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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请自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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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娜脸上立刻一片害怕之色,忙跪下,说道:“公主恕罪,昨晚奴婢自公主去后,等着等着就……就睡着了。”她说着胆怯地看着阚依米。
“那我怎么出现在院中的?”
“奴婢醒来时,已经五更了,就听到院中有动静,忙跑出去看,见公主只着了单衣昏睡在阶前。奴婢无奈又不便对安姑姑实话实说,便说……公主自责,有愧于皇后的厚爱……受了风寒才昏睡不醒。”卓娜说着低了头,声音更是低了下去。
阚依米无奈地点点她的头,“真亏你编的能让安姑姑相信,到是解了急,只怕是她未必全信,起来说话。”
卓娜见她没生气,立刻又来了精神,站起来问道:“奴婢不明白,凭公主的身手,怎么会昏睡在院中,奴婢真的吓坏了。”
阚依米也不解地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般,“是啊,我怎么会昏睡在院中呢,是他做的吗?”她思忖着萧子泓怕是知道了自己的一切,依他小气的性子,不知又会升出什么样的心计。她默默地服下了卓娜递过来的汤药,既然做戏也要做的真实。
她看看外面,才知道已经是申时末刻了,下了**,“我们去看看于承徽。”她本意非常想去探查一下玉良娣,只是不能太搪突,必竟自己从未踏进过她的院子。
“公主你还未全愈呢。”卓娜急道。
“我这病不是你让患得吗?又服了药,该是好的时候了。”她戏谑地说道。
卓娜讪讪地笑了。
阚依米没想到于承徽病的这样重,脸色那样的难看,一见她来了,想从**上起来,可能是身体无力,起到一半又跌倒在**上。
“你身子没好利索,不要动。”阚依米忙扶住她。
“谢太子妃关怀。”于承徽说着杏眼中噙满了泪水。
“怎么突然就病了。”阚依米说着声音压低道,“你本身懂医术,怎么还会……”
于承徽苦笑了笑,“太子妃有所不知,就算是华佗也有医不了的病。”说着低下了头,像是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似的。
阚依米只好又叮嘱了她一番,吩咐绛珠好好侍候着,便带着卓娜出来去了花园。
“太子姐夫,你喜欢和我玩吗……”太子姐夫?好稚嫩的童音。阚依米不由和卓娜对视一眼,声音是从锦鲤池那边传来,阚依米抬脚向那边走去。
只见池边树荫下一名梳着总角看上去七八岁要子的小男孩在萧子泓面前仰着一张眉目如画的俊脸发问。
萧子泓满脸的笑意,轻抚一下她的头,“意儿这么可爱,太子姐夫当然喜欢了。”
“太子姐夫会封姐姐为太子妃吗?”
☆、第072章 小儿无赖祸上身
“意儿,不得胡说。”一旁闪出卫良娣纤美的身影,拉了小男孩的手向萧子泓欠身道,“殿下。意儿不懂事,请殿下莫怪。”
“无妨,童言无忌。我怎么会怪罪一个孩子呢。”萧子泓笑道。
阚依米正想躲开。却碰了紫薇树,树的轻颤引来了一旁人的注意,发现了树下的她。
小男孩向她跑过来,“咦,这位姐姐生的和家姐一样的好看。”他仰头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眸发问,“你为什么偷偷躲在这儿,是不是喜欢意儿?想和我玩?”
看这男孩儿生的模样可爱,阚依米不由俯身笑答道,“你这么的可爱,谁都会喜欢。”
“那我们一起捉虫子。”意儿说着扯了阚依米的手就走。
萧子泓一见阚依米嘴动了动,起身对卫良娣道,“我身子乏了。你照顾好意儿,让他在宫中多陪你几日。”
说着在徐全的搀扶下,气息不稳地向寝殿走去,让阚依米暗自鄙视装的真像,昨晚那灵活劲跑哪儿去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是他送回寝殿的。知道自己是那黑衣人,她有点心虚。
卫洵儿送走萧子泓,过来见礼。说道,“意儿冲撞了太子妃,还望姐姐见谅。”
阚依米笑道,“他是你的……?”
“是妾身的弟弟,只因自小身体弱一直养在庙中,妾身已经四五年不见他了,他身子好了刚接回家中,太子体恤妾身让他进东宫同妾身见面,望姐姐见谅扰了你的清静。”
阚依米生出羡慕之情,想起自己的九妹,现在应该和意儿一般大了。
“意儿喜欢太子妃姐姐,给姐姐礼物。”蹲在地上的意儿站起身,不由分说就去拉阚依米的手。
“意儿,不得不知礼,要称呼太子妃。”卫洵儿拉过意儿说道。
“晓得了。”意儿乖巧的答道,却争脱她的手,又跑到阚依米跟前,小脸满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道,“太子妃姐姐伸出手,意儿有礼物给你。”
阚依米看他把手背在身后,睁着一双清纯水汪汪的眼睛,嘟着粉嫩的小嘴,小脸透着神秘之色,那可爱的样儿让她配合地伸出了手,也学着她悄声俯身问道,“意儿要给姐姐什么礼物呀?”
☆、第073章 造谋布穽暗惊惧
天亮时,意儿的尸体在锦鲤池中发现,小小的身子伏在水面上,两只胳膊伸着就像要去抓池中的鱼儿。曾经鲜活如池中鱼儿般欢快的小生命,突然间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夭折了,让人禁不住扼腕之余又愤懑是什么人竟然对这样一个可爱的稚童下手。
卫洵儿一见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昏厥过去了。
意儿的死惊动了宫中。王贵妃在陛下面前一顿哭诉,要严惩凶手,陛下也甚是心疼。
下旨掖庭令和大理寺合办,严查意儿的死因,一旦查出何人所为,不论在东宫中何等地位,一律全家抄斩。
皇后知道阚依米定不会做出此等事,还是悄悄把阚依米叫进宫探问了一下,放下心来。难得一见地给了王贵妃莫大的安慰,也在陛下面前恳请严惩凶手,“这样的人怎么能生在皇家呢,其心狠毒。让人战栗。”
东宫的气氛变得更加严肃紧张了,大理寺卿方觉甚是头疼,前段时间是太子和太子妃遇刺,这刚稍停没多少时日呢,怎么又出了命案了。他愁的直抓头,这位小孩子的死,关系到的人足以让他把头发愁光。
手握重兵的镇西大将军卫镇的儿子。王贵妃的外甥,王太尉的外孙,东宫太子**妾卫良娣的弟弟,关系到本朝有名的两大门阀世家,更遑论他们背后的旁枝,想想都哆嗦。
他想着头发又抓掉一缕,直骂给他梳头的小妾。
陛下旨意虽说东宫众人一律以疑犯的身份对待,可这能一样对待吗?愁死个人啊!
方觉便招回大理寺最得力的办案人员,大理寺少卿莫清之,兵部侍郎莫言道的次子。
皇家人的命贵,当然是先聚人手先拣贵的命案查,让其他人先排着队。
因京城这几日也有命案,两名小孩莫名地死在大街上,莫清之正查问两家大人一些孩子的情况,一听说皇家有了命案,他很激动,立刻很遵方觉的命令,把案子先交给其他兄弟。
方觉和莫清之接到旨意立刻就赶到了东宫办案,莫清之二话不说,先把东宫禁了,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各殿人员更不能随意走动。
然后两人见了萧子泓,萧子泓虽对东宫被禁了,心中着实不快,可这是陛下的旨意,再一想到意儿就这样死了,死在了自己的东宫,他心惊之余,把颜钰叫过来一顿斥责,意儿大半夜地死在了水池中,羽林卫尽然一点也没有发现,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颜钰也很震惊,昨晚自己并不值班,他看向了值班的李晏,李晏立刻汗下来,连说该死,“末将值完夜睡,着实困的厉害,睡的太沉没听到任何声响,请殿下恕罪。”
萧子泓恼怒之余,还挂念着卫洵儿,卫洵儿也跟着宫人们在外面找了半宿的意儿,见了意儿的尸体后,气血攻心,伤心过度昏倒,醒来后,又发起了高热。
☆、第074章 柳暗花明未必明
正是那晚自己去对萧子泓下黑手时为了遮掩一身夜行衣时所穿,当时她丢在了萧子泓寝殿院子的角落,本想打完他再穿上防止再碰到颜钰等羽林卫看出破绽。
谁知,那晚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的寝殿。更是没有机会去拿这披风,此时见莫清之拿着,不祥之感由然而生。
她看一眼默立一旁的颜钰。心中明了。那晚他见过自己所穿,怕是莫清之拿来让各宫妾室来认是假,让自己承认才是真啊。
卓娜看到那披风也一惊,在她身后悄悄动了她一下手,她暗暗捏了一下她,让她不要怕。
阚依米面色平静毫无心虚之色地说道:“不用了,这是我的披风,只是前几日突然就不见了,不知怎么竟然到了莫大人手中了?”
莫清之神色一凛,沉声道:“微臣和颜将军在意儿遇害的池边花丛中发现的,上面沾有血迹,这血迹已验证。正是受害人的,微臣猜测定是凶手行凶后仓促遗弃,只是没埋好,露出了衣角。”
莫清之说着稍停了一下才又严肃地说道,“既然太子妃说是自己的。那微臣就得罪了,有些话要问一下太子妃了。”
阚依米知道自己成了害意儿的疑犯了,看着那披风她心中忐忑起来。“大人请问,我定当知无不言。”
颜钰在一旁适时的咳嗽了一声,莫清之无视,咄咄逼人地说道,“敢问太子妃这披风早不丢失,晚不丢失,偏偏丢失在了遇害人的现场,上面还沾了受害人的血迹,还望太子妃能对微臣详说丢失经过,是不是有人能证明你是真丢失的?还是掩藏行凶时的证物?”
阚依米心中的忐忑变成了怒火,她强压下愤怒,也不客气地反问道:“莫大人的意思就是说我是害意儿的凶手了?你口口声声说是我行凶的证物,那请问大人,谁又能证明这披风不是你从我这儿偷去,暗中埋在案发现场,诬陷我的呢?”她说完狠狠盯了一眼颜钰。
颜钰面不改色微低了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莫清之一怔,脸上股肉抖了抖,却是毫无畏惧之色,厉声说道:“请太子妃直接回答微臣的问话,配合大理寺办案。”
阚依米近前一步,正想怒斥,就听一旁传来安姑姑严肃地声音,“莫大人,披风确实是太子妃的,如何丢的正如太子妃所言,谁能保不是他人偷去陷害呢,还望大人明察,一来为太子妃抓得偷披风的贼,二来还以太子妃清白,抓到真正害意儿的凶手,陛下和贵妃娘娘可都等着大人的信儿呢,如果大人言行一步错了,延误了抓凶手的最佳时机,怕是大理寺和掖庭令都不好交待,您说是不是。”
安姑姑这般话,让阚依米松了口气,一听被冤枉就知道为自己辩解,还不知道如何说,还是安姑姑懂得软硬兼施。
莫清之斜视安姑姑一眼,虽然他是从五品官,安姑姑是宫中四品女官,还是皇后身边的人,谁让他是个不畏皇权的人呢,他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姑姑放心,我定不会冤枉了好人也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还望姑姑和太子妃配合大理寺,把何时丢失的披风?为何不寻找?除了瑞祥院的人,可有其它殿中的人可为其作证?请细细说来,以利案情。”
阚依米气恼道:“披风就是突然不见了,这就是经过,难道我还要为此四处喧嚷吗?大人这是逼我编造自己了杀了人,是吗?那请问大人这是何居心,又是受了谁的指使拿着披风陷害我来了?”
☆、第075章 真假难辨引众踩
他忙快步到了萧子泓面前,把披风扔在地上,感觉不妥又抓了起来塞到颜钰的手中,撩衣就跪下了。“殿下赎罪,臣……臣,口不择言。殿下宽宏大度不和臣一般见识。不过,臣说的是实情,请殿下莫要心塞,臣定定还殿下以清白。”
他此时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光顾着案情了,完全忘了头上冒绿光的萧子泓的脸面了,只是他这赎罪的说词,怎么听都是在为自己解脱。
颜钰在旁只想踢他,试问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头上戴顶绿帽子啊,还被人当众来说事儿,更何况太子,将来的陛下,这种事儿怎么能明目张胆的说呢。
“无妨。你只需凭公办事。”萧子泓面无表情,还是一派平和的状态,让莫清之悬着的心更加七上八下的不安定了。
“不可能,于承徽决对不会杀人。”一旁突然传来阚依米愤愤不平的声音。
“太子妃,于承徽陷害你。您怎么不相信还为她说话呢。”莫清之好心地劝道。
“是谁我都不会生出异议,唯独是她我不相信。”阚依米坚定地说。
“你这样坦袒护她,是不是早就知晓她的奸情?你这个东宫之首还有何颜面在此为她说情?”
这话竟然是萧子泓在一旁冷声说出。阚依米惊诧地瞪着他,“殿下竟然这样认为?不是我的颜面,是你的呀,她可是你的女人,你应该相信她才是,凶手一定另有其人,她是被人陷害了。”阚依米真想狠狠和萧子泓打一架,才能出了这口怨气,嫁祸他人这招他可真是比谁用得都无赖。
“叫她来一问便之,你又何必急于一时为她强辩呢。”萧了泓不屑地冷声道。
阚依米心跳的更厉害了,卓娜在一旁扶着她,感觉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很快,于承徽便被带到了,她一看院子中的架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反到看上去很是平静,阚依米实在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抓住她,“于承徽,告诉我你没有杀人是不是?”
“杀人?”于承徽本平静的面容,立刻现出了慌乱不解之色,她看看周围一个个虎视的目光,忙转身扑到萧子泓面前跪下颤声道,“殿下,妾身……没有……杀人,冤枉啊!”
萧子泓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无视她的哭诉,对莫清之说道:“莫大人,请吧。”用头示意了一下。
莫清之不客气地问道:“于承徽,请稍安,先回来微臣几个问题,再哭也不迟。”
于承徽睁着一双泪眼看着莫清之手上的披风,蹙起了眉尖,不安地点了点头。
☆、第076章 它日岂知今日为
萧子泓没说别的,而是让人把玉良娣扶回殿中休息。
此时,一直静静听着众人说话的卫洵儿有气无力地咬牙开口了,“殿下。莫大人,现在案子已经明了,为何还不把凶手绳之以法呢?难道还要让他们逍遥法外吗。”说着杏眼中蓄满了泪水。更显得楚楚可怜。“……意儿,我可怜……的弟弟……”
莫清之还没开口,就听院门口传来说话声,“良娣莫要担心,臣等立刻就办理。”众人一看是方觉,后面跟着赵引。
两人向萧子泓见完礼,方觉说道:“殿下,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殿下和众位主子也累了,不如先把疑犯关押,明日到大理寺细审画押,禀报了陛下再处之。”
莫清之暗自咧嘴。这两人来的真是时候,他本来还有几个疑问要问于承徽,这样一来,也不得不配合方觉,把自己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萧子泓点点头。“有劳各位大人了。”
莫清之在一旁说道:“那就把李沫关进大牢,于承徽……?”他转头看向萧子泓。
萧子泓没理而是和卫洵儿一起向殿外走去,他无奈道:“先押在她的院中。严加看守。”
……
这一天的折腾让阚依米的心里不解的地方太多了,她怎么都不相信自己中毒一事和意儿被害是于承徽所为,她看着桌子上的晚膳,味同嚼蜡难以下咽,她停箸沉默了片刻才问一旁的安姑姑,“姑姑认为于承徽会杀人吗?”
安姑姑一脸的平淡,给她端了盏茶才道:“太子妃莫要有心结,要多为自身着想,就因过于相信于承徽,连她如何偷走披风都不晓得。”
“披风不是她偷的,是我……?”阚依米解释道,后面的话她真不能告诉安姑姑,那样皇后会知道。
安姑姑见她垂了眼眸,叹了口气道,“虽说这披风是太子妃的,可您是被于承徽陷害,单凭她这过深的心机陷害她人,就该杖毙,更遑论她身负命案,还有奸情,就怕是明日大理寺上会被活活打死。”
阚依米眼眸一缩,想起于承徽那甜美的样子,喃喃道:“可惜她生错了地方。”她若生在高昌就好了,这是她的后半句话,如在高昌国夫妻二人有一人不喜欢对方,双方大可一拍两散,女方还能从男方这儿得到一些生活的小钱,大梁不同,礼教森严死板,等待的只有死,这是她最是受不了的,可又不得不尊。
……
三更天初刻,守着于承微院子的两名内侍和羽林卫,都有点犯困,可就在这个时候,院子东侧传来“啪嗒”的一声响,惊醒了昏昏欲睡的人,两名羽林卫立刻精神起来,向发出声响的地方查看去,“还睡,犯人跑了拿你们的人头抵罪。”两人走到门前时,踢踢院门前两名打瞌睡的内侍。
☆、第077章 红颜无情君无意
已经三更末刻,一弯如钩冷月坠在西边天空,发出清冷的幽光,更添了夜色的凄凉。
看守于承徽院子的羽林卫正在打瞌睡。一名羽林卫不知被什么声响惊醒,他眨眨眼睛,忙起身从院门的缝隙中向里望,见屋内还有微北的灯光透出,隐约有哭声传出。
他不由暗自叹了叹气。怕是过了明日,不。现在已经过了子时了,应该说是今日了,这位好看的女子就要身首异处了,又想起同为羽林卫的李沫,竟然和太子的女人有了奸情,真不知是该佩服还是叹息!这不是找死吗!
阚依米回到寝殿,刚刚摸黑把身上的夜行衣脱下,就听一侧的胡**上传来声音,“回来了?”
这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像是怕惊了她,在寂静的黑夜中就如屋内的主人一声轻微不查的梦语,可听在阚依米的耳中无疑是头顶上一声炸雷,她拿着夜行衣的手一抖,衣服掉在地上。
她惊觉的同时忙把衣服从地上快速地拾起。不由自主地惊讶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窗外虽有一弯下弦月的微弱光芒,她看不清萧子泓背光的脸色,却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的那种让她忐忑的疏离冷漠气息。
“你说呢?”对方还是淡淡的口气。
阚依米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掩盖自己的心虚。揶揄道,“殿下可是自己偷偷跑到我寝殿的,你伤没全好,这让皇后知道了定是要怪罪于我,不如殿下就留在我殿中,容我禀报了皇后。还我清白,也断了某些人想黑我的心。”
“好,我等着。你也无需掩饰自己的心虚。”
阚依米怔忪。
“很惊讶吗?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萧子泓没动窝依然倚靠在胡**上淡漠地说道。
阚依米走到奁箱旁把夜行衣塞进去,像是不在意地说道:“要说亏心事,我到是要问问殿下了?”她此时不在乎刚才的心虚了,“大半夜的你偷偷藏在我寝殿中,是来偷窃?还是私窥?这两个毛病可都不好,按大梁的律法私闯民宅是要坐牢的,居心何在?难不成殿下又来行最擅长的暗中阴人的法子?”阚依米话中带话,还无赖。
自跟踪萧子泓那晚后,她感觉他与往日有点不一样了,她心里没有了底。
萧子泓不急不恼地从胡**上坐起来,声音虽低却透着严厉,冷斥道:“也跟我讲律法?到是没白听大理寺断案,想必你是把东西交出去了,那我到要问问把属于东宫的东西私自偷给他人,这按大梁律法该当何罪?”
阚依米惊怔了,这个萧子泓的眼线真是无处不在,今晚自己这么秘密的事儿,他都知道,真是可恨,她心中忐忑,不知道他还知道多少,不能着了他的道,否则今晚的努力白费了。
☆、第078章 盗墓妃子偷尸臣
安姑姑叹道:“要还是主子的话,虽品阶低却也还能体面的入皇家的陵墓,这罪人,无非就是扔到城外西效十里处的乱坟岗草草了事。”
阚依米若有所思地蹙着眉尖点点头。片刻又杞人忧天地说道:“这些运尸首的人,会不会中途把尸体随便找个地方弃了呢?”
安姑姑对于她这话颇无语,该忧心的不忧心,总是忧心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还是耐心地解释道:“现在这种事情不会了。”
“啊。那就是说真会有?”阚依米情急之下,从**上探身一把抓住了安姑姑的手急问道
安姑姑一怔。又颇费解地安慰道:“太子妃,这不是您该操心的,眼下您应养好身子才是,怕是身子就是这段时日思虑过甚的原由,才会染疾。”
阚依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松开手,敛下眼眸掩饰自己的情绪,默默地道:“人常说逝者入土为安,无论他们犯了何罪,死了也算是得到了应用的惩处了,再被弃尸,当真是悲哀。”
安姑姑知她心性纯善,安慰道:“奴婢知道太子妃心善,也明白担心于惠。”于承徽已是罪人。已被撤了封号,安姑姑才称呼她的名讳,“您大可放心,奴婢刚才瞧见了,她被两名内侍放在车上拉着。大理寺的莫清之亲自押送去了西郊。”
说到这儿安姑姑怔了一下才不解地道,“大理寺少卿竟然亲自押尸还是第一次见到。”
“大理寺以前也押尸?”阚依米问道。
“以前没有,只是发生过几次女尸在半路上,被送尸人私自卖给百姓中一些未成家就去世的男子的家人,配阴婚而从中获利。
事发只因后来宫中一名女官染病去世,被一名内侍卖掉。女官的家人从外地赶过来要运回家厚葬时,找不到了尸体,查到那名运尸的内侍身上,才牵出此事,为此配阴婚的买家和女官的家人还对驳公堂。
这件事后,宫中严令再有去世者,必须有两至四名内侍登记后押送死者尸首运往墓地,还要有掖庭令人员跟随,以防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安姑姑说完,见阚依米面有疲倦之色,忙把她扶起食用了一些食物,又服了药,药中配有安神散。
阚依米早就困了,昨晚折腾了一晚,又受了点凉。听完安姑姑的话,终于安心地进入了梦香。
安姑姑到是认为她是为于承徽的事儿伤心过度所致,暗自叹息之余又存了担忧,看她安睡,便悄悄进了宫。
阚依米这一觉直到酉时才醒来,安姑姑特命人为她熬了素粥配了四个精致的小菜,她胃口不错,连食了两碗粥。
☆、第079章 同为“尸友”的情份
阚依米背着于承徽连跑带躲的,早累的气喘吁吁了,莫清之又在一旁不停地聒噪,她憋着气。要不是行动上不是那么的方便,她早一脚踹飞他了。
听他这样说,她停了脚步,把肩上于承徽的尸体放下扔向莫清之,“接着。死沉死沉的,累死我了。”
莫清之忙上前接住。“死人能不死沉吗,您说您一个太子妃背……啊,于惠?”莫清之再次惊叫道,“太,太子妃,您,您为什么也来偷她的尸体呀?”
“休得多问,赶紧背上走,想让鬼请你去喝酒啊。”阚依米总算舒口痛快气,扛尸,真不是人干的活。
“不想。”莫清之连忙把于惠背扛到肩上,嘴上还是不闲着,“太子妃,微臣真是有点不明白了。您……您怎么……有这一好呢,您说还被我发现了,您不会因为我撞到发现了您的秘密,就,就对我治罪吧?我得想想。这偷尸体该如何判罪呢?我该不该抓您呢?太愁人了!”
阚依米深深呼吸一下,打断他,“你堂堂的大理寺少卿为什么深更半夜的也来偷尸体?别告诉你是梦游,这嗜好我要是告诉陛下和太子,说不定会牵出一些我们想不到的案子吧?怕是你的脑袋不保。”
“我……那个……您,您堂堂的太子妃不也一样吗?您也别告诉我是梦游偷尸体来了?”莫清之小心地嘀咕道。
阚依米心思翻转。被莫清之发现了,这事儿怕是不好办了,他要是说出去,事情可就大了,得想个法子拉他“下水”。
“有人。”阚依米正走神时,一旁的莫清之拉了一下她,看着前面不远处低声说道。
阚依米一怔,顺着莫清之示意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有灯笼向这边来,隐约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她纳闷地低声问道:“此地平时也是这般的热闹?”
“我也是第一次来,平时不知道呀。”莫清之认真地答道。
两人忙伏在一旁一个稍高一点的坟后面偷偷看着由远而近的两人。
“……深更半夜的,这地方好疹人。”
“是啊,赶紧找找新坟。”
“听说这于承徽长的挺好看的。”
“侍候过太子殿下的人能难看吗?”
☆、第080章 妃不妃与臣不臣
“是,所以微臣今日亲自押尸想趁天黑无人时,挖出厚葬。”莫清之说到这儿一副歉疚的样子,“这是我断案以来。第一起不明不白的案子,再不为她做点什么,怕是我这辈子都良心难安。”
“人都死了,再做什么也是于事无补。”阚依米口气甚是不友善地说道,“你既然知道案子疑点颇多。为什么就这样定了案?于承徽和李沫岂不是白白地送了生命,你们这等于草菅人命!”
“我也是无能为力。”莫清之也急眼了。“大理寺方觉大人说了算,他不能不顾大理寺上上下下上百条人的性命,皇家的命案不同于百姓,好不容易抓到案犯了,当然是尽快绳之以法结案,好给皇家一个交待。”
“这也算绳之以法?简直就是错杀好人。”
“太子妃,话也不能这样说,就算她没杀人,可奸情是实打实的吧?于惠和李沫都难逃一死。”
阚依米对莫清之这强辩的能力,甚是牙痛,她长舒口气,缓了口气问道:“莫大人……”
“叫我清之吧。”莫清之见阚依米直爽不拘礼节,心中甚是欢喜,说话上也随意了许多。
“清之大人……”后者闻听这称呼。嘴角抽了抽,“你可曾成家了?”
“光顾着抓贼断案了,没顾上呢?”莫清之对于阚依米的话有点纳闷。布豆匠划。
“那曾经有过青梅竹马的恋情?”阚依米再次长舒口气问道。
“青梅竹马?”莫清之抓抓头,“小时候光顾着和颜钰他们打架了玩耍了,也没顾上。”
阚依米扶额。甚是为他着想地好心劝道:“清之大人,你的人生堪称不完美啊,应该偿试一下,让其完美了才是。”
“可是太子妃,我,我都弱冠年?了。没机会去偿试青梅竹马的恋情了!只能不完美下去了。”莫清之一脸的愁容。
阚依米再次扶扶额头,“你可去偿试着喜欢一个姑娘吗?”
“喜欢一个姑娘?”莫清之皱了眉,努力地想着,忽然他双眼放光地兴奋说道,“太子妃难不成要把自己的妹妹嫁与微臣?我,怕是配不上公主,好生难为情。”
阚依米深深地呼吸了两一口气,“我是有妹妹,她今年刚六岁,只要清之大人能等到,我倒也会成人之美。”
“六岁?小了点吧?”莫清之更愁了。
对于莫清之这种脑子不走正道思维的,阚依米决定直接出击,她正色地说道:“莫清之,李沫和于惠是青梅竹马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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