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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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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影子明明暗暗的投入屋内的书桌上,书桌前的药香炉子正冉冉的升起一缕薄烟,灰尘在那阳光中舞蹈,来来去去里尽是自由。

    云逸凝着这面目清秀的露华,忽觉得这日子有了些盼头,便连带着阳光也有趣许多。

    “露华,你今年多大了?”

    露华落笔微顿,一大团墨渍在纸上晕染开:“奴婢……奴婢还小。”

    云逸掐指算了算:“我记得你是八年前投入我云府,那时候你便已经十五,如今想来也有二十有三了。嗯,可不小了。”

    露华搁了笔,忽的跪到了床头:“奴婢别无他求,只愿今生一直当爷的奴婢,若是旁人欺负爷了,奴婢还能给他两刀。”

    云逸斜斜的躺在床上,手上枕了个小枕头轻笑:“傻丫头,你迟早是要嫁人的,若他日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也总……”

    “那奴婢便跟着爷一道去,临了死了也葬在一处!”

    “怎说负气话。”云逸眸色微暗,兀自叹了叹气。

    “奴婢向来说一不二。”露华跪得笔直,她历来是最豪气的,云逸当年不过有意救了峨眉派的一个小师弟,这货便气扬言要替师弟报恩,如果此一来一去的便耗上了近八年的光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个八年去荒废?

    露华是个死心眼的,认定了的便谁也没有法子让她扭转了那乾坤去。

    云逸揉揉眉心,朝她挥了挥手:“跪着作甚,去抄,爷不过随口一问,你瞧你吓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便是不想,也迟早得有这一日。”

    露华起身行至书桌前坐下,继续她抄文的漫漫长路。

    暖春的桃花已经开了,不远处的梨花也开了,成团成团的绽在树间,远远的望去好似一树白雪,府内细细望去,到处都绽放着盎然的春机。

    长安城的暖春是极热闹的,到处都是一片花团锦簇的,那两岸的桅子花也开了,浓浓的香味儿明目张胆的在大街小巷肆意。

    如今长安城的春闱是越来越紧张了,整个长城的才子都格外的忙碌,忙着投师门,忙着拉帮结派,也有人忙着玩,因为自知考不上,来此也不过就是在长安城挥霍几日,待考完了便收拾包袱打道回府。

    这长安城里头桃花开得最盛的当数七皇子府的桃园。第二最盛的是皇宫,排在第三的便是这赵阮诚的府坻,当年因着与苏凤锦的相遇是桃花树下,所以府中便种了满满一府坻的桃花,一到了春季,便是群花急相斗艳,那香气但凡是路过这赵府后院墙小巷的都能闻得一清二楚,一来二去的那处便成了许多小情人暗地里幽会的场所,鼻闻桃花香,手握美人腰,岂不是一桩美事?

    挽珠与春芽折了好多桃花插瓶,苏凤锦浑身带着伤,伤口一长肉,又痒得慌,她扒在床上,烦燥的指挥着众人:“挽珠,墙上那画取下来,我越瞧那画越丑,春芽,那院外头的桃花剪了,香味儿太浓,熏得很。芳姨,那外头的花你浇了吗?我瞧着它被太阳晒得要死不活了。”

    挽珠只得去取那画:“小姐,你半个时辰前才说那画儿好看来着。”

    春芽懒得去剪那桃花树,懒洋洋的倚在窗边晒着太阳:“你别理她,她就是身子难受,想找些事儿来折腾咱们,如今她伤成这个样子,理她作甚。”

    挽珠想起一件事儿:“小姐,奴婢同春芽一道去摘桃花的时候瞧见那西院的偏院里头住着一个人,还是个生得极好看的女人,那西院的都有人守着,不允许咱们随便进去,你说那西院那个会不会是赵大人金屋藏娇啊?要不然,哪能藏得这般严实。”

    苏凤换躺在床上,只觉浑身痒得慌:“挽珠,快来给我挠挠。”

    挽珠按着苏凤锦的手,无奈得紧:“小姐,你说那赵大人到底是几个意思啊,他既想同小姐重修旧好,怎的还要金屋藏娇呢?”

    苏凤锦悄悄伸了手去挠手臂,挽珠死死拽着,嚎啕道:“小姐,张大人说了,您这伤未好之前,不能挠,如若不然,怕是要留下疤的!”

    苏凤锦只得硬生生忍着,想起战青城将那小旧屋给烧了心里便发苦,细细想一想,她也确是个命不好的,在苏府,苏府屡屡有难,当了十几年的九品芝麻官,她大哥参加了两次春闱都只中了进士及第,却从未进过三甲登科,而这赵府,如今她在赵阮诚的身边,赵阮诚眼睛便瞎了。而战青城前前后后因着她的关系也是伤痕累累,如今连着战府都殁了,老夫人也回了娘家,独独剩了战青城一人在外头飘荡了。

    她原也就是个命数不好的,又何苦去害了战青城。

    老夫人先前那般求她,那般对她冷言冷语,回头想想,那些原也就是她应得的。

    用一些人的话来说便是苏凤锦这人性子温糯,可是命不好,走哪儿克哪儿,简称长安城第一弃妇、恶妇。

    挽珠瞧着苏凤锦又发呆了,只得松了手,悄将窗开得大了些,暖风扑着桃花香迎面而来,那桃花树下一美人身着浅粉的长裙正在翩翩起舞。

    苏凤锦瞪着那道身影眼角抽了抽,这柳客舍若是风骚起来,真真是连女人都自愧不如!

初入将军府 第290章 风流难掩

    柳客舍一个七尺男儿,跳起舞来却惊艳的要人命,那一回首一抬眸间尽是风华绝代的明眸春色,而苏凤锦身为一个女人,在这方面就惭愧了,她瞧着那舞出神,一时竟也忘了身上的痛楚了。

    这舞着舞着便传来了箫声,洞萧的声音呜咽,伴着这春日桃花与舞蹈,别有一番雅意。

    柳客舍一舞毕,一人自那长廊走来,扣着柳客舍的手,沉声道:“不知姑娘可有婚配?”

    柳客舍一把甩开那人的手,怒道:“滚!”

    那人却纠缠不休,整个一副纨绔子弟的架势:“唉,姑娘,莫害羞啊,在下乃长安城段家二子,段均亭,不知姑娘芳名?”

    柳客舍踹了他一脚,力道之大令那段均亭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下身形,忒不要脸的笑道:“姑娘好力道。不知姑娘是哪家人氏?段某必重金上门提亲。”

    柳客舍抱着手臂挑了挑眉:“段长亭我倒是听过,段均亭是哪个?”

    段长亭是段家当家,这段家细论起来也是因着自家后山那几座铁矿而发的横财,只是那段长亭却是个极有手段的,五年的时间在这长安城里头也得了一个立足之地,偏这二弟段均亭是个没什么用处的纨绔子弟,成天的就知道吃喝玩乐,自家的生意他既不曾插手,也不知其商场各中奥秘,所以段长亭身为兄长,便成天的替这个浪荡公子收拾烂摊子。

    苏凤锦在屋子里头憋着笑,没成想这柳客舍人缘竟好到了这个地步,想来也是,方才一舞她一个女人都觉好,更何况是如今这些食色性也的大男人了。

    段均亭摸了摸鼻子:“段长亭是我大哥。”

    柳客舍将段均亭拍开,指了指那身后的坐在轮椅里头的赵阮诚,挑了挑眉:“你这样儿的,爷瞧不上,爷瞧上的是他。”

    呸!背着自个儿的良心说违心话,真让人窝火!

    段均亭面色微僵,颇有几分尴尬:“原是赵兄的入幕之宾?倒是段某失礼了。”

    赵阮诚轻点着轮椅的扶手,温声道:“她是我夫人的姐姐,段兄若要打她的主意,自要拿出几分诚意来才好。”

    柳客舍优雅的弹了弹衣服,笑盈盈的来到赵阮诚的身旁,捏着他的下巴,笑嘻嘻道:“曾经的妹夫,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家一颗心都在你的身上,你怎的还要将人家拱手让与他人?”

    段均亭自认风流,却不曾想,这如花似玉的美人竟对赵阮诚死心塌地的,一时只觉他这拉扯简直有失提统,尽管这段府的二少爷也不知体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如今却隐隐约约里猜着了几分。

    赵阮诚将柳客舍推开,理了理衣袍,淡道:“即便是曾经的妹夫,终有一日我亦会与你妹妹再大婚……”

    “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家妹妹待她如今的夫君可死心着呢,不同你们说了,我去陪妹妹去。”

    赵阮诚轻点轮椅问:“她的伤可还好?府里的人可照顾妥当?若是人少我再派些过来。”

    芳姨打外头进来,朝赵阮诚福了福身,笑着回话:“小姐用了药好了许多了,如今也不疼了,只是偶尔有些痒,这里有奴婢们几个知心的伺候着倒也无妨。”

    赵阮诚点了点头:“那就好,那……我便先去书房了。”

    春姨忙道:“大人不进去瞧瞧?”

    赵阮诚的眼睛是蒙着的,于阳光下那白纱显得有些通透,他闭着眼,神色如常:“无妨,待她好些我再来瞧她。”

    苏凤锦的身上是为什么烫伤的,赵阮诚一清二楚,他是心疼的,可是再心疼,也没有用,这个人的心在战青城的身上,他若是要将苏凤锦留在身边,区区一双眼睛,怕也是留她不住的。

    段均亭朝柳客舍笑道:“你这妹夫可对你妹妹一心一意的,你看你不妨嫁我,我娶你作正妻,整个段府一半儿都是你的。”

    柳客舍反问:“正妻?不知段二少爷府中多少妾?”

    段均亭摸了摸鼻子:“十……十一个,不过你若是愿意嫁我,我这就回去将妻妾散尽。”

    柳客舍眸色微闪,捏着帕子朝他脸上拂了拂,笑得格外黑暗:呵,你要娶我,就这么些诚意?慢走不送。”

    那段均亭就这么被赶了出来,他推着赵阮诚的椅子,气道:“你这府中的女人可没一个好惹的,不说先前的傅小姐与那杨燕亭,如今连一个前夫人的姐姐也是这般的脾气倒真真是辛苦你了,不过赵兄,你当真对那女人没意思?你如今眼睛瞧不见,怕是不知道,那一张小脸蛋儿,那一身的杨柳腰,真真是格外勾人。”

    赵阮诚微微拧眉:“日后不要去那里。”

    “不是,我还要娶那美人呢,她唤作什么名字?”

    赵阮诚闻了一路的桃花,冷笑:“若是当真将人追到了手,你怕是会后悔。”

    “不可能,那般美的一个人,便是性子再烈些,爷也是喜欢的!”

    赵阮诚笑而不语,他如今瞧不见,所以听觉便格外的敏锐,连着嗅觉也一并提升了,先前凑近他的那个人,分明就是男扮女装,约是生得十分惊艳,所以才被人一度视作美人,而苏凤锦的身边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人,赵阮诚已经差人去查了,如今只须好生等一等消息,一切便可明朗。

    那主屋里头的柳客舍这会儿正怒火攻心,他坐在床边,指着自个儿气得跟只猫儿一般,险些炸毛:“爷瞧着像个女人?瞎了他的狗眼了,爷分明就是……”

    “咳,你这模样,若说是个女人,倒也不假。方才那舞唤作什么?真好看。”

    被苏凤锦这么一夸,这货尾巴又翘起来了:“那是,这是北晋皇室的舞,唤作凤凰于飞,原是两人一块儿跳的,如今只得我一个跳没什么意思,日后若是有机会了,我便再寻个人一块儿给你跳一次,那才是倾城绝艳,可惜如今北晋没了,会这舞的,估计也已经消失干净了。”

    苏凤锦在这赵府里头住着,偶尔也会听见好这柳客舍有意无意的提及战青城的消息,多半时候她都只是默默听着,既不说是,也说不是。

    近来长安城的天气已经越发的好了,苏凤锦的伤好了大半,今儿便穿了一件单薄的衣坐在院子的软塌上,瞧着那满院的桃花想起了战府的那株樱花树,想来那树如今也开了花,衬着那满满一树的木笺牌子,风摇晃着木笺牌子底下的红绳,想来定是十分好看的。

    柳客舍正在同赵阮诚下棋,因着赵阮诚看不见,所以赵阮诚便下盲棋。

    柳客舍伸了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狐疑道:“你这眼当真一点光也瞧不见?”

    赵阮诚摸索着棋子,淡道:“今上已准许我待春闱之后辞官归隐,这双眼睛好与不好好,皆是因果。”

    柳客舍落了子,哼哼道:“你倒是看得开,不过我那傻妹妹可就瞧不开了,她欠你的,她定是要还了你才甘心,啧,你不妨同我说说,怎的这一家两家的都待她这么个态度?合着不是自家的人,你们不心疼?”

    赵阮诚捏着棋子,下心惆怅,朝着苏凤锦的方向望了一眼,垂眸低声道:“失去的,可还能回来?”

    柳客舍抛着棋子玩::“我只知道有一个词叫覆水难收。”

    “是吗?恰巧本官昨儿也听得一个词,叫破镜重圆。”

    至于是覆水难收还是破镜重圆,那就要看那二人的缘份了。偏生赵阮诚是不信那个邪的。

    苏凤锦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那些话她原是听得真真切切的,只是她却只能装作听不见,大约,待她将赵阮诚的眼睛治好了,便要四海为家了吧。

    毕竟她如今早已经无处可去了。

    挽珠团着绣线,狐疑道:“细说起来,忆秋姑娘也好久不曾过来了,也不知她近来在忙些什么。”

    春芽晒着苏凤锦的绣架子,端了几盏茶摆在苏凤锦的手旁,难得语气衬了这大好的晴天:“近来见天的往那七皇子府跑呢,听闻是因为那位丞相家小姐有了身孕来着,所以状元爷特意差了她过去照顾着。”

    芳姨搁了些点心接了话:“是了,那位宋状元原也是那小姐的未婚夫,如今便是散了,这情分也是在的不是。”

    这样的日子显得格外的悠闲,苏凤锦捏了块点心尝了尝,眯着眸子晒着太阳,她听柳客舍说战青城已经离开了长安,却不知他去了哪里,又要去做什么,想来,也是些光复战家的要紧事吧。她如今深居简出的,自然也不知道那些,便是连刻意打听他的消息,有些情况也依旧不会改变半分,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她也只能呆在这儿,照顾赵阮诚。

    阳光打遥远的天空折落下来,砸在身上却砸不进那布满轻的内心,苏凤锦摸起那话本子细看,这话子里头的每一句都有战青城的影子,他曾经用饱含深情的嗓音来念这话本里头的情话,而如今一转眼便已经是天涯各自一方了。

    如今春闱已经开始了,在这南晋,春闱共分两个场地,一个为文场,在翰林院,还有一个是武场,便在玄武门的正门口,文试取静,武试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实行,一时间整个长安城陷入了一种极致的赌局里。

    赌谁高中状元,赌谁能进三甲登科,还有赌苏凤锦能不能同赵阮诚破镜重圆的,整个长安城的人开始生出一种无师自通的本事,在大街上因着赌谁而吵起来再打一架,热闹的厉害。

初入将军府 第291章 战青城出事

    赵阮诚并非主考官,但因他才华横溢,被今上亲批审卷,又因赵阮诚的眼睛失明,便允了苏凤锦同行。

    翰林院的院地十分幽静,窗外头是高大的松柏,偶有燕子划过一望无际的蓝天。

    苏凤锦低头念手里头的答卷,这答卷的落款处是封了的,所以根本瞧不明白写那答卷的人是谁,苏凤锦一路念去,茶盏也去了大半壶,赵阮诚捏着茶盏,温声道:“念了大半个早晨,想来也是累了,你领我出去走走,这翰林院的后院有一处小山,景致不错。”

    赵阮诚起身,苏凤锦忙上前扶着他:“你当心些,怎的不会在椅子上了?那样到底方便些,也不会磕着碰着。”

    赵阮诚一把将苏凤锦抱进怀里,力道勒得苏凤锦生疼,他哑着嗓音问:“凤锦,你我原就是夫妻,如今你愿这般待我,可是因为你的心里有我?”

    苏凤锦呆在他怀里,言辞冷漠:“赵大人多心了,若是能有法子,凤锦宁愿将这双眼睛还给赵大人,如果此你我也算两清。”

    赵阮诚微僵了僵,忽将她松开,温声道:“原是我唐突,凤锦,你若是不愿意,便说一句不愿,我绝不强求于你。”

    苏凤锦瞧着他那打眼睑上飘落下来的蒙眼布,又觉亏欠,语气微温了些:“我扶你去转转。”

    “好。”

    这二人相互搀扶着出了这翰林院。

    屋子里头的审答卷的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惊叹道:“唉,这可真真是……”

    “要我说,这就是一段孽缘,这苏氏被赵大人休了,如今竟又同他搅到了一处,我听闻这眼睛还是因着苏氏给瞎了的。”

    “咱们与他虽同为臣子不当讲那伤人的话,只是这苏氏,我瞧着可真真是个灾星,你瞧这战府如今因着她闹成了什么样儿了。”

    “是啊!要我说,她这样的人,趁早死了,也省得祸害了旁……”

    “啊,忆秋姑娘,你怎么……”

    一位发现了抱着手臂站在门口面目阴沉的忆秋,心头一跳。

    忆秋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扯出一抹阴森森的笑:“诸位大人可瞧见我家苏姐姐?”

    那几位大人吓得面色惨白:“这……这刀苏氏同忆秋姑娘……”

    “苏姐姐是我姐姐,啊对了,我方才听见诸位大人在说什么苏氏?不知是哪位苏氏?竟还被唤作灾星。”忆秋一肚子火,原以为这些念过圣贤书的应当明事理些,可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群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还不如一个张纪全有眼力见儿!

    “不是,咱们说的是刑部的一桩小案子……”

    忆秋换了个十分可人的笑:“是吗?几位大人还是当心些的好,免得这话传至了旁人的耳朵里,丢了文人饱读圣贤书的名誉,到时候若是今上知道了……”

    “多谢忆秋姑娘提醒,我等必谨记于心。”

    忆秋笑盈盈道:“原是大人自个儿悟出来的,忆秋不过状元府一个小小女管家,可当不起这个谢,不知我家苏姐姐去了哪儿?烦请知道的知会一声。”

    那一群大人吓得心肝乱颤,纷纷指向那翰林院的后山。

    在这长安城的公办地若是要论起格局来,这翰林院是最大的。

    您秋在这繁花绿草碧树清塘的翰林院里头寻了好一会儿才在那假山处寻着了苏凤锦,苏凤锦同赵阮诚坐在柳树下,赵阮诚正在吹萧,苏凤锦坐在他身旁,凝着那假山旁的清塘发呆,光影自树间落下来,鸟儿成群结队的从天空划过,这般远远的瞧着,竟分外和谐,忆秋思及先前的事儿,忙又朝着苏凤锦冲了过去。

    “苏姐姐,战青城出事了。”

    苏凤锦紧了紧手里头的帕子,故作无情:“他……他如今一个庶民,又有武功在身,能……能出什么事。”

    他连小旧屋都烧了,定然也是要同她一刀两断了,如此甚好,她又何苦再去重蹈覆辙。

    忆秋拧眉,沉声道:“他前些日子抓了个一级通犯,得了好些赏钱,可是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如今又赶着去抓旁的通犯,结果被人堵着了,一顿打,如今重伤在张府奄奄一息的,张大人说,怕是命不久矣了,苏姐姐,他昏昏沉沉的还念着你的名姓,你去看看他吧。”

    苏凤锦猛的起身:“怎会这样?他去捉一级通犯做什么!”

    “那一级通犯在东晋、北晋、南晋犯过不少杀人的大罪,连那朝中大臣都不曾新棉幸免,因此三国联首追杀亦未成功,如今却被战青城给捉了送去了应天府,苏姐姐,他当真是十分凶险,你若再不去瞧瞧,只怕他便只剩了这么最后一口气了。”

    苏凤锦咬了咬牙,朝赵阮诚道:“赵大人,你且在此先等一会儿,我让赵舍过来接你。”

    赵阮诚摸索着起身,温声道:“莫慌,战青城的身体原是极好的,那张大人又医术了得,想来不会有什么要紧事,若是缺些什么药材的,就差人回府里头问问赵舍,你只管拿去给他医着就是。”

    苏凤锦也顾不得那些礼数了:“那我先走了,你左手边是池塘,你别过去,就在原地等一等。”

    赵阮诚勾唇一笑,俊雅风华里透着一段天然的温和:“好。去吧。”

    苏凤锦这才同忆秋一道急匆匆的出了翰林院。

    忆秋备了马车来,苏凤锦坐在马车里,双手紧握在一处,面容苍白浑身发抖:“忆秋,他怎么样了?”

    “他原是昨儿回的长安城,一身血的爬进了状元府,还是府里头端晚膳的丫鬟发现的他,也不知他这半月多去了哪里,怎的竟伤成这副模样!”

    马车穿过长安城的楼阁小巷,路过荒芜败落的战府,一路停在了赵府。

    忆秋按着她,沉声道:“苏姐姐,他昨儿再三叮嘱不要让我们告诉你,只是……这件事你也应当在场,毕竟情形十分凶险,苏姐姐,你一会儿进去了,要忍着,莫发出声来。”

    苏凤锦含泪点了点头,下马车时一个踉跄打马车上倒了下来,宋仁义伸了一手,一把扇子横在苏凤锦的腰间,替她挡了挡:“当心些,他那一把骨头是轻易就这么死了,我便将他抛尸荒野去。”

    苏凤锦站得正了些,道了句话便慌慌张张的朝着那府里头跑。

    这赵府苏凤锦是极其熟悉的,那药阁里头摆了几十个药罐子,五个药童正在盯着药,摆在药阁床上的战青城那高大的身躯如今越发的清瘦,他面容苍白又憔悴,处处透着一股子了忙乱的风尘之味。

    苏凤锦脚一软扑在了那床边,田七忙扶了一把:“苏姐姐,他如今身上的伤处多着呢,你可千万别乱碰。”

    苏凤锦坐在床对面,揪着帕子,嗓音发颤:“怎么会这样?”

    田七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昨儿状元府的人将她抬进来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呢,见过伤得重的,却不曾想,他竟伤得这样重,五脏六府都移了位,手里头还死死的攥着个荷包,哪,就里头那只手,我们拿不开,也就由着他握着了。”

    苏凤锦悄拂开薄被,瞧见那手心里头的荷包,鼻头一酸,眼泪便落了下来。

    那是她的荷包,三年前她亲手给战青城绣的,还说要花五两银子卖给他来着,后来便不了了之了。

    魏兰馨打外头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见了苏凤锦,面容一沉:“苏凤锦?你来做什么?”

    她忙站起身,视线落在魏兰馨那微微挺起的肚子上:“几个月了?”

    魏兰馨轻抚着孩子,眸底一片幽暗:“近五个月了,是个男儿,母亲同青城哥哥喜欢得紧,你来做什么?你同青城哥哥早已经和离了,你莫不是忘记了你那日说的话?如今在青城哥哥的眼前晃修做什么!”

    苏凤锦面色微冷,淡道:“左不过是听闻他要死了还念着我的名字,所以过来瞧瞧到底死没死,魏夫人这么紧张做什么?莫不是怕他又因着我将你抛弃?你放心,若真有那日,看在这孩子的份上,我也会让他留你一条生路。”

    魏兰馨了瞪着苏凤锦,诧异道:“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

    苏凤锦拂了拂衣袍,坐了下来:“我不是苏凤锦,那我又是谁?魏夫人,如今他伤着,我不过是来瞧一瞧,待他无恙了自会走。”

    “这是我的夫君,要你一个前妻瞧什么!你既甘愿同他一刀断,就该断个干净,如今再回头你又想做什么?你害战家害得还不够吗?如今竟还要过来给青城哥哥带来厄运!”魏兰馨瞪着苏凤锦失了一贯以来的的风度,恨苏凤锦恨得牙痒痒,偏苏凤锦却没事人似的,只眼眶泛红,身子是连动都不曾动过,就这么守在床头。

    忆秋打外头进来,朝魏兰馨冷笑:“魏夫人说话可要细细想一想再说,别什么话都不经脑子直接往外头蹦,教人笑话里惧怕苏姐姐,这一说话便没了气度,瞧着跟街头的那些个泼妇似的,可就真真没意思 了。”

    忆秋是极其护短的,尤其这个人还是苏凤锦的时候就更加护短了,一时说得魏兰馨面色发青:“你不过是状元府一个女管事,有什么资格同我说话,今儿我就是不想让她在这儿呆着!红豆,将她拖出去,让她滚!”

初入将军府 第292章 赵大人落水

    田七手一扬,无数乌黑的蛇打四面八方窜了出来,吓得魏兰馨抱着肚子花容失色:“你,你们!你们非要害死青城哥哥才罢休吗?青城哥哥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她却弃青城哥哥而去,如今又来这儿装什么大好人!啊!!蛇,你把这些蛇赶出去!!赶出去。”

    田七抱着手臂,冷哼道:“魏夫人,这儿可是张府的地盘,按说张府从来不接待病户以外的人,如今已经为你破了一个例,如今你却在府上大呼小叫,实有失体统,魏夫人若是再大声说一句话,这些黑蝰蛇若是冲动起来,田七也管不得了。”

    在这张府,今上早有旨意,但凡私闯府坻的,死伤都盼张府无罪,张府也就那么几个人,可是毒物却多如牛毛,除了正常走道,你往那假山石缝里头一找,定是有许多毒物窜出来,格外骇人。

    魏兰馨被吓得花容失色,咬牙切齿的瞪着苏凤锦,憋出一句话:“她有什么好!你们竟要这般护着她!她为了青城哥哥做了些什么,青城哥哥要为她掏心掏肺的,我为青城哥哥做了那么多,可是却什么也得不到,她不过就是一个弃妇……”

    苏凤锦垂眸,细瞧着战青城,其实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战青城非他不可。

    宋仁义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瞧着田七:“将这蛇都辙了吧,我魏夫人谈谈。”

    魏兰馨捂着肚子望向宋仁义,委屈得紧。

    田七吹了吹哨,这些蛇物又尽数退了回去。

    宋仁义扫了眼忆秋,同魏兰馨一道出了药阁。

    忆秋朝着宋仁义吐了吐舌头,朝苏凤锦笑道:“苏姐姐,你方才同她说话的时候可有气势了,若不是识得你,我还当那人是旁的人呢,哼,魏兰馨倒是会往她自个儿脸上贴金,她私底下干的那些缺德事儿,一箩筐都装不下!也就那些男人还将她当成当年那个跟在那位小殿下身后的可爱小姐,唉,世人皆醉,唯我独醒呐。”

    苏凤锦没有心思听她那些话,悄握着战青城那双伤痕累累的手,面色苍白:“忆秋,你可知他为什么还要去捉那些犯人?”

    一级逃犯,那般厉害的人物,战青城到底为什么要去?他自己的身子原就还未曾大好。

    忆秋扫了眼战青城,事实原也不是战青城去捉犯人了,只是,这个事儿是内部机密,又不能告诉苏凤锦这一身的伤哪儿来的,所以便只能扯了那么一个谎出来,结果苏凤锦又问起来了,忆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下去了。

    苏凤锦悄扯着他的手,低声问:“张大人呢?他是怎么说的?”

    “啊,张大人去皇宫了,这会儿还未下朝呢,不过他说了,这战青城到底如何,还得看他受不受药,这得等他回来了才知道。”忆秋打量着战青城这菱角越发分明的脸,叹了叹气。

    昔日的英雄,传奇少年,一转眼便迸去了一身的风华与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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