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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毒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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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我平安度过一生?一个无能的,需要别人保护的人如何平安度过一生?你觉得你能保护我一辈子么?真是愚昧的想法!你想掩藏我的光芒?不需要为家族牺牲?你为我安排了一生?可笑!你做这些事情之前有没有问过我的想法?你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你的想法也十分自私!你根本就不是偏爱我,不过是后悔了自己的选择,想在我这里得到一些安慰罢了!可笑,我不过是你的牺牲品而已!难道我嫁到一个平常的小门小户就能平安度日么?笑话!我流着北唐家的血,怎么可能一生安定?母亲,不要为你的自私找理由,不要为你的过错找借口!今日的惨剧,完全是你一个人酿成的!”这是北唐芸藏在心中多年的话,此时一口气全部吐了出来,她倏然觉得,自己浑身轻松了许多。
  王元香完全怔愣住了。
  她倏然觉得,她这个女儿如此激烈不满的言辞是对的。同时也是她无法接受的!王元香辛苦培养了这两个女儿,如今却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她心痛不已,也悔恨不已。
  “阿芸,这的确是母亲的错,可是,这么多年,母亲从未亏待过你啊!母亲对你还是更疼爱一些的!”王元香苦笑着,泪水模糊了双眼。
  “不要再假惺惺了!我不想听你说话!我今日既然杀了自己的姐姐,还是请母亲您处置我吧!”北唐芸深深吸了一口气,该发泄的,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她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去说什么,追究什么,这都是于事无补的!
  “阿芸,我含辛茹苦了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母亲的么?”王元香心中恼怒,她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这个女儿就不能让步么?
  “多说无益,母亲还是先处置了女儿吧!”北唐芸跪地请求!
  “好,好,好,你真是有骨气!”王元香气得指着北唐芸的头顶。
  北唐芸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不说话。
  “既然你已经认错,杀了自己的姐姐也是大罪,是无法留在北唐府的,因而,你就不必回北唐府了,在这破尘庵思过吧!”王元香一阵赌气,好啊,你说我这个娘不好,那么我便成全你!让你知道知道,坏娘是什么样的!
  北唐瑾却在此时道:“王元香,这样处置,可不妥当。”
  王元香一愣,转眸看向一脸笑意的北唐瑾,不满道:“这已经是最严厉的处罚了,难道还不够么?”
  北唐芸跪在地上听着两人对话,她知晓,有凤琰帮她,永昌公主又不会插手,她应当无事,还用不着向王元香低头,可是,北唐瑾就不一样了!
  今日看来,北唐瑾根本就不将凤琰看在眼中,为了将她彻底铲除,她很有可能将这件事告知父亲和祖母,到时候,她就真的要完了。
  虽然有凤琰护着,可是,她那个祖母那么刻薄,她的日子将会何等艰难啊!
  因而,北唐芸此时心中一阵害怕,可是,若是要她此时同北唐瑾说软话,她是万万做不到的!她不会向这个人屈膝!
  面对王元香的疾言厉色,北唐瑾只是随意一笑,道:“你可不要意气用事,若是北唐芸被留在这里,岂不是在告诉别人,她犯了错么?这可不成。为了北唐府的名声,咱们还是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才好。至于北唐茹的死,我想,我无需教给你如何处置吧?”
  王元香狐疑得看着北唐瑾,心道:北唐瑾居然不追究?而且还如此云淡风轻?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真有这么好心?阿芸诬陷她杀人,她一点儿都不在意?北唐瑾有这么大度?
  “北唐瑾,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王元香直觉北唐瑾在搞鬼。
  北唐瑾微微含笑,她心中的确是有更好的主意,她可不想让她这个好妹妹就这么安心得留在这里修身养性,一定将对方留在眼皮子底下才好摆弄。
  “我不过是想要保住北唐家的名声罢了,再者,眼下王家正同四皇子合作,四皇子又对北唐芸如此上心,咱们北唐府可是得罪不起四皇子啊!更重要的一点,北唐芸毕竟是北唐家的血脉,若是他日飞上枝头,对北唐府而言也是无限的荣耀,我这个当姐姐的脸上也有光。”北唐瑾微微含笑,“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因小失大。”
  王元香皱眉听着北唐瑾的一番说辞,怎么听怎么感觉奇怪。北唐府得罪不起四皇子?那今日你北唐瑾将四皇子骂得那么惨!还说什么阿芸飞上枝头她脸上有光,她就不怕被阿芸踩在脚底下?
  北唐瑾的这番话听起来十分有道理,可知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
  北唐芸更是垂眸思索着北唐瑾这次放过她,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她就不恨她?还想沾她的光?这怎么可能?
  “北唐瑾,你不会将此事告知老爷和老太君吧?”王元香只能想出这一点北唐瑾的意图来。
  北唐瑾摇摇头,笑道:“放心,我会让你的女儿舒舒服服得过日子。”

第268章
“小姐,五小姐那样陷害您,您怎么就这么轻易放过了她呢?您也太仁慈了吧!上次夫人陷害您,您不是还讹了十万两银子么,怎么这次,您什么都没要呢?您怎么不坑一坑夫人,再要二十万两银子,想来二十万两对夫人来说也不算什么,奴婢前几日还听说田庄收了好几百万的银子呢,您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同夫人讨要一些?小姐……”青笋絮絮叨叨得说着,可是,她发现,自家小姐一直抿着唇,脚步十分快,她小跑才跟上。
  “小姐,您为何走这样快,小姐……”青笋狐疑,难道小姐又嫌她话多了?
  “小姐,您怎么了?”
  北唐瑾倏然停下脚步,用手指使劲儿掐着人中,使得脑袋清醒一些。可惜,那浑身的虚浮感以及恟口的闷气都令她无法站稳,倏然间就跌倒在地了!
  青笋被吓坏了!
  小姐方才还好端端的,怎么这时人就晕倒了?小姐这是病了?
  青笋用手指去探北唐瑾的额头,猛然就收回,她的手指被烫疼了!
  奇了怪了!小姐的额头这么烫手,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小姐,小姐,您醒醒啊!小姐,小姐!您别吓奴婢啊!”青笋撼动着北唐瑾,可是那昔日美丽耀眼的少女依旧是紧紧闭着双眼。
  青笋急坏了,她努力扯着北唐瑾的胳膊,想要将对方搀扶起来,可是,她力气太小,北唐瑾太重,她还没将北唐瑾扶起来,又捉不住对方了!
  青笋急得直哭,“小姐,您醒醒啊,这荒郊野岭的,奴婢又背不动您,也没个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青笋和北唐瑾正是从北唐茹那院子回他们住的院子,只是距离虽然不远,但是人烟稀少,原因是这本是给大家世族准备的院落,庵堂讲究清净,因此在这初春里,杂草还没有拔除,给人一种荒凉之感。
  青笋流着眼泪,大颗大颗得掉在北唐瑾雪白的脸颊上,青笋呜呜直哭,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她自己是背不动小姐,可是小姐发了高烧,若是不及时医治,人会被烧傻了的啊!
  可是,她喊了半天,一个人影都没有,青笋无奈,只好又试着将自家小姐背起来,可惜,她力气太小,试了很多次都没能背起北唐瑾。
  人她背不动,周围又没有人,青笋哭得更厉害了。
  “哎呀,这不是青笋么?你怎么在此处?你……”墨竹手中提着食盒,奇怪得打量着嚎啕大哭的青笋,当她瞧见那倒在地上的穿着一身白衣的人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青笋,这是,这是玉容将军?”墨竹何曾见过这样的北唐瑾,一时间也有些傻了。
  青笋像是听见仙音一般,抓住墨竹的衣摆,哭道:“墨竹姐姐,我家小姐病了,我又拖不动她,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病了?方才不是还好端端的么?”墨竹放下食盒,同青笋那般探了探北唐瑾的额头,手指同样收回,道:“老天爷,怎么这么烫手啊!这许是早就病了,这个人怎么能忍耐这么久啊!”
  “快,青笋,你拿着这食盒,我来搀扶玉容将军!”墨竹当机立断,人病了自然要拖回去了!
  青笋吸溜着鼻涕,拼命点头。
  墨竹去搀扶北唐瑾,结果发现她搀扶的这个人明明纤纤细腰,瘦的可以,可是却比男人还重,墨竹不禁狐疑,玉容将军吃什么长大的,一个女子竟比男人都重!
  她还是习武之人呢!竟然连人都搀扶不起来!
  青笋见墨竹也搀扶不起自家小姐,连忙扔了食盒,过去帮忙搀扶,可是,这两个人也搀扶不动,愣是将两人累了一身的汗。
  “墨竹姐姐,这可如何是好啊!”青笋鼻子一酸,又流出眼泪来。
  墨竹道:“你这丫头,哭什么?我去叫人,你在这里好生照顾你家小姐,千万不要离开!”
  青笋拼命点头,墨竹回头一看那翻倒的食盒,苦着一张脸,道:“青笋啊,那可是我熬了半个时辰的粥啊!”
  青笋吸溜着鼻涕,道:“墨竹姐姐,等我家小姐安顿好了,我我为您熬上一锅粥!让您吃个够!”
  墨竹摇头叹息,惋惜自己熬的粥,道:“这是给公主喝的啊!”
  “啊!”青笋的小脸儿吓白了!
  墨竹安慰道:“无事,无事,还是玉容将军要紧!呵,你也是着急嘛!”墨竹为自己这办砸了的差事找了合理的理由。
  约摸一刻钟,墨竹找来几个粗壮的嬷嬷并几个会功夫的小太监,来人一看,就这么瘦弱一个人,值得请这么多人?
  然而,等他们去抬人的时候,谁也拉不起来,愣是前头六个人,后面两个人,才将北唐瑾抬了起来。
  “哎呦,我的老天爷,怎么这么一个小姐这么重啊!”小太监们累得满头是汗。青笋见了,才明白,不是自己力气太小,的确是小姐太重了!可是,平日里,她搀扶小姐的时候没觉着小姐这么重啊!
  小太监们将人抬到了永昌公主住的院子里,永昌公主一见,狐疑道:“你们怎么将玉容将军这般抬回来了!”这也太不雅观了!这帮奴才真是太放肆了!
  墨竹见自家公主动怒,立即解释道:“公主,玉容将军太重,只能用这么多人才勉力抬了起来,您瞧,将这些人累的!”
  永昌公主皱眉一瞧,小太监们的确是满脸的汗珠子,不禁奇怪,道:“这怎么可能?阿瑾那么瘦!你们定是诓骗我的!”
  小太监们心中一阵委屈,心道:公主您来抬抬试试啊!这人看着瘦弱,抬起来像是大铁块啊!
  只是他们心中委屈,哪里敢同永昌公主犟嘴呢?
  墨竹道:“公主,将军发了高烧,您还是先将人抬到屋里吧。”
  “发烧了?怎么回事?”
  “依照奴婢看,将军应当是早就发了烧,只是一直硬生生挺着的。”墨竹解释道。
  “将人抬到我屋里,墨竹你快去将张太医请来!”永昌公主吩咐着,众人七手八脚得忙了起来,宫女婆子们递手帕又递热粥,一会儿又换成了酒,明明是一个人发烧,却是人都忙得团团转。
  永昌公主忙活了半天,北唐瑾的浑身还是那么烫人,她问青笋道:“阿瑾原先病了的时候可曾这般过?”
  青笋道:“奴婢伺候小姐数月,从未见过小姐生过病!小姐的身体一向很好,今日却不知怎么了!若是秋荣姐姐在就好了,秋荣姐姐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定知道如何医治小姐!”青笋抹着眼泪,哭得稀里哗啦。
  “好了,你莫要哭了,本宫听得直心烦。”永昌公主皱着秀眉,又将北唐瑾额头上的巾帕替换掉。
  张太医住的不远,很快就被请了来,为北唐瑾诊断一番,对永昌公主道:“公主不必担忧,玉容将军并无大碍,只是有些体虚,老臣开一剂药,喝下便会好了。”
  “可是,她发了烧啊!又这般烫手!”这不是很严重么?
  张太医道:“公主,玉容将军这身上的热气不是发烧,应当是习武之人用内力压制某些东西所致,想来也无大碍,公主不必担忧。”
  永昌公主这才放了心。
  张太医又道:“老臣看玉容将军紧皱着眉梢,仿佛像是头痛的样子,因而,公主可找人为玉容将军按摩按摩,以减轻疼、痛。”
  永昌公主点点头,道:“有劳你了。”
  张太医开了一剂药,北唐瑾喝下后果然好了许多,永昌公主想着张太医的话,又命人将她亲自制成的兰花膏取了出来,抹在北唐瑾的额角发梢,然后轻轻按摩着。
  她坐在榻上,将北唐瑾的头靠在自己玉腿上,又将北唐瑾的发全都散开,铺满了榻。
  看着紧闭着双眼,呼吸均匀的北唐瑾,永昌公主想到白日里那桩事情,叹道:“阿瑾啊,你在北唐府的日子过得那般不好,为何从来不同我提起呢?你哪里都好,只一处不好,便是太过心思重,你今日这病啊,少不得是这个缘故。”
  永昌公主指尖轻轻滑过北唐瑾的发梢,越发怜惜起来。
  翌日一早,北唐瑾醒来。
  永昌公主正坐在她身旁,手里是熬好的荷叶粥。
  永昌公主微笑的脸容映入北唐瑾的瞳仁里,北唐瑾仿佛是做了梦一般,皱起眉梢。
  “永昌?”
  “是我,阿瑾,你醒了,你可将人吓坏了!”永昌公主一阵心有余悸。北唐瑾刚被送来那阵子她还以为她得了重病呢!
  北唐瑾使劲儿揉了揉头部,紧皱着眉梢,仿佛是在忍着痛。
  “是不是头痛?”永昌公主的声音异常柔和,抱琴站在一旁听着,掩唇直笑。公主这样子,像是同小孩子说话一般。
  “有些痛。”北唐瑾点点头,皱着眉梢。
  永昌公主有些不高兴,道:“你这是诓骗我,你眉梢皱得这样紧,一定是痛极了!”
  北唐瑾勉力扯出一丝笑意,她的头的确是很痛,想来应当是她压制那旧疾的时候太过着急所致。
  “的确是很痛。”望着永昌公主责备又担忧的脸容,北唐瑾一阵感动。
  “你将这清粥喝下,待会儿啊,我有妙招治你这头痛呢!”北唐瑾醒来,永昌公主还是很高兴的,她很快就微笑起来,神秘兮兮得朝北唐瑾挤眉弄眼。

☆、第269章智劝公主(被隐藏

  微风起,柳丝动,桃花满枝头。
  墨发铺满香肩,一张踏椅,两人同坐。
  “可舒服一些了?”永昌公主用纤手执着用牛角制成的精致小梳子,慢慢从北唐瑾的发頂梳到底部,指法轻柔娴熟,应当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北唐瑾半阖着眸子,阳光的倒影从她浓密的睫毛下透过,在眼睑下洒下一片暗色的剪影,极是可爱灵巧。
  “公主的手法很是娴熟,应当是学了许久了吧?”
  “难得你夸我一句。”永昌公主美眸含笑,“我这手法娴熟啊,是因母后每月葵水必会头痛,因而我同父皇便学了这舒经活血的法子。今日你头痛,也派上了用场,着实是好啊!”
  “哦?皇后娘娘原来是葵水时候便头痛啊!”北唐瑾原先只听说皇后有头痛的病症,此时才知晓原来每月葵水才头痛。
  “是啊,调理了许久就是不见效果,只用这法子还頂用一些。”提到自己母后的病症,永昌公主秀眉微微皱起。
  “可用过针灸?”
  永昌公主摇摇头,道:“虽有太医说过用这法子,然父皇说针灸扎在头上着实危险,恐母后有个闪失,因而至今也用这较为缓和的法子和按摩的法子缓解头痛。”
  “不知皇后娘娘用的什么方子调理?”
  “我粗略看过那方子,倒也无甚稀奇,都是些补气血和治疗气滞血的药材,看起来方子倒是开得极好,只是一直不见效果,却是不知是何种缘由。”永昌公主手中不停,慢慢缕者北唐瑾的发,神色却是有些游离。
  “皇后娘娘是不是极是畏惧苦涩味儿?”北唐瑾觉得,既然方子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很有可能出现在人的身上,譬如畏苦而不喝药。
  “母后极是畏苦,每次头痛发作,她总是说,宁可头痛也不喝苦药,因而,母后每每喝汤药父皇都在跟前瞧着,深恐她将药倒掉。”
  “那么,那药可是太医院煎的?”
  “母后说,既然方子已经是固定的,又体谅太医院忙绿,因而自己在小厨房煎药。”永昌公主听着北唐瑾的问话,越发觉得奇怪起来,她思忖了一下,倏然恍然大悟,道:“阿瑾,你是说,母后那药根本就是有问题的,因而久也不见效果?”
  北唐瑾道:“兴许是这样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啊!母后怎么能如此做?那些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将我和父皇都瞒住了!这怎么能成?我若回去,定要好好劝谏母后一番,处置了那些欺上瞒下的奴才们!”永昌公主十分愤怒,恨不得立时飞回宫中劝谏自己的母后去。
  北唐瑾笑道:“公主也不必动怒,兴许正如皇后娘娘所说,那药的苦味儿比头痛更令她难以忍受,因而才命人将药方换了。”
  “这也着实太荒唐了!若是这头痛的根去了,苦药也不用喝了,头痛也不用忍着了啊!母后不会连这个道理都想不通吧?”永昌公主还是不能理解皇后的作为,只忍一段时日的苦处便可无需再忍受,为何不能忍耐呢?
  “想来是皇后娘娘着实太害怕药的苦味儿了,因而才想了那么一个计策以使得公主和皇帝陛下安心。”北唐瑾能理解皇后娘娘的做法,是因为幼年的时候她曾听母亲提起过她的小姨,也是极为畏苦之人,每次得了病,宁可忍病也不喝苦药。她当时觉得她那位小姨着实奇怪,想要见上一见,可惜,小姨早年便仙逝了,她终是未得一见。
  “许是这个缘由?”永昌公主思忖着,她每次服药的时候,也觉得那苦味儿萦绕舌尖不散,极难入口,即便是喝了药,吃了蜜饯,那苦味儿还是令人极为不爽快。
  想到此处,永昌公主倏然能理解自己母后的苦处了,可是,她听太医说,她母后那头痛的病症若是总不能治愈对身体着实不好,因而,永昌公主觉得,即便是药苦了一些,她还是要劝谏母后要按时服药才是!
  “阿瑾,过几日回大都,你一定要跟随我回宫一同劝谏母后,否者这时日久了,对母后的身体着实是不好,因而,即便是逼迫,我也要母后服药!若是实在不成,我便亲自煎药,每日跪在忘忧宫外请求母后服药!”永昌公主是下了决心了,一定要治好她母后的头痛病症。
  听着永昌公主那坚决的声音,北唐瑾叹了一口气,道:“我曾听闻一桩这样的事情,不知虚实,还请公主判定。”
  “何事?”永昌公主有些奇怪,方才本是一直说如何劝谏她母后服药,怎么阿瑾便要说另一件事了?这是委婉的拒绝她么?
  “公主乃是爱马之人,骑术更是绝佳,因而,便有这样这一则传闻。说有一年匈奴送陛下了三匹汗血宝马,能日行千里,乃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其中有一匹宝马更是一身雪白的皮毛,只在额角有一闪电形状的红色,叫人见了极为喜欢,可惜这宝马虽好,却是桀骜不驯,很多人都难以驯服,皆被摔下马匹,公主您听闻有这么一匹马,便也不顾左右人的劝阻,偷偷去训那匹宝马,结果腰部被摔伤,将养了数月才见好。陛下为了断绝公主的心思,将那宝马宰杀了,并将其肉赐给公主殿下品尝,公主食了那宝马的肉,是何种感觉,可还记得否?”
  “当时食了那肉后得知正是汗血宝马的肉,心痛不已,将父皇恨了好一段时日!父皇为帝君杀人是为了江山社稷,可是,那马儿同江山社稷又无甚大碍,父皇何必杀了那马儿泄愤?”永昌公主想起那可人的宝马,神色变得异常激动起来,手上更是更用力了一些。
  “哎呦,公主您可不要拿我撒气哦!”北唐瑾捂着头,声音凄楚。
  永昌公主这才发现,因着自己方才的恼怒弄疼了北唐瑾了,因而立即为北唐瑾揉了揉头,道:“哎,方才是一时激动,伤了你,我心愧疚啊!”
  北唐瑾叹了一口气,道:“若是皇帝陛下不杀了那宝马,公主是不是还要去驯服那匹宝马呢?”
  永昌公主坚定得点点头,道:“我虽不经常习武,但身体康健,底子也极好,因而就因那宝马桀骜不驯就放弃了他,岂不是很可惜么?因而,即便是摔伤数次,卧船数月,我也要将那宝马驯服不可!”
  “公主要驯服宝马是一桩好事,可是皇帝陛下担忧公主的身体受到损伤也是出于一片慈爱之心,这都没有错,只是那宝马那般桀骜不驯,久不能驯服,公主却不肯放弃,结果摔伤了身子,令皇后娘娘和皇帝陛下以及左右的人担忧,便是公主的不是了。”北唐瑾毫不避讳得指出永昌公主的错处,希望对方能醒悟当年的一意孤行实际上是错的。
  “可是,我本不是一个身子娇弱的公主,受点儿伤又能如何呢?母后和父皇真是小题大做了!”永昌公主还是觉得自己当年并没有什么错处。
  “哎!”北唐瑾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公主觉得,若是此时咱们面前来了一只猛虎,我以肉喂之,您当如何?”
  永昌公主骇了一跳,道:“那猛虎吃人,阿瑾岂能以肉喂之,当杀了那猛虎,以免他伤了你啊!”
  “若猛虎咬了我一口,只是皮肉之伤,若是公主从烈马背上摔下了,轻则筋骨之伤,重则殒命啊!公主劝解我是因爱护我,皇帝陛下杀了那宝马也是因爱护公主的缘故啊!”北唐瑾趁热打铁,循循善诱。
  永昌公主这才恍然大悟,一阵叹息道:“原来我当年是那般固执啊!多亏了阿瑾你点醒了我啊!可是,阿瑾提起这件事同母后的病症又有什么关系呢?”
  北唐瑾道:“公主知晓自己如此固执,那么皇后娘娘比之公主如何呢?”
  永昌公主手指停下,道:“母后也是极其固执之人……”
  永昌公主思索着北唐瑾话中的意思。
  “阿瑾是劝我不要去劝谏母后么?”
  北唐瑾点点头,道:“当年那么多人劝谏您不要去接近那宝马,您尚且不听,皇后娘娘恐怕是比您还固执,因而,您的话,娘娘也不能听进去。”
  “可是,母后的病症不能再拖了啊!”永昌公主一阵急躁,已经放下了梳子。
  北唐瑾道:“公主不但不能去劝谏皇后娘娘,还要装作什么也不知晓。”
  永昌公主挑了挑眉梢,狐疑道:“这样一来,母后的病症若想治愈更加遥遥无期了啊!”
  北唐瑾道:“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可否頂用,只是,用这法子的时候,公主一定不能让皇后娘娘知晓,您已经知晓娘娘的药是有问题的了。”
  永昌公主点点头,道:“若能治好母后这头痛的病症,我倒是愿意不戳穿她。”
  “我听闻民间有个秘方,可缓解这偏头痛,只是若想治愈还需较长的时日。这个秘方倒是简单,便是以当归放水同鸡蛋一同煮下,里面配上红枣龙眼,待煮熟之后再放上饧,皇后娘娘畏苦,可多放些饧,这方子须得是月事结束三日后服用,连服三日,待到下月便可缓解一些痛楚了。若长期如此,兴许能对身体有些调养之用。然而,若是想要皇后娘娘的病症早些治愈,还须得在这药上下功夫,令药食之不苦,可以下咽。”北唐瑾觉得,与其去说服皇后娘娘去服苦药,还不若在这药方上下功夫呢!这虽然并不容易做到,但也是可行的。
  永昌公主道:“若是药量较少,放些饧尚且可去苦味儿,若是药量较多,这苦味儿便难以去除了。因此,阿瑾这想法虽好,其实并不容易做到啊!”
  北唐瑾笑道:“公主不必担忧,你我皆非通晓药理之人,自然觉得此事很是不容易,然,若是交给太医们,想来也不甚难吧?”
  永昌公主却摇头道:“父皇也曾想过这种法子,可是太医院却也未想出什么好的方子来,因而,母后便一直喝这苦药。”
  北唐瑾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
  永昌公主也点头,道:“因此,后来着实没有法子,太医们便用良药苦口利于病给搪塞了。”
  “既是如此,那么我为公主推荐一个人为皇后娘娘制这药方,公主可愿一见?”北唐瑾了解皇后的病情,又知道太医院也没有什么好的招数,北唐瑾觉得,这是一个往皇宫插人的好机会!同时也利于她瓦解凤琰在太医院的势力。
  永昌公主眸子一亮,道:“这个人能医治母后的病症?”
  北唐瑾道:“能否医治好皇后娘娘的病症我倒是不知,不过我觉得,公主可以一试,毕竟此人在民间的口碑也是极好的,此人生于靖州,行医十数年,年纪虽轻却也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虽然脾气有些怪,人品倒是极好的。”
  “既然有这等人,阿瑾快将他引见给我吧!”永昌公主觉得,北唐瑾虽然不能保证那人一定能治好她母后的病症,但是有一种法子可行,她还是愿意一试的,更何况,她觉得这个人口碑既然很好,定也是十分有能耐的。
  北唐瑾笑道:“公主莫要着急,等回了大都,我便安排此人同公主一见。”
  “好好好,阿瑾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永昌公主一阵赞叹。
  北唐瑾叹道:“公主啊,我这头还痛着呢!您的贵手啊,高抬一些吧!?”
  永昌公主一看,发现自己一只手揪住了北唐瑾一绺黑发,嘴角一弯,“扑哧”一笑,道:“我都扯了这么半晌,你才吱声,可见你并不是真的痛!”
  北唐瑾叹气,道:“公主啊,您还是放下这梳子吧,我还是觉着公主那兰花膏的味道甚是好闻。”
  “难得你耍一次赖皮,我便依了你了。”永昌公主果真放下梳子,朝远处喊了一声,道:“墨竹,倒水来,本宫净手!”
  墨竹迈着小步子,满脸堆笑,道:“公主,今日有贵人求见,公主见否?”
  “贵人?我可曾见过?”永昌公主秀眉一皱。
  墨竹掩唇一笑,道:“奴婢觉得,公主还是很愿意见见他的!”
  饧:即是现代的糖。
  劝谏一个人不是将你的思想强加给人家,而是用一个例子来说服,比如邹忌劝谏齐王,比较容易劝谏成功,风险也小。

☆、第270章远来笑声

  他震惊的看着那两抹单薄的丽影,冰蓝色的衣角搅着雪白色衣襟,看上去甚是和美。
  梅宁轩走入桃花园子的时候,正瞧见永昌公主神色认真得为北唐瑾按摩着头部。
  “公主,梅公子来了。”墨竹含笑着提醒着一直未抬头的永昌公主。
  北唐瑾睁开眸子,方才她躺在永昌公主的膝上,此时坐起身来。
  “君复来了啊。”永昌公主笑意淡淡,瞧了一眼梅宁轩,转头对墨竹道:“墨竹端上些茶点水果来吧。”
  墨竹笑着点了点,看了一眼自家公主又看了一眼梅宁轩,抿着唇又笑了。
  “师兄何时启程?”北唐瑾已经起身,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明日便启程。”
  “听闻新罗国和北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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