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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贵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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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赌什么?金玉楼听到赌局内容后,勾了勾唇。不用猜,这题目肯定是出自温姑娘和汪大小姐,只有女孩子才能想出这种“情意绵绵”的赌局。
不过,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会因为一场赌局就有所改变。
绳子被拉起了,在正中系着个丝帕,谢小迹让两人准备好,点燃了丝帕。火苗燃起,分别向两人窜去。
火苗并不小。太小的火苗对于这些练武之人实在没有什么威胁,但太大了又容易造成事故,这个分寸要把握好。加上旁边还站着个女大夫。有什么紧急情况也不用太过担心。
金玉楼太淡定了,火苗都到了眼前,依然岿然不动。而燕武男,也是毫无所觉。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为了能赌赢这一局,哪怕手被毁掉她也会在所不惜。
温书早就猜到是这种状况,这种小苗苗,这些高手都太不当回事了。幸好,他们早已料到这种情况。温书眼色一动,真正精彩的就要来了。
就在绳索快要燃到两人手上时。“蹭”地一声,小苗苗变成了耀武扬威的火舌。朝他们疯狂地搅动。
这个并不是真正的火,温书一早便在绳索上抹了药粉,造成火苗大盛的假象。两人俱是一惊,幸好两人定力非同一般,手上的动作虽然顿了顿,还是没有将绳索丢掉。
两个人是真的卯上了,火眼看着就袭到了两人手上。细微看的话,金玉楼那边的火苗似乎比燕武男那边更为旺盛。果然女人比较理解女人麽,这算不算是作弊?
金玉楼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手腕微微震动,逼近他的火苗就像是被阻住了去路,停在原处无法动弹。张扬舞爪的火苗,顿时变成了一只温顺的猫儿,雷声大雨点小,竟是完全不能奈金玉楼如何。
再看燕武男,金玉楼都耍上“花招”了,那她也不跟他客气。左手微微一弹,细碎地冰珠朝那簇火苗击了过去。火苗在遇到这些细碎的冰珠后,火势陡然变弱,不足为患。
谢小迹和金钟楼都有些吃惊,大概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燕武男竟有这等武功修为。能以气凝冰,这种功夫可不是随随便便便能学会的。
两人僵持不下,一时难分胜负。汪玲冲温书耸耸肩,似乎早已料到这种结果。温书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没关系没关系,这两人才不会像她们俩想的那般乖乖听话呢,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样的本事,但这种结局两人倒是考虑到了的。
药粉燃尽,绳索的火光也即将熄灭。然而事情到了这里还没结束,只见原先被火苗熏得黑漆漆的绳索,从中炸开,就像有人暗中操纵似的,绳索的两端分别缠上两人,让两人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而绳索上细微的火苗,借助了某种力量,又蹭地冒起,而且有越来越大之势。金玉楼已经决定结束这场赌局,暗中施力,让那簇火苗向燕武男移去。
他要用火逼退她,好让她甘愿认输。
看到金玉楼这么做,底下的几人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事情正按着他们计划好的方向发展,接下来的事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燕武男知道了金玉楼的打算,立刻还击,也在暗暗运力,将那簇火苗逼向金玉楼那端。
而众人只看见一条绳索和一簇火苗,火苗在绳索上不停地跳跃移动,你来我往。每个人都紧张得要死,这不是赌术,而是内功的比拼吧!
燕武男不愧是出千能手,为了赢,她也只得耍些手段了。
金玉楼,对不起了,以后有机会我会补偿你的。
就在燕武男再次施力,将火苗击向金玉楼那端时,携着一股阴柔的掌力向金玉楼送去。
金玉楼冷哼一声,你能瞒过别人,却不能瞒过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无奈两人身形被困,只能定在原地,无法靠着轻功身法躲避。金玉楼手掌一翻,也只得拍了一掌送出去。
金玉楼怒极一掌,拍得是又凶又猛,燕武男一时不察,整个人都被拍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我赌你一定会向我出手,我早就在这等着你了。”蓄势待发,金玉楼内功修为高于燕武男,却一直与她不慌不忙地将火苗移过来送过去,不仅是在刻意收敛自己的力量,让她错估他的实力。也是积蓄力量,等待着致命的一击。
只是,要一个男人没任何因由地向一个女人出手,还这么狠,可不符合金家五公子怜香惜玉、翩翩浊世佳公子的作风。只等燕武男一出手,在她一口真气提起,还没完全收回时陡然还击,打她一个措手不及,燕武男就这样败在了金玉楼之下。
大家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这样一个方向发展,金钟楼虽然料到他五哥不会手下留情,却还是没有想到五哥这次出手会这么重。
五哥的想法,他倒是完全看不透了。
不过,五哥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
而温书和汪玲,则没有想到的是燕武男会暗算金玉楼。她们的想象可是完全跟不上这个故事发展的桥段了,若燕武男真的这么钟情于金玉楼,会对她下这么重的手?
她们原先的用意在于让金玉楼明白燕武男对她的一腔情意,最好是燕武男为了怕伤到金玉楼,自己甩掉绳索。或是为了和金玉楼在一起,哪怕手被烈火灼烧也不会动摇,让他看到她对他的感情坚定不移。
她们承认,她们的想法实在是太俗了,而燕武男表达爱的方式也的确非她们的脑瓜所能想象或是理解的。
而谢小迹,居然还在笑。看着金玉楼,眼睛里有着对未知谜底的洞察与了然。
“第一局,金玉楼胜!”
燕武男被人扶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金玉楼,忽然,燕武男笑了,笑得绝美:“五公子果然好手段,武男真是望尘莫及。”
“好说,燕姑娘也让玉楼大跌眼镜。”这话似乎话里有话,但燕武男一直又把不准,金玉楼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只是燕武男不懂,在场其他人也不懂。或许,除了谢小迹。从那一脸的小坏笑和眉飞色舞的脸就能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发现了某些好玩的事。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谢小迹才会显出超强的好奇心与笑得尤其欠抽的脸。
第一局,是金玉楼胜了。
燕武男败得心服口服,即使被金玉楼重伤,她也不曾有半点的伤心不悦。忍着内伤,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与金玉楼进行下面的两场赌局。其反应直让在场的两位姑娘百思不得其解,不禁开始怀疑,燕武男真的钟情于金玉楼?L
☆、185 别有玄机
185别有玄机
第二回合:神之领域。
这么个拉风的名字,是稍显夸张了些。众人在想赌局的内容时,并没有明确点出这局叫什么名字。
只是在下楼时,谢小迹在她耳边偷偷告诉她:接下来这一局,就叫神之领域,金家五公子的完美领域。
所谓神之领域,就是双方各执五个不同颜色的小球,每个颜色的小球对应同色系的篮子。对赌双方蒙上眼睛,在赌桌两端,凭着感知和对外界的把握,分别将小球击向各个篮子里。
颜色不对、未进篮子判定对方输球,最后篮子里同色系小球多者为胜。
温书自认这个没有任何技巧可循,因为每个小球都是相同重量,除非那人能透过面巾看透小球的颜色。然而,对于古代这些能人来说,再不可思议的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谢小迹当时想出这个题目的时候,就让她等着看,一定会有热闹可以瞧。
越是简单的题目,就越是能看到双方互显神通,这是他特地想到针对这两个人的赌局。
既然谢小迹这么说,那想来是没错的,温书也很想看看,事情会像哪种方向发展。
双方都已准备完毕,清一色的小球分别呈放在篮子里,这些球的颜色是一样的,只在凹槽部分灌上不同颜色的颜料,只凭一眼根本就无法判定这些小球的差别。
在两人的面前,有五个篮子,两人分别掷出五球,由对方判定放在哪个篮子里。公平起见,一人一球,如此循环。
“谁先掷?”谢小迹问。
“让燕姑娘先来好了。”金玉楼很有风度。像这种玩意,谁先掷谁就占了便宜。只是金玉楼并不这么想,谁先谁后。于她并无甚差别。
燕武男也不跟她客气,伸出手。从篮子里摸出一个小球,夹在两指之间。
“小书,你说燕武男会不会耍花样?”汪玲忽然凑到温书的耳边问。
“这……应该不会吧,至少第一球不会。”
“我赌她一定会。”
“为何?”
“你想想,上一局她被金玉楼杀了个措手不及,这一局她一定要扳回一成。和金玉楼客气,那就是自寻死路,要动手脚就得从第一球开始。否则她就半点赢的机会都没了。”
“说得挺有道理。”
“那是。”
一球掷出,并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金玉楼手轻轻一抬,想也不想便将那颗球放到了身前正中间那个篮子。
“没什么不对劲啊~”还是不对劲在内里,她这种不会功夫的外行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不但是燕武男,就连金玉楼,从始至终也没耍别的手段。相比第一局又是风又是雨的,这一场也不知要和煦了多少。底下看的人,看得都快要睡着了。这实在谈不上有多么的精彩。
这两人,虽然都蒙着眼,可各个比有眼睛的人都好使。那些球接到手里。几乎想都不用想,就准确无误地放在了篮子里。
这是小孩子们玩小球对对碰吗?比那个还要简单多了,大家不禁看向谢小迹,很怀疑他出题的水平。
谢小迹依然在笑,忽而转头看向金钟楼。这小胡子有什么事,总是第一个看向金钟楼,汪玲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第二回合结束了,两人扯下眼前的面巾,看向谢小迹。由他判定胜负。
谢小迹让他们看看眼前的篮子,众人赫然发现。前一刻还完好无损的小球,早已不复先前的样子。金玉楼眼前的小球。已经成为了一堆粉末。而燕武男篮子里的小球,凹槽里的颜色全部消失。
这样岂非就无法判定胜负?
燕武男却只是笑了笑,纤细白皙的手在空中握了握,然后在面前的篮子上面微微动了动,温书看到一层五颜六色的光粉飘洒,凹槽空空荡荡的小球又分别染上了与篮子相对应的颜色。
“这一局是燕姑娘赢了!”谢小迹微笑着宣布。
金玉楼保持着标准的笑意,冲燕武男颔首。
“燕姑娘这一手确实高明。”
“这姑娘出手真狠。”汪玲摇着头哀呼,金玉楼和燕武男比起来,的确够意思了不少。人家至少还留给她几个完整的小球,而燕武男直接就是粉末。“不过,这一局是金玉楼故意让燕武男赢的。”汪玲很肯定地补充道。
“故意的?”温书虽然也讶异,金玉楼会这样轻易地输了这一局,燕武男那一手的确很高明,但金玉楼却又不该完全没有后招和看破的样子。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只要金玉楼那家伙愿意,刚才那场赌局他会稳赢。”
“……”
“燕武男想必也看出来了,她这会儿心里可能正疑惑吧。但我想,她一定将其归为金玉楼对她怀有情意。陷在感情里的人,难免会有些自作多情。”
汪玲这话还真狠,温书却是扭过头看着她,她直觉这个丫头猜出了一些重要的事。正如谢小迹一开始便强调的,不要小瞧了汪大小姐的判断,人家这叫小动物的直觉。
第三回合:碧玉盘。
碧玉盘,是高升客栈新推出的一个有趣玩意儿。碧玉盘被刻印出大小相同一百零八格,每个格里都标有着一到一百零八这些数字。碧玉盘的垂直上方,悬挂着一个铜质小锤,小锤连接着一面铜锣。
敲响铜锣,小锤就会晃动,接着被放下,小锤绕着碧玉盘不断晃动。小锤的炳停在哪个格子,就是哪个格子胜。而对赌双方,要在小锤落在碧玉盘三圈之内说出你选定的答案。
这个碧玉盘的原理跟现在赌场玩的赌盘很相似,温书虽没逛过赌场,电视上倒是看过一些。但这个碧玉盘,有那么多格子,只能押定一格,而且要迅速做出判断,想想就有难度。
看这些玩意儿,温书纯粹就是凑凑热闹。她本人是一个赌场小白,幸好身边有个汪大小姐,时不时地对她解释两句。
这一场到最后温书都没怎么看明白,只知道两人在桌旁暗暗较劲,桌上的东西嗡嗡作响,那种战事一触即发地紧张感,蔓延整个大堂。小锤的炳端不断挪动,在76、78两个数字间交替移动。到最后,长桌都报废了,金玉楼却并未让碧玉盘落地,脚尖轻轻一勾再一抬一送,便送了两张凳子过去。
燕武男想要补救已经来不及,炳端停了,指在金玉楼押的78之上。
三局两胜,这场赌局,是金玉楼赢了。
谢小迹一经公布,燕武男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伏在地上不起。
一场赌局赌到这种程度,还真不知让人家说什么好。金玉楼居高临下,俯视着那个昏过去的女人,眼里看不出神色。
…………
燕武男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内。温书正在为她探脉,令她奇怪的是,燕姑娘虽然看起来伤得很重,却没受多少的内伤。先前受的伤势,很快地便平息了。
“温姑娘——”
“燕姑娘,你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燕武男打量着自己的房间,她不是在大堂里和金五公子完成赌局麽。是的,她输了,输得很惨。怪不得金玉楼一直瞧不上她,她也觉得自己好丢脸。
她的那些手段,在金玉楼的面前,就像小孩儿过家家玩的游戏。她不喜欢金玉楼那一眼便看穿她的高傲和冷酷,会让她自惭形秽。她发疯地想给金玉楼好看,想看到他称赞欣赏的目光,只有这样,他们俩那不可逾越的距离才会缩短,金玉楼也才会对她另眼相看。
“燕姑娘你受伤了,需得好好休养。”温书扶着她,让她躺下。
“就你一个人麽,其他人呢?”
“还有我哦。”汪玲从窗户外跳了进来,揉揉惺忪的眼,“你这一觉睡得还真是久,天都黑了。”
“汪大小姐?”
“怎么样,身上还有没有不舒服?有不舒服可得对小书讲,她是大夫,很厉害的。”
面对着汪玲直盯着她的目光,燕武男不自然地低下头,掩饰性地抚着自己的胸口,微微咳了咳。
她总觉得这位汪大小姐的一双眼睛过于敏锐,能够看到别人内心深处。
“我没事,谢谢两位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汪玲摆摆手,整个人又腻到了温书身上,抱着她的胳膊,“小书,她人都醒了,这下子我总可以回去睡觉了吧~”她这一觉可憋了许久,整个人都是蔫蔫的。
温书斜睨着她,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刚才在外面干什么,还不是在睡觉。
“麻烦两位了,我这边没事,你和温姑娘还是回房休息好了。”
“小书,你看燕姑娘都说了。”
“你先回吧,我待会儿再回去,我还得给燕姑娘换副药。”
“小书不回我就不回,我还要保护小书呢。”
“在燕姑娘这里会有什么事,你先回去,顺便和金六哥他们说声,燕姑娘醒来了,我等燕姑娘换完药就回去。”
“你真的可以?”
“可以。”
温书送走了呵欠连天的汪大小姐,靠在墙上睡觉,睡眠质量太差,她得好好补补觉。
而背后,燕武男的眼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L
☆、186 道是无晴却有晴
186道是无晴却有晴
“嘭!”温书头一歪,被打倒在了床上。
前一刻还躺在床上病弱的燕武男,拢了拢身上的黑衣,推开温书,从床上走了下来。
站在屋门背后,观察着屋外的动静。确定没人在附近,才迅速退回房间。她有一双神奇的眼睛,这双眼睛或慵懒、或风情万种、或温顺,也有如此刻锐利如鹰。巡视四方,一瞬间,涌过太多的神采。
将温书提着拎到一旁,又一手掀翻床铺,从床铺底下露出一个暗道。
这个暗道十分隐秘,洞口只有两人大小,燕武男先将温书从洞口放下去,下面有人接应。温书一到那人手上,就被扛着向洞口外跑去。而燕武男,回头看了眼这个房间,终是跳了下去。
燕武男一走,几个人便来到了燕武男的房间。
“果然,人被带走了。”谢小迹笑着看向金玉楼,不愧是高升客栈的老板,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什么时候发现她有问题的,金玉楼?”汪玲点着自己的下巴,她总觉得这个金玉楼精得像个鬼一样,在他们察觉出有问题的时候事情便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这金家的几位公子,各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她一出现在高升客栈,我就知道她别有目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她真的会利用八年前的旧事。
“在她正式入住高升客栈之前,有两个人来事先打探过。还订下了一间上好的客房,正是为她所预订。后来有人向我禀报,高升客栈天字二号房底下似乎有动静,我派人查看,才知道有人在高升客栈下秘密挖了一条通道。”
这自然就引起了金玉楼的警觉。他们的失算在于,金玉楼并不是一位普通的老板,这位高升客栈也并非一间普通的客栈。
那些人挖取暗道的事的确进行得很隐秘。但在这高升客栈中,入住了太多的高手。这其中。不乏有许多金家明月堡的至交。这些人,有些是金家几位公子的好友,有些是他们的长辈。
金玉楼开的这间高升客栈,本来就是为江湖同道和来往旅客歇脚所备,里面一应设施俱全,是江湖人喜爱的绝佳场所。而金玉楼,要管理这样一个地方,不招揽一批高手坐镇、帮忙维持客栈秩序是不可能的。
那些人视高升客栈如无物。在人家地底开道,又如何能逃过这些高手不逊色于千里耳的耳力?
金玉楼发觉此事后,知道此事很不简单。加上五弟近期会经过此地,高升客栈是江湖同道聚集之地,这样的地方消息一向灵通,他也知道了江湖上有人花大价码买温书性命之事。
他当然也知道,谢小迹、六弟还有汪家寨的汪大小姐,目前都在保护着这位温姑娘。这些人在暗中做这样的布置,莫非与六弟和温姑娘他们有关?
当即,他决定将计就计。去信让金钟楼带温书等人在高升客栈下榻,到时候见招拆招,他就近也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这些人在这里没有得逞。在下一个地方难免不会同样做。而且这些人在事先一定早就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了,知道金钟楼很大程度上会选择住到他五哥这里。
一方面,他安排着他们到这里之后的事宜,温姑娘的安全要如何防护。上次文叔的事,金家欠温大夫一个恩情,这事他既然知道了为她尽点力也是应该的。再说,自己这位六弟对那位温姑娘颇为在意,在明月堡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他这个做兄长的怎么能不帮着点自己的兄弟?
另一方面。他派人跟着那两人,想要搞清楚那两人的身份。他派出的两个人。都是轻功高手,善于跟踪。这两人回去后,见的第一个人就是燕武男。
金玉楼对燕武男并没有什么印象,这个名字倒是不陌生,燕然山庄虽然不是什么大门派,在江湖上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这个时候,金玉楼决计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便是八年前昆仑山明心洞前那位救他的姑娘。他还记得那红衣小姑娘当时的样子,暗红的红衣,笔挺地骄傲站姿,微微歪着头,打量着倒在地上的他。
他虽然失去了知觉,却还是隐隐听到这位小姑娘恳求她的爹爹救他。燕天北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就是一个老千,在大多人眼里,比偷鸡摸狗好不了多少。
小姑娘不停拽着她爹爹的胳膊,最后都哭了出来,金玉楼也不知道,这位小姑娘为何这么执着于救他,或许只是因为她还太小,所以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见到别人处在弱者的位置,就理所当然地想要帮助。
金玉楼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听着小姑娘低泣的声线还有她的哀求,他只觉得心疼。暗暗告诉自己,如果能逃过这一劫,他一定会报答她,再不让她哭泣——
属下回来禀报的时候,还并未引起他的察觉。当年他被昆仑的人找到抬上山的时候,伤了许久,才慢慢恢复元气。他曾拜托姑父帮他打听是谁救了他,那对父女到底是什么人。
姑父很快就有了消息,说是一对姓燕的父女,昆仑山山下茶寮的老孙头,曾经招待过这对父女喝茶。老孙头在给他们上茶的时候,和他们聊了几句。在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那姑娘的名字,他听到那小姑娘的爹爹叫她武男。
金玉楼曾经让人找过这对父女,然而他打听到的消息是这对父女已经远走关外,不知踪影。
没有想到,八年后再见会是这样的一番景象。
当八年前的那个小女孩穿着昔日同色的红衣,站在他的面前,问他还记不记得她时,金玉楼的心震撼到了极点。
这些年,虽然他很少再想起这事,但在他的心底,一直记得有这样一位姑娘,记得他曾经在心底做过的那个承诺。
可是,他不能心软,这个女人的到来别有目的,她是来取一个无辜女子性命的,也将是六弟的敌人。
金玉楼不明白,这八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昔日善良得不顾一切也要相救他这个陌生人的小姑娘,会不问因由地取一个陌生人的性命。
金玉楼无法接受,他甚至在想,她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苦衷。
但什么样的苦衷,会让她杀人?什么样的苦衷,会让她摒弃自己的良善与是非观念,残害另一个无辜女子的性命,为此还不惜利用八年前的那段恩情?
金玉楼心中矛盾极了,他对燕武男的冷遇,如冰刀一般凌厉的眼神、高傲而残酷。他多希望能就此逼退她,那样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现在,一切都成定局了,她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
“五哥——”金钟楼有些担心金玉楼,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这位兄长,五哥要真是如他表现得那般无甚在意,那他对燕姑娘就不会如此冷酷了。
“我没事,六弟,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他能做的,也就到这里了。
金钟楼点点头。
“照时间来算,他们已经走出秘道了。”
“猴精就在秘道外守着,人一出来便会立即跟上,不会跟丢的。”谢小迹答道。
“白日在和燕姑娘第二回合的赌局中,五哥特意留给燕姑娘五个完好的球,就是为了迫使她使出絮光粉。”
“使出絮光粉,光粉会在身上留上三天才会彻底消失。这个时间,足够你们顺着她追踪下去了。”
汪玲眼里闪过果然如此的神情,当时他就觉得金玉楼是故意要输那一局的,原来是为了这个。
这个金玉楼,还真是精于谋算。他怎么就料到燕武男会使用絮光粉?又怎么会算好她接下来计划,从而给他们留好退路?
不过想想,也并不难理解。燕武男既然是千王之女,像絮光粉这种必备工具身上一定是不会少的。这絮光粉,不但可以用于作弊,还有许多会功夫的女子将它拿来做暗器防身。譬如遇到色~狼时,撒上一把絮光粉,便为自己赢得了逃跑的时间,顺便还能教训一下那条色~狼。
所以金玉楼猜测着燕武男身上一定有这个,就算没有,他们也会想办法为他制造的。谢小迹想出这个赌局,看来他也是一早便参与其中了。只是在这之前,他一直都看不明白金玉楼与燕武男的关系,也没完全搞清楚这金玉楼对燕武男究竟怀着什么样的态度。
一切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而金玉楼再会掩饰,也终究瞒不过那小胡子的一双钛合金狗眼。
“小书被他们抓去了,眼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当时支持这个提议的是汪玲,这温书真被他们给带走了,她心里又不踏实起来。
“不会。”金钟楼回答得很笃定,与其说是回答汪玲,倒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温姑娘不会有危险,他也不会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谢小迹也笑笑,“放心吧汪大小姐,小魔女还有我们呢。时间差不多了,各位,行动!”L
☆、187 离奇失踪
187离奇失踪
燕武男跳下暗道后,很快便追了上来。
在她的身后,一道黑影闪过,很快便消失在夜色里。
前面两个男人扛着温书,一路穿过山岭,来到平地。燕武男走在最后,一面为他们垫后,一面注意着后面有没有人跟上来。
后面太过平静了,反而引起了燕武男的警觉。
“香主——”前面两人停了下来。
“小心点,情况有异。”燕武男也说不上来,凭着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和对周围环境的察觉,事情有些不寻常。
加上他们的对手可是谢小迹和金钟楼,温书失踪有段时间了,他们不可能没有察觉。从她入住高升客栈时便发现,温书身边一直有高手保护,风长老派出的几拨人马全部都铩羽而归,这次好不容易被她得到这个机会,但这会儿可能已经被他们发觉了。
以那些人的轻功,要赶上他们很容易。现在只有寄希望于他们行走的路线隐秘,他们一时还追不上来。
面前一团烟雾升起,白雾过后,出来一个头戴金斗蓬的人。
“风长老——”三人立即弯腰行礼。
“交代办的事情都办好了?”
“人已经带过来了。”燕武男恭敬回答。
“她就是温书?”那个人扫了一眼其中一个属下的肩上,温书正被她扛在肩上,一路跌跌撞撞,温书虽在昏迷中,可也看得出她这会儿想必很辛苦。
“是,长老。”
树叶晃动,传来沙沙地响声。金斗蓬堂主蓦地回头,夜风吹拂着他斗篷的金帘,一道阴鸷果决的光迸射而出:“笨蛋。你们已经被人跟踪了,居然毫无所觉。”
“这怎么可能?”
“你这是在怀疑本长老的判断?”
“属下不敢。”
“将她交给我。她不能留。”
“可是长老,这位姑娘是宗主指名要的人,留着她还有用。”燕武男不懂,她好不容易才带回温书,为什么风长老要杀了她。
“交给我——”风长老戾气毕露,燕武男再不敢违抗,黑衣属下将温书交到了风长老的手上。
风长老接过温书后,将她夹在腋下。几个起落,离开了树林。他的轻功已入化境,带着一个人行动依然如鬼魅一般,这样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香主,这下怎么办,我们怎么跟宗主交代?”
“照实说。”燕武男望着风长老消失的方向,心里猜测着风长老说那话的用意,风长老是真的要杀了温书,还是为了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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