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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妆[封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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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机会去查查骆七房里有没有暗道。”
武魁一凛,顿即道:“是!”
谢琬一早起来,写了封信交给钱壮道:“去把这个送到码头给殷公子。”
虽然她没把霍珧就是殷昱的事情告诉旁人,但为了便于行事,程渊和钱壮他们几个还是知道了。程渊对于这件事十分震惊,但又有几分释然,因为曾经有那么一刻,他们都把他猜成了霍家的人,认真说起来,他们那会儿是不太敢想,如果敢想,霍珧就是殷昱的身份早会被确认。
大家惊怔之余,其实还是乐见的,因为处在殷昱背后的力量对于谢琬来说太重要了,虽然他们不知道他与她提议过合作的事,可是他们也都一致觉得谢琬能够认识这么个人是件极好的事。
谁说他们不胆大?明知道殷昱如今的命运还掌握在别人手里,谢琬与他结交既意味着得到了助力,同时却也担负着来自他的许多风险。可是谢琬并不害怕这些风险,因为在认识他之前,她本来就走在了一条充满风险的道路上。
钱壮出门后,她随便到了谢琅房里。
顾杏昨天夜里并没有打听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即使杜娄两家婚事仍让她觉得蹊跷,不过这事不是主要,要紧的是该怎么尽快把手头的事办下去。
谢琅正在接见米铺里的掌柜,掌柜手指在帐本上指指点点说着什么,见到她来,顿时双手下垂站得笔直。谢琬也没说什么,走到谢琅旁边拿起本帐来,翻开其中一处说道:“哥哥昨日提的提议很好,我按照哥哥说的方法去做,果然省力了很多。改日得叫铺子里的掌柜们多来向哥哥学学才成。”
173 婚事
掌柜听见她的话,背脊顿时有些冒汗。
他们姑娘经营手段这么厉害,稼穑算术无一不通,他以为已经是独一无二的了,没想到私下里她还要向大爷讨教!不管谢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敬重哥哥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刚才他在做什么?他在他敬如神明的二东家面前指手划脚地跟大东家说话!
想到这里他就浑身都不自在了,顿时把腰深深低下去。
谢琅因为才接手,这几日便叫了这些掌柜的上门说话,他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可是他们的态度也让他这个好学谦和著称的人感到无措。谢琬这么样给他台阶下,他自然就顺水推舟道:“不过是寻常算术不值什么。”又想起她来只怕有事,便就与下方掌柜道:“你先回去,今日就到这里。”
掌柜地连忙告辞走了。
谢琅摇头叹道:“多亏你解围。”
谢琬安慰他:“哥哥才接手,遇到困难是正常的。下面人欺生也是寻常事,你莫要怕,也不要急,等到过段时间你熟悉了,他们自然不敢小觑你。”
谢琅笑道:“也只好这样了。”又道:“你来有什么事?”
谢琬沉吟道:“哥哥可还记得我身边曾有个叫做霍珧的护卫?”
谢琅赧然:“怎会不记得。”
谢琬又道:“哥哥可曾想过他有可能是什么人?”
谢琅正色起来。
盯着笔架默了片刻,他站起来,若有所思地道:“这个人虽然来历不明,但是客观点说,他的好教养却是掩饰不住的。
“我记得他在颂园的时候,面对丫鬟们的示好一直都保持着一定距离。待人也还算亲切。我看他行事作风并不鲁莽,倒有几分叱咤沙场的气势,又很有几分宽容大度,他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什么胡作非为的歹人。”
说到这里他转过身来,看着谢琬:“他是什么人?”
谢琬微笑站起来,“他就是这阵子的风云人物殷昱。”
旁边椅子被踢得一响。谢琅惊住在那里。
谢琬叹了口气,遂把殷昱有关的始末说清楚了。“之前没告诉哥哥,是我还没有打定主意,究竟该不该说。可是如今看起来,这个人对我们是利大于弊的。而细想之下其中之弊也是我们可以克服的。如今内阁重组在即,昨日魏夫人特意邀我去说话,我听她的意思,应该是打算争一争这个位置了。
“虽然事实上他们也不得不争,但由殷昱来做这个牵头人,显然更有说服力。魏彬如果进了内阁。我们就在斗垮谢荣的路上前进了一大步。也等于文武两方我们都拥有了可以说话的人。像舅舅被罢免这样的事,吏部就再也不敢胡乱来了。”
谢琅听完她的话,已渐渐平静下来。沉吟片刻,他说道:“你说的对。谢荣如今比我们强的地方就在于他已经进了朝堂,并且身后有个季振元。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地把舅舅捋下来。”
谢琬点头:“我也正是从这件事开始想到,如果再这样单打独斗下去,那么谢荣能够罢免舅舅一次,也可以罢他两次,何况还有赵贞靳永他们。只有把包括魏彬赵贞这些有利于我们的力量紧紧地凝聚在一起,我们才能够拥有拿下谢荣的实力。”
如今季振元和殷曜倒是拧成了一股绳,而她这边力量是有。可惜都是分散的。靳永他们虽然是站在谢荣的对立面,可是并不见得会帮着她去跟谢荣斗。所以需要一些东西把这些人都捆绑在一起,而这些东西,自然就是殷曜倒台之后的结果。
只要殷曜再也没有了夺嫡的希望,失去目标的季振元他们才会变成一群散兵游勇,而那个时候。自然也就是殷昱带着这些人上的时候了。靳永那么精明,会不知道跟着殷昱会比自己独自钻营来得更有保障吗?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谢琅道。
谢琬不会平白无故跟他说起这些事,除了跟他分析情况,他能猜得到她有事派给他。
谢琬对哥哥的反应并不意外,因为最近他很多时候都能够明白她的想法。她望着他,叹道:“哥哥是我们家的当家人,我觉得到了眼下,很多事情也该你出面去做了。这次魏夫人的表态代表着他们愿意与我们以及殷昱结成联盟,虽然魏家还没有正式消息传来,但我们不能不事先做好准备。
“不管他们最终怎么决定,你都要把靳永和赵贞这些早就属于我们的力量以你的名义继续联合起来。我终归是个女子,在男人们面前号召力有限,而且如今年岁也大了,好多地方不能再去。这些年我虽然维持了他们对我的信任,可不代表永远会如此。所以眼下,也是该交到你手上的时候了。”
谢琅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接下来我应该去靳府赵府出面拜访,然后尽可能地借助他们的力量扩展人脉。虽然我尚无官职,但是靳永是我的表叔,有着这层关系,我也能够随着他接触到官场中人。”样我不但可以学到更多,同时也能更快地把这些力量拢聚起来。”
“不错。”谢琬笑着点头,“除此之外,魏彬对你一直印象不错,而且这次虽然舅舅的事魏大人没有帮上忙,可是心意却到了。眼下你就可以借着致谢的名义进行拜访。有些事,终归还是男人与男人说起来方便,拜访的途中说什么就看哥哥把握了。”
谢琅听着,目光里渐渐变得坚定,他再次点头,起身道:“你说的很对!我正该这么做了。”说完又望着她叹道:“一晃你又十五了,眼下也要准备开始说亲了,我再不接手到时就匆忙了。趁着你在闺阁还有段时间,我边做边学,也能有个过渡。——琬琬,你真个天生的管家人!”
想想这些年也是多亏了有这个妹妹,若是只凭自己,或者妹妹根本没有这样能干,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手头会有这样规模的家业,他如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正该是他接过担子扛起家族重任的时候了,想到这里,他就更加地感慨谢琬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
而谢琬明明跟他说着再正经不过的正事,没料到他口风一转就说起她的婚事来,却不由得顿在那里。
谢琅走到她面前,温柔地倾下身来:“傻姑娘,虽然哥哥也舍不得你,但你总归要嫁的!”
谢琬很无语。
钱壮把信送到的时候,殷昱已经起了床,但是只合了一个时辰的眼,但他看起来依旧精神奕奕。
钱壮规规矩矩地站在他木楼上,并不像从前那样与他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也不再是那个可以让饭后散步的他带两斤烧刀子回的他。
殷昱拍拍他的肩,笑着按了他坐下。指着桌上茶壶道:“我这里没有酒,不过壶里有水,自己倒。”一面坐在他对面展信。
钱壮看见他这样子,立时自在了许多。
殷昱看完信,折起来想了想,然后问他,“昨天她去杜府,有没有遇上什么事?”
钱壮不敢隐瞒,便把遇上谢葳的事说了。然后看他摸着下巴不言语,想起从前他跟在谢琬身边时虽然话不多,但是极细心,想着也许还有几分主仆之情,于是道:“公子不必担心,那谢葳都不在我们姑娘话下。”
殷昱点头,“我知道她有分寸。你回去转告她,我后日休沐,会邀谢大爷同去魏府拜访。”
钱壮应下起身。
殷昱随之站起来,一面与他下楼,一面说道:“谢葳受了这番羞辱,可能还会有下招,以后若是碰上了,你让邢珠她们俩多留点儿心……”
谢葳的确不甘,不过在她向谢荣诉说这一切的时候,谢荣也陷入了沉默。
他竟然不知道谢琬已经来到京师定居。
她把整个谢府视为仇人,这是勿庸置疑的事,这已经不是他有没有伤害过谢腾可以解释得清的了,而他居然因为一心想往上爬,连她进京了快半年都不知道,这是多么大的疏漏?
这几个月里,不知道她布署好了多少事情,这从她与魏夫人走得如此之近就看得出来。现在想起来,前次齐嵩罢职之后又很快复职,绝对是她插的手,就算她没能耐打动段仲明,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他还记得在清河时她那副柔弱里透着刚强的神态,曾经他也怀疑过她的能力,一个女孩子,野心再大能有多大?心志再坚能有多坚?他以为,在步步高升的他这位三叔面前,虽不说她会投降,但是也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可是原来在他轻敌的时候,她已经能耐到这种地步。
虽然如今外头把殷昱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他最近也常与季阁老商议对策,可是谢琬究竟是怎么跟段仲明搅和到一起的,牵线搭桥的人是谁,他并不知道。
不过季阁老也提醒了他一句话:“段仲明多年前曾经做过殷昱的老师,虽然殷昱会帮齐嵩跟段仲明说话的可能性极小,但是你也不妨敲打敲打他们。你那个侄女,看来并不是什么善茬!”
174 烦忧
短短两句话,季阁老就已经明确地表达了对他的不满。
他不明白为什么都是谢家人,谢琬却要如此拖他的后腿,宁愿跟魏彬那样的人沆瀣一气?
“那丫头也太六亲不认了,当着那么多人面训斥葳儿,当时就有许多人打听葳姐儿是谁?我哪里还敢介绍别人认识,找了个借口就回来了。葳姐儿婚事本就不顺,如今再这么被她一闹,往后还不知怎样?”
黄氏想到谢葳的婚事就肝疼,明明这么出色的女儿,却偏偏总也订不下来。
可是相比较这个,昨夜在杜府里伏低做小侍侯着季振元一家,这个更令她感到悲哀。她曾经以为谢荣如此上进,她只要好好地操持着家务,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然后在家等着他上位就成了。她没想到他在攀爬的路上如此艰难,令得她们母女也要不顾尊严地去奉承他上司的家眷。
这种事情不是她能够做得来的,她再也不愿意这样把头低到尘埃里去讨好别的人!
可是她不敢把这些话跟他明说,因为她知道他对权势的欲*望有多么强烈,她就是说出来,他也一定会反驳她,会想出许多理由来说服她,可是她的心里又是这样心酸和委屈,于是她只有借表达对谢琬的恨意来表达内心深处的这份厌恶。
“好了,不要哭了。”
谢荣揉着额角,与面前垂泪的黄氏说道。
他印象中的黄氏是不喜欢哭的,相反,她还很喜欢笑,像春花一样温婉而缓缓地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曾经可爱的黄氏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哭哭涕涕的俗妇。每天看见他,不是说谢葳的婚事,就是埋怨他成天地不着家,曾经那朵妩媚的春花在不知不觉里。渐渐地褪色了。
他最近有点烦,漕运的事要补漏,内阁的事情要跟进,太子跟前更要十分小心——这是个比起当今皇上心思更加难测的主上。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他没有时间在屋里问候他们的生活,也没有心思去管他们为什么有这么多怨言,谢葳的婚事,这不应该是身为母亲的她来作主吗?
他仰靠在椅背上,望着屋顶长长地吁了口气。
黄氏不想去应酬那些高官命妇他看得出来,昨天从准备出门时知道她要去见季夫人起,她的脸色就没痛快过,所以眼下她就算只字不说,他也不会认为这腔眼泪是为着谢琬区区几句话而起。
他真不明白了,当初明明说过会尽心扶持她坐上内阁宝座的那个体贴贤惠的妻子。到底去哪儿了?替丈夫出面应酬高官命妇,进行夫人外交,不是任何一个正在攀爬路上的官员的妻子都应该做的事吗?要不然谈什么夫唱妻随?又说什么相夫教子?
谢琬固然可恨,可他曾经敬爱的妻子,如今竟然连替他出面应酬一下上司的内眷都不肯。
他闭上眼睛。眉头又皱紧了些。
黄氏看他久久不语的样子,已经有几分灰心了,她纵然心里是不愿出去伏低做小,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有关他疼爱的女儿谢葳,谢葳被羞辱了,而且还被人背后指指点点,他除了让她别哭。对此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站起来,看着闭紧着双眼的他,哭泣是止住了,一颗心却忽然有些发凉。
明明是初夏的四月天,她身子却微微地起了丝颤抖。
她无法想象曾经与她举案齐眉的丈夫,如今已经变得连话也不耐烦跟她多说了。她是有多失败。才会在今时今日令他与她离心离德?
她无力地咬住了下唇,转过身,出了门槛。
谢荣感觉到她离去,皱紧的眉头不觉地松了松。
枫树胡同又迎来了靳夫人。
魏暹这日也到了府里。
“我听母亲说,逢之曾经帮助过废太孙殷昱?”他睁大眼看着谢琬。满脸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因为谢琅正在禧福堂里听靳夫人说媒,所以他只能找上谢琬。“怎么这有这么巧的事?”
靳亭伴着谢琬坐在梧桐树下,很用力地点头:“这就是缘份。”
自从谢琅出面去拜访过靳永,于是靳永夫妇和靳亭都才知道殷昱与谢琬他们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当然对外他们都不曾提起,毕竟事实到达一定地步之前,有时候还是低调些为好。
“那倒也是。”魏暹点头,然后撑着头望着天道:“就像我跟小三儿,当初也是缘份啊!”
谢琬一口茶呛到喉咙,咳嗽起来。靳亭连忙替她抚背,一面嘟着小嘴埋怨起来:“你这个人怎么乱说话,男子在女子面前说什么缘份不缘份的,这要是让人听见了多容易生误会?琬姐姐的闺誉差点就被你给毁了!”
魏暹脸一垮,连忙道:“对不住嘛,我就是顺口说出来,哪有你们女人那么多弯弯绕?”
靳亭鼓着小脸斜睨他:“你真是一点都不成熟。那个废太孙跟你年纪一样大,人家不但在东海打了几年仗,如今又入了军营当把总了。虽然军职低点儿,可好歹是有职位了呀。你看你,说话还这么不着调。”
魏暹见当着谢琬的面被比下去,顿时就坐直起来,“我哪里有不成熟?哪里有不成熟?”
靳亭哼地一声把脸扭开,一副事实就摆在眼前的样子。
谢琬看着如斗鸡般的两人,大笑着扔了手上的花生壳,进了禧福堂。
因为齐如铮这边也托了靳夫人一块作媒,所以大家眼下都聚在这里。
谢琅和齐如铮俱都被拉过来旁听,面红耳赤地坐着,听靳夫人说起手上姑娘们的背景来历。
“……这徐姑娘的父亲虽然只是个六部里的员外郎,可是祖上却也有人做过大官,徐姑娘为人贤慧,不过稍微老实了点。这点若是以将来当家作主母来论的话,就稍嫌弱了点。”
靳夫人因为是自己人,所以什么话都摆开了说。毕竟谢琅如今可是谢家的当家人。
余氏见着谢琬进来,便招手唤她坐在旁边,然后与靳夫人道:“我们两家都只有一个小爷们儿,我也觉得都应该找个稍微有主见的姑娘好些。门第这些倒是无妨,只要是规矩人家出身就好了,如果条件合适,姑娘又看得上咱们,当然娘家强些也是更好,”
靳夫人笑道:“齐夫人这话可真合了我心意了,您这么说我倒真想起一个人来。那户部主事洪桧有个女儿年方十六,十分地豁达贤慧,是个十足的持家好人选。他们家离我们家不远,就是洪桧是洪家庶子出身,门第稍微低了些,也不知道你们看不看得上。”
听到洪桧的名字,谢琬忽然道:“你是说洪连珠?”
“闺名正是叫做连珠!”靳夫人笑道:“莫非婉儿认识她?”
谢琬摇着扇子笑道:“不认识,就是曾经路遇过而已。”
这洪连珠的女儿前世是她的学生,她怎么会不认识。洪家一家都很规矩,洪连珠性子刚柔并济,前世嫁给了大理寺少卿的次子为妻,丈夫人虽好,却不大管事,里外都是这洪连珠一手操持,于是就连两个女儿的教习也是她亲自出面请的。难得的是正如靳夫人所说,为人十分豁达,所以也颇受下人们爱戴。
谢琬与这洪连珠交情并不深,不过一个女人能够在内宅做到这样的地步,应该是不错的。
她这里没说话没插嘴,谢琅却听出味儿来,未婚男女自然是没什么机会相见的,尤其是这种不相识的人家,往往谁家里要看对方姑娘,都是家里的女眷找由头去看,这里还没到谢琬出面,她就已经见过,而且并没有说什么不好,那应该是可以的了。
这里有了想法,便就往靳夫人瞄去。
靳夫人本就对这洪连珠满意,也想促成这门婚事,见得谢琅望过来,心里就有谱了。当下笑道:“既然不在乎洪家的出身,那我明儿就去问问!”
谢琅微笑称谢,顶着个大红脸出去了。走到门口却又回转来,看一眼谢琬,与靳夫人说道:“既然托了表婶为媒,那么还有件事也一并拜托表婶了吧。琬琬今年也十五了,很该说亲了才是。表婶若是方便,就请带着亭妹妹上别家串门时,也带上她出去走走。省得外人都不知道我还有个妹妹没嫁。”
靳亭是早就定了亲的,如此顺便带着谢琬出去,也不会有影响到靳亭之类的顾忌。
靳夫人听闻便就望着谢琬笑起来。
余氏爱昵地抚着谢琬的头笑道:“正是这个话儿!到底琅哥儿心里有妹妹,我竟还想等他婚事落定了再来说琬丫头的事,他倒比我先按捺不住了!”
冷不丁被大家扯自己身上,谢琬饶是大方,也不禁有些脸红,转眼她站起来,笑道:“这地儿我可我不能呆了,还是回房描我的花样子去。”
靳夫人连忙站起来拉住她,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姑娘家养在深闺,到了合适的时候自然得出去走走。尤其是你这初初上京的,若是不出门,谁知道这里头还藏着这么好一个大姑娘?我们那胡同里住的都是六部的官员,有不少好才俊,改日等我闲了,便带你去串门。”
175 惦记
余氏闻言也站起来道:“靳夫人说的不错,巧的是我们都是才入京的,门路都不熟。若是再嫁回清河,又可惜了你。正好夫人在京师门路广,认识的人也多,就拜托夫人替琬儿留意些和气的人家。家里背景如何倒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家风好,公婆好相处。”
谢琬实在呆不住了,连忙笑着退了出来。
出门又不由看着广袤的天空叹了口气,从小到大她只顾着如何做对是才自己和哥哥的将来有利的,对于婚姻她真没有怎么上心,有了前世之鉴,加上今世谢荣的权欲熏心,也然成为她的心腹大患。在这种情况下,她哪里有心情嫁去别的人家相夫教子?
有谢荣在,前世之仇不得报,今生谢琅的入仕也会遇到许多波折。她并不想再像前世那样操心和奔波到死。然而说起来如今她年龄也到了,再极力地回避这件事也显得十分不理智。何况在舅舅舅母和哥哥他们在前,她也不可能把坚决不成亲这样的话说出口。
今生她不想放过一个敌人,也不想伤害一个亲人。
于是当谢琅郑重地提出这件事,这件事就成为她得想办法解决的一道坎。
不过好在眼前还并不急迫,她还有时间往下拖。
殷昱休沐这日,果然便服去拜访了魏彬。具体怎么谈的谢琬不知道,不过翌日得殷昱之令前来回话的公孙柳目光熠熠,自然是有大收获。
原来正如谢琬事先所猜,魏彬已有竞夺这内阁之意,但他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他须得知道谢琬背后还具备什么样的力量才能做出决定,于是便有魏夫人邀请谢琬去杜府看戏一说,然后领会其深意的谢琬果然就请了殷昱亲自登门,给了他十足的诚意。
殷昱说心里有仇,但不知仇家是谁。但是谢琬哪里会当他真不知道。
会做下这种事的自然是与他有着利益之争的人。目前太子地位相当稳定,亲王们没有能力也没有理由前来针对殷昱,只有殷曜,背后有着祖上身为天子近臣的外祖家为后台。虽然实力不及护国公府,但是除了他,还有什么人有资格与殷昱作这利益之争?
殷昱想要报仇,那么必须得积聚各方力量,他眼下武拥有了护国公府,而文臣这方面显然还有欠缺。否则他不会以那种方式去段仲明给她帮忙。
段仲明基于跟季振元的私怨,虽然有可能站在他这边,但是到底靠不住。正如她跟魏夫人所说的那样,如果季振元再加个自己的人进去,那么内阁的天平就不可能平衡起来了。那个时候再跟季振元唱反调。显然不是一个阅历深厚的人该有的行为。
于是乎,要想拢住段仲明,就还得有个更可靠的人出现在内阁领头。
与其等季振元去加自己的亲信,为什么不让殷昱来加呢?殷昱来推魏彬进内阁,于是魏彬既成了他的助力。也同样会成为了她的助。如果说她推举魏彬进内阁需要花上大把的力气,那么借由殷昱的手加把劲,显然就事半功倍了。
殷昱也许知道她在算计他,但这事给他带来的帮助不止一点点,他不会不理智的。
她微笑看着庞白,“你们主上这向可好?”
公孙柳作了个揖,嘿嘿说道:“劳烦姑娘惦记。主上一切都好。”
谁惦记他了?谢琬瞅了他一眼,倒是也不好说他什么。
公孙柳接着又道:“不过主上最近在码头上发现了点事,这几日正在着人详查。”
“哦?”谢琬听说是码头出事,便起了兴趣。如今漕帮的事情还没有眉目,她正也关注着呢。
公孙柳道:“主上发现码头分使骆七跟神秘人往来,然后又派人在骆七的小木楼内发现了有通往相邻小木楼的暗门。”说着。他便把殷昱如何在杜府大宴的夜里暗查码头的事情说了出来。
“根据线索,我们估摸着这个人是趁着那夜里码头上许多参将进城赴宴后,躲过巡哨进的骆七的房间,但是此人究竟是不是为的漕运的事前来,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还不好说。”
谢琬凝眉道:“那骆七是什么人?”
“便是佟汾手下左右分使之一,负责码头事务,常在码头露面,此人跟随佟汾日久,对他甚为忠心。”
谢琬听说其人负责码头事务,想了想,便说道:“这个人是不是挺魁梧的身材?”她描述了一下印象中的模样。
公孙柳点头道:“正是!”
谢琬点头了。这么说来,那年在码头上遇上来刁难她的那漕头的头领就是骆七无疑。不过即使知道骆七的身份,似乎对破解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帮助。
她问:“那他现在怎么做?”
公孙柳道:“主上正派人严密监视着骆七。然后也让小的来问问姑娘,可知道千步香?”
谢琬前世在大户人家混得多,对这些薰香类虽不说十分精通,倒是也说得上几分名目来。她说道:“千步香是强身治病的香,我没有用过,但是闻过,听说拿它薰肌骨,可防百病。有病的人常薰亦可有加速康复的效果。太医们应该用这些用的多,你们公子也薰香,应该知道才是。”
话说完,她忽然又不由有丝脸热。她之所以知道他有薰香,是因为曾经跟他靠得很近过。
不过公孙柳猜不到这点。他眼里流过一丝赞赏,说道:“姑娘果然博学多闻。既然姑娘识得此香,小的来前主上有交代,让小的告诉姑娘一声,往后若遇上薰了此香的人,多留几分心。”
谢琬知道殷昱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有此一说,于是点点头,“多谢你们公子。”
公孙柳话说完了,见谢琬没有什么话要交代,而谢琅又已经进来了,便就与他进了书房说话。
魏彬这里跟殷昱联了手,谢琅暂时没曾加入进去,不过因为他手上还有靳永这些力量,对于魏彬竞争入阁之件事还是有很大帮助的,所以谢琬也常让公孙柳与谢琅回话。
这样一来可以渐渐培养谢琅对的政治敏感度,同时也可以推他出去,使他表现的机会增加,使他的影响力渐渐散发出来,到时靳永他们对他自然也会渐渐产生信任和尊重。
如今谢琬已经开了局,铺了路,谢琅只需要在这个基础上尽他所能的发挥好就好。
殷昱这边已经和魏彬形成默契,季振元那边自然也没有把这事落下。
这日散了朝后,他门下的几个人便就同到了他府上。
“杜阁老近年身体大不如前,据种种迹象看来,皇上也有了放人之意,只怕最迟在年底前就有消息。这首辅之位即将落到谁的头上,也关系着咱们日后的命运。你们对此有什么想法?”
众人面面相觑。郭兴率先道:“小婿自然推举岳父大人居上。”
谢荣也点头道,“恩师于朝廷屡有建树,门生遍布天下,于情于理,这首辅之位都当之无愧。”
旁人也都同声附和。
季振元捋须道:“这是其一,其二,杜阁老这一下来,内阁就空出了一个职缺,这个人该由谁举荐进去,是谁的人,也极其重要。否则的话,就是老夫当了这首辅,同僚们不拥护不附议,那也等于空谈。”
郭兴道:“工部张阁老还有吏部杨阁老不是都与岳夫大人同进退吗?”
“即使他们二人同进退,也还有沈皓和段仲明他们,沈皓是顽固派,段仲明态度不明,如果杜阁老退下,那么沈昭作为天子之师,此次最有可能与我争夺这首辅之位。而你们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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