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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贵女-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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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盒子里的是一条被拔去了毒牙的小蛇,这种小蛇是金色的,头呈三角形,长得像狐狸的脑袋。看起来十分诡异,一般女儿家看到这种东西都会吓得哭出来吧?
    这条小金狐蛇原先盘曲在盒子里,温书一打开盒子,那蛇儿便昂起头,朝她探了过来。若是一般的人,肯定会吓得扔掉那盒子。心性淡定的人,能勉强维持淡定,在那条蛇儿完全探出头之前,合上盒子。然后将那盒子放到自己安全距离以外,能够做到这样,就已经令七小姐很满意了。
    但温书的反应,与众人皆不同。
    首先是打开盒子,看到了那条小金狐蛇,眼睛瞪大了,这是被吓到了的节奏。金雪芙也不知是恶作剧得逞的兴奋还是又发现一个没趣的嫂嫂的失落,但紧接着,令她大跌眼镜的事,温书高兴地伸出手,抓住了那条小蛇。
    “哟!是难得的小金狐啊,这可是好东西,七妹怎么知道我找它找很久了?”温书说着,将手放到小金狐蛇的头上,反正她一眼看见毒牙被拔了,而小蛇也是有气无力,造不成什么威胁的。
    何况莫小仙的身体,什么毒素没有,别说金狐蛇,就算是世上最毒的毒蛇,在莫小仙那万毒容器的身体里,也是小儿科了。
    早听说过这种金色狐狸脑袋的蛇,能亲眼见识一下,温书也很兴奋。
    这样还没完,就算七妹大眼闪闪兴奋地跑上来和温书搭话的时候,温书抓着小蛇的那只手动了动,那条蛇便不见了。
    “七妹,你送我这么好玩的礼物,我也应该还礼才是……啊!它正缠在你脖子上,这是要亲你哦~”
    “……啊?啊!——”七妹吓得大叫,鼓起勇气看向自己的脖子,哪里有什么小金蛇,根本就是骗她的麽。
    温书得意地比了个胜利的姿势,这一回合,是七妹输了。
    能有人治得了这个皮丫头,金老爷子和几位兄长都是高兴得很。三哥更是一拳头按在金雪芙的脑袋上,“傻丫头,不听三哥劝告,吃亏的果然是自己呵。”
    “三哥哪里说过这样的话,你只说六嫂胆子不小,要我找些厉害的小玩意儿……”
    所有人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金三少,原来幕后的黑手在这里。
    “那个我米铺还有些事,就先走了啊,六弟,六嫂,新婚愉快啊~”话没说完,金三少便一阵风般地逃走。
    “臭三哥,你又溜……你溜我也溜……”金雪芙一阵风似的,也跟着跑了。大厅内传来两阵小风,每个人都觉得凉快了不少。心头又涌起一阵无奈,今日是六弟和弟妹嫁进府的第一天,溜得这么快合适吗?
    温书倒是觉得放松了不少,金家每个人都很随和,虽然个性不同,但金家特有的大度和自傲都根深在骨子里。无论是谁身处这样的环境,都会油然轻松下来、心境开阔。
    回满香楼的时候,两人原来还是并排走着。慢慢地,金钟楼执起了温书的手。温书回过头,望着金钟楼的神情,莞尔一笑。
    任堡内经过的人打量着,两人就这样执着手,往回廊深处走去。八月的桂花香,飘荡在风里、回味在内心深处——
    快到满香楼的时候,温书挽起金钟楼的手,“被看出来了。”
    “娘子一开始时的确被七妹吓到了。”
    “没办法啊,我虽然与不少的毒蛇虫兽打过交道,但那种情景,还是让人有些起鸡皮疙瘩啦。可我又不想示弱,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吓到,很丢脸。”温书才不想说,看到七妹那么得意她会很不爽,那小丫头吓了别人那么多次,自己也该尝尝苦头才是。
    金钟楼在笑,笑得温书有些心虚。
    “是因为太突然、太突然了!没有准备好而已,你干嘛盯着我笑?”
    “没什么,只是觉得娘子不服输的性格很有趣。”话毕,推开满香楼的门,带着温书走进了楼内。
    “还有那个三哥,他到底是什么人,感觉性格有点恶劣,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几位公子中最好相处的一位。”
    “为夫还以为,娘子会说我是几位兄弟间最好相处的一位。”金钟楼颇有些大言不惭的道。脸上没有一点自我吹嘘的自觉,拿着茶壶,为他和温书一人泡了一杯香茶。
    “是哦,相公人最好了。”温书抓头,这家伙又来了。慢慢抓不住对方的性格了,以前认识的他,简直就只是冰山一角麽。
    “三哥是我们兄弟几人中性格最多变的一位,连为夫许多时候都猜不准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性格多变,温书的眼睛瞪向眼前的金钟楼,好意思说别人,自己还不是一样。
    金钟楼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温书的额头上,“娘子这么看着为夫,是在质疑为夫说的话?”
    温书赶紧摇头,这个时候对方气势凌人,要是点头那可谓笨蛋了。
    金钟楼伸手,摸了摸温书的脑袋,好像在夸奖她真乖。
    温书抓住金钟楼的手,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将脑袋凑上前,在金钟楼的脸上和脖子上摸索了半天,也没看到任何易容的痕迹。
    奇怪了,这一点都不像是金钟楼啊。说不像也不是了,金六哥以前就喜欢做这个动作,只是现在这个动作越发明显就是了。还有掌心的温度,嘴角微笑的弧度,无一不是她熟悉的那个金钟楼。
    金钟楼知道温书在想什么,由着那双手在自己脸上来回摸索。
    傻瓜!他当然是金钟楼,知她爱她的金钟楼。她难道不知道,夫妻间有许多事是不为外人道的吗?L

  ☆、318 新妇(3)

318新妇(3)
    温书初嫁进明月堡,对这里的情况尚不了解,加上金家家大业大,堡内的人更是多不胜数。
    两人成亲的决定做得很匆忙,艰辛地从神明宫总坛迈出,原本以为将永远失去的人依然清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深藏心间的话语便脱口而出。
    还记得在武当山下的天琢客栈,你我的那个约定吗?
    待此间事了,你我便结成连理,再不分离?
    清丽的女子面色惨白如雪,眼泛泪光,只有那双眼神在泪水晶莹中尤为发亮。
    无论面对任何窘境,我都想要活着。
    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我要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那样的情景太过美好,哪怕在这世间消失,尘封在永不见天日的黑暗中,她都没有忘记这个约定。
    当黑气自心底慢慢消散,曾经的那个温书在心底逐渐复苏。她冲破眼前的阻挡与黑暗,冲到那个人的面前。
    来不及说任何话,喉咙已经哽咽,泪水已然落下。她投入他的怀中,久久不能平静。金钟楼的身体由僵硬到颤抖,无需说任何话,他知道,她回来了。
    谢小迹和西门若寒就站在不远处,没有谁前来打扰,汪大小姐捏着西门若寒的袖子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红得像个兔子。
    兜兜转转,谢谢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
    整整一夜,温书抱着金钟楼不肯撒手,而金钟楼,也完全不想放松怀中那个人。最后,温书在金钟楼怀中入睡。即便在这一刻。白皙的手拽紧着月白衣衫。衣衫一角已经发皱,武当山下的那个晚上,她也曾如现在一般,拽着他的手,在他怀中睡去,仿佛永远都不会再醒来。
    而翌日她终于醒了,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金钟楼抱紧了怀中人。这一次。他决不会再让任何人任何事,来将她带离他身边。
    他点了温书的昏睡穴,在这一段时间。他要去做一件事。而他不希望在这段时间里,温书醒来时看不见他。那样她会不安,就像他一回来发现她不在原地等着他一般。
    温书睁开眼的时候,金钟楼就坐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向记忆中无数次回想的那般静静微笑着。
    “今日一早。我和爹爹去了郡公府。”
    温书还在怔怔看着眼前的人,怕自己又在做梦。在那个可怕的梦中,美好的一切都是幻影,只有无边的黑暗如潮水般向她层层袭来。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但身体的折磨远不如心里的痛苦,思念是把最尖利的刀,毫不留情地扎进她的心口。明明举手便能触及。却仿佛身处两个时空。
    “去做了什么?”温书喃喃问道,神智却未回到他的话中。
    “去提亲。”
    “提亲做什……”温书住了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就那样泪如泉涌。也只有在金钟楼面前,她敢肆无忌惮的哭。而后来温书对金钟楼的解释是,她哭起来很丑,因为金钟楼看不见,她才敢在他面前哭。
    而金钟楼,那个时候早已不复当初温润的模样。
    “我虽看不见,耳朵却会听。”
    “什么意思?”温书问。
    “温姑娘的哭相好不好看我不知道,哭声真的……”金钟楼摇摇头,良好的礼貌让他无法将那么残忍的话说出口。
    “难听?”温书危险的逼近,语气不变的问。
    “嗯。”那几乎是他听过的最难听最无法抵抗的声音,所以自那以后,金钟楼用尽一生的力量,都不想再听到那样的哭声。
    温书气极,跳到金钟楼身上想要咬她,而金钟楼只是紧紧将她钳制在怀里,抱得紧紧,无法看清他脸上那一瞬间流露出的似幸福又似痛苦的神情。
    而提亲,面临着将是分别,虽然是暂时的,对于刚刚相见的情~人来说尤为残忍。
    温铮刚起身,就听到郡公府管家进来禀报,说天下第一世家的金家前来府上求亲。这实在有够突然,不但突然,还有些冒昧。
    但无论是温铮,还是佟秋雨,都无法不为这个年轻人的痴情感动。就连金老爷子自己,何曾知道自己那持重冷静的儿子,会有这样冲动的一面?
    或许这不是冲动,而是爱到深处。
    他们都有年轻的时候,也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未必不能了解。
    不管是对郡公府,还是对于金家,这都是一门不错的好亲事。最难得的是,子女这样相爱,佟秋雨又大力促成。即便温铮还要花费一番心思应付永亲王,也不想真的断了儿女这一番美满姻缘。
    当亲事定下来之后,这一对儿女就不能像之前那样时时相见了。
    温书一步三回头,金钟楼却勉强扬起微笑,送她回府。待温书真的离去,又茫然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才能度过这漫长的婚前不能相见的时光。
    最守礼节的金钟楼,此刻真想抛弃一切世俗,将那个不想离去的人带回自己身边,一步都不离开。他会牵着她的手,一起走过后半生。
    然一想到,今日的分别,是为了今后彻底的相守,金钟楼便释怀了。他将这每一天,用来准备自己的婚事,每一个地方都尽善尽美。
    而金家发出的三万八千封喜谏,不少是出自金家六公子之手。每当他想念不在身边的那个她时,便会一封又一封书写着喜谏。这是灌注了最多感情和思念的喜谏,是一个从不轻易将喜爱和思念挂在嘴上的温润男子,倾泄满腹柔情的方式。
    谢小迹那些日子来找金钟楼,时常看到他在房中写着自己成亲的喜谏。谢小迹感叹,像金钟楼这样的绝世好男人,世间一定绝种了。而哪个女人,能得金钟楼这样的人为夫,将是她一辈子最大的幸福。
    莫说别人,至少他就做不到。
    坐在桌子前,谢小迹抓着毛笔,想学着金钟楼的样子帮他写上两封。还没坐上半盏茶的时间,整个屁股都像是着了火。这种闷得都要发霉的事,也亏金钟楼他一坐就是一整天。
    而金钟楼只是微笑着道:“若今日成亲的人是谢兄,每一封喜谏上写下的都是自己和心爱之人的名字,那写再多封都不会觉得苦闷的。”
    每写一封,仿佛自己和心爱之人的手牵得更紧一些,两人联系得更为紧密一些,这种美好的感受,又是其他任何事所能比拟的?
    金家六童钟楼与温家三小姐书,透过这张小小的喜谏,以后的人生两人都会紧密相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公不离婆秤不离砣,何其幸甚美好!
    谢小迹直摆手,他虽然明白金钟楼的心思,也懂他的话,但他宁愿扯着他那破锣嗓子对美人大唱情歌,也做不来这种柔情缱绻的事。
    以至于在那段时间里,最爱来明月堡甚至常常死赖着不走的谢小迹,有好一阵子没见了。听猴精说,谢小迹是怕了明月堡了,有那样一个痴情种,会提醒他这个风流花心鬼有多么的恶劣。
    当然,这只是笑话。真实的原因,则是谢小迹为自己最好的兄弟准备一份别样的成亲贺礼了。
    金钟楼做好了谢小迹空着手喝掉明月堡大半个酒窖的准备,没想到谢小迹还突然跟他客气起来。
    而谢小迹这份礼物,也着实安了金钟楼和温书二人的心。这是他们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也很感谢有谢小迹这样一位朋友。虽然油嘴滑舌了些,有的时候,真的很可靠。
    等待的日子并非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可怕,听风、赏花、写喜谏,静静地想着自己的意中人。偶尔招待来自远方的好友,分享着外面的趣事,畅想着明年的今日,他或许带着她也行走在山光水色间,也如斯静谧安然。
    在这段时间里,金钟楼还在做着一件事。
    布置自己的新房,据明月堡内的人说,这新房里的一切,包括一桌一椅,一水一画,全都是金钟楼亲自挑选。
    他曾听温书说过,很喜欢前朝画家落照的《清风落霞图》,画上两个斜髻飞扬的老叟和老太,看不清多余的动作,只能看到两个相偎后仰的脑勺。画者以寥寥几笔,勾勒出最幸福的人生状态。温书对画作并无任何研究,也不懂欣赏什么画工和水平,但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还是由衷地喜欢上了。
    温书想,金钟楼也许永远都成为不了那画中的老叟。嗯,虽然才寥寥几笔,她完全可以确定金六哥即便年纪一大把了,也比画中人要优雅要好看,更不会有个那样的发型。
    但如果能一辈子都这么幸福的话,她还是不介意效仿画中老太,攥牢金钟楼这个优雅的老头子。看着看着,温书忽然笑起来,笑得像个傻瓜。
    那个时候还在武当,两人感情已定。金钟楼问温书在笑什么,温书打死都不说。只是每次看到那幅画,总会在画前停驻许久。金钟楼却记下了那幅画,忘不了当时那个神情,还有温书透着几分狡黠的笑声。
    …………L

  ☆、319 新妇(4)

319新妇(4)
    鲜花盛放的满香楼内,一壶清茶,几盘可爱精致的点心,还有一双如玉的璧人。在袅袅茶香和满楼花香中,翻开一幅题为明月堡的卷轴,清朗温润的嗓音向对面娴静中却带着几丝慧黠的女子慢慢道来——
    “三哥是我们兄弟几人中性格最多变的一位,连为夫许多时候都猜不准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我想起来了,上次小九受伤,你飞鸽传书请三哥帮忙,他当日就在天山附近。”
    书儿的记性果然不错,“三哥那时正在函州,有一批货物在运至函州时发生了意外,便多留了几日。”
    “那三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就像书儿今日看到的,三哥有些唯恐天下不乱。但对于家人,三哥却比任何人都还要在意。”
    温书点头,能看得出来。
    不过,“三哥今年应该有三十岁了,为什么还不娶亲?金钟楼你是六弟,都已经有了我了诶。”
    金钟楼笑了,“三哥不喜拘束,就和谢小迹一般,除非他某一日真的厌倦了,否则是不会有成亲的打算的。”
    “可惜,真可惜。”
    “书儿因何可惜?”
    “替天下女子可惜,你说我要不要为三哥介绍一位姑娘?”温书蠢蠢欲动,不怪乎天下的女人都对当红娘抱着极大的兴趣,看到资质这么好的男人居然还独着,谁受得了不对他们伸出魔爪?
    “三哥会让那些姑娘失望的。”
    “放心啦,我一定睁大眼睛,精挑细选。挑一个温柔如水、聪明乖巧的女子给三哥。”最重要的,还要能驯夫,不然人家姑娘可就惨了。温书在心里偷偷加道。
    “你确定?”金钟楼很怀疑。
    “嗯?这什么意思,难道不相信我的眼光?”金钟楼但笑不语,书儿的眼光他自然是信得过的,但要让她挑出温柔如水、聪明乖巧的女子,金钟楼真的不报什么希望。他担心她为三哥找回来一个和她以及汪大小姐一般的机灵鬼。那样他们兄弟就头疼了。
    “我就是担心自己多事。会惹三哥生气。”温书并不是自作主张的女子,“我先物色一个,看三哥的意思。缘分这种东西可是很奇妙的,说不定不用我多事,他们就自己走到一块了。”
    就像她和金钟楼,跨越了两个时空。还在这个名叫临阳城的地方相逢了。一想到今日的幸福,温书怎能不感叹缘分之奇妙?
    金钟楼摸摸温书的头。温书扬起嘴角。
    “那四哥呢,和六哥你很像,又完全不像。”四哥比起六哥,多了一丝清冷。如果将金钟楼比喻成暖春。那金四哥就是冷秋。不是严肃,而是与生俱来的疏离还有朝堂上养成的犀利。只是这种犀利,用有礼和谦逊包裹。明明就在眼前,却有一种对方远在天边不可触摸之感。
    “我们兄弟几人。只有四哥一人走上了仕途。四哥并不喜欢入朝为官,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金家。”
    金家在大杨的影响力太大了,掌控着整个大杨的经济命脉,金家与大杨的命运息息相关。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从某一点而言是金家的保护屏障,但另一方面金家的地位和势力又让上位者深深忌惮。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金四哥决定入朝为官。金家的家业交给几位兄弟打理,朝堂的这片天地便由他来撑。他要用自己的方式,给予父兄守护。
    “四哥自幼便在经商上显示出卓绝的天赋,在四哥二十岁那年,爹准备将南方二十八间商铺交给他打理,四哥拒绝了。从那日起,他不再关心家族生意,也不再前往商铺巡视,将自己关在房间中勤学苦读,为下一次科举做着准备。”金钟楼顿了顿,“那是庆康二年,四哥一举得中,成了大杨王朝最年轻的榜眼!”
    温书听得很认真,金家的几位公子,各个不凡。做出来的事,也不是其他人轻易做得到的。
    “这些年,金家数次被牵连进风雨中。四哥瞒着所有人,顶住全部的压力,为金家排除了一次又一次的纷扰。若非有四哥,金家不可能这么顺利。”
    的确,朝堂里有人,对上位者出台的政策和酝酿的阴谋,总比其他人来得敏感。金四哥智慧非凡,有人欲对金家不利,一定瞒不过他的眼睛。
    “那四嫂呢,真漂亮!”温书眼睛亮亮的,她来到古代后,也算是见识过各样的美人儿。
    温柔美得动人心魄,又兼备超然的智慧。敢爱敢恨,哪怕踏入火坑,也依然维持着自己的骄傲。
    燕武男一身英气,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汪大小姐又直率又可爱,没有出众的美貌,却融化了世上最大的一座冰山。
    还有许多许多的女人,这些人各有特色,四嫂比起这些女子,毫不逊色。温婉的气质,仿佛一块剔透光华的灵玉,美得如雪如画,又看不出一丝雕琢的痕迹。
    她看来像是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但又具备着一些大家闺秀不可能具备的东西。温书也说不上来,她就像是一个谜,欲让人一探究竟。但恭良的言行,又让人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四嫂是梅河罗家的女儿,与四哥也算是一段天赐良缘。”
    “梅河罗家,梅河,离这儿至少也有几千里。那四哥与四嫂是怎么遇上的,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故事?”
    “书儿很喜欢听故事?”金钟楼不答,反而笑着问。
    “嗯嗯!”温书狂点头,她对金家几位公子的感情都非常的有兴趣,尤其是四哥和四嫂的。“很想知道,四嫂是怎么和四哥走到一起的,看到他们俩的相处模式,就觉得很有趣了。”
    “哦?”有趣,书儿居然说有趣,这是第一次,金钟楼听到有人这样形容四哥和四嫂的感情。“书儿觉着哪里有趣?”
    “就四哥啊,好像抗拒着与四嫂接近,但对于四嫂的体贴,又全盘接收。很奇怪,就是很奇怪。”难道四哥骨子里是个傲娇,明明对四嫂有情,却别扭地不愿说出、不愿表达。
    串串的笑声从满香楼流泻而出,“书儿啊书儿,若是四哥听到你这么说,几年内他怕是不会再回明月堡了。”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温书说得再正确不过。四哥对四嫂的感情,整个明月堡的人都看在眼里。但不知什么原因,四哥对四嫂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堡内人都当金家四少这是个性使然,只有他们这些兄弟,才知道金四少究竟是怎么回事。
    “四哥他在很多事情上都很有天赋,也比其他人想得明白。但有一件事,他一直想不通。”
    “什么事?”难道这事就是让四哥对四嫂保持着距离的原因?
    “除了对我们这些家人,四哥就无法对任何人放下心防,哪怕四嫂也是我们的家人。他可以给予四嫂一切,甚至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四嫂,但他就是做不到在四嫂面前放开心怀,心事会对我们几个兄弟说,却从不会对四嫂吐露。”
    还有这种事?
    温书有些傻眼,看不出来,那个如深秋晨露般的男子,竟然还有这样的怪癖。若她是四嫂,一定很头疼。
    “会不会是四哥一开始不好意思说,时日愈久,已经在众人心中形成这样的思维定式,他就更不好意思说了。如果他现在要和四嫂谈谈心,那四嫂肯定会怀疑说话的人是不是自己的丈夫吧。”
    温书说着,有些古怪的看了金钟楼一眼。就像是她,差点也怀疑金钟楼是假冒的嘞。
    “书儿说得有理,四哥许是这么认为的。”
    “你四哥这是病,不能惯,得治。”温书忽然语出惊人。
    “如何治法?”金钟楼好笑地问。
    “如何治暂时还没有想到,但解药握在四嫂手里。金钟楼你看着吧,你四哥这种病一定会治好的,我有预感。”四嫂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女子,迟早会将金四少这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
    金钟楼却愣住了,“看”着这个已经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听着她清凉舒爽的声音,想象着快乐在她眉间飞舞。
    或许,四哥和四嫂的感情真的有转机。因为这个明月堡内,多了一个她。以她“多管闲事”又乐于助人的个性,他可以想见,四哥在明月堡的日子可能不会那么平静。
    “哎!”温书忽然叹了一口气,“金钟楼,你大嫂雍容沉静,二嫂大方得体,四嫂恭良体贴。就我,金钟楼,我给你丢脸了。”
    金钟楼准确无误地伸出手,拧住了温书的嘴角,“难得,书儿这次看得这般明白。”
    温书说这话,并非要得到金钟楼的安慰和夸赞,只是感慨了一句金家几位少夫人资质都这么优秀,没想到却遭到金钟楼这样的打击。
    温书欲哭无泪,金钟楼再这么变下去,她真怕自己会悔婚!
    金六哥怎么变得这么恶劣啊,她要去问谢小迹,他认识的金钟楼,也这么“离谱”吗?
    “书儿哪里去?”
    “这日子没法过了!”温书丢下一句话便跑得没了踪影。
    “……”L

  ☆、320 新妇(5)

320新妇(5)
    “书儿哪里去?”
    “这日子没法过了!”温书丢下一句话便跑得没了踪影。
    听着温书飞快跑出满香楼的声响,金钟楼暗忖,莫非他玩笑开过头了?
    谢兄说过,他的性子会闷着温姑娘,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在成亲后要学着“坏”那么一点。
    如果温书知道金钟楼会变成这样,都是谢小迹在背后教的,她追至天涯海角,也要将那小胡子一脸毛全都给剃光。
    盛怒之中的温书不会想到,金钟楼自己不愿意,那小胡子就是说破天去都没用。
    再换到谢小迹的立场,他会觉得比窦娥还要冤。
    说到“坏”,金钟楼压根不需要别人教,他的坏隐藏得比谁都好,也比谁都要来得高段。
    明明就是他自己要逗弄三小姐,却把他供了出去。他谢小迹还真是失败,怎么教了一个老是要兄弟顶缸的朋友。
    温书跑出了满香楼,脸热得厉害,金钟楼那一句话,说得她超难为情。这一段路,已经将金钟楼念叨了一百二十遍。
    金六哥变坏了……金六哥变坏了……变得太坏了,真讨厌!
    温书一路穿过明月堡长长的回廊,没有找着谢小迹,却是看到汪大小姐坐在花园中。脑袋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样子。
    温书立即跑了过去,“小九,你怎么会在这儿呆着?”
    “小书?!”汪玲一愣,“你这会儿不是和金钟楼在前面花厅敬茶,怎么……”汪大小姐看看温书身后,并没有看到金钟楼的身影。
    “别提了。”温书甩手。这会儿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金六哥的名字。
    “怎么了?”小书明明像蜜一样甜,和金钟楼感情又那般好,这会儿不享受新婚之喜,怎么还一副颇为烦恼的样子?
    “小九,我问你,金六哥在你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温书也在花园中坐了下来,和汪玲肩并肩。这样谈心最舒服了。
    “金钟楼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还用问。他当然是这世上最好的好人啦!”说完,汪玲顿时苦了脸,“小书。你该不会是来我面前炫耀恩爱的吧,这样就太残忍了。”
    “说什么呢,我都快烦死了,哪里有心思来炫耀。”再说。她是那种人吗?
    “别说,你看起来真的很苦恼。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和金钟楼有关?”汪玲将手上的一把桂花埋进了土里,拍拍手,专心听温书诉说着烦恼。
    温书将最近金钟楼的变化还有刚才发生的事一并与汪玲说了,最后还深深叹了口气。“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金六哥变得好坏,和他比口皮子工夫。完全赢不了。”
    汪大小姐却呵呵地笑了,笑得好不欢快。
    “小书。你确定你没说错?你嘴里的那个家伙,真的是无垢公子金钟楼?”
    温书忙点点头,“小书也难以置信吧,金六哥一天比一天过分,我要不是摸过他的脸上没有易容的痕迹,真怀疑他是别人易容的了。”
    汪玲越笑越夸张,身体歪倒在花丛中。“没什么,我觉得这样的金钟楼很有趣啊!不像西门大哥,比最寒冷的雪山还要冷。”
    “西门大侠不是任由你在他身上耍赖撒娇了,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你就知足吧!”
    “才没有,西门大哥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都不带理我的。”
    “你在这儿,就是苦恼这个事?”温书总算明白,向来不是处在睡眠状态便精力无限的汪大小姐,为何这般无精打采坐在花园中了。
    一想起这事,汪大小姐满脸都是愁。
    “是不是你提出古怪的要求,惹西门大侠生气了,他才不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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