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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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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像夫人这样的货色,下官当真是少见。夫人还是识趣些招了的好,否则,下官可就不客气了。”
这胖官表面上说着恭维的话,手却已经伸了过来,狠狠的在苏凤锦腰上的伤口处掐了一把,见苏凤锦闷哼出声,顿时打了鸡血似的,亲自楼着苏凤锦去了一隔壁的审室,那里头有各种各样的东西,只是无论哪一样,都让人觉得污秽不堪。
苏凤锦这才发现,那木驴的背上有一凸起, 一联想到那女人流出的血,苏凤锦面色骤然一变,这种用刑的法子,苏凤锦原是在书中见过的没曾想,我朝刑部竟也有这样的刑具,难怪世人只说刑部尚书手里从来没有撬不开的嘴,如此刑法用下来,撬开了人也已经非死即残了。
苏凤锦朝着这人狠狠的就是一巴掌:“你敢!”
“脾气还挺烈!”胖官掐着苏凤锦的脖子,顺手将她往那木驴那里一扔,苏凤锦胯部撞到了驴尾巴上,疼得面色发青。
“我是今上亲自赐婚的将军夫人,你胆敢如此无礼!你就不怕今上罪怪吗!”苏凤锦被他逼得一步一步的后退。
这人瞧着苏凤锦笑得猥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罪怪不罪怪,可同我没有关系,到时候弄个你杀人的罪名上去,谁又会再查?你若是识趣一些就陪我玩玩,我倒是可以洗一洗你的冤屈。你也别指望着将军来救你了,我早查清楚了,在将军府里你连个下人都不如,将军如何会来救你?你若是成全了我,我倒是可以帮一帮你。”
苏凤锦背靠着冰冷的墙面,扯了发间的簪子瞪着这胖官:“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胖官不怒反笑,伸出胖的出油的手握上苏凤锦的,笑眯眯的道:“来啊,本官最喜欢你这样的烈性子,你们先出去,本官要好好审一审这弃妇。”
那些人没有出去,其中一个胆子小些的低声道:“陈大人……”
初入将军府 第092章 云尚书
那姓胖官没搭理:“嚷嚷什么?让你滚出去听见没……尚……尚书,下官正在审犯人呢,您怎么来这女刑室了,这儿脏得很,当心污了您的眼。”
云逸过陈胖官,视线落在苏凤锦的身上,微微皱眉:“把她带走。”
云逸身后的丫鬟露华忙抱着剑跑到苏凤锦的身旁,伸了手去扶她。
苏凤锦腿软没什么力气,露华的力道却是大得很,直接将苏凤锦背了起来,朝云逸道:“爷,咱们要出牢吗?”
云逸坐在轮椅里,捏着手中的折扇,这般瞧着不像个心狠手辣的尚书,倒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云逸敛了眸底几分杀气,朝这陈季陈大人道:“这个案子由赵大人亲审,今日你可有些逾矩了。”
“是是是,是下官的错,回头下官就去向赵大人赔个不是。”陈季吓出了一身冷汗,在云逸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唯唯诺诺的,跟个软脚虾似的。
云逸点了点头,身后的狱卒便推着云逸走了。
苏凤锦被露华背回了她的那间牢房,将她轻放在床上,瞧她面色青白,一只手捂着腹部,有些慌:“夫人,除了伤可还伤着哪里?”
苏凤锦咬着牙,低声道:“我……我有些……有些疼。”
那个疼的位置,苏凤锦说不出口,但是那个地方的疼已经盖过了身体的其他部位。
云逸没有跟来,只是露华正急着,一个女大夫提了药箱匆匆走了进来,见苏凤锦一身的血,忙转身将那门关了,顺便脱了件外衣挡了那铁门小窗口的视线,这才朝苏凤锦道:“咱们先从最疼的下手,你这是哪里最疼。”
苏凤锦面色青白,有些不好意思的吱唔着:“我……我先前不小心,撞着了,这……这儿疼得很。”
“把裙子脱了。”女大夫当即将伤药一类的药物全部取了出来。一面吩咐她。
“可……可否不脱?”苏凤锦紧揪着腰带,半蜷在牢床上,面色青白,身子冷汗直冒。
“按说夫人如今已经大婚,断不会……夫人还是脱了,让老身瞧一瞧的好,这里都是女人,有什么可害羞的,到底还是你的情况要紧些。”大夫终是说服了苏凤锦,苏凤锦脱了之后大夫抽了一口气,露华忙将她的裙子给她掩上,瞧着大夫,隐约里带着些八卦的味道。
“她这可是落红了?”方才那红色,除了落红断不可能是旁的什么原因。
“想来是撞着什么东西了,所以才会这样,倒也不要紧,过两日就好了,只是这身上的伤,得及时处理……”大夫没问旁的什么,倒是露华,瞧着面色苍白的苏凤锦,总觉得这苍白的皮子底下是一个兵慌马乱的模样。
苏凤锦整颗心都沉到了谷底,落红……怎么会是落红呢?她没有将自己交付给旁人,却毁在了她自己的手里,这样的事,说出去了又有谁会相信。
大夫替她上了药,露华拿了新的衣裳进来替她换上,全程她没有说半句话,大夫叮嘱了些什么她也没有听清,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瞧着那个露风的窗口,浅浅的光从外头折进来,落在烛火上,将火光拂暗了不少。
露华坐在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温声道:“你不要紧张,是忆秋那妮子拖我来照顾你的,没想到今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那姓陈的本也就是那么个德行,见着漂亮的姑娘在牢里他就喜欢伸咸猪手……”
苏凤锦木讷的瞧着窗口没出声。
露华又道:“说来也是奇怪,你同将军都已经成亲近一年了,怎的还会有这个……这个落红,许是旁的什么呢,是吧,这个也不好说的,你饿了吧,我让人去拿吃的去了,一会儿你用些东西再睡一觉就好了。”
苏凤锦闭了眼,默了好一会儿,低声道:“替我向云大人道句谢。”
露华开了门,接了些吃食进来,刚将东西搁在桌子上,便见赵阮诚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瞧着床上闭了眼的苏凤锦,心口揪着疼:“凤锦,凤锦你……”
“赵大人,她刚睡下,你可别再把她喊醒了。”人家罢明了就是不想说话,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会儿前夫再过来了……
露华忽的又想起了落红一事,她将赵阮诚拽了出去,暗搓搓的问:“唉,你同里头那位,有没有过花烛夜?”
赵阮诚顿觉尴尬:“你问这些做什么?可是她有什么事?我刚进来,就听见有人说那姓陈的欺负一个女犯人被尚书逮个正着……”
“你回答我有没有我就告诉你她的情况。”露华贼兮兮的瞅着赵阮诚这张儒雅温和的脸,总觉得这个人的心思不如表面的这般,同她家主子倒像是同一类的,一样的腹黑,一样的喜怒不形于色,一样的附庸风雅,只不过她家主子更骚包一些,这位赵大人更温和一些。
“有,露华姑娘可满意?”赵阮诚觉得,这些人身旁的丫鬟一个比一个不简单,好比之前的忆秋,以及如今的露华,怎的他身旁的丫鬟个个都个软柿子,看来回头他也得去提点提点那些丫鬟才是。
“哦,就是被姓陈的抽了几鞭子,药已经上了,没什么大碍,大人您还要进去审问吗?”露华没将苏凤锦落红的事,笑盈盈的朝拂袖而去的赵阮诚挥了挥手,这才转身回了牢里,顺手将门关了。
她端了粥坐在床边,朝苏凤锦笑道:“你不必紧张,赵大人已经走了,你先吃些东西,这牢里的不比外头,东西难吃得很,我是特意差人去东风亭酒楼里买来的,想来该开胃些才是。”
苏凤锦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接过她碗里的粥没喝,哑着嗓音低声道:“多谢,你不必守着我,不过是落红罢了,死不了。”
露华听她说最后那三个字的时候,听着她的语气忽的觉得,她并非是在庆幸死不了,她是在失望,竟不曾死去。
露华忽的有些心疼,也难怪忆秋舍一个人情也要她好生照顾着苏凤锦了。
“你别担心我了,我既然答应忆秋会将你照顾好,那就一定会做到,你快些喝,喝完了睡一觉也就好了。”露华指了指粥里头的勺子。
苏凤锦捧着粥,哑着嗓子:“你放心,我不会死,我只是想静一静。”
“那好,我就在门外,你若是有事,唤我一声。”露华三步一回头的退了出去,待门一合上,苏凤锦捧着粥忽的泪流满面,刚开始只是小声的抽泣着,后来哭声渐渐大了些,露华透过铁门的窗口瞧着里面那个削瘦的背影,她的背影在朦胧的灯火下微微的颤抖着,一只的捂着唇,哭得有些压抑。
露华忽的觉得奇怪,既然不是落红,那会是什么?莫不是……孩子?!!
难不成方才那大夫不想惹她伤心,所以说了个谎道是落红?无论怎么解释,似乎都解释不过去,最后鉴于赵阮诚的点头,露华便只当作是孩子没了,这孩子是谁?铁定是战将军的啊,毕竟她跟战青城都大婚一年多了,虽说只是抬去战家的祠堂里拜了三拜,好歹也是战家的媳妇了不是。
屋子里头苏凤锦呜咽着哭了许久,月上中天,蝉呜声从外头透了进来,苏凤锦忍着浑身的疼蜷缩在床上,她什么也没有吃,睡得昏昏沉沉的。
苏凤锦莫名的想起了战青城,在战青城的心里,她原不过就是个破鞋罢了,有没有落红,又有什么要紧的,原是她自己命不好罢了。
苏凤锦一睡就是好几日,忆秋与露华轮流着照顾她,苏凤锦却始终昏睡不醒。
这消息传进了将军府里头的时候老夫人正在用午膳,听得刘玉香这般一讲,搁了碗筷:“牢中的事情将军府一律不参与,是生是死也要看她的命数。”
刘玉香忙垂眸应下,目送老夫人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朝魏兰馨道:“老夫人不是最盼着那东屋的死吗?怎的这会儿听着那语气,不像那么回事儿了啊?”
魏兰馨吃着莲子冰粥垂眸轻笑:“谁知道呢?母亲的心思最是难猜的,倒是你弟弟那个案子,如今审得如何了?”
刘玉香叹了叹气,换了副伤心的面孔:“还没有审下来,这都六天了,再这般磨磨蹭蹭的,爷一回来,就算是死的也能被那贱人说成活的,她魅惑人的手段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若是爷一回来,到时候咱们几个侍寝的日子不都得被她枪去,姐姐,你可得想想法子才好。”
魏兰馨搁了莲子盏,轻轼了轼嘴唇:“姐姐虽是争宠争得过了些,只是到底心性不坏,牢中老鼠又多,海棠,一会儿你带个大夫去给她瞧瞧,可别染上鼠疫一类的才好。”
刘玉香眼珠子转了转,嗔怪道:“都这个时候了,兰馨姐姐你怎的还想着东屋那个弃妇,到时候若是爷回来了,你可哭都没地方哭去。三姨奶奶,你说是吧?”
古妙晴突然被点名,怔了好一会儿。
刘玉香见她目光呆怔,嗤笑道:“也不知这三姨奶奶中的什么风了,这几日话都不怎么说了,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哑巴了,白生了这么一张水仙儿似的脸。”
古妙晴捂着肚子,面色苍白:“二位姐姐,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初入将军府 第093章 鼠疫的老鼠
刘玉香瞧着古妙晴那糯弱样儿一脸鄙夷:“是我弟弟死了又不是她弟弟死了,见天的瞧着跟奔丧似的,当真是晦气。这天儿怎的这般热,跟三伏天似的。”
兰馨目送刘玉香离开,搁了茶盏,淡道:“东西可准备好了?”
秋婆子连连点头:“早就备着了,这会儿二姨奶奶出去定能瞧见那烧老鼠的。”
兰馨垂眸瞧着晕染得嫣红酒醉的指甲,笑得温和:“咱们也回吧。”
秋婆子忙扶了兰馨出了梧桐院,去了西屋。
天色渐渐的沉了下去,一匹马从长安城的城外冲破了夜色,守城的见了那令牌匆匆便将人放进了城。
回来的正是战青城,守城官朝战青城行礼也被战青城忽略了个彻底,一旁的守门将蹭了蹭身旁的人:“这不是战将军吗?他不是在平乱吗?怎的回来了?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可不像战将军。”
当初那个火烧十万敌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怎的这般焦急。
“好像听说是因为老夫人身子不好?”
“不是啊,这方向,好像是去刑部,不是府里……”
战青城的马停在刑部大牢的门口,下了马就冲进了牢里,随便抓了一个人领着路去了苏凤锦的牢房里。
苏凤锦烧得厉害,人也是昏昏沉沉的,好在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战青城来的时候见是忆秋在照顾着,也就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苏凤锦的额头,扫了眼目瞪口呆的忆秋:“怎么这么烫?”
“你你……你不是在平乱吗?”忆秋瞧着这满身风尘身上还染着身手里提着一把方天战戟的人,他胡子也没刮,面容约是因着一路日夜兼程的晒过来,黑了不少,这么般瞧倒像个糙将军的模样了,失了先前的几分书卷气,浑身变得凌厉起来。
战青城扔了手中的方天战戟,一把将苏凤锦抱了起来,忆秋忙按着战青城,气道:“唉唉唉,你要抱她去哪里?”
“回府。”战青城抱了人就要往外走,忆秋忙道:“你回府之前给她报个仇!要不然,你不能带走她。”
忆秋挡在门口,瞪着战青城。她就不信战青城会好好照顾她!这个粗鄙之人,看来就来气。
战青城低头瞧着苏凤锦,心口怒意翻腾,压着性子将苏凤锦轻轻放回了软塌上:“说,怎么回事。”
“你那小妾冤枉苏姐姐杀了人,苏姐姐就被你老娘送这儿来了,那个姓陈的官三更半夜把苏姐姐抓了去,一顿好打起严刑逼供……”忆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战青城忽的提了战枪便走。
忆秋忙跟了上去,跟着战青城一路冲进了那陈大人的府坻门口,眼下已经三更半夜的了,府坻的门已经关了,战青城一脚就将那大门踹破了,手提长枪进了陈府,陈府里的人不敢上前与杀气凌人的战青城一战,纷纷远远的躲着,战青城一路摸过了陈大人的府里,这姓陈的还在同自家小妾玩游戏呢,突然见门被踹开了,怒意翻腾。
“混帐东西,没看见老子快……将……将将军,你不是……不是平乱……”
战青城一把长枪朝着这姓陈的扫了过去,长枪挂了他一只耳朵,这姓陈的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将军……将军这是做什么,下官不才也是个朝廷命官……”
战青城收了长枪,冷冷的瞧着这捂着左耳疼得撕心裂肺的陈大人冷笑:“朝廷命官?本将军为国战场上拼死拼活,你却要欺我妻房,陈季,谁给你的胆子!”
陈季这才恍然大悟,忙跪在地上哆嗦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这这这,这是……这是将军府中的人吩咐的啊,小的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没不敢对尊夫人动手啊。”
露华推着云逸入了内室,朗声道:“将军,他何止动手对夫人动手动脚,他还把将军的孩子弄没了!”
战青城阴森森的瞧着他,那目光仿佛来自地狱:“陈府家眷,一个不留。”
陈季吓得直哆嗦,跪在地上忙告饶:“将军饶命饶命啊,大人,大人帮忙说说好话,下官怎的说也是一个朝廷命官……”
云逸垂眸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轻笑道:“陈季任职其间借由职务方便在牢中淫逸女犯,使得一切手段本官自当上报今上,将军不过提前除害,无甚不妥。”
战青城紧握着手中的长枪,又听云逸道:“这里就交给战兄了,你也知道,我身子不好,最是见不得这些血的,露华,咱们回府了。”
露华推着云逸出了内室,笑盈盈的道:“奴婢说爷怎的要放过那陈季,原是为着让将军来收拾他,爷这借刀杀人的手段倒是使得高明。”
云逸折扇轻瑶,笑得风雅至极:“他那个暴脾气,若是没个发泄的,还不得拆了刑部。”
“还是爷您了解将军。”露华将云逸推得远了些,只听着身后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心口颤了颤,有时候爱这个字,当真会让人疯狂,会让一个人变得很可怕呢。
战青城从陈府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血腥味儿又浓了几分,瞧得云逸直皱眉:“你就打算穿着这一身去见你家妻房?”
战青城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血:“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妻房的?嗯?”
云逸倚在轮椅上,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端得儒雅风趣:“战兄,本官一日这么多案子要审,还要替你防着朝中那群使绊子的,也是很累的,倒是你,就这么扔了那烂摊子回来,你也不怕今上治你的罪?”
战青城接过露华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忽的发觉这几日奔波跑路胡子长长了许多。
他擦完便将帕子扔了,面容里颇有几分深意:“连妻房都护不住,这仗便是赢了又有何意义。”
云逸摇折扇的手微僵,诧异的瞧着他:“析臣,你……玩真的?”
析臣是战青城的表字,这字还是今上取的,那字里对有个臣字,至于是何用意,当即是一目了然,所以很多时候大家都不会唤他的字,多半时候是唤青城的。
战青城挑了挑眉:“假的。”
战青城跟着云逸一路去了云府,云府离刑部大牢也不远,就近换了一套衣服,刮了胡子,一身收拾干净了这才去牢里见苏凤锦。
苏凤锦面色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红,她低低的咳着,意识涣散,战青城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只觉她又削瘦了不少,忆秋忽的喊了一声:“她手指怎么在流血!”
露华听得床上的声音,手中的长剑一挑,一只老鼠从被子里头钻了出来,那老鼠的嘴角边还染着血。
战青城忙将她的血含进嘴里,吮了吮吐了出来,抱着她一路狂奔。
忆秋与露华跑了一半就把人给跟丢了,好在忆秋知道去寻张纪全。
张纪全又被人从清梦中扰醒时很烦燥,见是战青城就更烦燥了,战青城将苏凤锦轻轻放在软塌上,朝张纪全急道:“她手指还在流血,老鼠咬的,你快瞧瞧。”
张纪全一瞧苏凤锦的模样脸色就僵了:“她……她这是鼠疫之症!快,所有与她有过接触的人马上聚集到我的药院里头去,千万不能让这鼠疫蔓延出来,否则就会泱及整个长安城!”
战青城面色一沉:“什么鼠疫?她的牢房干净得很,怎么可能有老鼠!”
张纪全已经开始迅速替苏凤锦施针了,那针法蹭蹭的落下,身旁的药童田七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防鼠疫的药物,整个屋子里面都开始洒石灰,熏艾,战青城站在床边,视线落在苏凤锦的身上就没有移开过。
忆秋与露华跑来一问田七才知道是鼠疫,忆秋顿时慌了神,站在门口被田七拦着不让进去。
“怎么会是鼠疫,先前我们两照顾了那么久也没见什么鼠疫的问题,怎么会这样,会不会是什么旁的原因?咱们没有注意到。”
露华垂眸,思量着道:“不可能,我们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连取饭都是相互送的,饭菜都是出自云府与将军府,不可能有问题。”
战青城被张纪全轰了出来,他默了一会儿,忽的问露华:“你先前说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露华见他面色阴沉,吓了一跳,哆嗦着道:“就……就那么回事吧,那姓陈的对……对夫人要用刑来着,夫人撞着了肚子,见了红,孩子也没有,夫人当时还哭得好生厉害,将军,不过就是个孩子罢了,以后还会有的……”
战青城朝着那柱子狠狠的打了一拳,杀气腾腾的扫向露华:“可有说孩子……多大?”
“也就……就一两个月吧。”露华也说不准,但是那般的红不多,合该就那么一两个月罢。
见战青城气得直发抖,满脸杀气,忆秋低声道:“原是我没照顾好她,若是那日我没离开就好了,将军,你要怪就怪我吧,孩子……孩子的事我是实在没办法,我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要打要杀我都无话可说。”
“忆秋走的时候是托我照顾夫人的,原是我去得晚了,不干她的事,你要做什么冲奴婢来。”露华将剑递向战青城。
战青城铁青着一张脸:“我不生气!”
啊??两个人有些懵。
孩子?他根本没有碰过苏凤锦,苏凤锦哪里来的孩子,呵枉费他掏心掏肺,这个女人当真是个荡妇,他不过出去了这么些日子罢了,苏凤锦就给他弄出个孩子来了,好,当真是好!
初入将军府 第094章 刀戳在心口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好不容易种的果子要熟了,当你准备吃的时候你才发现,你的果子早就被人给摘走了,前期所有的培值,所以的雨露阳光都白费了,这是自家宝贝被别人偷走的感觉,好像一瞬间就失了所有的力气。
战青城坐在长廊上,靠着柱子,默了一会儿,问:“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她身边有什么人?”
忆秋侧头想了想,摇了摇头:“除了主审官姓赵的,好像没有什么人了。”
赵阮诚!
战青城扫了眼一直挂在腰间的荷包,心烦意乱的将荷包狠狠的扯了下来,想扔又舍不得,最终又踹回了怀里,杀气腾腾的走了,忆秋有些慌:“他不会是去找姓赵的去了吧,不成你在这里守着,我跟过去瞧瞧。”
赵阮诚怎么说也是这朝堂里五品以上的大员了,今上面前的红人儿,若是闹出个好歹来,这罪名可就大了,搞不好还会治战青城一个自恃战功目中无人的罪名。
忆秋匆匆跟着战青城出了张府,战青城当真是去了赵府,他连招呼也没打,直接翻墙进了赵府,忆秋在外头跟着爬了半天的墙才翻过去,滚了一身的花草,朝着那主院奔去。
忆秋过去的时候就见战青城完全是压倒性的揍赵阮诚,赵阮诚被揍得跟个猪头似的,裂嘴笑:“是,是我的,是我的,你当真以为你娶了她她就会对你死心塌地?她的心还在我这里,她甘愿背弃名誉同我撕混在一起,哈哈哈,战青城,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吗?”
战青城一拳朝着赵阮诚腹部狠狠的就是一拳,赵阮诚一口血吐了出来,他擦了擦嘴角,猪头一样的脸上还是得意的笑:“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
战青城狠狠的又是一拳,打在赵阮诚的肩膀上,忆秋清楚的听见骨裂的声音,那声音极其扎耳,听得忆秋打了个哆嗦,忙冲过去拽着战青城的右手小声道:“别打了,你要把他打死吗,他到底是朝堂五品大员之一。”
战青城将忆秋挥开,一把提起赵阮诚,朝着他脸上就是一巴掌:“她你也敢碰!”
“我便是碰了又如何?战将军想听过程吗?赵某可以讲三天三夜……唔。”
战青城朝着他脸上又是一巴掌,忆秋扑过来死死的抱着战青城的手:“你别冲动啊,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一道尖锐的声音擦了过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忆秋寻声望去,哆嗦了一把,傅文樱,这个女人最难搞,心计多端不说,性子也善妒。
“你别问他啊,他就是存心刺激你的,你问问苏姐姐身旁那呆头呆脑的挽珠啊,是什么情况她最是清楚了。”忆秋扒着战青城的手,急得很,若非是赵阮诚的父亲去忙祭祀的事情去了,这府里早就大乱了。
“战将军,你不在西平平乱,却闯入赵府打我夫君这是何意臣妇定要请今上给臣妇主持公道。”傅文樱站得笔直,目光针一般落在战青城的身上,战青城只冷冷的一眼,便吓得傅文樱的脚步几乎不稳,她咬牙苦撑着。
战青城将赵阮诚扔给傅文樱,杀气腾腾:“再让我发现他与我妻房在一起,别怪我动手杀了他。”
傅文樱跪坐在地上抱着浑身是血的赵阮诚,声嘶力竭的喊道:“那也请战将军管好你的妻房,别来勾搭别人的夫君。”
战青城扫了眼那瘫在地上的赵阮诚,眯了眯眸子,忽的缓步走了回来,在傅文樱惊恐的眼神中蹲下身来,朝赵阮诚道:“赵大人,不知私藏龙袍的感觉,可爽?嗯?”
赵阮诚一脸狐疑:“你胡说什么。”
“贵府主屋书房的第七个柜子里有个笔洗,你何不回去转一转那笔洗,就当本将军今日替我家妻房感谢你这些日子的关照了。”他起身,弹了弹衣袍,阴沉沉的走了。
忆秋忙跟着战青城走了,战青城出去也不走大门,直接翻了墙,留下忆秋瞅着那三人高的墙有点懵,没想到战青城又回来了,一把提着她扔到了墙头,然后利落的翻墙稳稳的落在了府外的长巷里。
忆秋抹了一把脸,暗搓搓的跟了上去,低声道:“其实我觉得吧,以苏姐姐的个性,绝对不可能做那种……那种事情的,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才是。”
战青城走得极快,忆秋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战青城回的张府,到了张府时天色已经微微透亮了,其实夏日里的日头总来得极早,清晨的风吹在脸上,吹凉了奔跑忙碌了一整夜的疲惫。
忆秋跟着战青城一道进了张府,她不安道:“将军,要不然你……”
战青城忽的顿了脚步,他居高临下的瞧着忆秋:“我的妻房,我自是信她。”
“那你作什么把赵大人打得跟猪头似…”
战青城十根手指掰得咯咯作响:“看他不顺眼,寻个借口打他一顿罢了。”
“……”忆秋真想一口老血喷死他,这个借口找的,未免忒腹黑了些!
田七挡在门口:“将军,大人吩咐了,谁也不能进去。”
“起开。”战青城已经七天七夜没合眼了,若不是因为苏凤锦的事情闹到现在,指不定他瞧见苏凤锦的时候就睡了。
“大人确认是鼠疫,进去的都不能出来……”
战青城一脚将田七踹开,推门走了进去,顺手还将门关上了,忆秋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却只看见一屋子的灰白色。
战青城的脚步很轻,他来到床边,坐下,将苏凤锦的手握在手心里,她的手很冰冷,手掌很小,十指纤细分明,左手的食指包了个小白纱布,那苍白色几乎与她的肤色画成一色。
战青城亲了亲她的手心,躺在外头,伸了手将苏凤锦抱在怀里,他朝苏凤锦低声道:“锦儿,我赶了六天六夜的路,跑死了五匹马,你当真不醒来瞧瞧?”
“以后出征都带着你,好不好?”
“我很累,也很困,待我醒了,你也醒过来,然后告诉我,牢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若当真是鼠疫,那就传给我好了,我身子比你好,不怕。”
“赵阮诚把你伤成了什么样子,让你连我也这般害怕,这一次若是不能陪着你一起生,那我就陪着你一起死,这样你总该信我才是。”
战青城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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