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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请自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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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丞一脸的不解之色,说道:“回颜将军话,突厥王子已经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将军不知?”
刚抬起身正准备下车的阚依米在车中听的清楚,一听走了,她心向下一沉失落又失望之情袭满全身,忍不住一下子又跌坐回去。
她跌坐时衣袖的甩动,抛出一物,落在萧子泓的腿侧,他怔了一下拿起那东西,只看了一眼目光就冷了一下来。
此时天色虽暗下来,可几步之遥还能看清景物,更何况在这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只小矮几的车中,萧子泓见阚依米沉浸在失望中,对掉下的东西似乎并没太在意,她本就明亮的眼眸,此刻更是有晶莹的莹光闪亮。
他吩咐颜钰回东宫,阚依米一动不动地靠在车厢中,垂了目光默默地盯着自己面前的氍毹不说话。
萧子泓把那块令牌抬手扔在小几上,发出“当”的一声响,阚依米像身子微动了一下,眼光才转向那令牌,没等萧子泓发话,她缓出声,“你不给我个解释吗?”
“这正是我要说的?为什么你会有?”萧子泓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
“你大费周折地让刺客‘给’了我,为什么?你说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让我死?”阚依米声调再也不像以前跟萧子泓吵架的语气,冷漠的疏离,让他感觉好遥远,他心中一紧。
还没说话,又传来她终于抑制不住的激动声音,“为了掩盖你不为人知的目的?连同昨天发生的事情?你早就知道库哲已走还惺惺作态地陪我来驿馆,是为了掩饰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吗?”
萧子泓看着她由于气愤而涨红了的脸**,怒极反乐,“说你傻真是傻,别说让你死,就算灭掉你们高昌,对于我来说还不是简而易简,我何须用此卑劣手段。”
见她怒目而视,他甚是丧气地咬牙又道,“傻没有关系,只知道吃又如何,就怕被人利用了,到死还信誓旦旦地自我感觉精明!
阚依米听着萧子泓那讥讽的话,气得胸腔一鼓一鼓的,她好一会才出声,“我在你面前既然这样不济,那就休了我,看在我跟了你三年的份上,答应我唯一的的条件,就是不要为难高昌。我从此在你眼前永远消失。”
萧子泓有一种狠狠打她一顿的冲动,他憋着气好半天才咬牙道,“你休想,就算做鬼也是我萧家祖坟中的鬼,你一旦离去,不出十日,高昌必亡!”
他后面的话一字一顿如冷凛的风刮向阚依米,炎炎夏日,即便晚间也是热度不减,可她却浑身泛了冷意,她牙关收紧,垂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手腕上已经凝固的血受到绷开伤口的冲力,立刻渗出了血迹,在缠裹的月白色软帛上煞是刺目。
……
萧子澈骑马自是比太子的车驾早回到城里,他回到吴王府也已经是酉时末刻了,刚回到寝殿,他的幕僚傅仁就进来了。
“殿下,有一个人已经候了您两个多时辰了。”
萧子澈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人这么有耐心?”他说边接过奴婢给绞的帕子擦了一下脸和手,傅仁见他洗漱完毕,挥挥手让下人退下,才近前说道:“北燕冀王幕容宸。”
“他竟然去而又返?”萧子澈冷笑一下,“胆子可不小!”
傅仁微哂,“他是有备而来,定是知道殿下不会出卖他,也不怕我们擒了他,按大梁律下大牢!”。”
萧子澈面色平和地点点头,唇边带了一抹自嘲,“他既然敢冒然而来,也必是把我的情况知晓的一清二楚,你说是不是?”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傅仁。
傅仁面上稍露尴尬,正要开口就听萧子澈说道:“让他到前厅等我。”
幕容宸一身便服,只带着两个随从,和萧子澈寒喧后,也不绕弯子,笑容满面地说道:“吴王殿下可知我去而又返是为什么吗?”
萧子澈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不动声色地看着,轻轻啜了口茶,淡淡地说道,“冀王如想进我大梁的牢房偿偿牢饭的滋味,本王定不会为难你。”
幕容宸大笑,须臾敛起笑容,沉声道:“我为殿下带了一份厚礼!”
萧子澈冷笑一下,“不会又是一个妖娆大胆的玉蝉公主吧?本王不是太子,没福消受更没兴趣!”
他的话又引得幕容宸一阵大笑,他带玩味的笑意说道:“这到不失一个好主意,吴王提醒的是,你早已到了娶亲的年龄,为何连名侧妃都没有,这不得不让人臆测呀,我到不介意再做一次送亲使臣!”
萧子澈手上的茶盏微抖了一下,他借机放下,像是掩饰自己的心思,冷声说道,“我的王妃定会出自大梁!冀王的心思怕是要落空了!”
幕容宸摇摇头,沉声答道:“北方有佳木给王爷倚靠!这必不会落空。”
萧子澈默然地片刻才出言讥道:“冀王言过了,我虽是个闲散的王爷,可在大梁也是人人渴望攀附倚仗之人,我何须借北方的佳木!”
幕容宸依然面带着笑,不疾不徐地答道,“吴王在真人面前又何须示假,我的目的你也尽知,有我和你联手,你所担忧的问题就解决了。”
萧子澈目光深沉地看着幕容宸,幕容宸不为所动,目不斜视地看着他,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终于萧子澈淡淡的声音传来,“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的佳木是可倚的制胜之材?”
幕容宸道:“我自有让你相信的条件,吴王必会应允。”他说着向前探探身子,低沉的声音说道,“因为,我们是一路人!”
……
幕容宸离开后,傅仁进来,看着坐在榻上一人喝酒的萧子澈道:“这个幕容宸不能小觑,据我所知,他生母出身人卑微,受尽排挤,在他幼时就去世了,他和众兄弟不争不夺,和太子的关系甚睦,还帮着太子平叛了晋王的夺嫡谋反,事后只做个闲散王爷,不参与朝中任何事。”
萧子澈轻嗤,“这么说还真是和我是一路人了!”
傅仁轻笑一下,才叹息道,“北燕太子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认为最是忠心于他的弟弟,却在虎视耽耽谋划着他的位置。可见此人谋略上定有过人之处,只是从不外露。”
萧子澈把杯中酒喝完,淡淡地问道,“你和他是如何认识的?”
傅仁一愣,慢慢把手中的折扇合上,施礼道,“王爷圣明,属下并非有意隐瞒,三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萧子澈不露声色,还是喝着自己的酒,傅仁接着说道:“王爷要成大事,就应借助各方之力,属下并不认为他所言的不妥,属下自随了王爷,就抱定了为王爷粉身碎骨,决无他心。”巨丰有血。
……
☆、第061章 酴釄欲尽夜未央
阚依米自从普缘寺回东宫后,和萧子泓两人的关系前所未有的陷入了僵局,之前两人只是吵吵架,该在皇宫中作作秀时还是要配合的。
而这次她细想了事情的前前后。种种迹象表明这些事情都是萧子泓所为。
她这次不是生气而是失望加伤心,养一只小猫小狗三年都会有感情,而她给萧子泓的原来不只是生厌,是要致她于死地。
她感觉萧子泓太阴险了,向中庸的一方面想,如果她死了,萧子泓这招会让高昌国乃至臣服于大梁的西域各部感觉到她是正常而亡,大梁一点责任也没有,说不定高昌国可汗还会为女儿福运短暂而愧疚,为了国家的安宁,择厚礼再择一名女儿嫁过来也极有可能;最阴毒的一方面就是利用她的死,嫁祸给对萧子泓不利的各方势力,以此铲除对他的威胁。
无论哪一方面,阚依米想想都气血翻腾,食不下咽了。如今连刺客身上的证据都被萧子泓拿走了。她是说什么都枉然,想想更增愤懑,可还不能把他怎么着。
萧子泓想遮掩这一切也是不那么容易,宫中皇上和皇后还是知道了,皇上下旨给大理寺卿查太子妃普缘寺被刺一事,着掖庭令彻查太子妃中毒一事。
皇后是一见阚依米就失态地把她拉住,好一通上下左右的打量,阚依米心虚地直把受伤的手向袖中缩,“母后,您看我这不好好的吗,您不要担心。”
皇后一把就抓起她受伤的手,满眼心疼之色,“还说没事儿,等到命丢了。就晚了,看看伤的这么重!都是东宫中那些不安分的贱婢们所致。”皇后转身咬牙对绯烟吩咐道,“通知掖庭令方觉,太子妃中毒一事一旦查出何人所为。抄家灭门!”
萧子泓又少不了被皇后一顿斥责,他沉着脸静静地听着,是一言不发,阚依米更是绝口不提那块令牌的事儿。
从宫中一回来,阚依米就又被萧子泓禁了足。美其名曰为了她的安全,阚依米连反驳的话都不想再说。
这下又添了东宫妾室茶余饭后的谈料了,瑞祥院宫人的脸色都不好看,本以为主子跟太子的关系会进一步,这到好没进一步还后退了。
令阚依米没想到的是她中毒的事儿很快就有了结果,只是这结果让她匪夷所思,凶手竟然是之前容良娣的贴身侍女青儿。
容良娣被废逐出宫后,青儿被分派到浣衣局,她憎恨阚依米,要不是她容良娣不会被贬出宫,她也不会失去到手的幸福。
容良娣本应允了,等她诞下皇子,就把青儿许给宫外一名县丞的儿子。青儿也见过那男子了,双方甚是满意,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服侍过太子娘娣的宫娥,不看僧面看佛面,县丞一家对她也很是看重,必竟有了太子良娣做靠山,就有了向上攀爬的机会。
青儿自被分派到浣衣局后,县丞一家立刻不在见她,绝口不再提婚事,青儿把全部怨恨放在了阚依米的身上。
出事的前一天,太子妃刚刚浆洗好的衣衫派她去送到瑞祥院,她立刻想到了报仇的方法。
她一直珍藏着容良娣秘藏的南疆的毒药“一品红芜”,她本意是让药性慢慢发作不牵扯到自己。
只是当时向上酒药时,一来紧张,二来尚衣监在门外催促她,她一哆嗦就把药全洒在衣服上了。
掖庭令抓住青儿时,她对自己的行为供认不讳,被投入死牢,当一听说要把她杖毙并抄家灭门时,发疯般大喊冤枉,为时晚已。
阚依米听安姑姑讲完,不解问道,“‘一品红芜’即来自南疆,就算青儿说是容良娣所有,可是这种西域的毒药,容良娣在深宫中又是如何得到的?她用来做什么?”
“相信掖庭令会给皇上和皇后个交待的,子妃无须为此事费神,安心把身子养好,这一中毒又被刺杀,奴婢瞧着太子妃身子消减了不少,吃的也少了。”
阚依米笑了,眨着眼俏皮地说道:“安姑姑不是一直怕我胖了吗,这不正好吗,你也无须再熬什么劳什子的‘消肌汤’了。”
安姑姑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甚是无奈,她所担心的是太子和太子妃何时修好。
萧子泓此时正在听颜钰的禀报,东宫确实有一名叫赵福的羽林卫失踪,原由是太子普缘寺之行的头一日,那侍卫倒休和朋友外面喝的酩酊大醉,醒来后发现随身的令牌丢失,他怕回东宫被鞭笞而死,便逃了。
这一出事后,立刻就被抓回来了,因为当时喝醉了,根本不知道令牌如何丢失的。巨丸肝划。
萧子泓让颜钰先把人收押关好,让他加紧联络派出去各方的暗探,希望能查出刺客来自哪方势力。
阚依米虽白天被禁,可晚上她可没闲着,总是趁夜深人静时偷偷溜出来透气,悄悄地跃到大树间隐着身子,眼睛四下骨碌着转着。
她看到颜钰带着侍卫巡视,看到一名宫娥和一名内侍躲在假山后私相授受,借着宫灯她又看到那名叫李沫的侍卫急急去上茅厕。
她看到……玉良娣?她看着玉良娣的身影消失在锦鲤池那边,而那个走的方向是萧子泓的寝殿,心中生出了疑惑?
萧子泓可从不让妾室到寝殿过夜,而且她也知道萧子泓今日宿在卫良娣殿下,她夤夜出去萧子泓的寝殿做什么?
她看看周围的动静,是悄然跃下大树,刚要抬脚,眼角瞟到一旁的紫薇树在轻颤,一怔,这紫薇树只会在有人动它树皮时,才会全树轻颤。
这么晚了谁会在树后,刚想过去看个究竟,就感觉身前刮过一阵劲风,她本能的身子向一旁急转的同时,却感觉浑身徒然一麻,动弹不得。
她被人轻轻一拉就扛在肩上了,是一个跃身腾起,窜房跃脊向东宫外奔去。
虽不能说不能动,阚依米眼睛能看心里明白,她知道遭劫持了,听着耳边嗖嗖而过的风声,下面出现的灯光向后闪去,她试着冲了冲穴位,还好不难冲开,想来这人并不知她会武功。
挟持他的人没逃多远,就见迎面又来突然又冒出一黑衣人和这人打在一起,阚依米随着挟持她的人躲来转去的身形看清了。
后来的黑衣人好像要抢自己,只是没这人功夫高轻功好,没几下就被这人扔出去一件暗器打伤,趁此机会挟持自己的人几个起落就逃的甩掉了后面受伤的黑衣人。
阚依米心中纳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抢自己的人这么多?
再听听后面,隐约有动静,阚依米放心了,太子妃遭劫,护卫东宫军颜钰必定早知道了。
转念又一想不对呀,她可是在禁足?谁会想到大半夜的她跑出来溜达呀,后面的动静没准就是刚才的那名刺客的同伙,这下可惨了。
依她和萧子泓现在的关系,她感觉萧子泓都不一定派人来救,说不定他还会再利用此事为他自己谋划一番,自己只能倒霉的随机应变自救了。
再一琢磨又咧了嘴了,东宫护卫森严,这么多的羽林卫,这人竟然来去如此自由,可见武功不能小觑,自己能不能自救呢,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她身子不能动,斜眼只能看到劫持自己的人也是一身黑衣,她看着下面一闪而过的景物,再次惊叹这人的轻功,她的轻功已经和自己的师傅比肩了,可这人的轻功可不在她之下。
虽然这人挟持着她一路狂奔,她并不害怕,一来仗着自己身手不弱,想着这穴道都能自己冲开,这人必定不知道她会功夫,要想逃跑也不是难事,此人如不拼全力未必会轻易抓到她。
只是劫持自己的人是什么人呢?为什么劫持她呢?
随着眼前景物的闪现,她忽然不心急了,还想着这人能跑快点别被后面的人追上。
这好不容易这么不费劲地出了东宫,就不能错过,便饶有兴趣地看起下面街上的景色。
盛都自永嘉年间治安良好,经济繁荣,也没消禁,此时街上正值戌时末刻,是灯火阑珊,热闹异常。
从街道两边的房上跃过时,暗处观明处,居高临下,她清楚对能到街对面的情景,大街两旁的店铺接着一排排的红灯笼,照得街上明晃晃的甚是清晰,一些冒着热气的店铺,食物的香气向空中飘散,让她直咽口水。
那是做什么的,门面红灯高悬,门上四个大字“芳香书寓”,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每人拿着一只帕子在门口操着软糯或清脆的声音在对路过男人们说着什么,吸引了她的好奇心。
“书寓”这二字让她想着,这必定是读书的地方,可是这么读书的地方怎么要女子把男子招呼进去呢?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男女同读书,这中原人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这书寓可真稀奇,她眼光追着那真想进去看个明白。
就像知道她心思似的,黑衣人脚下力道加重,身子一跃而起,就像一只暗夜中的大鸟凌空展翅,落向对面的红灯高悬的房顶。
几下轻跃扛着阚依米从一间屋子的窗户中灵活的一个跃身而进,房间内亮着灯却没有人,一阵浓郁的脂粉香气袭来,阚依米被熏的直想打喷嚏,身子一痛,她被扔到了地上。
☆、第062章 红颜迷离宠不惊
身上一震,穴道被解开,她手撑地刚要起身,一把厚重的大刀架在了脖子上。“莫出声,否则脑袋搬家!”劫持的人厉声威胁道,她牵动了手腕之上已经结痂的伤一痛,吸一口冷气,身子像是被刀压得般再次跌倒在地。
阚依米不由侧目看了看这把厚重的大刀蹙起了眉头,这才抬眸看向劫持自己的黑衣人,见刺客戴着帷帽,她印象中的刺客都是黑衣蒙面,越严实越好,这位严实的让人奇怪,戴帷帽的还是第一次见,这黑纱后面的面容看的很是真切。
她不由笑了,“蘑菇兄!”她语气欢快地叫道,就像见到了久违的朋友。
黑衣人一愣,仔细看着她。片刻就见黑纱后面的面孔抖了抖,才出声道:“你,你不是那小太监吗?”
“你才太监,你听说过太监被封为太子妃的吗?”
蘑菇兄认真地想了一下,又认真地摇了摇头,答道:“确实没听说过。”
“老相识了,不用这样。”阚依米说着推了推蘑菇兄的厚重大刀,“我不会叫也不会逃跑,当然在你这样的大侠面前我也跑不掉,拿掉吧,嘿嘿。”阚依米笑嘻嘻地说道。
蘑菇兄还真把刀拿开了,上下打量一下阚依米,一撇嘴,“堂堂大梁国的太子妃。去扮太监招亲?”说着摇摇头,“也难怪萧子泓不喜欢你。”
“你错了,不是他不喜欢我,是我压根儿就不喜欢他。”阚依米为自己申辩道。边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裙,平静地说,“所以你劫持了我没用的,他是不会在乎我的生死的。”
“不在乎?后面追兵是做什么的?”
“装装样子呗。你傻啊,连这都不知道。”阚依米听他这样说,心中有了底,看来萧子泓是知道自己被劫持了。
蘑菇兄听她这样说,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据他得到的消息,是说她是大家公认的傻货,此时她竟然说他傻。
不由皱眉冷声道:“休得再多言否则我不客气。”说着把帷帽面一把扯了下来,既然被识破了身份,也没必要再遮挡了。
阚依米看着他,生得还真是不错,剑眉朗目的,只是皮肤呈小麦色。不像萧子泓兄弟几个那么的白净。
刚到中原时她挺看不上小白脸萧子泓的,比她都白,一点阿爹说的英雄气都找不到,到像是个教书的夫子,真不如高昌国的勇士们看着威武。
她想着把心中的心思就说了出来,“难怪你戴着蘑菇头,还真是不白,不过你也不用难过,我刚到中原时也不白,这不在这东宫憋的现在也挺白了,你憋憋也会白。”
蘑菇兄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气血上涌,咬牙道,“你别以为仗着和我一起抢过亲,不,是你招过亲,我就不敢杀了你。”他说着把大厚刀又架在了阚依米的肩上,手却抖了抖,不知为何他嘴上说的硬气,却咬着牙不敢把刀推进一寸,伤她一根毛发的勇气也没有。
阚依米根本不怕,身子像条鱼一样灵活地闪开了,“你劫持了我,不会是因为我坏了你的好姻缘吧?那样的话,你委实不用担心,我宫里比李小姐漂亮的女子很多,你喜欢哪个就直说,我作主许给你。”阚依米甚是大气地说道。
“自身难保,那还有命容你回东宫!”
“你不会,杀了我你用什么威胁萧子泓,嘻嘻。”阚依米是根本不理会他的威胁,也不管蘑菇兄是不是被气的脸都黑了,是在房间东瞧瞧西看看,摸摸这个动动那个,什么都觉得的新奇,根本不像被劫持了,就像来邻居家串门的。
蘑菇兄努力地把气血向下压了压,这丫头到底傻不傻呀,怎么和传说的不太像呢,他心里拿不定主意了,思忖着是不是该那样做时,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
蘑菇兄把门拉开一条缝,见一个身材肥硕的男人正顺着楼上的通道向这边走,再看看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太子妃,略显稚气的脸庞上娇俏如初春沾露的海棠花,双眸剪水清澈似能照亮人心。
他暗自叹口气,不敢再怠慢,在门开前闪身躲在门后,当肥硕的男人淫笑着嘴中乱叫着,推门进来时,蘑菇兄从后面照着他颈窝处就是一掌,胖男人就像一头大笨熊,哼都没哼一声身子就委顿下去了。
“啊,你,你打死人了!”阚依米在一旁一副惊恐的样子,小声地提醒他,满眼害怕之色,“你快跑吧,一会官府的人来了,抓住你死定了。”
蘑菇兄听着她的话有点想笑,正想吓唬吓唬她,门外再次传来男女调笑之声,脚步声像是冲这边来,他忙抓起那男人肥硕的身体用力推到了**下,门外的人已经到门口了,无论从窗户还是门一出去必撞上。
他眼风快速地扫一眼房间,见房内实在无处可藏,一把抓过阚依米,快步到了**一侧的帷幔后面。
阚依米被他硬扯着躲到帷幔后,还想着那胖男人的事,正想问问那人是不是还有气,就听门忽地地被撞开紧接着哗啦又快速地关上,伴随着男女打情骂俏之声,她好奇地把两边合在一起的帷幔拉开一道细线向外看,就见一男一女搂搂抱抱着向**这边走来。
蘑菇兄在她耳边小声威胁道:“别出声,否则就会被当贼抓了,送你去官府。”
阚依米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心里却在想,真送到官府你就摊上大事了,而我就能被送回东宫了,真是个傻瓜。
眼下好不容易出了东宫,就可不想立刻回死气沉沉的东宫禁足。虽然不是自己从门里出来的,可好在省力气呢。
她屏住气息双眼冒光地看着进来的两人,觉得这种躲猫猫的感觉很是好玩。
只见这对男女一进来就互相扯着身上的衣服,很快两人就脱的身上不着寸缕,两人互相嘻笑着又是摸又是抱,不消片刻翻滚在**上。
阚依米再不谙世事,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她脸刷地就红到了耳根,也不管蘑菇兄在自己身后,是扭了头闭了眼又捂上了耳朵,可**上的动静还是清晰地传过来,尤其是那女子“啊啊……用力啊……”的喊声伴着男子重重的喘息声就像是穿堂的风穿过她捂着耳朵的手向脑袋里直钻。
她正闭眼皱眉地脸红呢,忽然感觉紧挨着蘑菇兄的身体似乎有异样,她稍松了捂着耳朵的手,就听到蘑菇兄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厉害起来,连呼吸也急促起来,她清晰地听到他心跳的像擂鼓,不由悄悄抬头看向他。巨丸记血。
没容她看清楚蘑菇兄的表情呢,就感觉人影一闪蘑菇兄风一般刮了出去。
紧接着**上男女欢爱的声音嘎然而止,她掀开帷幔慢慢走了出来,只见蘑菇兄站在**边,把这对**的男女点了穴,阚依米一见**上的两人脸立刻又烧了起来,用手捂了脸背过身去,心里默念着,“针眼逃,没看到,针眼逃,没看到。”
这是阿娘说的,一旦看到不该看到的事情就要在心里默念没看到这样的话,就不会长针眼了。
蘑菇兄见她的样子,脸上也很不自在,红一阵白一阵的,忙扯了被子盖在像藤萝般缠绕在一起的男女身上。
见阚依米还是一脸害羞的窘样子低头躲在一旁,不由好心地一指那女子劝道,“跟人家学着点,也好讨得太子喜欢。”
阚依米是又尴尬又害羞,就像是一位做错事情的小姑娘,红着脸直向蘑菇兄的身后身躲。
楼下传来吵嚷声,声音很大,两人听得明白,是官兵在挨间搜查刺客,她忙负责又关心地提醒蘑菇兄,“追兵来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蘑菇兄想也没想就嗯了一声点点头,转瞬觉得有点不对,这怎么都不像是人质对刺客说的话,她应该害怕向他乞求放了她才对,怎么现在到像是和他合作的搭档。
正想着如何威胁一下阚依米才能叫她害怕呢,就听阚依米又非常为他着想地说道:“莫要再点我的穴道,我不叫也不逃,不给你添麻烦。”蘑菇兄只感觉胸中一阵憋闷,气息都不顺了。忙扯过帷帽重新戴在头上。
心里想着,这太子妃真是傻的气人,可他很是纳闷,这么傻的人是如何在步步为险的东宫生活了三年的?想不通。
阚依米见她把自己面容遮起来了,又替他着想地劝道,“大夏天的戴着这帽子,又热气息还不顺,我又不是不识得你。”
刚刚携着阚依米越出窗外的蘑菇兄一听这话,一口气没提上来,脚下失了准,差点跌下屋顶。
“啊,怎么这么笨啊,你是不是没力气了,不如把我放在街上,你自己逃走吧。”阚依米吓得大叫,一把抓紧他。 本文最快无错到……
“在哪儿!”后面追兵听到动静,立刻发现了两人的行踪。
“闭嘴!”蘑菇兄咬着后槽牙硬生生地逼出两个字。
“闭上嘴就不能说话了,还不能吃那些好吃的,岂不是被憋死和饿死了。闭上嘴时间久了,就会成……”
阚依米的声音嘎然而止,这次真闭上嘴了,又被点穴了,蘑菇兄被她气的脸都青了,他携着阚依米再次窜房越脊离去。
这次可不这么容易逃脱了,身后的追兵紧咬着不放,阚依米看着身后影影绰绰的追影,知道这是东宫的暗卫,他们的武功了得,跟蘑菇兄相比,却有着一段距离,不由暗自称赞他的功夫。
蘑菇兄必竟还带着一个她,行动上远不如他一个人逃的利索,心里不由为蘑菇兄暗暗鼓气,快点,再快点,不要让他们追到。
见前面的人快要逃脱了,身后的追兵,立刻开始射箭,羽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向两人逃跑的方向飞过来,幸好有黑夜的掩护,就失了准头,总是在关键时候和他擦身而过。
☆、第063章 劲羽离弦尽催杀
阚依米虽不能说话,可眼睛能动啊,她看着近前的利箭一支支险而惊擦身而过心中又恨又气,这明明就是不顾忌自己的死活。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射成刺猬了,颜钰怎么领兵的?还是萧子泓的计谋?
转念又一想,自己被劫持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依东宫的羽林卫的功夫。不应该这么慢,为何现在才追到?难不成这追兵另有其人?想到这儿她心真悬起来了。
阚依米猜的没错,羽林卫的速度是不慢,她一被劫持,萧子泓就得了信。
安姑姑见她晚膳时食的少,怕她夜间睡不踏实,便端了茶点给她备下,一进到寝殿就发现没人,也知道她每日酉时会在花园中散步,可如今在禁足,被太子知道怕是两人又要吵,都这里辰了还不见人。忙遣了卓娜和紫藤悄悄去寻找,两人把东宫阚依米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也没发现人。
卓娜心想着公主不应该一个人出宫啊,就算出去,必定会让自己照应着才能放心,安姑姑等人正着急呢。
就听一名侍卫急乎乎地跑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施礼都忘了,也不知是吓得还是跑的急了。声音都颤了,“姑姑……太……太子妃……被……被劫持了……”正是那名上茅厕的李沫。
安姑姑一听可吓坏了,此时颜钰也得了信,那刺客离去时还是惊动了羽林卫。
白天萧子泓刚刚接到来自玉门关外的战报,北边蛰伏了许久的柔然积聚了力量又蠢蠢欲动,此时阚依米被劫持一旦有什么不测传到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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