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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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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将军府 第322章 复归来兮
段均亭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说话利落了一回:“吃!”
其实苏凤锦同段均亭并不熟,两人粗粗算一算,也就在赵府的时候见过两面,这两面的缘起还都是因着女扮男装的柳客舍,苏凤锦忽的发现发,长安城的美男多得令发指,而长安城的美人,多半红颜薄命,不是早早的去了,便是投身于红尘之中,再不然就是在情网里头挣扎。
因着饭菜极香,段均亭便一个劲的在苏凤锦跟前晃,苏凤锦多瞧了几眼段均亭这张风流浪荡又美得跟二傻子似的脸,如今瞧着悄溜回来的柴犬‘忆如玉’都觉得这小狗儿格外眉清目秀!
这段均亭的性子极好,便是谁将他当枪使了,他也很乐意让人当枪使,所以在这长安城里头结识的朋友不在少数,要同他来个拜把子的也不在少数,可惜他都拒绝了,在他的心目中,他的亲兄弟永远都只有段长亭兄长一人。
苏凤锦炒了四个菜,做了一个鱼汤,往那桌子上一摆,一个人头打墙的那边湿漉漉的探了过来,见苏凤锦竟然在,立即打了鸡血似的嗷嗷道:“多一只碗!”
段均亭抬头望去,就见那脑袋消失了,紧接着便是敲门声,段均亭忙喜滋滋的跑去开门。
这柳客舍自打被太子表兄给抓着之后就乖乖换了男装,如今虽生得同那柳枝一模一样,可是到底让人有些懵。
“东晋太子殿下?”段均亭有些傻眼,端看这衣料子,应当没错,只是他什么时候同苏凤锦这么熟了,出门连个手下也不带。
柳客舍一见段均亭便想起那段耻辱,他摆出东晋太子的气势,人模狗样的嗯了一声,朝屋子里走去。
段均亭迎了柳客舍坐下,喜滋滋道:“先前我瞧见一个姑娘,生得与太子殿下一模一样,不知那姑娘可是太子殿下的妹妹?”
柳客舍一拂手,气质学了个七八分:“饭。”
段均亭狗腿似的乘饭去了,朝这正在往大锅里头添水的苏凤锦挤眉弄眼:“你说你,你那结拜的姐姐家中还有兄长之事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那可是东晋太子,我这脸如今都丢大发了。”
苏凤锦扫了眼那用手正抓排骨吃烫得毫无形象的柳客舍,琢磨着要不要告他实情。
段均亭却乘了饭,一转身便跑了,苏凤锦只得默默再添了两碗饭端了出去。
柳客舍瞧着苏凤锦眉开眼笑:“大……大排骨不错。”
段均亭口水横流:“真,真的嘛。”
柳客舍丢了一块小尾指大小的肉进他碗里,段均亭激动得打了鸡血似的,就差跪下来谢主隆恩。
当段均亭怀着一颗饱含感恩,激情澎湃又战战兢兢颤颤巍巍的心咬下去时,顿时辣红了一张脸,柳客舍状作恍然大悟:“原是朝天椒,倒是我夹错了。”
段均亭跳起来满屋子找水喝,‘忆如玉’欢脱的跟在他身后跑,一时整个院子里人声狗吠热闹非常。
柳客舍啃一大半碗排骨,剩的全将骨头挑了将肉搁苏凤锦碗里,贼兮兮道:“端午前一日便是大哥大婚了,说吧,你打算如何抢婚?需要打架尽管开口。”
苏凤锦默默扒饭:“他大婚,与我有什么干系。”
柳客舍微微瞪眼,有些错愕:“就你两那……那相亲相爱的程度,我还以为你两要相爱到地老天荒白发苍苍呢,怎么?这才多久又吵架了?”
苏凤锦垂眸,那日同战青城玩那个游戏的时候,柳客舍原是不在的,也庆幸他不在吧。
“缘尽了罢了,赶紧吃。”苏凤锦扫了眼奔回来的段均亭,这货就是个大喇叭,他若是知道了些什么,整个长安城的人肯定都会知道,这一点,在他同苏凤锦闲聊的时候苏凤锦就瞧出来了。
段均亭到了柳客舍跟前,又恢复了规规矩矩的模样,那举手投足之间,极尽礼数,一度让苏凤锦怀疑段均亭这是换了一个人。
这饭吃到一半,门外又起敲门声,隔壁传来狼嚎的声音,苏凤锦心里咯噔一下,捧着碗的手抖了抖。
柳客舍喜滋滋的跑去开门:“大哥。”
战青城嗯了一声,远远的扫了眼坐在亭中捧着碗低头扒饭的苏凤锦,嗓子扯得大了些:“大婚,来送请柬。”
柳客舍嘿嘿道:“大哥,这再婚的也要办大婚?”
战青城扔了那请柬,大步朝苏凤锦走去,杀气腾腾的扫了眼段均亭,大刺刺在苏凤锦身旁坐下,捧了碗开始吃饭。
柳客舍与段均亭面面相觑,迫于战青城那要杀人似的压力,不敢吱声,再者,柳客舍有意让这夫妻两说说话,也许能冰释前嫌呢,于是便拉着段均亭的手离开。
段均亭瞪着那交握的手,只觉毛骨悚然,他看上的可是妹妹,而不是哥哥啊!!!
苏凤锦默默扒着饭,一言不发,指尖却在发颤,她怕自己一开口,又说了什么话,太难听的,战青城难受,她也难受,太好听的,她更难受。
战青城吃饭速度很慢,那大半锅饭都被战青城给霍霍完了,苏凤锦忽的扣着他还要去盛饭的手:“你吃了六碗了。”
战青城深邃的眸子凝着苏凤锦搭在他手上的手,她的手多了许多细密的伤口,虽瞧着还是白白嫩嫩的,却又隐约里多了些薄薄的茧,战青城坐了回去,与苏凤锦平视:“你赠我新婚大礼,我理当来送一份请帖,只可惜,在赵府不曾寻得你。”
苏凤锦凝着那烫金的喜贴,喜贴里头的字她没有看,只看到那烙在页面上的两个并排在一直的名字,忽的想起那年在战府的樱花树下,战青城写了五百个这样并排在一起的名字,只是那时候,名字里头的女人,是她,而不是……魏兰馨。
她默默收了碗,淡然道:“是吗,恭喜战二爷了。”
战青城嗯了一声:“母亲与舅舅正在赶来长安的路上。”
苏凤锦将碗收了,将空空如也的菜碟子也收了,战青城却只坐在亭子里,背靠着门,鹰一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苏凤锦,似要从她那张看似平静的面容上寻摸出些什么,最终却一无所获,他的锦儿,真是越发会演戏了。
那墙上两个人并排扒着瞧着这里头的情景,柳客舍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要我说,这个时候就应该扛起来扔床上,夫妻不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段均亭贱兮兮道:“要我看,是合作的合。”
“有道理。”
战青城幽幽的扫了眼墙上的人,那两人砰的一声跌进了墙下的池子里,溅了一身的水,两人只得进屋换衣裳。
苏凤锦洗了碗,出了小厨房,见战青城还在,倒也不曾在意,转身进了内室,过了好一会儿,战青城跟了进来:“柴房里的湿衣服是谁的。”
苏凤锦正在擦桌椅,战青城闻着屋子里一股子淡淡的金创药味儿,扣着她的手腕,剑眉紧拧:“谁伤着了?”
苏凤锦拂开他的手:“天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伞在门外,自己拿。”
战青城气得脸色发青:“你戏还没演够吗!”
苏凤锦垂眸,淡道:“我知道这是你的屋子,我只想着借住一日就走,你我也算做过夫妻,你不会一夜也不许我住吧。”
战青城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你成全了战府,那我们呢?”
苏凤锦退了两步,目光生疏而冷漠:“你我如何,与我无干,既然战二爷不走,那我走就是。”
她取了伞,刚走了两步,战青城便将伞一把夺了扔进了倾盆而下的大雨里,将人拽进屋子里,再顺脚关了门。
“锦儿,你可愿同我浪迹天涯。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可以从长安出发,一路往东,穿过祈连山脉去东晋,东晋的金陵不错,你若喜欢山水,我们大可在祁连山寻一处好地安家落户……”
苏凤锦别过头去,嗓音低哑:“我不愿。”
战青城话堵在喉咙里,好半响才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苏凤锦紧挨着门板,双拳紧握,指甲狠狠的陷进了肉里,这是一个诱惑,一个苏凤锦要费尽所有的自我安慰与自责、自醒才能拒绝的诱惑,她张了张嘴,有些无力,心却在不断的动摇,好像寒风之中随时可能被抖落的枝上夜雪。
“我……”
战青城忽的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他的气息炽热如火,只轻轻一碰,便似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殆尽,苏凤锦在战青城的怀里发颤,所有的感官都被战青城夺走,她只能被迫的承受战青城生气的警告,他历来如此,简单粗暴,将那家庭暴力生生扭转成了这副模样。
战青城好一会儿才松开她,苏凤锦甚至尝到了嘴里血腥的味道,战青城抱着她低声道:“我想你。你可有想我。”
这声音极小,缥缈间若有若无,被门外滂沱大雨与交织的打雷闪电所掩盖,苏凤锦却清晰的感觉到了这句话,她无力的靠在战青城的怀里,疲惫得似一只困兽,从囚笼里跑出来,不知能去哪里。
战青城忽的笑了,推开苏凤锦,指腹擦了擦她的唇:“锦儿,就算不靠魏府,我战青城也有法子东山再起,至于魏府,他欠我战府的,终有一日,我要一点点的讨回来。”
初入将军府 第323章 错把姻缘付
苏凤锦记得先前听肖富贵说过,魏府将战府坑得不轻,可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与魏府结盟了,今上的那份圣旨太过束手束脚,战青城既不得入朝为官,也不得再掌兵权,那么于战青城而言,那些利益与荣耀便只是挂在墙上的一道圣旨,连接得了过去,于现在,却再也没有了任何价值。
“告辞。”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生疏的别离词。
战青城忽的扣着苏凤锦,沉声道:“我大婚,你就不要来了。”
苏凤锦嗯了一声,战青城松了她的手,转身走进了大雨里,那滂沱的雨倾盆而下,只一瞬间便将战青城的衣袍尽数沾湿,他走到门口,忽的顿了顿,回头望去,却见苏凤锦站在门口怔怔的瞧着他,他忽的大步又折了回去,捧着苏凤锦的脸亲了亲,低声呢喃:“这颗心里全是你,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瞒不过我。”
他转身快步离开,这回走得很彻底,苏凤锦站在大厅门口,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湿漉漉的脸,仿佛这上头还残留着战青城那炽热的温度,她在想,她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才好。
苏凤锦忽的想起一个人。那人在江南,是江南最富有之人,她要唤一声,外公。
苏凤锦将屋子里头的东西草草收拾了一番,换了男装,趁着如今大雨倾盆准备出去。
那柳客舍敲了敲门,走了进来,一双眼睛四处扫,没瞧着战青城,有些失望:“唉,我大哥呢?你们这是谈妥了还没没谈妥啊?”
段均亭见苏凤锦收拾了包袱,微微瞪眼:“你这夜半三更的要去哪里。”
苏凤锦细想了想,柳客舍同那东晋太子殿下是表兄弟的关系,这段均亭,虽是个酒囊饭袋,但好歹是那段府的二公子,若是他愿意同她合作,或许战府也不是没有机会东山再起,就算段均亭没有那个实力出面帮忙,那拉上段长亭的本事,或者拖延段长亭的本事也该是有的。毕竟先前在小旧屋的时候,段家当家的那般纵容他。
指不定段二公子寻个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合作就淡成了呢。她当即将她的意向提了提,她要去江南找到她外公。
柳客舍的消息最是灵通,听着这话,笑道:“可是江南与皇族同姓那位顾家?他同怀安王可有着莫大的渊源呐。”
段均亭最喜欢游山玩水,当即表示要跟着去,一路上他可以对苏凤锦有诸多照应,比如,当个护花使者什么的,顺便见见苏凤锦那个结拜姐姐柳枝,再比如,天冷暖床,天热扇扇子什么的,顺便见见苏凤锦的那个结拜姐姐柳枝。
“不过,太子殿下此番跟着去,是不是有些不妥?”段均亭想啊,有这未来的大舅子在这儿,他对那美人是什么也不敢做,若是太子不在,那自然是……嘿嘿嘿。
苏凤锦瞧他一脸萎缩,又怏怏道:“我打算过几日再去,等他大婚了再去。”
柳客舍就想不明白了:“你一个前妻,去凑那个热闹做什么,要我看,咱们还是尽快去江南的好,你那外公如今也一把年纪了,你若是再去的慢些,万一他脑子有毛病了不认你这个几百年不曾见过面的外孙女,那你不是白走一趟。”
段均亭凑了过来:“可有信物?”
苏凤锦点了点头:“当年我娘亲的嫁妆,还有些簪子在我这儿,想来,外公应当是认得的。只是……我娘亲去时原也同我说过,让我这一辈子至死了不要去江南认顾家……。”
段均亭发现了一个秘密,只是这秘密一直得不到解法,一颗心就好似猫爪子在挠一样:“为什么?那顾家家大业大,他儿子又是怀安王,那可是唯一一个外姓王,别提多厉害了,你若是抱了那个大腿,指不定以后我还得唤你一声小郡主。”
苏凤锦倒了三杯盏,逐一奉上,有些愁:“我娘亲给我簪子的时候便再三叮嘱过我,先前她去时给了我九枝簪子,不知怎的,杜婆婆走的时候,我又新发现了五根簪子,样式也不大一样。”
“可否拿来瞧瞧。”段均亭捏着茶盏,打了鸡血一般好。
苏凤锦点了点头,转身取了十四根簪子出来,那簪子质地很普通,九根是木雕的,木也是极其普通的桃木,而另外五枝,则是镏金做的,做工也极其粗糙,握在手里并不美观,那簪子还透着十分浓重的岁月痕迹。
纨绔子弟捏着折扇戳了戳这十四根簪子:“不是我吹,就我手里头这一柄折扇都比你那十四根簪子值钱,你这簪子,扔路边都没有人要。”
苏凤锦宝贝似的收了起来,柳客舍若有所思:“质地确实普通,重在心意。”
苏凤锦不解其意,收了簪子:“时辰不早了,你们也回去收拾一下,待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柳客舍挑了挑眉:“你不去参加大哥的大婚了?”
苏凤眸色微暗:“没什么可瞧的,他若是要对魏兰馨动心,早就动了,不会等到如今。”
“那可难说,万一她对我大哥霸王硬上弓,到时候一来二去的有了感情,啧,到时候你就只能抱着被子哭了。”
此番出长安城,一个是纨绔子弟,见天不着家的。另一个是无家亦无亲人的北晋六殿下,无论是谁,估计都不会将他们不见了视作惊奇事。
苏凤锦是觉得,此事必须要快,要不然,纨绔子弟指不定再闹出个什么来,天下皆知的,她也不用去了。
段均亭笑得贼兮兮的:“可没有哪个男人会对一个女人一心一意,便是一心一意,也不可能不娶妻妾不是,我爹这辈子娶了我娘亲一个,那是因为他们命短,四十不到便双双殁了,我爹来不及娶,总之,男人的话不可全信。”
苏凤锦收拾了包袱,将人往外赶:“客舍,今儿夜里你好好跟着他,免得他将咱们要去江南的事闹得天下皆知。”
柳客舍笑得眉不见眼,一把勾住段均亭的脖子:“这是自然。”
段均亭心肝儿发颤,心里默默自醒,他看上的当真是这位太子殿下的妹妹,绝对不是太子殿下。再说了,这太子殿下,瞧着怎么同先前见着的那个不大一样。
柳客舍将人拎回了屋子里,老汉上前替柳客舍更衣,柳客舍叹了叹气,颇为感叹:“我一走,这路上可就没有人伺候了,唉。”
言罢别有深意的扫了眼正搓着手琢磨着今夜睡哪儿的段均亭,段均亭狗腿道:“伺候大舅子,天经地义。”
“嗯?”大舅子?东晋公主是有公主,不过那小公主已经殁了,旁的几位公主也已经有附马了,这剩下的一位万年单身的霸气公主,便是长公主,那位长公主柳客舍早有耳闻,同太子殿下一母同胞,这些年若不是长公主暗中培养势力,估计太子殿下也不可能这么快将权力夺回来,啧,是一个颇有手段又格外狠毒的……美人儿!
真是难得,竟有人惦记着那位长公主。
段均亭忙道:“不不不,在下说的是您是太子殿下,草民伺候您理所当然。”只要让我瞧瞧你姐姐,死也心甘情愿!
其实也并非段均亭要这么求人,主要是自打第二面之后,段均亭就再也没有见过柳枝了,心里头真真是巴心巴肺的想着,见之不忘,到了夜里又辗转反侧,想得肝儿疼,这相思之苦,真真不是人受得了的。
柳客舍嗯了一声:“你若是真瞧上我那皇姐了,倒也是一桩好事,你放心,若是有机会,我必将你引荐于我皇姐。”
段均亭狐疑道:“不是妹妹吗?”
柳客舍一本正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道:“我东晋有皇妹数名,这国色天香的,当数我那皇姐,你若是见了,定会喜欢。”
段均亭娇情了一把:“这……这怎么使得,我不过是个纨绔子弟……”
柳客舍心里冷哼,管你纨绔子弟还是旁的什么,便是个断袖,那长公主也能使尽手段给你掰直喽!
“无妨,你若是心里真有他,倒也可以理解,做我东晋的附马,可比做南晋的女婿要舒服多了。”他郑重其事的拍了拍段均亭的肩膀。
段均亭喜滋滋的,跟打了鸡血一般:“多谢太子殿下。”
老汉替柳客舍更了衣,听着这称呼,跟珠子直打转:“殿下,您书房里来了几桩要紧公务,您可去瞧瞧。”
柳客舍味深长的扫了眼老汉,吩咐段均亭先歇下,转身便同老汉去了书房。
刚进书房,老汉沉声道:“殿下,复国当真是指日可待啊!”
柳客舍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北晋亡国是因为君主荒淫无度,气数尽了,自然就墙倒众人推,你说你一把年纪了,你怎么还看不清这一点,对了,最近有大哥的消息吗?”
老汉摇头叹气:“最前些日子倒是有个消息,密探来报,说太子殿下为筹备足够的军饷,领兵盗墓,那丽山一带的墓都被挖干净了。”
这北晋最后两个皇室啊,一个挥钱如土,另一个穷得要去盗墓!也难怪北晋复国艰难,兄弟不齐心呐,如何去断他人之金戈铁马!
柳客舍哼哼道:“你瞧瞧大哥,连死人身上的银钱都不放过,日后即便是复国了,又如何能成为一个名君,要我看,干脆将军队散了,该吃吃该喝喝,该玩就好好玩,也没什么不好,也乐得自在不是。你都一把年纪了,何苦还要跟着操这个心。”
初入将军府 第324章 提前饮喜酒
老汉很无奈,跟了这么一个主子,真真是造了一辈子的孽了,他便是空有一身的好本事,自家主子这么抠巴着,他也倒不出个什么来,可自打跟了他,操心不少,却也避免了许多血光之灾,这大约也是有生之年里最值得欣慰的一桩事了。
“殿下,臣承蒙先帝之恩,又为殿下所救,自当报效北晋,即便马革裹尸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老汉气势凌人,就差提抢上战场撕9杀一番来证明自己的一颗赤胆忠心。
柳客舍拍了拍他肩膀,笑嘻嘻道:“这儿可没有人要你去马革裹尸上刀山下油锅,你只须跟着我吃喝嫖赌就成了,何苦这么折腾你自个儿。”
听听,这话像一个殿下该说的话吗,老汉觉得,他为师,又为奴的这些日子混到如今,只剩下了奴性,至于师这个字,同他如今毫无干系。
柳客舍打个呵欠,起身去睡觉,临了出门还喃喃道:”老汉,你今年也有五十来岁了,是不是该娶妻了?不如改日我差人将长安城里未婚的女子图像搁你这儿来,你看上哪个选哪个,看上十个八个的,爷念你一份赤胆忠心,也能替你做了这主。”
老汉哆嗦了一把,算了,他还是不赤胆忠心了,跟了这么个主子,报负与前程,理想与愿望,简直就是个屁,憋着又不舒服,还时不时的会冒出来折磨你。
天光见晓,苏凤锦因着昨儿夜里忙得晚了,起的也就晚了,匆匆忙忙换了一套男装,理了理鬓发,苏凤锦骨节修长,胸口束了好几层才将那弧度给压了下去,疼得苏凤锦走路直吸气。
加之苏凤锦生得清秀,模样瞧着就跟个没长开的好少年似的,稚嫩、清秀,似初晨的阳光一般耀眼,教拖到如今才提着个包袱出门的大男人瞧得傻了眼,柳客舍啧啧称奇:“想不到我大哥好的竟是你这一口。”
段均亭喃喃道:“我只好奇她那胸哪去了,莫不是先前那都是假的??”唉,大家都是骗子,只看谁的骗术高明些,谁的便是真的了。
苏凤锦低头看了看,近来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成就,如今终于又被她一把裹胸打回解放前。
“走吧。”
这一走路上又是一番折腾,苏凤锦提议早膳就随便吃些什么了,但是纨绔子弟历来是锦衣玉食的,哪里肯去吃那些两文钱一个的素包子。
于是最后苏凤锦拿四文钱买的两个素包子同段均亭、柳客舍这么大摇大摆的去了一品阁!
这一品阁在这长安城里头大有名气,不仅仅是因为其文艺有趣的格局,更因其身份阶级的分配很是严格,官家的位置,在三楼以上,旁的,饶是你天下首富,同官家没有任何干系,你也只能在二楼呆着。
另,这一品阁占地面积约有六十亩,在这寸土比金还要昂贵的长安城中占这样大一块地,足可见其身后势力之富贵。
这儿甚至为了权贵用膳开了单独的别院,别院内更有山环锦绣,有小桥流水,也有清浅池塘,更有锦绣华堂之尊贵,处地不一,只是那些单独的院落,在这长安城中若不是叫得上名号的响亮人物名是三品以上大员,想来也没有几个人进得了,所以一直以来,众人皆以能在一品阁用一顿饭为终身吹牛的资本。
苏凤锦走进这后院的雅院里才发现,真真是别有洞天,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一品阁,内里却是夏有凉风冬有火,那些四季不常开的花儿在这儿开得当真是相当热闹,争相斗艳,艳丽异常,这端茶倒水伺候人的下人们个个美若天仙,只是这儿却也格外严格,看可以,摸不可以,娶可以,碰,不可以,所以一时引得无数小门小户若颇有名望的世家争相将子女往这一品阁送,偏一品阁又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在一品阁里头,只有这个走了,才会对外招人,招人不仅仅招容貌,性格、品味、谈吐、学识、德行,更是重中之重,所以每一次一品阁里头选人的时候都跟选妃似的,分外热闹。或许选妃的时候还瞧不见这般有趣的场面呢,毕竟但凡是年纪到了的,只要入了一品阁,就可免于入宫选秀,毕竟在一品阁被撂牌子,怎么着也好过在皇宫里落了选不是。
苏凤锦跟着柳客舍与段均亭穿过曲曲折折的山景美秀与流水落花,迎面撞上了正扶了魏兰馨过小木桥的魏兰馨,魏兰馨似乎很怕水一般,挽着战青城的胳膊,面上却透着桃花绽开般的笑,娇声软语。
“青城哥哥,你可喜欢凤尾花,我想在大婚的喜服上头绣凤尾花。”
战青城面容沉冷,扫向那站在正中间的苏凤锦,心头微震了震,中间的那个少年,瞧着竟同苏凤锦一般无二,不对,能同柳客舍与段均亭走在一处的,想来只能是苏凤锦,这世间没有人能够同苏凤锦一样,便是皮相相似,气质到底也是大相径庭的。
柳客舍咳了两声,装得一本正经:“可巧了,你们这是打哪儿去。”
魏兰馨站在战青城身旁,面带娇羞,当真似个正要大婚的黄花大闺女一般,嗓音娇软里幸运仿佛化作了蜜,要溢出来一般。
“正寻一处好地方用膳呢,既是碰着了,不妨一起。”
段均亭眉开眼笑:“你的喜酒我怕是没时间喝了,不妨这一次先算上。”
魏兰馨笑意温婉:“好啊,我才瞧见一处院子,那儿分外温馨,有小桥流水呢,就去那凭栏院,如何?”
柳客舍存心给苏凤锦找不痛快,还指望着她什么时候能醒悟过来,拆了这对孤男狗女,便也应承了,拖着苏凤锦一道去了凭栏院,察觉战青城杀人一般的目光盯着他的手,柳客舍闪电般将收抽了回去,嘿嘿一笑,只觉尴尬。
他原也没将苏凤锦当个女人,没曾想,他其实错了,他就该苏凤锦当个女人!!
那凭栏院也就几步路,苏凤锦走在最后头,战青城与魏兰馨肩并肩走在最前头,两人当真是男的俊朗刚毅,女的柔婉娇艳,好一对壁人,真真是天作之合。
苏凤锦默默跟在后头,将她那四文钱买的包子朝背包里头塞了塞。
一张圆桌子,苏凤锦坐在战青城的正对面,她低头端着茶盏,沉默不语。
魏兰馨打量着苏凤锦,笑道:“这位少年好生清秀,不知是哪家公子,瞧着还有些面熟。”
战青城暗地里踹了柳客舍,柳客舍正襟危坐:“啊,原是我一位表弟,回长安省亲的,我刚去接了他,这会儿带他来用膳呢,如今才,才十四岁,小得很。”
苏凤锦如今掐指算一算,十个手指十个脚趾也算是满了,硬生生扯少了六岁,似乎过份了些,,可苏凤锦这面容白皙,加之出来的时候眉毛粗略的修了修,又理出了鬓角,瞧着这肤质,倒像个十四岁的。
魏兰馨又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她低着头,笑得越发温柔:“原来如此。”
苏凤锦猛的抬头瞪着战青城,脚不动声色的挪了挪。
战青城人高马大腿格外长,长腿一伸过来,除非苏凤锦挪凳子,否则要避开战青城,可真不容易。
苏凤锦憋着一张脸,眼眶里水波微澜,咬着唇,隐忍不发。
战青城的脚一点点往上撩,这大夏天的,穿的原就不多,战青城那火一般的一只脚蹭着苏凤锦的,肌肤相贴,苏凤锦悄往一旁挪了挪:“我出去一下。”
魏兰馨将菜单递给战青城:“他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柳客舍就坐在苏凤锦的身旁,战青城那只……管不住的脚,刚好落入了柳客舍的视线下,柳客舍忽觉自已枉称风流,他再风流也没像战青城这样,当着众人的面,面无表情的冰着张臭脸调戏他家前妻,还……还恬不知耻的伸脚去撩拨人家!这若是要女子做来,那就是活色生香,可是在战青城做出来,却怎么都让人觉得惊悚,啧啧,果真是外边越冷的内里多闷骚。
战青城咳了两声:“你点菜就是,我去看看。”
苏凤锦在外头,倒也没走远,只是出来透透气,身后一道光影压了过来,战青城双手按在苏凤锦左右栏杆上,将她圈在怀里。
苏凤锦打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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