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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奸臣的"后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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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余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就是用这些花招骗到芸怡的?”

“这些可是最基本的入门花招,高级的还没让你见到呢。”钱程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口若悬河。

“为她包艘船,泛舟湖上,忽然洒出满天的烟火,对她说,每一颗烟火都代表着对她深深的情意……”

“大冬天地为她跳下湖水,捉一尾鱼来,她一定会为你发狂……”

“包下整个,对,上岚酒楼,叫一伙人来唱戏,最关键的时候你亲自上台对她唱曲儿……”

整个山谷里悄寂无声,篝火燃得劈啪作响,衬着钱程连珠炮一般的清脆嗓音,裴子余半懂不懂地听着,篝火把钱程的脸颊晕染上了一层金黄,令他有种错觉,仿佛这样的场景能天长地久一般。良久,他才回过神来,生硬地打断了钱程的话:“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做这种酸溜溜的事情。”

钱程鄙夷地瞧了他一眼:“活该你打光棍到现在。告诉你,哪天你真心想为一个女子做这些事情了,才是真正喜欢上了她,才可以和她过一辈子都不会厌烦。”

“只怕全京城的男人都没有做过这样的傻事,现在还不是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裴子余漠然说。

钱程语塞,暗笑自己怎么和一个古人来争论现代的爱情理念,于是便点头说:“是的,怎么过都是一辈子。不过,以后我喜欢的人一定要为我做这些事情,我才会嫁……哦错了,我才会娶。”

“你到底是男人女人?怎么说起话来都颠三倒四的?”裴子余奇怪地看着她。

钱程宣了一声佛号,双掌合什:“阿弥陀佛,施主何必执着于男女皮相?□,空即是色,男即是女,女即是男。”

火光下,钱程的表情肃穆,俨然一派得道高僧的样子,只是她的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灵动无比,却也顿时戳破了她的伪装。裴子余只觉得心头无来由地跳了一跳,蹙着眉头说:“我看见出家人就心里发怵,你别学了。”

钱程讪笑着往他身旁凑了凑:“是不是又想到你的芸怡妹妹了?别伤心了,她眼睛瞎了才会喜欢上以前的我,你放上一百二十个心,她绝对绝对不可能再要嫁给我了。”

裴子余沉默了片刻说:“这样就好,我会为她另择良人的。”

钱程怔了一下,大喜过望:“你不娶她了?那可太好了!”

裴子余看着她越来越凑过来的身体,无奈地说:“你在想什么?”

钱程看着他有些僵直的后背,嘿嘿一笑:“你别慌啊,我只是想问问,你喜欢怎样的女子,我今后也可以帮你留意一二。”

“温婉良善的,善持家,孝父母的。”裴子余想了想说。

钱程顿时有些颓了,挣扎了半天问道:“如果有个女子,十分贪财好色,喜欢大手大脚花钱、喜欢到处乱跑、偶尔说谎骗人、时常吵架打人……”说着,说着,她说不下去了。

“居然有这样的女子?”裴子余难得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钱程看着他,几不可闻地问道:“你有没有可能会喜欢她?”

裴子余轻哼了一声:“莫不是你是假离魂,然后弄出这样一个女子来害我?”

钱程怔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喂,你居然也会开玩笑!我骗你的啦,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裴子余凝视了她片刻,也笑了起来,顿时把那刀锋雕刻般的冷酷冲淡了许多,有种冰雪初融的暖意,看的钱程呆了一呆。

“以后象田玉一样,叫我子余吧。”裴子余淡淡地说。

钱程骤然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我朋友都叫我阿程,你也叫我阿程吧。”

“阿程,阿程,”裴子余叫了两声,忽然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是哪里的方言吗?”

这是以前一起在B市打拼的朋友们叫她的名字,的确是南方一个城市的方言,那里的人叫人都喜欢在名字前面带个阿字。钱程不由得想起了在B市的朋友,神情有些黯然。

“可能是吧,朋友们叫着叫着就叫熟了,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可能再看到他们。”钱程感伤起来。

裴子余目光犀利地瞥了她一眼,旋即又落在了篝火上。

“子余,你说我们消失了这么久,总会有人发现了来找我们吧?”钱程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四周,她不知道刚才和裴子余漂了多久,还找不找得到回去的路。

“这条就是上岚河的上游,就算没人来找我们,沿着这条河也能走回京城。”裴子余往篝火里又加了些树枝,“要不你先睡一会儿。”

钱程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半干了,睡意也隐隐地袭来,她在篝火旁掸了掸,躺下来蜷成一团,说:“辛苦你了,等会你叫我,我来替换你。”

不知道为什么,旁边坐着裴子余,好像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让钱程很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睡得很不安稳,依稀梦见了很多人,以前的老板,自己的父母,还有几个损友,而她自己,却被挂在悬崖的树枝上,下面是万丈深渊,上面却是他们或是嘲弄、或是怜悯、或是爱莫能助的目光,最可恨的就是李明启,在那里捧腹大笑:“阿程啊阿程,这下你可遭了报应了!”

她又惊又怒,却不由自主地朝他伸出手去:“明启,你拉我一把!”

李明启的脸倏地在她眼前放大:“你以后还随便使毒计害人吗?”

钱程气坏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吗?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说着,她使劲地朝他踢了过去,只听得“咔嚓”一声,树枝断了,她急速地往下坠去,惨叫了一声:“明启——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和裴将军终于缓和了关系啦,小程子的魅力无边!加油!

最近日更太厉害了,思路有点接不上了,明天请假休息一天,后天大概下午2点左右更新,挨个嘴嘴妹子们!

第 22 章

钱程一下子喘息着从梦中醒来,忽然看见了一张放大了的脸,顿时惊叫了起来,滚了两圈,才看清是裴子余凑在他跟前。

“你干什么?是不是要非礼我!”钱程摸着怦怦乱跳的胸口,忿忿地说。

裴子余的脸腾地红了,愠怒地道:“你整日里就知道胡说八道。”

“那你凑我那么近干嘛?”钱程拍了拍身上的泥巴,站了起来,嬉皮笑脸地说,“别不好意思。”

裴子余板着脸,把面前的篝火灭了,看了看天边微亮的曙光,沉声说:“走吧。”

钱程见他恼了,只好作揖说:“子余对不起,我只是开玩笑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都不说了。”

裴子余瞟了她一眼,正色说:“我只是看到你脸上有灰,想帮你吹掉。”

“真的?在哪里?”钱程伸手抹了两下,顿时,原本黏在脸上的灰被她抹成了一条条的黑色,煞是滑稽。

裴子余忍不住微微一笑,抬起袖子刚想帮他擦,远处忽然隐隐响起了呼喊声:“裴将军……钱大人……”

钱程又惊又喜,跳起来高声叫道:“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纷乱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响了起来,有人惊喜地叫了起来:“找到裴将军和钱大人了!快去禀告陛下!”

钱程乐不可支,拍了拍裴子余的肩膀:“等我们出去了,我请你好好吃一顿去去晦气,你喜欢含香阁还是上岚酒楼?喂……”她狐疑地眯起了眼睛,“你不会把昨晚的话忘了吧,一出去就把我的救命大恩抛到九霄云外?”

裴子余怔怔地看着她,忽然心里浮上来几丝遗憾:两个人呆在一起聊聊天、烤烤火其实也挺好的。

“喂!你不会真的想反悔吧?我历尽千辛万苦救了你,是你自己说的,要和我尽释前嫌!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要是反悔了,我们到陛下面前评评理去!”钱程生气了。

裴子余回过神来,看着前方急急赶过来的羽林军士兵,最后把目光落在钱程的花脸上,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今后你钱程就是我裴子余的生死与共的好友,绝不反悔。”

钱程终于放下心来,心想:这总算是没白吃苦,现在是好友,以后是什么谁知道?必要徐徐图之。想着想着,她奸笑了起来,伸出双手在空中虚抓了一把慢慢地用力捏了起来。

一旁的士兵都面面相觑,以为这位钱大人在练什么功夫,其中一个上前躬身说:“钱大人请上马,我们都找了你们一夜了,陛下都急坏了。”

钱程自然不信,要不是裴子余在她身边,只怕景恒之立刻把她仍在这深山老林忙不迭地就回宫去了。

其实这里离行宫不远,钱程骑在马上,跟着裴子余,走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远远地便看到了行宫的檐角。行宫门口,景恺之正在翘首以盼,看到钱程的模样,总算松了一口气,埋怨说:“你这家伙,可把我们害惨了,一宿都没合眼。”

钱程笑嘻嘻地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吧。”

景恺之摇着折扇哈哈大笑起来:“说得好,那我们俩一起祸害千年。”

裴子余看着两人嘻嘻哈哈、狼狈为奸的模样,忍不住上前一步指着钱程的左侧脸颊说:“阿程,快去洗洗脸。”〖TXT小说下载:。。〗

钱程伸手又摸了一下,顿时左边脸全黑了:“哪里?没事,就当做个木炭面膜。”

裴子余皱了皱眉头,用衣袖在她脸上抹了一把:“什么面膜?”

钱程嘿嘿一笑:“就是盖在脸上的一种东西,你不懂的啦。”

景恺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喃喃地说:“阿程?我没听错吧?子余,你是那个定国大将军裴子余吗?”

正说着,小安子一溜烟地窜了过来:“钱大人,钱大人陛下召见。”

钱程一听说景恒之要见她,顿时苦了脸,抓起裴子余的衣袖在脸上抹了一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那套烂衣衫,提心吊胆地问:“我这样子,不会惊了圣驾吧?”

景恺之笑着说:“你再不进去,只怕圣驾就要惊了。”

钱程白了他一眼,悻悻地说:“就会幸灾乐祸。”说着,她跟着小安字往景恒之居住的内殿走去。

行宫不比皇宫,没有这么多七弯八绕的地方,不一会儿,钱程就到了景恒之的书房,只见景恒之正拿着一本书,负手在屋子里缓缓地踱步,一见到她,便淡淡地说:“钱爱卿,怎么出去了一个晚上,脸都黑成这样了?莫不是一直在晒月亮不成?”

钱程一时有些摸不清景恒之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说:“昨晚臣在河边偶遇裴将军,将军不慎掉入水中,臣念及将军同是陛下肱骨之臣,奋勇相救,好不容易才九死一生,救回了裴将军。”

“哦?”景恒之的声调上扬,扬着眉看着她,“那照这么说,朕还要赏你喽?”

一听这个“赏”字,钱程便后脑发麻,赔笑着说,“臣万万不敢,裴将军是国之栋梁,就是拼着臣的性命不要,也要救的,再说了,臣对裴将军万分仰慕,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

景恒之淡淡地说:“那现在你得偿所愿了,我还从来没看见子余主动对人这么亲近过。”

钱程愣了一下:“裴将军对我怎么了?难道是刚才帮我擦了擦脸?陛下你不是在这里吗?怎么看到了?”

她连问了好几句,景恒之淡然的脸骤然有些扭曲,旋即又恢复了正常,阴森森地说:“把脸擦干净了再来说话!”

一旁的小安子伶俐地出去打了一盆水过来,钱程用手巾绞了水,在脸上仔细地抹了抹,拍马屁说:“陛下的龙水、龙巾、龙盆到底不一样,臣一洗就觉得精神百倍。”

景恒之看了看她的眼睛,点了点头:“爱卿是不是觉得精神疲惫,十分劳顿?”

钱程顿时把头点得象鸡啄米似的,她骑马骑了半天,又被拉到千华山走了一圈,晚上又在水里折腾了好一会儿,野外睡了一宿,此时恨不得有张床可以让她躺在上面。

“看来爱卿今日十分需要呆在朕的身旁沾点龙气,今日你就陪朕磨墨倒茶吧。”景恒之笑意盎然地说。

钱程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摔倒,可是看着景恒之那张不辨喜怒的脸,只好硬着头皮说:“陛下喜欢臣服侍就好,只怕臣笨手笨脚的……”

“朕喜欢笨手笨脚的。”景恒之淡淡地说。

于是,钱程一个早上被差使得团团转,铺纸、磨墨、沏茶、端点心……期间扯破了数张宣纸,倒翻了一瓶价值千金的松烟徽墨,差点把一方古砚砸了,把滚烫的茶水递给景恒之,让他的嘴角烫起了一个泡……

折腾到最后,钱程筋疲力尽,乘着景恒之召见另外两个大臣的空挡,蹭到了角落里的一张软榻旁,原本只想靠一会儿,没想到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景恒之的眼角扫到了她的模样,不知不觉地,紧绷的脸便放松了下来,三言两语便打发了那两个大臣,慢慢的踱到了钱程的身旁,只见她一只手搭在扶手上,两只脚依然落地,保持着一个起来的姿势,鼻息却十分香甜,嘴角还喃喃地砸吧着,景恒之疑惑地凑近了一听,依稀听到她在念叨:“陛下,我来了,我马上就来……”

景恒之看着看着,心里痒痒的,忽然心里有种欲望,想要看着她惊跳起来张惶四顾的模样。他清咳了两声,刚想发话,却见小安子探头进来:“陛下,裴将军求见。”

裴子余一进来便看见钱程躺在软榻上,素来冷漠的脸上讶异的表情一闪即逝,他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调,问:“陛下,他怎么躺在这里?”

景恒之摆了摆手,示

意他不必多问。“听说你昨晚被他救了?还和他呆了一个晚上?”

裴子余点了点头,思忖了片刻说:“陛下,依臣所见,此人离魂不假,要放在以前,这个奸人怎么敢如此四平八稳地在陛下眼皮底下睡着了?”

景恒之凝视着睡得正香的钱程,眉头微微一蹙:“他离魂是真是假且不去说它,可他背后之人到现在还查不出来,实在有些头疼,你昨晚可有什么收获?”

“他一直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裴子余想了想说。

“李明启?”景恒之问道。

裴子余迅速地看了景恒之一眼:“陛下也听到过?”

景恒之点了点头:“还有什么发现?”

“他让我叫他阿程,他朋友都这么叫他,我依稀记得在哪里听到过这种叫法,好像是哪里的方言。”裴子余说。

景恒之叫了一声,李逸立刻从门外闪身进来。“你立刻去着人彻查,有没有一个叫李明启的人,还有,哪里的方言是叫人喜欢带着一个阿字的。”

李逸应声而去。软榻上的钱程嘟哝了一句,翻了个身,景恒之和裴子余不由得屏息看着她。

“陛下,那块糕……真好吃……我还要……”钱程的声音低了下去,几不可闻。

景恒之看了看案几上的那碟麻酥糕,又看了看她唇边的一点碎屑,微微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有种森森的赶脚,赶脚自作聪明的小程子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第 23 章

钱程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书房里居然空无一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鬼鬼祟祟地四处看了几下,正想蹿回自己的屋子里去,身后便传来了小安子的叫声:“钱大人!钱大人请留步!”

钱程顿时放慢了脚步,一派闲适的模样:“小安子公公,有何贵干?”

小安子笑容满面地说:“钱大人,陛下说了,要是大人醒了,就请你到行宫外的校场去。”

“校场?我不去了,我浑身酸痛,要去好好歇歇。”钱程婉拒说。

小安子愣了,想必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拒绝过景恒之的口谕,一时之间,他张口结舌。

钱程正要抬腿,忽然想起了什么:“校场?裴将军去了没有?”

小安子呆呆地点了点头。

“你不早说,校场在哪里?你前面带路。”说着,钱程兴冲冲地拍了拍小安子,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去。

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校场便到了,里面非常热闹,只见没有轮值的羽林军都排成了几个纵队,分列在两边观战,景恒之、景恺之、裴子余三人坐在正中间的看台上,看着校场中间正在比试拳脚的两个人。

只见那两个人谨慎地互相试探了几步,各自手掌中的关节按得咯咯作响。突然,其中一个身材健壮的身形暴长,一拳疾如流星,直奔另一个人面门而去。另一个人短小精悍,将头一侧,稳稳地接住了他的拳头,两拳相撞,彼此一使劲,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对方的手臂传来,两个人都噔噔地后退了几步。顿时,人群中传来了一阵叫好声。

旋即,短小的那个身形剧变,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瞬间蹿到另一人面前,高高跃起,身体忽然闪到了另一人的身后,照着他的后颈便是一掌,另一人处变不惊,反而揉身往他怀里一撞,瞬息之间,两个人交手数着,各有损伤。

钱程在一旁看得惊心动魄,只觉得比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任何拳击、武术比赛都要精彩,不由得也鼓掌叫好起来。

台上的的几个人顺着声音看到了钱程,不一会儿,便有人下来把钱程引了上去。

“钱爱卿你醒了?”景恒之看她一脸精神抖擞的模样,不知怎么,觉得有些碍眼。

“承蒙陛下恩典,臣打了个小盹,顿觉精神百倍。”钱程行礼答道,“这是在比武吗?”

“是啊,钱爱卿看了不知道有没有想起了什么?”景恒之的目光炯炯有神,盯着钱程,想从中看出些什么破绽。

钱程摇了摇头,装着一脸懵懂的模样:“陛下,这是不是要身体力行才是?不如让子余和我打一架,说不定我立刻就想起来了。”

裴子余在旁边皱了皱眉头:“你什么都忘了,我怎么和你打?莫不是让我杵在那里被你咬被你打不成?”

钱程嘿嘿一笑,心说:让我摸让我捏就是了。当然,她嘴上只是一本正经地说:“不如等会你留下来,教我射箭如何?”

景恺之在一旁笑眯眯地说:“阿程,射箭我也会,我来教你便是。”

跟在景恒之身后的李逸也忍不住插嘴说:“在下不才,箭术也勉强拿得出手。”

正说着,一旁的锣“哐啷”一声响,下面的比武结束了,二人不分轩轾,一起到驾前见礼,景恒之勉励了几句,吩咐手下的人捧了五百两白银出来,赏给了二人。钱程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喃喃地说:“陛下,你为何不赏他们四季瓜果或是四个美女?”

“那是肱骨之臣才有的待遇。”景恒之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不一会儿,校场上的羽林军队列整齐地撤走了,整个校场上只剩下了几个人,钱程兴致勃勃地说:“你们都会射箭,不如也来比一比,谁射得最好,陛下就赏他五百两银子。”

景恒之笑着说:“钱爱卿你要比箭比便是,只是这彩头要你来出才行。”

钱程哪里肯干,刚想反悔,只见景恺之忍不住有些手痒,率先跳下看台,从侍卫手中接过弓箭,对着靶心“嗖嗖嗖”连射三箭,箭箭正中靶心,原来这闲散王爷居然也是个好手!

钱程忍不住把手指往嘴中一撮,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大声鼓掌呼喝起来:“恺之,你太厉害了!放在我们那里,一定是个真金十足的高富帅!”

景恺之笑呵呵地冲着他们拱了拱手:“班门弄斧,李逸和子余才是好手,让他们射给你看。”

景恒之朝着李逸点了点头,李逸也翻身下台,飞奔着跨上了一匹马,在场中疾驰起来,等快到靶心的时候,他的箭宛如流星,只听得“噗”的一声,那支箭稳稳地扎进了红心之中;不一会儿,他连骑了三圈,英姿勃发,射了三箭,无一箭落空。

钱程瞬间觉得热血沸腾,真想在手上变出个荧光棒来,朝着李逸挥手致敬。

李逸射完,拨马来到了一旁,裴子余骑着白马从另一侧风驰电掣般地闪了出来,只见他在马上翻飞着,同时弯弓搭箭,连发三箭,那箭俨如闪电一般,后箭追前箭,最后只听得“扑”的一声,只有一支箭落在靶心。

校场上尘土飞扬,马蹄飞溅,裴子余的身影英武帅气,钱程看得简直呆了,半晌才鼓起掌来,用手撑成话筒,大声叫道:“裴子余,我爱你!再来一次——”话音戛然而止,她捂住了嘴巴,僵笑着说,“误会,误会……”

场内所有的人听了都呆了,裴子余站在场地中央,原本冷峻的脸忽然涨得通红,那还没收起来的弓箭调转了过来,手微微发颤,让人担心他会一不留神就会搭箭射了出去。

钱程心里有些着慌,不由得暗自恼恨以前看李明启演唱会的时候老是唯恐天下不乱,以至于把这句话当成了口头禅。她飞速地往景恒之的身旁一缩,探出头来,急急地解释说:“不是这样的,这个我爱你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可以爱很多很多人,就是很喜欢的那种,哎呀不是的,不是说我爱很多人的意思……”

她越描越黑,众人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就连景恺之也长叹了一声,摇着折扇说:“阿程,你真的是风流无双啊,我自愧不如。”

景恒之往旁边退了一步,阴冷地看着她,半晌才从嘴里吐出一句嘲讽的话来:“那你的意思是,你连朕也爱喽?”

“对,我当然爱陛下,不对,我不爱陛下,错了错了!”钱程身上的冷汗涔涔而来,“这个爱字,乃是我们那里的方言,就是很喜欢一个人的意思,此种喜欢,无关男女之情,只是一种仰慕,对,一种仰慕,我仰慕裴将军,仰慕陛下!”

她一口气说完,急切地看着景恒之,鼻尖上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景恒之凝视了她片刻,笑着说:“原来是这样,钱爱卿怎么急成了这样?仰慕便仰慕了,别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裴将军脸皮薄,只怕要恼了,还不赶紧下去赔不是?”

钱程如释重负,一溜烟地跑下前台,跑到裴子余的马前,拱手作揖说:“子余,我嘴笨舌拙,万万没有调戏你的意思,你千万别见怪。”

裴子余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翻身下马道:“既是朋友,便不必多言。过来,我教你射箭。”

钱程顿时受宠若惊,朝着看台上挥了挥手,跟着裴子余走到离靶台数米远的地方,裴子余虽然冷漠,但教射箭却颇有耐心,示范了好几次步位、拉弓、瞄准,还手把手地和钱程一起拉弓试射了几次。

钱程虽然有心想揩油,只是刚才的事情还让她心有余悸,一时不敢造次,倒是规规矩矩地听了一会儿,然后便豪气千干地说:“你让开,我来试试,这也没什么难的。”

说话间,她推开裴子余,垫了垫手里的弓,只觉得这弓比以前在箭术俱乐部里拿的那把还轻了一些,于是一运气,拉开了弓,却没想到,这弓轻是轻,却没有现代弓箭那么多的瞄准工具,加之重心不易把握,“扑”的一声,那箭歪歪斜斜地往前扑去,还没射到一半,便钻进了泥土里。

看台上响起了一阵笑声,景恺之现学现卖,叫道:“阿程,我爱你!再来一次!”

裴子余皱着眉头道:“你的弓步不够大,弓没有拉满,还有眼,眼要瞄准靶心……”

钱程恼恨地白了看台上的景恺之一眼,又射了一箭,这箭更是离谱,射向半空之中,最后无力地躺在了地上。她心虚地看了看裴子余,见他一脸的无奈,又看了看看台上景恒之讥诮的表情,忽然脑袋发热,手臂忽然好像犹如神助,往后一探,信手拈来了一支箭,一个标准的后马步,弯弓搭箭,弓似满月,箭如流星,往空中射去。

只听得“嗖”的一声,随着一声哀鸣,一只大雁从半空急坠而下,落在了校场里。

校场里一阵静寂,数道目光落在钱程的身上,钱程本能地迎向了景恒之,呆呆地看着这位帝王毫无表情的脸,张嘴分辩:“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良久,景恒之伸手慢慢地学着她的模样拍了两下,这一下下的击掌声仿如重锤击打在她的心上。“钱爱卿好生厉害,朕也忍不住要爱你了。”景恒之语带讥讽,淡淡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小程子啊小程子,你这瞎表现啥呢?多疑的陛下心里现在啥滋味知道么?

第 24 章

钱程垂头丧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回想着景恒之冰冷的表情,还有裴子余那狐疑的眼神,不觉十分泄气:这么多日子以来的努力,难道要被这犹如神来的一箭弄得付诸东流了不成?

想到这里,她恨恨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叫你莫名其妙地显摆!哪天本大人有危险了你再显摆成不成!你以为你是那个段誉不成!”

她在屋里指东打西地摆弄了一阵,这个身体中的武艺细胞忽然又沉睡了起来,没使出什么绝招,反而差点被椅子绊了一跤,弄得小腿的伤口处一抽一抽得疼。

无奈之下,她在行宫里溜达了两圈,揣着自己口袋里好不容易贪污下来的银子,见到景恒之身边的人就笑容可掬地招呼,尤其是小安子和李逸,她极度心痛地塞给他们一人一张银票,解释了一下在校场上的反常,恳请二人在陛下问及的时候多多美言。

李逸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把银票推了回去,皱着眉头说:“钱大人,陛下圣明,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钱程顺手藏下了银票,拱手说:“李大人铁骨铮铮,佩服佩服。”

“只要钱大人你心中有陛下,心中有大乾,陛下必不会怪罪于你。”李逸犹豫了片刻,安慰她。

“有!我胸中满满的都是陛下和大乾,装不下其他东西了。”钱程一脸的凛然。

而小安子则推脱了几下收下了银票,关切地问:“钱大人的腿这是怎么了?”

“一点小伤,无需介怀。”钱程呲了呲牙,一瘸一拐地走了。

翌日,裴子余一早就领着几个人出了行宫接袁芸怡去了,景恒之一行也出了行宫准备回城,钱程正想混在队伍之中,不要去触景恒之的霉头,哪知道小安子一路乐颠颠地跑了过来:“陛下有旨,钱大人你有伤在身,不宜骑马劳累,请到御辇中歇息。”

钱程推脱道:“不必了,多谢陛□恤,一点小伤……”

小安子笑嘻嘻地瞧着她:“钱大人你瞧,陛下正瞅着这里呢,不如我们这就过去,别让陛下久等了?”

钱程硬着头皮挪到了景恒之的御辇前,只见景恒之正微笑着看着她:“钱爱卿受伤了怎么也不说,昨日还射了大雁,真是令朕心疼。”

钱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飞快地跨上马车,躬身行礼:“陛下,只是小腿划伤了一点,不碍事。”

景恒之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下,钱程左看右看,拣了角落里的一个小圆凳坐下了,四下打量了起来。

御辇不愧是君王的座驾,行走得四平八稳,厚重的帘子一放下来,几乎都听不到外面的马蹄声,里面空间宽敞,毛绒绒的地毯,舒适的软榻,车壁上还铺满了绣着金龙的刺绣,看起来富丽堂皇。

景恒之自顾自地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钱程不敢多说,在圆凳上正襟危坐,双眸却滴溜溜地打转,最后落在了一旁茶几上的一个玉佩上,只见玉佩十分小巧,形状看起来有些眼熟,上面雕了一个盘龙的形状,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和玉佩缀在一起的是个小小的绣囊,用金丝线繁杂得绣着各式花纹,看起来十分精致漂亮。钱程看了心喜,忍不住悄悄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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