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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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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瞧瞧你们两那如花似玉的脸,都打成什么样儿了。”苏凤锦瞧瞧忆秋,又看看春芽,忆秋倒是不明伤,伤全在衣服底下,春芽可就惨了,忆秋是个狠的,打人专打脸,这不,春芽这扮相,瞧着惨兮兮的,不知道的还当她是被虐待了呢。
春芽哼了一声:“我会怕她不成!”
“姑奶奶心情不好,别惹我。”忆秋没心情跟她吵吵,转身便去了后院。
战青城倚在门口,瞧着今日打扮艳了几分的苏凤锦,只觉眼前一亮,那胭脂色的百褶裙上有红梅点点,淡红色的上衣衬得面色细嫩白净,约是上了些胭脂,终是有了几分气色,头上那一枝雕有木兰花的木簪子并不显眼,只是那日听了肖富贵的话,战青城心里难免多想了些。
“你那枝木簪子瞧着倒是素雅简约。”
苏凤锦下意识摸了摸簪子,只低着声音道:“原是一位故人相赠,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战青城伸手去碰,苏凤锦忙退了两步避开了:“那喜宴……你能否换个人去。”
“怎么?旧爱娶妻,心疼了?”战青城收了手,凝着苏凤锦眸色阴沉。
“走吧。”苏凤锦抬头,迈步走在前头,战青城走在她身旁,同她一道出了东屋,这是苏凤锦这些日子头一次走正门出去,整个将军府被打理的焕然一新,于那花园的大戏台子上已经挂上了熹庆戏班的横幅,有几个戏子正站在台上练着走步,台下摆了许多的椅子,想来是老夫人生辰的时候请客人坐的。
战青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上了马车之后便挨着她坐下,低声问:“喜欢看戏?
苏凤锦她娘还在的时候,她就常常同她娘一道去看戏,后来她娘走了,爹又娶了后娘,她就见天的在后院里忙活,没有再去看过了,如今瞧着那熹庆戏班,总透着几分回忆的味道。
初入将军府 第069章 新婚大吉
苏凤锦凝着车窗外,声音染着几分沙哑:“不喜欢,那伊伊呀呀的唱腔也听不懂。”
马车一路沿着大道走,走到一半便听见了锣鼓鞭炮声,那从大路转角过来的赵阮诚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大红喜袍,胸前绑着一个大大的喜花,清俊儒雅的面容上写满了笑意,身后的喜婆与孩童纷纷散着手里的喜糖与喜包,随后便是那八抬大轿了,因着是夏日,所以轿子选的是薄纱的,苏凤锦凝着轿中那抹娇小的身影,紧了紧帕子,一言不发。
战青城只凝着她,手中的杯盏捏得死紧。
那喜庆的婚队一路拉得很长,吹拉弹唱的人都卯足了劲儿,大约小半个时辰,这配了嫁妆的队伍才走完。苏凤锦忽的想起去年她自己大婚的时候,没有那么喜庆,也没有那么雄厚的嫁妆,可那个时候她是万分的真心,万分的开心,本以为有些东西即使便不在意,日时一久,总会越来越好,可后来却变得很糟糕。
马车跟着那喜队一路往前走,走得很慢。
战青城握着她的手,任她百般挣扎也不松开。
待马车停了,战青城便牵了她的手下了马。
顿时四面八方的目光汇聚而来,一时苏凤锦与战青城便将新人的风头抢了个尽。
战青城语气温和好比铁汉柔情:“夫人,当心脚下。”
苏凤锦垂眸提了裙摆跨过了那扇门,她觉得鼻子有些酸,分明这个地方她曾经出入过无数次了,可是如今却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再走进来。
今日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暴雨初过,凉爽得很,苏凤锦站在赵夫人的面前,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倒是战青城替苏凤锦挡了挡:“恭喜,这是本将军与夫人的贺礼。”
赵夫人本是个祥和之人,接了那贺礼,笑道:“将军,可否借夫人一会,说说话?将军莫要多心,原不过是些女人家的体已话罢了。”
赵夫人面目生得与赵阮诚有几分相似,同样的温和,那唇角微微扬起,待人向来和善,可是苏凤锦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日赵夫人站在房门口指着她说她水性扬花的那一幕,她是那般的无情,那般的果决,所有的好,都需要小心翼翼的去培养,可是那些不好,却只需要一点点,就足够毁掉先前的种种。
战青城望向苏凤锦,见她面色苍白,只将人揽在怀里,笑盈盈的道:“本将军倒是觉得,妻房与前婆婆该是没什么可谈的,这体已话赵夫人还是留着与新媳妇说吧。”
苏凤锦顿时松了一口气,任战青城拉着她挑了个位置坐下。
新人进府,跨火盆,拜天地,奉新茶,苏凤锦只怔怔的瞧着,心里万分酸涩,战青城宽厚的手掌紧握着她的,免了她几分不安。
身后有人低声的说话。
“这不是赵大人休了的那个弃妇吗?如今嫁了将军到底不一样了,真是沉得住气。”
“那可不,我可听人说她在将军府里的时候也是荡得很,府里的男人没少遭她的毒手,当真是个狐狸精,长得这么老老实实的发,还真是看不出来。”
“嘘,小声点,将军还在这儿呢,别教他听见了。”
“将军不是跟兰馨好着呢吗?怎的又跟这弃妇搅一块去了?前些日子我还听说将军亲自去接兰馨……”
苏凤锦不是没有听见,她只是不在意这些。
战青城挑了挑眉,笑盈盈的瞧着苏凤锦:“那些话确实难听了些,我可以替你报仇。”
“你连女人也打?”苏凤锦微微瞪眼。
战青城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道:“你打了我这么多次,我什么时候还过手?”
苏凤锦面色微青:“那是你先惹的我!”
“娇情。”战青城摸了摸她的发,笑意深浓。
苏凤锦抿了唇不再说话,赵阮诚已经拜过堂了,皇帝身旁的太监总管来了一趟,送了些东西也就回去了。眼下赵府的人还很多。
赵阮诚捏着酒盏凑了过来,朝战青城笑道:“将军能来,寒舍蓬荜生辉啊。”
战青城牵着苏观锦的手,只觉她手越发的冰冷:“赵大人大婚,我家妻房也想来道两句祝词,所以也就来了。”
苏凤锦被战青城半掩在身后,她倒了杯酒,朝赵阮诚道:“祝你们……”
“凤锦,旁的话就不说了,你能来……我很高兴。”赵阮诚打断了她的话,与她碰了碰酒杯,一仰头便一饮而尽。
赵阮诚越过战青城,又与旁的大人敬酒去了,众人看看苏凤锦与战青城,再看看喝得有些高了的赵阮诚,一时面面相觑,这祝福的话说出来,前妻又在这里,一时难免有些尴尬。
战青城却只不时的替苏凤锦布菜,然后独自饮着酒。苏凤锦吃了些东西,也开始饮酒,她不会喝,只是小口小口的尝着那股子辛辣的味道,酒香,可味道却实在呛人。
战青城瞧着她满脸通红眸光水润的模样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三十年制的女儿红,少喝些,醉人。”
苏凤锦捂着唇,视线有些朦胧:“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怎么会醉,我没醉!来,我敬你!咱们喝。”
战青城一张脸瞬间黑了,他将苏凤锦拽进怀里,挑了挑眉,低声耳语:“你可还认得我是谁?”
苏凤锦眯着眸子去瞧战青城,好半响才笑道:“杀人犯,你是……你是杀人犯。”
战青城吸了一口气,扣着苏凤锦的手腕微微皱眉:“你喝醉了,咱们回府。”
“我不回去,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阿诚呢?我不跟你走,我作什么要跟你走。”苏凤锦靠在战青城的怀里,无力的低喃,她与赵阮诚初初认识的时候,她还不过十三岁,三年的光景,如今说变就变了,一切都似曾相识,却又不再属于她了。
“你是我的妻,自然要跟我走。”战青城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大了些,真恨不能掐死这没脑子的货,赵阮诚摆明了就是玩弄她,偏生她百般放在心上,而他呢?百般的好她却都看不见,她的眼里就只有一个赵阮诚!
“我们……没成亲,没拜堂,阿诚……阿诚呢?”苏凤锦从战青城的怀里起身,四处张望,她已经醉了,醉得厉害。
战青城直接将人打晕抱了起来。
这动静被赵阮诚看在眼里,他醉意朦胧的追了上来:“她怎么了?”
战青城低头瞧着终于乖顺了的苏凤锦,低声道:“喝醉了,今日是赵大人的好日子,赵大人继续,不必送了。哦对了,幸亏赵大人瞎了眼休了锦儿,如若不然,本将军还愁上哪里去找她这般如明珠般的妻呢,告辞。”
这最后一句话,就如同一把刀,扎在赵阮诚的心口,他紧了紧拳头,只能目送着战青城离开。
战青城一走,旁的人立即就围了上来:“来来来,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别因着过去的事情心里不痛快。”
“就是,你娶的可是太傅家的千金小姐,那可比那弃妇要尊贵多了,当朝太傅可是你的岳父了,以后还仰仗着赵兄多多帮衬才是啊。”
“赵兄,兄弟在这里祝你与那傅小姐百年好合,白首偕老。”
“唉,那怎么行啊,得再加一条,早生贵子!”
“对对对,有道理,来来来,冲这个也得再喝一杯。”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将赵阮诚围在里面,赵阮诚失了魂似的,来者不拒,任着谁给他酒,他都一口闷。
好不容易到了夜里,洞房花烛时,一群人将赵阮诚抬去了婚房,赵阮诚倚在婚房的门口,朝众人挥了挥手:“都回去吧,不要搅了爷的……爷的花烛夜。”
“这人生三大喜事,赵兄可占了两个了,金榜题名也提了,洞房花烛夜也来了,怎么着咱们也得闹一闹吧。”
“就是啊,赵兄,这可是大喜的事儿,闹一闹才显得喜庆。”
一群人拼命的往里头挤,赵阮诚进了婚房直接将门关了,任着那一群人在外头拍门,他晃了晃醉熏熏的脑袋,拿了一柄如意称来到婚床边,朝那新娘笑道:“凤锦,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将你休了,你说可笑不可笑?你还带着现任夫君来参加我的大婚,呵,真是可笑……”
坐在床上的新娘子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她猛的将盖头扯开,一张迤逦的脸露了出来,凤冠霞帔衬得她甚是喜庆,只是这脸色,却着实差了些,她朝着赵阮诚就是一巴掌:“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全长安的都知道,她不过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你若要成亲,你大可去找她去,何苦去求我父亲将我下嫁于你!这亲我不成了!你自个儿过吧!绣儿,收拾东西……”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乱作一团,外头的人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见新娘子窜了出来,哭哭啼啼的将人推开跑了出去。
月光渐渐升起,照着这场闹剧,也照亮了将军府的主院里那情意绵长的一幕。
战青城瞧着床上昏过去的人,琢磨着是不是自个儿下手忒重了,喂了她些醒酒汤也不见醒,于就是开始亲,从额头一路亲到了唇,最后辗转留连发展成了无法自持,然后伸出了狼爪子。
苏凤锦忽的捂着肚子,脸色越发的苍白:“疼……疼……”
战青城吓了一跳,忙心虚的收了爪子,将人捞进怀里,一低头却见那床上印了血迹,吓得不轻:“安吉,快,快把张纪全找过来!!!快去!”
初入将军府 第070章 心急则乱
张太医又被大半夜的拽去了将军府,他瞧着那疼得脸色苍白的苏凤换,号了号脉,琢磨了半天,才开了口:“老夫可不欠你的,下次再夜半三更把老夫从家里拽出来,老夫就往她药里下毒!”
“情况如何?”战青城抱着怀中蜷缩的人,那素色的裙摆上沾着的斑驳血迹瞧着触目惊心,战青城将人抱得很紧,生怕一松手人就没了。
“幼时受了寒,所以如今来月事的时候多少会遭些罪,也不过就是几天的功夫,喝些药撑一撑也就过去了。”张纪全幽幽的扫了眼脸色由白转青的战青城,一脸鄙夷:“你这般沉不住气,行军打仗是怎么赢的?那么多的将士竟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出生入死,啧,当真是瞎了眼了。”
战青城不置可否,只瞧着苏凤锦直皱眉:“可有改善的法子?”
这月事到底是来得忒迟了些,战青城突然有些庆幸,先前不曾做过那忒唐突的混帐事,如若不然,可当真是作孽作大发了。
“平日里当心着些,别碰冷的,将来有了身孕,许会好转。你小子也算是老夫看着长大的,怎的如今如此分寸!”张纪全低头整理药箱子,一面训着战青城,战青城倒也老实了,没与他争执些什么,眼下他的心思都放在苏凤锦的身上,哪里有那心思去关注张纪全。
送走了张太医,安吉匆匆回了主屋,已经有丫鬟替苏凤锦收拾过了,那床单也是换了的,苏凤锦疼得睡着了,战青城坐在床头,目光呆怔的瞧着,那双眼睛都快长人家身上了。
安吉凑了过去,低咳了一声:“爷,状元爷来了。”
战青城微微拧眉:“整个长安城就他见天的闲得慌。”
“可不是,听闻那百花楼的一个雏有了状元爷的骨肉,这会子正闹着要嫁呢,谁劝也不听,后来那忆秋姑娘出了面,不知讲了些什么,那女人才将孩子给打了,没曾想,忆秋姑娘原也是个狠角儿呢。倒真是作孽,爷,你可千万别跟着状元爷学。”要不然,老夫人还不得气死。
想战家满门哪个不是清清白白铁骨铮铮的,如今却跟着宋仁义之流斯混,瞒了今上的法眼,却也急坏了老夫人。
宋仁义的风流浪荡在这长安城里头可是出了名的,但凡是风流浪荡的纨绔之辈,皆奉宋仁义为首,于是宋仁义之流也就这么传了出来,成了眼下长安城中一种纨绔子弟的代名词。只不过,宋仁义倒也不算什么纨绔子弟,原先也不过是从外地搬来长安城里当了大半年闲散公子,后来闲来无事,与一票美人打赌便去考了个状元回来。
宋仁义的肚子里墨水倒是不少,只可惜,今上瞧不得他那副花丛游荡的波浪样儿,也就只许了个状元府予他,算是对自己瞎了眼竟宣他上殿封作状元的警戒罢了,这般既不毁今上威严,又得礼贤天下名士的威名,倒也算是各取所需了,只是最近这些时日,状元爷浪的是越发厉害了。、
话语间宋仁义已经提着一柄扇子跑了进来,一脸焦急的道:“战兄,你快给我找个地儿藏起来,若是忆秋来寻,只说我又走了。大恩大德改日再报。”宋仁义满屋子找躲藏的地儿。
战青城挑了挑眉,在床沿的牡丹雕花花瓣上转了一下,出了一道暗门,宋仁义大喜,一转身便窜了进去藏了起来。
忆秋从外头冲了进来,嗓音咆哮着,像个泼妇,吓人得紧:“你给我出来!出涞!”
苏凤锦被忆秋闹醒了,坐起身来瞧着她有些茫然:“忆秋,你不是回状元府了吗?可是出什么事了?”
忆秋气得不轻:“苏姐姐,你可瞧见状元爷了?我找他有要紧事,那姑娘……那姑娘……那姑娘大出血,想着要见他最后一面呢。”
“什么?”苏凤锦心头猛的一跳,什么大出血??
“唉,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宋仁义,我知道你在这儿,你这个花心萝卜!要是那姑娘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不会原谅你。”忆秋气急,在屋子里面转了圈也没找着人。
宋仁义突然从暗室里窜了出来,面容沉冷:“你以为那孩子是我的?”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忆秋紧握着拳头,面色苍白,整个人很是疲惫。
战青城端了盏茶给苏凤锦笑盈盈的道:“边喝边瞧。”
宋仁义一脸无奈:“那不是我的。”
“你们男人都这般不负责任是不是!”忆秋气得差点吐血。
宋仁义捏着折扇,挑了挑眉,那暗红色的长袍外套着一件月牙白的的织纱,瞧着当真是风流万千:“亏你跟了爷这么多年,如今却连这点都瞧不清楚了?罢了,我与你回去看一看就是。”
这两人闹了一番,又走了,留下苏凤锦坐在床上,有点懵:“他们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着糊里糊涂的。”
战青城又替她续了一杯热水,温声道:“东屋里头的瓦昨儿塌了,这几日你就在这里先住着,东西我已经着人去搬了。”
苏凤锦这才发现地段不一样,她捂着肚子,满眼慌乱:“我……我怎么会在这?”
那日苏凤锦喝醉了,虽是醉了,可是那些话却一直扎在战青城的心里,像刺似的,疼,却又找不到是哪个地方在疼。
“赵大人大婚,你喝得多了些,日后还是不要喝酒为好。”他收了茶盏搁在矮桌上。
苏凤锦从床上爬了起来,捂着肚子面色越发苍白:“我要回东屋。”
“东屋的瓦塌了。你若是去了,怕是要床前明月光了。”战青城是绝对不会承认,那瓦是他昨儿让安吉去捅塌的,安吉当时听着这个命令整个人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为了追个妻,未免也忒下血本了些,若是老夫人知道了,这东屋奶奶怕是又没好日子过了。
“那总还有旁的房间可以睡。”苏凤锦一走路便只觉下腹一阵异样,她顾不得去想什么原因,只想着快些离开这里才好。
“所有的房间都塌了。”战青城去抢苏凤锦要穿的衣,苏凤锦干脆也不要了,去拿另一件。
两个人这就么僵持了一会儿,苏凤锦才道:“诺大个将军府,怎么会整个东屋的屋顶都塌了!”
战青城一本正经的扯着谎:“昨儿你喝醉了,拿了个竹杆满屋子的捅瓦片,拦都拦不住,我还没问你要修理费呢,让你住这儿你倒还嫌弃起来了。”
苏凤锦狐疑的瞧着他:“不可能。”
“怎的不可能?你当你这月事是怎么来的?张太医可说了,是你闹腾得太厉害了,所以才将那月事吓出来了,赶紧躺回去。”眼下是盛夏了,蝉呜声在屋外头此起彼伏没完没了,阳光晒进屋子里,四面八方都是亮堂的,屋顶的明瓦上投下来的光线打在铜镜上,光芒从铜镜倒映在地上,折出一道明高的黄光来。
“我……我是来月事了?”苏凤锦心里猛的一慌,若是来了,那就意味着有些事情,怕是避免不了了,她定要快些离开这主屋才好。
“躺下。”战青城伸手去碰她,她逃似的连着退了好几步。
“你瞧瞧你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可没你想的那么有兴致。”战青城的火气窜窜的往上涨,想起那日喝人家喜酒时苏凤锦说的话就火大!分明已经是他的妻,可是却还要唤着别人的名字。
区区一个赵阮诚,不过是个会在今上面前讨好卖乖的小白脸罢了,若是上了战场,一个响指的功夫铁定就死了,给他提鞋都 不配!偏生苏凤锦这女人当真是瞎了眼,竟对那么个小白脸念念不忘!
若说赵阮诚有宋仁义那会讨女人欢心的口才到也就摆了,可是那宋仁义除了会念几句酸诗会拍马屁之外,简直一无日处!真不知道苏凤锦是瞎了哪只眼。
这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啊,即便是自己的错,也会觉得是爱人的眼睛不好才会看不上他,完全不会去考虑是不是他自己瞎了眼看上了苏凤锦。
“我要回去。既是瓦破了,随便修一间先住着就好了。”苏凤锦慢慢的将衣服穿上。
战青城一脸阴沉:“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苏凤锦系披风的手微僵,好一会儿才点头,嗯了一声。
战青城气得直冒火:“嗯?你还有脸嗯?本将军那日在赵府,脸都被你丢光了,你是不是特别希望你嫁予我不过是一个梦?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昨天大婚的那人是你?苏凤锦,如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女人,倒真是少见了。”
苏凤锦系了披风,低声道:“若将军没有旁的事,我就告辞了。”
战青城一拂衣袍,咬着牙沉声道:“滚!滚远些,别让我再看见你!”
苏凤锦只觉松了一口气,半福了身:“谢将军成全。”
“苏凤锦,我成全了你,谁又来成全我!你本就是我的妻了,我凭什么极成全你?”战青城忽的有些后悔说的什么滚,他就该如军师所说的那般,死不要脸才好。
苏凤锦紧着帕子,垂眸低声道:“将军日后……必能抱得美人归,我不过一个弃妇……”
“你是我战青城的夫人,我还没休弃你,你倒有先见之明,自称弃妇了。”战青城扯着唇角冷笑,眸子里透着些无奈。
初入将军府 第071章 魏府兰馨
苏凤锦先前敢骂他的性子倒又收敛了不少,低着头站在一旁,捂着肚子闷不吭声,双眸里透着些空洞与茫然,死鱼一般的,只让战青城觉得烦燥。
“你就那么喜欢姓赵的不成?一个小白脸有什么好。”战青城烦燥不已,一拳头打在屋中的柱子上,面容阴沉。
苏凤锦心下颤了颤,低声道:“告辞。”
战青城有些火大:“你到底想我怎么样!赵阮诚那样的小白脸,我要收拾他不过是一抬手指的事!”
“离我远点,不要再来打扰我了,你害我害得还不够吗!”苏凤锦一拂衣袍转身匆匆跑了出去,外头拿了东西进来的芳姨有些傻眼:“这是怎么了?”
“把东西搬回东屋。”苏凤锦捂着肚子大步朝东屋走。
春芽抱着一床薄忙跟上她:“你又要作什么?东屋已经住不得了,夏季本就多雨,到时候下起暴雨……”
“我是主子你是主子!我说回去就回去!”苏凤锦匆匆回东屋去了。
芳姨站在主屋门口,担忧的望向战青城:“将军莫气,这女人家的到底心事多些,她只是还看不透,日后明白过来,会好的。”
“好生照顾她。”战青城揉了揉眉心,瞧着那提着吃食过来的兰馨,只觉十分疲惫,别人想要的,你给不了,你想要的,那人也不愿给,倒真是作孽。
芳姨只得将东西全部搬回了东屋,东屋里头的瓦塌了一大半,就跟那雷劈过似的,头顶一片青天,苏凤锦坐在大厅里,身上裹着个毯子,头顶上空空荡荡,炎炎的夏风吹拂着,带来了满屋的闷热之感。
芳姨扔了手里的物件,朝苏凤锦道:“你这又是何苦,爷待你好到这地步了,你怎的还不知足,这些日子若不是爷罩着你,你这纸糊的,早不知道卷了哪个破草席子埋地底下了,西屋那个你还真当她是好人不成?”
苏凤锦双眸空洞,呆呆的坐着,视线落在外头已经开了花的槐树上,忽的想起那日雪夜里,战青城撑了把伞站在她身旁,那时候的目光,本也不过是在瞧着一件玩物罢了。
将军府家大业大,战功赫赫,她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官家的弃妇,战青城又如何会将一颗真心放在她的身上。那颗心,想来早已经给了卿如玉了,于她,什么样的处境都是不打紧的。
夏季的暮色总是长一些,夕阳自外头铺进来,血一般的红色染透了半边天,战青城实在放心不下,又来了东屋,见她目光空洞的坐在那椅子上,一时僵在原地。
芳姨拽了挽珠去了后院,将这前厅让予了战青城与苏凤锦。
苏凤锦垂着脑袋,闷不吭声,这般空洞的神色,让战青城有些晃然,好似又回到了初见她的时候,那般沉默,茫然,甚至木讷。
“同我回主屋,我给你安排了偏房,断不会扰你。”战青城放低了语气,微蹲下身来,抬头瞧着她,却见她双目微红,一时有些无措。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同我说了,我去替你报仇。”战青城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将那些个事儿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她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竟让她如此这般了。
苏凤锦哑着嗓音,低声道:“没事。”
“你,你当真就这般厌我?”战青城猛的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将视线投过来,可是苏凤锦的视线太冷清了,清冽得让人心寒。
战青城忽的松了手,冷笑道:“当真是只养不熟的狼崽子,枉我一片真心。”
真心?苏凤锦扯了扯唇角,不动声色的露出一个冷笑。她又如何会信了这个人的真心去。
战青城只觉烦燥,又不想将火发在苏凤锦的身上,只得拂衣而去。出了东屋,远远的便见兰馨走来,顿时觉得自己当真是瞎了眼,放着兰馨这般温婉得体的姑娘不要,非得吊死在苏凤锦这么一颗歪脖子树上。
兰馨瞧着战青城眸色悲伤,她福身一拜:“爷,这是怎么了?听闻昨儿府中出了小偷踩盘子,怎的把东屋都踩成这模样了。也不知那姐姐现下可有了妥当的住处。”
战青城拧着眉,温声道:“理她作甚,走,我领你去外头转转。”
兰馨一时大喜,瞧着身上的衣袍发,面容娇羞:“那,那妾身去换一套衣裳。”
“这套倒也衬你,走吧。”战青城扫了一眼她这艳华的衣,只觉与苏凤锦是两种性子,苏凤锦那死鱼样,也不知他是几百年不沾荤腥了不成,先前竟那般的宝贝着!
战青城直接领了兰馨去的一品阁,这消息一会儿的功夫便传得到处皆是,世人只道是战将军乃爱妻之人,待魏尚书家的那位当真是好极了,两人青天白日的牵着手下马车去一品阁,别提多恩爱了。
芳姨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就着暗沉的灯盏对苏凤锦道:“爷今日怕是要宿在西屋了,你看看你,怎的这冷冷冰冰的样子,怎的跟爷前世欠你似的!要是我家那位还在,我要是有你一半娇情,早一巴掌糊死我了!你也莫再这般不识好歹了,爷到底待你是真心的。”
苏凤锦瞧着屋子里的那个荷花缸,里头有几尾金鱼在游动,她便取了些鱼饵来喂,一时引得游鱼争相哄抢,她垂眸,轻声道:“芳姨,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主子了。”
芳姨愣了愣,随即送了她一记白眼:“就你这纸糊的主子,你还能干点什么正事你说,连爷都伺候不好,见天的惹爷生气……”
挽珠从外头冲了进来,急急的道:“不好了不好了,那江南屏州发大水了,眼下整个长安城的人都在谈这事儿呢。”
芳姨忙叹道:“那江南屏州总是隔个三五年的就发一次大水,治都治不住,当真是苦了屏州的那些百姓了。”
江南的屏州居住的百姓有好几千,若是要这般大规模的避灾祸,旁的邻县也受不住,朝庭三番五次派人去处理也是无果。
苏凤锦哦了一句,垂眸继续喂鱼。
挽珠凑过去,小心翼翼道:“小姐,你怎么了?来月事本也是件好事呢,说不定日后侍寝了,还能怀上小少爷呢。老夫人又是个想抱孙子的……”
“挽珠,不要胡言乱语。”苏凤锦坐在缸子旁,喂着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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