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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贵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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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姐姐尽会笑话人,像我这半吊子,哪能考科举。”李承嗣很明白自己,他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看书也是,博而不精,什么都看一点,什么也都会一点,但要说到精通,却什么都没有。
    “你也知道自己是半吊子?你很聪明,只要多认真点就可以了。实在没兴趣,就别逼自己,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多点学问,也是好的。”
    “温姐姐真的这么想?”李承嗣很兴奋,这还是第一个人对他说,可以不必强迫自己去做没兴趣的事。也愿意承认,像他这样东看看、西看看,也能长学问。
    就说他是很聪明的,上次奚瑶布的什么霹雳雷火阵,可不是只有小胡子懂,他自己也看出了一些名堂好不好?再给他一点时间,他未必就破不了。
    “当然是真的,好了,先去后面洗脸吃饭,然后看书,前面的事就交给我和成叔,没什么大事就不要出来好了。”
    今天来了这么多江湖人,鱼龙混杂,还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今天有没有什么行动。让阿嗣到后面呆着,也是为了他好,这小子别稀里糊涂地撞到别人枪口上,后悔都来不及。
    “不要,今天铺里来这么多人,一定很忙,我要留在前面帮温姐姐的忙。”
    “人手足够,你就不要搀和了。”
    “唔~~”李承嗣摇头,“有这么多江湖人在,单是交给他们又怎么行呢。我在前面,有什么事的话可以保护温姐姐!”小家伙勇敢地拍拍胸口,就好像在说一切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好了!
    “保护我,到最后到底是谁保护谁啊~”对于这一点温书很怀疑,不过小家伙的心意,她也不好拒绝。这种局面,可能不只一天,以后都是啊,阿嗣早点适应也好。
    温书真觉得自己成了老妈子,居然会担心这些事,这些真的不是他妈妈该操心的问题吗?
    话说完,温书拎着壶茶去了后院,这里有个独僻的隔间,是给她看病所用。许多病人都知道,已经熟门熟路了。
    温书刚坐下,面前做好了她今日的第一位病人。
    这病人大约四十来岁,长相粗犷,说起话来憨憨的,声音很洪亮。裤腿高高卷起,上面沾满了泥巴,看起来应该是个实诚的庄稼人。他伸出手,给温书把脉的时候,温书清楚地看到她的手掌有一圈厚厚的茧。
    嗯,看情况,面前这人应该是个练家子呢。
    …………L

  ☆、136 尿血症

136尿血症
    “怎么称呼?”温书一边给他把着脉,一边问。
    “我姓梁,在家中排行老大,人家都叫我梁大。”那粗犷汉子舔着笑答道。
    “哦,梁大哥,最近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温书看起来极有耐心,询问起来也不疾不徐,态度亲切得就像是亲切地邻家大姐姐。
    不过,温书可不敢当面前这人的大姐姐,他这一把年纪,自己还敢当姐,会折寿的。
    “咳咳~~”那人捏了捏嗓子,“没什么大毛病,就嗓子疼。”他声音本来就粗,这么一捏,听起来就更加怪异了。
    温书笑了笑,“嗓子疼啊,张开嘴给我看看~”那人听话地张开嘴,温书拿出一只棉签,伸到他的嘴中,查看了一下他的舌头和喉咙。
    “嗓子倒没什么大问题,一会儿开点治咳嗽的药给你吃吃就好了。”温书拿出棉签,“可以了,嘴巴闭上吧~”
    那人连忙把嘴巴闭上,他特别听话,温书说一句,他就照做一句。细心的人,会发现这人一直处在高度的警觉与紧张之中。
    温书刷刷地写了药方,交予她。那人坐了一会儿,问道:“那么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温书盯着他看了一眼,盯得那人有些毛毛的,却也没有乱动。
    “伸出手,我再给你看看——”
    那人于是又伸出手,只是伸手的时候有些畏畏缩缩的,唯恐温书对他的手做什么不利的事。
    温书倒不是存心整他,第一次给他把脉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一些异样。
    “喝酒吗?”
    “……喝一点。”那人显然没料到温书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答道。
    “娶媳妇儿了吗?”
    “……娶了。不过早年婆娘死了,就剩我光棍一条。”那人是越发摸不着头脑,该不会这温大夫瞧上他了?可这也不可能啊。人家姑娘长的那么漂亮,又有本事。怎么会看上他?也许,这姑娘就喜欢他这种老实的调调,那人在心里笑得猥~琐,面上却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经过这一出,那人胆子大起来,紧张也好了不少。他打从心底开始看轻温书,因为某些男人莫须有的龌~龊想法。
    “哦?那最近生活如何,还舒心吗?”
    “舒心个啥。又没银子又没媳妇儿,日子也就那样,哎!这家里始终还是得有个女人啊~”说着,不怀好意地瞅了温书一眼。那暧~昧而又龌~龊的眼神,哪有半点刚进来时憨厚的样子。
    温书心中想吐,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就好像完全不明白他的那些赤~果果的暗示和眼神猥~亵。
    “媳妇儿走了,那身边有没有其她的女人,或者什么相好?”这个问题怎么听怎么怪异了,当然。这种问题也不是一个正当姑娘家能问得出来的。温书却是毫无所绝,在治病的时候,会有更多难以启齿的病。尽管生活中温书是个很害羞的人。一旦工作起来那完全是另外一番样子。她是真正能将生活和工作分开来的人,看起来矛盾重重,在她身上却又意外的和谐。
    “像我这种没钱又没势的,人又老了,哪来什么相好。隔壁的陈寡妇对我倒是有些意思,不过她太老了,又总是盯着我挣的那几个铜子儿,我可不能就这么随她的意。”
    那人扯淡是越发地游刃有余了,他已经完全放松。一张油嘴滑舌的嘴,吐出的话粗俗不堪。他自个儿却觉得很有魅力。他相信,这样的他。小姑娘可能会被他迷倒。
    温书轻不可察地皱皱眉头,很不解地摇摇头,“那可就怪了~不该啊,如果真像你说的,又怎么会得这种病,还真是怪!”
    “病?什么病?”那人一怔,从自己营造的飘飘欲飞的气氛中醒来,忙问道。
    “你难道都没注意,你自己尿血吗?”要不是温书很有修养,又谨守一个高尚医生的节操,她还真想冲他翻个大白眼。
    男人,是很难不会注意到自己有这种病吧?一般得这种病的人,自己不是很苦恼、很捉急的吗?
    尤其是他的这种,应该是一个头两个大才是。这也不排除许多男人爱面子,不好意思开口跟大夫言明是了。
    尿血俩字一出,那人脸色立刻就哗啦啦地僵掉了,一瞬间变了几变,有吃惊,有尴尬,还有一丝丝的恼怒。先前对温书的轻视,倒是消逝无踪,再也不敢小瞧他了。
    这等隐秘的事,她看似随意地给他把了把脉,和她拉了两句家常,就轻而易举并且十分笃定地知道他有这种隐疾。
    她这神医之名,还真不是混假的。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接下来他会发现他这老实人到底有多不老实。他自以为可以迷惑小姑娘的话,在温书听来却是句句眼眨都不眨一下的谎话。他答得越多,自己便越丢脸。
    温书倒没心思看他笑话,尽管许多人都有看别人笑话的怪癖,但温书实在是太忙了,从小便是。她什么时间都有,就是没有时间看别人笑话。她唯一的感慨便是,面前这人很不诚实,是个十分不合作的病人。
    身份:可疑。
    来意:可疑。
    其人:有缺陷。
    “嗯?怎么不说话,有还是没有?”温书依然还是一副极有耐心的口吻,面对这样一个细心又耐心的好大夫,很少有病人不会说出自己的隐衷。
    “温大夫果真高明,我……的确是有这个症状。”他还没忘记自己此行的任务,不过如果能趁这个机会,将自己困扰已久的问题给解决掉,那也是好事一桩。料想主子也不会说什么,他并没有耽误正事。
    “有啊,看来我刚才并没有看错。”温书翻了翻面前的纸张,并没有看他,突然手上的动作一顿,桌子咚地一响,温书抬头盯着他。这一盯,实在是太突然、太迅疾,那人完全没有准备,被她给吓了一跳。
    “下次看大夫时,老实说出自己的情况。藏着掖着,只会害了自己。”
    “我没不老实。”那人一慌,以为自己被她看破了,连忙否认。
    还不承认,这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诶。怕她看破?抱歉,他打从一进来她就已经看破他了。她现在并没兴趣玩拆穿他的把戏,身为一个大夫,没法眼看着别人身上有病却置之不理,尽管这人的一张嘴很欠修理。
    “那我不妨告诉你,你的尿血症是房~事过度导致内脏损伤而引起的,你太不知道节制了,在这样下去,你人可能此后就会废了~”
    有尿血症,却不知道救治,又一再伤身,小事也变成大事了。更何况,这还不是小事,尿血单就是痛就有够受的,每次小便时更是难以忍受的煎熬,从对面那人灰暗的脸色来看,也知道是一桩可怕的经历了。
    说谎被人当面拆穿,那人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了。他还不能恼羞成怒,因为对方并没说什么逾越的话,她做的也是一个大夫应当做的。
    最重要的是,他还等着她给他治病,哪有病人在这个时候痛扁大夫的。温书无意中露这一手,让梁大见识到她的厉害,也不敢在轻觑她了。况且,连主子都折在她手里,她又岂是好惹的,自己还是规矩一些,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了。
    “温大夫教训得是,我这嘴还真不老实,该打!”说着,举起巴掌,对着自己的嘴巴就这么左右来了两下。
    温书皱眉,这都是哪里学到的,对她个大夫,不用自己赏自己嘴巴吧?当这儿是皇宫啊,一句话不对就得自我掌嘴?
    这个小小的举动,就更加暴露了他的真实身份。瞧他做这个动作那种习惯、呼之即来的样子,一看就是颇有心得,时不时就赏自己几个嘴巴了。
    “好了好了,下次看到大夫时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就照直说,是为了自己好。大夫碰到的病多了去了,不管你得的是什么病,都不会笑话你的。”尿血也不真的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病症,不少男人可能都有这个毛病,早点发现,早点治疗,也不是什么大病。这样三拖四不拖的,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是是,温大夫说得是。”那人连连点头,“那温大夫可有法子治这个病?”
    “若治尿血,当取牡蛎、车前子、桂心、黄芩(qin)。以上四味治择捣筛后制成散药,每次用温开水送服方寸匕,逐渐加至二匕,每日服三次。”
    温书说完,又拿出另外一张纸张,“治小便下血的处方:生地黄八两,柏叶一把,黄芩、阿胶各二两。以上四味药分别切细,加八升水来熬取三升,去掉药渣加入阿胶,分三次服用。拿着这个到前面抓药,按照药方上面的法子服用,不出七天,状况会有所好转。”
    梁大规规矩矩接过药方,如获至宝一般,兴奋地看着。
    “但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有些事我得嘱咐你一下。鉴于你目前的身体状况,这三个月,禁房~事~”
    …………L

  ☆、137 妇人方:求子

137妇人方:求子
    “噗——呵呵呵呵——”温书刚送走自己的第一位病人,便听到房顶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
    谢小迹斜卧在屋顶,一手抱着小酒壶,一手撑着脑袋,两撇小胡子随笑声跳动,看起来惬意无比。
    温书往他的方向丢了一眼,这个小胡子,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温书也没有理他,他爱坐那儿就坐那儿,这会儿正忙着呢。手里有酒,肯定不想着喝茶了,也懒得她给他倒茶。
    也许是谢小迹不羁的性子,温书待他随意许多,在这方面,还真不跟他客气。当然,如果温书每次见到谢小迹,都跟他那么客气,这小胡子或许就不喜欢到她这儿来串门了。
    谢小迹一个飞身而下,想要过来和温书说些什么,第二位病人已经进来了。
    温书看他,谢小迹道了个“您请”,怎么说都还是正事要紧。
    谢小迹一个旋身,又回到了原先躺着的地方,吹吹风,喝喝酒,岂非美事一件?这个位置,温书和病人都看不到他,他也不会影响病人看病。
    温书见他这次过来,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当下也没介意。让病人坐下,开始询问她的状况。
    来者是位女病人,妇人装扮,一件碎花罗裙,头挽蓝色头巾,应该不到三十岁。面貌姣好,眼底下一圈青影,形容有些憔悴。
    也是,前来药铺看大夫的,有几人脸色好的。但不同的面色,却能看出不同的东西来。譬如这位妇人,温书在她坐下后,便发现她面容迫切。却又有些忐忑,看着她已有许久,仍然没听她说明来意。
    再观她面色。病人两眼角都泛黄,应是疾病刚刚痊愈之象。
    病人坐下后。一不说话,二不伸手让大夫替她把脉。每次看温书一眼,又飞快地收回去。等过会儿,又鼓起信心朝她看过来。
    温书愣了,这是咋回事来着?但身为大夫,这种事实在是太多了,病人忐忑的心情也能理解。
    于是,便耐着性子道:“这位大嫂。既然来了,有什么困难或者不舒服的就尽管跟我说,但凡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尽力。”
    “我……我……我想要个孩子!”妇人鼓起勇气,将自己内心最渴盼的事说了出来。她的语气热切而又激动,显然这事,已经让她苦恼了许久。
    “啊?”
    妇人说完,便开始抽抽搭搭起来。叙述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以及成亲多年来不曾给夫家添上子嗣。
    妇人张陈氏,与丈夫从小青梅竹马。及笄之年,与丈夫成了亲。婚后夫妻俩如胶似漆,感情浓厚。公公婆婆对儿媳妇儿也很好。当作亲生女儿一般看待。张陈氏真的觉得好幸福,并且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能跟丈夫幸福下去。
    可慢慢的,就觉得不对。夫妻俩成亲后,一直就想要个孩子。可三四年过去了,张陈氏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一开始的时候,夫妻俩还可以以夫妻俩都年轻,生孩子的事慢慢来,不急。
    眼看着这么多年没动静,每个人都开始急躁起来。婆婆到处去找生子秘方。张陈氏每天大碗大碗的喝补药,肚子依然不见动静。
    又过了几年。眼看着夫妻年龄越来越大,公公婆婆日益老迈。每天最想的事便是抱孙子。两个老人疼媳妇儿,丈夫疼妻子,哪怕心里再急,也不忍对她苛责。然越是如此,张陈氏就越是痛苦。
    送子观音几乎天天拜,每隔几天就会到庙里去上香,附上香油钱,还求教了会生孩子的妇人生孩子的秘诀,反正能想的办法都想遍了,张家始终都没有子嗣。
    如今张陈氏已经快到三十岁,再这样下去,就算能生,生孩子的风险也会大上不少。况且两个老人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婆婆便给儿子动了纳妾的念头。
    张陈氏当然不答应,她和贵生哥从小就认识,彼此喜欢,这么多年了,他们夫妻俩都深深喜欢着彼此。贵生哥是她一个人的,她不想贵生哥娶别人。可是,是她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是她让贵生哥和公公婆婆失望,她哪好意思开口说不让贵生哥纳妾?
    一方面心急生子的事,一方面又忧烦贵生哥即将纳妾,让张陈氏在心力交瘁之下大病了一场。卧床十多天,才好一点儿。
    贵生哥是爱着她的,尤其是在她病的时候,更是一再向她保证。哪怕他不要孩子,也不会去纳什么妾,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让她尽管放宽心,别再伤着自己的身子。
    公公婆婆也被她这一病给吓到了,平时就心疼她,眼看孩子病成这样,两老再也不愿开这个口了。
    之后,在张家再也听不到生孩子这三个字眼,每个人都哄着她,小心伺候着她,别让她再劳心。贵生哥是不用纳妾了,张陈氏却高兴不起来。她常常看到婆婆对着别人家的小孙子发呆,有时还偷偷抹泪,长吁短叹。可对着她这个儿媳妇儿,又不提这些。
    张陈氏难受极了,觉得自己真是哥不懂事不孝顺的儿媳妇儿。自己的喜乐,哪有张家传宗接代重要,于是她终于忍不住,就对贵生说:“贵生哥,你还是纳房妾吧,让她给你生个孩子。”
    贵生哥平时都疼着她、宠着她,从不对她说过半句重话。可这次,听了她的话后,却大发脾气,一连两天都不肯理她。而她心中也满满不是滋味,哭诉道:“你以为我愿意让你纳妾啊,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我能怎么办?张家要是在你一代断了香火,那我就是张家的罪人,我怎么对得起你还有公公婆婆?”
    于是,夫妻俩人开始了成亲十多年后的第一次冷战。终于还是张贵生先扛不住,舍不得看媳妇儿独自坐在那儿难过,这两天,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
    张贵生都先低头了,而且他的出发点也是因为爱自己,张陈氏无法怪责他什么。再加上张贵生从小就哄张陈氏,这么多年了,可是积累了非常丰富的哄妻经验。最后,张陈氏不但和张贵生和好如初,并且答应他不再提纳妾之事。
    只是,张贵生满腔情意,张陈氏表面眉飞色舞,内心却是痛苦不堪。张家越是对她情意满满,她越是不能只考虑到自己。
    就在她想着不动声色地为张贵生找个女人,然后再慢慢劝张贵生纳妾的时候,临阳城突然冒出个女大夫。医术神奇,众所皆知。听说有不少离奇古怪的病都被她治愈,现今为止,凡到百草药铺看诊的,还很少有人会失望而归。
    张陈氏听说了这件事,心中暗暗升起一抹希望。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还是想给自己,也给贵生哥一个机会。她去看最后一次,如果这个大夫还是没办法让她怀上孩子,那时候她再劝贵生哥纳妾。
    张陈氏来了,一大早就来到百草药铺,安心地坐在角落里等候。来看温大夫的事她并没有告知家里,因为不想让他们失望,所以她决定一个人来。
    她和贵生哥以后的命运会如何,就取决于这一次了。
    温书听张陈氏说了自己的经历,还有对她的期望,心中也是感慨。生子这种事,若不是身体方面的原因,许多时候大夫本身也没办法。
    毕竟大夫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替别人生孩子。
    当然,女子多年不孕肯定是有原因的,找不出原因的在少数。温书知道,对这个年代的女人而言,孩子有多么的重要。
    也幸亏张家二老待张陈氏视如己出,张贵生与张陈氏一往情深,若是其他人家,恐怕张陈氏的悲哀还不止于此了。
    “女子多年不孕,归其原因,可概括为两大类。其一是先天性生理缺陷;二为后天性病理变化。二者均可能造成女性生殖~器官本身的器质性~病变或内分泌功能障碍而不孕。你能否生子,要看你身体状况。若是身体某些方面的问题,经过后天调理或医治,可能会改变不能生子的局面。待会儿我要给你做个详细的身体检查,检查内容可能你之前从未经历过,你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一听温书说有可能医治,张陈氏心里已是一喜。只要有机会,无论什么事她都愿意做、什么样的苦她都愿意受。做个检查又算得了什么,她完全没有问题。
    “嗯,下次你要是再来检查身体,可以和你的丈夫一起来。”
    “我不想给贵生哥知道,我又来看大夫的事。”
    “这个我能理解,不过若是你自己的身体没问题,那问题可能出现在你丈夫身上。女子不孕的原因,有一部分是男子本身的问题,这个可能要占四成。原因不明的,也占上个一成。所以不能生子,未必就是你自己的错,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总把原因归结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变成一个罪人。况且,有什么问题,要夫妻一起面对,一起解决,不是吗?”L

  ☆、138 问诊(2)

138问诊(2)
    张陈氏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论调,不禁有些发怔。
    女子不能生,将会受尽白眼和冷遇。不管真实的原因是什么,都是女子的错,所有的一切都得女子承受。
    而现在却有人告诉她,女人不能生,有一部分可能是男人的过错,让张陈氏长期以来沉甸甸的包袱一下子缓解了不少。
    不管他们夫妻俩到底是谁的身体出了问题,都是他们夫妻俩共同的问题。但温书的话,却让她懂得有事发生的时候,不要一昧埋怨自己。而是找出原因,最后夫妻一起去克服。
    “既然你都来了,我先给你做个检查。先到屋里坐一下,我过会儿就来。”现代不孕检查,包括排卵障碍检查,女性不排卵就无法受孕。生殖系统炎症以及性~病检查。输卵管是否堵塞,影响受精卵通过。又如免疫性不孕,过度肥胖以及习惯性流产引起的不孕等等诸多方面的检查。
    在古代,没有现代那么先进的医疗设备,不过中医也自有中医的检查办法。
    古人讲求望闻问切,病人病情的确定多是通过这四个步骤予以判断和确定。然而在某些身体检查方面,单是这四个,还有些不足。譬如像眼下这个情况,想要弄清楚张陈氏的身体真实状况,温书还得请几位好朋友帮忙。
    温书来到前面,前面排队治病的人很多,有些人已经等得不耐烦起来。于是,温书喊来成叔,让他帮忙准备她所需的几样物事,而她就站在前厅,给一些案情简单、很容易就解决的人看起诊来。而病情复杂的。因为准备还需要时间,可以先到旁边坐上一会儿,或者今日确系来不及的。就让他们下午再过来,也省得他们在此等候。
    人群中看到温书前来。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大家开始涌动,往温书的方向涌来。成叔和几个药童让大家稍安勿躁,按照顺序来。
    张陈氏的病有些棘手,交给别人还不行,必须她亲自看。至于其他一些,没什么大毛病的,则可以让药铺其他人接手。
    药铺的病人实在太多。温书就算分成四个,也未必能看得过来。看来,她应该跟成叔还有阿嗣商量,是时候该请两个人进来了。药童和大夫,药铺都缺。
    成叔给温书搬来一张凳子,温书就在前面给大家看诊。
    其看病之快,断症之准,让人目瞪口呆。大家这会儿才见识到何谓女神医真正的实力,的确非一般大夫可比。
    “小儿时寒时热,啼呼腹痛。用生地黄汤。”温书刚说完,就有一小药童带着孩子母亲前往药柜抓药。
    下一个。
    “新生无疾病的小儿,切记不要用针灸来预防。如果用针灸,小儿必忍痛,一定会惊动小儿的五脉,因而容易生成痫病。小家伙的症状,用不了针灸,取大黄,人参,细辛,干姜。当归,甘皮各三铢。以上六味切细,加水一升煮取药汁四合。进服如枣子大小,一日三次。”
    温书说完,已经有另外一个人领着病人走远,一边走一边对妇人嘱咐一些注意事项。
    “治眼迷蒙不明,补肝,用瓜子散方。冬瓜子,青葙子,茺蔚子,枸杞子,牡荆子,蒺藜子,菟丝子,芜菁子,决明子,地肤子,柏子仁各二两,牡桂二两,菠仁一合。细辛半两,蘡薁(音同‘英’‘玉’)根2两,车前子1两。以上十六味,捣,筛后制成散药,在饭后,每次皆以酒送服方寸匕,每日二次。”(方寸匕:古代量取药末的器具。)
    温书在药铺呆了也有段时间了,毛笔字虽然还是不怎么好看,但书写速度却是快了不少。嘴上说完,方子就堪堪写完毕,将方子交给药童,很快又到了另一位病人。
    顷刻间,已经有十几位病人被温书看过,但见她先观一观面色,身体有何异样,然后纤手一搭,静静给病人把会儿脉。间或问病人两句,许多病症也就不言而喻了。而病一出,药方立马便开出,没有半点间歇和停留,其熟能生巧地程度让人咂舌。
    成叔过来,告诉她她让他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温书向前面的人道声抱歉,人又回到后院,为张陈氏检查。
    张陈氏躺在里屋的一张硬板床上,床下放了床草席,一床被子,面上有床薄被,整齐地叠在一起。床不大,却很干净,有着阳光的芳香。
    温书将一包东西拿了过来,放在桌上,瓶瓶罐罐,零零碎碎。还有许多东西,张陈氏叫不出名字。不但叫不出名字,连听都没有听过。外面的门已经被关上,门闩也被插好,没有温书的吩咐,不会有人来打扰。
    不孕检查,是一件很私密的检查,与现代的检查方法虽然有不小的差距,但检查的原理相同。只不过,每个时代,所用的方法不同。在这里,温书也只得使用一些笨的法子。
    门关上后,温书又移来一扇屏风。屏风背后,张陈氏褪下衣衫。人影晃动,温书进了又出,出了又进,不时端出一点东西,不时又送一些器具进去。
    等那扇门被打开,温书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张陈氏的检查才算是结束了。而此时,已经日过中天,午饭的时间都过了。
    温书没来得及吃饭,而是忙着安抚张陈氏的情绪,给她信心与鼓励。让张陈氏先回去,明日带她的丈夫一起过来,她有事情要说。
    检查一结束,张陈氏就曾问及她的身体状况。温书并没有隐瞒,告诉她不孕的真正原因,很有可能是子~宫虚寒,胞门闭塞。
    再加上她求子心切,精神过度紧张,造成内分泌紊乱。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就算再过十年,依然不会有孕。
    张陈氏心灰意冷,温书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宽心。不孕确实棘手,需要长期征战,慢慢调理。但她不必灰心,她既然知道问题症结所在,就有解决的办法。
    张陈氏惊喜得不能自已,原先看温书,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哪里治得了这种病。这些年,他们夫妻也不知道看过多少大夫,问过多少有经验的人了,始终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是她,弄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检查的时候确实紧张,人又羞得恨不得躲地洞去。而那个小姑娘,比她要小上十来岁,做这种检查眉头都不皱一下。有条不紊,一步步地在屏风外教她要如何做,然后她专心地在外面捣鼓着一堆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她每次抬起头,都意味着一个决定的做出。
    当那扇屏风被撤去,她的一切身体状况已尽掌于她手。
    现在已确定张陈氏的身体确实出了一些状况,需要治疗,需要调理。之所以让她丈夫过来,一个是确定她丈夫张贵生的身体有没有问题,另一个是因为妻子在治病,需要得到丈夫的支持。
    至于告不告诉张家二老,这得看张陈氏的意思,就不是温书该过问的了。她虽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有把握调理好她的身子,但能不能怀孕的事,终究还是要看他们自己,这个温书可不敢打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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