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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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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凤锦暗自松了一口气,想来该不是什么大事了。

    老夫人扫了眼苏凤锦,不由想起那日那道士所说的蛇妖,虽苏凤锦瞧着软糯,可谁知道这份软糯是不是装的,毕竟先前那般作她她都活得妥妥当当的。

    随着那一曲游园惊梦落下帷幕,老夫人转着佛珠淡道:“我也乏了,都散了吧。”

    苏凤锦正极离开,老夫人却道:“你送我回屋。”

    苏凤锦只得咬着牙硬了头皮上前去,小心翼翼的站在她的身旁,低着头,不敢直视老夫人的眼。

    老夫人到底出身尊贵,自幼受权贵的熏陶,所以这一身大家气度却甚是迫人,这样的气度,苏凤锦想,就算是顶了天,她也是学不来的。

    老夫人伸出手,苏凤锦忙将手伸过去让她搭着,二姨奶奶眯了眯眸子,忽的一只狗儿窜了出来,苏凤锦吓了一跳,场面混乱不堪,那狗疯了似的,朝着苏凤锦扑了过去,苏凤锦一慌神,混乱之中老夫人跌倒在地上,苏凤锦绕着那戏台子跑。

    “老夫人!!”

    “快快,快来人,把那畜生打死。”

    “那畜生追着大奶奶呢,快些把那畜生打死!!”

    苏凤锦一时失足,被那狗扑了上来,恶狗龇牙咧嘴,张口便咬着了手臂,几个家丁围了上来,一根绳子套死了狗头,旁的几个人将那狗直接乱棍打死。

    狗咬得很紧,几个家丁合伙才将那狗嘴撬开,苏凤锦细嫩的皮肤被撕坏,鲜血直流,她忍着手臂的疼痛站起身,芳姨朝着她扑了过来,慌张道:“教这畜生给咬了,得快些请大夫才好。”

    苏凤锦面色苍白的半倚在芳姨的身上,望向那仪姿已经整理妥当的老夫人,老夫人只瞧了几眼那狗:“谁养的畜生,如此不更事。”

    三姨奶奶古妙晴跪在地上,垂着眸,低声道:“是我养的,原先在古府的时候很是乖顺今日也不知是怎的了,请老夫人责罚。”

    二姨奶奶刘玉香拍着老夫人的后背,皱着眉头忧心道:“妙晴,不是我说你,你怎的养了这么个凶悍的畜生,若是今日将老夫人给咬着碰着了,你可就是十条命都还不得。”

    苏凤锦垂眸不语,老夫人不曾被咬到却这么多人关心,而苏凤锦被咬了,也没有人会在意,苏凤锦忽的有些相信战青城,若是他在,可会在意?这般一想,苏凤锦吓了一跳,忙将这怪异的想法压了下去。

    老夫人拍了拍二姨奶奶的手,接了织玉递来的权杖:“将那畜生扔出去,府中的狗全部给我乱棍打死!”

    古妙晴垂眸跪着,不再言语。

    二姨奶奶温声道:“老夫人,您快入屋坐着,一会儿让大夫来好生瞧着,可有伤着哪里不曾,方才当真是吓死妾身了。”

    苏凤锦捂着手臂站在原地,血从她的指尖冒出来,滴落在地上,绽放开血红色的花儿。

    待老夫人走了发,芳姨这才与苏凤锦低声道:“快,咱们快些回去请大夫来瞧瞧。”

    古妙晴站起身,瞧着那离去的苏凤锦,低声道:“那狗儿确是我养的,可是我也不曾想到它怎会突然发了狂……”

    苏凤锦面色苍白,瞧着她的神色依旧浅淡:“无妨。”

    古妙晴身旁的丫鬟扶着她,低声道:“小姐,你没伤着哪吧?”

    古妙晴摇了摇头,眸色微眯了眯,就了丫鬟的手出了梧桐院,朝丫鬟道:“去给她请个大夫瞧瞧。”

    那丫鬟叹了叹气,有些无奈:“小姐,奴婢可都打听过了,那东屋的本就不受宠,咱们何必这般帮着她,到时候若是因此得罪了旁的人,只怕引火上身呢。”

    古妙晴理了理微凌乱的衣袍,莲步轻移着走在寂静的长道上:“你又可知是引火上身还是明哲保身。”

    丫鬟听得云里雾里的跟着古妙晴回了妙云阁。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将军府的府坻里灯火阑珊,苏凤锦被芳姨带回主屋偏院已经两个时辰了,屋子里的光线被蜡烛的光染得明亮,张太医夹出那几颗被掰断了卡在手臂里的狗牙,又取了些药来朝苏凤锦道:“狗咬过若不及时治疗,易得狂犬病,我给你抹些药,你外服内服,等伤口结痂了过些日子也就好了。药可不能断了。”

初入将军府 第075章 水患

    苏凤锦点了点头,苍白着一张脸问:“大人,我这手什么时候才能刺绣?”

    张纪全扫了眼软塌边的绣架,那绣架的后头靠着落地窗,绣架上那荷花瞧着栩栩如生,与窗外头那一清浅小池塘相映,一眼难辨真假。

    “你这手伤了几分筋,还是先缓半个月再看,你这绣工当真是极巧,可别一时贪快,毁了你这手艺,嘶,瞧着……倒是像玉柳先生的绣工。”张纪全瞧着那衣上的绣线,只觉越瞧越像,可玉柳先生该是男子才对,想来苏凤锦该是仿的玉柳先生的绣样。

    苏凤锦忍着手臂上巨大的痛苦,哑着嗓音道:“不过随手一绣,大人见笑了。”

    张纪全挥了挥手,笑盈盈的道:“若你这都只是随手一绣,岂不是要教旁的人羞愧了?老夫也曾得幸瞧过玉柳先生绣的那四君子绣图,梅兰竹菊,当真是巧夺天工。双面皆可入目,当真堪称绝佳。”

    玉柳先生的刺绣在这长安城里是出了名的,也可以说是他开创了双面绣的先河,放眼整个长安城除了玉柳先生,无一人会那般精巧又刁钻的绣工。

    苏凤锦垂眸轻声道:大人过奖了。”

    张纪全这才回过神来,朝苏凤锦道:“这药是顶好的,不过用着却疼得很,你若受不住,嘴里就咬些东西,过三日也就没这般疼了。这药须得三个时辰换一次……”得张太医叮嘱了好一会儿才出了这偏院。

    挽珠拿了些银钱追了上去:“张大人,这是我家小姐给张大人的诊金,因着不知道诊金是多少,也不知够是不够,若是不够,咱们再想法子添补上。”

    张纪全瞧了眼那一千两银票,摆了摆手,笑道:“先前得那小子所托,诊金早付过,你且回去好生照顾她就是。”

    挽珠送走了张纪全才跑回去,苏凤锦疼得厉害,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她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忍着,芳姨在一旁替她换药发,挽珠朝苏凤锦道:“小姐,是爷出去之前吩咐的张太医,其实爷对小姐还是很上心的。”

    苏凤锦垂眸,紧握着拳头,她想,那般艰苦的日子都撑过来了,眼下又有什么是撑不过去的。

    挽珠见她疼得厉害,一时不知所措,红着眼眶带上了哭腔:“小姐走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去老夫人那里哪一次回来不是一身的伤。”

    苏凤锦躺在软塌上,瞧着窗外那盏灯,依稀想起那日贴上的对联,否极泰来,心里空洞的厉害。

    朦胧的夜色淹没了整个长安,一路传递至江南屏州,战青城睡到半夜猛的惊醒,他出了一身的冷汗,披了一件衣起了身,滂沱的大雨还在继续下着,外头的人正在忙碌着修补着河堤。

    有人在外头争执,战青城累了大半个月了,好不容易多眯了一会儿,结果梦见苏凤锦出了事,一条胳膊尽是血,将战青城吓得不轻。战青城拂去额上的冷汗,抬步出了临时搭建的小木屋。

    整个屏州都被水淹了,那黄澄澄的水泛起狂猛的波涛。

    “让我见见将军! 我有要事与将军相谈!再这样堵下去,水位会越来越高……”

    “滚滚滚,将军的法子岂能有错?我看你是想立功立疯了吧?”

    兰馨来到战青城的身旁,撑了伞举高了替他挡雨:“爷,外头雨大,先回屋吧。”

    战青城揉了揉眉心,朝兰馨道:“你怎么起来了。”

    兰馨垂眸笑意温婉,端得一位淑雅贤德的模样:“妾身伤口有些疼,睡不着,爷可是做了恶梦了,怎的出了这么多汗。”

    战青城半道取了兰馨的帕子,随便抹了一下:“无妨你去休息,待雨小些我差人送你回去养伤。”

    兰馨面色一白,却见战青城已经走远了,他的身影一点点的隐入了朦胧的大雨里,隐约里还可听见战青城与那上报的人交谈。

    战青城与那人商谈了许久,外头的暴雨连着下了大半个月,如丝毫没有减少的迹像,战青城头疼不矣时这人却出现了。

    他原名是陈四,在这屏州就是个教书先生,平日里对治水也颇有研究,只是由于没有后台,所以江南知府亦不曾放在心上,只是随便差人打发了他,眼下发生了这样的灾祸,自然要跳出来相助。

    战青城也觉得他那疏通的法子可使,于是便迅速召集了众人议事,一番忙下来,已经过了三四天了。

    那水位终于退下去一些时,战青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日夜里,安吉冒着大雨进了屋,脱了蓑衣,抖了抖已经半湿的衣袍发,朝战青城道:“爷,二位姨奶奶已经回府了。”

    战青城摸着手中精致的荷包发,微微子拧眉:“姨奶奶?我那次到底娶了多少?”

    战青城还当他那次只娶了兵部尚书家的兰馨,怎么? 还有几个不成?这般下来,那他的凤锦不得恨死他?

    安吉哭笑不得:“回爷话,大婚那日共娶了三个,一妻,两妾,只是那两妾的母家出了丧事,连夜就回去了。”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那两个妾室也就没有什么存在感,先前也回过府里,战青城又不在,时日久了,谁还会记得那两个妾室。

    战青城瞧着香囊上的鸳鸯,微微皱眉:“她可好?”

    “先前不知怎的,被狗咬了,好在请了张太医,想来没什么大碍了。”安吉看了眼那河流的走向图。

    战青城眼神晦暗不明:“告诉张太医,我没回去之前,劳他多关照着,应他的那些药材,不会少。”

    “是。这些日子张太医一直在照看着。老夫人也受了些惊吓,也没有旁的功夫去理会大奶奶。爷,你怎么不把大奶奶带来?却偏将少奶奶带来了。”安吉一脸狐疑,按理说,不是越喜欢的越要带身边吗?怎的却带了兰馨。

    战青城垂眸,指腹轻抚着香囊,扯了唇角笑:“舟车劳顿于她不好,再说,她心里怨我,又如何会同我出来。”

    安吉笑盈盈的道:“爷,你不是喜欢卿如玉小姐吗?怎的说变就变了,那东屋的奴才也瞧不出来哪里好啊,哦对,就那一水的刺绣倒是精妙绝伦的,爷莫不是看上她的手艺了?”

    战青城笑而不答,只去写了一封书信,吩咐安吉拿回去交给苏凤锦。

    安吉只得江南长安两头跑,这一来一回就是好几天,快马加鞭的,恨不能飞起来。

    苏凤锦收到书信已经是七日之后的事情了,那信上倒也没有写旁的什么,只写了一首诗。

    忆秋吃着糕点,拎着那张纸,坐在亭子里晒着太阳,酸兮兮的道:“生平不会相思,便害相思,才会相思,啧啧,酸!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啧啧,酸呐!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啧啧,真酸,没想到那瞧着粗鄙的将军也能写出这么肉麻的诗来。”

    忆秋将那纸顺手扔给绣花的苏凤锦,继续叨叨:“你那手可没好几天呢,还是先别绣了,再绣下去,当心你眼下变成绿豆眼!”

    苏凤锦瞧也没瞧那信,只绣着她的花儿,忆秋捧着脸正无聊呢,挽珠感叹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要我说,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呢,爷一会又给刀子一会又给糖的,奴婢都猜不透爷好是什么心思了。”

    忆秋抛着苹果玩儿,懒洋洋的道:“唉,你可千万别因为一句酸溜溜的诗就倒戈了,苏姐姐这样的,合该寻个一心一意待她之人才是,战青城那样儿的,不行不行,他心里装着的是旁人,你家小姐再好,那也就是个花瓶,往那儿一搁,谁知道哪日就会被打碎了。”

    苏凤锦抬头看她:“状元府的事儿都忙完了?”

    忆秋咧嘴一笑,咬了一口苹果:“我收帐路过,就顺便来瞧瞧你,今日收帐的时候我可碰着赵阮诚了,啧融,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

    苏凤锦面色微僵,牵出一抹笑:“他如何,与我有甚干系呢?原是一纸和离,两不相关的。”

    忆秋挥了挥手,似将苏凤锦看透一般:“你就别装了,这情场上的事情,我可见得多了,你这样儿的,分明就是在前任与现任之间纠结,所以才迟迟不曾做决定。”

    苏凤锦捏着小绣架,面色苍白:“不是。”

    “其实有时候呢,还是遵从自己的心好些,受伤便爱伤嘛,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将来重头再来过,起码中间也曾快活啊,你这样见天的绣着这两朵花儿,岂不无趣。”

    “忆秋,天色晚了,你该回去了。”苏凤锦瞧着那已经卷在天边的夕阳,催促着这话多的忆秋。

    忆秋又拿了两块糕点,朝苏凤锦低声道:“我可听说兰馨替战青城挡刀的事儿了,无论是真爱还是假情,战青城那样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分些心予她了,你还是趁他不曾回来之前理理清楚的好。”

    苏凤锦紧了紧帕子,嘴硬得厉害:“他爱喜欢谁便喜欢谁,同我本也不相干,这几日东屋的水已经退下去了,待再过两天东屋的桌椅干透了,我便搬回去。”

    忆秋点了点头,郑重道:“没错,就是要有这爱谁谁的气势,才不会被人欺了去,对了,我今儿去收帐的时候,在东边的赌坊里瞧见你那不相干的表弟呢,啧,那肖富贵见了谁都要自报家门,我给你学一个啊。”

初入将军府 第076章 自报家门

    她学着那肖富贵的模样,站姿傲气的道:“爷可是战将军的小舅子肖富贵,这一月的分红呢?赶紧给爷拿出来,难不成等着爷去你家钱库里数帐不成?哈哈哈,你是没瞧见那模样,当真是市侩得紧,偏生那群人怕了他似的,跟猫儿一般听话呢,那肖富贵别得多得瑟了,不过,旁人怕他,我可不怕他,他想吃姑奶奶豆腐,姑娘就回敬他豆腐脑!”

    苏凤锦搁绣花针,倒了一盏茶给她她润口,一面道:“他原就是个这般的性子,若欺到你头上来,你用你的法子就是了,不必顾及我。”

    挽珠在一旁理着绣线愤愤的点头:“就是,什么小舅子,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亲戚,他可真不要脸,还好意思自称是爷的小舅子呢,忆秋姐姐,你可别手下留情,搁小的时候,那不要脸的可没少欺负小姐,小姐那体寒的毛病,可不就是他害的!”

    忆秋拔弄着指甲,漫不经心道:“本姑娘已经叫人请他吃豆腐脑了,这会儿正搁家中躺着呢。”

    苏凤锦不懂吃豆腐脑是什么个意思 ,只听得后半句,想来似乎挺严重。

    忆秋伸了个懒腰:“苏姐姐,那我先回去了啊,这几日状元爷见天的忙,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早出晚归的,不过,好歹还知道回府了,我还当要见天的去红袖坊里寻他人呢。”

    苏凤锦哭笑不得:“快回去吧,路上当心些。”

    芳姨取了糕点来,搁在桌案上:“都是今早上新做的,奴婢都包过来了。”

    忆秋抱着那包糕点,眉开眼笑如春风拂面:“那我就先回去了啊,对了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凑近苏凤锦的身旁,嘀咕了几句,随即挥了挥手:“你可要记得去啊,真心还是假意的,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苏凤锦瞧着桌上那一纸信,信上的字被雨水浸过,后来来到长安又晒了太阳,纸质被蹂躏得有些不像话,好在字还是识得的,那金戈铁马一般字苍劲有力,被晕染过后显得万分柔和,苏凤锦静静的瞧着。

    夜里夏风终于凉了些,晒了一天的大地得以休生养息,蝉呜声还是起伏不断,挽珠端了两盏灯搁在外头发,捧着脸瞧着苏凤锦刺绣:“小姐,天都黑了,再绣对眼睛不好。”

    苏凤锦垂眸,瞧着那绣了大半的一件衣棠:“若再不将这件夏袍绣完夏季可就该过去了。”

    挽珠扒在桌子上,伸手拍着蚊子,瞧着苏凤锦直叹气:“小姐,自从你来了这将军府之后,奴婢都没见你怎么笑过了,要不然发,咱们偷偷溜出去玩吧?外头正是荷花节呢,许多人都在祈福放花灯,可热闹呢。”

    苏凤锦差点忘记了,身旁的挽珠还小,左不过也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对什么喜欢都喜欢得很。

    “我就不去了,你与春芽他们一起去外头转转吧,早些回来就是。”苏凤锦拿了些银钱给她,让她拿出去买些她们想要的东西,虽钱不多,但是小物小件的,还是买得起的。

    挽珠拿了银钱欢天喜地的走了,芳姨来守着她的时候苏凤锦还有些诧异。

    芳姨拿了她绣好一的件外纱细瞧:“大奶奶这绣工当真是精妙绝伦,本是件无甚特色的烟青衣,大奶奶这么一绣,当真是好看。”

    苏凤锦垂眸,搁了绣线,朝芳姨道:“你怎的不同她们一起出去?我在这里出不了什么事。”

    芳姨收拾了东西,跟在苏凤锦的后头,叹了叹气:“奴婢老了,可没有她们那些个小年轻的心思了,您也听奴婢一劝,眼下这府里又多了两个人……”

    苏凤锦眨了眨眼:“战青城还有多少小妾没回来?”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却也是正常,赵阮诚都纳了一妻一妾了,战青城娶妻纳妾,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芳姨哭笑不得:“没了没了,都是出征那次一次性娶回来的。”

    苏凤锦心里默想着,一次性娶回了三个,可是偏这三个都不是战青城想要的。若是战青城娶了卿如玉,那么她是不是就能安生一些了?毕竟原货与高仿之间,但凡是个人都会偏向于原货吧。

    朦胧的灯盏映在苏凤锦的脸上,芳姨去外头收拾东西去了,苏凤锦呆坐了许久才将那已经有些破烂了的信纸掏了出来,将烂了的信纸粘在新纸上。

    随后细细收进了荷包里,呆坐在书桌前,捉着笔,半响也不知写些什么,墨水已经在纸上滴了好几团,晕染开来,印黑了底下好几张纸。

    月光从外头跳起来,落在桌边,苏凤锦呆呆的瞧着那桌案上的墨渍发呆,她作什么要回信?她只当不曾看见那信就好了。

    苏凤锦终于搁了笔,整个屋子安静得有些诡异,明亮的灯盏拉长了她的影子,窗外头的蝉呜声没完没了,燥热的天气里苏凤锦穿的薄纱衣贴合在身上,倒也凉快,她无甚睡意,于是便起身准备出去走走,一迈开门却见满院的荷花灯挂在极其细小的绳子上。

    入目是一片灯火阑珊,于那灯火的尽头,一道高大的身影挺拔的站着,他朝苏凤锦张开双手,英朗神武的面容上透着些许的疲惫与满满的柔情,苏凤锦眼眶忽的一热,不知为什么,瞧见战青城的时候,只觉得这些日子颇是委屈。

    先前被狗咬了无人搭理的时候,她不觉委屈,可是眼下她却觉得委屈。她下意识朝着战青城移步而去。

    战青城将她抱进怀里,忽的一把匕首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后背,有一个女人从他的身后缓步而出,苏凤锦看不甭她的脸。

    战青城掐着她的脖子冷笑:“不过一个赝品,也妄想成为真品不成?苏凤锦,你不过是个被抛弃的弃妇,有什么资格当本将军的妻。”

    苏凤锦猛的惊坐而起,那笔还握在她的手里,墨渍将纸浸透了,挽珠与春芽提着个灯盏走了进来,笑盈盈的,似捡了什么宝似的。

    见苏凤锦满脸的汗,忙道:“小姐,你怎么了?”

    春芽抱着手臂冷笑:“做恶梦了呗,还能怎么了。”

    苏凤锦擦了擦脸上的汗,定了定心绪,可笑她在梦里竟有半分期待,这本是不该存在的情绪,这些日子苏凤锦一直在忙碌着,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念战青城这个人,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去想念那个人,她的心已经死了,她不想让自己这个人也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没事。”苏凤锦走了出去,却见外头月明星稀,院子外头是一片暗沉,与梦境中的明亮与梦幻完人不一样,苏凤锦暗自松了一口气,坐在长廊上,凝着长廊挂着的灯盏发着呆。

    挽珠不知苏凤锦怎么了,提着灯盏走了出来,蹲在她身旁,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小姐,你今天怎么了?瞧着怪怪的,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苏凤锦摇了摇头,哑着嗓音低声道:“没什么。”

    春芽倚着柱子,笑道:“今日出去发,倒瞧见一桩有趣的事。”

    “是啊小姐,你是不知道,那探花郎呢,今日是被他家夫人提溜着耳朵从红袖坊里拽出来的,这会儿还在那府门口跪着呢,那搓衣板我瞧着都疼。”挽珠逗着苏凤锦,想让她开心一些。

    春芽泼了一盆冷水:“他即敢娶个江湖女子作妻,还想混迹红袖坊,这世间哪里有这般便宜的事。”

    “就是啊,小姐,你是不知道,那探花郎家的夫人揪着他的耳朵说的那些话儿,她说,李均之,打今儿起,谈事可以,你要是敢睡本夫人以外的女人,哪只手碰的剁哪里!剁完了再挂城门口去,看谁耗得过谁。”挽珠学着那李夫人的语气,学得是绘声绘色的,连那动作都学得惟妙惟肖,瞧着跟个小泼妇似的,春芽也乐了。

    苏凤锦终是笑了,朝挽珠道:“李夫人倒是听说过,原也是个正值爽气的江湖女子。”

    春芽坐在苏凤锦的身旁,大姐头一般的翘着二郎腿,朝站在门口当木头人的浣纱招了招手:“站那儿做什么?过来坐着,给咱们好好谈谈那位夫人!”

    苏凤锦诧异的瞧着闷着一张脸坐下的浣纱:“浣纱认得探花郎家那位夫人?”

    “回奶奶话,原是认得的,那李夫人原是姓陆,唤作陆雨薇,李夫人是个孤儿,后来与李均之相遇,李均之原也是个不要脸的,百般追讨之下抱得美人归。只是没曾想大婚才一个月,李均之便得中探花郎。”浣纱认认真真的回想着先前的种种,最后觉得,那些见面点点头的交情,其实也没有必要提出来。

    春芽曲着膝盖,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爷们似的一条胳膊搭在苏凤锦的肩膀上,懒洋洋的道:“李均之原也是个孤儿,不过就是父母给他留了若大个家当在那儿,眼下府中就算是吵翻了天,估摸着也没几个人敢去劝,听闻那李夫人可是江湖中有名的侠女,这些日子若不是李均之罩着,早就不知被仇家给剁了多少肉了。”

    挽珠捧着脸,愁得很:“什么时候小姐若是生气了爷也能跪跪搓衣板……”

    春芽幽幽的瞧着她,语气寒凉:“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你家小姐打了爷那么多次,爷没一搓衣板拍死你家小姐已经是她天大的福气,别不知足。”

初入将军府 第077章 当真无情

    苏凤锦只默默听着,偶尔听着有趣的便笑一笑,那恶梦被这几个人这么一番闹腾也就消去了不少。后半夜的时候原是挽珠守夜的,挽珠趴在床边替她扇着风,欲言又止。

    苏凤锦坐在床上绣着花儿,月光自外头跳进屋子里,将屋内的烛火染上了三分清辉,灯光倒影里,蝉声绵长,闷热的天儿只一小会儿便是满身的大汗,苏凤锦擦了擦汗,小声道:“怎么这天这般热?”

    江南屏州发了大水,可是这长安城却热得跟在炉子上烤似的,这般的天气,当真是怪异。

    挽珠努力的扇着风,朝苏凤锦道:“原是这几日冰窖里的冰都搬到老夫人那里去供着了,所以咱们这儿也就热许多,这天儿就跟那小话本里的火焰山似的,莫说是睡觉了,平日里出个门都热得慌,眼下都后半夜了,还是这么热。”

    苏凤锦搁了绣件儿擦着手,手心里尽是汗,连针都捏不大稳当了。

    挽珠伺候着苏凤锦洗了一把脸,低声道:“今日原是花灯会,那……那赵大人托奴婢带了口信,说是长风亭一见,他说了,他会一直在那儿等着……”

    “我同他……原也没什么可说了”只是,在苏家这件事情上,苏凤锦确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了。

    挽珠点头附和:“是啊小姐,他都娶了新妻了,眼下可是当真太傅大人的女婿呢,别提多风光了,咱们去了,指不定惹出些什么样的事端 来呢。”

    可苏凤锦到底还是去了,她去了一趟东屋,将树底下那个盒子重新挖了出来,带着去了长风亭酒馆里头,还是先前的那个老地方,赵阮诚临窗而坐,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瞧着,灯盏映在他儒雅温润的脸上,时光仿佛一瞬间便静了下来,回到了苏凤锦初初嫁入赵家的时候。

    那时候赵阮诚便这般坐在窗边看书,偶尔抬头看看她,相视一笑,倒也平静安乐,可如今,再相像,原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苏凤锦来到赵阮诚的身旁,将那盒子递了过去:“我来,只是想将这东西还给你,赵大人,这原是大婚之日尊母赠,你我既无干系,你还是将东西收回去的好。”

    赵阮诚不看那东西, 合了书,朝苏凤锦笑道:“我曾记得你当日念过的诗,你说,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如今你可是要与我相绝决了?”

    苏凤锦忽的想起了战青城,若是战青城在,许又要笑话她当初的娇情劲儿了,可是,读过那么些诗集古文的,性子总是会娇情又浪漫一些,哪里像战青城,总是说的那般直白,喜怒都写在脸上,总令苏凤锦忐忑惶惑。

    “既已是过去的事,赵大人何必再提。若没什么事,我就告退了。”苏凤锦将盒子搁在赵阮诚手旁的桌面上,垂眸退了两步。

    赵阮诚忽的道:“凤锦,我若说我并无他心呢?你可信我?我若说,休你是为护你呢?你又可信我?”

    苏凤锦僵在原地,她空洞的视线透过朦胧的雾色落在赵阮诚的脸上,她忽的觉得很是委屈,只是这样的委屈,她是不能说出去的,只能闷在心里,随着见长的年月消弥,或者,病变。

    “天不早了,赵大人既娶新妻,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你这是怨我?凤锦,你既是怨我那便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是不是?你我相知三年,你该是明白我的,你自放心,无论如今如何,他日我总归是不会负了我当日的承诺,战青城……那般粗鄙之人,原是配不上你的。”赵阮诚近她身前,伸手去摸她的发,苏凤锦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赵大人自重。”

    赵阮诚闷声轻笑:“自重?你我可是拜过堂的,要如何自重?若非惜你,何苦等你长大?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苏凤锦的月事迟迟没有来,寻了许多大夫也只说是体寒,来得慢些,不曾想这一慢,竟连他们的花烛夜也一并耽搁了。

    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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