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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贵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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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能这么说麽,六表兄我自是佩服得紧,剑神我也很服气。这两个不矛盾啊。再说我也很佩服温姐姐啊,温姐姐医术那么厉害,我就是再学三十年也未必赶得上。”
温书拍拍他的脑勺,原谅你了,小子,就别在那里不好意思了。
“父亲生辰。西门兄竟能差人远道而来,确是我明月堡之荣幸。”飘雪山庄的主人,如冰雪一般寒冷,又最不喜这套繁文缛节,金钟楼虽然与西门若寒因着谢小迹的关系有几面之缘。却算不上相熟。这次西门若寒能派人前来送上贺礼,的确让金钟楼有些意外。
谢小迹摸着小胡子,笑得分外惬意。
西门若寒外表虽然令人难以接近,却极重朋友。金家六子如玉公子,风度翩翩却不输江湖豪杰,一身工夫更是不可小觑。西门若寒敬服强者,愿将强者引为知己。加上他虽然手中持剑,生活中却是如贵公子一般,生性高雅。而金钟楼,是真正高洁之人,这样的人,理应是他西门若寒的朋友。
“爹,孩儿祝爹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金钟楼今日一袭淡黄锦袍,头系同色系的发带,举止投足间有着说不出的儒雅。
金老爷子冲儿子满意地点点头,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楼儿,你龙伯伯、张伯伯还有秋伯伯几位来了,刚才还问及你,你去打个招呼,不要失了礼数。”
“是,爹。”金钟楼转过身来,对谢小迹和李承嗣道:“谢小迹,阿嗣,帮我招呼温姑娘,我去去就来。”
“温姐姐有我照顾,六表兄你放心吧,至于小胡子,你还是别指望他了。”没看见进来这么点时间,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暗地里送了多少秋波给他。
金钟楼颔首去了,温书笑着转过身,对正和一个姑娘眉目传情的谢小迹道:“行了,谢小迹你就别在这杵着了,去和那位姑娘打个招呼吧。”没看见那姑娘眼神越发地不对了,一会儿投给谢小迹一个温柔如水的眼神,一会儿又甩给她一把眼刀,让她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她可真冤哪她,向老天发誓,她和谢小迹可没半点关系,不能白背这个黑锅。
“那怎么行,金钟楼既然把你交给我了,我就应该好好照顾你。”
这什么口气?温书傻眼,“去吧,这儿还有阿嗣呢。”
谢小迹一想也是,又看对面那姑娘,可是一个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姑娘?嗯,虽然性格刁蛮了些,但还是挺可爱的。谢小迹对那姑娘的印象还挺深,长得很漂亮,尤其是那一双机灵的大眼睛,就像会说话似的,看你一眼仿佛就能将整个魂都给勾走了。
谢小迹对那姑娘挤挤眼,那姑娘顿时羞怯地低下头。鼓起勇气抬头又睇了谢小迹一眼,看到谢小迹还在兴味盎然地盯着她,羞得跺跺脚,背过身去,再也不敢看他了。
李承嗣和温书看得是目瞪口呆,尤其是温书,早知道这小鸡魅力不小,对女孩子很有一手。可是她从来不知道,就这样嗯嗯两下就看对眼了啊,这家伙,太赞了!
谢小迹被那姑娘娇怯的表情撩拨得春风荡~漾,嘴唇上那两撇小胡子越加风~流多姿了。正打算过去,身后传来阿嗣的阻扰声。
“不许过去——”
“小祖宗你又有什么事啊?”谢小迹今日被李承嗣给弄怕了,这小家伙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坏了,硬是喜欢跟他过不去。美人正在那边等待,身为一个怜香惜玉的好男人,怎么可以让一个姑娘家久等。
“你这样把温姐姐当成什么了?”
“怎么又来了?”还有完没完,温书快哭了,这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吧,她到底做什么了,这小子偏要把她和谢小迹凑成堆?
“温姐姐,你就算再喜欢小胡子,也不能这么放纵他。他怎么可以当着你的面,就和别的姑娘眉目传情呢,他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我不允许小胡子这么欺负温姐姐~~”
“等等……阿嗣,你……”温书看了看周围,她想说,阿嗣,你的嗓门貌似太大了,大家都看过来了。不对,这个不是重点啊,重点是谁说她喜欢小胡子?小胡子又跟她有什么关系?!
阿嗣这一嚷嚷,不但与谢小迹送秋波送得正热乎的那位姑娘看过来了,就连旁边不少正为金老爷贺寿的客人也都看过来了。
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效应?怪只怪,小胡子这三个字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谢小迹这个人就代表着所谓的焦点与超高人气。本来谢小迹往这一战,就已经有不少人眼瞅着这边了,哪怕在和身边人说话,也难免往这个方向丢上个几眼。
这下子听到谢小迹的猛料,大家一时还不炸开了锅。
温书深觉这下子坏了,她错估了阿嗣这小子的破坏程度和脑子的一根筋程度。这孩子,看着挺聪明,怎么认死理啊,都说不是了,他还在那瞎嚷嚷。温书很想把那小子一掌劈晕,然后丢进垃圾堆里,让他再不敢随便嚷嚷。然后再给他蒸几天药浴,让他那小笨脑子变灵光一点。
这孩子,太令人捉急了~
“贤侄,没想到你和温大夫……好事,好事。温大夫是个好姑娘,贤侄莫要辜负了人家温大夫的一片心意。”
老爷子你来凑什么热闹,你看你说得,这不更加说不清了麽~
“谢小迹这个浪子,如今也终于要安定下来了,那这天底下有多少姑娘得伤心欲绝啊~”
“我看谢小迹娶妻是好事,少了这个祸害,我们的春天就到了,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啊——”
谢小迹到现在都没弄清楚,他和温书咋就成一对了。面对江湖同道一个接一个的恭喜,谢小迹除了傻笑,似乎没其他动作。
温书叹气,谢小迹啊谢小迹,我真是高看你了,笑得像个傻萝卜,平时不是挺厉害的麽,这会儿干啥去了?
每个人似乎都很高兴,除了对谢小迹心仪的那几位姑娘。
不,或许还有一个人。
…………
☆、112 一触即发
112 一触即发
金钟楼问候了几位伯父,又与他们说了自己近日所得,便向温书和李承嗣的方向走来。
他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声音,阿嗣还是那般有活力,温姑娘依然那般纵容着他。听他们的话,似乎是在打趣谢小迹。
虽然有些不厚道,看到谢小迹吃瘪,金钟楼还是会心一笑。如果谢兄牺牲一点儿,能让阿嗣和温姑娘开心的话,那样似乎也不错。
金钟楼忽然觉得心情很好,扬着嘴角,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而去。
然而,还没走两步,金钟楼的脚步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金钟楼目不能视,耳力却是出奇的灵敏。哪怕那时厅内人声鼎沸,哪怕他们之间还隔着不少的人群,阿嗣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全都入了金钟楼的耳里。
谢小迹和温姑娘,怎么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客人在经过他的时候,轻轻唤了他一声:“六公子?”
金钟楼又重新拾起了笑容,与那人拱手作揖,然后绕了一点路,去拜见了几位刚到的长辈。等到开饭的时候,被阿嗣喊着,与他们坐到了一处。
温书坐在一边,金钟楼坐在另一边,两人中间夹了个李承嗣。李承嗣本想将谢小迹也一块拉过来了,谢小迹溜得比谁都快,现今的情况,他已经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哪里还肯与温书坐同一桌?
当然了,谢小迹可不是这么怕事的人,他不过是怕麻烦。阿嗣刚才闹出那一出后,已经有几位姑娘一边瞪他一边偷偷抹泪了,看得他心疼死了,此时不去安慰安慰,他谢小迹还是男人吗?
本来阿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和谢小迹是一对,温书也该气恼的。只是。每次看到谢小迹和那群小美人,温书总感到一种特别的喜感,那些怜香惜玉和柔情安慰让温书总忍不住笑得打跌,或在暗里笑得肚子都痛。哪里还有那个心思怪罪他或是恼烦这些。
她和谢小迹,一看就是不可能麽,两人八竿子打不着,大家看得久了自然就知道他们俩之间没什么了。况且像这种事,本来就是越描越黑,温书也从来没有当真,就随他去了。
吃饭的时候,身为主人家的金钟楼,照例是要给客人进酒的。
酒是上好的汾酒,杯子是临阳城钧窑出土的白瓷杯。这种酒杯,放到外面每一只都是价值不菲。看到桌上的器具摆设,还有一干吃喝用度,让人不禁感叹,大杨第一首富。果然名副其实。
金家虽然富甲天下,却少见铜臭,更多的是世家的书香。武林世家的大气磅薄、古秀隽永,为这个家族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使得金家每个人身上都透着那股难言的韵味。
别看金钟楼一儒雅少年,酒量却是不错。一一敬过,脸上不露半分醉意。只是金钟楼喝酒。习惯了细品,像这般牛饮,回数却是不多的。也对,像在这种场合,待他慢慢细品,不仅怠慢了客人。反而被人笑话了。
温书今日却没有喝酒的兴头,她刚想说不胜酒力,就有其他桌子的人抗议。温书上次来明月堡,可是一副好酒量,这次突然说不胜酒力。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没办法,举起酒杯和金钟楼喝了一杯,便放下酒杯。金钟楼也不勉强她,让她多吃菜,不用客气。
饭吃到正中,几位蒙面的少女舞姿翩翩地飞入了室内。这些是特意请来的舞姬,为金老爷大寿助兴来着。他们有些抱着琵琶,有些吹奏着玉笛,还有人甩着一手漂亮的流云袖,婀娜多姿地在厅中起舞。
她们每人身着彩衣,蒙着面纱,扭动着腰肢,尽情舞动。渐渐的,她们开始分散开来,绕着桌上的客人翩翩起舞。稍微胆大一点的客人,在其他客人不怀好意的调笑下,拉着美人的手,与她们一起舞动。
好在这里是明月堡,又是金老爷子的寿辰,平日再喜爱美人的客人,此时多少也保持着矜持,不敢太露骨。
有一位舞姬两个漂亮至极的旋转,来到了温书一桌。轻盈地水袖从温书脸上拂过,下一刻便偎倒在金钟楼的身边。
金钟楼兀自举着酒杯,嘴角噙着笑,却是没有“看”那舞姬。舞姬美眸顾盼流转,却看身边这位公子一点反应也没有,一个甩袖,又睇向身旁的小哥。
李承嗣还是个毛头小子,哪里经历过这些,虽然不至于被美人迷倒,但一个青涩的少年与一位妩~媚姑娘这般接近,哪怕装作再镇定,也不免显出两分青涩和无措来。
温书实在不想看这小子出丑,在桌子底下飞快踢了他一脚,李承嗣一个回神,撇过头,红着脸,再也不肯回头去看那妖~娆的美人了。
舞姬三三两两又回到了原先所在的位置,就在李承嗣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金钟楼嘴角的笑忽然僵住了。
“怎么了?”温书发觉情况不对问。
“有迷香~”金钟楼一边运功化解体内中的迷香,一面对温书解释道:“这是关外最霸道的郁恬香,香味类似郁金香的香气。郁恬香是由郁金香和恬舌草两种花草组成,这两种香本无毒,合起来却是最霸道的迷药。”
金钟楼说的,指向墙角摆放的那盆盛开的郁金香,现在许多事都想明白了。
郁金香一早便由人正大光明地送到了府上,因为花色漂亮,香味独特,谁都不会对墙角摆放一盆郁金香有什么意见。而恬舌草的香气,本也无毒,加上香味极淡,藏于这些舞姬身上,一般不引人注意。加上那几位姑娘身上的香气,让人即使中了郁恬香也一时无法察觉。而等到察觉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那现在……”
“暂时先不动声色,看看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好。”
阿嗣在两人中间,当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刚想问六表兄是怎么回事时,金钟楼冲他摇摇头。
“阿嗣,温姑娘,一会儿若是双方交起手来,找机会躲到后面去。若是来不及,就站到我身后。”
温书知道金钟楼是关心他们的安危,阿嗣还想说什么,被温书给拉住了。冲金钟楼点点头,“嗯”了一声。虽然点头金钟楼未必看得见,但她就是知道金钟楼一定感觉得到。
果然,金钟楼在听到她答应以后,也轻松了不少。一面注意着不远处,一面为自己运功抵抗已经开始发作的迷药。
温书虽然答应了金钟楼,心中却自有思量。她明白金钟楼对他们的担心,在座的都是江湖中人,多少都会些功夫。只有她和阿嗣两个,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真的有什么危险,他们两个是丝毫没有抵抗之力的。然而在这种时候,她又怎忍连累他,要他保护他们两个?他身中迷药,到时候可能自顾不暇,若再照顾他们两个,难保他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且她也不能只是躲在他的身后,要他的保护。她想要他知道,她也是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金钟楼虽然身中迷药,却也没显得多么担心,脸上还是那般镇定、淡如春风。这是否因为他有自信可以应付眼前的危机,还是他相信这厅里其他的同伴?
没错,这里面可还有一个谢小迹。谢小迹就像一头九命怪猫,怎么死都死不了的,哪怕再危险的情况,到最后他似乎总有办法解决。
正如这迷药难不倒金钟楼一般,也自然难不倒谢小迹。只要有他在,别人似乎总可以放心。
因为谢小迹是不会让自己的朋友有什么危险的,尤其是在他在场的情况下。
不知为什么,温书就是了解金钟楼与谢小迹之间这种朋友相互信赖的心情。也许正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有这种信赖,他们才能一次次地从危险中走出来,潇潇洒洒地活到今天。
更何况,在这里的多半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江湖中下三滥的剂量也见过不少,不会就这么任他们予取予求的。堂堂明月堡,要是谁人都来敢惹事的话,也不会傲然矗立到今天。
只是对方下迷药的手段的确非常巧妙,加上今日是金老爷子大喜的日子,大家高兴之余,便放松了警惕。
这群舞姬是金家特意请来恭贺老爷子生辰,事前都了解过她们的背景与来历,不会有什么问题,谁知道竟然被人偷龙转凤。这一点,也是在座各位没有料到的。
现在看来,对手的能力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厉害,需得小心应对,否则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相当大一部分人,都还没有料到自己已经中了迷香。
前面的舞姬舞蹈越来越快,舞裙晃动着,大战似乎一触即发。李承嗣已经有些沉不住气,压抑着,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做。温书看看他,随即笑了,真是个傻孩子,你说她看到了什么,她居然从那孩子眼里看到了兴奋——
…………
☆、113 毒蛇大战
113 毒蛇大战
阿嗣一直想见识见识所谓的江湖,最好亲身经历一场江湖大战,那样即便是受点伤挂点彩对他而言也是心甘情愿的。
像他这样热血的少年,听别人提过太多令人沸腾的江湖事。所以在遇到这种事时,他居然忘了害怕,剩下的尽是激动了。
桌上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软倒了下去,杯碟撞倒的声音,酒杯倒地酒水流到地上的滴答声,此起彼伏地在大厅里响起。
“有迷药——”
“是她们干的——”
“快抓住她们!”
话落,有几个功夫不错的高手拔地而起,双手作爪,竟是小鹰爪功外加擒拿手。他们要速战速决,在最快的速度擒住她们,否则她们就危险了。
“啪——”身体刚飞起,就如破败的纸鸢,从高空跌落下来。
他们刚倒下,就有人要上前扶住他们,然而那些人刚一站起,身体一个摇晃,也软倒了下去。
“你们是什么人?”人群中有人大喝。
那些舞姬叉腰而笑,然而他们很快便笑不出来了。在那些倒地的人群中,忽然站出两个人来。
一个是谢小迹,一个是金钟楼。
阿嗣也很想耍耍帅,他刚一站起,便被温书拉住了,没办法,只有陪着温书躺在地上装“死尸”。
阿嗣对此感到很郁闷,明明可以当英雄,却要倒在地上装受伤,这样实在是太逊了。但他也知道,温书拉住他,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他可不像谢小迹和金钟楼身怀绝技,也不似他们反应敏捷,要是那边狗急跳墙,甩出几支毒箭逃跑的话,阿嗣顶在前面。岂不是很危险?虽说有谢小迹和金钟楼在,会护着那小子不至于让他遇到什么危险,但凡事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要是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便把小命给丢了,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谢小迹——金钟楼——你们竟然没事?”一个类似领头的女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两人道。
金钟楼在刚中郁恬香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很快便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几处大穴,将药性给压制下来了。以他的武功,这点药性,还够不成什么影响。而谢小迹,那小子情况和金钟楼差不多,顾着和妹子聊天,本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只是多年的经验和对周边事物灵敏的直觉让他感觉到危机的临近。随意往金钟楼方向一瞥,发现金钟楼神情不对,这下就越发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谢小迹是个应对危机很有一套的人,而且练功之人对调节自己的呼吸很有一套。在那个舞姬来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屏住了呼吸。所以说,在这些人中,谢小迹是受迷药最轻的一个。
至于温书和李承嗣,必须得承认,身为大夫的温书许多时候的确比旁人有办法。李承嗣这小子之所以能想着和金钟楼谢小迹站出去。一起亮个相,是因为温书在身上这摸摸,那摸摸,摸出一个青蓝色的小瓶子。
打开瓶盖,臭味熏天。李承嗣从没闻过那么恶心的东西,差点没将自己的肺给呕出来。
味道是恶心不错,但效果却是出奇的好。他只使劲嗅了一下。身体就慢慢恢复了力气。
温书本也想给金钟楼闻一下来着,只是时间来不及,这些药放在随身空间里。谢小迹和金钟楼站出来,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温书才敢默念口诀,从空间里一并找出自己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
前面两厢人正在对峙。温书在李承嗣嗅过后,开始将小瓶子传给身边其他的人。大家看到这边两个没事,心知他们拿过来的定是解药,二话不说,嗅了再说。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多。加入到这边阵营的高手名号也越发地响亮。
对方站不住了,可恶,竟然有人坏她们的好事!
可是这些人明明受了郁恬香的迷香,为什么会没事?中了这种迷香,两天之内完全使不出内力,竟然有人在这么快的时间里便解了他们的毒,而她们就连她是如何做到的都不知道。
温书和李承嗣做的这一切,可以说是不动声色。到了后来,就连后面的人都不知道这小瓶子到底是从哪个源头传来的,对方那些人自然也不知道。
对方眼看着计划有误,立刻退出房外。谢小迹和金钟楼追上去,几个烟雾弹砸过来,等眼前恢复清明的时候,那群人已经不见了。
但这样并没有结束,一招不成还有下招,对方既然敢寻明月堡的晦气,本事肯定非同一般。他们在想好这个计划之前,也一定想好后招了。他们的对手,可是各派的掌门,成名已久的江湖侠客,还有一个无所不能的谢小迹,以及不逊于他的金钟楼。
“蛇——啊——是蛇——”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大呼了一声,温书往外看去,无数条蛇和各类毒虫刺破窗纸,沿着门缝挤了进来。
这种情境,单是看看,就让人头皮发麻,两腿都忍不住打哆嗦了。尤其是姑娘家,最怕的便是这种东西,此时室内已是尖叫连连。
“大家小心戒备,这种蛇有剧毒,不要让蛇靠近你们的身体,否则只会成为它们的祭品——”
这些多毒虫毒蛇,一旦你倒下,不消片刻,便会被它们吃得干干净净。
温书看着那些东西循着之前的轨迹,很快便攻了进来,也是怕得厉害。面对这样可怕的攻势,人们一时间想不到反抗,直接吓都吓软了。她虽然在炼药的时候,可能也会用到蛇皮蛇胆,然而那些毕竟是死物,又或者说对她够不成威胁。像现在的情况,是她从未见过到的。
这仿佛就是一个噩梦,一个最深沉无法醒来的噩梦。
温书极力保持着镇定,不让自己被自己吓倒,但她满是冷汗的手心,还是暴露了她的真实的情绪。
阿嗣的情况比她还要糟糕,这孩子,还没行走过江湖,就见到江湖上最为恐怖的一面。或许经此一役,这孩子会安心呆在药铺里也说不定。
不过,也许他依然畅想着江湖,渴望到江湖上闯一闯。这才是青春,没有畏惧,没有退缩。即便有恐怖的记忆,也会被青春和热血洗礼,重新站起来。
龙珺珺尖叫着后退,归旷将她带到自己的身后,小心护着她。年少的脸上只有坚毅和果决,没有一丝的害怕。
龙羊真人和金老爷子,以及武当的天一掌门在商量着对策和防御,每次那些毒蛇窜进屋里,就有人用掌力将其震飞。龙珺珺擅长暗器,她刚才的尖叫声,正是因为她击出暗器后,那条毒蛇不但没死,还冲她飞射而来,吓得这一下把龙珺珺吓坏了。
追风剑一抖剑鞘,龙吟阵阵,那条毒蛇立即断开三节,摔在地上动了动,不一会儿便没动静了。
屋里高手众多,但也耐不住数不尽的毒虫毒蛇源源不绝地攻入屋内。
屋内充满了血腥和腐肉的气息,光是这种气息,就让人忍不住呕吐。如果说方才温书给大家的解药味道难闻无比,此时的味道比起方才的解药还要难闻百倍。
眼看着对方毒物越来越多,里面的人渐渐守不住,漏网之鱼不断向人们脚边攻来,屋里乱成了一窝粥。
许多姑娘吓得大哭了起来,都害怕自己会死在这里。
有的时候,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还是恐惧。恐惧就像是密不透风的针网,密密麻麻扎遍你全身,让你逃脱不得,几乎不敢呼吸。
更何况,看到屋里这么混乱的样子,那些毒物丑陋的嘴脸,即便是不怕死的也不愿意死在这个地方。单是想想,就足以让人浑身不寒而栗了。
温书紧紧攥紧了自己的手心,将阿嗣拨到自己的身后。即便她力量有限,即便她此刻怕得要死,双腿都在打颤,她还是希望给背后的阿嗣哪怕是半点的支撑和抚慰。
阿嗣不要温姐姐一个人在前面担惊受怕,他要和温姐姐站在一起。双手双腿都不听使唤,他还是努力地想与温书站到一排。
因为阿嗣懂得: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不应该让一个女人保护他,而是要给予他们保护。
一道身影掠过,落在他们的身边。
温书眼前一花,阿嗣已经惊喜的喊了出来,“六表兄——”
那人此刻正侧着身子,戒备地听着前方的动静。而放在身侧的手,自然而然地将温书和李承嗣两人揽到身后,纳入到他的羽翼之下。
听到阿嗣叫他,金钟楼微微侧首,对身后两人微微笑了笑,“阿嗣,温姑娘,你们没事吧?”
温书无法形容内心的感动,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
没事,她没事,她没事了~
千钧一发关头,一个笑得花枝招展、腰都快扭断了身着少数民族服侍的女子从人群中跳出来。
她的笑容还是那么清脆动听,腰依然扭得妩~媚多姿,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的人,大家脑海里不约而同冒出一个人来——
…………
☆、114 不老秘诀
114 不老秘诀
没错,还有一个人!
在这种时候大家怎么能忘了她——
如果说对方是操纵毒蛇毒物的能手,那这个人,便可以说是毒祖宗了。刚才情况危急,险象环生,大家竟然忘了还有一个毒祖宗坐镇于此。
有她在,这些毒物又算得了什么?
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笛音,笛音变化又快又急,温书这才意识到原来对方是靠着笛音才操纵这些毒物。她说这些毒物一个个就像是会动脑子似的知道从哪里进攻,又知道从哪里突破了,原来是有人在通过笛音指挥。
也不怪温书现在才意识到,面对着这些可怕的毒物,她和阿嗣害怕和戒备都还来不及,哪里又能听到什么笛音。
金钟楼忽然笑了,“赛教主终于决定要出手了。”
“之前那些小鱼小虾,还不配让我出手!”没错,出来的这人正是毒龙教教主赛飞仙,赛飞仙制毒制虫,也控制毒物、饲养毒物。江湖中曾有这样的说法:天下万毒归宗。
这个归宗,指的便是赛飞仙的毒龙教。
“对了,还有赛教主,赛教主既然在此,就位我们快快驱离这些毒物吧?”各武林人世都期待地看着赛飞仙,现在这种时候,也就等着她一显身手了。
赛飞仙最喜欢的便是这种时候了,笑得越发花枝招展,她没急着答腔,而是笑着睇向谢小迹:“你说呢,谢小迹?”
媚!真媚!
这声音媚得温书的骨头都酥了,不禁感叹,面前的这位飞仙教主可真是一位尤物。年纪虽然叫姑娘稍嫌大了些,可不影响她美丽的姿容。怪不得有许多人说,这年纪大的女人就越是有风味,这句话在她身上倒是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阿嗣先前和她说起过赛飞仙的事。只不过,话题刚到她头上便被那小子转开了,温书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似乎这小子很不想提到这位毒龙教的教主似的。
有这个时间。温书当然不会错过自己的好奇。便撞撞身边阿嗣的胳膊,悄悄问他:“阿嗣,那个赛飞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阿嗣瞅她一眼,慢慢的,脸……红了。
“咦?”她就问一下,好好的脸红什么啊,真是~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什么变~态的爱好~
温书弄不明白,便向前面的金钟楼看过去,希望这位好心的金六哥。能够花点时间给她解释一下目前的境况是怎么回事。
“金六哥?那个赛飞仙教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长得可真是好看。”温书诚心赞道,尤其是她的皮肤,虽然上了年纪。可是比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还要水嫩。就像那怎么说的,嫩得简直都可以掐出水来。
金钟楼捏着折扇的手忽然顿了一下,表情慢慢的有些不自然,撇过头,温书只能看到他一个温润的侧脸和下巴。
“金六哥……”温书快要泪奔了,她说错什么了麽,为什么大家都一个个她好奇怪的样子?好像她问了什么非常了不得的问题。不过,还真是有趣啊,金六哥也会不好意思呢~
虽然表情极淡,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温书还是察觉到了他脸上一瞬间的僵滞和丝丝的躲闪。
他们越是这样,温书就越是想知道了。以至于暂时性地忘记了自己如今身处的环境。
又或许是金钟楼的到来,卸下了温书心头的紧张。就这样站在他的身后,仿佛什么都不会害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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