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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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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点的工序复杂,稍有不慎便失了原有的味道,不可马虎,挽珠跟了我十几年了,还是做不出我那味道呢。”苏凤锦只字不提旁的,她垂眸暗想,她杀了人了,原也是活不长了的,能好好的说说话,比什么都好。
“嗯,到时候你想自己做便自己做,这手会好的。”
外头安吉端了药进来,朝苏凤锦道:“夫人您的药,虽苦了些,不过张大人吩咐,您一定要喝完,这身上的伤才好得快些。”
苏凤锦瞧着她那包得跟麻花似的手,扯出一抹难气的笑:“是张府那位大人吗?”
田七捧了药进来,递给战青城:“正是我家老爷,苏姐姐,你快趁热喝,若是凉些,药性便要去一半了。”
战青城接了田七那药,略吹了吹,一口闷了,随即喂苏凤锦:“张嘴。”
苏凤锦瞧着战青城那药,眨了眨眼:“不苦吗?”
战青城扫了眼田七,淡道:“放了些甘草一类的,不苦,快吃药。”
这一口一口的喂是最苦的,比那一次一口闷还要让人痛苦,苏凤锦苦得秀眉紧皱:“我还是一口闷吧,你这样喂真的好苦。”
战青城握着苏凤锦的手,叹了叹气:“真是个不省心的。”
苏凤锦嚷嚷着疼,战青城忙又松了手:“睡吧,睡一觉就不疼了。”
苏凤锦点了点头:“今上还未放你吗?”
“嗯。快了。”战青城端了茶来给苏凤锦漱口。
安吉实在看不下去了:“爷,您在这儿可守了一晚上了,快去歇着吧,您这一身的伤也才躺了一天,如今这般折腾可怎么受得了。”
战青坐在软塌旁扫了眼安吉,杀气腾腾:“多嘴。”
安吉:“……”成,您身子是铁打的,合着小的白担心了不成。安吉干脆也就不说了,由着这两人去折腾。
苏凤锦往里头悄挪了挪:“战将军,地儿小了些,你可愿将就将就?”
战青城捏了捏她的鼻子,眸色深邃:“你不是恨毒了我,怎的今日这般好。”
苏凤锦垂眸:“我手疼,浑身都疼,要睡一会儿了。”
战青城人高马大的,在这软塌上伸不开手脚,只是能同苏凤锦躺在一处,便是将就着也是乐意之至。
安吉觉得自家爷这辈子怕是都折在苏凤锦的手里头了。
战青城累得很,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苏凤锦悄瞧着那正在煮水的安吉,小声道:“安吉,可有圣旨过来?”
安吉默了默,扫了眼睡着了还扯着苏凤锦衣袍的战青城,轻声道:“夫人,恕小的说句实话,当日爷是故意要休你的,他早料到了战府有此一难,所以将你从战府除去,你既已经得了自由,又何苦再同战府呆在一处,爷待夫人的心意是实实在在的,他原也想着替兰馨奶奶寻个寻好婆家,爷这些年也是真的不容易,还望你能够手下留情,待爷好一些,今上已经传了圣旨过来了。”
苏凤锦心口忽的揪了揪,她想起那云绣坊的那些事儿,想来都是战青城差人去做的:“圣旨如何说?”
“年初二问斩,明日便是初一了,苏夫人,爷的心思谁也摸不准,若是没有云大人暗中帮衬着些,只怕爷如今已经死在牢里了,苏夫人若能出去,就该离长安城远远的,莫再给爷添乱了。爷这些日子甚是辛苦,战府旁支也要尽数充军了。”
苏凤锦凝着战青城,默了默:“安吉总管,原是我杀了人,其实……我也活不长的,你看……能不能同云大人说一声,死的时候,将我们算在一处。这样,也好个伴。”
安吉颇有几分欣慰,面色微缓和了些:“你好好将养着,旁的事,还要看今上的意思。”
苏凤锦躺在战青城的身旁,眼眶微润,安吉转身悄离开了,苏凤锦忽的小声抽泣起来。
战青城累着了,含糊不清的拍着她的背,苏凤锦背上有伤,闷哼了一声,咬着牙忍着。
“莫怕。”战青城的嗓音穿透了苏凤锦的耳朵,直直的传进了苏凤锦的心里。
战青城猛的惊醒,瞧着搁在苏凤锦背后的手生生抽了回来,那手上已是一片血迹:“抱歉,是我睡过头了,我还是在去胳膊睡吧,你好生将养着。”
苏凤锦伸了手挡着战青城的动静,小声道:“不疼的,一点儿也不疼,你就陪我躺在这儿好不好?”
战青城轻握着她的手腕,低声道:“我替你将这袖箭取了。”
苏凤锦哼哼道:“你不是不会取么?原都是骗我的。”
“不骗你你自就取下来了,若是没我在身旁,你总得要些东西防身才好,那一次怎的任人家伤你,我给你这东西是死的?”战青城语气里透了些无奈。
苏凤锦低声道:“我原是去寻露华的,带了些银子过去,后来露华没收,我遇了一拔人……”苏凤锦将她那日的经历说了一遍,又道:“那人是我杀的,可是,原也是他先失礼于我,所以我才会杀了他,你快将这东西取下来。”
战青城扣着那锁扣,拔了几下,咯的一声细响,苏凤锦手里头的东西便掉在了战青城的手里头。
战青城摸了药,给苏凤锦的后背上药,她的背格外纤细,嫩白的皮肤衬着血肉模糊的背,让人心如刀绞。
苏凤锦回头瞧着战青城,眼底一片雾色:“不疼的,这药用着很舒服。”
战青城轻均淡抹,生怕下手重了苏凤锦会疼:“明日我让云逸带你出去,你便先在云逸的府里呆一段时间,他那儿有最好的大夫,你这手让那位大夫瞧瞧,定会无事,那绣花的功夫,伤眼睛,你就不要去做了,得空了,做些小点心就好。”
初入将军府 第224章 新年愿望
苏凤锦抿着唇点了点头:“可是你的树枣图我还未绣成,我只绣了一颗枣树呢,连那几个打枣的孩子童都未绣完。”
苏凤锦的手艺若是空了,想来这世间便再也不会有会绣双面绣的人了。
战青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盈盈道:“收着就是了,待你日后有了孩子,便教你孩子绣,总能绣上。”
苏凤锦瞧着战青城,指了指他的胸口:“我想瞧瞧那个字。”
战青城摸了摸她的发:“没什么好瞧的,左不过就是个锦字。”
“那我也烙一个字,烙个城字好不好?”苏凤锦扒在战青城的腿上,瞧着这倚在软枕上手拿伤药的战青城,眼底笑意阑珊。
总有一些人,在与你再次相见时,你们能冰释前嫌,过往不究,只顾珍惜当下。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
“哪个城?”战青城轻点着她的鼻子,满脸的宠溺。
“青城的城,好不发了?”苏凤锦的脸在战青城的大腿上蹭了蹭,原是脸上痒了,不过是个无意之举,战青城却莫名的有了反应,他扯了衣袖子挡了挡,咳了两声:“同赵阮诚的诚差了个偏旁,你一个女流之辈,烙那些做什么。疼得很,怕你受不住。”
苏凤锦瞧着她那包得跟粽子似的手,眸色微暗:“我们要在牢里呆多久?”
“明日是新年了。”战青城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只是穿着玄色的衣裳,看不大出来。
“嗯,我们还会过很多年吧?”苏凤锦趴在他身旁,瞧着那桌案边的书:“给我念。”
那书的名字唤作《画瓷》讲的是国破家亡改朝换代之后外族的皇帝强娶了个汉女作妃,最后那皇帝出了家,汉女也疯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故事,原也不是个什么好结局,苏凤锦前些日子却极爱看,大约是觉得那书里不少悲彻的语气像极了她自己,所以总能翻来覆去的瞧上好几次。
战青城那清朗的嗓音在屋子里头回荡着,他凝着书里头的句子念得很慢,语气却是抑扬顿挫,颇有现景便在眼前的气势。
“比起上回,此时的琉璃厂极冷清,街道两旁的店铺都半掩着门……我凭着记找到上次那条巷子,可是不知道要怎么进去见她……”
雅竹同安吉站在门外,朝里头望了两眼,这个小外厅搭得极其简陋,为着要防风,所以天牢的这间屋子四处都盖了厚而大的帘子,加之外头光线幽暗,屋子里独得一盏朦胧的灯盏,一时竟显出几分随善来。
瞧得安吉暗自松了一口气:“爷与苏夫人在瞧书,莫打扰他们了。”
雅竹默了默,同安吉一道去煎药,安吉搁了柴火,轻声道:“雅竹,你若能自由,便回乡下去吧,那儿总比这长安城要好些。”
雅竹扇着火,那药罐子里头的药升腾出一抹雾气,水在不断的翻滚,默了好一会儿,雅竹才道:“我原是老夫人救回来的,定是要跟在老夫人身旁伺候着的。”
安吉忽的胆子大了些,伸了手去握着雅竹未曾握扇子的左手,轻道:“我总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的,近来我在城东偏郊的地方置了一处小屋,屋外头的榆树下埋了些东西,你向着大门的方向走三步再挖,那些东西虽不多,保你这一世,却也是够了的,到时候你便去请官媒为你做一个好媒,安安生生的过这一世吧。这原也是我自己的一点私心。”
雅竹忽的抽了冷,凝着那不断窜起的火花,面色发白:“便是与战府一道死又如何,雅竹原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去给老夫人送药。”
安吉叹了叹气:“我同你说的你好好想想,雅竹,我只望你能好好活着。这些年在府里头,我原也什么都不怕,可如今我却是怕你同战府一道死。”
安吉与雅竹也算是打小一块长大的了,这些年安吉忙着外头的事,雅竹忙着府里头的事,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倒也和谐,因着雅竹是老夫人身旁的人,老夫人曾戏说要让雅竹作填房,安吉也就断了那念想,可如今,再深的情意,面对生死的时候,还是会说出口,也约是不想这般心有不甘的去了吧。
这一番话,苏凤锦与战青城原是听见的,因为隔得近,且雅竹的声音又有些激动。
苏凤锦垂眸,那包得跟粽子似的手搁在枕头上,无力的搭着:“你当真不管吗?”
战青城眸色微闪:“那些原是他们二人的事,我又能如何?”
“看得出来,安吉很喜欢雅竹的。”难怪先前说要填房的时候安吉比谁都紧张,后来选的是檀香,不是雅竹,他倒又松了一口气。
战青城掐了掐她的脸,有些无奈:“我也这般喜欢你,怎么你也看不出来?前几次还见了我便又打又骂的,苏凤锦,这世间最没心没肺的那个就数你了。”
苏凤锦朝战青城笑盈盈道:“那我同你说句话,你附耳过来。”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战青城挑了挑眉,笑盈盈的凑了过去。
苏凤锦忽的在他的脸上亲一亲,一张苍白的小脸微露几分桃花色,面带娇羞:“如何?你可听到了我想说的话?”
战青城挑了挑眉:“不过亲一亲,你想表达什么?当初你我折腾整宿的时候,也未见你听见我想说的话。”
他满意的瞧着苏凤锦涨得通红的脸,暗自想着,若是将来她这脸色也时常有这般的气色就好了。
“我同你说正经的,你能不能不要捣乱。”
“你又如何知我说的不是正经事?”他笑盈盈的瞧着这面容恼怒的苏凤锦,若将来寻一小屋,种种菜,养养花,再逗一逗苏凤锦,闲着再生两个孩子玩玩,想来这日子定十分有意思。
“念书,我不同你说话了。”苏凤锦扒得胸口难受,抱了枕头搁胸口,背又难受,这会儿背上开始长新肉了,痒得很,她窝在被子里头,悄蹭了蹭。
战青城一巴掌落在她的小脑袋上:“你背后初初长肉,莫要乱动。”
“痒啊,你帮我挠挠。”苏凤锦晃了晃她那一双爪子,战青城只得搁了收,轻轻替她蹭着,苏凤锦趴在软塌上,舒服得直哼哼:“嗯,往上些,再往上些,你用力点儿,嗯,就这儿,快,舒服……”
外头的人听着这声音面面相觑。
战青城听着这声音直皱眉:“你背上初生新肉还未长好,不可用力,你便忍几日,待全好了,想怎么挠都好。”
苏凤锦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若是伤好了再挠,那还要挠个什么劲儿,我背痒,你再帮我挠挠吧,我手也好疼,你快帮我挠吧。”苏凤锦用脸蹭着战青城的腿,小猫儿似的,软软糯糯,教人瞧着一时心神难定,战青城喉头滚了滚:“别嚎了,我挠!”
苏凤锦欢喜的扒好:“快。”
外头张纪全走了进来,瞧着这挠背的二人哭笑不得:“如今你这伤还未好,可不能挠,再挠下去,怕是要留疤了。”
苏凤锦哼哼道:“便是留疤也无妨,我好痒,张大人,可有什么法子止痒的。”
张纪全扫了眼战青城,笑道:“这女人好比上等的瓷器,若是碰着点伤着点,那可就掉价了,日后这后生瞧着,难免会嫌弃你。”
苏凤锦扒在床上,瞧着替她解手上纱布的张纪全,闷声道:“他若是嫌弃我,那以后我便让他儿子管别人叫爹!”
战青城咳了两声,委屈道:“在家里可都是你家暴我,怎的如今倒成了我嫌弃你了。”
苏凤锦瞧着那纱布一圈一圈解开,那手已经被折腾得不成形了,有些白骨还露在皮外头,战青城忽的伸了手拦着她的眼,轻声道:“不打紧,会好起来的。”
苏凤锦心里头慌得厉害:“我……我好像看见骨头了,那白色的是不是骨头?张大人,我手是不是没用了?我怎么手指头都没有反应,就只是疼。我是不是要变成瘸子了了。”
战青城恨不能冲到徐府去,将徐晋拖出来碎尸万段,瞧着苏凤锦语气却是分外温和:“不会的,张大人医术如此了得,休养休养也就好了。莫怕,便是用不得了,你还有我。”
苏凤锦哽咽道:“你明日都要上刑场了,你还要骗我。”
战青城捂着他眼睛的手微僵,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谁说他的锦儿单纯傻气,其实他的锦儿什么都知道。
见战青城不说话,她的心里头慌得厉害:“你又不说话,你是不是想抛下我,一个人去刑场了,要不然……要不然你带着我一起去吧,我不怕的,反正我也变成瘸子了,我的手也绣不了花了,我若是活着,也赚不到银钱的。”
田七走了进来笑盈盈道:“苏姐姐,话不能这么说嘛,便是赚不到银钱,不是还可以讨饭吗?你那两只手若是当真用不得了,拿个破碗朝那长安城的地上一坐,想来定是有许多人乐意给你银钱的,多轻松啊。”
张纪全哭笑不得:“他原是逗你开心呢,你可别放在心上,这孩子就是这么个性子,你这手若是绣花…倒也可,只是,得休养个一年半载的才好。”
苏凤锦暗自松了一口气,朝张纪全小声道:“张大人,战府的事儿,可还有余地?要不然你领我进宫去,我去求求今上吧,他那般慈祥定是个好人,若是求求他,也许会网开一面呢。”
初入将军府 第225章 长安满雪
张纪全取了银针,朝苏凤锦温声道:“我要下针了,前三日确是痛苦些,不过,若是能撑过去,也是有复原的机会。”
苏凤锦这才想起指尖钻心的疼:“好,大人只管下针。”
张纪全的针法快准狠,只是那银针却又讲细捏慢扎。那下针4的时间格外的漫长,苏凤锦趴在床上,咬着枕头的软角闷不吭声,战青城将那帘布取下挡了苏凤锦的视线,苏凤锦看不清她的手伤成了什么样子,心里头便越发的着慌。
只是有战青城陪着,好歹稍冷静些。
那几针下去苏凤锦便又疼出了满身的汗,战青城替她擦着汗,同她说话:“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苏凤锦垂眸,摇了摇头,细细回想起来,除了战青城,她竟没有什么是割合不下的。
“那,许个新年愿望如何?”战青城替她擦着汗,眼带浅笑。
“什么都可以吗?”苏凤锦趴在床上,浑身都疼,有些失了气力。
“不妨一试。”战青城心里头暗自想着,苏凤锦这样的性子,无非就是寻一隅安生之地罢了。
“希望战府的人都平平安安的,不被发到边疆去,你也不用上断头台。”苏凤锦盯着那布后头微微晃动的身影,心疼得厉害,似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一般,若非那双手被扣了起来,苏凤锦定是要抽回来的,好在她也能忍,对于苏凤锦来说,若是没这手,那便相当于连那营生的法子也没了。
“你自己呢??”战青城眼底一片柔软,他的锦儿,便是如此。
“我?我和你在一起呀。”苏凤锦笑得牵强,忽又闷离了一声,面上的血色迅速消了下去,疼得青白相交。’
“好,和我在一起。”战青城摸着她的发,静静的等待着明天黎明的到来。
苏凤锦垂眸,低喃道:“原是你自己说的,你可不能骗我啊。”
“不骗。”战青城取了帕子,替苏凤锦擦着汗,雅竹洗了帕子递了新的过来。
战青城慌道:“她昏过去了……”
张纪全拂开帘子,摸了摸苏凤锦的额,叹了叹气,心疼得紧:“早该疼昏过去了发,昏过去了倒也好,省得受这个罪。”
战青城凝着苏凤锦的手,那手好几处白骨森林,在针炙的作用下一点点回归本位,只是,伤筋动骨况且一百天,苏凤锦如今这个样子,那手怕是要歇个一整年了。
张纪全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匆匆收了医药箱:“我家那老太婆还在等我,我可回去过年了。”
战青城点了点头:“张大人,日后我家锦儿还劳你多多照顾。”
张纪全意味深长的凝着他:“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打算应那句古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战青城垂眸,替苏凤锦将被子往上盖了盖:“张大人请。”
张纪全愤愤道:“为臣,你便是愚忠!为夫,你便是个不义之人,你就这么走了,你让她一个人活着?你这后生,实在蠢笨,我可不会照顾她,你要照顾你自个儿照顾。”
张纪全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提了药箱转身走了,田七一脸狐疑的跟着一道跑了。整个牢房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战青城瞧着苏凤锦那包得跟粽子似的手,眸色微暗了暗:“安吉。”
安吉忙从外头跑了来:“爷,您有何吩咐。”
“战府的死士可还在?”
安吉心头一跳,在战府,每一批战家家主都会养死士,那死士多是自保之用,没曾想战青城先前不用,如今这个时候却要调出来,可若是一旦调出来,那战府养死士便不是一个秘密,今上要是知道了,不是更得痛下杀手了。
“原是有的,只是如今浣纱在云绣坊里头养伤……”
战青城冷笑:“她那三两伤,早该好了,你传信于她,将徐晋千刀万剐搓骨扬灰!”
安吉哆嗦了一把:“爷,您这是……为苏夫人报仇?”
战青城捂着胸口,吸了一口气,轻轻挪去了他那间屋子,安吉替战青城去了外头黑色的长袍,里头暗色的衣一脱才发现,那白色的纱布上头尽是血,战青城身上原就没有一处好伤,如今又因着苏凤锦这般折腾,身上的伤便重了。
“将张大人先前赠的药拿来。”战青城凝着身上斑驳的伤痕,面色沉凝。
“您早该用那药了。”安吉欢天喜地的取了来,战青城接了那药,沉声道“让雅竹给她用上,好得快些。”
安吉打小跟着战青城长大的,他是从未瞧见过战青城待一个人掏心掏肺的模样,便是那卿如玉,也只是偶尔逗弄两句罢了,并不曾像如今这般,掏心掏肺不说,还在为她机关算尽。
“爷,你这伤可比重多了,这药可就只得了这么一瓶,明日便是大限了,若是今上那边不改主意,那么咱们只得用其他的法子了。”安吉伸了手去抢那药瓶子,战青城避开了手。
“明日你若胆敢劫人,休怪我无情。”战青城捂着胸口那据烈的疼痛,面色铁青。
安吉又急又气:“爷,你若活不了,你拿什么来陪苏夫人,如今苏夫人那般名声发,若没了你的庇护,那就只有被人欺负的份了!难不成你要死不瞑目吗!”
“上药。”战青城张开手,安吉忙替战青城上着药,白色的药粉洒在战青城的身上,那一身的腱子肉这会儿倒显出用处了,这身子好的就是恢复得快发,若不是因为同苏凤锦折腾了那么久,战青城如今也该结痂可自如行动了。
安吉苦巴巴道:“爷,你就这般不看重你自己,若是老夫人瞧着了,定又要心疼死了。您若是不活着,难不成将来让苏夫人唤别人作相公,怀别人的孩子,管别人作爹不成?苏夫人那么个性子,但凡是有点心眼的都能将她搁脚底下踩吧,您……”
“闭嘴。”战青城杀气腾腾的扫了眼安吉,安吉忙闭了嘴。
现在神气得很,待将来苏夫人嫁得别人了,自家爷就等着哭吧。
后半夜的时候战青城还是守在苏凤锦的身旁,这一次倒好许多,他将那隔壁的床也搬了过来,并作一个,也就不至于睡得拘束了。
战青城凝着苏凤锦那不安稳的睡颜,伸了手摸着她的发,低声道:“新年快乐。锦儿。”
安吉匆匆近前来,低声道:“爷,赵大人与赵夫人过来了。”
战青城点了点头:“让他进来。”
赵阮诚同傅文樱入了牢内,傅文樱见了苏凤锦吓了一跳:“先前听人说她杀了人被扣在了徐晋那里,我与阿诚去了一问方知送来了刑部,怎的竟伤成这个样子?就她这模样,如何能杀得人?她这手是怎么了,包得这样厉害。”
赵阮诚走近苏凤锦身旁,面容冷凝:“此案我定会审个水落石出,人我带走。”
战青城倒没拦她,只替苏凤锦拂了拂额前的发,温声道:“她的性子外柔内刚,你要顺着她些,出去之后便将她送到张府去,张纪全会替她看诊,直到她好了为止。”
赵阮诚冷声道:“她原也是我的妻,我看会看照好她。”
战青城扣着赵阮诚的手,拳头微微收紧。
赵阮诚原就是个文人,被战青城这么一掐手疼得好似要断一般:“战将军这是可意?难不成要她再陪着你在这牢房里头挨冷受冻?若非你无能,她今日又怎会受此重伤!呵,你还是管好你的兰馨吧!若非兰馨从中挑起事端,当日仅凭她那一番言辞,徐晋也不敢将她怎么样。”
众人那是头一次发现苏凤锦有那样好的口才,只可惜有兰馨从中作梗,便是苏凤锦将话说得天花乱缀,迫于兰馨的压力,那徐晋也只能将苏凤锦打成这个样子了。
战青城忽的松了手,将视线投向别处:“她手上有伤,背上也有伤,你带她回去的时候小心些,注意着手莫碰着哪儿,她那手上的伤须一日下三次针,这是第一日……”
赵阮诚伸了手去碰苏凤锦,战青城双拳紧握青筋尽暴,苏凤锦因着赵阮诚那冰冷的手惊醒了,疑惑的瞧着赵阮诚:“赵大人,你……你怎么在此?你是来审我的案子的?”
赵阮诚碰着她微微发热的手腕,一时有些恍惚:“我来带你走。”
苏凤锦下意识往战青城的身旁靠了靠,满眼防备:“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那些人是我杀的,杀人偿命,赵大人若是当真念及你我当年的情分,还请赵大人将我行刑的日子同……同他的放在一处。”
赵阮诚温声道:“此案确是我来主审,不过我已审明了案子,是那三人合伙抢你的银钱,又意图对你不轨,你自卫失手,这才杀了其中一个,我是来接你出天牢的。”
傅文樱凑了过来,瞧着苏凤锦的手,语气温婉和善,面容上凝满了亲近之色:“是啊,你莫要害怕,我与月华的命原都是你救下的,你便是我傅府与赵府的恩人,我母亲也说了,差我接你去傅府,让我们傅家来照顾你。”
苏凤锦依稀里听人提起过,赵阮诚入狱,傅府这个代丞相是脱不开干系的:“我哪也不去,我就呆在这儿,人是我杀的,你们判我的死刑吧,我不是正当防卫,我……我就是路过的时候,杀了其中一个。”
初入将军府 第226章 去与留
赵阮诚着苏凤锦,眸子里透着些讳莫如深的暗色:“凤锦,跟我回去吧,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苏凤锦往战青城的身旁靠了靠,脑袋靠在战青城的大腿上,目光凝着些不安:“战将军,这个人来勾搭你的妻子,你不管管吗?”
战青城轻抚了抚她的发:“随他走吧,我既已休了你,便同你没有干系了,你无须同我一道赴死。”
苏凤锦心忽的沉到了谷底,调侃的笑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原是你说过的,你和我在一块儿的,如今你说话又要不作数了是不是?我又不是个东西,你想扔给谁便扔给谁,哪一日你心情好了,再将我捡回去!”
窗外冷冽的风呜呜的灌了进来,那烟花爆竹之声在长安城的新年里此起彼伏,透过窗外还可以看见一方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天空,那天空偶尔会散发出斑斓的色彩,那色彩转瞬即逝,在这长安城的深夜里添了几分新所该有的喜气,只是这样的喜气在牢里却被冲得很寡淡。
“将她带走。”战青城将视线投向那碳盆,碳盆里头星火缭绕,缕缕热意成波浪的形状在这屋子里头传播,而他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苏凤锦猛的爬了起来,瞪着赵阮诚,急道:“我不走,我不走,你已经有了傅小姐了,何苦再来扰我,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傅文樱扫了眼面目苍白的赵阮诚,朝苏凤锦走得近了些,轻声道:“苏夫人快躺下,你那背后还有伤,可千万别伤着自己了,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讲。”
“滚,滚滚出去,都滚出去。”苏凤锦抬脚将那矮桌上的东西踢倒在地上,那被子也被踹到了地上,她整个人显得格外激动。
战青城冷凝着她:“闹够了没有!”
苏凤锦怔在原地,抿着唇,她能够感觉到,背后的血一点点从她的背上滑下去,那血带着诡异的温度,令苏摩擦锦毛骨悚然。
“战青城,你这个混帐东西。你敢不要我,你敢不要我便死给你看!你前脚死,我后脚就死。”她气得朝着战青城踹了两脚。莫说是傅文樱,傻眼了,那赵阮诚也傻眼了,印象里苏凤锦一直是个端庄得体小家碧玉的姑娘,婉约清秀,灼灼其华,宜其室家,可没曾想,如今瞧着竟同个泼妇似的。
战青城捉着她的脚,剑眉紧拧:“苏凤锦,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苏凤锦忽的又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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