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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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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青城幽幽的扫了眼赵阮诚,冷笑:“想不到我家锦儿虽生得小家碧玉,却能得大人这般青睐,倒着实算一桩烂桃花。”

    赵阮诚紧握着茶盏:“战二少爷不回自个的地盘却成日在赵府里头呆着,似是不妥。到底你与凤锦已经和离了。”

    战青城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懒洋洋的凝着那匆匆进院的忆秋:“忆秋姑娘可是来瞧我家锦儿?”

    忆秋见战青城在,那股子怒火又降了些:“听闻赵大人为救苏姐姐伤了眼睛,苏姐姐那日也是被抬着入府的,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左不过就是离了长安城几日罢了,怎的这般严重?”

初入将军府 第278章 七皇子关顶飘绿

    忆秋拂开挽珠便朝着屋子里头冲,挽珠是拦都拦不住 。

    这才刚走进去,就闻着屋子里头一股浓浓的麝香味儿。

    她在那红袖坊里头呆了那般久,自是知道这股味儿是怎么一回事,视线在二人身上扫了一会儿,落回了战青城的身上。

    挽珠忙将人拉了出去,关了门压低了声音:“忆秋姑娘,我家小姐晨光微曦时方才歇下,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就是累着了,睡一睡就好。”

    “那,那睡这么久也会饿着,你让她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忆秋面色微赫,扫了眼那怡然自得的战青城,只觉这罪魁祸首竟如果此逍遥一时气得牙痒痒。

    挽珠面色微赫:“爷起来的时候喂了些米粥,想来这会儿还不饿呢,晚些唤小姐起来用午膳就是了。”

    忆秋神色这才稍松了松,来到战青城的左手边坐了下来:“我原是不知道这桩子事的,只不过今儿同状元爷去置查春讳一事,遇着了肖大人,得闲也就偶聊了几句,如今状元爷正忙着春讳一事,赵大人这眼睛不方便,这考官之事,也就交由赵大人的岳父傅太傅来做了,不管他招的多少门生,你们到底也是一家。”

    战青城扫了眼赵阮诚蒙着眼的白布,玩味的递了盏茶给他:“赵大人,你这雨前龙井不错,你也尝尝,莫辜负了这般好茶才是。”

    忆秋懒得同这两个人啰嗦,扔了个帖子给战青城:“这是给你的,春日宴的贴子。”

    战青城一眼未瞧:“没兴趣。”

    忆秋打着呵欠道:“先前苏姐姐还同我说,那锦坊春日宴的时候桃花最好看,想去瞧上一瞧,你若是不想去,那就算了。左不过到时候我抽个空带着苏姐姐一道去就是了。”

    战青城夺了那贴子,哼哼道:“反正也是闲着,去一去也是无妨。”

    忆秋笑盈盈的朝挽珠眨了眨眼:“行了,我还得去一趟七皇子府,告辞了。”

    忆秋提及七皇子府时,眸色微黯淡了些,转身出了赵府上了马车便奔七皇子府而去。

    如今七皇子已经大婚了,取的正妃是丞相大人嫡亲的妹妹。

    忆秋拎着春日宴的贴子进了七皇子府,却见七皇子正在练剑,于那亭中坐了个容貌苍白身形枯瘦的人,尽管这人衣饰繁华,可是瞧着,却到底不像个皇子妃该有的风华气度,原是新婚,也不知这二人怎的了。

    忆秋依稀里还记得那日七皇子前来送喜贴的时候,那真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那春风,恨不能催开了整个长安城的秀桃花,而如今,二人却是一个呆坐着,一个自顾自的练剑,场面一时显得尴尬起来。

    她原是想着搁了贴子就走的,谁料七皇子收了剑:“忆秋!”

    忆秋只得顿了脚步,她回过头去,却见七皇子已经逼至身前,回着想一想,七皇子当初同她一道在这长安城里头闯祸 的时候,二人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却不知如今一转眼的功夫,曾经那个跟在她身后玩耍过的少年竟一夕之间生出了这样大的变化。

    他依旧是满脸的笑,只是衬了这嘴边未曾刮去的胡子,和着这修长高大的身形,一时间散发出好几分征战沙场的凌厉来,这份凌厉同战青城有了几分相似,只是他却又比战青城多了许多阳光,如今对着她笑起来,灿烂得仿佛要赛过那太阳一般。

    七皇子妃起身,朝着顾烨福了福身,转身便走。

    顾烨面容微沉:“站住!本殿下让你走了?”

    叶知秋复又折了回来,恭敬的站着,她气若游丝,身似浮云,病态得厉害:“不知七殿下可有吩咐。”

    忆秋只觉得这二人不大寻常,分明大婚的时候七殿下还高兴得不得了,而如今不过是大半月的功夫,竟成了这个样子,怎的这样的消息竟未传出去,可见不管是多纯善的人,到了后来,那性子依旧是会变的,变得越发的适应这个昏暗不堪的朝堂。

    七皇子朝忆秋低声道:“她自打嫁进来便是这个鬼样子,你不必理会她,我领你到后花园去转转?”

    忆秋摆了摆手,扫了眼那枯瘦苍白的叶知秋,只觉从初次见她到如今,简直判若两人:“七殿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讲了,最近后院里的桃园花全开了,你当真不去瞧瞧?上次你还同那姜家小姐来这儿偷桃花,可惜那时候开的是梅花,酿不出那桃花醉来。”七皇子凝着忆秋,视线讳莫如深。

    忆秋朝他福了福身:“七殿下,怎说七皇子妃也是丞相大人嫡亲的妹子,若是丞相大人知道自家妹子清瘦成这个样子,想来定是要心疼的,奴婢先前也听闻七皇子妃在外头受了不少的苦,如今好不容易得识旧人,还望七殿下能够好生待她。”

    七皇子微微凝眉,冷声道:“原是她自己不吃东西见天的绝食,这厨子也换了好几波了,我能有什么法子,忆秋,这便是你要同我说的话?”

    忆秋微退了一步,这男女之间,原也是有个正常范围的,七皇子凝眉凑近前来,那男性气息随之扑面而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与你近一些也不成了?忆秋,你何时竟成了这么个婆婆妈妈的女人性子?”

    忆秋垂眸盯着他腰间的那个小匕首,轻声道:“男女到底授受不亲,原先是忆秋不懂事,唐突了长安城的公子少爷们,还望七殿下也不要放在心上。”

    “你让我好生待她?你可这知这个女人……!罢了,你告诉宋仁义,若是想见她,自己来就是了,何苦还要虚情假意办什么春日宴,这春日宴,本殿下没兴趣。”七皇子将请贴扔给忆秋。

    忆秋有些懵:“状元爷原不是那个意思,七殿下你……”

    七殿下猛的转身抽走了她手里头的贴子,笑得春光灿烂:“我原是同你开个玩笑,你瞧你怎么吓成这样。”

    忆秋悄松了一口气:“虽说爷曾与七皇子妃曾是订过婚的,可如今她既嫁得七殿下,还望七殿下善待她。”

    七殿下挥了挥手,取了帕子擦了一把脸:“我哪里欺负得了她,忆秋,你若是得空了,就过来陪陪她。”

    他将叶知秋迎进七皇子府的那几日,真真是掏心掏肺的指着她笑一笑,可是她却一直苦着一张脸,莫说是笑了,话都不同他说一句,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因为她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至于那人是谁,他如今也不知道,只是这般想想,心里头的那一株唤作叶知秋的花儿便慢慢枯了。

    忆秋点了点头:“好,奴婢若是得空便来。”

    七殿下拍了拍她肩膀,扯着衣领子嚎道:“走吧走吧,同我去桃林饮一碗汤去去暑气,如今不过练了一个时辰的剑便有些吃不消了,这若是哪儿再打起来了,那可真真是个废人了。”

    忆秋跟在她身旁,回眸扫了眼那站在亭中原本该貌色艳丽的人,叹了叹气。

    有些人得了却不珍惜,有些人拼命的想着念着,却自始至终也未曾得到,而还有的人,费尽心机将她送到别人的手里,却又在不断的找寻一个同她相似的替身,这几个人里头,到底谁成了谁的替身,谁又是谁的救赎?怕是经历了这种种,早已经牵扯不清,清算不清了吧。

    “还要征战吗?那北晋如今不是已经灭了吗,怎么还会再起战端?”

    七殿下抱着手臂挑了挑眉:“除了北晋,自还有旁的国家发,若是南晋因着那一场胜战便懈怠了,那么来日旁的国家也能将南晋拿下,便是南晋一统了,军事与民生也绝对要同时摆在一处,一是御防外敌,二是用于民生休养,你在这长安城里头,难道就没有听见什么消息?”

    忆秋摇了摇头:“不曾听见什么动静,不过近来的铁价高了许多,原以为是修彻长城要用的,怎么,原来不是么?”

    二人一路朝着那桃园走去。

    叶知秋凝着那二人的背影,竟觉得出乎意料的和谐。

    身旁的丫鬟只当她是吃醋了,低声安慰:“娘娘不必放在心上,那忆秋左不过就是状元府里的丫鬟,同娘娘有几分相似罢了,殿下同她早年便认识了,那忆秋原就是个男女不忌的,如今不知道有多不干净呢,她同娘娘是断断无法相较的,殿下也不过就是看在那状元爷的面子上……”

    叶知秋瞧着手里头的蔻丹,眯了眯眸子,年轻而稚嫩的面容里透出几分暗沉:“不干净?你是说,我这个打红袖坊里被哥哥接出来的人,也是个不干净的了?”

    那丫鬟忙跪在地上,慌道:“奴婢不敢,原是奴婢多嘴,一时说错了话,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叶知秋抬起她的下巴轻笑:“我又没说要处置你,你慌什么?起来说话。”

    “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

    叶知秋垂眸,凝着那送了忆秋出府回来的七皇子,眸色微幽:“你们都下去。”

    七皇子拂衣在亭中坐下,挑了挑眉:“怎么?你冷了我大半月,如今终于想起你已经嫁作人妇了?秋儿,你我初初大婚,又是初初相遇不久,你要怎么样都随着你,在这府里你爱怎样也都随着你,只是,你不该与我疏离,你我本就是夫妻,自当……”

初入将军府 第279章 霸道式战青城

    叶知秋替他倒了盏茶,轻道:“臣妾还在红袖坊的时候,便曾听闻过忆秋姑娘的大名,那红袖坊里头的姑娘恩客若是提及了她,无不竖一竖大拇指的,臣妾想,她这样的性子,是不是连着殿下也会格外喜欢?”

    七皇子手中的茶盏磕的一声被掐出了裂纹:“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知秋唇角轻颤忽的拂衣跪下:“殿下,念在你我当年在宫里相识一场,你帮帮我吧。”

    七皇子将茶盏扔回桌上,复又倒了一盏茶:“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知秋跪在地上,泪如雨下:“臣妾……臣妾有了身孕。”

    “荒唐,你我尚未洞房,你……是那个人的?”七皇子手里头的茶盏砰的一声砸在地上,茶水溅得一地都是,也浸湿了叶知秋的裙摆。

    “殿下,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这个孩子……我只有他了,臣妾别无所求。”她扯着七皇子的衣袍,原本好看的面容因着她的哭泣而皱作一团,瞧着可怜得紧。

    “叶知秋,本殿下哪里对不住你?先前你抛下本殿下离了宫,如今你却又怀着别人的孩子,你来求本殿下?你拿什么来求本殿下!拿本殿下头顶上这顶绿帽子吗!来人,把七皇妃请到府中后院的雁阁去住着,没有本殿下的准许,谁也不准前去探望!”

    长安城的暖春到了午间时忽的乌云密布,暖春稍稍过去,清明节便眼看着快到了,战青城琢磨着要不要开始准备些什么东西了,想起去年时逢苏凤锦娘亲的忌日,如今细细想来,怕是死在太子府那场大火里头的那个女人,才是苏凤锦真正的娘亲。

    挽珠无数次扫了眼窗外头:“小姐,瞧着外头好像要下雨了,爷还在外头呢,奴婢开门让他进来吧。”

    苏凤锦低头看书:“让他滚。”

    春芽搁了茶盏摆在她手边,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冰冰:“你也就只有爷面前有这个胆子说这样的话,若是那魏府的那位过来,你能对着她说出这句话,我春芽把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芳姨哭笑不得:“尽听她说瞎话,那些日子在皇宫里头,因着这刀子嘴,可受了不少的苦楚,如今竟还未学会收敛。”

    春芽哼哼道:“那皇宫里的人各个都是见钱眼开,稍稍有点来头的便上赶着巴结,瞧着也是无趣,我可没有那个心思同她们同流合乌。只是浣纱去哪儿了?”

    苏凤锦翻书的动作微僵,细细想了想才道:“跟着忆秋。”

    那窗外头轰的一声电闪雷呜,大雨倾盆而下,苏凤锦下意识扫了眼那院子,院子里头的人早已经不见了。

    战青城坐在灯下,挑了挑眉:“娘子在寻什么?”

    “谁让你进来的?你回去,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见天呆在这儿做什么!”苏凤锦恼得很。

    “陪着娘子一块儿蹭吃蹭喝,顺便照顾一下救了娘子的大恩人,娘子可觉有何不妥?”战青城近来小话本看多了,说话文绉绉的,苏凤锦听得只觉得扎耳朵。

    “你这调调打哪学来的?”

    “你不是喜欢赵阮诚好小白脸的书生调调?为夫也可以学。”战青城喝了一整天的茶了,毕竟对于战青城来说,先前当将军的时候见天的忙着,恨不能多生两只手,而如今突然闲下来,除了看话本便是饮茶了,要不就是逗一逗苏凤锦,虽说日子过得也是美滋滋的,可是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到底心里头还是膈应得紧。

    “我喜欢谦谦君子!”苏凤锦捧着书本,瞧着灯下面容刚毅的战青城,心里头跳得厉害。

    战青城笑盈盈的扔了手里头的话本:“对着自家娘子还能谦谦君子,可见未必是真爱,娘子可要擦亮了双眼才好。免得像曾经一般,寻了那么一个前夫。”

    苏凤锦有些无奈,这人说不走,骂不走,打吧,打不赢,她竟拿战青城一点能耐也没有,难道她当真要同赵阮诚演一出戏将他气走不成!这般一想,苏凤锦又下不去这个手。

    “你也是前夫!”苏凤锦一本话本儿砸他脸上。

    赵阮诚笑盈盈的接了掉下来的话本:“你既执意要个大婚,那好,那咱们就再成一次亲吧。”

    战青城搁了手里头的小话本,朝着苏凤锦走去,苏凤锦心里头正暖着,谁料突然被他一把抱起:“你做什么!”

    “既是成亲,自然是要花烛夜的,一会我让挽珠将那龙凤蜡烛点上,再添些枣子花生一类的东西。”战青城将她轻放在床上,自顾自的边想边说。

    苏凤锦双手挡在中间,瞪着战青城咬牙切齿:“你别闹了!阿诚他眼睛不方便,我答应了今夜去给他念折子……”

    战青城青了一张脸,扯开她的衣服冷笑:“这赵府的人是死光了不成?让你一个有夫之妇去给他念折子?”

    “你的休书我还留着……”

    “先前原是你死活要跟着我,怎么?如今又要来跟我说什么不跟着我一类的鬼话了?我告诉你,我一个字都不信,你若是敢给老子红杏出墙,我便将赵阮诚剁了!”战青城原就是在战场呆着的真汉子,如今在苏凤锦的这件事情上,就好似在捍卫自个儿的国土一般,一寸土地也不能让出去,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苏凤锦挣扎着,双手又被他绑到了床头,气得伸脚乱踹:“你给我松开!先前是先前,如今是如今,你先前不也待卿如玉百般好吗?”

    战青城揉了揉她的发:“同我回去吧,那菜地里的菜想必都已经长得很大了,你养的那七只小鸡如今也已经是大母鸡的模样了,那角落的花也开了,凤锦,你便不想去瞧瞧吗?隔壁的柳客舍成天来蹭饭,你不在家,我做饭都觉得无味得紧。”

    这温柔而低哑的嗓音是一道致命伤,恨不能将苏凤锦直接带回小旧屋里头去。

    苏凤锦挣扎了好一会儿没了力气,她躺在床上,破罐子破摔:“你想如何便如何吧,不就是碰一碰吗?有什么,就当是狗咬了一口,只是战青城我告诉你,我已经厌烦了你,再不想瞧见你了!”

    “是吗?你倒是说说你厌烦了我什么。”战青城侧躺着,一条腿还压在苏凤锦的身上,那大胳膊大腿的,压得苏凤锦动弹不得。

    “我……我什么都讨厌,你这人,又霸道,又不讲道理!成天的欺负我……”

    战青城挑了挑眉,听着苏凤锦巴心巴肝的控诉,笑得有些不要脸:“我怎么听着你这话,像是在夸我?”

    “你滚出去,别占了我的床。”苏凤锦好不容易抽出一只脚来踹他。

    战青城大腿一伸,又镇压了:“下次你若是再敢跟我8说什么厌恶,什么不想瞧见我让我走的鬼话,苏凤锦,我定让你死在床上。”

    苏凤锦凝着他无比坚定的面容,只觉心里头始终亮着一个太阳,那太阳驱散了寒夜与黑暗,而她却不得不将这个太阳从她的心里头驱逐出去,因为她,要不起了。

    “战青城,你放过我吧,我已经厌了,不想同你在一起了,我原就是喜欢……”

    战青城堵了她的话,他知道如果何才能让苏凤锦痛快,所以那大手反复之间便能让苏凤锦语不成调,所有的气息与愉悦都只因他而生!

    挽珠同春芽早已经退了出去,挽珠听着里头欲拒还迎的声音,有些郁闷,压低了声音:“你说爷这般强悍,我家小姐是不是永无翻身之地了?”

    春芽嗤笑道:“我看是爷再无翻身之地,你没瞧见他连魏府那怀了孩子的都不要了,就要她一个吗。”

    “可是我家小姐欠着赵大人一双眼睛啊,这可怎么是好。”挽珠愁得很,若非赵阮诚救的苏凤锦,如今瞎的怕就是苏凤锦了。

    芳姨端了茶盏过来,听着那里头的声音,咳了两声,压低了嗓音:“你两蹲里屋门口做什么?去外头呆着去。”

    挽珠着急上火:“这一个是救了我家小姐的前夫,一个是当了遮民的后夫,你说我家小姐可怎么选呐这!”

    春芽拍了拍她肩膀:“我看你是多心了,以爷这霸道的性子,便是你家小姐真选了赵大人,爷也定会将赵大人打得不能人道,再将你家小姐抢回去锁起来,诺,好似眼下屋子里那般。”

    挽珠小脸一红,戳着春芽的肩膀娇羞道:“讨厌,你瞧你入了个宫如今都学了些什么,竟什么都敢往外头说,也不知道顾忌一二。”

    芳姨搁了茶盏在外头的大厅桌上:“你们也别跟着瞎操心了,快些去歇着吧。”

    挽珠挽着春芽的手,笑得眉不见眼:“那我今儿要同春芽挤一块儿睡,外头这样大的雨,我有点怕打雷。”

    春芽一脸嫌弃:“你都多大了还怕这些。”

    这两丫鬟这么闹腾着走了,芳姨哭笑不得,寻了个好位置坐下,扫了眼那屋子里头,颇是感叹,这年轻当真是好,还能没日没夜的折腾。

    房间里头是一派火热,苏凤锦浑身没有力气,瞧着这格外努力的战青城,含糊着喃喃低语:“阿……阿诚……阿诚……”

    战青城整个人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停了动作,捏着苏凤锦的下巴,阴沉的脸好似要杀人一般:“苏凤锦!你再喊一遍!”

    苏凤锦还是有意识的,只是如今想来,以战青城的脾性,要让他自己离开,除非是她的背叛了。苏凤锦忽的挣开了那发带,张开手楼着他的肚子,媚眼如丝:“阿诚。”

初入将军府 第280章 灯火葳蕤

    战青城猛的起身,草草穿了衣便冲了出去。

    苏凤锦僵了好一会儿,垂眸默默拾了衣穿上,这些原都是她自找的,她如今又有什么可心伤的。

    外头隔了一会儿挽珠火急火撩的冲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爷他他他,他去厨房里头拿了菜刀,这会儿往书房去了,道是要杀了赵大人呢!小姐,你快过去瞧瞧,若是去晚了,以爷那武力值,赵大人是断断打不赢的……”

    苏凤锦猛的披了衣起身,挽珠慌慌张张的替苏凤锦将衣袍打理妥当,苏凤锦赤着一双脚朝着书房奔去,那速度快得挽珠都跟不上。

    到了那书房里,苏凤锦瞧着那书房里头一片狼藉,赵阮诚躺在地上,手臂处血流不止,她扯着战青城挥菜刀的手心下震撼:“你做什么!那原就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你何苦要将他牵扯进来!”

    战青城刚毅的面容因着愤怒显得阴云密布,于幽暗的灯盏里头好似一头野兽,恨不能将赵阮诚撕个粉碎:“就他这样的小白脸,你也瞧得上?苏凤锦,你这眼睛是瞎的吗!”

    苏凤锦咬了咬牙,挡在赵阮诚跟前:“是,若不是阿诚救的我,我这双眼睛便是要瞎了!他是我前夫,我喜欢前夫,有什么不对!我偏是喜欢他有权有势 ,有什么不对,你如今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难不成还要让我跟着你苦一辈子吗?战青城,我不要那样的日子,我苏凤锦被人欺负了那么多年,我已经厌倦了成为一个庶民!你给不了我了,你放过我吧,那个小旧院破烂不堪,一下雨便满是泥泞,冷风一吹就得风寒,我一点也不想呆在那里!”

    战青城紧握着的菜刀忽的扔到了地上,那菜刀嵌进了石砖里头,和着艳红的血。格外的扎人眼。

    “苏凤锦,谁告诉你说这样的话?告诉我,我宰了他。”

    苏凤锦挡在赵阮诚跟前,垂眸不敢看战青城,语气却是强硬的:“没有谁告诉我什么,原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战青城,如你这般狂妄又自大的人,我一点也不喜欢!”

    战青城将她一把打赵阮诚跟前拽开:“苏凤锦,你以为这些话我会信?”

    “你信不信同我有什么关系。你松手,我要带他去上药!”苏凤锦挣扎着,战青城却死活不放。

    “不就是皇权富贵吗?苏凤锦,我当初有的时候你却要与我诗酒田园,如今诗酒田园,你却又要同我讲什么皇权富贵??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不成?走了,回家。”战青城扛了苏凤锦便往外走。

    外头的府兵将战青城围得满满皆是,战青城冷笑:“当年战某还是将军时千军万马都困不住,如今更荒谬于区区一个赵府!滚开。”

    苏凤锦被他扛在肩上,又急又气,她原是不想再害了战青城的,可是这样的战青城,却总令她不自觉的沦陷,明明是不得于飞的,可是到了最后,却又使之沦亡。

    “战青城,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苏凤锦拍着战青城的后背,因着手伤未曾痊愈,所以这点儿力道战青城完全不放在眼里。

    那屋子里头赵舍将赵阮诚扶了起来,朝外头喊道:“庶民战青城私闯赵府,抢了赵夫人不说,如今竟动手谋害朝廷命官,来人,将他给我拿下,送官!”

    苏凤锦拍着战青城的后背:“你走吧,赵府到底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战青城恨不能将眼前这货掐死:“苏凤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走吧,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婚姻嫁娶各不相干,我是要同阿诚复婚的,你便放过我吧,当我求你了。”苏凤锦也曾求赵阮诚,说的话同这个时候是差不多的。

    战青城冷着一张脸:“我没说过那样的话!”

    “你当初给我休书的时候那上头白纸写字,明明白白就是这个意思。”苏凤锦被他抱孩子似的抱在怀里,又被这么多人盯着,一时极不自在。

    战青城扫了眼低着头的苏凤锦,瞪向那些围观的护卫:“瞧什么瞧,没见过夫妻吵架?转过去!”

    众人:“……”这战将军是不是傻了,如今是他闯的赵府,他倒还有脸来让赵府的人都转身。

    待这些人转身了,战青城才掐着她的下巴语气沉全省郑重:“原是为着休书一事?苏凤锦,我以为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我也是老夫老妻了,应当不讲究那些了才是,不过你既执意要再成一次亲,那我便给。”

    苏凤锦觉得,她这简直就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孩子?你有没有孩子都不打紧,我战青城这一生杀戮无数,有则幸甚,若是无子,也无可厚非。不过,你若是执意要一个,咱们倒也可以多努力努力。”

    战青城自个侧头想了想,孩子般喃喃自语。

    苏凤锦的心里头微微发疼,一时竟不知要同他再说什么,只叹了叹气:“不是那些,是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当初今上将我赐婚入战府,那时候我便在想,这个人定然很恨我,所以后来才会那般待我,再后来你待我好了,我也从未放在心上,并非是我太过胆小懦弱,我原就是不喜欢你的,如何,又有什么干系。”

    战青城咬牙切齿:“你就是胆小懦弱!当初我在刑台上,你可记得,你要同我死在一处,如今却又要说这些混帐话?苏凤锦,我的耐心有限,这件事情再胡闹也有个度!”

    “你放我一下来!”苏凤锦打战青城里跳下,推开他。

    “你走吧,不要来破坏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苏凤锦转身回屋。

    战青城拽着她的手臂,杀气腾腾:“幸福?苏凤锦,前一刻你还同我在床上滚,如今你却要同我分道?呵,便是你不在乎,小白脸就不在乎?他当真就会喜欢一个被别人碰过的女人?呵,我倒是忘记了,你第一次都是我的,想来这小白脸是不行吧,他既无法满足你,你却还心心念念,想来也就只有那双眼睛了,苏凤锦,你欠他的,我同你一起还!不就是一双眼睛吗?我给他就是!”

    言罢战青城伸了手便要去戳瞎自个的眼,苏凤锦死死的捂着他的眼睛,泪流满面:“你不要做傻事!”

    “那你跟我回去。至于他的眼睛,我自会去遍寻大夫替他医治。”战青城握着苏凤锦的手腕,她捂着他眼睛的手冰冷,浸出一层薄薄的汗,正颤颤发抖。

    战青城原也不是傻子,他同苏凤锦经历了那样多,又如何不明白她是为什么,只是心里到底藏了个疑惑,想来将来事过境迁时,苏凤锦想说的时候也没定然会说的,来日方长,他并不着急。

    “我说了这以多,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不喜欢你,你粗俗,野蛮,不讲道理!我喜欢阿诚,阿诚穿青衣的时候那儒雅的样子,而不是你这般蛮横又霸道。”

    战青城到底是个八尺男儿,在战场征战多年,如今在长安城里头不过呆了三年,那暴脾气因着苏凤锦也去了不少,可如今他恨不能将这赵府的人杀个干净!

    他知道,只要他一退步,他同苏凤锦的未来 就会变得极其渺茫,苏凤锦的性子柔中带刚,虽然那点刚有时候不够看,却也足以在必要的时候给战青城致命的一击了。

    “苏凤锦,你若不跟我走,我便杀了他!”战青城凝着大厅里头的赵阮诚,赵阮诚浑身是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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