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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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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青城凝着兰馨那张嫩白的手,纤细的手指甲上晕染着一朵细小的粉色荷花,衬得那双越发的细腻,淡淡的脂粉香气身她身上传来,战青城却只觉得苏凤锦身上那股子极淡的味道,总能让他魂牵梦萦。
“让母亲费心了,是儿子不孝。”他忽的紧握兰馨的手,兰馨面色微红,满眼娇羞。大约是因为曾经一直求而不得,所以如今被稍稍靠近便总觉心跳不矣。
“不过,关于下午外出一事,是与我一同去祭拜她娘,母亲常年拜佛菩萨心肠,切莫伤及无辜才好,免得在菩萨面前毁了母亲一片诚心。”战青城松开兰馨的手,瞧着面色苍白的老夫人,伸了手扶着她坐了起来。
老夫人咳了好一会儿才问:“当真?那为何她却是一字也不说。”
“大过年的,何必提及亡人。”战青城拍了拍她的背,想起站在坟前面色空洞而绝望的苏凤锦。
“原是这样,那,那她脖子上的印子……”老夫人还不甘心,面色却已经微有动摇,兰馨死死的扯着手中的帕子,内室通明的灯火将她的不甘倒映了出来,秋婆子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兰馨的衣摆,兰馨这才换了一副脸色。
战青城咳了一声,朝老夫人道:“确实是儿子孟浪了。她如今昏迷不醒,母亲也该好生保重才是。”
“原是这样……”老夫人垂眸,瞧着锦被上的木兰绣样,思及当时在大厅里声嘶力竭的苏凤锦来,又以觉有些慌。
“儿子去看看她。”战青城起身,理了理衣袍,转身退了下去。
老夫人靠着软枕,有些发毛:“兰馨,当日分明证据确在,怎的……怎的又变了?”
兰馨坐在床沿,替老夫人擦了擦脸,温声道:“爷待东屋奶奶情深意重,便是兰馨,也只有羡慕的份了。”
“哼,什么情深意重!我看他是被那荡妇勾了魂了!!今日这般说词,也定是为了东屋那荡妇开脱!镜湖那事,谁也不许传出去!”老夫人恨恨的拍了拍被子,只觉又是一阵气血翻涌。
兰馨连着咳嗽了好一会儿,捂了嘴面色苍白的朝老夫人道:“娘,咳咳,我这风寒尚未大好,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老夫人挥了挥手,待人走了,这才重重的叹了叹气,朝身旁的雅竹道:“你扶我起来,更衣。”
“老夫人,您这……”
“如今府中也不知是出了什么妖邪,大过年的竟一个个的都病倒了,我去佛堂里念念经,去一去晦气,更衣。”老夫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雅竹与檀梅对视一眼,只得照办。
织玉扶着老夫人,小声道:“奴婢前些日子上街采买的时候听人说,那新修的天云观灵验得很呢,那天云观还派发了好些灵丹妙药,但凡是人吃了,那气色立马就好了,听闻若是常日信道修佛之人若诚意足,还能感动上苍长命百岁呢。”
老夫人张开双手,织玉与雅竹伺候着更衣,檀梅取了温湿的帕子为老夫人擦着面上的汗,小声笑道:“您可别尽听织玉瞎说,这世间哪里有什么能让人长命百岁的药,老夫人便是不需那些,也会长命百岁呢。”
老夫人拂了拂衣袍,推开门凝着那一整院的暴风雪直叹道:“孽缘呐,孽缘。”
织玉扶着老夫人,机灵的笑道:“老夫人,您就放心吧,东屋那头奴婢已经差人打听过了,虽是昏迷不醒,好在命还在,加上张太医可是有名的圣手了,自会平安无事,再者说了,若不是那东屋的自已不愿意说实话,又让季全瞧了个半真不假的,怎会闹出那般事来,说到底,都是她自个儿作的。”
雅竹是个正值的,听着不话虽不高兴,却也不好当着老夫人的面反驳,只得提醒道:“织玉,快将汤婆子给老夫人,莫要冻着老夫人了。”
“对对对,瞧我这脑子,都忘了。”织玉瞪了眼雅竹,笑盈盈的将汤婆子交了上去。
其实她与雅竹、檀香、绣春都是伺候老夫人的,她最不喜欢的便是雅竹那股子装出来的正值清高劲儿,那日绣春也是个傻的,她不过是唆使了几句,绣春便跑去欺负在后院干活的那个苏凤锦去了,后来还妄想爬上爷的床,如今不知是死了还是生不如死!
所以织玉表面上瞧着与谁都亲近,见天的嘻嘻哈哈跟个开心果似的,可背地里却是个阴险的。
新的一年在这战府里过得是没滋没味儿的,这战府中亦出了不少的事儿,那喜庆的味道也就淡了下去。
初入将军府 第027章 久不见好
大年初一的夜已经来了,灰蒙蒙的天空如今已是黑压压的一片,风雪还在不断的持续着,东屋的屋子里亮着微弱的光,战青城坐在床边,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她大半夜都不曾合眼,后半夜的时候苏凤锦又突然发起了高烧,她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喊着阿诚,战青城的心中先是一喜,握了她的手,低声道:“我在,我在这儿,不要怕。”
后又忽的想起了,是阿诚!赵阮诚!而不是他!战青城!
“救……救我,救我……”她浑身都浸出了一层冷汗,一双手不断的扑腾着,挽珠陪在一旁又急又吓,这当着战青城的面唤着别人的名字,当真是吓死人了,爷若是脾气再暴燥一些,许就将这东屋都给拆了。
战青城却并未生气,只握着苏凤锦的手,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温声道:“我会护着你,不要怕。”
苏凤锦梦见自已在冰冷的海水里起伏,海面上结了一层冰,她拼命的敲打着那坚硬的冰层,可却没有半点用处,她缓缓的沉入绝望的深渊,整个世界只余一片死寂一般的黑色。
战青城这么一照顾便忙到了大年初五,安吉正在向战青城报备:“爷,那苏府的新年贺礼已经送到了,只是,他们听闻大奶奶落了水,说是想见上一见。”
战青城瞧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苏凤锦,冷笑:“府中那么大的动静,连牢中太子都知道了,区区一个苏府会不知道?”
“原是那苏府的那位公子,如今在户部做事不稳妥,在他手里,三百万两真金白银硬是不翼而飞了,私贪国响,那可是要抄家的,苏家正着急此事呢。”安吉笑得有些幸灾乐祸,苏家那位大公子原也是个不成器的,像他爹,见天的拜高踩低,在朝堂中仗着自家妹夫是当朝大将军便更是肆意妄为,如今见大将军并不怎么搭理,又适逢苏正清上次入狱之事被皇帝冷了,这才让那些人找了个报复的空子。
战青城坐在床边把玩着苏凤锦苍白微凉的手,嗤笑道:“你病中心心念念的父亲,可不曾挂念过你。你若是早早的醒了,我便帮一帮,你若是再不醒,那我可就由着苏家被抄家了。”
苏凤锦依旧只闭眼躺着,若非还有呼吸,众人当真是要以为她已经去了。
“当真不醒?张太医可说了,你若是再不醒,怕是这辈子都难醒了,你别再吓我了,我虽娶了你,可是人没亲到,房也不曾圆过,你看,你嫁予赵阮诚都圆过房了,为什么不愿跟我圆房?我娶了你,岂不是亏大发了?”
“锦儿,想要什么,我给你就是,醒过来,我便不打扰你,你在这东屋好生修养,将来大好了,若是要去哪里我便也由着你。母亲此番确是过份了些,可当日若我不在……罢了,提那些做什么,锦儿,你若再不醒,那苏家之事,我可就当真不管了……”
安吉在一旁听着,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分明自家爷这般好的一个人,怎的这东屋的这位主儿就是看不见呢?好比兰馨奶奶的好,自家爷也看不见。安吉暗自安慰道:“爷,许再等一等就醒了呢?东屋奶奶吉人自有天相,那镜湖都挺过来了,如今自然也会过去。”
战青城理了理苏凤锦的发,低声失笑:“大约也只有这样,才能离她近些,若是醒过来,指不定又躲得远远的,罢了,苏家之事由着苏家去折腾吧,一切待她醒了再说。”
“奴才一会就去回了,还有一事……今日老夫人去了天云观,亲自请了位道士来,说是这府中有妖孽,眼下正提了把桃木剑个个院子的寻妖孽呢,府中人人自危,一时闹哄哄的。”整个府里一片香烛纸火的味道,安吉一路走来便被一群丫鬟拦着诉了好一会儿的苦,眼下就着那个节奏再闹下去,许又要闹到东屋来了。
战青城搁了碗,替苏凤锦擦了擦嘴边的药渍,朝安吉淡问:“状元府可有消息?”
安吉倒了盏茶递给战青城,摇了摇头,只觉怪异:“前儿个奴才去收帐的时候瞧见了状元府的忆秋姑娘也在收帐,忆秋姑娘面上好大的一个巴掌印,问她她也不说,奴才差人去打探了才知,原是府里死了个丫鬟,状元爷正在府里摆了棺材缅怀呢,倒也难得有状元爷这么个主子。”
战青城搁了茶盏,似笑非笑:“他倒难得没去寻花问柳,呆在府中缅怀一个小小丫鬟,去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
安吉笑着应下,看了眼昏睡的苏凤锦,朝战青城小声道:“爷,眼下天云观在长安城可火热得很,那观中门坎都快被踩破了,皇上还差人传了知观入宫呢,这几日爷见天的守在这里,外头可发生了好几桩大事。”
战青城在苏凤锦的手心里写着字,一笔一划的诉说着心里话,安吉在一旁笑着讲诉着这些事。
今年倒当真是个多事之秋,大年初一太子便被今上打入天牢,初三的夜里天云观的一群道士也不知用的什么邪术,竟在长安城中御剑飞了起来,一时间名声大噪,今上听闻这桩子事之后便请了知观入宫,也不知聊了些什么,便在宫中赐天神府给了那位知观,命知观修炼灵丹妙药予今上服用。一时间道教如梨花一般,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在这长安城中好不热闹。
安吉见四下无甚人,凑近些小声道:“奴才收帐的时候,听那天云观的人说要买些什么水银硝酸石的,后来几经打听才知道,那些所谓的丹药就是平日里那红袖坊中的公子们服用的药丸,虽说服用之后症状不大相似,可是奴才觉得,效用该是一样的,只是一个含蓄些,一个凶猛一些。”
战青城卷了苏凤锦的头发把玩,心不在嫣:“二殿下可知此事?”
“原是太子的人想救太子,所以将这消息递给了今上,想着将功赎罪,这东西若是挑清了再传到今上耳朵里去,那太子岂不是就危险了??”那时候可就不是私设赌坊谋财害命了,那可是弑君毒父之罪,别说一条命,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了,这太子当真是结识了一群坑队友!
初入将军府 第028章 府中妖孽
安吉正说着,外头忽的便吵闹了起来,动静颇大,安吉便走出内室开了门,谁料一开门便见挽珠被人押在了一旁,正大声的嚷嚷着:l“你胡说,小姐才不是妖孽!你这道貌岸然的假神棍才是妖孽!老夫人,老夫人你不要听他胡说呀,这几日小姐昏迷不醒连着烧了好几天了,怎么会是这人口中的什么妖孽,我家小姐向来都是本分的呀,她入府以来,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那道士留着八字胡,生得瘦骨嶙峋又高挑,一手握着罗盘,一手拿着一纸黄符,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样貌年轻的道士,各自手里拿着些个物件,安吉笑着朝那立于道士身旁的老夫人作揖:“安吉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老态龙钟的理了理衣袍,只觉得挽珠吵得她心烦:“安吉,把她好生管管,如此吵吵闹闹,当真是有失战家体面。”
安吉扫了眼一旁嚎啕不已的挽珠,心里叹了叹气,丫鬟是个好丫鬟只可惜心眼儿忒耿直了些,与她那主子一般,不知好坏,不识场合。
按着挽珠的人捂了她的嘴,老夫人这才和颜悦色的朝这老道士道:“还请师父细细看看。”
那道士掐指算了算,又烧了符,一团火从符里窜了出来很快便消失殆尽,他胸有成竹的指着那微开的厅门,朝老夫人道:“但见此间屋舍黑气冲天便知妖孽正在这屋内,老夫人,这屋内可是有人身体不适?”
老夫人忙点头应下,按着兰馨的手道:“师父当真神机妙算,此屋中之女确非祥物,我那儿子也不知是迷了什么心窍了,竟日日夜夜的呆在此处照顾于她!”
“那便是她不曾错了,此女乃是蛇妖所化,如今不得人气自然长病不起,若是府中有人生恙,她吸食了精气,那自然也就好了。”这道士一本正经的比划了两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眼,开!”
一旁的人瞧着只觉得万分厉害,却见这道士朝老夫人道:“那蛇妖便躺在内室的床上!通体元气大伤,若是再晚几日,待大年初七一过,必会害得贵府家破人亡不得安宁呐!”
兰馨扶着老夫人,吓得花容失色:“娘,这……这怎么可能,好好的一个人,怎能是蛇妖呢?”
老夫人拍了拍兰馨的手,示意她别怕:“蛇皆是会水的,也难怪她两次落水都无恙了!师父,你既已经来了,还请师父定要出手相助,信徒必当奉上丰厚的香油钱来供奉道祖。”
“若是要除妖孽,便只有趁着她最是虚弱之时将其困于笼中,再待吾待念七七四十九个时辰的经文度化,好让她早日坠入地府转世轮回。”他取了佛尘朝着老夫人作了个揖,复又望着那扇半开的门,门被风吹拂,发出吱呀的细响,众人吓得匆匆退了一步挤作一团。
老夫人松了兰馨的手,冷声道:“怕什么!给我进去,将那荡妇拖出来锁笼子里去。”
康福忙哆哆嗦嗦的领了人便要冲去,安吉挡在门口,朝老夫人道:“老夫人,爷器重东屋奶奶您也是知道的……”
老夫人凝着安吉,面色不悦:“安吉,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退下。”
安吉只得退进行了屋里,朝那坐在床边的战青城低低的唤了一句,战青城似没听见一般,动作轻缓的替苏凤锦擦着脸。
外头的人全部涌进行了屋子里,个个既怕又好奇的瞧着那床上面色苍白的苏凤锦,再将这道士的话联合起来,倒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啊,近来爷似乎也是憔悴了不少呢。
兰馨站在老夫人身旁急道:“爷,这位道家师父说这苏凤锦原是蛇妖所化……”
“放肆!”战青城一声低斥,吓得兰馨躲到了老夫人的身后,委屈的咬着唇,再不说话了。
老夫人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也放肆了不成!母亲知你受她蛊惑,可是如今母亲也要让你看清这真面目!这荡妇原是蛇妖所化,难怪三番几次闹出那等见不得人之事来,你若是再要保她,就是将整个战府推入险境!”
“母亲,原以为您是菩萨心肠,却原来您这菩萨心肠也不过如此。今日谁敢动她,就死。”战青城站在床边,一拂衣袍将苏凤锦床帐上的帘子甩了下来,顿时苏凤锦便被遮得严严实实。
老夫人指着战青城,狠狠的点了点头:“好!真是我的好儿子!今日你若执意要保她,我就死在你面前!”
老夫人忽的掏出了匕首,一双凤目瞪向战青城,那匕首贴着老夫人的颈,稍稍一碰便见了血,兰馨在一旁急得不知所措:“母亲,母亲您千万别想不开啊,爷这些年来得母亲含辛茹苦才养大,岂会不知母恩呐,您先将匕首放下来,有话好说啊母亲。”
“把那妖孽带走!”老夫人死死的握着匕首,低声轻喝,康福只得领了人走到那床边,帐子复又重新打开,康福伸手去碰苏凤锦的手,被战青城狠狠的抓住,那力道大得好康福只觉手骨头都要碎了,他白着一张且向战青城求饶:“爷,奴才也是……也是无奈啊。”
“战青城!你不要忘了,你战家的子孙,身上肩负着整个战家!还是你想我死在你面前!”
苏凤锦忽的咳嗽了两声,战青城忙将康福推开,朝苏凤锦道:“你醒了是不是?你醒了是不是?你睁眼,你看看我,看看我!!”
老夫人冷眼瞧着苏凤锦:“把她带走!”
“母亲!”
母子两瞬间便站在了对立的位置,众人只觉一个老夫人,又是国公府的嫡小姐,一个战将军,这战火一烧起来,就跟打仗似的,兰馨忙伸了手去夺老夫人手中的匕首,朝老夫人道:“母亲!你不要这样,你小心伤了自已。”
“起开!”老夫人一伸手将兰馨推开,谁料兰馨被那匕首划伤了,手掌上划出了好大的一个口子,老夫人面色一惊,朝雅竹吩咐道:“这东屋原是正妻所居,如今倒成了诡异之所,雅竹,你快送少奶奶回房,请个大夫给她好生瞧瞧。”
雅竹扫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垂眸应下,领了兰馨便出了东屋。
东屋外头雪已经停了,冰冷的风雪从门外头吹入,让人产生一种阴冷的错觉。
初入将军府 第029章 独爱美人
战青城双拳紧握,挡在苏凤锦的床前,陷入了两难之地。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战青城冷冷的扫了眼那道士:“你家道观奉的是谁?”
“自是慈航道人与玉帝天尊。”他朝战青城拱手作揖,那高而瘦的身与战青城的高大相较起来,虽是不堪一击,却又有几分半仙半魔的气质,约是经文念得多了的缘故,身上带着满身的香火气息,笑态稳沉。
战青城呵了一声:“你欲待她如何?”
“此妇乃蛇妖所化,平日里最喜魅惑男色而吸食精气修行,此蛇妖已然……”
“你可知,妖言祸众按照本朝律例该当如何?”战青城缓步上前,逼视这瘦骨嶙峋的道士。
这道士倒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当即稳了下来,朝战青城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天地万物皆有灵性、邪性、魔性、妖性,将军待这妖孽情深贫道可是理解,只是这妖孽却是断断留不得,还望将军海涵。”
老夫人一拂手,那康福便一窝蜂的涌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将苏凤锦抬了起来匆匆走了出去,挽珠扑了上去与他们争执,被康福一记砍晕在地,春芽扶着挽珠退了两步,笑嘻嘻的朝康福道:“咱们都是做奴才的,这主子犯的事,咱们奴才也管不了不是,康总管还是饶了她吧,她也不过是护主心切。”
康福暗中朝着春芽的手摸了一把收了回去。
战青城凝着苏凤锦被扔进那冰冷的铁笼子里,笼门咔嚓一声上了锁,一道士将钥匙递给老夫人,老夫人欲取钥匙却被战青城手快了一步,顿时冷一张脸:“青城!你如此包庇于她,难道真的想让母亲死在你面前吗!”
战青城的手松了松,老夫人抽走了他手中的钥匙,领了一群人便要出门,战青城忽的道:“母亲可知,有些人若是被伤害,无论过了多长的岁月,有些伤依旧不会愈合,你这般待她,你她日若有悔意,却也是无用。”
“我看人向来很准!对那妖孽亦无须有甚悔意一说!带走。”老夫人在檀梅与织玉的搀扶下出了东屋,一路浩浩荡荡的朝着那花园而去,那祭坛便设在了花园里,他们将装了苏凤锦的那个大铁笼子抬到了八卦祭台之上,祭台足有丈余高,冷风萧瑟里她躺在那铁笼里冻得直发抖。
战青城站在人群外头,远远的瞧着那躺在笼中的苏凤锦,双拳紧握,默了好一会儿,终是转身离去。
待到夜里夜色略深些的时候这祭台子上点了篝火将苏凤锦围了起来,苏凤锦倒也就不觉得冷了,挽珠与芳姨火急火燎的跑到花园假山后头瞧着,芳姨怕她冲动便死死拽着她,就着已经新出的月儿小声道:“如今那道士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恩惠才会这般坑害她,你可万不能冲动,否则就中了那歹人的计了!”
挽珠只觉得背后发凉,整个人泪流满面,哭得双眼红肿憔悴不堪:“那……那怎么办,芳姨,我家小姐向来本分,绝不是什么蛇妖啊,芳姨,要不然,要不然……咱们去求求爷吧,爷待小姐那么好……”
芳姨长长的叹了叹气,嘴里的暖气吐出来碰着冰冷的空气,瞬间便化作雾色转而消散不见:“老夫人以死相逼,爷最是孝顺,先前能为东屋奶奶与老夫人那般争执已是难得,如今又岂会再冒险,这女人便是再宠爱,也断没有自家母亲重要啊!更何况咱们奶奶又是这么一个脾气,这许久了也不曾与爷……罢了罢了,你也别哭了,咱们再去老夫人那边打探打探。”
挽珠愤愤的抹了一把眼泪摇了摇头:“我不走,我就在这儿守着小姐!”
芳姨见实在劝不动,便只得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千万要忍住才好。
天色渐渐透亮,那做法事可是要做上七日的,挽珠在这侧山后头呆了三日了,饿了便吃一个芳姨偷偷送来的馒头,渴了便抓一把雪塞嘴里,然后泪眼婆娑的继续瞧着。
第三日那躺在祭台上那笼子里的苏凤锦终于醒了,她微微睁眼,便见不过处满眼泪痕的挽珠,因着她实在没有力气,所以只嗫嚅着干裂的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远处战青城搂着怀里的几个美人远远的走来,他姿态轻佻,胸膛裸露,现出了一片结实的腹肌,苏凤锦躺在高台上,瞧着战青城,战青城余光落在她身上,不曾想她已经醒了,身旁的美人扒在战青城的身旁笑问:“哎呀将军,那边是做什么?怎的有人躺在那高台上,吓了奴家一跳呢,瞧那人一双眼空洞的跟鬼似的……”
战青城挑起美人的下巴,轻笑道:“原不过是府中的妖孽,前几日请旨今上也已经同意七日之后烧死这妖孽以平府中邪气。既是个邪物,你就莫要靠近了,当心沾染上。”
美人当即吓得往战青城的怀里钻着,声音娇软似小奶猫儿一般:“讨厌,尽会吓奴家。”
战青城转身便将美人按在柱子上,柱子挡了苏凤锦的视线,可是映在她眼中却只觉格外的不堪入目,想来,那日沉在镜湖里,原是她看错了。战青城这般恨她,只想着将她玩弄于鼓掌,令她生不如死,又如何会去救她。所有的温柔,原都不过是个假像,如今的战青城,或许才是真正的战青城罢。
待战青城松开美人,余光再撇向苏凤锦时,却见苏凤锦闭了眼,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正欲上前,兰馨自另一头缓步朝着那祭台而去,她与祭台上的道士吩咐了几句,便端了吃食一步一步登上祭台。
透过那铁笼的细缝,兰馨蹲在苏凤锦的身旁,担忧的轻问:“你可还好?已经三日了,我给你带了些吃的来,你要撑住,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你定会安然无恙的。”
苏凤锦缓缓睁眼嗫嚅着干燥的唇角,兰馨忙朝身旁的海棠道:“水。”
海棠倒了水递予兰馨却发现碗大了,后来只得换了酒杯,装了一杯水予她,苏凤锦渴极了,连着喝了好几杯,才哑着嗓音问:“我为什么还活着?”
兰馨掰了些馒头喂她,满眼忧色:“你原是浸湖了,后来又闻道士说你是妖孽,故而将你绑来了这里,道是做七日法事之后便要火祭以此来除府中邪气,我求了爷许久,只是爷最近开始与美人……不过你放心,我定会想法子的。”
初入将军府 第030章 笼里笼外
苏凤锦双眸空洞的瞧着那阴沉灰败的天空,平静的面容里透着等待死亡的绝望之色,兰馨望了眼身旁的海棠,复又朝苏凤锦道:“你也莫要灰心,爷原也不是那般绝情之人,定会想法子的。”
见苏凤锦呆呆的躺着,也不说话,不似她心中所想那般渴求于她,顿时便觉无趣:“姐姐,就算你不为自已着想,你也要想想苏府啊,前几日回府的时候听闻我爹说,苏大公子在户部丢失了好大一笔银钱,如今今上正找他算帐呢,人都已经下了狱了,若是再查不出,怕是整个苏府都保不住了。”
苏凤锦眼珠子这才转了转,抿了唇哑着嗓音道:“大哥他……少奶奶,求求你,你帮帮大哥吧,你的大恩来世我便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兰馨按着她激动得要做起的身躯,一脸担忧:“这案子原是刑部尚书在审,我爹与刑部尚书各居一职,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爷不一样,爷也那刑部尚书原也是多年旧友,若是爷愿意出面,那就不一样了。”
苏凤锦无力的躺着,猛的想起当初父亲将她打个半死送入将军府之前,她大哥送了她出嫁。大哥原也是在她与赵阮诚成亲的时候送过一次的,那时候大哥亦不过初初会试,将为数不多的私房钱都充作了她的嫁妆,这么些年,大哥待亦有过颇多照顾,虽多是瞒着后娘的,但那心却是真真的。
战青城搂了怀中美人登上了这祭台,兰馨忙退开位置让予战青城,神色担忧的低声道:“爷,我原是来瞧瞧她,并无旁的意思。”
战青城蹲下身来,一只手抬着苏凤锦的下巴,那略高的温度热得他心头一颤,他冷笑:“听那道士说,你是蛇妖所化,呵,本将军征战这么多年,却从未见过什么妖孽,你倒是有趣。”
苏凤锦的目光空洞而灰白,她的唇已经裂了皮,偶尔动一动唇,那皮蹭下来便渗出了血来:“求求你,你救救大哥吧,我死不足惜,只是大哥他……”
“呵,你自已都自身难保,倒还有心思顾及旁人。”战青城收了手,玩味的瞧着狼狈不堪的她,双手笼进衣袖子里,微微收紧。
苏凤锦只见战青城面色薄红,胸膛外还沾了些脂粉色,颈边留了几个红色的唇印,瞧着万分旖旎,艳色非常,他身上的脂粉香混合着一股子古怪的药香,再观他身旁的美人,也不知这几日他是不是纵欢过度,所以面容略显憔悴。
“战青城,我求求你,你救救大哥吧,救救他,他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苏凤锦颤抖着伸手去扯他那纹有玉兰样式的衣袖子,战青城复又捏着她的脸,冷笑:“你拿什么来求我?嗯?”
“我……”
“啧,既要我救你大哥,那你不妨将卖身契签一签,如何?”他挑了挑眉从衣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那纸上的字写得极小,苏凤锦也看不清楚,她咬着唇,只觉这战青城当真是恨极了她,连她倒死,都不愿放过她。
在当下,有一个说法,若是那人将死之前与生人签订了卖身契,那么那人便暂时不会去奈何桥,而是会一直被那契约者锁在身边,直到契约者亡故,方能一同前往奈何桥,而唯一不好的,据说若是在契约之后契约者的运数不顺,便会请道士祭法,届时苏凤锦便当灰飞烟灭永不超生,虽有许多夫妻如此,可是后来多数都 因无法忍受恶运而选择祭法。当然,这些亦不过是传闻,苏凤锦也曾瞧见父亲那日让她母亲签了那契约,再往后她便也不知了。
“好,我签。”苏凤锦话音初落,战青城忽的笑了,他将自已的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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