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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请自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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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洵儿的父亲卫振带领着以自己的儿子卫烎为先锋的大梁精锐部队,设险离奸,终于斩杀了对大梁威胁最大的劲敌,北燕最骁勇善战、国主最喜欢的四皇子,幕容铄,并夺得北燕边境要塞平城。
  北燕国主伤心之余,无心再战,也是因为找不出比四皇子更有勇谋的人带兵,无奈之下提出议和,两国以和亲休战。并让自己的一位公主和亲。
  为了北燕有喘息之机,明面上是跟大梁交好,以备抓紧时机休养生息,待时机成熟对大梁一蹴而就报仇。
  据说这位来和亲的玉蝉公主一见萧子泓便恳请陛下把自己赐给他,是姿态俯的非常低,为奴为妾都不会生怨。
  当然,她想封为太子妃也是做个小梦而已,人家阚依米在上面坐的稳着呢,虽不得太子待见,可有皇上和皇后的支持,除非她自己从这位置上‘摔’下去。
  满朝文武大臣还真是第一次见如此大胆直白女子,陛下宽宏仁厚,立刻以充实东宫为由,把她赐给了萧子泓

  ☆、第029章 金枝委地待君拾(29)

  可事情可不像阚依米听到的这么简单,玉蝉公主进东宫这中间的过程,还真有点让人瞠目结舌。
  和亲对于大梁来说也算是好事,大梁也需要养精蓄锐,这一仗虽胜了,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几年和北燕的征战,再加上西域边塞,那些异族小国不时蠢蠢欲动,也需要恩威并施,牵制安抚,这些都需要粮草和银两上的支撑,国库已捉襟见肘。
  而那些藩王各居一方为自己利益争的肚饱溜圆的,还不时的圈地,等到让他们进贡时,一个比一个会哭穷,更甚者西川王,萧圣德,陛下的皇叔,去年觐见时,竟然穿着几年有的旧朝服,边缘的线都脱落了,让皇上真是哭笑不得,向百姓加强赋税吧,又怕引起民愤。
  北燕这时提出和亲,也算稍缓财政压力。
  不过萧盛荣为这位玉蝉公主在朝堂上的大胆表现甚是惊叹,正想着此女如进了宫中,就这胆色定会引来皇后和贵妃的不满,说不定还会生出想不到的事端。
  没想到这位玉蝉公主倾心的竟然是太子萧子泓。
  尤其是玉蝉公主为表对萧子泓的倾幕之心,把对他的爱慕之情都烙在身上了,并当场露出雪白的香肩,上刺有一朵北燕象征爱幕之情的辛夷花,这更让满朝的文武官员惊耳害目了。
  众人看足了美人的香肩,偷偷咽口水,齐齐地目光看向宝座之上的人,就看皇上怎么解决了,明明是嫁给您的,可新娘在进洞房之时改主意了,非要嫁给您儿子,这种荒唐的事,还真是闻所未闻。
  皇上面上波澜不惊,看着下面一片深情媚言柔语的玉蝉公主,是面上带着浅笑不语,目光描向众臣反应。
  还是萧子泓的脸上挂不住了,不能让满朝的大臣看自己父子的笑话吧。
  便冷声说道:“和亲此事可不是公主说了算的,和亲陛下,是给足了你们北燕的颜面,岂能是你随心所欲说改就改的?退一步而言把你赐给我大梁这朝堂上的任何一人,你岂能生出异议,否则你北燕的和亲诚意又何在?”
  玉蝉公主一听,立刻媚眼中噙了泪水,那妩媚娇艳的样子,让在场的男人们刚刚平息的心又开始波澜起伏了。
  “殿下既然这样说,而我女儿家的心思又被大梁的满朝文武所知,这跟被夫所休无异,玉蝉又有何颜面苟活?”说着竟然伸手就拔下自己头上束发的凤簪要寻短见。
  大殿上如此多文武大臣再加上北燕送亲的使臣,六皇子幕容宸,怎么可能让她死了呢。
  还是萧子泓眼快,就像知道她会这样般,在她刚拔下头上的簪子正要向自己的颈部戳去时,他一个箭步就蹿过去,出手就抓住了玉蝉公主的玉腕,稍稍用力,玉蝉公主手中的簪子就脱手掉在了地上。
  玉蝉公主一看是萧子泓阻拦了自己,媚眼中的泪水立刻夺眶而出,一脸的委屈,颤声说道:“殿下让臣妾生不能侍奉在身边,死也不许吗?”
  这满腹委出的话语,听来让人怎么都感觉萧子泓有负于她无脸活了,说着话,更是微不可查地向萧子泓怀中贴了贴,萧子泓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庞,和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眸竟然有那么一刻失神,他忙放开玉蝉公主的玉腕,看着一旁的幕容宸,冷哼一声,退到了一旁。
  此时,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北燕送亲使臣六皇子幕容宸忙上前扶住自己的妹妹,帮她整理好衣衫,向宝座上说道:“陛下圣明,宽宏仁圣,请莫怪小妹,实在是小妹自小被父皇**溺过度,又是对太子殿下用情至深才有此大胆所为,还望陛下成全小妹之心。”
  众人一听暗自骂这北燕的兄妹俩可够脸皮厚的,就算是北燕的民风开放,弟殁妻兄可娶,可这是大梁,礼教严谨,岂能和北燕一概而论。
  况且这六皇子说的话,如果陛下反驳就会背上**的昏君之名,和自己的儿子争一个女人,可谓阴险至极,这兄妹二人明明就是故意为之,战败了想趁此羞辱大梁,真是其心可诛。
  太傅谢敬塘忍不住了,早就看不惯此女的作法了,立刻站出来说道:“陛下,和亲之事早已经是两国商讨好的,岂能朝令夕改,北燕无视法度礼教,我们大梁可是冠带之国,以导德齐礼服人,岂能容他人随心所欲,如此辱没大梁!既无诚意,那就两军阵前相见吧。”
  太傅一这样说,立刻有大臣也站出来附合。
  幕容宸立刻拉着妹妹跪下说道:“陛下,现在人人皆知小妹嫁到大梁,如悔婚,无疑是把她逼上死路,望陛下给她一条生路。”
  陛下看看时机差不多了,向谢敬塘微点头,朗声说道:“既然玉蝉公主仰幕朕的儿子久矣,朕甚是欣慰,这说明朕的儿子卓尔不群吗,朕又怎么能阻了此等好事,太子身边侍候的侍妾也委实少了点,皇后早就和朕说过此事,要充实东宫,就随了玉蝉公主的心意,众臣就不要妄议了,区区女人而已嘛?”
  众臣立刻皆心知肚明地点头,皆顺着皇上的话顺了下半句:也就是一件衣服,还是一件‘异服’即使现在新鲜,过不了多久就穿旧扔了,还愁没有新的,没什么大不了,给谁还不是一样?还是陛下宽宏仁厚啊!
  就这样玉蝉公主如愿入了东宫,赐给萧子泓为玉良娣,
  朝中的元老级人物,三朝元老,裴仪一看忙颤微微地上奏,声称自己十四岁的孙女裴云雁自去年上元节偶见太子萧子泓一面后,也是仰慕萧子泓久矣,不如皇家好事成双,让萧子泓也纳了裴云雁。陛下一高兴又准了,封裴云雁为良媛。
  前朝发生的事儿,后宫中的皇后很快就得了信,那位玉蝉公主如此胆色,很让她为阚依米担忧。
  因着上次容良娣滑胎的事儿,自己做的已经被皇上知道不高兴,此时也不想触了霉头,便也没再提出异议,转念一想,反到觉得有这两位进东宫也不算坏事,免得萧子泓专**卫洵儿滋长卫家的势力。
  她怕阚依米心中郁结,又担心她会因此事惹萧子泓生气,把她叫到自己的寝宫,语重心长地劝道:“太子妃,你要谨记,莫要犯了‘七出’中的‘嫉妒’,莫要争**也莫要恃**而骄,你只需早早诞下皇子,坐稳你太子妃的位置,任这妃嫔来来去去,这宫中就是如此,等你到了母后这位置,就知道在这宫中能安身立命何其不易。”
  其实,皇后的担心真是多余,阚依米若懂得争**讨好萧子泓,也不至于三年没和他圆房。
  就目前两人的情况,能不能行诞下皇子之事阚依米真不知道如何做,她想的最多的是见了萧子泓和他痛痛快快打一架,再不济吵一架也行,以报上次他‘阴’自己受的窝心气。
  东宫不时进美人,要说她不在乎是言过其实,就算她再没心没肺,她是太子妃萧子泓的正室,这越来越多的妾室跟自己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会更加冷落自己,想想就让她心里堵得又多吃两块桂花点心,感觉甚是费神。
  她一手支颐一手敲着桌子,腥诽着太子萧子泓这小白脸,怎么这么能招蜂引蝶呢,他有什么好的跟个教书的先生一样,这些个女子也真是的,只注重外表不注重内涵,还仰慕已久,他哪里值得仰幕了?
  她到是觉得这些中原女子过于有心计,本来宫中就缺少自由,再整日想着算计她人,她觉得这样活着委实不快乐,到不如吃点好吃的,再玩点好玩的,挺好,只是这好玩的就是总是找不到机会,那就是能出东宫。
  腹诽归腹诽,萧子泓的面孔一出现在脑海中,她的小心脏竟然扑腾的欢快了,她一直认定是萧子泓上次在自己唇上下了药所致。
  她这小心脏扑腾得还没归位呢,就发生了让她小心脏再次扑腾的事儿。 
  新进宫的玉良娣和裴良媛按礼制来拜见太子妃时,在路上冲撞了卫
  良娣,竟然还动起了手。
  玉良娣和裴良媛两人一同去拜见阚依米的路上,路过锦鲤池时,宫里派来引领的女官突然腹痛难忍上茅厕,看着快到瑞祥院了,两人便带着各自的宫娥自行前往。
  正碰上卫洵儿拿着鱼饵去锦鲤池喂鱼,卫良娣的贴身宫娥素衣嫌两人堵了路,斥责玉良娣和裴良媛不懂规矩没有礼教,谁知这位玉良娣也不是吃素的,她媚声媚气地说道:“懂不懂规矩,从你这奴婢身上就能知晓!
  素衣一听她话中带话,又见这位玉娘娣生的面容妖娆妩媚,那一双媚眼看人一眼直摄人心魄,女人看了都如此,更何况男人。
  也耳闻此女在朝堂之上是如何大胆向太子表白的,更是心生忌恨,太子一旦被这等妖女迷惑了,自家主子地位岂不是堪忧。
  素衣由不得厉声叱道:“大胆,这是卫良娣,还不快快拜见?”

  ☆、第030章 金枝委地待君拾(30)

  那位裴良媛一听,立刻乖巧地施礼道,“裴良媛见过良娣姐姐,惊扰了良娣姐姐,还望见谅。”
  一旁的玉良娣也无奈地福了福身,卫洵儿见玉良娣这样猖狂,在朝堂之上自己不知羞耻地进的东宫,心中早就生了鄙夷之情,见她生的又妖娆妩媚,看着心中都气息不畅了。
  此时正借了机会教训她,她高傲地昂着头不露声色地向素衣丢了个眼色,素衣得了主子的令,立刻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北燕公主不懂礼也在情理之中,蛮夷庶出之族如何知礼!现在从你的言行上也就知晓了。”
  这话说的极侮辱人,玉良娣一听媚眼立刻就立了起来,她不疾不徐地回道:“你一个奴婢再如何嚣张乱吠,无非是狗仗人势,就算你家主子他日贵为太子妃也罢,你还是个悲贱的奴才贱籍,本宫再异族蛮人端得是贵为北燕公主的身份。”
  素衣一听这羞辱人的话,立刻就脑羞成怒了,她本以为有卫洵儿给自己撑腰教训一下新进东宫的新人,她们只有服从的份儿,没想到这位玉良娣如此的牙尖嘴利。
  她到也说得是真话,卫家在大梁现在无人敢惹,再就是萧子泓**爱卫洵儿,连这奴才也嚣张,骂自己就是不给主子面子,素衣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知羞耻的异族蛮人,看来该让你记住什么是礼。”说着冲到玉良娣面前抬手就冲她的粉面桃腮上打去。
  没等素衣的手沾到玉良娣,她就身子灵活地躲开了,因着素衣用力过大或是玉良娣躲闪时脚的动作慢了点碰到了她,就见素衣一个站不稳反到摔倒在地。
  素衣吃了亏立刻在地上冲卫洵儿尖声哭喊起来,“良娣,她欺负我们卫家人,你要为奴婢作主!”
  卫洵儿一见玉良娣打了自己的宫娥,俗话说就算打狗还要看主人,这玉良娣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她刚进东宫就如此的嚣张跋扈,日后如得了萧子泓的**爱,还了得,自己在东宫还有位置吗?
  “给本良娣抓住她。”卫洵儿厉声吩咐道。
  身边的另两位宫娥立刻上前一人抓住了玉良娣一只胳膊,让她动弹不得,玉良娣陪嫁的丫头一看主子被抓,就想上前,早有内侍把她按住了。
  卫洵儿看着极力想争脱的玉良娣,咬着银牙走上前甩手就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谁知这一巴掌下去,卫良娣却把自己打伤了,也不知是玉良娣的妩媚的脸过于“坚硬”了些,还是卫良娣的纤纤玉手过于娇嫩力量猛了些,反正她打人的手心立刻红肿起来,而手背却还奇痒难耐,卫良娣初时还能忍,以为自己力道过重的原因,可没一会儿她被痒的失了仪态,忍不住直抓自己的玉手手背,大骂玉良娣是妖孽,给她下了药。
  玉良娣的脸也肿了,被内侍和宫娥按压在地上,嘴上却不示弱,和卫良娣是互不相让各争一词,一旁那位十四岁的裴良媛一见乱哄哄的阵势,惊吓得是大声地喊着救命,这一下子好了,整个东宫都知道了。

  ☆、第031章 金枝委地待君拾(31)

  直到闻声而来的阚依米带着安姑姑出现,几个扭作一团的人才作罢,可卫洵看着自己的玉手又痛又痒,心恨难平,再加上痛痒脸都变了色,她浑身哆嗦,还是忍不住对阚依米哭诉道,“太子妃,这妖女对我使了不知什么妖法,您看臣妾的手都是她害的,请太子妃为臣妾做主,治她的罪!”
  安姑姑见阚依米看看这个,再看看哪儿,知道她不善处理这种事,便站在阚依米身边,斥责道:“各位主子出身高贵,却做出了市井泼妇之举,把东宫当作什么场所了?太子妃都被各位的言行惊骇到了,也端得是太子妃贤淑仁厚容忍着各位,这要是让太子殿下知晓怪罪下来责罚是小,让陛下和皇后知道怪罪下来,怕是牵连到各自的家人是大!”
  卫洵儿心中窝火,一听这话忙忍着痛痒,还是对阚依米福了福身,说道,“臣妾知错了,请太子妃恕罪。”说完也不等阚依米说话,又补充道:“臣妾的手被人施了毒,先医治去了。”
  说着带着素衣等人去找萧子泓诉冤去了,边让人去请太医,萧子泓此时还在宫里协助皇上处理政事没回来,她便回自己的殿中。
  阚依米也看到卫洵儿的玉手和玉良娣的粉脸都红肿着,尤其是卫洵的手,被她自己抓的血一道红一道的,也赶紧叫过小内容侍小尘子去请太医,给这两位治伤,对小尘子叮嘱道:“莫要声张,只说我积了食,先让太医去诊治卫良娣。”
  玉良娣和裴良媛跟随着阚依米到了瑞祥院,这拜见到成了来诉冤了,让阚依米甚是头大。卫洵儿虽没跟过来,她又岂是善罢甘休之人。
  卫洵儿此时在寝殿气愤难耐,心中暗自责备着自己的姨母王贵妃,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让自己给新进宫的新人来个下马威,唯自己马首是瞻,并加以利用疏远阚依米,让萧子泓知道她是多么贤良得人意,加快废掉阚依米的步伐,只是这下马威没下成不说,反倒伤了自己,真是晦气,现在就看太子妃如何处置了,自己受的冤气定要让萧子泓给自己讨回来。
  素衣跪在地上哭诉着,“良娣,都是奴婢没用,让良娣受此大辱。”
  卫洵儿看着素衣脸上被玉良娣那长长指甲抓伤的几道,更是气愤,她银牙紧咬,恨恨地说道:“玉蝉你这个妖女,我卫洵光今日之害,定要加倍偿还给你。” 
  素衣跪在地上忐忑道:“良娣,就怕太子妃袒护那两位贱人!”
  “她要是袒护更好,离被废也就更近了一步。”
  宫娥来禀太医院的薛太医来了,依了阚依米派去的内侍的叮嘱薛太医是先给卫洵儿治伤,谁让卫洵儿伤的是手呢,也顾不得礼了。
  让卫洵儿把手伸出来来,隔着有一臂的距离仔细看了看,又用力嗅了嗅。
  素衣用一块锦帕遮在卫洵儿的玉腕上,薛太医又给把了把脉。
  他有点不解,心中暗自揣测,这明明就是女儿家的香粉敏感所致,可看这状况又像是中了毒,又看不出什么毒,自己行医二十多载了,当真是第一次遇到打人不成反把自己伤的这么重的奇事儿。
  “薛太医,良娣这手是不是被人下了毒?”素衣看薛太医皱着眉头给卫洵儿上药在旁问道。

  ☆、第032章 金枝委地待君拾(32)

  薛太医摇摇头,答道:“无碍,只是花粉敏感所致的痒,不过不应该如此严重,况且时令早已过了花粉季。”说着问卫洵儿,“良娣以前可有类似的敏感?”
  卫洵儿摇摇头,“从未有过。”
  薛太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就奇了,便对卫洵儿说道:“良娣的手,臣再给您配上清洗的,三日即可消肿,只是这抓痕怕是要留下疤了。”
  卫洵儿一听,脸立刻就变了色,她急道:“薛太医,难道就没有消痕的药物吗?我不能留下疤痕。你也知道女人这双手对自己的夫君好比是第二张脸,如留下疤如何入目,就算花再多的银两也不怕,只要救治好了,本宫会让父兄重谢。”卫洵儿声音都有了颤音。
  “就怕不是银两所能办得到的,良娣抓得过于深了点。”
  卫洵儿看薛太医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立刻板了面孔,连带着声音也严厉起来,“薛太医,你若不能为本良娣去掉疤痕,那就等着太子殿下治罪吧,至于治什么罪,你最让家里人把后事准备好。”
  薛太医一听这话,知道以卫家现在的势力,她说的也并非虚词,忙躬身答道:“微臣定会尽力调配药物,能不能消痕实在不敢枉下结论。”
  薛太医看着卫洵儿那严厉的俏脸,心直哆嗦,心情沉闷地赶紧向太子妃的瑞祥院。边走边想着如何把卫洵儿医治好,是一路叹着气,心情忐忑地去了瑞祥院。
  此时的阚依米看着眼前的两位美人,还真是犯愁,玉良娣是泪眼婆娑,一副委屈的样子向她哭道:“太子妃给臣妾做主啊,明明是卫良娣先指使奴才先打的臣妾,您看臣妾的脸还肿着,臣妾本是梳洗利索,穿戴整齐来给太子妃见礼,没成想却被打成这副样子,臣妾失礼了。请太子妃恕臣妾的罪。”玉良娣说着楚楚可怜地跪下去。
  “先起来回话。”阚依米说道,看一眼一旁的裴良媛,睁着一双杏眼,小巧的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坐在哪儿瑟瑟地发抖。
  她想起自己刚进东宫的情景,便缓了声音问道:“裴良媛,你是不是吓着了?”说着让卓娜把枣仁糕给她端过去,“吃点东西压压惊。” 
  裴良媛像是刚缓过神来,立刻站起来跪下说道:“臣妾初给太子妃见礼,就惊扰了太子妃,请太子妃恕罪,也请太子妃姐姐不要怪罪玉良娣和卫良娣两位姐姐,看在我们同是太子的妃嫔,请太子妃莫要杖责,更不要禁罚,姐妹合睦方为贵。
  阚依米听着这合为贵的话,感觉不是很顺耳,没说话,歪头看了片刻裴良媛心中感叹了一番,这中原的女子果然会说话,自己这个年龄只知道跟萧子泓吵,真是同岁不同言,同言不同善。
  见宫娥禀报薛太医来了,忙让裴良媛起身,让薛太医进来,先看了看玉良娣的脸,并无什么大碍,卫洵儿那一巴掌虽然力气不小,也只是稍红肿了些,便给她开了些消肿止痛的药,小心地说道:“良娣不必担心,明日这肿胀就可见消。”
  薛太医走过去把写好的药方躬身交到玉良娣的手上,趁机用力嗅了一下,果然玉良娣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和卫洵儿手掌相同的气味。
  薛太医暗自纳闷,真是没听说过,女子的胭脂水粉都会有毒,说玉良娣给卫良娣动了手脚吧?可人家这俏脸怎么没事儿呢?
  真真想不通了,转念又觉得这事儿不是自己操心的,当务之急就是消痕的药物,得赶紧和几位资深的太医商讨一下,调配出来方能保命啊。
  阚依米询问了卫洵儿的伤情,听罢叮嘱薛太医道,“请太医院的太医们尽力为卫良娣把疤痕消了,本宫在此谢过了。”

  ☆、第033章 金枝委地待君拾(33)

  阚依米颔首道,立刻让薛太医诚惶诚恐,“太子妃折煞微臣了,微臣定想方设法配置,医好良娣的手伤。”
  薛太医出来抹抹额上的汗,边走边又一番感叹,都说这太子妃傻,却比那些精明玲珑之人看起来福泽深厚,这想法一出,他不由狠狠打了自己脸上一巴掌,暗自骂自己,太子妃不福泽深厚谁深厚呀,不然又如何做上太子妃的位置呢。
  “薛太医,这是在打自己脸上的蚊子吗?”萧子泓带笑意的声音传来。
  薛太医忙施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请恕微臣有眼无珠惊扰之罪。”
  “免了,可是刚从濯水院过来?”萧子泓听徐公公早就说了东宫的发生的事情了,要不是几位大臣都在和陛下商讨国事,他早找借口赶回东宫了,直到酉时才回来。
  薛太医忙把两位良娣的情况向萧子泓说了一遍,萧子泓点点头没再说话,而是大步向卫洵儿的濯水院而去。
  卫洵儿此时止住了痒了,稳了稳心神,知道自己的手成这个样子,必定是这位玉良娣暗中施了手脚,她更确定此女定是会妖术。
  心里下琢磨应对之策呢,一听说萧子泓来了,她立刻躺在**上,用薄锦被盖住头嘤嘤哭着不见他。
  萧子泓知道她在为自己的手会留下疤痕伤心呢,便坐在**头想拉过她的手看,卫洵儿把手捂在被中,是死活不让她看,抽洋着,“臣妾的手现在怕是要污了殿下的眼睛,臣妾真是无颜见殿下了。”
  萧子泓忙安慰她,“洵儿,你这又何必呢,只是伤了手,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就算是伤了脸我也不会对你生出异心的。”
  “呸呸呸,殿下是存了心思伙同那妖女欺负我是不是。”卫洵儿一听,掀开被子冲萧子泓娇嗔道。 
  萧子泓忙俯下身趁机啄了一下她那泪花带雨的娇艳脸颊一下,笑道:“我心里只有洵儿,哪里再有她人的位置,把手拿来让我瞧瞧。”
  卫洵儿说什么也不把手从被中拿出来,是眼泪汪汪地说道:“殿下可要为洵儿做主,否则洵儿在这东宫就没有活路了。”
  “她二人初进东宫,委实缺了礼,我定要让她们给你赔罪!”萧子泓说道。
  卫洵儿一听,心中不痛快,继续抽泣道,“不知殿下还记不记得当初娶洵儿时说的话了,洵儿真是命苦,放着要给自己一生一世一良人的夫君不要,纵然我心中没他,可他心中独**我一人,如今却要偏偏和众女争一人心,都是洵儿心中放不下那青梅竹马的感情,真是冤家!”
  卫洵儿说完立刻泪如雨下,掩被哭着,不理萧子泓。
  萧子泓心中明白她所说的,心中虽不痛快,还是安慰卫洵儿道:“你且放心,我定会为你做主,好好歇息着,晚膳我再过来陪你。”
  卫洵儿一听萧子泓要走,立刻暗骂自己说的话过了头,忙把头露出被子,一双凤目噙满了泪水,软了声音甜糯地说道,“殿下,事情已经出了,臣妾也有不对之处,看在那位玉良娣初入宫不懂得我们大梁的礼数,且饶恕她吧,还有那位裴良媛也看在她年龄尚小的份上,饶恕她冲撞诬陷之罪吧。”

  ☆、第034章 金枝委地待君拾(34)

  卫洵儿这话听起来甚是善解人意,还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实则把玉良娣裴良媛对她所犯的错加重说了一遍。
  萧子泓果然冷哼一声,“既已是东宫的妃嫔,就应懂得尊卑有别,连这都不懂不配成为我萧子泓的人。”
  “殿下,臣妾还有一言,太子妃姐姐,性子敦厚,人情事故欠缺了些,难免偏听偏信了,如;若殿下莫要怪罪于她。”
  萧子泓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位有着一双清澈似见底深潭眸子的灵动娇俏的身影,他舒了口气,回身轻抚一下卫洵儿的乌发,说道:“洵儿,我得卿这么善解人意的良配,真乃一生幸事,你且好好歇息,等我一起用晚膳。”
  卫洵光泪光涟涟地继续善解人意地柔声说道:“殿下,两位新进宫的妹妹今日也算是她们的大喜之日,殿下怎可冷落了她们呢,还是去陪她们吧。”
  卫洵儿这话只是讨好萧子泓而已,她知道她越是这样,萧子泓越是把她看重,更会来她寝殿,只是几天后她便为自己说的这句话悔得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
  阚依米真是头痛了,她一向不善处理这种宫中争斗的事儿。
  听着玉良娣那明面上句句说着自己有罪的话,可谁也听出来她在为自己力争无过,阚依米缓声劝道:“你我姐妹同为太子妻妾,你今日方进宫,见了卫良娣理应先拜见她才是,怎可这么的莽撞。”
  “臣妾知错了。”玉良娣偷眼观看阚依米见她葱白的细长手指捻起茶瓷盖,轻轻吹了吹茶面,小口轻啜了口茶,她怎么跟印象中的的不一样呢? 
  阚依米喝着茶眼风边偷描了一眼一旁的安姑姑,安姑姑微不可查了向她点了点头。
  她放下茶盏继续劝道:“你是身为北燕的公主,必是幼龄太傅就教授了要安详恭敬,也熟读了《女诫》《女训》,做事不会越了‘七出’,如今这样岂不是落人口舌说北燕的公主是不懂礼教之人,传到你父皇母妃耳中岂不是让他们千里之外思女时又添了堵,也会让太子殿下心中生厌。”
  玉良娣此时心中也自责自己太心急,如被太子殿下厌恶,自己来的目的也就难以实现了,如今还要被这个传说中高昌来的傻瓜教训,只是她脑海中一出现傻瓜二字时,再看看上面坐着那位慢言柔语,举止有度,又有着倾城绝色的的少女,心中暗自咒骂传言误人,险坏自己大事。
  她有了一丝惶恐,忙上面跪下,说道:“太子妃所言极对,臣妾罪不该挡了卫良娣的路,只是若不是卫良娣的宫娥出手打臣妾,又出言侮辱臣妾是不知礼的夷族蛮人,臣妾定不会冒犯,太子妃出身也是异族,定与臣妾感同身受。”
  “住口!玉良娣,这种说也是你说的?太子妃是异族出身不假,你怎能和她同日而语呢?”说话的是安姑姑。
  可玉良娣还是看的仔细,阚依米端茶盏的手抖了抖,她一听安姑姑的话,立刻眼中泛起了泪花,那张妖娆的脸看起来是别有风情,忙认罪道:“请太子妃恕臣妾一时糊涂说错了话,又是初到中原,一心想着与众姐妹为善。请原谅臣妾的过失之言。”
  “单凭你刚才冒犯太子妃之语还有对卫良娣出手,就该杖责。”安姑姑绷着脸继续说道。

  ☆、第035章 金枝委地待君拾(35)

  玉良娣忙膝行一步,泪眼婆娑地哀求道:“太子妃恕罪,臣妾再也不敢冒犯太子妃了,实属见到太子妃贤良和淑,心生仰慕之情,有相见恨晚之意,想时时亲近太子妃才说出此语。”
  “我没怪你,你不用害怕。”阚依米看着她红肿的俏脸,想着她也是异族远嫁而来,一人远离父母也委实跟自己当初的情况相同,又见她说的真诚,大有同病相怜之情,脸上有了同情之色。
  阚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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