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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请自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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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谁都不跟莫清之合作,一旁的人都向不同的方向奔去,她这时才双脚一磕马蹬上前,就像不经意间从莫清身旁行过,趁机说道:“莫大人,狩猎只有自己猎得猎物才称得上是痛快,享受的就是这个过程,和人合作就失了这个乐趣。”
“太子妃说的是,要不……我跟着您,给你捡猎物?”
“这就不必了。”阚依米说着刚要扬鞭打马,马鞭竟然掉在地上,莫清之忙勒住马,翻身下马给她捡起来递过去。
“谢莫大人。”阚依米接过他递上来的马鞭时,快速将一物塞入他手,嘴未张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声音,“请莫大人验之。”
莫清之轻轻嗯一声,上了马高声说道:“那微臣就祝太子妃猎得头筹。”说完扬鞭打马向山中跑去。
玉良娣一直走在众人后面,嘴角含笑,目光清冷地看着这一切。
阚依米专捡人少的方向走,秋高气爽的秋日,林中色彩缤纷,秋景怡人,她带着卓娜和绛珠进入到树林深处。
草丛中一窸窸哗哗响动,猛然窜出一只狍子,一见三人是不分方向地就拼命逃窜。
阚依米一见双腿一夹马腹催马向前追去,边拿出弓箭,弦张满,箭上弦,描着狍子射了出去。
远远就见那狍子向前猛冲出去,栽倒在草丛中,“太子妃射中了,射中了。”卓娜和绛珠兴奋地嚷道。
三人忙向狍子栽倒的方向跑去,眼看就到近前了,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人一马也飞奔到前,弯腰把狍子拎起。
“喂,那是我射死的。”阚依米禁不住高声叫道。
那人回头,一张俊雅的面容,让闻依米一怔,萧子澈。布土反弟。
萧子澈勒住马,“五嫂?”再看看地上的狍子,对她灿然一笑,似春阳照亮了阴暗天空下的景物,“你射的?”他惊喜地问道,这才仔细看狍子,果然狍子的颈部和头部各有一箭。
他依然笑的灿烂,“五嫂好箭法。”说着向阚依米的马前一扔,“你的箭在咽喉处,你的了。”
阚依米看着狍子头上的箭,也不客气,首猎就猎的狍子,她心情甚好,脆声答道:“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让卓娜把猎物收好。
☆、第086章 红豆相思颜正浓
阚依米见萧子澈并未有离开的意思,也不好说什么,便继续向林中走去兴致极高地寻找着猎物。
萧子澈跟在她旁侧,向后面挥挥手。跟着他的护卫便远远坠在后面跟着,就连想跟上阚依米的卓娜和绛珠也被拦在后面。
阚依米不以为然,也许是他从开始就帮自己的原因,又救过自己,也相信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不做多想,还是兴奋地寻找着猎物。
萧子澈看着眼前灵动娇美的可人儿。心中那股不时骚动的气血再次上涌,他咽口唾液强强压下。
缓慢出声,“五嫂。”那股不安的情愫让他的声音都泛着丝丝的哑,“我很为你担心。”
阚依米微一怔,马不停继续向前行的同时,不在意地笑道:“谢吴王关心,我没什么让吴王担心的,放心。”
萧子澈轻哂,“在进山的路口,谁都看得出来,五哥最心悦的是卫良娣,自欺欺人会更心堵。”
“我身为东宫之主,没有这点肚量,将来如何统领三宫六院。”阚依米依然不在乎地说道。
“我为你不值。也为你……心痛!”萧子澈继续沉声道,后面的两字语气加重,不知是真情流露的原由还是有它,他声音微微泛着颤。
听在阚依米耳中她手中的缰绳抖动了一下,她不由扭头去看萧子澈。肃面冷言道,“吴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对我的不敬!”
萧子澈笑了,这笑容包含了无奈,“自你初入大梁。那句‘你可婚配’的一句问话,让我的始心乱到了今日,只有你才能让他安稳下来,你可晓得。”
此时,太阳钻出云层,透过林木的间隙,撒射在萧子澈的身上,班驳一片透着秋日的暖意,他声音低柔透着丝丝沙哑,目光柔和明亮犹如这秋阳。让阚依米神色有些恍惚,连心跳都加剧了。
她面色平静地听着,心潮难按翻涌,三年前自己说的话她本人早都模糊了,这萧子澈还真是极用心。
她淡淡地笑笑,“三年前我记还说过,吴王莫要执念,无论三年前还是现在,再远到我们不可预知的将来,我执念地认为这话对吴王何时都适用。”
萧子澈并未所动,近前一步拦在阚依米的马前,目光依然情深脉脉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五哥不喜欢你,你这太子妃之位,迟早都会易手她人,与其那样,不如奋起一搏,你我合作夺得那个位置,你,会是我萧子澈今生唯一的妻子。”
阚依米心中再次惊惧,这已经是第二次听萧子澈说过的谋逆话了,是谁在给他这种谋逆的胆色,让他不顾生死的一次又一次;她心中一刹那生出寒意。
她稳了稳砰砰乱跳的心,挑眉看了萧子澈片刻,浅笑一下,唇角带了讥讽说道:“且不说吴王是不是真能夺得那个位置,如若随了所愿,吴王真能冒天下之大不韪之心,让我这个位置一直坐下去?你拿什么让我相信?我可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萧子澈见她话有转机,忙低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早已考虑好,我夺得那位子后,你乱中遇难不在人世是没有人会生疑,事成你以另一个身份进宫就是了,况且高昌国不是有兄若不在了,弟可以娶其嫂为妻的风俗吗?”
听了此话阚依米不由为萧子泓担心起来,这个表面看上去与世不争的萧子澈原来一刻都没闲着,在谋划他的位子,也不知他是否知道。
而萧子澈的后一句话,让他暗自冷笑,高昌国是兄不在弟可以娶其嫂,就是哥哥在,如果嫂子看上了小叔了,双方都无异议都可娶,可这是礼教森严的大梁国,男人的妻子被别的男人看一眼闹不好都要打一架,更何况弟要娶嫂的这种事,这不只是背上有悖人伦的罪名,怕是还要被世人戳眘脊梁骨咒骂。
他萧子澈真能为她做到如此?她侧目盯着萧子澈半天不语。
萧子澈见她不说话,面上表情阴晴不定,以为她不相信,又道:“你大可放心,到时我会让你成为大梁名门望族的嫡女,那样就可以名正言顺以尊贵的身份嫁我为后了。”
阚依米忍不住笑了,“尊贵的身份?吴王想得甚是周到。”她说着笑容缓缓收敛,目光清冷明亮,那如婴孩般明亮的双眸,此时像是结了一层冰,看得萧子泓心中一紧。
就听阚依米冷笑了两声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陛下岂会让你这样做?萧子泓岂能受你任意摆布,我又怎么会做出有损大梁和高昌两国和睦友好之事。”
她说着稍顿,继续声冷如冰,“你这般谋逆不轨,就不怕我将此事禀报了陛下和萧子泓,让他们知其你吴王险恶用心,怕是你能逃一死!更遑论什么我为名门望族嫡女,当真可笑至极。”
她不等萧子澈说话,又道:“为了你吴王无虞,我劝你今日之话就当我从未听过,还望吴王收敛谋逆之心,以免它日死无葬身之所!”
萧子澈听她说完,勾唇笑了,眼中却透出了狠厉,“你大可尽管去说,我之所以这样做,必是成竹在胸,如若真如你所言那样……”他说着身子向前探了探声音更低了,“只怕是你没有这个机会,狩猎中不小心坠崖或是被刺客杀死,再或是被卫良娣和玉良娣争**陷害,这都很难说不发生,你说是不?
而我呢,为救我的五嫂也受点伤,父皇不但不会怀疑,说不定还会夸赞奖赏,就算是五哥怀疑他又能如何,他是识实务之人,不会因为一个他不喜欢的女子而断送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塾轻塾重他比我有过之,你说,是不是呢?”
萧子澈说完眼眸紧缩,目光警惕地看着阚依米,手上的弓也挂在了马鞍上,手握向了肋下的宝剑柄上。
阚依米心中再也难平静了,惊骇的感觉呼吸都不畅了,萧子澈其心歹毒,自己可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她知道萧子澈伸手不错,自己能不能逃脱她不确定,还有卓娜和绛珠呢。
两人各自心思翻转,只是瞬间的事儿,远远望去就像是两人在讨论哪个方向的猎物多似的。
阚依米听力和目力本就极好,此时周围草木发出的轻响,都由不得让她眼风快速地扫向四周,周围草丛中露出羽箭的冷色箭头,在刚刚露出的阳光下,闪过幽幽的阴厉的光。
她明白,此时自己一旦拒绝,怕是会死无全尸,纵然萧子澈说这般那般的喜欢自己,江山和女人之间毫无疑问地他会选择前者。
他之所以这样说目的就是逼自己就范,她缓慢出声,极力压制自己的慌乱的心思,“你这样让我和你合作,于你并无益处,反到添了累赘。你应该娶大梁的门阀世家的女子为妃,才是最有利的帮衬,我一个高昌的公主,我父王就算有此心怕也是鞭长莫及。”阚依米语气上明显不如刚才强硬了。
萧子澈不语,只是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像是探究她话的真假。
阚依米怕他看穿心思,轻挑了唇角,面上露出了不解,却是冷声问道:“吴王如此深思熟虑怕是门下幕僚智者无数吧,何须在意我一介女流,不要再说一些你对我心心执念之语,你刚才的表现已经透露了你的心思。”
她说着兀自自嘲地笑着摇遥头,“我当真好傻,差点相信了你的话,只是不解,你也知晓我好吃,是被人称道傻反瓜,所谓无功不受禄。”
萧子澈暗自松了口了气,看她的样子是害怕了,是被自己的真情打动了。
也缓了面皮笑了笑,一往情深地幽幽叹道:“我对你剖心掏肺说了真言,而你却要置我于死地,试问如若是你?你的心会好受吗?他会痛会流血,只为你!你知道吗?”他说着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眼神有雾泽,面上甚是痛苦。
能让大梁**倜傥的吴王说出这般话,要是换了其她任何一位女子都会感动的涕零。
阚依米敛眸低下了头。
萧子澈接着意味深长地说道:“我适才那样,还不是怕失去你,我喜欢你的吃喜欢你的那份傻,这是其她女子没有的。我的成事必须有你的相助,如成成功了,没有你和我并臂携手接手天下人仰拜,这不算成功。”
他说的动人极了,说着又稍顿,长长舒了口气,“我知道你心心念的高昌的安危,难道你不想让你的父王做上统领西域的监王吗?”
“西域监王?”阚依米从他的真心的谎言剖白中醒过神来,暗自感叹,萧子澈想的太周到,太知道她的软胁在哪儿了,她先是愣怔地出了会神。
沉思了良久,像是在权衡,好一会才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低了声音,语气却是爽快坚决,“好,既然吴王一切都谋划好了,我阚依米就陪你赌一把,就相信你所言。”
“好,我定不会负了你。”萧子澈看着她如春风拂面让人舒爽至极的艳丽面容,一时心旌摇曳忍不住,柔声缓语道:“耐心等着,做我萧子澈唯一的后妃。”他目光炯炯灿如星辰地看着阚依米。
阚依米在他那火辣的目光下,甚是难为情地扯了一下唇角,敛下了眼眸,面上莲晕顿生,她声音低柔,“我,等着。”说完像是害羞了,打马就走,身后传来萧子澈压低的声音,“切记小心。”
萧子澈看着远去了那抹水红色的身影,弯起了唇角,不论她现在是不是真的答应了,她的一句“我等着。”就算是言不由衷地骗他哄他,却也让他心中欢喜的很。
……
阚依米的心极乱,她避开萧子澈在林中信马由缰,边走边理着心中的思绪。布役叨圾。
想着萧子澈要谋反这事儿要不要告诉萧子泓,告诉了他会相信她的话吗?依他的小心眼,会不会认为自己和吴王不清不楚,会不会认为自己和萧子澈在算计他呢?
她抬头望着林中浓郁的秋色,心意难平,萧子澈这样威逼利诱自己,可恨至极,自己何曾这样被人扼压牵制。
越想越是愤恨至极,纵然他萧子澈运筹帷握,可东宫储君之位,不会是是他说夺得就能夺得的,还有陛下呢?陛下,一想到陛下,不知为何她心中那种骇意再次生出,陛下会不知道?她产生了疑问。
突然“嗖”的一声,一只赤鹿从身边飞速窜过,搅得草木一阵乱响,让阚依米的思绪回到眼下。
她一见赤鹿暂抛了杂念,不由喜上眉梢,如猎得此物必得陛下奖赏,她边追边张弓搭箭,弓圆如月,边奔马,边描准伺机出手。
这赤鹿甚是狡猾,跑的也快,也幸得她马上功夫了得,紧紧盯着才没追丢,终是在追出三四里地时,她瞧准时机,箭似一道惊虹射向赤鹿。
随着一道血线喷出,阚依米看得清楚,箭正中鹿的颈部,那赤鹿向前猛跑了几步一头载下前面的山下。
阚依米催马就到了山前,没等冲下山,却突然猛勒马缰绳,硬是让马生生地停了下来。
这马一声嘶鸣前蹄高高腾跃而起,阚依米紧紧贴伏在马背趁势拨转马头,才没没掉下马掉下山崖。
马不受控制地向一旁慌乱地踏地几步才站稳。
阚依米倒吸口凉气,长舒口气,摸一下额头上惊出的冷汗,暗道好险,差点就跌下这悬崖了。
她稳稳心绪甩蹬下马,到了悬崖边上向下观望,深不见底的深渊,半山腰一片薄薄的雾气,看着甚是眼晕,那赤鹿的影子更是难寻。
从崖下刮上来的山风吹得她的披风,呼拉拉向后舞动,她忙向后退了几步,再次长呼口气,稳定一下自己由于惊吓,狂跳如擂?的心。
山风中,清爽的气息让她沉静下来,可另一种声音让她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她听到不知人哪儿传来像橐橐的脚步声,像聚雨?像千军万马……这是什么声音?
她诧异的四处张望,迎面不远处从林中涌出来的一片赤禢色映入了眼眸,这片赤禢色就像是张牙舞爪的巨魔向她铺天盖地袭卷过来。
☆、第087章 厝火积薪绕指柔
“赤鹿!?”阚依米惊诧地叫出声来。
这群赤鹿如疯如狂向她冲过来,这声势这奔猛之势,让她惊惧地愣在原地,忘了躲更忘了如何逃避。唯有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一大片赤褐色向自己涌来。
时下季节正是赤鹿的发情季节,这种动物本就速度快,机警灵敏,体力还大,只有雌鹿和幼赤鹿才会群居。成年的赤鹿却是独居,又有巨角为武器。常与猎食者搏斗,是极难猎得。
此时这样如此庞大的一群赤鹿,大大小小的足有上百只,实属不可思议地罕见,就如一股决堤的洪水向阚依米奔倾而来。
身旁的马也感受到了危险,踏踏地向后退了几步,突然一声嘶鸣是迎着赤鹿就狂奔过去,马缰绳还在阚依米手中,她被马带动的身体随着马向前猛奔了几步,差点被拽个跟头。
她连忙松了缰绳,眼睁睁看着向前迎着赤鹿猛冲过去的马,被这群赤鹿的巨角挑飞,摔倒在赤鹿脚下,瞬间已被踩的血肉模糊。
阚依米被这骇人的场面惊吓得都忘了喘息。却也从呆愣中醒过神来。
向后退是万丈悬崖,向前冲必会是那马的下场被踩成烂泥,说时迟那时快,眼见这赤鹿群已经到了眼前,她咬牙突然一声长啸。纵身而起,是迎着赤鹿跃去,踩着赤鹿的头向前腾跃。
发狂发魔奔跑的赤鹿,见头顶上方有人,感觉到危险存在,是奔跑中用力抵御。用头上的巨角刺向阚依米,吓得阚依米提气奋力躲闪,惊的都叫出了声。
她高高跃起,可落下就不容易有落脚之处,赤鹿扬起大大的巨角抵卸着她,她唯有拼命躲闪赤鹿刺向她的巨角,这样更是耗体力。
赤鹿速度极快数目又多,悬崖上面又极其狭窄,阚依米几次险被刺中,披风和裤脚还被赤鹿的长长巨角挂住,她唯有拼力就势扯掉披风高高跃起。
悬崖上呈现了这样的一幕,一位红色的身影在赤鹿头顶上发足拼尽全力地迎着赤鹿腾跃,而一大片赤褐色的如洪水身向红色身影后面飞速地涌去,这一正一反的方向,使阚依米奔逃半天还是没逃出赤鹿群的范围。
而前奔的的赤鹿并未因为前方是悬崖就停止前进,是速度未减依然急驰地向前冲,到了悬崖边根本停不下来,冲下了悬崖,这样子就好像都不怕死。
就在阚依米感觉身疲力尽,腾跃起的速度和高度都在下降时,眼前一晃突然出现一条绳子,如一条吐血的蛇猛然卷住了她的腰身,绳子的另一头用力一拽,加上阚依米借力的腾跃,她如一只殿翅悄鸟,身子高高腾空而起,从冲过来的赤鹿鹿上面飞过,再一个起落,投入到一个坚实的怀中。
惊吓使得她本能地紧紧抱住了这人,心跳快的就像要蹦出胸腔了。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那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声音极具温柔,让阚依米悬在半空跳动的五脏六腑终于慢了下来,她难以置信地发现救自己的竟然是萧子泓。
萧子泓紧紧把她搂在怀中边安慰她边策马向安全的地方奔去。
阚依米的心还在砰砰地狂跳着,未从极度恐吓中缓过来,喃喃自语,“赤鹿……赤鹿……疯了……”
萧子泓心中骤然发紧,下巴抵在她的额上一手紧紧扣着的腰,一手策马。在浑身还在颤个不停的阚依米耳边柔声安抚,“别怕!我在!”
这话听在阚依米耳中不知怎的,心中莫名的一阵委屈,?子发酸,喉咙发紧,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生怕被丢弃了般,头埋在他的怀中,抵着他结实的胸膛,她清晰地听到萧子泓那有力的心跳之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顷刻间包围了她,脑海中竟然希望就这样永远下去吧。
有人这样痛爱自己真好,就算是梦也别过早地醒来。
此时剩下的几十头还未奔到悬崖边的赤鹿,就像突然受了人控制,又纷纷转头向回跑,萧子泓身后的侍卫让过他,一字排开对准鹿群迎头一阵乱箭?发,总算是冲散了赤鹿群,剩下的几只奔向了山林深处。
萧子泓带着阚依米奔到了一条山溪旁停了下来,阚依米还紧紧抱着他。
他轻拍拍她的背,柔声道:“没事了!”
这猛然从纷乱恐慌中归于的安静,让阚依米紧绷着的神经一松,五脏六腑也终于归位。
她整个人也松懈下来,是浑身无力手脚发软,连马都下不来,任凭萧子泓把她抱下马,她摊坐在地上,萧子泓拿下马鞍上的水袋递给她,“压压惊!”
她接过来喝了两口,长长地舒了几口气,脑袋总算是清醒了,有了活络气儿,抬眼看向萧子泓。
他虽还是冷着一张脸,眼神中却透着柔和的莹光注视着她。
“谢谢你救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阚依米嗫嚅着把水袋递给他。
萧子泓绷着脸不屑地说道:“你也救过我,我们算两清。”
阚依米挣扎着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脚,认真地说道:“这怎么行,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吧,上次就算我不出手,你也会没事儿。”
萧子泓这下连眼眸也冷了下来,叱责道:“真是个闯祸精,不要命了一个人跑到悬崖边去吹风,就那三脚猫的功夫还妄想蛇吞象不成。
阚依米听萧子泓这样说,并未感觉奇怪,勾了唇嘲笑道:“萧子泓啊萧子泓,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明明是做了让人心存感激的事儿,可你却偏偏不让人把‘感谢’二字说出口,真乃是可悲!”
萧子泓冷哼一声,不去理她的嘲笑,见颜钰带着护卫过来,从他哪儿拿了创伤药,复又走到阚依米身边冷口冷面道:“敷上。”他说着用点示意一下他的腿部。
阚依米这才发现自己的小腿的裤脚处,鹿皮靴中的骑裤已经被赤鹿的角给扯了出来,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白晰的小腿被划伤的一道长长的口子,血迹在流出。
刚才光顾着逃命了,连痛都没感觉到,这一平息下来也感觉到了痛。
颜钰忙命人让后撤,背转了身。
阚依米坐在地上,扯下一块衣服,卷起裤脚,正要擦血迹,正要把药敷上时,手中的药瓶冷不丁被人夺走,萧子泓皱着眉头,话也不说,蹲在她身旁给她擦试腿上的伤。
他低头紧抿着薄唇认真,又极小心地把伤口的血迹先干净,再把药抹在伤处。
阚依米撩起眼皮,见他敛下的眼眸睫毛长长,表情认直,额上有细细的汗珠,夹杂着一道尘土的痕迹,她怔怔地看着他俊脸出神。
“被我的皮相迷惑了?”萧子泓头也不抬地说道,顺抛抬眸撩了一眼阚依米,扯着一边的唇角,那样子就像在嘲笑,甫又低头做事!”
阚依米干咳两声一指他的额头,“你那儿有尘土,我要是给你拭掉,你会不会认为我占你便宜呢?”
萧子泓给她敷药的手抖了一下,他拧了眉,嘴角抽动两下,无语地站起身向颜钰走过去。
阚依米看一下自己腿部,萧子泓还扯了一条衣服下来给她缠好,把她的裤管还塞进了鹿皮靴中。
“干得不错。”她浅挑起了唇角喜滋滋地自语道,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颜钰把自己马给阚依米牵过来,他骑上一名侍卫牵过来的马。
一行人刚离开溪边不远,就见卫洵儿和另一名少女带着人跑过来,后面追着的人是莫清之。
那少女高声叫着,“五哥,你们在这儿啊,让我们好找。”
卫洵儿一见萧子泓拍着心窝处娇声叫道:“殿下,可吓死妾身了,好几只赤鹿从妾身一旁跑过,就如疯巅了般,妾身无能没得射下一只。”
“赤鹿本就凶猛,你无事便好。”萧子泓说道,说着转头问那少女,“嘉柔,猎得多少猎物了,父皇的奖赏可莫要错过了。”
“得了吧,你还不知道我这两下,我猜这奖赏八成又会被七哥得了去。”少女撇撇嘴脆声说道。
“我说和嘉柔公主合作得陛下的奖赏,她还不乐意。”莫清之在旁道。
“就你那两下,猎个狗都难。”嘉柔嘲讽道。
“公主错了,我还能猎猫。”
嘉柔不理莫清之,说着话看到萧子泓身后的阚依米,诧异道:“五嫂,原来你跟五哥在一起,卓娜在四处找你呢,我们怕她一个人遇到猛兽,让她跟过来,她不肯非要等你。”
“一个人?”阚依米诧异道,应该还有绛珠啊?她心中不安起来。问清卓娜所在的方向忙拨转马头飞奔离去,心中暗自身责,怎么把这两丫头给忘了,绛珠难道没跟卓娜在一起?
“太子妃,要不要我去帮你去找呀。”莫清之在后面追问道,一转头看到萧子泓那冷着的脸,悻悻地自语道,“我,我还是保护嘉柔吧。”
“谁要你保护。”嘉柔说着打马向前面跑去。
颜钰打马到了萧子泓近前,低声道:“殿下,末将去派人护着太子妃?”
萧子泓微不可查地点一下头,低声道:“暗中即可。”
颜钰叫过李晏低低吩咐了几句,要晏带着两名护卫向着阚依米离去的方向奔去。
草丛中有动物跑出,卫洵儿和嘉柔公主两人兴奋地追过去。
颜钰凑近萧子泓低声说道:“刚刚的赤鹿发狂的蹊跷,像是受了某种惊吓或是被什么吸引过来,怕是人为气致。”布吗爪亡。
萧子泓点点头,低声道:“怕是冲着我来的,只是太子妃误撞上了。”
“末将也这样认为。” 嫂索** 太子妃,请自重
“殿下快来,猎到了……”卫洵儿在前边不远的林中大声叫着萧子泓。
萧子泓面上带笑,打马上前,和卫洵儿并辔而行,朗声说道:“洵儿,我要为你猎一头银狐,今冬就可以做成狐裘了。”
卫洵儿兴奋地答道:“如此甚好,谢殿下!”
“五哥偏心,我也要。”
……
阚依米再也无心狩猎,向着嘉柔所指的方向奔去,不一会便迎面遇到卓娜。
她一脸的焦急,见到阚依米飞奔上前,急急道:“公主,卓娜,不见了。”她声音都带了哭腔。
☆、第088章 前门拒虎后进狼
卓娜说完,终是查觉到阚依米身上的情况了,惊讶地问道:“公主,您的披风呢。哎呀,您怎么受伤了?”
说着翻身下马跪在地上颤声道,“公主您责罚奴婢吧,都是奴婢的错,没能护好您还丢了绛珠。”
“快起来。现在不是说不是的时候。”阚依米不想把自己遇赤鹿的事告诉她,免得她更害怕。“你和绛珠不是一直在一起吗?她怎么会不见的?”卓娜上了马和她并辔而行,两人放慢了马速。
一提起绛珠,卓娜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就在公主和吴王说话时,吴王的护卫不许我们过去,说您和吴王发现了大猎物要一起猎得争得陛下的奖赏。我和绛珠不放心您,想离开他们却拦着说有猛虎出入,您和吴王正在全力捕捉。
我更不放心您了,和绛珠佯装方便,摆脱那些护卫去寻您,却迷了路,怎么也寻不到您……”
阚依米知道,依卓娜和绛珠怎么可能甩掉萧子澈的随护,怕是因为自己答应和他合作。故意放走两人而已。
卓娜轻吸一下鼻子,继续说道:“后来我们遇到了玉良娣,告诉我们说见您正追一头赤鹿,并指给我们方向。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寻您时,路上突然遇到了几个赤鹿。以为您在追,就想帮着围堵,谁知这赤鹿凶狠至极,我和绛珠差点被撞下马……”
卓娜说到这儿停了一下,脸上大是不解地对阚依米道,“真是奇怪。早前我们在草原上狩猎,野兽见了人总是逃跑,可这几只赤鹿是直奔着我和绛珠冲过来,我们根本无力猎得,唯有拼命躲避逃跑,等赤鹿冲过去我感觉安全了,才发现绛珠不见了。
她明明和我一起逃脱赤鹿的冲撞的,何时走丢的我都不晓得,我便四下寻她,哪儿也寻不到,再后来遇上了卫良娣和嘉柔公主,她们说这路上也碰到了赤鹿,却没看到绛珠。”
卓娜泪眼婆娑地扭头看着阚依米,再次请罪,“公主,奴婢罪该万死,让您受了伤,还丢了绛珠。”
阚依米没理她的请罪,眼风四处扫了一扫,才压低声音问道:“玉良娣从你们身边经过时,她可有异样的举动?”
卓娜身子从马上向她这边探了探也压低声音道:“奴婢甚是留心了,到是没什么举动,只是发现她人一副没精打采蔫蔫的样子,由素衣和两名殿下的护卫护着回行宫,说是身子不舒服了。”
“不舒服?”阚依米不由微蹙了眉。
卓娜继续小声道,“奴婢在她下马方便时,悄悄去查看了,她是来‘癸水’了。”
阚依米点点头,沉思了片刻,才担忧道:“你的骑射我自是放心,绛珠虽说会骑射,可只限于会骑马而已,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怕是……她遇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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