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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拂衣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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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字还没出口; 座上的胖客人就猛咳了一声; 道:“闭嘴闭嘴闭嘴!妈呀,看着你俩,我就头疼。一对混蛋叔侄,赶紧给我闪边去; 让咱的好徒孙上来; 快给我洗洗眼睛吧。”
李长仓早就对自家七弟把侄儿弄去当和尚这事,异常不满。此刻看着智通光溜溜的脑袋; 他就觉得自家的祖宗还有早逝的四哥,都在地下破口大骂呢……
算了算了,这事说不定还有转机。李长仓把碍眼的叔侄俩赶到一边去,正想好好与徒孙们说说话,转头就发现自家婆娘竟是已经拉着个俊俏的小郎君叽叽呱呱说得前仰后合……
“不、不成体统!”李长仓只敢在肚子里偷骂一句,面上还得挤出慈祥的笑容,插/进人家的谈话中去。
蔡钰看到自家夫君这熊样,就知道他那老醋坛子怕是又翻了。胖娘子心里偷乐,嘴上却忙着介绍起来:“老仓啊,你看,这就是侄儿的两个徒弟。真是收的好啊,男的俊,女的俏。侄儿这看人的眼光,真是没谁了~~”
李长仓勉强打量了眼碍眼的小子,转头就格外慈爱地对谢沛道:“二娘是吧?听长奎说,你这孩子是天生神力,已经接了他这一支的功法,那你就算是七支的人了。咱们就按亲戚论,按辈分算,你得喊我们五爷爷和五奶奶。”
突然多出对爷爷奶奶,而且年纪看上去比自己亲爹谢老板也大不了几岁,谢沛就有点傻眼了。
李长仓一看小丫头这模样,就顺手又给李长奎来了一下。
“瞅瞅你都干了些啥,都教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把咱家的事情都给人说明白,简直胡闹!”
一旁的智通大和尚,突然觉得这场面莫名亲切……
又挨了一巴掌的李长奎对自家这个抠门又有钱的五哥还真有点发怵。虽然要真动手打起来,他俩不一定谁厉害,可平时过日子的话,他对上五哥,那就只有被卖掉数钱的份了……
“那,那不是想着,几个哥哥都没来看过,所以不敢瞎说嘛……”李长奎两眼乱瞟地含糊说道。
李长仓捂了捂眼,道:“你这掌门还真是挺有主见啊~~~”说罢,又摆了下手。毕竟这里还有好多小辈在,他再看不上自家弟弟也不能下他的面子。李长仓吸了口气,只能亲自给幺弟收拾起烂摊子来。
“既然都没说,今儿我就给你们两个小辈说说李家的事。”李长仓让大家都坐下,然后介绍起自家的事情来。
“我们李家祖上是习武出身的,又因为族内弟子大多喜欢舞刀弄枪,几代人下来,就成了个所谓的门派。不过,咱们这门派不太参合那些江湖事,只自个在家练着玩。当然了,遇到危险,那也是要保护族人亲戚的。
时间一长,咱门派就分了支。到了我这一代,李家武功就分了七支。所以我之前才说,谢二娘应是第七支传人。嗯,话说回来,咱李家到了宜山这一代,遇到了些坎坷。哦,宜山就是你们这秃脑壳师父的名字。我不爱说他那什么见鬼的法号,也根本就没记住!
咳,宜山这代,好几支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传人。所以我们七支人就凑到一起,最后决定,开始招外姓弟子入门。
之前我听长奎说了,二娘学的是七支的功夫,那你跟着长奎她们论辈分,没什么问题。不过这李小郎,是吧?他学的是一支的功夫,所以他就得算一支的传人。论起来的话,得和宜山是一辈人……”李长仓是个不把条理捋清楚,就没法过日子的人,所以上来就先把这稀里糊涂的辈分、排序说了一遍。
他说着说着,就发现下面的人,脸色都古怪了起来。
他身边的蔡娘子见状,就哈哈笑着,拍了下他,冲大家道:“这老家伙没事就爱唠叨,你们别介意。我们这刚来,也没听你们说说家里的情况。要不咱先聊点家常,晚上了,再说那什么门派之类的东西?”
李彦锦松了口气,他刚才一听自己突然就要变成二娘的堂叔了,险些没一口气憋过去。
都堂叔了,还怎么成亲啊?要了亲命了!
谢老板也是在旁边着急了半天,听蔡娘子这一说,赶紧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好叫两位知道,这李小郎八月时已经与二娘订了亲,两年后,他就要入赘我谢家了……”
“呃……”李长仓微张了嘴,顿时就卡壳了。
蔡钰看自家夫君难得露出个蠢样,顿时就喷笑出声,连忙给谢老板打圆场,道:“嗨,这可是大喜事呢!我们来的匆忙,这家伙上来又有的没的一通啰嗦,竟是连见面礼都还没给呢。赶紧的,老仓,别废话了,咱先正经认个亲吧。”
李长仓这才明白过来,为啥他刚才说得一屋子人都变了脸色。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唉,行行,先认亲吧。刚才忘说了,我们李家老规矩啊,就是不论什么师父弟子,只论亲戚辈分。师父就按父辈论,师兄弟就按兄弟论。在外面,也不提什么门派不门派的事情。”李长仓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琢磨,这李小郎要怎么算才对……
还是蔡钰活泛,她一拍手道:“你们小两口虽然成亲了,不过在咱长辈眼里,也没个什么里外之分,就都按同辈论吧。你俩就按之前说的喊我五奶奶就行。反正不管你们是哪一支,咱称呼都一样的。”
蔡钰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处理了。至于里面那些细枝末节的关系,其实真没必要弄那么清楚。
回头,在门派籍册上用小字标明出来,也就成了。
李长仓见状,也不好反对。他并不是顽固不化的人,没可能好端端的小夫妻都不让做了,非要把辈分都论清了去。
众人见状也都笑呵呵地互相见了礼,这事就算是定案了。
晚间吃饭时,谢沛才头一次弄明白,这师门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再早的事情,李长仓她们并没提起,只从他们这一辈说起。李家宗族里习武的剩下了七支。
其中第一支据说是出了事故,十几年前就断绝了。剩下六支中,智通原本是排第四的那支。但其生父走的早,且他因体质原因,最后是跟着排最后的第七支传人——李长奎,学的武艺。
而今天上门的李长仓则是排第五的那支,其他分支因为离得太远,一时半会还没法过来相认。
不过据说每十年,李家会聚一聚,到时候再去认认师门中的其他人,也来得及。
大约是觉得谢沛与李彦锦还太年轻,所以关于李家更深的事情,李长仓和李长奎都没有多说。
而蔡钰吃过饭回房后,却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语。
李长仓看娘子这模样,就低声问道:“可是这谢家有什么不妥?”
蔡钰摇头道:“并非不妥,只是你没觉得吗?我见那李小郎竟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呐?”李长仓摸了摸下巴,疑惑地说道:“都姓李,莫非是我家的什么远亲?”
蔡钰抬头盯着他看了会,李长仓老脸微红,道:“瞅啥?老皮老脸了都,别胡闹。”
蔡钰笑着呸了他一声,道:“我倒没觉得他和李家有什么关系。你就瞧瞧你们姓李的都长什么模样吧?不是像老七那种铁塔似的壮汉,就是像你这种圆咕隆咚的……咳,有福之像。反正你们哥几个年轻时,可没一个有人李小郎这俊俏面相……哎哟,你做什么咬人呐?还不让说真话了啊,老赖皮……”
两口子胡闹了下,蔡钰就把这奇怪的感觉放下了。天下之大,有个别长得相似也很正常。而且她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李小郎到底和谁相似,可见就算真有,也是与她不太相熟的人。那就更加不用费心去瞎琢磨了……
李长仓夫妻俩当晚留在了谢家,只是因为同来的还有几个得力的下人,都留在了客栈里。所以就派智通去传个话,报了平安。
智通把李彦锦带上,毕竟如今他也是有徒弟的人了。除了第一次没办法,以后跑腿这事,还是交给俩徒弟做吧。
李彦锦回来后,睡前又跑去跟谢沛聊了会天。
“这五爷爷和五奶奶可真不是普通人唉……”李小郎感慨道。
谢沛趴在窗台上,歪头冲他一乐道:“你这嘴还挺甜啊,爷爷奶奶的叫得多顺嘴啊?嘿嘿~”
李彦锦也嘿嘿直笑道:“其实也正常啊,他俩年纪快五十了,十五成亲,十六七生孩子,孩子再十六七生孙子,可不就是爷爷奶奶了吗?”
谢沛点点头,道:“我就是觉得喊起来有点羞羞的,总觉得她们应该是和阿爹一辈才对。”
“那是人家保养得好,看着年轻。你瞧前面街上的孙奶奶,其实也不过是五十一的年纪,头发都白了,咱喊得就一点不别扭,对吧?”
李彦锦说着说着,一拍手道:“嗨,都说哪儿去了。我跟你讲,晚上我跟着师父去客栈,见到五爷爷家的几个下人。嘿,一瞧就都是些精明人。话不多,但说的都在点子上,让人听得也特舒服。看这些下人,就知道,咱认的这对爷奶,那都是这个……”说着就比了比大拇指。
谢沛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道:“其实,光看五爷夫妻俩,也能看出点门道。你看他俩就外表看,好像一对土财主似的,可人家上门就知道不带仆人。为什么呢?不就是怕咱们家人觉得别扭吗?而且今天见面时,五爷爷险些让你成了我长辈,五奶奶三言两语就把话叉开了,五爷爷也没有拗着非要继续说。可见这夫妻俩至少都是很明白事理,又通人情的人。光这一点,就很难得了。”
李彦锦笑着拍了拍谢沛的狗头道:“娘子也很厉害啊,见微知著,察言观色。今后咱家就靠你掌舵了啊!”
“去去去,脸皮越来越厚了。小心我也学你,找爹爹告状去!嘿嘿~”
李彦锦俊脸微红,挠了挠下巴,想不出能怎么怼回去。他眼珠一转,突然抓住谢沛的一缕头发,轻扯了一下,就猴急狗颠地蹿回房去了。
谢沛摇摇头,理了理披散的头发,小声咕哝着“幼稚、小屁孩……”转身,面上带着笑意地上床睡觉去了。
第52章 一个小瓷瓶
次日起来; 谢沛和李彦锦就带着五爷爷夫妻俩在卫川县逛了逛。
也是县城太小; 近日最大的热闹就是白玉楼的老板招了赘婿这事。走到街上; 就总有人说起这事。
不知是不是余家自己传了什么话出来; 李长仓夫妻俩在七里街上逛着的时候,就前后听到不少人拿同样招赘的谢家和余家相比。
同行四人都是耳聪目明的习武者; 所以把这些闲言碎语都听得格外清楚。
李长仓听到有人奚落李彦锦不如余家赘婿赵海时,就留心观察两个小辈的神色。
这一看; 李长仓很是满意。两个孩子都很淡定,恍如完全没听见一般; 该干嘛干嘛。
李彦锦详细地朝蔡钰介绍着沿路的店铺和来历; 谢沛在一旁不时补充两句。
不过,李长仓很快就发现,这谢二娘很有点意思。她面上悠闲自在; 眼睛却在不经意间把那几个闲话说得最起劲的家伙都扫了一遍。
“嘿,看来还是个护短的; 哈哈!”李五爷心里偷笑了起来。
逛完了县城后; 李长仓回到谢家就看到胖老板正在馆子里忙着炒菜做饭。
尝过了胖厨子的手艺后; 晚饭时,李长仓开口道:“小谢啊,我看你这手艺还真不错。你要不要开个大点的酒楼试试?我出本钱,你管经营。回头咱们对半分账怎样?”
谢栋呆了半天; 才明白过来。他看了看闺女和女婿; 挠挠头道:“五爷,不瞒您说; 我就不是个能耐人。让我炒菜做饭还成,您要让我去管个酒楼……那估计得给您亏老鼻子去,嘿嘿。您好意我领了,外面那些屁话您别在意。小地方就这样,吵吵一阵就过了。待时间一长,好赖自然就分明了。”
李长仓笑着点点头,道:“倒是我着相了。不过我也不是随口瞎说的,若是你真想开酒楼,咱也能给弄起来,肯定比那白玉楼强。哪天你要改主意了,就让二娘和阿锦给我传个话。”
“诶,行啊!谢谢您了!”谢老板也不推辞,起身给李长仓倒了碗黄酒,两人轻轻一碰碗,咧开嘴一饮而尽。
在卫川逛了没两天,蔡钰就眼光神准地发现了个好东西。
原来卫川本地的细土布因为用的是一种特殊的棉麻织就,所以非常柔软透气。虽然不适合刺绣染色,但做亵衣的话,却是再好不过了。
当然了,如果是有钱人家,自然会用更好的棉绸布料做亵衣。那个穿着也更舒服点。但大多数寻常人家,哪儿舍得用十几两乃至几十两银子一匹的布料去做什么亵衣啊。
于是,蔡钰一发现这种卫川的细土布,就明白了其价值所在。
本来,她和李长仓来一趟卫川,就是想看看两个新入门的徒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几天相处下来,夫妻俩倒是对这两个孩子都很满意。照规矩,在谢沛和李彦锦成长起来之前,做长辈的都该留些保护她们的人手。
如今发现了卫川细土布后,蔡钰就对李长仓建议道:“这谢家是个踏实人家,与咱们还不太一样。所以那些什么护卫之类的,硬塞的话,反倒让他们为难。我看不如这样,咱们就在城里开个布庄。一来,可以把这细土布弄到其他地方去售卖;二来,也能与谢家彼此守望。一旦出了事情,不但能及时给咱们报信,还能让布庄的人出力先顶一阵……”
李长仓对娘子的提议从来都是认真讨论,绝不反对。
因此,到了十月中旬时,卫川县就多了家不太起眼的布庄,彩兴布庄。
这彩兴布庄与寻常衣料铺子还不同。它出售的,都是些寻常花布。而且卖布的人,还可以用细土布来交换花布。
普通老百姓家,自己织些细土布很寻常。如今见能换回颜色鲜艳的花布,自是蜂拥而至。
城中其他衣料铺子看彩兴布庄做的都是些低端布料,实在没多少赚头,也就没把它放在心上。
然而,他们不知道,布庄除了用交换的方法收集细土布,还专门有人去四周村子中收布。几乎每个月都能从码头上运出满满一船的布料。
这些柔软透气的细土布,被运到江北地区后,就被改头换面,弄成了专门的亵衣布料出售。价格虽然只有棉绸的三分之一,可去掉成本后,利润仍旧非常可观。
蔡钰和李长仓留下了两个手下,一个负责打理生意,一个则负责照顾谢家并是收集附近的消息。这二人都被李长仓带到了谢家,与众人都认了个脸熟。
因为管着李家的产业,事务繁忙。所以李长仓和蔡钰在谢家住了半个月后,就要走了。
临走前,李长仓把谢沛和李彦锦叫到房中来。给他们两人各发了个拇指大小的瓷瓶。
“这里面各装了一枚续命丸,可以在危急关头吊住一口生气。因为用料太难凑齐,所以每个李家人都只有一枚。用了,也不会再补发。你们要好生珍惜,希望都不要用掉就最好了。”李长仓神色郑重地说道。
谢沛和李彦锦双手接过,就要向李长仓行大礼。
“别别别,这里没我什么关系。要谢也轮不到谢我,以后若有机会,带你们去见见真正的恩人。”李长仓把二人扶起,笑呵呵地说道。
次日,李长仓和蔡钰带着下人离了卫川。走时约好,两年后,必来参加谢沛和李彦锦的婚礼。
他们走后,谢沛和李彦锦就专心琢磨起刚倒手的几本秘籍来。
李长奎见状,也不急着走。五哥之前已经嘱咐他了,让他以后尽量多看顾着点两个徒孙。家族事务方面,也会尽量减少让他四处乱跑的次数。
李彦锦之前根据李长奎留下的功法,练了一阵《九霄》。这是李家一支的重要心法,是前辈高人专门为走轻灵路子的暗器分支琢磨出来的心法。
自己练,虽然自由自在,可有了疑问却也无人可询。如今趁着李长奎在,他就把之前半年的疑惑都拿出来,求教了一番。
这些问题,其实大部分都很简单。李彦锦之所以搞不明白,关键在于他的古文底子太差了……要知道,想读懂这些功法,不仅仅是会认字就成的。
李彦锦做为一个理科生,能学成如今这个德性,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李长奎性子火爆,解答问题时,常常就是连喷带吼。寻常人,恐怕问过两次就不敢再开口了。
好在智通早就给李彦锦传授过诀窍,每次他叔叔爆发时,不要怕也不要逃,只有硬着头皮、豁出脸皮,使劲吹捧七叔一通,就能迅速灭火了……
李彦锦对自己这略不靠谱的师父和师公都有些无语。
敢情在李长奎这样一副豪爽大汉的皮子里,竟然藏了个爱听好话的鸡婆个性……
不过,让李长奎吃惊的是,一个月过去,当李彦锦彻底吃透了《九霄》的初阶心法后,他的进步简直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之前这李小郎还像个没头苍蝇般的瞎撞,然而一旦当他夸过了理解透彻这个关卡,后面的修炼速度,哪怕说一声妖孽也不为过。
“这小子是吃了太上老君的金丹了?怎么快成这样啊?”李长奎看着自家徒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已经练出了《九霄》的几分神/韵,不禁嗔目结舌地说道。
旁边的智通挠着光头啧啧称奇道:“这小子看来还真是走对道了,这《九霄》简直就像是专门写给他的嘛……”
有一个天生神力,悟性奇高的谢沛做徒弟,智通就已经挺受刺激的了。
如今连李彦锦这小子都显出了不凡之处来,智通觉得自己这师父简直当得心塞!
李彦锦感受了下/体内活泼的劲气,哼着歌就去烧水洗澡了。
他之前不管是打熬基础,还是跟着智通练基本拳法,从来都没有过这种得心应手的感觉。
哪怕是累,也是一种爽快通畅的累。简单说起来,《九霄》修炼起来,就是一种过瘾的感觉。
除此外,李彦锦还在《天机遗卷》中发现了原始黑/火/药的雏形!
“真是要逆天了,这再稍微调整下配比,加上硝酸钾不就成了吗?”初中化学课,炸黑了实验台的李某人,对火/药的配比记得很牢……
晚间,李彦锦忍不住和谢沛说起了这事。
谢沛听了后,微微皱眉,问道:“你确定,真能做出那上面说的东西?”
李彦锦没有直接说,他能整出威力更大的黑/火/药来,只说在《天机遗卷》上发现了厉害的玩意。
谢沛看过《遗卷》上的描述后,半天回不过神来。要是李彦锦真能弄出这东西来,今后就算想要搞事,搞大事,怕也不是不可能吧……
“咳,二娘醒醒。这东西虽然难度不大,可,可有个最关键的问题。它烧钱啊!”李彦锦戳了戳神游天外的谢二娘,直接说出了最大的问题。
“木炭这个还好说,可是硝和硫磺就不一样了。这俩东西药店里都很少有,就算有,那价钱也不低。偶尔买来做个药引还能承受。你要想来一堆什么的,那就真烧钱了。”李彦锦随意估算了下,想做出十斤的黑/火/药来,如果是从药店采买原料,那至少得花五十多两银子。
谢沛一听,也清醒过来。
“看来,这东西,现在只能当个奇招来用。真干仗的话,还是得靠着刀枪剑戟,弓箭飞羽……”二娘喃喃道。
“对了,你的简化刀法弄得怎么样了?”李彦锦知道最近二娘在琢磨弄一套简单易学的刀法,就关心地问道。
“有个大概了,不过还要花时间琢磨。我想着尽量控制在六招之内,这样学起来就快多了。”谢沛为了防着后来的人祸,现在就要开始做些准备了。
第53章 命根子都没了
日子就在谢沛与李彦锦两人切磋练功中; 渐渐过去。
蔡钰当初开设的彩兴布庄; 在卫川站稳了脚后; 名气也一天天大了起来。
如今; 就连附近的州县都有人知道,能用细土布在这卫川的彩兴布庄中换到漂亮的花布。而且就算是直接来买; 价钱也是相当公道的。
不过,布庄生意好了; 却引起了一个人的贪婪之心。
张县令自从弄死了爬墙的小妾后,就对漂亮女人起了防心。床上的兴趣降低后; 他在捞钱这个事情上; 却投入得更加尽心尽力了。
之前他看着彩兴只是弄些普通粗布花布的生意,倒也没放在心上。
然而当布庄生意变好后,每个月朝外运送细土布的事情也被人发现了。张县令在心里一琢磨; 就觉得这彩兴布庄八成用这细土布很赚了些银子。
这么一想,他就有点不自在了。总感觉那细土布是属于他的东西; 如今被别人拿去发了财; 就好像从他身上割了肉一般。这如何忍得?!
于是; 十一月底的一个上午,彩兴布庄里就来了几个衙役。
布庄伙计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去找曾管事和叶管事来。
曾祥东是蔡钰留下主管生意往来的属下,他听了伙计的话后; 心里不禁有些奇怪。
这布庄自开业来; 城里该打点的,他都一一打点过了。每个月按例交的份子钱也从没拖欠过。
曾祥东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就让伙计去七里街,把叶雨青叶管事找回来。毕竟这位叶管事虽然平日不怎么开口,可曾祥东知道,叶雨青不但身手高超,手里还握有一部分李家紧急联络网的人脉。
所以,真要有什么的话,这位叶管事才是能扛事的人物。
曾祥东安排好后,就赶紧去了前面大堂。
“诸位官爷辛苦了,里面请里面请。”曾祥东仿佛没看见铺面中的客人都跑得一干二净,脸上笑得格外热情。
何衙役知道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他心里其实并不想来,因为这么做就是坏了规矩。彩兴布庄每个月的孝敬钱都交足了,若是再对其无端刁难、生拉硬抢,往后谁还愿意再给他们这些衙役交保护费啊?
反正给不给的,都一样要挨抢,那再交钱的,不是傻子吗?
不过,即便他不赞同,奈何头上的张大贪乐意啊!上官说要弄这布庄,从里面多捞些钱出来,他能拦得住吗?
因着这原因,何衙役见到曾管事时,脸色就有些尴尬。毕竟前几天,他才从人家手里收过钱呐……
曾管事是个人精,当着众人的面,他没有直筒筒地找何衙役询问。
他见铺子里没人了,干脆把大门关了,让伙计弄了一桌酒菜来,请几个衙役坐下吃吃喝喝。
何衙役假借净手,起身去了布庄后院。曾管事见状就朝身边的小马使了个眼色。
伙计小马会意地转身就跟了上去。
“何爷,何爷~~”小马进了后院,就赶紧凑了上去。
“诶……小马是吧?”何衙役认得这个伙计,平日很是机灵的一个小子。
“是呐,何爷,这边请,给您备了热水洗手。”小马把人引到了一间干干净净的房舍中,待何衙役出完恭,就赶紧端了盆热水过来。
“你小子可以,以后能成事。”何衙役舒舒服服地用热水给自己擦了把脸,又洗了洗手。
小马待他洗好后,才小声问道:“何爷,小的不好为难您,能给透个底不?今儿这是……”
何衙役推门出来,左右看了看后,低声快速说道:“你家生意太好,被姓张的盯上了。这次我们是要来给你们递个话的,县令那意思,应该是要入你家布庄的股,至少也要这个数。”何衙役伸出一个巴掌,比了五个指头出来。
小马心里暗骂了一声,脸上做出个焦急的神色,道:“这事可难了,真要分这么多出去,这布庄估计就开不下去了。”
何衙役叹了口气道:“我呢,也帮不上你们什么。最多也就是透个底了,这姓张的如今是钻钱眼里了,连我们下面人的钱,都要抽三成利。大伙都干得别憋屈,可再憋屈又能怎样?他就是压在你头上,不弯腰没法子啊,唉……你呢,赶紧找你们东家说说去,看有没有什么路子可走,要是能把这姓张的弄走,那就再好没有了!”
小马皱眉点点头,道:“行,不耽误您了,我先去报个信。”
何衙役摇摇头,回前院吃饭去了。
此时叶雨青也赶了回来,他听小马说了一番后,冷哼了声,道:“这张洪文真是要钱不要命了,没事的,你就让老曾对他们说,过两天东家来了,就去拜访这县令大人。”
何衙役等人拎着大包小包,吃得肚滚溜圆地走了。
衙役们得了布庄的回话,也懒得费劲整什么幺蛾子。至于张洪文所说的封库赶人的指示,也没人死心眼地给他执行。
张洪文听了回话,也很满意。在他看来,这布庄的东家既然应了,肯定会乖乖把红利送来的。这种无本生意,实在是再好没有了。
不过,这贪官还没高兴多久,就气成了个癞蛤/蟆。他的宅子竟然失窃了?!他的宝贝金子都没了!
“查!!!给老子狠狠查!!!”张洪文双眼赤红地拍桌大吼。
他宅子里有好几个藏钱的地方,失窃的是专门存放金子的一处。
这一下,简直就是割了张大贪的命根子啊。
要知道,这些金子几乎占了他财产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则是银子和钱票。
因着这事,张洪文也来不及盯着布庄了。他把所有的衙役都赶出去,满城乱逛,企图找出那该死的盗贼。
找了两天,城里一点线索都没。其实衙役们心里都有数,能大半夜不声不响从官老爷宅子里扛走一箱金子的人物,是他们能对付的吗?
不过,因为衙役的这番大肆搜寻,县令家失窃的事情也被传了开来。
谢家后院里,李彦锦凑到谢沛耳边小声嘀咕道:“不是你干的吧?”
二娘翻了个白眼,道:“要干早干了,能等到现在吗?”
李彦锦挠挠头,说道:“别的倒不怕,就担心那张老贪丢了钱后,一发癫,就开始变本加厉的盘剥起来。那城里百姓的日子就难过了……”
而布庄的密室中,叶管事对老曾道:“把这些金子给我换成铜钱和银子,回头我还有用。”
老曾嘿笑道:“你是打算用这个当咱们的红利交给那混蛋玩意?”
叶雨青点头,哼笑了声,道:“他要催,咱就交一点。我想着把这钱分些给城里的穷人,一家分一点,大家一琢磨,估计就都盼着那县令倒霉了,嘿嘿。”
“你呀~~一把年纪了,还喜欢胡闹。不管咋样,你都小心点,别为这个货把自己折进去,不值当。”曾祥东开了库门,把金子都兑成了铜钱和碎银。
“得亏蔡娘子发话,把布庄的盈利都留在这里,备着谢家要用。不然我还真一时凑不出这么多银钱来。”曾祥东又点了一遍,两人这才关了库门,回到密室。
叶雨青歪头想了下,道:“反正都要分钱,回头我给谢家多分点,嘿嘿。”
曾祥东点点头,两人一起把这些铜钱和碎银分成了几十个包袱,才算是完事。
是夜,卫川县最破落的几条巷子里,有个黑影穿梭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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