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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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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个衣着素白的女子,女子生得窈窕,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几分大家闺秀的味道,她怯怯羞羞的站在战青城的跟前,紧张的揪着帕子。

    其实在这红袖坊里头,有个规矩,但凡是干净的妞,头一次伺候人的时候须得穿纯白的衣裙,以示洁净。

    “将军何故一人饮闷酒。让奴家为爷斟酒可好。”她语气里透着几分清冷,这话说得言不由心,莫名的,同苏凤锦有几分相似。

    战青城点了点桌面,她便走了过去,伸了手替战青城倒了一杯酒,模样乖顺得很,又似小野猫般,不时亮一亮爪子,像极了那刺猬般的苏凤锦。

    “名字。”战青城捏着洒杯打量着眼前的姑娘,隐约里瞧着,与苏凤锦有几分相似,只是苏凤锦比眼前的这个人要更冷清隐忍一些,面容上也要精致几分,虽不及第一美人卿如玉,却也算小家碧玉玲珑有致了。

    “奴家素荷,见过将军。”素荷替战青城斟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大半坛子酒都去了,战青城也不见醉,他越喝越清醒,嘴里开始喃喃着锦儿的名字。

    素荷扶着终于微醉的战青城柔声怯怯:“将军醉了,奴家伺候爷睡下可好?”

    战青城扣着素荷的手腕,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几分委屈,孩子一般道:“锦儿,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是是是,奴家一直都是您……啊,将军……”素荷忽的被战青城狠狠的推开,摔倒在地上,有些慌。

    战青城掐着她的脖子,杀气腾腾:“你不是锦儿,我的锦儿呢?我的锦儿呢,你把我的锦儿还给我!!”

    素茶被战青城掐得快憋死了,门被推开,状元爷宋仁义捏着一柄秋扇,楼着个美人嗤笑道:“想不到战兄你喝醉了就这么个德行,当真想叫个画师来将你这发酒疯的模样画下来,看你那些个属下还认不认你这个将军。”

    战青城被门口的冷风一吹,清醒了些,厌恶的松了手:“滚。”

    素荷慌忙跑了出去,一脸的委屈。当她是愿意的吗?没想到还会有人这般嫌弃她。

    宋仁义啧啧称奇:“没想到战兄竟然对女人没意思,这可了不得,若是让旁人知道了,战兄岂不是要名誉扫地了?”

    战青城咬牙切齿:“你来做什么。”

    “那是老妈妈寻来的新货色,瞧着同你府上的那位挺像,也就给你送了过来,你不喜欢?”

    战青城扫了眼宋仁义怀里蛇一般缠着宋仁义的女子,满眼厌恶:“嫌脏。”

    宋仁义坐在软塌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叹道:“这人呐,一到秋天变冷些了就没什么精神了,你既不要那女人,那我让老妈妈留着,下次送予旁人享受也就是了。”

    “给她赎身,送到我的翠竹居去。”战青城拂衣坐下,这次没喝酒,只喝了些醒酒的茶水。

    宋仁义眸底透着意味深长的笑:“你这般看中你家妻房,就不怕她成为你的软肋?若是哪一天你的敌人用她的性命来要挟你……”

    “这是我的事。”战青城重重的放了茶盏。

    倚在宋仁义怀里喂葡萄的女子垂眸轻笑:“将军英明神武天人之姿,想必竖敌不少,若是当真被敌人盯上了,还真是难说了呢。”

    宋仁义朝着她腰间掐了一把,这女子软嗔了一声,软在宋仁义的怀里。

    宋仁义这才温声道:“乖,不该你说的就不要说,这位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战青城瞧够了这两人秀恩爱,起身走了。

    宋仁义慵懒的躺着,勾起美人的下巴轻笑:“怎么?有话说?”

    美人儿在宋仁义的心口划着圈儿,娇声媚语:“听闻将军夫人前些日子同赵大人走得近,还有了赵大人的孩子,只是后来在牢里的时候用刑那孩子便没了,不知这事是真是假。”、

    如今这事儿传得整个长安城都沸沸扬扬的,茶余饭馆里哪个不是拿着将军府、状元府、榜眼府以及那探花郎的府坻说事儿,那风头就跟遇火见了草原一般,一会儿的功夫便烧过了大半个草原去了。

    宋仁义眸色微闪:“你猜。”

    美人倚在宋仁义的怀里,纤纤玉手画着他的喉结,魅惑得紧:“奴家当真是好奇。”

    “想知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宋仁义勾起美人的下巴,笑意风流。

    一时间这雅间里头春光无限,宋仁义瞧着意乱情迷的美人,笑意风流,却也寂寥。

初入将军府 第098章 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轻罗小扇扑流萤,战青城终是没忍住,夜半的时候带着一身的酒气去了东屋,一入屋便见了这么一个景致,苏凤锦坐在秋千架子上发着呆,挽珠到底是个孩子,手里握着一只萤火虫朝苏凤锦跑了来,笑盈盈的:“小姐小姐,你快看,我捉到一只了捉到一只了。”

    苏凤锦坐在大秋千架上,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一头墨发披散着,素白的衣裙同红袖坊里头的那个重叠了几分,战青城晃了晃头,抬步朝苏凤锦走了去。

    挽珠见战青城来了,福了福身,担忧道:“将军,老夫人……”

    “退下。”战青城不愿提及母亲,挽珠只好同春芽一同去了后院。

    战青城瞧着蔷薇花墙对面那扇墙,微微拧眉:“那是什么花?先前怎不见开得这般好。”

    苏凤锦任着他抱在怀里,低声道:“荼蘼。”

    战青城下巴搁在她削瘦的肩窝处,酒气与脂粉气微微的熏着苏凤锦:“开到荼蘼花事了?”

    “嗯。”苏凤锦有许多话想问,只是涉及他方才对挽珠的态度,多少有些犹豫,又恨自己对这个人上了几分心,其实她同战青城原是最不相配的。

    人家是战功赫赫的战将军,而她不过是个从八品小官家的罢了,那官还是买来的,这般一比,就差的更远了。

    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只是惧于那人的身份,到底不会失了自身的惧意,当你真的爱上了,就会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够好,配不配的上。

    战青城握着她冷冰冰的手微微皱眉:“入秋了还穿这样少?”

    “不冷。”苏凤锦安静得厉害,问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战青城的话就没有超过三个字的,仿佛又恢复了那个冷情的模样。

    战青城一直知道的,他的锦儿就是一只刺猬,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蜷缩起来,用全身的尖刺来保护自己,战青城爱这一身的刺,也心疼这一身的刺,更是无奈她这一身的刺,却也是庆幸,若是她一直这般防着旁人,他不在的时候,倒也没有几个人能触得动她了。

    “睡吧,我守着你。”他摸了摸苏凤锦的发,顺手摘了一朵蔷薇花别在她的发间,粉嫩的蔷薇花衬得她如夜间的花仙子一般,瞧得战青城莫名的有些燥热,抱着人的力道也就大了些。

    苏凤锦面色微僵,面色瞬间苍白。

    战青城瞧着她这病怏怏的样子也下不去手,只摸着她的发安慰:“你放心睡,我不动你。”

    苏凤锦眨了眨眼:“你硌着我了。”

    “……睡你的。”战青城咬牙切齿的伸手捂了她的眼睛。

    苏凤锦眨了眨眼,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战青城,我想去看萤火虫,很多很多萤火虫,像天上的星星一样。”

    战青城侧头想了想发,忽的朝苏凤锦笑道:“我知道哪里萤火虫最多,走带你去。”

    战青城抱着她入屋,扯了披风给她披风,带着她骑了宝马便出了府,直奔东枫林而去,东枫的林的东侧有一条小溪,小溪四周花草长得浓密,萤火虫就喜欢这样的环境。

    苏凤锦靠在战青城的怀里,瞧着那满满一个小山谷的萤火虫子有些兴奋,月光凉薄的洒下来,与萤火相映,似星月当空相映成辉时的美景。

    战青城翻身下马,伸了手将苏凤锦抱下巴,挑了一处好站脚的地方让她站着:“你先闭上眼睛,我让你睁你再睁。”

    战青城不放心,又扯了发带束在苏凤锦的眼前,随即掏出靴子里藏着的匕首,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苏凤锦只听得几声拔弄草丛的声音,过了一小会儿,她有些耐不住了:“好了吗?”

    战青城将那尸体拖进了小林子里,擦净了脸上的血,朝苏凤锦道:“好了。”

    苏凤锦扯了布,远远的就见战青城从万万千千的萤火虫群里走出来,他的步子坚定,面空刚毅,目光却万分的柔和。

    苏凤锦愣了一会儿便朝着他大步奔了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战青城。”

    “在。”他揉着苏凤锦的发,忽的觉得莫名的满足。

    “我很喜欢这里。”苏凤锦瞧着漫山遍野的萤火虫,心里忽的就软了,就算再艰难又怎么样?就算被负过又怎么样?眼前的这个人终是不一样的。

    战青城失笑,想来,若是苏凤锦知道这里暗藏着一批杀手,定是不会再喜欢这里的。

    他附在苏凤锦的耳边,声音低沉有力:“一会我扶你上马,你一路往东跑,东枫林离云逸近,你先去他那里,他会护你周全。”

    苏凤锦的笑意凝固在脸上,抬头有些发慌:“怎……怎么了?”

    “乖。以后再向你解释。”战青城忽的将苏凤锦扶上了马,顺手抽出马上绑着的长枪,狠狠的拍了拍马屁股,马嘶呜一声便冲了出去。

    苏凤锦险些从马上跌下来,这马也是个识途的,领了苏凤锦便一路往东跑。

    苏凤锦回头瞧着战青城,他的身影在萤火虫的光芒里变得越来越模糊。

    战青城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等我回去。”

    苏凤锦紧握着马的缰绳,想将马拉停,奈何马就像疯了一般,驼着苏凤锦一个劲的往前冲。

    待战青城收拾了这些余孽回了那云府,却被告知苏凤锦并没有来云府!

    战青城一时慌了手脚,将张纪全、宋仁义、李均之的府坻问了个遍,都没有瞧见过苏凤锦!战青城重新去了东枫林,却见地上掉了一枚绣有翠竹的帕子,帕子的角落边绣着一个锦字。

    战青城疯了一般冲回了长安城,道是有余孽入城,意图对今上不轨,一时间长安城里来来去去尽是巡防营、御林军以及伏令司的锦衣卫,整个长安就跟打仗似的,夜里还有声音在来来回回的扫动。

    苏凤锦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她在这个黑暗的屋子里呆了三天,周围弥漫着血与腐烂的味道,至于是什么,苏凤锦不敢去想,所以她不断的想着战青城的好,这么一回想,苏凤锦忽的觉得,先前的她过份了些,战青城到底是真心的,而她就好像是那负心汉一般,一直这么欺负着战青城的一片真心。

    她知道的,这些人抓她过来,总是有旁的什么计划的,这个房间昏而不见光,苏凤锦摸索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碰到,可见这个地方很是空旷,地面冰凉,微微渗水,应该是在地上,或者是个相当潮湿的地方,如今入秋了,天也跟着凉了,每到冷得厉害的时候苏凤锦便觉得又到了夜里了。

    战青城已经将长安城翻遍了,硬是没有找着苏凤锦的下落,眼下就跟个炸弹似的,一点就着。

    宋仁义这两天被战青城这爆脾气折腾得没什么精神,这会儿正坐在客厅里头挨骂。

    “你不是号称长安万事通?不过是让你找一找她的下落,这都三天了!你还告诉我没消息!你那些人脉是用来干饭吃的不成?没找着就赶紧去找。”

    宋仁义耷拉着脑袋,叹了叹气:“你冷静些,那些人既然是冲你去的,自会找上你,你这般焦急,只会将她往绝路上逼。”

    战青城顺手抄了个茶盏朝着宋仁义砸了过去,忆秋挡了一下,那茶水泼了忆秋一身,茶盏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忆秋心情也不好,这会儿更是气:“你骂什么骂,有本事你自个儿找去,你当我们不着急是不是?苏姐姐还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带她去什么东枫林的,她怎么会被你的敌人捉了去,我告诉你,若是苏姐姐回不来,我跟你没完!”

    战青城一时被骂的没了气,重重的坐回椅子上,面容憔悴又疲惫:“那些混帐东西!”

    “谁不知道那前朝的人是些个狠心的,什么事的都的出来,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要将苏姐姐找出来才是,晚一天她就多受些罪!”忆秋想着苏凤锦刚从鼠疫这么个虎穴里逃过一劫,这会儿又掉狼窝里去了,整个人心冬得紧。

    外头锦衣卫大步走了进来,沉声道:“将军,在东枫林的一间草房子里发现了些踪迹。”

    待这锦衣卫醒过来时战青城已经跑远了。

    眼下已经是第三天了,苏凤锦整个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这里整个地方她都摸索过了,四周都是泥墙,苏凤锦根本出不去,这几日自个儿挖了一个坑,渴了就喝那坑里的水,所有的一切都在黑暗里摸索着,直到这一日,突然有亮光从正前方射了进来。

    有人在说话,语词同南晋的不大一样:“三天都没搭理这女人,不会是死了吧?”

    “她可是战青城最爱的女人,快把她拖出来,要不然咱们一个都走不了。”

    苏凤锦被其中一个人纠着头发拽了出去,她眯着眸子扫了眼她呆的地方,那里头横七竖八全是尸体,而且是碎尸,胳膊和腿都不在一处,难怪她摸了半天却没有摸到一个完整的人身,原来她摸到的都是碎尸,苏凤锦想起她那几日喝的水,胃里忽的一阵翻涌。

    那人注意到苏凤锦的变化,兴奋道:“还知道吐,没死没死,快,把她抬出去!千万别让她就这么死了。”

    “那姓战的混蛋敢这么对我们,我们就要让他血债血偿!”

    “这女人丑拉八几的,你说是不是咱们捉错了?我可听说那卿如玉是南晋长安城第一美人呐,这女人瞧着当真是丑。”

初入将军府 第099章 秋冷夜凉薄

    苏凤锦咳了两声,头发被他们拽着疼得厉害,她听见其中一个声线朗实的道:“她要不是卿如玉,这姓战的能三更半夜跟她来这里看什么萤火虫?只要把他杀了,咱们就复国有望!到时候上头定会加以重赏,咱们封官加爵都指日可待!!”

    “把她拖起来,刀架上她脖子,只要那姓战的敢动一根毛,咱们就划她一刀。”

    苏凤锦眯着眼,没什么力气说话,人被他们拖着一路穿过繁琐的暗道,难怪渗水,原来是在地下挖的小地道,地道仅容一个人走,苏凤锦被他们拖着,整个人昏沉又想吐,胃里一阵一阵的翻涌。

    转了好一会儿,终于转了出去,她从暗道里头被拽出来就见这茅草屋里头站了十来个人,一群人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见苏凤锦被提了来,都静了逋欠 。

    苏凤锦被绑了起来,脖子套上了绳子,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这女人是卿如玉?不可能吧?这么丑?”

    “我看顶多也就是小家碧玉的,不大像,老四,你莫不是抓错人了?”

    苏凤锦咳了两声,血从唇角漫了下来,那血水混合着泥泞从胃里涌了出来,苏凤锦吐得厉害,地上的痕迹污秽不堪。

    其中一个人一脸的嫌弃:“呵,我当是怎么活着呢,原是喝了那些死人的血,到底是南晋的恶狼,什么事都做的出。”

    “给她一口水,别让她死了。”为首的那人蒙着面,一双鹰一般的目光冷冷的凝着她,透着些许的打量。

    那壮实的汉子提着一壶水走了来,捏着苏凤锦的嘴就灌了下去,苏凤锦一边喝一边吐,一边喝一边吐,最后胃里的泥血水吐得差不多了这汉子才停了手,搁了铁壶大笑:“这女人命还挺硬,啧,可惜丑了些。”

    苏凤锦如今确实是丑,蓬头垢面不说,整个人身上泥泥血血的和在一起,脸上也沾着黄浆与血水,几乎看不清楚原来的模样。

    她靠着茅草屋里头的柱子,声音微弱:“我不是……不是卿二小姐。你们认……错人了。”

    “啥?你说啥?”站在她身旁的汉子身高八尺,肌肉虬纠,一只手就提着苏凤锦的衣领子将人拽了起来。

    苏凤锦无力的任他捉着,哑了嗓音:“我……我不是……”

    “你大声点,哑巴啊,蚊子似的谁听得见。大声点儿。”他松了手,苏凤锦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闷哼了一声,整个人被绑着,微蜷缩在地上,声音略大了些:“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是卿二小姐,我不过就是一个弃妇罢了,为何你们所有的人都要欺我!”

    坐着的男人眸光微闪了闪,他黑色的骷髅面具在黎明的晨光里诡异得很,苏凤锦瞧着就害怕得紧。

    苏凤锦躺在地上,眼泪直淌却咬着牙不说话。

    那人默了一会儿,忽的搁了茶碗,起了身来到她的身旁,掏出帕子细细的替她擦着脸,擦得干净了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他声音冰冷如千年寒冰,透着一抹杀气:“杀。”

    苏凤锦躺在冰冷的地上,忽的笑了:“你我同是苦命人,咳呕……也罢,那……就咳咳给我一个痛快,别让……让我痛太久。”

    尽管话是这么说,骨子里苏凤锦还是希望活着的。

    这蒙了面的男人掏出匕首,森寒的光从苏凤锦的眼前闪过,就在匕首要扎下去的时候她慌道:“你若杀我,你会后悔的。”

    “哦?方才不是但求一死?”他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那匕首是半弯的,鞘身上镶嵌着许多宝石,苏凤锦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她咬了咬牙,朝他道:“我确不是卿二小姐,不过,我是今上亲赐婚的正妻,你若是杀了我,不止是他,今上也不会放过……你。”

    苏凤锦道完这最后一句话就昏了过去。

    身旁的汉子踹了她两脚,厌烦道:“喂,别装死,赶紧起来。”

    “主子,眼下怎么办?好像是真的昏了,不会是死了吧?”见苏凤锦没反应,顿时有些慌了。

    蒙面男子探了探息,又号了号脉,吩咐道:“拿些吃食与水过来。”

    苏凤锦确是睡着了,只是,这蒙面男子以极其粗暴简单的法子喂了苏凤锦些东西,以至于苏凤锦醒过来的时候因着嘴里被塞了一块布,想吐都吐不成。

    蒙面男子眯了眯眸子,冷声道:“你最好老实些,这山里的动物虽多,不过两眼下两兵正处周旋之期,我可没有这么多食物给你。”

    苏凤锦坐在地上,背靠着柱子,面色苍白,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蒙面男子居高临下的瞧着她:“你放心,我断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不过,你若是不老实,我的手下可不管这些。”

    “唔!!唔唔!!”苏观锦努了努嘴里的布。

    蒙面男子伸手将布取了下来,苏凤锦侧头欲吐,他伸手就将苏凤锦的嘴堵了,眼底寒光闪烁:“敢吐,我就折了你的手脚。”

    苏凤锦缩了缩脖子,顿时不闹腾了。

    蒙面男子这才回了椅子上坐着,外头来了好几拔人:“主子,那混帐打过来了,咱们赶紧拿着这女人去要挟好杀一条血路出来啊。”

    苏凤锦眨了眨眼,心里飞速的想着怎么办,可是越慌的时候就越着急,最后什么也想不出来,她不会武功,即便没了这束缚也没有任何用处,眼下就只能从这个蒙面男子下手,可是,苏凤锦同他说了不过几句话,而且话不投机半句多,找他闲聊,纯粹自找死路。

    苏凤锦垂眸瞧着他腰间那荷包,荷包上面的针脚已经残破了,这么瞧着又老又旧,而且底部还破损了,根本装不了东西,想来,这个人也是念旧的。

    苏凤锦突然朝着他一个劲的唔唔唔,她身旁的汉子不耐烦的踹了她一脚:“嚷嚷什么,再吵老子一刀跺了你喂狗!”

    苏凤锦为了性命豁出去了,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荷包,那蒙面男子扫了眼荷包,语气温了几分:“这荷包你认得?”

    苏凤锦重重的点头,她虽不认得绣荷包的,却是认得这荷包的针脚的功夫的,原是出自她的手,母亲走了之后她就开始靠着刺绣过活,那些年她打着玉柳先生的名号在长安城里也让她大哥帮着卖了好些绣件来着,这荷包便是其中之一。

    只是这荷包的款式已经很久远了,瞧着像五六年前的样式了。

    “把她嘴里的布取了。敢吐我就折了你的手脚。”他靠着椅子,身形虽同战青城差不多高,但是人比战青城要更壮实一些,不像战青城一身的精肉,一穿衣服还当是个纨绔世家子弟,不像眼前前这个人,穿着衣也掩盖不了沙场出身的气场与身段。

    苏凤锦一得自由便道:“我有法子恢复你那个荷包。”

    蒙面男子面色微变,下意识伸了手摩擦着手里已经失了往日华光的荷包,神色里透着几分落寞:“你当真能恢复?”

    “我这里有针线,你帮我松绑,我……我可以绣好的。”苏凤锦被绑着动弹不得,浑身又冷又昏沉,整个人还在犯着恶心,好像那在她鼻子里转了三天三夜的恶心味道还在持续,有时候苏凤锦迷迷糊糊的睡了,猛的就会突然惊醒,好像她还呆在那个恐怖的尸体堆里。

    她突然发现,她同战青城这样的人在一起原就是一个挑战,不仅仅战家是一个挑战,连长安城里头的每一个人都是,如今连带着战青城的敌人,战青城的亲朋好友也成了一种挑战。

    “那你便绣。”他解了荷包,来到苏凤锦的身前,亲自替她解了绳子,苏凤锦得了自由依旧坐在地上,抖着手从荷包里取了针线来,捏着针穿不过线。

    “我这里线颜色不多,所以……能不能替你换个花式?”苏凤锦靠着柱子,哆嗦着穿针。

    窗外头已日深夜了,月光透进来,凉薄似水,映在苏凤锦的脸上,莫名添了几分冷清。

    “要什么颜色?”

    苏凤锦琢磨了一会儿,朝他道:“天青色、湖蓝色,米黄色……”

    “你收着,日后若有机会……绣了再还我。”他忽的起身走向外头。

    苏凤锦捏着这荷包怔了怔,屋子里头的人忽的跟着戒备起来,手里一一抄了家伙,杀气腾腾的出了屋,走在后头那汉子半路又折了回来,一把拽起苏凤锦便将人拖了出去。

    出了茅草屋苏凤锦才发现外头一片明亮的火把,战青城站在那片火把前,见苏凤锦眸光忽的一紧,面上一片肃杀:“一个不留。”

    那后头拖着苏凤锦的顿时慌了神,他一把提着苏凤锦的衣领,一刀横在苏凤锦的脖子上:“我们死之前也要拖着她下水!这几日想必将军找她已经找疯了吧,如今再见滋味如何?”

    苏凤锦目光直直的望向战青城,却见他目光冷肃,言语沉朗:“不过是个弃妇,本将军不稀罕。”

    战青城瞧着苏凤锦眸底的光一点点的暗淡下去,心如刀割却还要忍着。

    苏凤锦忽的笑了,干裂的唇因着她的动作扯出了血珠:“我说了,我原不过是个弃妇,妻房又如何?弃妇就是弃妇!命比蝼蚁。”

    这汉子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了,一把横在苏凤锦的脖子前,收也不是松也不是,只得望向蒙面男子。

初入将军府 第100章 笙箫吹断水云开

    暗沉的天空下火把映得战青城的面容充斥着浓烈的肃杀气息,苏凤锦忽的觉得,这样的战青城就好比南晋的一堵铁墙,他有足够的实力来护佑这个天下,可是,他却终究护不住她。

    那蒙面男子抽出剑,所以围上来的御林军、巡防营以及锦衣卫开始蠢蠢欲动,一打起来那汉子便将苏凤锦推进了茅草屋子里,沉声道:“滚进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苏凤锦一个踉跄跌在地上,外头是一片撕杀之声,苏凤锦蜷缩在地上,忽的发现她弱得有些可恨,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她没有后盾,没有任性的资本,行事总是小心翼翼却还是避不开明枪暗箭。

    战青城提着长枪迈进茅草房,他跪在苏凤锦的身旁,伸了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那冷硬的铠甲上染着鲜红色的血,苏凤锦害怕得微微打着颤。

    “我们回家。”他摸了摸苏凤抽的发,将她抱了起来。

    苏凤锦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任着战青城抱着她骑在高头大马上,那些余孽一东区便被锦衣子压入了伏令司里头去审。

    回到府里的时候已是天光白晓了,战青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她送去了东屋。

    战青城瞧着苏凤锦面色惨白,伸了手揉着她的发,沉朗的声音里透着温和,企图将苏凤锦心里的恐慌压下去。

    苏凤锦满身狼狈的坐在床上,她想,她原是要活下去的,在这将军府里头,她的日子会越来越糟糕呢,可是眼下若是出去了,岂不是被那些余孽有机可趁了?这般一想,苏凤锦又犹豫了。

    “我本以为他们是冲我来,没曾想……”

    苏凤锦拍开他的手,笑得苦涩:“没曾想?战青城,你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你将我送走,不就是想让他们杀了我吗?没有如了你的愿,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战青城面色微僵:“你原就是这么想我的?”

    “战将军,算我求你了,你滚吧,你别在我眼前晃了,我已经受够你了,你滚吧,你要怎么样才放过我?因为这张脸是不是?”苏凤锦指着自己的脸,面容空洞而绝望。

    战青城忽的想起那次苏凤锦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时候,便也是这样的一种眼神,冰冷、淡漠得像只刺猬,充满了防备与绝望。

    “锦儿……”

    “滚,滚啊,谁稀罕你,谁要你来救!我死在牢里又如何,不是如了你的愿,你滚,滚。”苏凤锦抄了床边的香炉砸他,可怜的战将军打仗都没伤过脸,这会儿脸上因为苏凤锦的香炉而见了血,那额头上的血淌进了眼睛里,战青城这般的模样瞧着有几分可怖。

    战青城站着一动不动,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看,我破相了。”

    “……”

    “所以你要负责。”战青城也没去管那额角上流的血,硬是舔着张脸凑了过去。

    “你……你流血不知道去瞧大夫,我又不是大夫,滚滚滚,别在我眼前晃。”苏凤锦起身去推他,将人推出了里屋,砰的一声便将门关了。

    战青城摸了摸额角的伤,龇牙咧嘴:“嘶,好疼啊,锦儿,你说你若是把我打出个好歹来,闹到今上那里,我可是要告你家暴的。”

    坐在屋子里头气得发抖的苏苏凤锦一个茶盏砸在门上,四分五裂的掉在地上:“滚!!”

    听得苏凤锦这般活力的声音战青城也就放心了些,扯着一把委屈的嗓音道:“锦儿,我头疼,外头风一吹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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