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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贵女-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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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钟楼含笑说出,不去理会谢小迹顿时紧张起来的脸色,刷地摇开折扇潇洒地走开了。
孙玉心走在最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温书。她要亲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死亡,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温庭与温书并排走在一起,这位大杨第一琴圣并不擅长与人相处。尤其是在这个经常脱线的温书面前。
因此,自打上武当以来,除了来看过温书两次,确定她一切安好,温庭再没和这个妹妹多说上几句话。
武当首席大弟子追风剑归旷,是温庭的好友。温庭这次上武当,就是受归旷邀请。这两日。温庭多和归旷在一起叙旧。武当来了许多江湖中人,归旷有许多的事要忙,温庭便在武当的月河室弹奏归旷为他多方搜集的琴曲。
“舒儿这两日是否安好,在武当呆得可还习惯?”
“我很好啊,二哥你呢?”
“二哥也不错。”对话到这里,本来是没什么话说的。温庭想了想。又道:“待会儿若是动起手来,就先撤出太一阁。不要只想着凑热闹,知道吗?”
“一会儿有可能会打起来吗?”
“极有可能。”
“不怕,有二哥在,二哥一定会保护我的。”温书厚着脸皮撒娇,温庭却是一愣。
看到他这样,温书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难道她说错话了,还是太过唐突了?二哥麽,既然是哥哥,撒撒娇应该没关系吧,温书想。
六人来到太一阁的时候,各大门派都已经到了。
少林戒律院主持广生大师坐在右首,依次下去是华山的龙羊掌门,峨眉派的青慧师太,横眉山的奚掌门,崆峒的劳掌门,以及其他门派的掌门人。在他们的身后,站着门下的弟子。
坐在左首的,是一些无门无派却极有权威的人士。南海的常青老人,吐蕃的智达上人,朝廷的永亲王沈冰奕,沈冰奕!
看到这人的时候,几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温书,张着的嘴差点能吞下一个鸡蛋。她虽然不记得许多事,却还知道在她刚来的那段时间,这个人为她带来不少的麻烦。
以前的温书,第一眼见到沈冰奕的时候就不喜欢,现在也一样。
他们两人似乎命中犯煞,她一看到这人直觉得便很危险。若换成汪大小姐,倒是可以归结为动物的本能。
当然,沈冰奕可不这么看。一眼扫到温书近来,沉默寡言、比谁都要显得尊贵的永亲王,忽然拉大了嘴角,有些得意地冲她笑笑。还冲她招招手,让温书到他那儿去,温书很不给面子的扭过头,无视了他的这一举动。
当她是狗呢,招招手就过去?纵然不是因为这个,她也不会过去。不过,说真的,他一个朝廷的王爷为什么来参加武林大会?这里一个个可不会买他王爷的账,要是真动起手来不小心当了炮灰怎么办?听说他武功还不错,高手环伺中,那丫能不能自保?
“金钟楼,大事不妙,情敌来了。悠着点儿,你可不能输。”
金钟楼在感觉到永亲王气息的时候,也是一怔,很快的便恢复了常色。
左首还空着几个座位,是留给谢小迹和金钟楼等人的。公孙极乐最不喜在人前一本正经地端坐着,站在了人群中。温书巴不得离永亲王远一点,也没有坐过去。但站在公孙极乐旁边,时时得被孙玉心盯着,颇不自在,弄到最后温书自己也不知道挤到了哪个旮旯里。
“金六公子,幸会。”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金钟楼与沈冰奕竟坐到了相邻的位置。这当然是因为谢小迹,他巴不得这两人之间能撞出火星来,为了美人与情敌展开一场激烈的大战,他很早就很想看金钟楼这么做了。
“钟楼见过永亲王。”
“此非庙堂,金六公子无需多礼。不妨如普通朋友,闲聊畅谈一番。”
“钟楼恭敬不如从命。”
谢小迹耳朵伸得老长,唯恐漏掉一个字。偏偏这两个男人尽在说一些废话,令谢小迹十分的无语。
另一方面,谢小迹也不忘寻思永亲王沈冰奕上武当的真正用意。他可不相信,他单单就是为凑热闹。
“恕钟楼冒昧,王爷为何会上武当,是想一观武林盛会?”
永亲王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盛会虽然热闹,却不如美人动人心。如果我说这次上武当,是为温三小姐而来,六公子可相信?”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谢小迹激动得一哆嗦,端正了身体,摒除掉周围所有的杂音,全副心神都放在两人的对话上。
也正因为此,一开始还不时出现在他视线之内的温书,慢慢地走失了。
“六公子为何不说话?是不相信我所说?说起来,本王数月前还向平南郡公提过这事,让他将三小姐嫁与我做侧室。平南郡公虽未一口答应,却也给了本王机会。只待本王再次开口,温三小姐便会成为我的人。”
不等金钟楼开口,沈冰奕煞有介事地摇着头道:“老实说,本王还真有些后悔。如果早点将这门亲事定下来,本王也不至追她追到武当山来了,就为了见她一面。六公子肯定不相信,本王居然为了这个原因,千里迢迢来到武当。别说你不信,半月前你问我我也是不信的。但感情一事,的确不由人自主。”
“王爷误会了,钟楼当然相信王爷的来意,只是……”
是什么?谢小迹预感到这将会是一句很特别很有意义的话,若是可以,他还真想将温书抓过来,好好听一听。
金钟楼虽然温和,却并不弱势好欺。沈冰奕的话乍一听很痴情,却未必没有对金钟楼示威之意。还时不时地“本王本王”的,在身份上压金钟楼一头。
更何况,若单对金钟楼如此便罢了。这位永亲王,可能是身居高位惯了,言谈之间难免有看轻他人之意。而金六公子,对温书最是维护在意,听得永亲王语气中的轻慢之词,又怎能由他说去?
“只是,温姑娘在不久前已是钟楼的未婚妻,武当一事结束后,我便会和爹爹上郡公府去提亲。王爷对我的未婚妻这般情有独钟,钟楼代温姑娘向王爷道谢,谢谢王爷的关爱。但站在我自己的立场,并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因为会让我和温姑娘觉着困扰。”
沈冰奕有些愣,谢小迹愣得更厉害,向来清和有礼的金钟楼,何曾这般无礼过。无礼吗?这倒也说不上,因为金六公子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还是那般温和,如春风拂面,语气缓而有力。响在耳尖,没有一丝突兀,也没有半点令人觉着刺耳和不适。
“未婚妻?”
“正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永亲王掌下的椅子都在翁翁摇晃,可见他在压抑着多大的怒火。
“十天前。”
“她答应了?”
“温姑娘答应了。”金钟楼在笑,眼角眉梢满是发自内心的幸福,这样的笑容让沈冰奕嫉妒得想发狂。
“她是我的,你敢娶她?”一时间,沈冰奕霸气毕露,眼神凌厉如刀,死死盯着金钟楼。
而这种凌厉的气势,被金钟楼的一笑,便给化解了。L
☆、258 武林大会
258武林大会
淡然平和的笑容,仿佛凛冽寒风中的一道暖阳,直破寒意,将周遭低气压驱散殆尽。
“钟楼和温姑娘成亲那天,还请王爷来喝杯喜酒。”
他还真敢说,谢小迹觉得自己对金钟楼得另眼相看了,他家金六公子还是挺强势的麽。
温书钻入人群中,人流一波接着一波到来,很快就将温书淹没在人群中。
武当居中,天一真人高坐上首,对着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颔首致意。在他的两旁,站着武当的五大弟子。
他们手执长剑,分站两端,男弟子气宇轩昂,女弟子英姿飒爽。让看着的人直呼享受,也能一饱眼福。
武当的对面,坐着的便是耀武堂的人。耀武堂的总堂主慕容豪,四方脸,大开大阔,浓眉大眼,虎虎生威。乍一看这人面貌粗犷,是属于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型的,也只有耀武堂的弟子和与他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与他的面貌正好相反,慕容豪是个心思十分细腻诡计多端的人物。
在他的身旁,还有耀武堂的三位分堂主,玄武堂堂主甄如瑟,白虎堂堂主万金陵,以及青龙堂堂主千钧。耀武堂的堂主几乎都到齐了,光凭这个阵容,倒是稍稍安抚住了各门派的怒气。
至少人家还是有诚意,通过武林大会来解除上次的纠纷的。虽然这场武林大会,更多的像是一场问责审判大会。
这是其一,在解决了上次明月堡众武林人士遇袭一事之后,天一真人还会就木犀剑的事公开做出声明,武林同道共同商量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武当的出发点是不想有人再为了木犀剑的事再起风雨,也不想有人为了这把剑牺牲。
“诸位,感谢诸位能来到武当。天一在这谢过了。”天一掌门与他们见礼,这怎么使得?众人纷纷与天一真人还礼,彼此客套了一番。紧接着。便进入了正题。
“慕容堂主,关于你旗下白虎堂堂主万金陵袭击明月堡,致使众武林同道险些命丧明月堡一事,你有何话说?”
天一真人当时就在场,那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确实是危险万分。如果耀武堂的奸计真的得逞。他们各大门派将会损失惨重。
慕容豪笑了笑。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冲太一阁内的人随意地拱了拱手。
“不错,金陵确实是奉本座的命令到明月堡抢剑。是我们耀武堂做的,我慕容豪就认。不像诸位,心里明明也想要木犀剑,却躲在背后,不敢出面,只等着螳螂捕蝉,然后伺机而动。”
“你认了就行了。慕容豪,为了得到木犀剑,居然要牺牲我们所有人。你不顾道义,也不要怪我们手下无情。”
霹雳堂的朱堂主平时就看不惯耀武堂的作风,看慕容豪一副不把他们所有人都放在眼里的样子,想想就来气。他就不懂了。天一真人还与他们废话什么。直接动家伙将这卑鄙小人收拾掉就对了。
“哼!木犀剑能者居之,有本事的话大家也去抢。我慕容豪一定不会说什么。”
“你这家伙还有理了?”
“你抢剑归抢剑,却没必要将我们所有人都杀死吧?”
“耀武堂也太目中无人了,莫非视当今江湖无人不成?”
“你耀武堂也不是多么了不得的门派,偏居一隅,也敢如此大放厥词,今天就让你朱爷爷先来会会你。”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朱堂主是等不及了,提着板斧就要上。慕容豪却退到一旁,阴险一笑:“在这动手?你们这些大门大派,莫非是想以多欺少、趁我们耀武堂全体赶至武当要将我们一举歼灭不成?”
果然,这话一出,朱堂主急了,“爷爷是自己要跟你打,关别人什么事,要是怕的话跪下来给爷爷磕一百个响头,爷爷就饶你不死。”
慕容豪看准了这些江湖人不可能蜂拥而上,即便耀武堂有错在先,他们这些人也不会自跌身份。他可是非常清楚这些人有多么道貌岸然、冠冕堂皇,也知道这些人不会在武当就真的将他们怎么样,是以才会将门下全部带来、以壮声势。
至于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很快便知道了。
“朱堂主,稍安勿躁。这个时候动手,只怕某人不服,还反咬一口,说我们以多欺少。”
“对,对,萧掌门说得有道理啊,朱堂主,你还是先下去坐着吧。”慕容豪今日是真的将无赖进行到底了,但你偏偏还拿他没有办法,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无赖,你总不能也跟着他耍无赖吧。
事实上,要按照朱掌门的意思,哪里需要召开什么武林大会,曾经被万金陵围困过的那些门派,提着家伙就上,也没什么好说的。到时候,看他慕容豪还敢在那嚣张,他一板斧拍扁他,将他砍成肉泥。
“诸位,天一这次召集诸位来是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并不是要大伙儿大打出手。耀武堂公然违背武林盟约,置武林同道的性命于不顾,大伙儿冲动想要报仇天一可以理解。但这势必引起门派仇杀、江湖动荡,我和其他十几位掌门就此事商量过,愿意心平气和的处理此事。”
“但听天一真人赐教。”旁人应答道。
“只要耀武堂自今日起宣布解散,门人向在场所有人保证,再不随意伤害他人性命,干出为祸江湖之事。天一愿意带个头,与慕容堂主化干戈为玉帛,也免了一场江湖厮杀。”
“单是解散门派,未免太便宜他了。”底下人也觉得天一真人的处罚实在是太轻了。江湖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对方怎么对他们的,他们当然要怎样讨回来。就这么轻易放了他们下山,日后他们反悔不作数,岂不是被慕容小人摆了一道。何况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那慕容老贼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要他乖乖解散门派不为祸武林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不行!”慕容豪大袖一挥,别人都没说不行,他反倒先嚷嚷起来了。“耀武堂是我一手创立,是我慕容豪大半辈子的心血,岂能你们说解散就解散?”
“不解散就打,你选哪个?”
“若是朱堂主这样说的话,今日我耀武堂上下哪怕拼了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苟且偷生,向你们这么多人妥协。”
谢小迹笑了,这种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耀武堂有多么委屈和骨气呢。慕容豪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的确修炼得炉火纯青。
大堂内争执得很热烈,谁都没有注意到青龙堂堂主千钧身后一名弟子偷偷离开了太一阁。
双方争执不下,朱堂主实在是忍不住了,“奶奶的,你到底打是不打,你们忍得住,我老朱可忍不住。今日就算被你小子说成胜之不武,爷爷也要跟你打个痛快。”这口气窝了两个月了,早就想给慕容豪那老家伙一点厉害瞧瞧了,要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下山,他准得呕死。
“朱堂主——”
朱刚不顾旁人的阻拦,提着板斧就上去了。慕容豪一声冷哼,“朱刚,这里是武当山,我才一再忍你,你莫当我真的怕了你!”
“不怕爷爷更好,免得爷爷打你打得嗷嗷叫,一点都不痛快。”说话间,两人已经对上了。朱刚一把大板斧至少有七八十斤,每一斧头都有劈山开石的力道。慕容豪不停闪避,地上被朱刚的斧头砸了一个个大坑。
“朱堂主功夫果然高强,三十六路开天辟地斧使的当真是霸气雄浑、刚猛强劲。”
“但慕容豪也不能小觑,朱堂主方才一连攻了十三斧,慕容豪到现在连兵器都没露。朱堂主这场仗,恐怕很难打。”
“朱刚太过冲动,慕容豪老奸巨猾,工于算计。朱刚这一阵猛攻,已经掉入慕容豪的圈套了。”
旁边的人低声点评着,场上打得热火朝天。朱刚攻势凶猛,那慕容豪却只是抬抬腿,侧侧肩膀,便避开了朱刚的杀招。朱刚气得嗷嗷叫,这慕容豪无胆鼠辈不敢跟他硬碰硬便罢了,最可气的是他脸上还故意做出一副轻描淡写、你功夫就这么点儿、也不怎么样之类的表情,让朱刚这样的直肠子几乎是打红了眼。
朱刚怒火越盛,攻势也越来越急,坐在左侧的金钟楼也有些担心起来。
朱堂主恐怕不妙。
果然,刚这么想,朱刚一个破绽,被慕容豪给抓住,接连在朱刚胸前拍了五六掌。这一掌击中,将人打飞出去也便是了,那慕容豪却不愿作罢,一掌拍下,不等朱刚飞出去,眨眼之间又拍下几掌,他是存心要朱刚的命。
谢小迹一个滑出,接下慕容豪当胸一掌,一招海底捞月趁势将朱刚一揽,将他带出了阵势,又迅速地滑向了场外。
朱刚在地上噗噗吐着血,谢小迹一连点住几个穴道,才将血给止住。又喂他服下疗伤的丹药,扶着已近昏倒的朱刚坐到了一旁。
“慕容堂主,比武切磋,不需要下这样的狠手吧?”L
☆、259 谢小迹不上,我上!
259谢小迹不上,我上!
“慕容堂主,比武切磋,不需要下这样的狠手吧?”天一真人上前一步,看了看朱刚的伤势,面容冷峻地对朱刚道。
“既是比武切磋,总得见高低。怕死的话就不要挑衅,我慕容豪也不知道,威震江湖的霹雳堂堂主这么不经打。”
“你你——”朱刚伤势刚缓下来,被慕容豪这么一激,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慕容堂主这么说,莫非是欺负我霹雳堂无人,晚辈愿意上前讨教,还请前辈赐教。”
说话的是霹雳堂堂主朱刚的儿子朱论,以鸳鸯腿闻名江湖,比起朱刚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朱刚也颇以这个儿子为傲,常对一班老友说他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他的朋友也都道论儿这孩子虎父无犬子,朱刚的霹雳堂后继有人。
“黄毛小儿,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奉劝你还是不要上来送死。”说也奇怪,平日的慕容豪谨小慎微,非常的能忍。遇到比他厉害的对手,喜欢笑着装糊涂。哪怕对方当着他的面骂他的老娘,他也会当作没有听到。
今日的慕容豪极尽傲慢之能事,完全不将这么多的人放在眼里,实在不能说不怪。
谢小迹笑着碰了碰金钟楼的手,金钟楼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温姑娘呢,似乎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见到她。”金钟楼忽然道。
“还别说,我也没看见她。”谢小迹四处看了看,目力所及之处,温书已经不在太一阁了。
“我去找找。”
“这是武当,温姑娘应该没事的。”
“不,谢小迹,温姑娘前些天才与耀武堂结仇。若是碰到耀武堂弟子,恐难善了。”而且金钟楼看这耀武堂,即便在武当山也丝毫不客气。不是破罐子破摔,就是有恃无恐,无论哪一点,对温书都十分不利。
金钟楼出了太一阁,没有确切方向,便随心而行。他走得不动声色。场中又正热闹。一时谁都没有注意,除了对他老大不满的永亲王沈冰奕。
朱论脾气与朱刚大不相同,他为人冷静。不受言语所激。父亲被重伤在前,他这个做儿子的怎能不为他老人家报仇。他也知道慕容豪奸狡多端,父亲就是败在他的冲动之下,他不会再让这小人得逞。
一双鸳鸯腿使的是驾轻就熟、酣畅淋漓。场中只见腿影翻飞,两只腿忽上忽下,时而攻向慕容豪的上三路,下一刻又攻向了他的下三盘。慕容豪躲闪得十分狼狈。这边武林人士都大呼痛快,说朱刚的儿子真是好样的。
就在众人为朱论喝彩的时候,朱论忽然动作一顿,痛呼着从空中跌落了下来。
众人一惊,望向跌落在地痛苦抽搐着的年轻人。他的脸上爬满了一层黑色的浓雾,双手紧紧捧着自己的脸。那张俊秀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着。不知如何摆脱。
“论儿——论儿啊——”朱刚声音颤抖,胸口因为愤怒和极致的担忧起伏着。一早便受了重伤的内脏更是频频沁出鲜血。
“好可怕的毒。”一瞬间的功夫,朱论的整个上半身都被黑气缭绕,毒气扩散得很快。朱论忘记了喊痛,也忘记了挣扎,呆滞着双眼,整个人已沦为黑色毒瘴的气体。
说时迟那时快,谢小迹双手捏碎了身旁的茶盏,取出一块碎片往朱论的胸前割去,划开一道两寸的口子。然后双手运劲于掌,狠狠一摧内力,将体内的黑血给释放了出来。
做完这些事后,朱论的脸上虽然还是黑气沉沉的,毒气却已不再蔓延。立即便有两个武当弟子,抬着朱姓父子下去养伤了。
太一阁的气氛诡异安静到了极点,原先安坐在两侧的江湖人,都纷纷站了起来,围绕在慕容豪所率领的耀武堂周围。
“公平切磋,却暗中施毒,也太不光明磊落了吧,慕容堂主?”天一真人最具长者之风,也有大肚能容之量。然而今日慕容豪的作为,连他都看不过去了。
“慕容堂主,你是武林的老前辈,对方不过是个年轻人,对年轻人总该宽容一些的。你一出手就要这孩子的命,未免也太毒辣了。”谢小迹走到慕容豪的身边,转了两圈,笑着道。
“比武切磋,伤亡在所难免。我们耀武堂专攻的便是毒药,正如你谢小迹的灵犀一指一般,毒药就是我慕容豪的利器。”
这话虽然欠扁,也不能说他没有道理。慕容豪小人行径,已经激起了众怒,今日的事还不知会向哪个方向发展。
“慕容堂主说得有理,谢小迹坐得太久了,也想活动活动筋骨。我就以我的两根手指,来接慕容堂主的高招。不管是毒药还是利刃,慕容堂主随意。”
谢小迹并不是一个喜欢强出头的人,今日这种情形有许多人上场,也轮不到他头上。只是慕容豪下毒功夫老辣,本身的功夫也十分高强,要对付这样的一个人就连他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谢小迹也不愿让其他的人犯险,再中了慕容豪的暗算。
再说朱刚是他的好友,他们父子俩接连遇害,以谢小迹的为人,又怎么能容许别人这样欺侮他的朋友?
慕容豪目中闪过一丝慌张的神色,转而笑着道:“怎么,想打车轮战?你谢大侠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不会趁人之危,占人便宜吧?我与朱刚交手在先,又与他儿子朱论交手在后,已是力有不逮,这个时候哪怕上来一个阿猫阿狗,我慕容豪恐怕也是斗不过的。当然,你谢小迹要是不怕被武林同道耻笑、天一真人和各位掌门又不介意别人说你们派大压人、以多欺少的话,慕容豪愿意拼尽最后一丝气力与你谢小迹大战一番。就算死在谢大侠的传世绝招灵犀一指之下,慕容豪也无话可说。”
这人也忒厚脸皮,明明是自己胜之不武,还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谢小迹口才一流,平时就只有他让别人说不出话来的份儿,何时碰到这种完全哑口无言的状况。
“谢小迹不上,我上!”随着话声,一个年轻公子伸出折扇,轻轻格开挡在她身前的人,从后场走了出来。
谢小迹脑袋一轰,真要命,怎么处处不离这丫头?
没错,来人正是化身成韩若的汪大小姐。谢小迹方才还在想着这小祖宗跑哪里去了,谁知道她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伤还没好,不会真要自己上吧?”在汪玲经过谢小迹身边的时候,谢小迹低声问道。
她要是真敢,他就将这事告诉她老爹,毕竟也只有汪寨主,能说得动他家的那个皮丫头。
“放心,我还有自知之明,这个时候上只是去送死。”
“你知道就好。”
“哼哼。”汪玲刷地打开折扇,潇洒地扇了扇,来到慕容豪前面站定。“本公子实在受不了了,这么多的武林英豪,就你一个大反派在这儿使劲蹦跶。要是你有几分真功夫,本公子兴许还能勉强打起一点精神。偏偏你这老儿,用来用去只有卑鄙无耻一招,再不出来,我这双神清锃亮的眼睛可是要被你污个彻底了。”
“臭丫头!”慕容豪咬牙切齿,他慕容豪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何时轮到一个黄毛丫头出言教训?
“哎!真失败,难道我真的这般有女人味,穿上男装,还掩盖不了我这一身的风华?”汪玲此时戴着人皮面具,又是女扮男装,谁都不知道这姑娘原本的模样,也不知道她便是汪家寨那个以调皮惹事著称的汪大小姐。
殊不知,这丫头惹事还在其次,她最大的优点就是性子太直了。毫无章法、率性而为。别人顾虑的事完全不在她的考虑之内,什么江湖道义、武林名声,她只做她觉得应该做的事。
跟在她身后的张重觉得丢死人了,他一个男子汉,跟在女人后头就够叫人笑话的了,这个女人还如此自恋臭屁,当真让他一个热血男儿无地自容。
莫云却完全不这么想,在汪大小姐自恋时,还颇给面子地一弯嘴角。他那干净犀利的面容,因为这个笑容,顿时变得无邪了起来。
而不知跑到哪里去的温书,站在一个三岔路前,望着武当山下影影烁烁。一顶红色软轿,由四个身着红色短打劲装的男子飞奔着上了山。这四人轻功极高,抬着一顶轿子,仿佛身无一物一般。脚尖点地,飞在武当狭窄的山道上,不一会儿,就到了眼前。
温书直觉想要后退,但那条腿却跟灌了铅一样,怎么动都动不了。
眼前的情景,竟然有些莫名的熟悉。
隐藏在她的记忆深处,仿佛是一个古老被人遗忘的梦。温书下意识地摇着头,努力回想,却什么都想不到。
然后,她亲眼看着那四个红衣人,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轿子被安放在地,纤尘未起。红衣人单手撑地,朝她跪下。
“属下拜见宗主!”
“……”L
☆、260 我便是宗主!
260我便是宗主!
“属下拜见宗主!”
“什么宗主?”温书惊愕莫名。
四个红衣人没有回答,只是俯着身,跪在地上,态度敬畏。
“宗主,武当是非之地,还请宗主先随属下们离开。”
“要去哪里?”
“回神明宫总坛。”
“总坛在哪里?”
那名属下终于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道了声:“宗主?”
“回答,总坛在哪里?”温书突然想到,孙玉心嘴里说的那个神秘至极的总坛。神明宫一共有十八个巢穴,他们上次只到过第十三堂,至于其他的分堂则完全不知道,更别论神明宫总堂了。
“平南郡公府。”那属下虽然奇怪宗主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宗主在神明宫有着绝对的权威,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谁敢过问宗主之事?
温书这次是真正的吃惊了,不,说得上是惊骇。郡公府,神明宫的总坛居然就在温舒住了大半年的郡公府。
“平南郡公府作为神明宫总坛,已经有多久了?”
“半年。”时间也对上了,可笑她一直竟未了解这具身体本尊究竟是何许人。世人眼中无才无德、还出尽洋相丢尽郡公府脸面,最后还堕楼而死的温三小姐,谁能想到她隐藏的身份居然是这神秘组织神明宫的首领?
如果她真的有留意这温三小姐的事,现如今,也不至如此被动。
“我不是你们宗主,回去吧。”
“宗主——”
“回去!”
“是。”和他们说他们也不会相信,还不如直接下命令来得干脆。
“等等!”温书忽然喊住了他们,“你刚才说武当是非之地,是什么意思?”神明宫的人出现在这里。还堂而皇之地要将他们的宗主给带走,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属下奉蝴蝶特使的命令迎接宗主回总坛,其他的属下并不知情。”
蝴蝶特使。温书想到月幽然口中说起的那个强势闯到明月宫,让整个梨花宫不得不为之卖命戴着黄金蝴蝶面具的人。
孙玉心也说过,在神明宫,唯有四大护法长老和特使才有资格佩戴黄金面具,这个蝴蝶特使在宗主不在的时候,有传代她传令。可见这个人在神明宫的地位非同小可。
而且这个人。还清楚地知道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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