吧,你莫要再来害我了,我与青城哥哥……原是青梅竹马,你是强求不来的。”

    御林军将苏凤锦拉了起来,忆秋忙跪下沉声道:“今上既说求情的一并关起来,那就将忆秋也一道关起来吧。”

    赵阮诚摸索着桌椅站了起来,出了那间隔跪在地上,温声道:“此案交由刑部一审便知,还望今上开恩。”

    皇帝凝着赵阮诚,眸色幽暗:“赵大人,你既是要辞官归隐之人,此事还是妥贴些为妙。”

    顾秦淮笑盈盈道:“此事其实极好分辨,臣愿为今上解此忧烦。”

    “你既有法子,不妨一试。”皇帝早听闻这位怀安王府二公子才识颇佳,如今怀安王府有人入朝为官,若奉他为主,那么他便又添一个臂膀不是。

    顾秦淮笑盈盈道:“其实很简单,兰馨夫人道是凤锦推的,凤锦却说不是,这到底是推还是拉,只须一观二位手臂既可。我瞧着兰馨夫人身上这件衣袍可有些掉色啊。”

    他手轻轻在魏兰馨的衣上拍了一下,手顿时便泛起了浅浅的青色。

    魏兰馨面色微慌,顾秦淮捏着折子点了点苏凤锦的手:“这双手白青葱,可没有半分浅青色,兰馨夫人这衣在下经过江南时偶见过一次,可因着那温度而变化颜色,故而衣上的颜色也易沾染到。”

    傅太傅跪了下来,朝今上沉声道:“细说起来,我那女儿也是因着这凤锦的帮衬才得以留下性命,这般心肠之人,实不像会推他人之人,老夫愿以身家性命作保!”

    今上瞧着苏凤锦点了点头:“朕方才不过一试诸位爱卿罢了,兰馨夫人,你可有话说。”

    魏兰馨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你们既要向着她,兰馨亦无话可说,便当是兰馨记错了,原是兰馨不当心摔着了……。”

    忆秋凝着魏兰馨冷笑:“你这是说顾榜眼同今上断案不公了?”

    魏兰馨伏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浑身还弥着一股子血腥味儿,可怜得紧:“臣女不敢有此意……”

    海棠惊呼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张纪全扫了两眼,淡道:“不过是昏过去了,带回去休养一段时日即可。”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将魏兰馨抬了出去,忆秋搀着苏凤锦起身。

    那录海打开圣旨,沉声道:“苏氏兰馨听旨。”

    苏凤锦琢磨着,她要不要也同魏兰馨一般,昏过去一了百了,只是这该来的,到底躲不开。

    “魏兰馨……听旨。”她跪在地上,面色苍白,赵阮诚跪在她的身旁,她忽觉前路茫然,不比在战青城身旁的时候,便是天塌了,她原也是不怕的。

    “苏氏兰馨才貌兼德,蕙质兰心……”旁的苏凤锦没有听清,只听清那句故赐婚刑部侍郎赵阮诚,择日归隐完婚,钦此。

    那句赐婚刑部侍郎赵阮诚几个字格外的扎耳,听起来更像是一个笑话,昔日里的那些往事反反复复里竟又回到了一个起点。

    人回去了,心却遗在了旁的地方,终也只能感叹一句,人生若只如果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初入将军府 第299章 辞官风波

    赵阮诚的喜溢于言表,却又思及苏凤锦,面色忽的又缓了些:“还望今上收回成命。”

    录海哭笑不得,如今今上这媒人做的,竟两人都不愿意了,这若是旁的媒人也就罢了,偏眼前这人是当今圣上,又有几个人敢违背?

    果真,今上的脸瞬间便沉了下来,凝着失明的赵阮诚:“赵爱卿可是要抗旨不遵?”

    “臣不敢,只是凤锦如今陪在臣身边不过是因为臣的这一双眼睛,他日便是没有今上的旨意,臣也必会让她心甘情愿的下嫁,望今上批准。”

    苏凤锦悄扫了眼赵阮诚,伏在地上,缄默不语。整个大殿一时格外寂静,众人都等着瞧着苏凤锦与赵阮诚的笑话,今上凝了苏凤锦半响,忽道:“此事就这么定了,退朝。”

    苏凤锦面色微白,垂眸沉声道:“今上,怒草民不能接旨。当年草民与战府二爷并未得有休书,还望今上收回成命。”

    赵阮诚指节握得发白,面上还带着得体温脉的笑意:“是了,还望今上收回成命。”

    今上气极,加之苏凤锦之事心里头到底又有几分亏欠,于是便拂手作罢:“你们这些人的事儿,自个儿折腾去吧,退宴!”

    这宴会上闹的,先是宋仁义又成了状元爷,后是兰馨没了孩子,又是要赐婚给苏凤锦,这般一来一回的折腾时辰便已经晃到了月上三更。

    苏凤锦同赵阮诚并坐马车里头,待他如旧。

    赵阮诚握了握拳,轻声道:“凤锦,再过月余,待我将手头上的事儿交一交,咱们也该离开长安了。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他是知道苏凤锦的软肋的,所以事关那朝堂之事,只闭口不提。

    “赵大人,我定会想法子医好你的眼睛,你放心,我师……他医术也是极高的,只要寻得他,你的眼睛便是有救的,况且,朝中还有张大人,张大人的医术原也是数一数二的,你若是愿意去瞧瞧……”

    赵阮诚忽的握着她的手,时光轴声问:“若是我的眼睛好了,你可就要走了?凤锦,你明知我想要的是什么……”

    苏凤锦猛的抽了手,打马车上跳了下去:“赵府到了,你下车当心些。”

    对于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苏凤锦,他早已经习惯了,只是难免心里还是疼上一疼,到底是他操之过急了,而要娶苏凤锦,眼睛便不能好。一个没有了眼睛的人,即便哪一日苏凤锦的身份复明了,他这个附马爷也是当不得皇帝的,谁会让一个瞎子当皇帝?更何况今上如此无情,能留得苏凤锦存活至今已是一个奇迹。

    赵府外头挽珠抱了个披风远远的站着,柳客舍换了一套女装坐了马车来,见苏凤锦扶着赵阮诚下马车,风一般的凑了过去,一把将那赵阮诚扯下了马车笑嘻嘻道:“赵郎,你眼睛瞎着,下车这档子事儿怎的不差人来扶着你些,便是旁人你用着不顺手,唤我一声也是极好的。”

    挽珠替苏凤锦披了披风,轻声道:“奴婢听人说宫里头要将你指婚给赵大人呢,小姐………”

    “没有的事。他可还好?”苏凤锦一面朝屋子里走,一面问挽珠。

    挽珠欢喜道:“好着呢,早晨醒的。奴婢听田七派来的人说爷将那魏兰馨给赶了出去呢……”

    挽珠跟着苏凤锦一路入了府坻,絮絮叨叨的将一些小事都报予了她。

    赵阮诚被柳客舍扶着,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被拖进了赵府。

    有柳客舍在,赵阮诚到底还是让人省心些的。

    挽珠扶着苏凤锦回了小院,一只狸猫朝着苏凤锦扑了过来,苏凤锦忙将它接着,诧异道:“小五,你怎么来了,你先前跑到哪里去了,可是师父那边出了什么事?”

    狸猫喵呜了两声,窝在苏凤锦的怀里就之么睡了。

    苏凤锦凝着这猫身上的松了一口气:“是兽血,想来她定是回去过了,发现有旁的动物占了它的地盘,打了几架,挽珠你去打些温水来,春芽,去取伤药。”

    春芽原是不大识得这货的,感叹道:“原以为这是哪儿跑来的野猫,不曾想竟是你养的,你是不知道,这猫儿还去了那尊贵的小院儿呢。”

    苏凤锦抱着狸猫回了里屋,不当心瞧见了那绑在腿上的一块布条,布条上头写着救命二字。

    苏凤锦瞧着那血书,手抖了抖:“春芽,你说这猫是打那小院里头出来的?可知那里头是个什么样?”

    “远远的瞧过一眼,模样远远的瞧着是个妙人儿,时常在那小院儿里头唱曲儿,这唱的还是后庭花呢,好听得紧,府里头常有人为着听她的歌刻意绕远了路从那儿经过。”春芽细想了想,只觉嗓音如此好的,想来那人也差不到哪里去才是。

    苏凤锦扫了眼暗沉沉的夜色,低声道:“你领我一道悄悄去瞧瞧。”

    如今夜深了,加之赵阮诚辞官,府上便没有几个人了,所以夜里去寻人,原也是最好不过了。

    苏凤锦替狸猫洗了身上的血污,又发现这家伙身上竟半分伤处也没有,将它轻抱了放在床上睡着,草草收拾了一番便去了那小院。

    那小院处地颇偏,外头瞧着不如何,若是将那门打开,便又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隐于林中,颇有一派归隐之景,瞧着又觉刻意了些。

    苏凤锦扫了眼四处,打后门进了那内院,内院里头有人在唱曲儿,那一曲后庭花被她翻来覆去的唱。

    苏凤锦打那曲折的长廊转了出来,便瞧见院子里头有人弹琵琶唱曲,灯盏之下那人生得清丽非常,瞧着,倒有些像素儿那孩子。

    那人见了苏凤锦,吓了一跳,手里头的琵琶错了几个音,便也就停了:“你……你是。”

    “这二字可是你写的?”苏凤锦将那写有救命二字的布取了出来了递予她。

    她近乎喜及而泣:“原是瞧那猫儿伤着,给它上了些药让它将养了几日,它身上一身的血,我也没有法子洗,那猫儿可好了?”

    “小五怕水得很,若是不熟悉的人便是救得它,它也不会让人给它洗澡的,那是旁的小动物的血,不是它的血,你……怎会在此?”苏凤锦扫了眼四周,这里头寂静得厉害,只余有几盏灯在风中摇曳,旁的什么也没有了。

    她叹了叹气,朝苏凤锦道:“承蒙您能来,当年我还怀着孩儿,被他无意推落了水,幸得公子相救才保全了我们母子性命,如今一晃两年多,原以为他是真心相救,不曾想,他竟以我们母女作要挟,我那孩子如今已经被他送回夫君那儿了,我万不能成为夫君的拖累,还望您能高抬贵手,救救我吧。如若不然,我便只有一死了。”

    苏凤锦忙扶着她,狐疑道:“你是说,赵阮诚救了你,却又拿你们母子来要挟你夫君?可……可阿诚他原也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我夫君与他同朝为官,他竟嫉妒我夫君官大,要以我们与孩儿来逼迫!如他这般小人,我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她恨得咬牙切齿,双拳紧握又道:“您救救我吧,我夫君乃伏令司少司主肖富贵,他如今颇得圣宠,日后必有回报。”

    苏凤锦猛想起了那个在秦淮河边唱曲的她白絮姑娘来,那姑娘如今是她的弟妹啊!

    那时素儿又说她娘回娘家了,如今一想,苏凤锦忽的了然了:“素儿可是你的孩子?”

    白絮大喜:“您可见过我家素儿?她可还好?进的香吗?长高了不曾,可有人欺负她?”

    “没有,肖大人很是疼她,如今府里头没有什么人了,我送你走吧。”苏凤锦细想了想来时的路,路上并没有什么人,只是这府外头的人瞧得严得很,若是要出去,倒有个狗洞可以钻一钻。

    “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日后定当报答。”她朝着苏凤锦磕了几个响头。

    苏凤锦忙将她扶了起来:“别跪我,快起来,跟我走!”

    苏凤锦拉着白絮的手往外走,穿过一个长廊,苏凤锦悄扫了眼外头,外头的守卫早已经昏昏欲睡,苏凤锦朝身后的柳絮挥了挥手:“趁眼下快走。”

    苏凤锦拉着白絮的手匆匆忙忙往后院走,这一路上没什么人,畅行无阻,直到将这白絮送出了门,白絮还在感叹:“怎的这赵府少了这么多人,赵大人莫不是真的要辞官?”

    苏凤锦点了点头,低声道:“此处离肖府不算远,只是你一个人去,又不安全,我同挽珠送你回去吧。”

    她摆了摆手,低声道:“不妨事,肖府我寻得到的。”

    挽珠扫了眼四处暗沉沉的巷弄,低声道:“近来长安志涌进了不少难民,保险起见,您还是当心些的好。”

    白絮感激得紧,暗处几个人走了出来,苏凤锦忙将絮护在身后,沉声道:“什么人。”

    这几个人亮出了伏令司的令牌:“我们奉少司主的命令守在这儿,如今少夫人既已经出来了,由我等护送回府既可。”

    苏凤锦望向白絮,白絮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各位了,您且回去吧,也替我向小猫儿道一声谢。”

    苏凤锦瞧着这几个人有些狐疑:“这几个人,我怎的从未瞧见过。”

    几人面面相觑:“伏令司下属无数,便是容貌不一样些,也属常情,夫人不必多滤。”

初入将军府 第300章 苏府老事

    直到一个与苏凤锦有过几面之缘的上前一番细说,苏凤锦才同意将人放了。

    长安城里头诸事待定,如今朝堂里头多了些新人,所以朝堂上便终于安静了一段时间,尽管那群大臣依旧忙乱,今上好歹得了些空闲。

    这日风和日丽,苏凤锦打院子里头折了这初春的桃花搁进瓶子里,赵阮诚坐在案几前笑:“这春季的桃花开得倒是热闹。”

    苏凤锦剪了些旁的枝桠,笑盈盈道:“如今春季多雨,过几日就是清明节了,府中桃树这么多,开的花自然也多,我已经差挽珠她们摘些酿桃花醉,就埋在后院的那片桃树底下,一树树下一坛子,也不知来年谁有这个运气能将那桃花醉挖出来尝一尝了。”

    外头春芽寒着个脸顶着细雨跑进了屋,来不及抖身上的雨珠,低声道:“小姐,外头苏家人求见,来的是苏府的肖氏和你爹。”

    苏凤锦扫了眼坐在桌案边的赵阮诚,低声道:“我去见见。”

    打那书房里头出来,春芽便不平衡了:“你说他们是几个意思?先前你出事的时候他们可是恨不能装作没有你这个人,如今倒巴巴的赶过来了,我瞧着这一次来定也没有什么好事,今儿我在外头采办的时候还听人说苏府的大公子入了狱了,好像是因为贪污和搜刮民脂民膏,又看上了个姑娘,人家姑娘不从,他便直接将人迷晕绑在了府上,折磨了大半个月呢,那姑娘被抬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神智不清了,这样的人,你可千万别救!”

    苏凤锦穿过长廊,来到后院,凝着向旁的春芽,诧异道:“当真有此事?”

    “可不是嘛,那姑娘如今疯了,穿得破破烂烂的在街上跑,听闻还被许多流浪到长安城的人……给那什么了”

    苏凤锦拂衣气急:“怎么才告诉我!”

    “那姑娘原也是有婆家的,如今婆家退了婚,连她家里人也不要她了,奴婢不是瞧着生气嘛,一时气过了就忘记了。”春芽同苏凤锦匆匆回了主院。

    主院里头苏正清端着茶盏翘起二郎腿,正在同肖氏说笑:“你慌什么,即便我这小官儿不顶用,不是还有凤锦吗?”

    “凤锦那孩子是怨我的,老爷,她若不愿意救央儿,我便刀给他跪下了,我便是求也要求得她救我的央儿啊。她可就只得这么一个哥哥。”肖姨娘近来面容憔悴不少,身上的金银玉器也少了许多,瞧着倒也顺眼了许多,毕竟那满头珠翠的,倒也未必是一桩好事了。

    “云锦原就是为着救她淹死在那池塘里头,她欠的可是悠关性命的大恩,你自放心就是……呦,凤锦来了,坐。”苏正清自个儿瞧着倒像个当家主子似的,指挥着苏凤锦抬着他手旁的椅子坐下。

    苏凤锦朝苏正清福了福身:“父亲,肖姨娘。”

    肖姨娘面上带着牵强的笑,上前执了苏凤锦的手温和道:“你先前那些事我已经听人说了,你说你这个傻孩子,受了那般的委屈,竟也不同家里人说,怎的不回来呢,非要在外头受那般苦楚,你瞧瞧你,如今竟又瘦了这样多,让姨娘好是心疼,若你娘亲瞧见了,定是疼得肝儿都要裂了。”

    苏凤锦只觉她冰冷的手搁在肖姨娘同样冰冷的手里格外的诡异,将手抽了出来,温声道:“肖姨娘说笑了,凤锦过的很好,若无甚大事,也不敢再回苏府里去。”

    苏正清咳了两声,佯装愤怒:“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到底是姓苏的,自也是苏府的一份子,旁人或是提起来,也断会说那苏府的苏凤锦,而不是旁的什么!如今你既又跟了赵贤婿原也是你的造化,我听闻今上还有意要为你们赐婚,只可惜了他那双眼睛,好在如今他到底还在朝中……”

    苏凤锦也不着急,只静静站着,垂眸不语的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装好人。

    站在门外的挽珠气得直发抖,芳姨拍了拍她:“你这小妮子,在外头作甚,快将茶端进去。”

    挽珠气得咬牙切齿:“先前小姐有难的时候他们是一眼也不曾来瞧过,如今倒好意思腆着个脸过来求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欠了苏府的,这么些年不知明里暗里的帮了苏府多少次,这欠下的恩也早就还清楚了!”

    芳姨叹了叹气:“傻孩子,这家里长短的,几个人是能将这恩怨划得清楚的,你瞧她如今不也乖乖巧巧的听着,自古以来孝字为大,这么个家也是没有法子的,你可别打了小姐的脸,快端茶过去。”

    挽珠气乎乎的将盘子塞给芳姨:“要我这般巴巴的伺候他们,我可不干,我去后院儿瞧瞧补汤去。”

    芳姨保得端了茶盏近前刀去,将那茶盏搁在苏正清的手旁,又搁了一盏茶在肖氏身旁,肖氏扫了眼这茶,扶了扶发上的簪子,神情哀而不伤语气哽咽:“凤锦,虽说你不是我亲生的,可是我的亲生女儿却是因你而死,我可只得你大哥这么一个孩子了,你便帮姨娘求求赵大人吧,赵大人如今眼看就要归隐了,若是能救得那大舅子,想来也是……”

    苏凤锦沉声道:“肖姨娘误会了,我如今呆在赵府原不过是因着欠了赵大人些恩情,所以在此还恩,并非姨娘所想。”

    “你如今可都住在他的主院里头,你原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便是不承认,这大会儿的心里头不也有个数不是,他到底也当过苏府的女婿不是,你大哥当年得入仕途,可全是赵大人一手提拔,如今出了事,他可也不能不管啊。”肖姨娘起了身,嗓音嚎啕。

    “凤锦,姨娘给你跪下了,你救救你大哥吧,他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能指望的了,若是你也不帮忙,那你大哥可就真的回天无术了。”她作势要跪,苏凤锦却没有半分搀扶之意,只这般站着,冷眼瞧着。

    “不知大哥犯的什么事,今上竟要这般罚他。”

    肖姨娘面色微僵,跪在地上言辞苍白:“这……这朝堂里头,原不过就是那么些事,也就贪了几百万两黄金罢了,能有个什么呀,大不了还回去就是了……”

    苏凤锦沉声质问:“几百万两黄金,你知不知道如今凉州正是旱灾,多少人等着那钱救命,你知不知道如今长安城里头来了多少无家可归之人,衙门里头多了多少杀人抢银钱的案子!人命关天……”

    苏正清一掌拍在茶几上,冷声道:“如今你这翅膀也怕是硬了,竟当着我的面儿数落起你姨娘来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儿礼义廉耻!如今你是求,也得给我去求,不求也得给我去求!肖姨娘你不放在眼里,我这个爹你是不是也当成了个屁,一转眼就给放了!”

    苏凤锦垂眸:“女儿不敢。只是大哥之事,贪污银两延误救治灾情,乃是大罪,凤锦一个弃妇,哪儿有那个脸去求人。”

    苏正清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打得苏凤锦退了一步,芳姨忙扑了过来,将苏凤锦护在身后,沉声道:“苏大人,这好歹也是您的女儿啊,可万不能这般打啊,近来小姐忙着府中的事儿,又要照顾赵大人,这身子可是弱不经风的,经不起折腾啊。您手下留情。”

    苏正清凝着苏凤锦冷斥:“孽子!我是作了什么孽,竟养了你这么个孽子。便是没有赵阮诚,不是还有状元府那个忆秋,我瞧她成天苏姐姐长苏姐姐短的,再不然,那张府的好张纪全,不也是一个人脉,他谁也不医,偏你去求一声他就医了,再不成,还有那顾秦淮,新继任的榜眼,你同他原也是有几分交情的!”

    苏凤锦站得端正,只问:“不知您打算将那位姑娘如何?”

    苏正清语气略沉了沉,略有几分心虚:“她……她如今已然疯了。在长安城里头不知多少人糟蹋过,怎么,你还想要你大哥娶了那个疯女人不成?”

    肖姨娘猛的起了身,沉声道:“你大哥可不能娶那个疯女人,她疯起来的时候还咬人,你瞧姨娘这手上的伤,就是那贱货咬出来的,凤锦,好凤锦,姨娘求求你了,你救救你大哥吧,你大哥还年轻不过二十有四的年纪,若是有一个好坏的,那咱们苏府可就真真是完了,凤锦,姨娘给你磕头,你救救你大哥吧。”

    肖氏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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